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第三篇 诸蕴品
《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1
第一部 根五十(The Root Fifty)
第一章 诸蕴相应 (相应二十二)
第一品 那拘罗父品
SN.22.1-11
SN.22.1 那拘罗父(Nakulapita)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鳄鱼山(Sumsumaragira),毕沙迦逻园(Bhesakala Grove)的鹿野苑(the Deer Park)婆伽人(Bhaggas)中。那时,屋主(居士; Householder)那拘罗父去拜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礼敬,接着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
“大德!我年事已高,衰老,长年劳累(burdened with years),渐渐老去(advanced in life),已到生命最后阶段,身体时常受病痛折磨。大德!我很少来探望世尊和受人尊敬的比丘们。大德!请世尊教诫我。大德!请世尊教导我,因为这将为我带来长期的利益和快乐。”
“正是这样,屋主!正是这样,屋主!你的身体受到折磨,被压垮了(weighed down),受到妨碍(encumbered)。屋主!依你这样的身体,如果有人还说有片刻的健康,除了愚蠢外,还会是什么呢?屋主!因此,你应该如是修学:“即使我的身体受到折磨,而我的心将不会受到折磨。” 屋主!你应该如是修学。”
那时,屋主那拘罗父对世尊的话感到欢喜和愉快,起座向世尊礼敬,然后右绕,去拜访尊者舍利弗。抵达后,向尊者舍利弗礼敬,接着在一旁坐下。尊者舍利弗对屋主那拘罗父如是说道:
“屋主!你的诸根明净(serene),容色纯净和明亮(pure and bright),你今天是否在世尊面前听到法谈呢?”
“怎么不是呢,大德?大德!刚才世尊以甘露法谈(ambrosia of a Dhamma talk)为我灌顶(anointed)。”
【注】:甘露,特别美味的食物。
” 那么,屋主!世尊以何种甘露法谈为你灌顶呢?”
“大德!在这里,我去拜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礼敬,接着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 “大德!我年事已高,衰老,长年劳累(burdened with years),渐渐老去(advanced in life),已到生命最后阶段,身体时常受病痛折磨。大德!我很少来探望世尊和受人尊敬的比丘们。大德!请世尊教诫我。大德!请世尊教导我,因为这将为我带来长期的利益和快乐。” – “正是这样,屋主!正是这样,屋主!你的身体受到折磨,被压垮了(weighed down),受到妨碍(encumbered)。屋主!依你这样的身体,如果有人还说有片刻的健康,除了愚蠢外,还会是什么呢?屋主!因此,你应该如是修学:“即使我的身体受到折磨,而我的心将不会受到折磨。” 屋主!你应该如是修学。”” 大德!今天世尊以如是甘露法谈为我灌顶。”
“可是,屋主!你没有想到进一步问世尊,一个人如何身体受到折磨,其心也会受到折磨呢?还有,一个人如何身体受到折磨,而其心将不会受到折磨呢? ”
“大德!我们从远处来到尊者舍利弗面前,就是想从尊者舍利弗这里了知这个义理。如果尊者舍利弗能为我们厘清这个义理,那就太好了。”
“屋主!既然这样,你要谛听!你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 屋主那拘罗父回答道。
尊者舍利弗如是说道: “屋主!如何是身体受折磨,心也受折磨呢?
