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前言、引言、阿毗达摩概要:第一章识(心)概要、第二章诸精神因素(心所)概要
卷二:第三章杂项概要、第四章认知过程(心路过程)概要、第五章无过程(离心路过程)概要
卷三:第六章物质(色)概要、第七章类别概要、第八章条件性(缘)概要
卷四:第九章禅修主题概要、注释、附录1、附录2、参考文献、词汇表、索引、特别致谢
《阿毗达摩综合概要》【禅世界版】
A Comprehensive Manual Of Abhidhamma
卷一
英译版总编 菩提比丘
禅世界 译
(翻译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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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世界版缘起和说明
菩提比丘编辑的“A Comprehensive Manual Of Abhidhamma”是阿毗达摩的入门概要,其中文版已有尊者寻法比丘的《阿毗达摩概要精解》。禅世界考虑到当代读者和佛教现代化的需要,特地完整、准确和流畅地重译此书。欢迎提出批评和建议。
英文版:A Comprehensive Manual Of Abhidhamma(BPS Pariyatti Edition, May 29 2020, ISBN-10 1681723182, ISBN-13 978-1681723181, 428 pages)。
说明
前言
本书包含了阿耨楼陀尊者所著的《阿毗达摩概要》(Abhidhammatthasagaha)的巴利文本、英译以及详细阐述,而此书是上座部佛教世界所使用的阿毗达磨研究的主要入门读物。这本书大约四年前开始出版,是那拉达大长老(Mahathera Narada)的《阿毗达磨概要》汇编长期版和注释译本的一个修订版。现在,随着付印时间的临近,它实际上已演变成了几乎以相同书名出版的一本新书。保留该名称的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持与其前身的连续性,部分原因是因为“阿毗达摩概要”这个名称纯粹是巴利原文最为恰当的英译,其字面意思是“阿毗达摩所含内容的概要”。在原来的标题上添加了“综合”一词,以强调其更广泛的范围。
这里不妨简要介绍一下本书的演变过程。虽然那拉达大长老的“概要”已经历了四个版本,而且几十年来该概要作为阿毗达磨的初学者指南一直发挥着令人钦佩的作用,但是这部作品显然需要在技术阐述和安排上进行更新。因此,1988年底急需重印该概要时,我联系了英国伯明翰佛教寺院的烈瓦达达摩长老(Ven. U Rewatadhamma),敬请他准备一系列对第四版中注释的修订。我还建议他添加他认为对认真学习阿毗达摩有助益的任何更深入的信息。我特别需要烈瓦达达摩长老的帮助,因为他拥有罕见的资质组合:他是一位来自缅甸的受过传统训练的比丘,缅甸是上座部阿毗达摩研究的中心地带;他亲自编辑了《阿毗达摩概要》及其经典注释《阿毗达摩义广释》(the Vibhavini-Tika);他用印地语对这部作品写了自己的评注;他的英语很流利。
