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禪世界版】6

第一  根本五十經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li

第二  中五十經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後五十經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第二  中五十經篇
第一品  屋主品

MN.2.51-60


MN.2.51  致緊達羅迦(Kandaraka)經

MN.2.51.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與大比丘僧團一起住在瞻波(Campa)的瞿伽羅湖(the Gaggara Lake)岸上。 那時,趕象人之子畢沙(Pessa)與遊行者緊達羅迦去拜見世尊。畢沙向世尊禮敬後,在一旁坐下,而遊行者緊達羅迦與世尊互相致意,並且致意與寒暄後,在一旁站立。站在那裡時,他考察坐着並完全沉默的比丘僧團,然後對世尊說道:

MN.2.51.2 “不可思議啊,喬達摩大師!非同尋常啊,喬達摩大師!喬達摩大師領導了這個比丘僧團實踐正道!那些在過去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們,最多象現在喬達摩大師所做的一樣只領導比丘僧團以實踐正道。那些將來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們,最多象現在喬達摩大師所做的一樣只領導比丘僧團以實踐正道。”

MN.2.51.3 “正是這樣,緊達羅迦!正是這樣,緊達羅迦!那些在過去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們,最多象現在我所做的一樣只領導比丘僧團以實踐正道。那些在將來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們,最多象現在我所做的一樣將只領導比丘僧團以實踐正道。

緊達羅迦!在這個比丘僧團中有煩惱已盡的阿羅漢比丘們,他們梵行已歷,該辦已辦,負擔已卸,真正的目標已經達成,有(存在)的諸束縛已經得到摧毀,以究竟智(final knowledge)徹底解脫。在這個比丘僧團中有具足常戒德的(of constant virtue)、過着常戒德生活的、常睿智的、過着具足常睿智(of constant sagacity)生活的接受高等訓練(in higher training)的比丘們。他們住於在四念處中牢固建立的心。是哪四個呢?緊達羅迦!在這裡,一位比丘住於觀察思考身體為身體,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於觀察思考受為受,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於觀察思考心為心,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於觀察思考諸精神對象(法; mind-objects)為諸精神對象,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

MN.2.51.4 當如是所說時,趕象人之子畢沙說道:“不可思議啊,大德!非同尋常啊,世尊很好地使四念處眾所周知:使眾生清凈,超越憂傷和哀慟,息滅痛苦和悲傷,獲得正道(the right path),實現涅槃。大德!我們白衣在家人也時常住於在四念處中牢固建立的心。大德!在這裡,我們住於觀察思考身體為身體,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於觀察思考受為受,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於觀察思考心為心,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於在諸精神對象(法)當中觀察思考諸現象(法),熱忱、正知、具念,已經除去了對此世間的貪婪和憂傷(covetousness and grief)。不可思議啊,大德!非同尋常啊,在人的的糾結、腐敗和欺騙中,世尊多麼了知眾生的福利和損害。因為人類是一種糾結而獸類足夠開放。大德!我能驅趕一頭待馴服的大象,在來回旅行於瞻波所花的時間中,那頭大象會表現出各種欺騙、表裡不一、歪曲和它能夠進行的欺詐。可是那些被稱為我們的奴隸們、信差們和僕人們的人,身體上行的是一種方式,言語是另一種方式,他們的心意還是用另一種方式運作。不可思議啊,大德!非同尋常啊,在人的的糾結、腐敗和欺騙中,世尊多麼了知眾生的福利和損害。因為人類是一種糾結而獸類足夠開放。”

【注】:菩提比丘註:“人類是一種糾結而獸類足夠開放“,這句話的重點是動物的詭計是非常有限的,而人類的詭計是取之不盡的。

MN.2.51.5 “正是這樣,畢沙!正是這樣,畢沙!人類是一種糾結而獸類足夠開放。畢沙!現在此世間里存在四種人。是哪四種呢?在這裡,有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在這裡,有種人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在這裡,有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在這裡,有種人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由於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東西,他就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畢沙!在這四種人中,哪一種人讓你的心滿意呢?”

【注】:聖潔(梵凈),具有梵行的清凈性。

“大德!頭三種人沒有讓我的心滿意,而最後一種人讓我的心滿意。”

MN.2.51.6 “畢沙!可是為什麼頭三種人沒有讓你的心滿意呢?”

“大德!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的那種人,儘管他欲求快樂和從痛苦退縮,但他折磨和責罰自己;那就是為什這種人沒有讓我的心滿意。而自己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那種人,他折磨和責罰其他欲求快樂和從痛苦退縮的人;那就是為什這種人沒有讓我的心滿意。而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那種人,他折磨和責罰欲求快樂和從痛苦退縮的自己和其他人兩者;那就是為什這種人沒有讓我的心滿意。可是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那種人,由於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東西,他就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 – 他不折磨和責罰欲求快樂和從痛苦退縮的自己或其他東西兩者。那就是為什這種人讓我的心滿意。現在我們要離去了,我們很忙,還有大量的事情要做。”

“畢沙!現在做你認為適合的事情,正宜其時。”

於是,趕象人之子畢沙對世尊所說歡喜和高興,從座位上起來,向世尊禮敬後,右繞離去。

MN.2.51.7 在他離去後不久,世尊對比丘們如是說道:“比丘們!趕象人之子畢沙是賢智的,他有大智慧。如果他再多坐一會兒直到我給他詳細地闡釋這四種人,他就會得到巨大的利益。即便如此,他仍然受益匪淺。”

“世尊!這正是時候,善逝!世尊詳細闡釋這四種人,正宜其時。已經從世尊那裡聽聞它之後,比丘們將會憶持它。”

“那麼,比丘們!要聆聽和密切注意我要說的。”

“是的,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說道:

MN.2.51.8 “比丘們!哪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呢?在這裡,某人赤裸而行,排斥諸常規習俗(conventions),舔他的雙手,被要求時不來,被要求時不停止(以下與MN.1.12.45相同);他不接受帶來的食物或特製的食物,或一頓食事供養的邀請;他不接受從一個罐子、從一隻缽、橫過一個門檻、橫過一根棍子、橫過一個杵、從正在一起吃的兩人、從一個孕婦、從一個餵乳的女子、從與一個男子一起躺着的一個女子、從廣而告之分配食物的地方、從一條狗等待之處以及從蒼蠅嗡嗡之處取食;他不接受魚或肉,他不飲烈性酒、果酒或發酵之釀。他保持在一家吃一口;他保持在兩家吃了兩口; …… ;他保持在七家吃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維生,兩小碟維生,……七小碟維生;他一天吃一餐,兩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象這樣直到半個月吃一餐;他一直堅持按規定的時間間隔進食的修行實踐。他吃青菜、粟米、野稻米、獸皮薄皮、苔蘚、米糠、米渣、芝麻粉、草或牛糞。他靠山林樹根與果實維生;他以落下的果實為食。他穿麻布、麻混織物、裹屍布、破布、樹皮、羚羊皮、羚羊皮條、庫薩草纖維、樹皮纖維、刨花纖維、頭髮織物、獸毛織物和貓頭鷹羽毛;他是一個拔掉頭髮和鬍鬚的人,追求拔掉頭髮和鬍鬚的修行實踐。他是一個連續站立者,拒絕諸座位。他是一個經常蹲着的人,致力於保持蹲姿。他是一個使用釘子床墊的人;他用一個釘子床墊作為他的床。他住於追求每天包括夜晚水浴三次的修行實踐。因此,他以各種方式安住於追求折磨和苦修身體的修行實踐。這就稱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的那種人。