屋主!在这里,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自我中(form as in self),或自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着迷于这些观念“我是色,色是我的”而生活。当他着迷于这些观念(obsessed by these notions)而生活时,那个色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便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认为受(feeling)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受(self as possessing feeling),或受在自我中(feeling as in self),或自我在受中(self as in feeling)。他着迷于这些观念“我是受,受是我的”而生活。当他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受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受的变化和改变,便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认为想(perception)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想(self as possessing perception),或想在自我中(perception as in self),或自我在想中(self as in perception)。他着迷于这些观念“我是想,想是我的”而生活。当他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想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想的变化和改变,便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认为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诸行(self as possessing volitional formations),或诸行在自我中(volitional formations as in self),或自我在诸行中(self as in volitional formations)。他着迷于这些观念“我是诸行,诸行是我的”而生活。当他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些诸行变化和改变(change and alter)。随着诸行的变化和改变,便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认为识(consciousness)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识(self as possessing consciousness),或识在自我中(consciousness as in self),或自我在识中(self as in consciousness)。他着迷于这些观念“我是识,识是我的”而生活。当他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识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识的变化和改变,便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屋主!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的身体受折磨,心也受折磨。
那么,屋主!如何是身体受折磨,而心不受折磨呢?
屋主!在这里,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他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认为色(form)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自我中(form as in self),或自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obsessed by these notions)“我是色,色是我的”而生活。当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色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没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不认为受(feeling)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受(self as possessing feeling),或受在自我中(feeling as in self),或自我在受中(self as in feeling)。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obsessed by these notions)“我是受,受是我的”而生活。当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受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受的变化和改变,没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不认为想(perception)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想(self as possessing perception),或想在自我中(perception as in self),或自我在想中(self as in perception)。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obsessed by these notions)“我是想,想是我的”而生活。当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想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想的变化和改变,没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不认为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诸行(self as possessing volitional formations),或诸行在自我中(volitional formations as in self),或自我在诸行中(self as in volitional formations)。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obsessed by these notions)“我是诸行,诸行是我的”而生活。当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些诸行变化和改变(change and alter)。随着诸行的变化和改变,没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他不认为识(consciousness)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识(self as possessing consciousness),或识在自我中(consciousness as in self),或自我在识中(self as in consciousness)。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obsessed by these notions)“我是识,识是我的”而生活。当他不着迷于这些观念而生活时,那个识变化和改变(changes and alters)。随着识的变化和改变,没有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
屋主!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的身体受折磨,心不受折磨。”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那拘罗父对舍利弗尊者的话语满怀欢喜。
SN.22.2 天臂(At Devadaha)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一个名叫天臂的释迦族城镇的释迦族人中。那时,众多前往西部方向去的比丘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大德!我们想要到西部国土去,准备在那里居住。”
“比丘们!你们向舍利弗辞行了吗?”
“还没有,大德!”
” 那么,你们去向舍利弗辞行吧。比丘们!舍利弗十分明智,他帮助同梵行的同修比丘们。”
“是的,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
当时,尊者舍利弗坐在离世尊不远的肉桂树丛(cassia bush)中。那时,那些比丘对世尊所说感到欢喜和愉悦后,起座向世尊礼敬,然后右绕,去拜访尊者舍利弗。抵达后,与尊者舍利弗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对尊者舍利弗如是说道:“舍利弗学友!我们想要到西部国土去,准备在那里居住,我们已向大师辞行了。”
“学友们!明智的众刹帝利、明智的众婆罗门、明智的众屋主、明智的众沙门,他们会对曾经到过外地的比丘提出问题 – 因为明智的人们,道友们,喜欢好奇打听:“尊者们的大师宣说什么呢?他教导什么呢?” 我希望尊者们,已好好修学了法,好好掌握了它们,好好注意了它们,好好反省了它们,以慧洞察了它们,使得尊者们在回答时,能阐明世尊所宣说的法义,而不会以不实之词歪曲世尊;以便你们如法地解说,而且你们的主张的合理结果不会导致任何批评责难。”
“学友!我们会从远处来学习尊者舍利弗宣说的义理。如果尊者舍利弗能厘清这个义理,那就太好了!”
“既然这样,学友们!你们要谛听!你们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是的,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道。
尊者舍利弗如是说道:“学友们!明智的众刹帝利、明智的众婆罗门、明智的众屋主、明智的众沙门,他们会对曾经到过外地的比丘提出问题 – 因为明智的人们,道友们,喜欢好奇打听:“尊者们的大师宣说什么呢?他教导什么呢?”
