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10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第三篇 诸蕴品

《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10

第一章 诸蕴相应 (相应二十二)

第二部  中五十(The Middle Fifty)

第五品  花品

SN.22.93-102

SN.22.93  河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设想有一条山岭中的河,它奔流而下,急流滚滚到远方。假如河的两岸要生长迦奢草(kasa grass)或库萨草(kusa grass;吉祥草),它会垂在河上;如果茅草、芦苇或树木要生长,它们会垂在河上。如如一个被水流漂走的人抓住迦奢草(kasa grass),草会折断,而且他会遇到灾难和灾祸;假如他抓住吉祥草(kusa grass),草会折断,而且他会因此遇到灾难和灾祸;假如他抓住茅草、芦苇或树木,它们会折断,而且他会因此遇到灾难和灾祸。

同样的,比丘们!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的那个色瓦解disintegrates,而且他会因此遇到灾难和灾祸。他认为受……想……诸行……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他的那个识瓦解(disintegrates),而且他会因此遇到灾难和灾祸。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 – “是无常的,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 – “是无常的,大德!” – “因此,在这里,……当这样看见时……他了知:“ 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


SN.22.93  花经

在舍卫城。“比丘们!我不跟此世间诤论;相反,此世间跟我诤论。一个法的支持者不会跟此世间的任何人诤论。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没有的东西,我也说没有的;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是有的东西,我也是说有的。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没有的,我也说没有的东西呢?常的、稳固的和不屈从于变化的色:这就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没有的,我也说没有的东西。受……想……诸行……常的、稳固的和不屈从于变化的识这就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没有的,我也说没有的东西。

比丘们,那就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没有的,我也说没有的东西。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有而我也说有的东西呢?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色:这就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有而我也说有的东西。受……想……诸行……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识:这就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有而我也是说有的东西。

比丘们!那就是此世间的智者们同意认为有的,我也说有的东西。

比丘们!在此世间有一种如来已经醒悟和突破的世间法(a world-phenomenon)。已经如此做了以后,他解释它、教导它、宣告它、建立它、披露它、分析它和阐释它。

比丘们!什么是在此世间的一种如来已经醒悟和突破的世间法呢? 比丘们!色是一种如来已经醒悟和突破的世间法。已经如此做了以后,他解释它、教导它、宣告它、建立它、披露它、分析它和阐释它。当它如此得到如来的解释、教导、宣告、建立、披露、分析和阐释,如果任何人还不明白和看见它,那么我还能拿那愚蠢的凡夫和不明白也不看见的瞎盲之人怎么办呢?

受……想……诸行……识是一种如来已经醒悟和突破的世间法。已经如此做了以后,他解释它、教导它、宣告它、建立它、披露它、分析它和阐释它。当它如此得到如来的解释、教导、宣告、建立、披露、分析和阐释,如果任何人还不明白和看见,那么我还能拿那愚蠢的凡夫和不明白也不看见的瞎盲之人怎么办呢?

比丘们!就象一只青莲、红莲或白莲,在水中出生和成长,可是当长出水面后,它便不沾染水而婷婷玉立。同样地,如来在此世间出生和长大,但是在征服此世间后,他便住于此世间而不为此世间所染。


SN.22.95   一块泡沫( A Lump of Foam)

有一次,世尊住在阿踰陀(Ayojjha的)的恒河岸上。 在那里,世尊对比丘们说道:

“比丘们!设想这恒河正漂来一大块泡沫。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会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比丘们!在一块泡沫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同样的,比丘们!无论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近处的: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当检视、静观和如理审察时,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色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

比丘们!设想在秋天下雨和大雨滴落的时候,一个水泡在水面上生起和破灭。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会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一个水泡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同样的,比丘们!无论任何受,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近处的: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当检视、静观和如理审察时,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受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

比丘们!设想在热季(the hot season)最后一个月的正午,有一个闪耀的海市蜃楼显现着。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会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一个海市蜃楼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同样的,比丘们!无论任何想,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近处的: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当检视、静观和如理审察时,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想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