MN.2.51.9 比丘們!哪種人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呢?比丘們!在這裡,某人是一位屠羊者、屠豬者、捕鳥者、野獸套捕者、獵人、捕魚者、盜賊、劊子手、獄卒或從事任何其他血腥工作的人。這種人就稱作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人

MN.2.51.10 比丘們!哪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呢?比丘們!在這裡,某人是一位剎帝利灌頂王或富有的婆羅門,已經在城的東面建立了一座新的神廟,並且已經剃除了鬚髮,他穿着粗糙的獸皮,並以酥和油塗抹他的身體,以鹿角刮擦他的背部時,他與她的皇后和她的婆羅門大祭司一起進入神廟。在那裡,他躺倒在鋪着草的光禿禿的地上。國王以有一個同色牛仔的母牛的第一個奶頭的牛奶過活,而王后以第二個奶頭的牛奶過活,婆羅門大祭司以第三個奶頭的牛奶過活;第四個奶頭的的牛奶,他們倒在火上而牛仔以剩下的牛奶過活。他如實說道:“令如此多的公牛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犍牛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小母牛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山羊為了犧牲被屠殺;令那麼多的綿羊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樹為犧牲柱被砍伐;令如此多草為了犧牲草被割掉。” 接着他的眾奴隸、信差和僕人做着準備,淚流滿面,為懲罰和恐懼所激勵着。這種人就稱作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人

MN.2.51.11 比丘們!哪種人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 – 因為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東西,一個人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呢?

MN.2.51.12 比丘們!在這裡,一位如來在此世間出現,他已經成就和遍正覺,他明與行圓滿,莊嚴崇高,他是諸世界的知解者,無上調御者,天人師,他已經正覺和為世間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他在在包括眾天神、眾魔羅、眾梵天的此世間,以及包括眾沙門、眾婆羅門、眾天子和眾人的這一代宣稱,他已經用證智讓自己實現了證悟。他教導的法在開首、中間和結尾都是美善的,涵義和言辭正確;他揭示了一種圓滿和清凈(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梵行。

MN.2.51.13 一位屋主,或屋主的兒子,或某個其他氏族的人,聽聞法。聽聞法時,他對如來獲得信念。擁有那種信念時,他如是考慮道:“居家生活擁擠而多塵;出家生活卻十分開闊。在家生活時,不容易過象一枚磨亮的貝殼般徹底圓滿和清凈的梵行生活。我不妨剃掉我的鬚髮,穿上黃袍,從在家生活出家進入無家。”  過些時候,捨棄一小筆財富或一大筆財富,捨棄一個小的親屬圈或一個大的親屬圈時,他剃掉了他的鬚髮,穿上黃袍,從在家生活出家進入無家。

MN.2.51.14 如是已經出家和擁有了比丘們的修學和生活方式,捨棄殺害活着的眾生時,他放棄殺害活着的眾生;隨着棍棒和武器被放在一旁,溫和與善良,他住於對一切活着的眾生的同情憐憫。

捨棄未予取時,他放棄拿未給予的東西;只拿給予的東西,只期望給予的東西,而通過不偷竊,他住於清凈性。捨棄不獨身時,他遵守獨身,分開居住,放棄庸俗的性行為。

捨棄妄語時,他放棄妄語;他言說真實,堅持真實,是值得信賴和可靠的,是此世間的無詐欺者。

捨棄惡語時,他放棄惡語;他在別處不重複在這裡聽到的為了離間這些和那些人的話,也在這裡不重複在別處聽到的為了離間那些和這些人的話;如是,他是那些分裂者的團結者,諸友誼的推廣者,他享受和睦,高興和睦,歡喜和睦,他是推廣和睦之語的言說者。

捨棄粗言粗語時,他放棄粗言粗語;他說溫和之言,悅耳,可愛,打動人心,是溫文爾雅的,眾人所期望的和眾人所合意的。

捨棄流言蜚語時,他放棄流言蜚語;他適時而說,言說事實,就良善事物而說,就法和律而說;適時言說值得記錄的、合理的、溫和的與有益的話。

他放棄傷害種子和植物們。他實踐只在一天當中的一部分進食,放棄在晚上和在適當的時間之外的進食。他放棄舞蹈表演、歌曲演唱、音樂和劇場演出。他放棄戴花環們,用香料使自己清新,並用香膏裝飾自己。他放棄高大的床座。他放棄接受金銀。他放棄接受生的稻穀。他放棄接受女子和年輕女子們,他放棄接受男女奴僕們。他放棄接受山羊與綿羊們。他放棄接受家禽與諸只們。他放棄接受大象、牛群、馬匹和騾子們。他放棄接受田地和土地。他放棄當差和傳達信息。他放棄買與賣。他放棄稱重造假、金屬貨幣造假和度量欺詐。他放棄欺瞞、欺詐、詐騙和欺騙。他放棄傷害、謀殺、綁定、搶劫、掠奪和暴力。

MN.2.51.15 他變得滿足於用衣袍來保護他的身體和用施食維持他的肚子,並且無論他去哪裡,他只帶着這些而出發。正如一隻鳥兒不管飛到哪裡,它只用雙翅作為它唯一的負擔而飛翔,同樣地,這位比丘變得滿足於用衣袍來保護他的身體和用施食維持他的肚子,並且無論他去哪裡,他只帶着這些而出發。已具備這種聖戒德蘊(this aggregate of noble virtue)時,他在自身中體驗無可非議的(無咎的)極樂。

MN.2.51.16 他用眼看見一種色時,他不執取於它的諸相和諸特徵(its signs and features)。因為如果他不守衛他的眼根,貪婪和憂傷的諸諸諸邪惡不善狀態可能會侵入他,他練習制約它的方式,他守衛眼根,他進行眼根的制約。用耳聽到一種聲音時……用鼻聞到一種氣味時……用舌嘗到一種味道時……用身觸及一種可觸物時……用意認知一種精神對象時,他不執取於它的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他不守衛他的意根,貪婪和憂傷的諸諸諸邪惡不善狀態可能會侵入他,他練習制約它的方式,他守衛意根,他進行意根的制約。已具備這種諸根的聖制約(this noble restraint of the faculties),他在自身中體驗清白無污的極樂。