学友们!当被如是问到时,你们应当如是回答:“道友们!我们的大师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the removal of desire and lust)。”
学友们!当你们如是回答,明智的众刹帝利、明智的众婆罗门、明智的众屋主、明智的众沙门,会进一步问你们 – 因为明智的人们,道友们,喜欢好奇打听:“那么,尊者们的大师对于什么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呢?”
学友们!当被如是所问时,你们应当如是回答:“道友们!大师对于色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大师对于识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
学友们!当你们如是回答,明智的众刹帝利、明智的众婆罗门、明智的众屋主、明智的众沙门,会进一步问你们 – 因为明智的人们,道友们,喜欢好奇打听:“那么,已经看到什么危险过患,尊者们的大师对于色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大师对于识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呢?”
学友们!当被如是所问时,你们应当如是回答:“道友们!如果一个人对于色并非没有贪欲(lust)、并非没有欲望(desire)、并非没有喜爱(affection)、并非没有渴望(thirst)、并非没有热情(passion)、并非没有渴爱(craving),那么就会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而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如果一个人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并非没有贪欲(lust)、并非没有欲望(desire)、并非没有喜爱(affection)、并非没有渴望(thirst)、并非没有热情(passion)、并非没有渴爱(craving),那么就会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而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对于识并非没有贪欲(lust)、并非没有欲望(desire)、并非没有喜爱(affection)、并非没有渴望(thirst)、并非没有热情(passion)、并非没有渴爱(craving),那么就会随着以色的变化和改变而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看到了这个危险(danger)过患,大师对于色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大师对于识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
学友们!当你们如是回答,明智的众刹帝利、明智的众婆罗门、明智的众屋主、明智的众沙门,会进一步问你们 – 因为明智的人们,道友们,喜欢好奇打听:“那么,看到了什么利益,大师对于色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大师对于识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呢?”
学友们!当被如是所问时,你们应当如是回答:“道友们!如果一个人对于色没有贪欲(lust)、没有欲望(desire)、没有喜爱(affection)、没有渴望(thirst)、没有热情(passion)、没有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不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如果一个人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没有贪欲(lust)、没有欲望(desire)、没有喜爱(affection)、没有渴望(thirst)、没有热情(passion)、没有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不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对于识没有贪欲(lust)、没有欲望(desire)、没有喜爱(affection)、没有渴望(thirst)、没有热情(passion)、没有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不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看到了这个利益,大师对于色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大师对于识教导欲望和贪欲的去除。”
学友们!如果一个人进入后住于不善法,还会在当生快乐地居住,没有烦恼(vexation)、绝望(despair)和狂热(fever),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他能期望一个善趣,那么世尊就不会称赞对这不善法的舍弃。但是,因为一个人进入后住于不善法,在当生痛苦地居住,有烦恼(vexation)、绝望(despair)和狂热(fever),因为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他能期望一个恶趣,因此,世尊称赞对这不善法的舍弃。
学友们!如果一个人进入后住于善法,还会在当生痛苦地居住处,有烦恼(vexation)、绝望(despair)和狂热(fever),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他能期望一个恶趣,则世尊不会称赞这善法的具足。但是,因为一个人进入后住于善法,在当生快乐地居住,没有烦恼(vexation)、绝望(despair)和狂热(fever),因为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他能期望一个善趣,因此,世尊称赞这善法的具足。”
这就是尊者舍利弗所说。那些兴高采烈的比丘对尊者舍利弗所说满怀欢喜。
SN.22.3 诃梨提迦尼(Hgliddakani)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尊者摩诃迦旃延(Mahakaccana)住在拘拉拉迦拉(Kuraraghara)断崖山(Mount Papat)阿槃提人(the people of Avanti)中。那时,屋主诃梨提迦尼去拜访尊者摩诃迦旃延。抵达后,向尊者摩诃迦旃延礼敬,接着在一旁坐下,对尊者摩诃迦旃延如是说道:“大德!世尊在《八品.摩紧提耶问》之中这样说道:
“离家漫游无有住处,
在村落中的牟尼不与任何人亲密交往。
除去感官快乐,无所期盼,
他不会与人们发生争论。”
大德!可是,这个世尊简要所说的义理,应该如何详细地理解呢?”