比丘们!设想一位男子欲求心材(heartwood),搜寻心材,到处寻找心材,他会带着一把锋利的斧子进入一个山林。在那里他会看见一棵笔直的、新长的、未抽芽结果的大芭蕉树干。他会在根部把它砍倒,切断树冠,剥开圈状树层,他甚至找不到软木,更不用说心材了。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会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一棵芭蕉树干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同样的,比丘们!无论任何行,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近处的: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当检视、静观和如理审察时,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行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

比丘们!设想一位魔术师或魔术师的徒弟会在一个十字路口表演一个神奇的幻术。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会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一个神奇的幻术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同样的,比丘们!无论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近处的:检查它、沉思它和仔细研究它;当检视、静观和如理审察时,于是他看到它是空洞的、空虚的和无实体的。在识中,会有什么物质实体呢?

比丘们!当如是看见时,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色体验厌离,对受体验厌离,对想体验厌离,对行体验厌离,对识体验厌离。当体验厌离时,他冷静离欲,通过冷静离欲,他的心获得解脱。当解脱时,而有”它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这就是世尊所说。如是所说后,善逝、大师进一步如是说道:

“色就象一块泡沫,

受就如一个水泡,

想就象一个海市蜃楼,

行就如一棵芭蕉树干,

而识就象一个幻术,

太阳族人如是教导。

可是一个人会沉思它

并仔细地研究它,

当一个人仔细地观察它时,

会看见它只是空虚的和空洞的。

关于此身,

那广慧者已经教导:

随着三种事物(three things; 三法)的舍弃,

一个人会看见色受到抛弃。

当活力、热和识,

离开这个物质的身体时,

它就横卧而受到抛弃:

无思(without volition)而成为其他的食物。

这就是如此的连续统一体(continuum),

此幻术,傻瓜们的欺骗者,

教成了一个谋杀者;

在这里找不到物质实体。

生起精进的一位比丘

应该如是看待诸蕴,

无论白天或黑夜,

充满正念地去理解。

他应该抛弃所有的结缚

并以自己为皈依;

让他以头燃(as with head ablaze)过活,

向往不朽之境。


SN.22.96  一块牛粪(A Lump of Cowdung)经

在舍卫城。 在一旁坐好后,某位比丘对世尊如是说道:

“大德!有任何色是常的、稳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吗?大德!有任何受……大德!有任何想……大德!有任何行……有任何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吗?”

“比丘!没有色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没有色受……没有想……没有行……没有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

接着,世尊拿起一小块牛粪在手里,并对那个比丘说道:“比丘!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的这点个体存在。假如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个体存在,就认识不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但是正因为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个体存在,才认识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

比丘!在过去我是一位灌顶的刹帝利王。 我有八万四千个城市,其中第一的是首都拘舍婆提Kusavati。 我有八万四千坐宫殿,其中第一的是达摩宫殿。 我有八万四千座重阁,其中第一的是大阵重阁(the Great Array)。 我有八万四千个用象牙、心材、黄金、白银制作的,用长毛罩装饰,绣着花朵,覆盖着羚羊皮制成的顶级桌布,有红色顶棚和两端有红色靠垫的床座。我有八万四千头戴金色饰品和金色旗帜的公象,由黄金丝网覆盖,其中第一的是名叫布萨(Uposatha)的王家公象。 我有八万四千匹戴金色饰品和金色旗帜的马,由黄金丝网覆盖,其中第一的是名叫雷云(Valghaka)王家马。我有戴金色饰品和金色旗帜的八万四千辆战车,由黄金丝网覆盖,其中第一的是名叫最胜(Vejayanta)的战车。我有八万四千宝珠,其中第一的是宝珠宝石。我有八万四千女人,其中善吉祥(Subhadda)为皇后。我有八万四千刹帝利种姓的封臣,其中第一的是主兵宝(the commander-gem)。 我有八万四千头配戴黄麻系绳和青铜牛奶桶的奶牛。我有八万四千由精致亚麻布、精致丝绸、精致羊毛和精致绵花制成的俱胝衣服(kofis of garments)。我有八万四千个在早上与傍晚盛放食物的盘子。

