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会-必须经历彻骨彻髓的改变

必须经历彻骨彻髓的改变

山海会

2020.03.15


记得在佛青会曾有人谏言与批评过我,说佛法不能解决政治问题,也希望我不要再用佛教思想去讨论和政治有关的「世俗之事」。因为佛陀并没有教过这些。他以为般若广场花了这么多篇幅与心力去讨论这些俗事,其实无关佛法的根本教义或修行宏旨,也就是指我们是在本末倒置。讲得好听是我们轻重不分。如果不好听,就是我有藉着佛法来达到自己「私人目的」的嫌疑。虽是言者谆谆,但我也未曾听者藐藐。更没有因此就怀恨此人,或以后就不让其发言。但今天要探讨佛教应如何面对人类的下一代,我就不得不说说为何正是因为这种思想与心态,才会造成愈来愈多的年轻人感觉无法亲近佛教。

因为他们之所以不感觉佛法和他们有关,主要就是因他们觉得所谓的佛法修行人大都不食人间烟火,言谈之间乃至起心动念,都是成佛、解脱或了生脱死等事。但大多数的年轻人并不认同了生脱死与断轮迴这些事,也不大相信或在乎「死后会如何」。当大部份的佛教徒不关心世间事,而让人感觉满脑子都是解脱开悟与成佛时,人类新世代会没有兴趣瞭解佛教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们会以为佛教和他们没有关係。佛教徒也许会觉得反正我是在护持佛法,别人听不听得进去岂是我能左右得了,而是要看他的慧根与造化。但问题是有这种心态的人真的是「护持佛法」吗?我看是大有问题的。

先不要说这种心态合不合乎菩萨道的「众生无边誓愿度」。就是解脱道,我看也是无份的。

因为佛法裡所谓的解脱,是解脱自己的烦恼。而烦恼正是人间事。所以佛法修行的根本,是以人的烦恼,也就是以人间事为基,然后方有所谓的解脱。而目前佛教最大的问题,就是充满了把解脱当成一种可独自存在的东西之心态。严格来说,就是一种以解脱为「有自性」的想法。但这种想法正是没有正见,也是不合乎佛法的。

是因为大部份的佛法修行人有这种思想与人格,所以才会让年轻人觉得格格不入难以亲近。佛教徒往往开口就看不起世间的宗教,以为它们都是迷信,而自己才是懂得缘起的正信。但事实上根据笔者的观察,不少其他宗教的修行人反而才是比较接近众生,也才是更为关心众生疾苦与人间事的。这种感觉到底是不是笔者的偏见,当然有待法友诸君的评说。但笔者的观察确是如此,当然也瞭解讲出来不会招人待见。但笔者要推行佛法的现代化就必须依法论法,更应言所当言。不客气之处,就请大家海涵了。

笔者一点都没有任何的政治目的。而我的性向对竞选与参政等事,更是兴趣缺缺从未过心。但因政治是人类生活的一部分,正如健康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一样,它就应是我人觉观修行的对象之一。佛陀之所以没有讨论这些事(如社会主义思想或民主制度),只是因为这些东西在当时的印度并不存在。但这绝不代表佛陀不关心世间事。事实上佛陀对当时的政治、社会乃至世俗文化都非常熟稔,而且有很深的认识。他甚至曾在大杀戮即将到来时,主动尝试前往劝阻。没有成功是一回事,但他绝对关心,也会对他人即将发生的痛苦有感。所以佛陀虽是出家人,但绝非不关心人间事。而这个关心就是当今的佛教徒比较欠缺的,也就是大多数的年轻人未能亲近佛教的主要原因了。因为他们会感觉所谓的佛教徒,似乎是「不接地气」。

中国佛教传承了大乘佛法,理应是「解行并重」而不会不接地气才对。但因怀有「大乘的傲慢」而以为解脱道不究竟,就变成没有扎实的解脱道(四谛法义)为基础,而使得觉观力,也就是四念处的修行不够。这样会使佛法修行裡「觉的力量」被抽离与稀释。最后就造成比较重理的人虽会因重学问而对佛法懂得很多,但如果没有觉观力,会使学问脱离生命的现实而最终走入玄学领域。至于偏重行的人就是埋头苦干地发心与做义工,而在实践裡寻找意义。但如没有觉观力与解脱法味,走入神秘主义的机会就会很大。因为会对自身与自身的问题瞭解不够。通常重行愿的佛友如能老实修行,也会有一番风光与觉受。但一旦有了对我或法的执着,流于偏狭、固执且排他性强者,也是大有人在。

是因为这些现象的存在,笔者才会数十年来一再强调四念处的修行是中国佛教复兴所必须。中国佛教必须经历彻骨澈髓的改变,才有可能让大多数未来的人类感觉可亲而乐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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