“屋主!色界是识的家;一个其识被色界贪欲所束缚的人被称为“在家漫行者”;屋主!受界是识的家;一个其识被受界贪欲所束缚的人被称为“在家漫行者”。屋主!想界是识的家;一个其识被想界贪欲所束缚的人被称为“在家漫行者”。屋主!诸行界是识的家;一个其识被诸行界贪欲所束缚的人被称为“在家漫行者”。屋主!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在家漫行。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无家漫行呢?屋主!对色界的欲望、贪欲、欢喜、渴爱、依着执取、诸心立场、诸沾染(adherence)、诸潜在的趋势(underlying tendencies):这些已被如来舍弃,在根处切除,就象棕榈树桩被除去,以致未来不再生起。因此,如来被称为“无家漫行者。
屋主!对受界……屋主!对想界……屋主!对诸行界……屋主!对识界的欲望、贪欲、欢喜、渴爱、依着执取、诸心立场、诸沾染(adherence)、诸潜在的趋势(underlying tendencies):这些已被如来舍弃,在根处切除,就象棕榈树桩被除去,以致未来不再生起。因此,如来被称为一位“无家漫行者”。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在一个住处中而漫行呢?屋主!通过存在于诸色相(the sign of form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diffusion and confinement),一个人被称为在一个”有住处漫行者”;通过存在于诸声相(the sign of sound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通过存在于诸气味相(the sign of odor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通过存在于诸味道相(the sign of taste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通过存在于所触物相(the sign of tactile object)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一个人被称为一位“有住处漫行者”。
屋主!一个人如何没有无住处而漫行呢?屋主!存在于诸色相(the sign of form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已经被如来舍弃,在根处切除,就象棕榈树桩被除去,以致未来不再生起。因此,如来被称为一位“无住处漫行者”。存在于诸声相(the sign of sound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存在于诸气味相(the sign of odor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存在于诸味道相(the sign of tastes)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存在于所触物相(the sign of tactile object)的住处中的散逸与限制已被如来舍弃,在根处切除,就象棕榈树桩被除去,以致未来不再生起。因此,如来被称为“无住处漫行者”。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在村落中与人们亲密交往呢?屋主!在这里,某人与众在家人交往而生活:他与他们同喜同忧,在他们快乐时而快乐,在他们哀伤时而哀伤,并且他自己涉足他们的事务与责任。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在村落中与人们亲密交往。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在村落中不与人们亲密交往呢?屋主!在这里,一个比丘不与众在家人交往而生活:他不与他们同喜同忧,不在他们快乐时而快乐,不在他们哀伤时而哀伤,并且他不让自己涉足他们的事务与责任。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在村落中不与人们亲密交往。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没有除去诸感官享乐呢?屋主!在这里,某人在感官享乐上并非没有贪欲、欲望、喜爱、渴望、热情和渴爱。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没有除去感官享乐。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除去感官享乐呢?屋主!在这里,某人在感官享乐上没有贪欲、欲望、喜爱、渴望、热情和渴爱。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除去感官享乐。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怀抱期盼呢? 屋主!在这里,某人想道:“愿我未来有这样的色!