当烈瓦达达摩长老在英国编辑他对注释的修订时,我则在斯里兰卡开始审阅那拉达长老对该概要的英译。在密切比较几个版本的巴利文本以及评注时,我对英译和那拉达长老的巴利底版两者作了一些修改。在修订英译时,我的目的不仅仅是纠正一些小错误,而且还要在巴利语技术术语的翻译方面取得高度的一致性和充分性。为了方便与智髻比丘(Bhikkhu Ñáóamoli)的《清净道论》的精妙英译进行交叉引用,我采用了后一作品中使用的许多术语,尽管在某些情况下我保留了纳拉达长老的用语选择,而在其他情况下我仍然采用了不同的其他英译。在对本书的编辑工作即将结束时,我看到了巴利文协会最新版的《阿毗达磨概要》,由哈玛拉瓦沙达帝沙法师(Hammalawa Saddhátissa)编辑。这使我能够对巴利文本进行一些额外的更正,但不幸的是,我遇到这个版本太晚了,无法利用它的格式对该概要的诸段落进行编号。
解释性指南的编写是准备这个新版本的主要挑战。起初,当我们开始工作时,我们的目的是尽可能保留那拉达长老的原始注解,仅在我们认为有必要或特别需要时对其进行修改并引入新材料。然而,当我们继续进行时,我们很快就发现需要进行更彻底的改变。为了对《阿毗达磨概要》中包含的所有基本法义原则提供准确和详细的解释,烈瓦达达摩长老和我本人经常查阅该概要的两部主要疏钞,即善吉祥智者尊者(Ácariya Sumaògalasámi,斯里兰卡,十二世纪末)的《阿毗达摩义广释》(Abhidhammatthavibhávinì-Þìká)和 雷迪西亚多 (Ledi Sayádaw)所著的《究竟释疏 》(Paramatthadìpanì-Þìká,缅甸,1897年初版)。指南中的大部分解释性材料都是从这两部疏钞中提取的。
正如阿毗达摩学者所熟知的那样,这两本注释书在处理技术问题时经常采取相反的立场,雷迪西亚多的注释书对旧有的《阿毗达摩义广释》发起了持续的批评。由于我们的目的是阐明阿毗达摩(《阿毗达摩论》)的基本法义原则,而不是卷入争论,因此我们重点关注两部疏钞之间的共同点或它们的互补贡献。 一般来说,我们会避免使它们产生分歧的争论,尽管有时当它们的分歧看起来本质上很有趣时,我们会引用它们相互对立的观点。《清净道论》也提供了大量的信息,该论包括了一篇冗长的阿毗达摩风格的“慧地品”(paññábhúmi,XIV-XVII)。
我们试图从收集到的大量解释材料,编写出一部详尽的《阿毗达摩概要》指南,它不仅能够引导新人理解阿毗达摩的精髓,也能为经验丰富的学员提供启迪和启发。本讲解指南严格遵循上座部佛教僧团的传统阐释方法。因此,它刻意避免个人解读,也避免与现代哲学和心理学进行间接比较。虽然此类比较研究具有毋庸置疑的价值,但我们认为,在上座部正统教义所倡导的阿毗达摩教法的“内部”阐释中,不应包含此类研究。
此书的整体结构颇具古典注释的风格。每一部分都包含一段巴利文《阿毗达摩概要》的文本,其后附有精确的翻译,并解释其中出现的重要术语和思想。这种做法十分必要,因为本书是一部简明扼要的《阿毗达摩》概要,是一本指导手册,它假设一位在世的导师会通过指导为弟子充实大纲。而单独阅读《概要》就会发现它徘徊于神秘的边缘。
导言再次由雷瓦塔·达摩法师和我共同撰写,旨在向读者介绍不只是《阿毗达摩概要》,还包括在其更广阔的视角和目标下的阿毗达摩哲学的整个体系,以及导出阿毗达摩哲学的阿毗达摩文献体系。在本书编写的最后阶段,我们非常荣幸地获得了另一位缅甸阿毗达摩学者乌·斯拉南达法师的许可,可以使用他为美国学生准备的大量阿毗达摩图表。这些图表将海量信息压缩成简明的排列,无疑将成为掌握阿毗达摩细节的高效学习辅助工具。斯拉南达法师还为本书附录中列出的各种识状态和心所文本来源列表做出了贡献。