MN.2.51.17 他變成一個在前進和後退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前視和後視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肢體曲伸時處於完全覺知(full awareness; 正知)而行為的人;在穿袍和拿他的外袍和缽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進食、飲用、食用食物和品嘗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大小便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行走、站立、坐着、睡去、醒來、交談和沉默不語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

MN.2.51.18 具備這種聖戒德蘊,具備這種諸根的聖制約,以及具備這種聖正念與遍覺知(this noble mindfulness and full awareness)時,他尋找一個偏僻的安歇之地:山林、一棵樹下、一座山、一條山溝、一個山坡洞穴、一片墓地、一處叢林、一塊露地和一堆稻草。

【注】:完全覺知、full awareness、正知、遍覺知,是同義詞。

MN.2.51.19 從施食處返回後,食畢,他坐下,交疊雙腿,挺直身體,並在他面前建立正念。捨棄對世間的貪婪時,他以沒有貪婪的一顆心而住;他擺脫貪婪而凈化其心。捨棄惡意與瞋恨時,他以沒有惡意的一顆心而住,為了所有或者的眾生的福利而富有同情心;他擺脫惡意和嗔恨而凈化其心。捨棄懶惰和遲鈍時,他沒有懶惰和遲鈍而住,充滿光明的洞察力、具念和充分覺知;他擺脫懶惰和遲鈍而凈化其心。捨棄掉舉和後悔(restlessness and remorse)時,他以一顆內向平靜之心不躁動而住;他擺脫掉舉和後悔而凈化其心。捨棄懷疑時,他已經超越了懷疑而住,對諸善狀態無有困惑;他擺脫懷疑而凈化其心。

MN.2.51.20 已經如是捨棄了這五種障礙(蓋)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諸不圓滿性,隱退遠離於諸感官享樂,隱退遠離於諸不善狀態,他進入和住於第一禪,由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相伴,有着生於隱退遠離的狂喜和快樂。

MN.2.51.21 再者,隨着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尋和伺)的平息,進入和住於第二禪,有內在的信心和心的統一(一境性),沒有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而有生於定的狂喜和快樂。

MN.2.51.22 再者,隨着快樂和狂喜的褪去,他住於平靜、具念和完全覺知,仍然體驗身體的快樂,他進入和住於聖者們宣稱的第三禪:“他有一個快樂的住處,有平靜和充滿正念。”

MN.2.51.23 再者,隨着快樂和痛苦的捨棄,隨着先前喜悅和悲傷的消失,他進入和住於第四禪,它既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並有由於平靜和好之念的清凈化。

MN.2.51.24 當他專註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凈的(purified)、明亮的、無污的(unblemished)、去除雜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適合使用的(wieldy)、穩定的(steady)和成就不可動搖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時,他使心導向過去世的生活的回憶的了解。他回憶他的許多過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萬生、許多世界收縮之劫(壞劫)、許多世界擴張之劫(成劫)、許多世界收縮和擴張之劫(壞成劫):“在那裡我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在別處重現;並且在那裡又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重現在這裡。” 象這樣,從它們的各方面和細節(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憶起他許多過去世的生活。

MN.2.51.25 當他的專註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凈的(purified)、明亮的、無污的(unblemished)、去除雜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適合使用的(wieldly)、穩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動搖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時,他使心導向眾生逝去和重現的了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惡行,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錯誤,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錯誤之見(邪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苦界,在一個惡趣當中,在毀滅當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獄當中;或者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善行,不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正確,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正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在一個善趣當中,甚至在一個天界當中。這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

MN.2.51.26 當他的專註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凈的(purified)、明亮的、無污的(unblemished)、去除雜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適合使用的(wieldy)、穩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動搖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時,他使心導向諸煩惱的摧毀的了解。他如實了知:“這是痛苦。” 他如實了知:“這是痛苦的集起。”  他如實了知:“這是痛苦的息滅。” 他如實了知:“這是導致痛苦息滅之道。” 他如實了知:“這些是諸煩惱。” 他如實了知:“這是諸煩惱的集起。” 他如實了知:“這是諸煩惱的息滅。” 他如實了知:“這是導致諸煩惱息滅之道。”

MN.2.51.27 當他如是知道和看見時,他的心擺脫感官慾望的煩惱、擺脫有的煩惱和擺脫無明的煩惱而解脫。當它解脫時,而有“它得到解脫”之智。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任何有的狀態不再出現(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MN.2.51.28 比丘們!這種人就稱作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人 – 一個人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

那就是世尊所說。那些比丘對世尊所說滿意和歡喜。

第五十一致緊達羅迦經終。


MN.2.52  來自八城的男子經;八城經(Atthakanagara Sutta)

MN.2.52.1 如是我聞。有一次,尊者阿難住在靠近毘舍離的橡樹村(at Beluvagamaka near Vesall)。

MN.2.52.2 當時,八城屋主第十(the householder Dasama of Atthakanagara)由於某個事務或別的事務抵達華氏城(Pataliputta)。那時,他到雞園(Kukkuta’s Park)去見某位比丘,向那位比丘禮敬後,在一旁坐下並向比丘問道:“大德!尊者阿難現在住在哪裡呢?我想拜見尊者阿難。”

“屋主!尊者阿難正住在靠近毘舍離的橡樹村。”

MN.2.52.3 當八城屋主第十在華氏城辦好事情時,他就到靠近毘舍離的橡樹村去拜訪尊者阿難。向尊者阿難禮敬後,他在一旁坐下並向尊者阿難問道:“尊者阿難!是否有任何一種事物,已經得到能夠知道和看見和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呢?”

“是的,屋主!有一種事物已經獲得世尊宣告。”

“尊者阿難!那一種事物是什麼呢?”