愿我未来有这样的受!愿我未来有这样的想!愿我未来有这样的行!愿我未来有这样的识!” 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怀抱期盼。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不怀抱期盼呢? 屋主!在这里,某人不想道:“愿我未来有这样的色!愿我未来有这样的受!愿我未来有这样的想!愿我未来有这样的行!愿我未来有这样的识!” 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不怀抱期盼。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与人们进行争论呢?屋主!在这里,某人进行这样的谈话:“你不了知这法和律。我了知这法和律。什么?你了知这法和律!你在错误地实践而我在正确地实践。你没有条理。你应在之前说的,你之后才说;应在之后说的,你之前便说。我是一致的,而你是不一致的。你花了很长时间想出来的东西已经被颠覆了。你的论点已被驳倒。快去救你的论点,因为你被击败,或者如果可以,把你自己解开。” 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与人们进行争论。
那么,屋主!一个人如何不与人进行争论呢?屋主!在这里,某人不进行这样的谈话:“你不了知这法和律,……或者如果可以,把你自己解开。” 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不与人们进行争论。
这样,屋主!当世尊在《八品.摩紧提耶问》之中这样说:
“离家漫游无有住处,
在村落中的牟尼不与任何人亲密交往。
除去感官快乐,无所期盼,
他不会与人们发生争论。”
屋主!这个世尊简要所说的义理,应该通过这种方式详细地理解。”
SN.22.4 诃梨提迦尼经(2)
如是我闻。有一次,尊者摩诃迦旃延(Mahakaccana)住在拘拉拉迦拉(Kuraraghara)断崖山(Mount Papat)阿槃提人(the people of Avanti)中。那时,屋主诃梨提迦尼去拜访尊者摩诃迦旃延,在一旁坐好后,对尊者摩诃迦旃延如是说道:
“大德!世尊在“帝释问”( The Questions of Sakka)之中这样说: ” 那些由渴爱的灭尽而解脱(liberated in the extinction of craving)的沙门和婆罗门,是那些抵达究竟终结(the 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the ultimate security from bondage)、究竟梵行(the ultimate holy life)和究竟目标(the ultimate goal)的人,而且是天人中最殊胜的。” 大德!这个世尊简要所说的义理,应该如何详细地理解呢?”
“屋主!通过对色界的欲望、贪欲、欢喜、渴爱、依着执取、诸心立场、诸沾染(adherence)、诸潜在的趋势(underlying tendencies) 的摧毁(destruction)、褪去(fading away)、息灭(cessation)、舍弃(giving up)和放弃让渡(relinquishment),心被称为善解脱(well liberated)。
屋主!通过对受界……屋主!通过对想界……屋主!通过对行界……屋主!通过对识界的欲望、贪欲、欢喜、渴爱、依着执取、诸心立场、诸沾染(adherence)、诸潜在的趋势(underlying tendencies) 的摧毁(destruction)、褪去(fading away)、息灭(cessation)、舍弃(giving up)和放弃让渡(relinquishment),心被称为善解脱。
这样,屋主!世尊在“帝释问”( The Questions of Sakka)之中这样说: ” 那些由渴爱的灭尽而解脱(liberated in the extinction of craving)的沙门和婆罗门,是那些抵达究竟终结(the 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the ultimate security from bondage)、究竟梵行(the ultimate holy life)和究竟目标(the ultimate goal)的人们,而且是天人中最殊胜的。” 这个世尊简要所说的义理,应该通过这种方式详细地理解。”
SN.22.5 定(Concentration)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在那里,世尊对比丘们说道:“比丘们!” – “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比丘们!你们要修习定。比丘们!一位得定的比丘能如实了知事物的本来面目。
那么,他如实了知什么本来面目呢?色的集起与息灭(the origin and passing away),受的集起与息灭,想的集起与息灭,行的集起与息灭,和识的集起与息灭。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色的集起呢?什么是受的集起呢?什么是想的集起呢?什么是诸行的集起呢?什么是识的集起呢?