比丘!在那些八万四千个城市中,那时我只住在一个城市,即首都拘舍婆提。 在那些八万四千座宫殿中,那时我只住在一个宫殿,即达摩宫殿。在那些八万四千座重阁,那时我只住在一座重阁,即大阵重阁。在那些八万四千个床座上,那时我只使用一个只由象牙、心材、黄金或白银制作的床座。

在那些八万四千头公象中,那时我只登上一头公象,即名叫布萨的王家公象。 在那些八万四千匹马中,那时我只登上一匹马,即名叫雷云的王家马。在那些八万四千辆战车中,那时我只登上一辆战车,即最胜车。

在那些八万四千女人中,那时只有一女人侍奉我:一位刹帝利女(a khattiya maiden),或一位伟拉米迦女(a veldmihi maiden)。 在那些八万四千俱胝衣服中,那时我只穿一对只由精致亚麻布、精致丝绸、精致羊毛或精致绵花制成的衣服。 在那些八万四千个盘子中,那时我只吃一盘适量的有适当的咖喱的米饭。

如是,比丘!那一切行都已过去、息灭和变化了。诸行如此无常,如此不稳固,如此不可靠。比丘!足以要对一切行厌离!足以要冷静离欲!足以从它们解脱!”


SN.22.97  指甲经

在舍卫城。 在一旁坐好后,那位比丘对世尊如是说道:

“大德!有任何色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吗?大德!有任何受……大德!有任何想……大德!有任何行……有任何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吗?”

“比丘!没有色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没有色受……没有想……没有行……没有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

接着,世尊拿起一点土在指甲里,并对那个比丘说道:“比丘!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的这点色存在。假如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色,就认识不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但是正因为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色存在,才认识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

比丘!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的这点受存在。假如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受,就认识不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但是正因为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受存在,才认识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这点想存在……这点行存在……甚至没有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的这点识存在。假如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识,就认识不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但是正因为甚至没有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的这点识存在,才认识到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要过的梵行生活。

比丘!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因此,在这里,……当如是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


SN.22.98  简说(Simple Version)经

在舍卫城。在一旁坐好后,那位比丘对世尊如是说道:

“大德!有任何色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吗?大德!有任何受……大德!有任何想……大德!有任何行……有任何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吗?”

“比丘!没有色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没有色受……没有想……没有行……没有识是常的、稳固的、永恒的,不屈从于变化,并将保持自己同样的永恒性。”


SN.22.99  皮带束缚(The Leash)经(1)

在舍卫城。 “比丘们!这个轮回(this samsara)是找不到它的开始的。受无明覆盖和渴爱系缚的众生,漫游和徘徊,无法识别起点(the first point)。

【注】:漫游和徘徊,根据菩提比丘英译,巴利文字面为流转轮回(sandhavatam samsaratam)。不同的界间流转和相同的界里流转。

比丘们!到了大海干涸、蒸发和不再存在之时,然而我还是要说,为无明所盖和为渴爱所系缚而流转和漫游的众生的痛苦仍然不会结束。

比丘们!到了须弥山山王(Sineru)燃烧、毁灭和不再存在之时,然而我还是要说,为无明所盖和为渴爱所系缚而流转和漫游的众生的痛苦仍然不会结束。

比丘们!到了大地燃烧、毁灭和不再存在之时,然而我还是要说,为无明所盖和为渴爱所系缚而流转和漫游的众生的痛苦仍然不会结束。

比丘们!设想一条被皮带系缚的狗,被拴在坚固的标杆或柱子上:它只能绕着标杆或柱子奔跑和打转。同样地,比丘们!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认为受……想……诸行……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他只能绕着色奔跑和打转;只能绕着受……只能绕着想……只能绕着行……只能绕着识奔跑和打转。当他保持绕着它们奔跑和打转,他就不从色解脱、不从受解脱、不从想解脱、不从行解脱、不从识解脱。他不从生、老死(aging-and-death)、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解脱,并且我说,不从痛苦解脱。

比丘们!已受教导的圣弟子, 他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不认为受……想……诸行……他不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他不再绕着色奔跑和打转;不再绕着受……不再绕着想……不再绕着行……不再绕着识奔跑和打转。当他不再保持绕着它们奔跑和打转,他就从色解脱、从受解脱、从想解脱、从行解脱、从识解脱。他从生、老死(aging-and-death)、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解脱,并且我说,从痛苦解脱。”