MN.2.52.4 “屋主!在這裡,已經如是捨棄了這五種障礙(蓋)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諸不圓滿性,隱退遠離於諸感官享樂,隱退遠離於諸不善狀態,一位進入和住於第一禪,由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相伴,有着生於隱退遠離的狂喜和快樂。他思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第一禪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final Nibbana)。

這就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5 再者,隨着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尋和伺)的平息,一位比丘進入和住於第二禪,有內在的信心和心的統一(一境性),沒有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而有生於定的狂喜和快樂。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第二禪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已經得到了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6 再者,隨着快樂和狂喜的褪去,一位比丘住於平靜、具念和完全覺知,仍然體驗身體的快樂,他進入和住於聖者們宣稱的第三禪:“他有一個快樂的住處,有平靜和充滿正念。” 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第三禪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7 再者,隨着快樂和痛苦的捨棄,隨着先前喜悅和悲傷的消失,他進入和住於第四禪,它既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並有由於平靜之念的清凈化。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第四禪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8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慈悲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慈愛、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

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通過慈愛心解脫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住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息滅。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9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憐憫(compassion)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憐憫、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通過憐憫心解脫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10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利他的快樂(appreciative joy; altruistic joy)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利他的快樂、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通過利他的快樂心解脫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11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平靜和好(equanimity)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平靜、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 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通過平靜心解脫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12 再者,隨着色的諸感知(想)的完全超越(the complete surmounting of perceptions of form),隨着感官影響的諸感知的消失(the disappearance of perceptions of sensory impact),隨着對多樣性的諸感知的漠不關心(non-attention to perceptions of diversity),覺知(aware):“虛空是無邊的”,一位比丘進入後住於虛空無邊處。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虛空無邊處的成就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13 再者,通過虛空無邊的地完全超越,覺知(aware)“識是無邊的(consciousness is infinite)”,一位比丘進入後住於識無邊處。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識無邊處的成就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14 再者,通過識無邊處的完全超越,覺知(aware)“無所有(there is nothing)”,一位比丘進入後住於無所有處。他考慮這個並如是了知它:“這個識無邊處的成就是有條件的和意志(思)所產生的。然而任何有條件的和意志所產生的是無常的、屈從於息滅的。” 立於那個之上,他成就諸煩惱的摧毀。可是如果他沒有成就諸煩惱的摧毀,那麼因為對法的慾望,因為對法的歡喜,隨着五下結(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毀,他會成為因在諸清凈處化生重現(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並在那裡不會再從那個世間迴轉而成就般涅槃。

這也是一種事物,知道和看見並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於勤奮、熱情和堅決,那麼他的未解脫的心得到了解脫,他的未被毀壞的諸煩惱得到毀壞,並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無上離軛安穩。

MN.2.52.15 當尊者阿難如是所說時,八城屋主第十對尊者阿難說道:“尊者阿難!正如一位搜尋一個隱藏寶藏入口的男子,卻一下子找到十一個隱藏寶藏入口一般,同樣的,我搜尋一個不死之門,卻已經一下子聽聞十一個不死之門。正如一位男子有一座帶十一個門的房子,當那座房子着火時,他可以通過這十一個門的任何一個逃到安全處一般,象這樣,我能通過這十一個門的任何一個逃到安全處。大德!這些其他外道甚至為他們的老師們尋求一筆教師費;為什麼我不供養尊者阿難呢?”

MN.2.52.16 於是,八城屋主第十集合來自華氏城與毘舍離的比丘僧團(the Sangha of bhikkhus from Pataliputta and Vesali),親手以種種勝妙的硬食與軟食款待他們,使之滿意。他給每位比丘奉上一套衣服,並給尊者阿難奉上一件三袍(a triple robe),然後他為尊者阿難建造了價值五百幣的住處。

第五十二來自八城的男子經終。


MN.2.53  處於高等修學中的弟子(有學; The Disciple in Higher Training)經(Sekha Sutta)

MN.2.53.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釋迦族國迦毘羅衛城尼拘律園(the Sakyan country at Kapilavatthu in Nigrodha’s Park)。

MN.2.53.2 當時,一座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的新大會堂已於最近建造完成,但還沒有給任何沙門、婆羅門或人住過。那時,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去拜見世尊。向世尊禮敬後,在一旁坐下並對世尊說道:

“大德!一座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的新大會堂已於最近建造完成,但還沒有給任何沙門、婆羅門或人住過。大德!請世尊首先使用。當世尊已經首先使用了它時,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之後將使用它。那將導致他們長久的福利和快樂。”

MN.2.53.3 世尊默然應允。於是,當他們看到他已經同意時,他們起座,向世尊禮敬後,右繞前往新大會堂。他們用鋪設物鋪設一切和備好眾多座位,並且放好一個大水罐並懸掛了一個油燈。接着他們去拜見世尊,向世尊禮敬後,在一旁坐下並對世尊說道:“大德!大會堂已經用鋪設物鋪設一切和備好眾多座位,並且放好一個大水罐並懸掛了一個油燈。現在是世尊去做他認為適合去做的時候了。”

MN.2.53.4 那時,世尊穿好衣服,拿着缽和外袍,與比丘僧團一起去大會堂。當他抵達時,他洗了腳,然後進入會堂,在朝東的中柱旁坐下。而比丘僧團洗了腳,然後進入會堂,靠近面向東邊的西牆在世尊后面坐下。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洗了腳,然後進入會堂,靠近面向西邊的東牆,面對世尊坐下。

MN.2.53.5 那時,當世尊在整個夜晚大多數時間已經用法談指導、敦促、引發和鼓勵(had instructed, urged, roused, and encouraged)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時,他對尊者阿難說道:“阿難!請向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談論已入道的處於高等修學中的弟子。我的背部不舒服。我要讓它休息一下。”

“是的,大德!” 尊者阿難回答道。

於是世尊將他的拼接斗篷疊成四折並以獅子卧在右側躺下,在他心裡記下起床的時間之後,一隻腳疊在另一隻腳上,充滿正念並充分覺知(mindful and fully aware)。

MN.2.53.6 那時,尊者阿難對釋迦族人摩訶男(Mahanama the Sakyan)如是說道:

“摩訶男!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具足戒德,守衛諸感知根門,飲食適度,並致力於清醒;他具備七種良善品質;並且他是一個隨心所欲(at will)、沒有麻煩和困難地獲得構成高等心和在此時此地提供一個安樂住處的四種禪定的人。

MN.2.53.7 那麼,一位聖弟子是如何具足戒德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具足戒德,他以波羅提木叉的約束自我剋制而安住,他在行為和手段(行持)上圓滿,並在最微小的過失中看到恐懼,他通過受持諸修行戒而修行。那就是一位聖弟子是如何具足戒德的。

MN.2.53.8 那麼,一位聖弟子如何守衛諸感知根門呢?用眼睛看見一種色時(On seeing a form with the eye),一位聖弟子不緊握其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他不守衛眼根,那麼貪婪和憂傷的諸邪惡不善狀態可能侵入他,因此他修習實踐它的剋制之道,他守衛眼根,他行持眼根的剋制。用耳朵聽見一種聲音時……用鼻聞到一種氣味時……用舌嘗到一種味道時……用身接觸一種可觸物時……用意認知一種心的對象(mind-object)時,一位聖弟子不緊握其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他不守衛意根,那麼貪婪和憂傷的諸邪惡不善狀態可能侵入他,因此他修習實踐它的剋制之道,他守衛意根,他行持意根的剋制。那就是一位聖弟子如何守衛諸感知根門的。