在结束序言之前,剩下的令人欣慰的任务就是感谢各位慷慨相助以完成此书的。我和烈瓦达达摩长老法师都很感谢 Mirko Fryba 在准备本指南前半部分时提供的鼎力支持。此外,烈瓦达达摩长老法师法师还要感谢 Mar Mar Lwin、Peter Kelly、Jill Robinson、Upasaka Karuna Bodhi 和 Dhamma Tilak。我本人也要感谢烈瓦达达摩长老法师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整理本书的材料;我还要感谢帮助他的团队,是他们使我的工作更加轻松。更贴切地说,我要感谢 Ayya Nyanasiri 将《阿毗达摩概要》的巴利文文本和修订后的英文译本以惊人的准确性录入磁盘;Savithri Chandraratne 也以惊人的准确性完成了本指南的手稿的整理;以及 Ayya Vimala对指南草稿提出的深刻评论,这些评论促成了文本的显著改进。最后,我要感谢Ven. U Silinanda慷慨允许我们使用他提供的宝贵表格,用于本版。
菩提比丘(Bhikkhu Bodhi)
康地,斯里兰卡 (Kandy, Sri Lanka)
一九九二年八月
表格说明
下表由Ven. U Silinanda提供,最初旨在供他私人传授:1.1、2.2、2.3、2.4、3.1、3.2、3.3、3.4、3.5、3.6、3.8、4.2、4.3、4.4、4.5、5.5、5.6、5.7、6.2、6.3、8.2、8.3、9.1。
下表收录于Ven. Mah±thera N±rada’s的《阿毗达摩论》:1.11、4.1、5.1、7.1、7.3。
表 5.4 取自U N±rada《缘起缘起指南》第一部分;第 7 表(第 198-199 页);表 7.4 取自那罗陀译本《论元素》,第一章方法图(第 26 页对面)。两表均经巴利经文协会(Pali Text Society)许可使用。
为配合本版本,以上表格的原文已作部分修改。本书中出现的其他表格,要么是新编的,要么是阿毗达摩研究中常用的。
引言
本书的核心是一部中世纪佛教哲学概要,名为《阿毗达摩概要》。这部著作的作者是阿耨楼陀,一位佛教学者,人们对他知之甚少,甚至连他的出生地和具体生活年代都不得而知。尽管作者本人名不见经传,但这本小册子已成为上座部佛教最重要、最具影响力的教科书之一。作者用九个简短的章节,共计约五十页,对名为《阿毗达摩》的深奥佛教教义体系进行了精妙的概括。他如此巧妙地捕捉了该体系的精髓,并将其编排成易于理解的格式,以至于他的著作已成为南亚和东南亚上座部佛教国家阿毗达摩研究的标准入门读物。在这些国家,尤其是在缅甸,人们对阿毗达摩的研习最为热衷,《阿毗达摩概要》被视为开启佛教智慧宝库不可或缺的钥匙。
阿毗达摩
阿毗达摩哲学的核心是阿毗达摩藏(Abhidhamma Pitaka),它是巴利文经典(Pali Canon)的一部分,被上座部佛教公认为佛陀教导的权威版本。这部经典是在佛陀涅槃后最初几个世纪于印度举行的三次大型佛教结集上编纂而成:第一次是在佛陀涅槃三个月后于王舍城(Rajagaha)举行,由五百位比丘长老在大迦叶长老的带领下召开;第二次是在一百年后于毗舍离(Vesali)举行;第三次是在两百年后于华氏城(Pataliputta)召开。从这些结集中诞生的经典,以如今被称为巴利语的中古印度语保存下来,被称为三藏(Tipitaka),意为“三个篮子”或教导集。第一集《律藏》(Vinaya Pitaka)是戒律之书,包含了比丘和比丘尼的行为准则以及僧团(僧伽)的规章制度,寺院规则。第二集《经藏》(Sutta Pitaka)则汇集了佛陀在四十五年弘法期间于不同场合所宣讲的法谈。第三集子《论藏》(Abhidhamma Pitaka)则是佛陀“更高”或“特殊”教义的“篮子”。
巴利文经典的第三大部分——阿毗达摩论藏,与其他两大部分截然不同。经藏和律藏显然具有实际用途,即宣扬一种清晰的解脱讯息并制定个人修行方法;而阿毗达摩论藏则呈现出一种抽象且高度技术化的教义系统化表述。该论藏由七部论组成:法集论(Dhammasangani; 法聚论)、分别论(Vibhanga)、界论(Dhatukatha)、人施设论(Puggalapannatti)、事论(Kathavatthu)、双论(Yamaka)和发趣论(Patthhana)。与经藏不同,阿毗达摩论藏并非记录现实生活中场景中的对话和讨论,而是完整的论著,其中教义的原则得到了系统性的组织、细致定义、严谨的列表和分类。虽然它们最初无疑是经口头创作和传播的,只是后来才与公元前一世纪的其他经典一起被记录下来,但它们展现出的结构化思维和严谨一致性等特点,更符合书面文献的特征。