SN.22.100  皮带束缚经(2)

在舍卫城。 “比丘们!这个轮迴是找不到它的开始的。受无明覆盖和渴爱系缚的众生,漫游和徘徊,无法识别起点(the first point)。

比丘们!设想一条被皮带系缚的狗,被拴在坚固的标杆或柱子上。如果它行走,它只向标杆或柱子走近。如果它站立,它只能靠近标杆或柱子站立。如果它坐下,它只能靠近标杆或柱子坐下;如果它躺下,它只能靠近标杆或柱子躺下。同样地,比丘们!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认为受……想……诸行……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如果他行走,他只向这些五取蕴走近;如果他站立,他只靠近这些五取蕴站立;如果他坐下,他只靠近这些五取蕴坐下;如果他躺下,他只靠近这些五取蕴躺下。

比丘们!因此,在这里,一个人应该经常反思自己的心:”长久以来此心为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所污染。”  通过心的污染,众生被污染;随着心的清洗,众生得到净化。

比丘们!你们看过那名为“活着(Faring on)”的图画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甚至那名为“活着”的图画被设计得多种多样,但是,比丘们!心的多种多样,甚至胜于那名为“活着”的图画。

比丘们!因此,在这里,一个人应该经常反思自己的心:”长久以来此心为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所污染。”  通过心的污染,众生被污染;随着心的清洗,众生得到净化。

比丘们!我不见其他生物类如动物界生物那样多种多样。甚至那些动物界的众生也由于心而多种多样,可是心比动物界的众生甚至更为多种多样。

比丘们!因此,在这里,一个人应该经常反思自己的心:”长久以来此心为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所污染。”  通过心的污染,众生被污染;随着心的清洗,众生得到净化。

比丘们!设想一个艺术家或画家,用染料、虫漆、姜黄、靛蓝或深红,在打磨得很细致的木板、墙壁或画布上,创作出完整和细致的人男人或女人像。同样地,当未受教导的凡夫产生了任何东西,他产生的只能是色;他产生的只能是受;他产生的只能是想;他产生的只能是行;他产生的只能是识。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因此,在这里,……当如是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


SN.22.101  扁斧柄或船(The Adze Handle or The Ship)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我说诸烦恼的灭尽是为了一个知道和看见的人,不是为了一个没有知道和看见的人。对于一个知道什么,看见了什么的人,诸烦恼的灭尽才会发生呢? “此为色,此为它的集起,此为它的逝去;此为受,此为它的集起,此为它的逝去;此为想,此为它的集起,此为它的逝去;此为识”:对于一个知道它,看见了它的人,诸烦恼的灭尽才会发生。

比丘们!当一位比丘不住于专心致志修习时,即使他可能生起这样的愿望:“啊!通过不执取我的心可能从诸烦恼中解脱!” 可是他的心无法通过不执取而从诸烦恼中解脱。是什么原因呢?应该如是说:因为未修习。因为未修习什么呢?因为未修习四念处、未修习四正勤、未修习四神足、未修习五根、未修习五力、未修习七觉支和未修习八圣道。

比丘们!设想一只母鸡,它有八个、十个或十二个鸡蛋,而它没有好好地卧在上面、孵化和适当地培育。即使那只母鸡可能生起这样的愿望:”啊!我的小们鸡能以爪尖或嘴尖啄破蛋壳,然后平安地破壳孵化而出!”  可是小鸡们无法以爪尖或嘴尖啄破蛋壳,然后平安地破壳孵化而出。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有八个、十个或十二个鸡蛋的母鸡,它没有好好地卧在上面、孵化和适当地培育它们。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不住于专心致志地修习时,即使他可能生起这样的愿望:“啊!通过不执取我的心可能从诸烦恼中解脱!” 可是他的心无法通过不执取而从诸烦恼中解脱。是什么原因呢?应该如是说:因为未修习。因为未修习什么呢?因为未修习四念处、未修习四正勤、未修习四神足、未修习五根、未修习五力、未修习七觉支和未修习八圣道。