MN.2.53.9 那麼,一位聖弟子是如何飲食適度的呢?在這裡,如理省察反思(reflecting wisely)時,一位聖弟子既不是為了娛樂也不是為了陶醉也不是為了身的美好和吸引力,而只是為了此身的耐久性和持續性,為了結束不適,以及為了協助梵行而食用食物,考慮道:“如是,我將終止諸舊感受而不喚起諸新感受,並且我將是健康的和無咎的,並舒適地生活。” 那就是一位聖弟子是如何飲食適度的。

MN.2.53.10 那麼,一位聖弟子是如何致力於清醒的呢?在這裡,在日間來回經行和坐着時,一位聖弟子凈化其有諸阻礙狀態之心。在初夜時分(In the first watch of the night)來回經行和坐着時,他凈化其有諸阻礙狀態之心。在中夜時分,在他的心當中注意到起來的時間後,他以獅子卧在右側躺下,一隻腳疊在另一隻腳上,充滿正念和完全覺知。起來後,在後夜分來回經行和坐着時,他凈化其有諸阻礙狀態之心那就是一位聖弟子是如何致力於清醒的

MN.2.53.11 那麼,一位聖弟子是如何具備七種良善品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有信念;他如是對如來的正覺有信念:“象這樣,他已經成就和遍正覺,他明與行圓滿,莊嚴崇高,他是諸世界的知解者,無上調御者,天人師,他已經正覺和為世間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

MN.2.53.12 他有羞恥(慚);他以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為羞恥(慚; shame),以造作諸邪惡不善行為(業)為羞恥(慚)。

MN.2.53.13 他有愧(過錯的恐懼; fear of wrongdoing);他害怕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害怕造作諸邪惡不善行為(業)。

MN.2.53.14 他已經修學了很多,憶持他已經修學到的,並鞏固他已經修學到的。這樣的諸教誡在開首、中間和結尾都是良善的,有正確的義理和措辭,並確認了完全圓滿和清靜的梵行 – 象這些他已經修學、憶持、背誦、以心研究和以見(view)洞察的諸教誡。

MN.2.53.15 他在捨棄諸不善法和行持諸善法上充滿活力精進;他堅定不移,努力奮鬥,在修習開發諸善狀態中毫不疏忽。

MN.2.53.16 他有正念;他具備最高的正念和技能;他回憶和回想起很久以前所做的事情和所說過的話。

MN.2.53.17 他是明智的;他具備有關升起和消失的智慧 – 高尚的和洞徹的,並導致痛苦的徹底摧毀。那就是一位聖弟子是如何具備七種良善品質的。

MN.2.53.18 那麼,一位聖弟子是如何一個隨心所欲、沒有麻煩和困難地獲得構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時此地提供一個安樂住處的四種禪定的人呢?在這裡,已經如是捨棄了這五種障礙(蓋)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諸不圓滿性,隱退遠離於諸感官享樂,隱退遠離於諸不善狀態,一位聖弟子進入和住於第一禪,由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相伴,有着生於隱退遠離的狂喜和快樂。隨着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尋和伺)的平息,他進入和住於第二禪,有內在的信心和心的統一(一境性),沒有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而有生於定的狂喜和快樂。隨着快樂和狂喜的褪去,他住於平靜、具念和完全覺知,仍然體驗身體的快樂,他進入和住於聖者們宣稱的第三禪:“他有一個快樂的住處,有平靜和充滿正念。” 隨着快樂和痛苦的捨棄,隨着先前喜悅和悲傷的消失,他進入和住於第四禪,它既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並有由於平靜之念的清凈化。那就是一位聖弟子是如何一個隨心所欲、沒有麻煩和困難地獲得構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時此地提供一個安樂住處的四種禪定的人。

MN.2.53.19 當一位聖弟子已經如是變成一個具足戒德,守衛諸感知根門,飲食適度,並致力於清醒;他具備七種良善品質;並且他是一個隨心所欲、沒有麻煩和困難地獲得構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時此地提供一個安樂住處的四種禪定的人時,他就稱為處於高等修學中的已經入道的一個人。他的諸蛋沒有變質而可孵化;他有能力突破,有能力正覺,有能力成就最高的離軛安穩。

假設有一隻母雞有八個、十個或十二個蛋,它已經覆蓋、孵化和適當地培育。即使它不希望:“喔!我的小雞們會用足爪尖或嘴尖啄破蛋殼,並平安地破殼而出。” 但是小雞們有能力用足爪尖或嘴尖啄破蛋殼,並平安地破殼而出。同樣地,當一位聖弟子已經如是變成一個具足戒德,守衛諸感知根門,飲食適度,並致力於清醒;他具備七種良善品質;並且他是一個隨心所欲、沒有麻煩和困難地獲得構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時此地提供一個安樂住處的四種禪定的人時,他就稱為處於高等修學中的已經入道的一個人。他的諸蛋沒有變質而可孵化;他有能力破殼,有能力正覺,有能力成就最高的離軛安穩。

MN.2.53.20 已經抵達那個同樣的由於平靜和好而有其清凈性的最高正念時,這位聖弟子回憶他的許多過去世的生活(同MN.2.51.24),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萬生、許多世界收縮之劫(壞劫)、許多世界擴張之劫(成劫)、許多世界收縮和擴張之劫(壞成劫):“在那裡我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在別處重現;並且在那裡又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重現在這裡。” 象這樣,從它們的各方面和細節(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憶起他許多過去世的生活。這就是他的如母雞的小雞們從它們的蛋殼啄破一樣的第一個突破。

MN.2.53.21  已經抵達那個同樣的由於平靜和好而有其清凈性的最高正念時,這位聖弟子以清凈的和超人的天眼,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同MN.2.51.25),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惡行,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錯誤,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錯誤之見(邪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苦界,在一個惡趣當中,在毀滅當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獄當中;或者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善行,不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正確,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正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在一個善趣當中,甚至在一個天界當中。這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這就是他的如母雞的小雞們從它們的蛋殼啄破一樣的第二個突破。

MN.2.53.22 已經抵達那個同樣的由於平靜和好而有其清凈性的最高正念,以證智親自實現(by realizing for himself with direct knowledge)時,這位聖弟子在此時此地進入和住於心解脫和以諸煩惱的摧毀的無煩惱的慧解脫。這就是他的如母雞的小雞們從它們的蛋殼啄破一樣的第三個突破。

MN.2.53.23 當一個聖弟子具足戒德時,那就是他的行為。當他守衛它的諸感官根門時,那就是他的行為。當他飲食適量時,那就是他的行為。當他致力於清醒時,那就是他的行為。當他具備七種良善的品質時,那就是他的行為。當他是一個隨心所欲、沒有麻煩和困難地獲得構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時此地提供一個安樂住處的四種禪定的人時,那就是他的行為。