在南传佛教传统中,《阿毗达摩经》备受尊崇,被誉为佛教经典中的瑰宝。例如,斯里兰卡国王迦叶(Kassapa)五世(公元十世纪)将整部《阿毗达摩藏》铭刻于金版之上,并将第一卷镶嵌宝石;另一位国王维贾亚布(Vijayabahu)(公元十一世纪)则每天早晨在履行王家公务前研读《法集论》,并将其翻译成僧伽罗语。然而,乍看之下,这种对《阿毗达摩经》的崇敬似乎难以理解。这些经典文本似乎只是对一系列教义术语进行操控的学术练习,冗长缓慢,重复乏味。
阿毗达摩经典之所以备受尊崇,唯有通过深入研习和深刻反思,并坚信这些古籍蕴含着重要的东西,才能真正领悟其缘由。若以这种精神研读阿毗达摩论著,并对其广博的内涵和内在的统一性有所领悟,便会发现,它们试图阐明的,正是对经验现实整体的全面阐释,这一阐释以其广博的视野、系统的完整性和分析的精确性而著称。从上座部正统教义的视角来看,它们所阐述的体系并非思辨的产物,也非形而上学假设的拼凑,而是对存在真实本质的揭示,是由那颗已深入和细致洞察万物整体性的的心所领悟的。正因如此,上座部佛教认为《阿毗达摩》是佛陀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知识(sabbannuta-nana)最完美的表达。它是佛陀对遍正觉者心中事物显现方式的阐述,并按照其教义的两极 – 痛苦与痛苦的息灭 – 进行排序。
阿毗达摩论所阐述的体系同时是一种哲学、一种心理学和一种伦理学,所有这些都整合在一个解脱的程序框架之中。阿毗达摩之所以被描述为一种哲学,是因为它提出了一种本体论(ontology),一种关于真实性(the real)的本质的视角。这种视角已被称为“法论”(dhammavada)。简而言之,法论认为,终极现实(ultimate reality)由多种基本成分构成,这些成分被称为诸法(dhammas)。诸法并非隐藏在诸现象背后的本体(noumena),也并非与“纯粹表象(mere appearances)”相对的“自在之物(things in themselves)”,而是现实实在性(actuality)的基本组成部分。诸法分为两大类:无条件法(无为法),即涅槃(Nibbana);以及有条件诸法(有为法),即构成经验过程的瞬时精神性和物质性现象。根据法论,我们所熟悉的由诸物质对象和永恒持续的诸个体构成的世界,是心根据诸法所提供的原始数据所塑造的一种概念性建构。我们日常参照框架中的各种实体仅仅拥有一种衍生于诸法基础层面的共识性现实(consensual reality)。只有诸法本身才拥有终极现实(ultimate reality):独立于心对数据的概念性处理而“自其自身”(“from their own side”; sarupato)来确定存在。
卷一:前言、引言、阿毗达摩概要:第一章识(心)概要、第二章诸精神因素(心所)概要
卷二:第三章杂项概要、第四章认知过程(心路过程)概要、第五章无过程(离心路过程)概要
卷三:第六章物质(色)概要、第七章类别概要、第八章条件性(缘)概要
卷四:第九章禅修主题概要、注释、附录1、附录2、参考文献、词汇表、索引、特别致谢
【禅世界出品】2024.04.07-2025.11.20-RM-C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