比丘们!当一位比丘住于专心致志地修习时,即使他可能没有生起这样的愿望:“啊!通过不执取我的心可能从诸烦恼中解脱!” 可是他的心通过不执取而从诸烦恼中解脱。是什么原因呢?应该如是说:因为修习。因为修习什么呢?因为修习四念处、修习四正勤、修习四神足、修习五根、修习五力、修习七觉支和修习八圣道。

比丘们!设想一只母鸡,它有八个、十个或十二个鸡蛋,好好地卧在上面、孵化和适当地培育。即使那只母鸡可能没有生起这样的愿望:”啊!我的小们鸡能以爪尖或嘴尖啄破蛋壳,然后平安地破壳孵化而出!”  可是小鸡们能以爪尖或嘴尖啄破蛋壳,然后平安地破壳孵化而出。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有八个、十个或十二个鸡蛋的母鸡,它好好地卧在上面、孵化和适当地培育它们。

同样的,比丘们!当一位比丘住于专心致志地修习时,即使他可能没有生起这样的愿望:“啊!通过不执取我的心可能从诸烦恼中解脱!” 可是他的心通过不执取而从诸烦恼中解脱。是什么原因呢?应该如是说:因为修习。因为修习什么呢?因为修习四念处、修习四正勤、修习四神足、修习五根、修习五力、修习七觉支和修习八圣道。

比丘们!当一位木匠或木匠的徒弟,看到他的扁斧头柄,他看见了各手指与拇指的痕迹,但是他不知道:“我的扁斧头柄今天已磨掉了多少,昨天磨掉了多,之前磨掉了多少。” 可是当它已磨掉时,他就知道已磨掉了。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住于专心致志地修习时,他即使不知道:“我的烦恼今天已灭尽了多少,昨天灭尽了多少,之前灭尽了多少。”  可是当它们已灭尽时,他就知道它们已灭尽了。

比丘们!设想一艘航海船,由在水中已经磨损了六个月的索具捆绑。在冷季(the cool season)它会被拖上陆地,它的索具还会进一步受风吹日晒的破坏。加之被从雨云而来的大雨淹没,索具很容易瓦解和腐烂掉。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住于专心致志地修习时,他的结缚很容易瓦解和腐烂掉而灭尽。”


SN.22.102  无常性想(Perception of impermanence)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在秋季,一个以大犁耕作的农夫,在犁地时切断了所有的幼根,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一个割灯心草的人,会割下灯心草,抓住其顶端而摇下、甩出和捶打它,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当芒果树枝被砍下,那里所有结在树枝上的芒果都跟着落下。同样地,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犹如凡任何重阁的椽子,都朝向屋顶,倾向于屋顶,会聚于屋顶,屋顶被称为当中第一,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在所有的香根中,黑鸢尾草被称为第一,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在所有的香心材中,紫檀被称为第一,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在所有的香花中,茉莉花被称为第一,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所有从属于一位转轮王的小王,转轮王被称为他们的首领,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所有星辰的光辉,都不及月亮的光辉的十六分之一,月亮光辉被称为它们的第一,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比丘们!正如在秋天晴朗无云的天空中,当太阳升到天空中,照亮、照射和闪耀时,它驱散了虚空的所有黑暗,同样的,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得到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当无常性想如何修习和培养时,它能消除所有感官贪欲,它能消除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能消除所有的无明,它能消除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呢?  “此为色,此为它的集起,此为它的逝去;此为受,此为它的集起,此为它的逝去;此为想,此为它的集起,此为它的逝去;此为识”:当无常性想那样修习和培养时,它能消除所有感官贪欲,它能消除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能消除所有的无明,它能消除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那么,比丘们!当无常想如何已修习、如何已多修习时,终结一切欲贪……(中略)根除一切我是之慢呢?”这样是色,这样是色的集起,这样是色的灭没;这样是受……这样是想……这样是行……这样是识,这样是识的集起,这样是识的灭没。” 比丘们!当无常性想已经修习和培养时,它消除了所有感官贪欲,它消除了所有对存在(有)的贪欲,它消除了所有的无明,它消除了所有的我是狂妄我慢。

第十品花品。


第二部中五十终。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chanworld_yellow_burn_logo1

【Chanworld.org】2017.09.22-2017.11.17-M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