MN.2.53.24 當他回憶他的許多過去世的生活(同MN.2.51.24),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萬生、許多世界收縮之劫(壞劫)、許多世界擴張之劫(成劫)、許多世界收縮和擴張之劫(壞成劫):“在那裡我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在別處重現;並且在那裡又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重現在這裡。” 象這樣,從它們的各方面和細節(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憶起他許多過去世的生活時,那就是他的明(his true knowledge)。當他以清凈的和超人的天眼,看見眾生在逝去和重現(同MN.2.51.25),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惡行,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錯誤,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錯誤之見(邪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苦界,在一個惡趣當中,在毀滅當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獄當中;或者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善行,不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正確,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正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在一個善趣當中,甚至在一個天界當中。這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時,那就是他的明。當他以證智親自實現(by realising for himself with direct knowledge)時,這位聖弟子在此時此地進入和住於心解脫和以諸煩惱的摧毀的無煩惱的慧解脫時,那就是他的明。

MN.2.53.25 這位聖弟子如是可說是明具足、行具足和明與行具足。而且這個偈頌為梵王常童子(the Brahma Sanankumara)所說:

“至於血脈傳承(血統),在人們中最為殊勝的

應該是剎帝利種姓;

可是在眾天神和眾人中最為殊勝的

卻是一個明和行圓滿具足的人。”

那個偈頌由梵王常童子很好地吟誦,而不是吟誦得不好;它得到很好地言說,而不是言說得不好;它有一個義理,而不是不知所云;並且它為世尊所贊同。”

那時,世尊起身並對尊者阿難如是說道:“很好!很好!阿難!你已經向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談論了已入道的處於高等修學中的弟子,這很好!”

這就是尊者阿難所說。大師表示贊同。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對尊者阿難所說滿意和歡喜。

第五十三處於高等修學中的弟子經終。


MN.2.54  頗多利耶(Potaliya)經

MN.2.54.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央掘陀羅人國(Anguttarapans)市集(Apana)鎮。

MN.2.54.2 那時,世尊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缽和外袍,為了托缽乞食進入市集鎮。當他已經在市集鎮托缽乞食而行和回來時,食畢,前往某處叢林作日中所持(the day’s abiding)。已經進入那處叢林時,他坐在一棵樹下。

MN.2.54.3 穿着禮服、打着傘和足着輕履的屋主頗多利耶,一邊為了鍛煉而經行和漫遊,一邊也前往那處叢林。已經進入那處叢林時,他去拜見世尊並相互致意。致意與寒暄後,他在一旁站立。世尊對屋主頗多利耶說道:“屋主!有很多座位,如果你願意,就請坐。”

當如是所說時,屋主頗多利耶想道:“沙門喬達摩以“屋主”稱呼我”,於是他生氣和不快,保持沉默。

第二次,世尊對他說道:“屋主!有很多座位,如果你願意,就請坐。” 當如是所說時,屋主頗多利耶想道:“沙門喬達摩以“屋主”稱呼我”,於是他生氣和不快,保持沉默。

第三次,世尊對他說道:“屋主!有很多座位,如果你願意,就請坐。” 當如是所說時,屋主頗多利耶想道:“沙門喬達摩以“屋主”稱呼我”,於是生氣和不快,他對世尊說道:“喬達摩大師!你以“屋主”稱呼我,這既不合適也不恰當。”

“屋主!你有一位屋主的那些方面、標誌和跡象。”

“儘管如此,喬達摩大師!我已放棄了我的全部家業,並且已切斷了我的全部事務。”

“屋主!通過什麼方式你已放棄了你的全部家業,並且已切斷了你的全部事務呢?”

“喬達摩大師!我已經將我所有的財富、穀物、銀和金作為遺產給予我的孩子們。沒有指導或勸誡他們,我只靠食物和衣物過活。那就是我如何已放棄了我的全部家業,並且已切斷了我的全部事務的。”

“屋主!你所說的諸事物的切斷是一件事情,可是在聖者之律中諸事務的切斷卻是不同的。”

“大德!象在聖者之律中諸事務的切斷是什麼呢?大德!如果世尊能教給我正法,告訴我在聖者之律中諸事務的切斷是什麼樣的,那就好了!”

“那麼,屋主!要聆聽和密切注意我要說的。”

“是的,大德!” 屋主頗多利耶回答道。

世尊如是說道:

MN.2.54.4 “屋主!在聖者之律中有這八種事物,它們導致諸事務的切斷。是哪八種呢?

依止於不殺生(With the support of the non-killing of living beings),殺生將被捨棄。

依止於給予而取(With the support of taking only what is given),未予而取(the taking of what is not given)將被捨棄。

依止於真實言語(With the support of truthful speech),假言妄語(false speech)將被捨棄。

依止於非惡毒語(unmalicious speech),惡毒語(malicious speech)將被捨棄。

依止於避免攫取的貪婪(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rapacious greed),攫取的貪婪將被捨棄。

依止於避免惡意的責罵(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spiteful scolding),惡意的責罵將被捨棄。

依止於避免憤怒的絕望(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angry despair),憤怒的絕望將被捨棄。

依止於非驕傲我慢(With the support of non-arrogance),驕傲我慢將被捨棄。

這些就是簡要所說而沒有詳細闡述的八種事物,它們在聖者之律中導致諸事務的切斷。”

MN.2.54.5 “大德!如果世尊出於憐憫給我詳細地闡述在聖者之律中導致諸事務的切斷的這八種事物,雖然它們已經得到世尊簡要所說而沒有詳細闡述,那就好了!”

“那麼,屋主!要聆聽和密切注意我要說的。”

“是的,大德!”屋主頗多利耶回答道。世尊如是說道:

MN.2.54.6 ““依止於不殺生(With the support of the non-killing of living beings),殺生將被捨棄”,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殺生(殺害生物)的諸束縛(fetters; 結縛)之道。如果我要殺生,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殺生,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對生物的殺害,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殺害生物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殺害生物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不殺生(With the support of the non-killing of living beings),殺生將被捨棄。”

MN.2.54.7 “依止於給予而取(With the support of taking only what is given),未予而取(the taking of what is not given)將被捨棄”,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未予而取的諸束縛(fetters; 結縛)之道。如果我要未予而取,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未予而取,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未予而取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未予而取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未予而取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給予而取(With the support of taking only what is given),未予而取(the taking of what is not given)將被捨棄。”

MN.2.54.8 “依止於真實言語(With the support of truthful speech),假言妄語(false speech)將被捨棄”,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假言妄語的諸束縛(fetters; 結縛)之道。如果我要假言妄語,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假言妄語,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假言妄語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假言妄語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假言妄語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真實言語(With the support of truthful speech),假言妄語(false speech)將被捨棄。”

MN.2.54.9  “依止於非惡毒語(unmalicious speech),惡毒語(malicious speech)將被捨棄”,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說惡毒語的諸束縛(fetters; 結縛)之道。如果我要說惡毒語,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惡毒語,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惡毒語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惡毒語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惡毒語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非惡毒語(unmalicious speech),惡毒語(malicious speech)將被捨棄。”