比丘们!在这里,一个人寻求欢喜,一个人欢迎它,一个人一直保持它。一个人寻求欢喜的是什么呢?一个人欢迎什么呢?一个人一直保持什么呢?一个人在色中寻求欢喜,欢迎它,一直保持它。结果欢喜会生起。在色中的欢喜,就是执取(clinging);以其执取为条件而有有(existence comes to be);以有为条件而有出生;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老死、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这就是一个大苦蕴的集起。
受……想……行……一个人在识中寻求欢喜,欢迎它,一直保持它。结果欢喜会生起。在识中的欢喜,就是执取(clinging);以其执取为条件而有有(existence comes to be);以有为条件而有出生;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老死、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这就是一个大苦蕴的集起。
比丘们!这是色的集起,这是受的集起,这是想的集起,这是诸行的集起,以及这是识的集起。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色的息灭呢?什么是受的息灭呢?什么是想的息灭呢?什么是诸行的息灭呢?什么是识的息灭呢?
比丘们!在这里,一个人不寻求欢喜,一个人不欢迎,一个人不一直保持。一个人不寻求欢喜的是什么呢?一个人不欢迎什么呢?一个人不一直保持什么呢?一个人不在色中寻求欢喜,不欢迎它,不一直保持它。结果在色中的欢喜会中止。随着在色中的欢喜的中止,执取(clinging)会中止;以其执取的中止而有有(existence comes to be)的中止;以有的中止而有出生的中止;以出生的中止而有老死、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中止。这就是一个大苦蕴的中止。
受……想……行……一个人不在识中寻求欢喜,不欢迎它,不一直保持它。结果则在识中的欢喜中止。随着在识中的欢喜中止,执取(clinging)会中止;以其执取的中止而有有(existence comes to be)的中止;以有的中止而有出生的中止;以出生的中止而有老死、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中止。这就是一个大苦蕴的中止。
比丘们!这是色的息灭,这是受的息灭,这是想的息灭,这是诸行的息灭,以及这是识的息灭。”
SN.22.6 隐退静处(Seclusion)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你们要在隐退静处之中努力。一位隐退静处的比丘如实了知事物的本来面目。
他如实了知什么本来面目呢?色的集起与息灭、受的集起与息灭、想的集起与息灭、诸行的集起与息灭和识的集起与息灭。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色的集起呢?……”
(此经的余下部分与前经相同。)
SN.22.7 通过执取而烦乱(Agitation through Clinging)经(1)
在舍卫城。 “比丘们!我将教导你们通过执取而烦乱,以及通过不执取而无烦乱。你们要谛听!你们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 那么,比丘们!如何通过执取而烦乱呢? 比丘们!在这里,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自我中(form as in self),或自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的那个色变化和改变。随着色的变化和改变,他的识被色的变化抢先占有。烦乱和被色的变化抢先占有所生起的一丛精神状态,持续困扰他的心(remain obsessing his mind)。由于他的心被困扰(his mind is obsessed),他害怕(frightened)、痛苦(distressed)和焦虑(anxious),并且通过执取他变得烦乱不堪。
他认为受是自我……他认为想是自我……他认为诸行是自我……他认为识是自我,或我拥有识(self as possessing consciousness),或识在自我中(consciousness as in self),或自我在识中(self as in consciousness)。他的那个识(consciousness)变化和改变。随着识的变化和改变,他的识被识的变化抢先占有。烦乱和被识的变化抢先占有所生起的一丛精神状态,持续困扰他的心(remain obsessing his mind)。由于他的心被困扰(his mind is obsessed),他害怕(frightened)、痛苦(distressed)和焦虑(anxious),并且通过执取他变得烦乱不堪。
比丘们!以这种方式,通过执取而烦乱。
那么,比丘们!如何通过不执取而无烦乱呢?