MN.2.54.10 “依止於避免攫取的貪婪(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rapacious greed),攫取的貪婪將被捨棄”, 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有攫取的貪婪之道。如果我有攫取的貪婪,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攫取的貪婪,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攫取的貪婪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攫取的貪婪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攫取的貪婪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避免攫取的貪婪(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rapacious greed),攫取的貪婪將被捨棄。”

MN.2.54.11 “依止於避免惡意的責罵(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spiteful scolding),惡意的責罵將被捨棄”, 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有惡意的責罵之道。如果我有惡意的責罵,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惡意的責罵,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惡意的責罵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惡意的責罵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惡意的責罵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避免惡意的責罵(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spiteful scolding),惡意的責罵將被捨棄。”

MN.2.54.12 “依止於避免憤怒的絕望(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angry despair),憤怒的絕望將被捨棄”, 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有憤怒的絕望之道。如果我有憤怒的絕望,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憤怒的絕望,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憤怒的絕望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憤怒的絕望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憤怒的絕望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避免憤怒的絕望(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angry despair),憤怒的絕望將被捨棄。”

MN.2.54.13 “依止於非驕傲我慢(With the support of non-arrogance),驕傲我慢將被捨棄”, 如是而說。是針對什麼而說的呢?在這裡,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我正在修習實踐捨棄和切斷那些因為它們我可能有驕傲我慢之道。如果我有驕傲我慢,我會因為這樣做而責備自己;已經調查的明智者,會因為我這樣做而斥責我;並且當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因為驕傲我慢,預期會有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惡趣)。但是這驕傲我慢本身就是一種結縛(束縛; 結)和一個障礙(蓋)。雖然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過驕傲我慢而產生,可是在一個放棄驕傲我慢的人當中沒有諸污點、煩惱和熱惱。因此關於這個而說“依止於非驕傲我慢(With the support of non-arrogance),驕傲我慢將被捨棄。”

MN.2.54.14 這些導致諸事務的切斷的八種事物現在已經得到詳細地闡述。可是還沒有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在聖者之律中諸事務的切斷。”

“大德!怎樣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在聖者之律中諸事務事的切斷呢?大德!如果世尊給我教導正法,給我展示怎樣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在聖者之律中諸事務事的切斷,那就好了!”

“那麼,屋主!要聆聽和密切注意我要說的。”

“是的,大德!”屋主頗多利耶回答道。世尊如是說道:

MN.2.54.15 “屋主!假設一條被飢餓和衰弱所折磨的狗,正在屠夫的店鋪旁等待。然後一位熟練的屠夫或他的學徒切出一副血淋淋的無肉的骨架,朝狗扔去。屋主!你怎麼想呢?那條狗會通過啃這種血淋淋的無肉的骨架擺脫他的飢餓和衰弱嗎?”

“不,大德!那是為什麼呢?大德!因為那幅骨架包括的只是血淋淋的無肉的諸骨頭。最終那條狗只會收穫厭倦和失望。”

“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一副骨架;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16 假設一隻禿鷲、一隻烏鴉或一隻鷹抓住了一塊肉飛走了,然後眾多禿鷲、烏鴉和鷹飛起來,啄它和抓它。屋主!你怎麼想呢?如果那隻禿鷲、烏鴉或鷹沒有很快地放開那塊肉,它因為那個不會導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嗎?”

“是的,大德!

“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一塊肉;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wisdom)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舍),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舍),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17 屋主!假設一個男子拿着一隻燃燒的草炬並逆風而行。屋主!你怎麼想呢?如果那個男子沒有很快地放開那隻燃燒的草炬,那隻草炬不會燒傷他的手、手臂或者他的身體的其他部分,使得因為那個他可能招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嗎?”

“是的,大德!

“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一隻草炬;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18 屋主!假設有一個深過人身的炭火坑,裝滿無焰和無煙的炭火。然後一個男子過來, 他想活命,不想死,他要快樂和從痛苦退縮,然而兩位有強壯的男子抓住他的兩隻手臂,將他拖向炭火坑。屋主!你怎麼想呢?那個男子會用這種和那種方式扭曲身體嗎?”

“是的,大德!那是為什麼呢?大德!因為那位男子知道,如果他跌進那個炭火坑,由於那個他將招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

“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一個炭火坑;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19 屋主!假設一個男子夢見可愛的諸園林、可愛的諸樹林、可愛的諸草地和可愛的諸湖泊,並且醒來時,沒看見任何東西。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一個夢;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20 屋主!假設一個男子通過借貸借來諸物品 – 一輛花哨的馬車和一副精美的寶石耳環 – 他帶着那些借來的物品佩戴先去市場。人們看見他後,會說道:“先生們!那男子是個富人!富人們就是那樣享受財富的!” 於是物品的所有者們,無論何時看見他,會拿回他們的東西。屋主!你怎麼想呢?那足以讓那位男子沮喪嗎?”

“是的,大德!那是為什麼呢?大德!因為那些物品的所有者們拿回他們的東西。”

“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借來的物品;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21 屋主!假設有離一個村子或一個鎮子不遠的一個稠密的樹林,當中有一棵結着果實的大樹,可是沒有一個果實掉在地上。接着來了一個人,他需要果實,搜尋果實,以尋找果實而漫遊,然後他進入樹林並看見那個結着果實的大樹。於是他想道:“這棵樹結着果實,可是沒有一個果實掉在地上。我知道如何爬樹,因此讓我爬這棵樹,盡我所能地吃果實,並裝滿我的袋子。” 接着第二個男子來了,他需要果實,搜尋果實,以尋找果實而漫遊,並帶着一把利斧,他也進入樹林並看見那個結着果實的大樹。於是他想道:“這棵樹結着果實,可是沒有一個果實掉在地上。我不知道如何爬樹,因此讓我在根部砍到這棵樹,盡我所能地吃果實,並裝滿我的袋子。” 並且他這樣做了。屋主!你怎麼想呢?假如那已經爬上樹的第一個人沒有很快下來,當那棵樹倒下時,他不會折斷手、折斷腳或折斷其身的其他部位,由於那個他可能招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嗎?”

“會的,大德!”