比丘们!在这里,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他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认为色(form)是自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自我中(form as in self),或自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的那个色变化和改变。尽管色的变化和改变,他的识没有被色的变化抢先占有。没有烦乱和被色的变化抢先占有所生起的一丛精神状态,会持续困扰他的心(remain obsessing his mind)。由于他的心不被困扰(his mind is obsessed),他不会害怕(frightened)、痛苦(distressed)、焦虑(anxious),并且通过不执取他不会变得烦乱不堪。
他不认为受是自我……他不认为想是自我……他不认为诸行是自我……他不认为识是自我,或我拥有识(self as possessing consciousness),或识在自我中(consciousness as in self),或自我在识中(self as in consciousness)。他的那个识变化和改变。尽管有识的变化和改变,他的识没有被识的变化抢先占有。没有烦乱和被识的变化抢先占有所生起的一丛精神状态,不会持续困扰他的心(remain obsessing his mind)。由于他的心不被困扰(his mind is obsessed),他不会害怕(frightened)、痛苦(distressed)和焦虑(anxious),并且通过不执取他不会变得烦乱不堪。
比丘们!以这种方式,通过不执取而无烦乱。”
SN.22.8 通过执取而烦乱(Agitation through Clinging)经(2)
在舍卫城。 “比丘们!我将教导你们通过执取而烦乱,以及通过不执取而无烦乱。你们要谛听!你们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 那么,比丘们!如何通过执取有烦乱呢? 比丘们!在这里,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对色如是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 他的那个色变化和改变。随着色变化和改变,他就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他对受如是认为……对想如是认为……对诸行如是认为……对识如是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 他的那个识变化和改变。随着识的变化和改变,他就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比丘们!以这种方式,通过执取而烦乱。
那么,比丘们!如何通过不执取而无烦乱呢?
比丘们!在这里,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色如是认为:“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他的那个色变化和改变。随着色变化和改变,他不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他对受如是认为……对想如是认为……对诸行如是认为……对识如是认为:“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他的那个识会变化和改变。随着识的变化和改变,他不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
比丘们!以这种方式,通过不执取而无烦乱。”
SN.22.9 三时无常(Impermanent in the Three Times)经
在舍卫城。”比丘们!过去与未来的色两者都是无常的,更不用说现在的色!比丘们!如是看见,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过去的色漠不关心,不在未来的色中寻求欢喜;并且他以对现在的色的厌离、消退和中止来实践。
过去与未来的受两者都是无常的……过去与未来的想两者都是无常的……过去与未来的行两者都是无常的……过去与未来的识两者都是无常的,更不用说现在的识!比丘们!如是看见,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过去的识漠不关心,不在未来的识中寻找欢喜;并且他以对现在的识的厌离、消退和息灭来实践。”
SN.22.10 三时苦(Suffering in the Three Times)经
在舍卫城。”比丘们!过去与未来的色两者都是痛苦的,更不用说现在的色!比丘们!如是看见,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过去的色漠不关心,不在未来的色中寻求欢喜;并且他以对现在的色的厌离、消退和中止来实践。
过去与未来的受两者都是痛苦的……过去与未来的想两者都是痛苦的……过去与未来的行两者都是痛苦的……过去与未来的识两者都是痛苦的,更不用说现在的识!比丘们!如是看见,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过去的识漠不关心,不在未来的识中寻找欢喜;并且他以对现在的识的厌离、消退和息灭来实践。”
SN.22.11 三时无我(Non-self in the Three Times)经
在舍卫城。”比丘们!过去与未来的色两者都是无我的,更不用说现在的色!比丘们!如是看见,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过去的色漠不关心,不在未来的色中寻求欢喜;并且他以对现在的色的厌离、消退和息灭来实践。
过去与未来的受两者都是无我的……过去与未来的想两者都是无我的……过去与未来的行两者都是无我的……过去与未来的识两者都是无我的,更不用说现在的识!比丘们!如是看见,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过去的识漠不关心,不在未来的识中寻找欢喜;并且他以对现在的识的厌离、消退和息灭来实践。”
第一品那拘罗父品终。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Chanworld.org】2017.09.22-2018.10.11-1.2-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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