“同樣地,屋主!一位聖弟子如是考慮道:“世尊將諸感官享樂比作一棵果樹;它們提供了許多痛苦和絕望,而同時它們當中的危險也是巨大的。” 已經用慧如實地如是看見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於多樣性的平靜和好,發展了統一的和基於統一性的平靜和好,在那裡,對此世間的諸物質性事物的執取無餘息滅。

MN.2.54.22 已經達到同樣的由於平靜的至高無上的正念,這位聖弟子回憶起他的許多過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萬生、許多世界收縮之劫(壞劫)、許多世界擴張之劫(成劫)、許多世界收縮和擴張之劫(壞成劫):“在那裡我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在別處重現;並且在那裡又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重現在這裡。” 象這樣,從它們的各方面和細節(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憶起他許多過去世的生活(與MN.1.51.24同)。

MN.2.54.23 已經達到同樣的由於平靜的至高無上的正念,這位聖弟子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惡行,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錯誤,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錯誤之見(邪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苦界,在一個惡趣當中,在毀滅當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獄當中;或者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善行,不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正確,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正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在一個善趣當中,甚至在一個天界當中。這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與MN.1.51.25同)。

MN.2.54.24 已經達到同樣的由於平靜的至高無上的正念,這位聖弟子通過證智親自實現(by realizing for himself with direct knowledge),在此時此地進入和住於心解脫和以諸煩惱的摧毀而無煩惱的慧解脫。

MN.2.54.25 屋主!在這一點上,已經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了在聖者之律中的的諸事務的切斷。屋主!你怎麼想呢?你在自己當中看見任何諸事務的切斷,就象當它已經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時,這個在聖者之律中的諸事務的切斷嗎?”

“大德!要具備已經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的任何諸事務的切斷,我是誰啊?大德!我的確還離當它已經徹底地和通過各種途徑取得時這個在聖者之律中的諸事務的切斷很遠。大德!因為儘管其他外道的眾遊行者是非純種性者,我們想象他們是純種性者;儘管他們是非純種性者,我們給他們喂純種性者的食物;儘管他們是非純種性者,我們把他們放在純種性者的地方。可是儘管眾比丘是純種性者,我們想象他們是非純種性者;儘管他們是純種性者,我們給他們喂非純種性者的食物;儘管他們是純種性者,我們把他們放到非純種性者的地方。大德!可是現在,因為其他外道的眾遊行者是非純種性者,我們會了知他們是非純種性者;因為他們是非純種性者,我們會給他們喂非純種性者的食物;因為他們是非純種性者,我們會把他們放到非純種性者的地方。可是因為眾比丘是純種性者,我們會了知他們是純種性者;因為他們是純種性者,我們會給他們喂純種性者的食物;因為他們是純種性者,我們會把他們放在純種性者的地方。大德!世尊激發了我對眾沙門的熱愛、對眾沙門的信心和對眾沙門的敬仰。

MN.2.54.26 太偉大了,喬達摩大師!太偉大了,喬達摩大師!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世尊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我皈依喬達摩大師、法和比丘僧團。請喬達摩大師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第五十四頗多利耶經終。


MN.2.55  致耆婆(To Jivaka)經

MN.2.55.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養子耆婆的芒果園(at Rajagaha in the Mango Grove of Jivaka Komarabhacca)。

MN.2.55.2 那時,養子耆婆去拜見世尊,向世尊禮敬,在一旁坐下並對世尊說道:

MN.2.55.3 “大德!我聽說了這個:“他們為沙門喬達摩屠殺活着的眾生;沙門喬達摩明知道卻吃為他準備的來自為他宰殺的動物的肉。” 大德!那些如此說者,是否說了世尊所說的話而不是用與事實相反的東西來歪曲他你的?他們如法地通過這種方式進行了解釋,他們的解釋是否符合佛法,以至於不能從他們的主張中合理地推斷出任何值得譴責的理由呢?”

MN.2.55.4 “耆婆!那些如此說者,沒有說我所說過的話,而是用不真實且與事實相反的內容歪曲我。

MN.2.55.5 耆婆!我說在三種情況下不應該吃肉:當看見、聽到或者懷疑活着的生物為了比丘已經被宰殺時。我說在這三種情況不應該吃肉。我說在三種情況下可以吃肉:當沒有看見、沒有聽到和沒有懷疑活着的生物為了比丘已經被宰殺時。 我說在這三種情況下可以吃肉。

MN.2.55.6 耆婆!在這裡,某比丘依附於某個村莊或城鎮而住,比丘以慈悲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慈愛、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然後一個屋主或屋主子來找他並邀請他參加第二天的施食。 比丘如果喜歡,就接受。當夜晚結束時,他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缽和外袍,去了那所屋主或屋主子的房子並在準備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後屋主或屋主子用美味的施食款待他。他沒有想道:“屋主或屋主子用美味的施食款待我真是太好了!如果只有一個屋主或屋主子在將來用如此美味的施食款待我就好了!” 他並不如是想道。他食用了那個施食而沒有系縛於它,迷戀於它,以及完全地致力於它,而看到其中的危險和擺脫它的出離(the escape from it)。 耆婆!你怎麼想呢?那位比丘在這樣的情形下會為了自己的痛苦而選擇,或為了另一個人的痛苦而選擇,或為了兩者的痛苦而選擇呢? ”  – “不,大德!” – “那個比丘在那個情形下不是用無咎的食物來維持自己嗎?“

MN.2.55.7 “是的,大德!我聽過這個,大德:“梵天住於慈愛(loving-kindness)。” 大德!世尊是我對此的明顯見證;因為世尊住於慈愛。”

耆婆!因其可能生起惡意的任何貪慾、任何嗔恨和任何妄想痴迷已經被如來捨棄,在根部切斷,就象一截棕櫚樹樁一樣被消滅,使得它們不再屈從於將來的生起。如果你所說的就是那個,那麼我就允許給你了。”

“尊敬的先生,我所說的就是那個。”

MN.2.55.8-10  “在這裡,耆婆!一位比丘依附於某個村莊或城鎮而住,比丘以慈悲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慈愛、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一位比丘以憐憫(compassion)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憐憫、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一位比丘以利他的快樂(appreciative joy; altruistic joy)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利他的快樂、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一位比丘以平靜和好(equanimity)滲透的一顆心瀰漫一方後而住,象這樣瀰漫第二方,象這樣瀰漫第三方,象這樣瀰漫第四方,象這樣瀰漫上、下、橫向和各處,對一切如同對自己,以平靜、廣大、高尚、無量、無怨恨、無惡意滲透的一顆心瀰漫整個此世間而住。然後一個屋主或屋主子來找他並邀請他參加第二天的晚餐。 比丘如果喜歡,就接受。當夜晚結束時,他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缽和外袍,去了那所無助或屋主子的房子並在準備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後屋主或屋主子用好的施食款待他。他沒有想道:“屋主或屋主子用好的施食款待我真是太好了!願如果只有一個屋主或屋主子在將來用如此好的施食款待我!” 他並不如是認為。他食用了那個施食而沒有系縛於它,迷戀於它,以及完全地致力於它,而看到其中的危險和擺脫它的出離(the escape from it)。 耆婆!你怎麼想呢?那位比丘在這樣的情形下會選擇為了自己的痛苦而選擇,或為了另一個人的痛苦而選擇,或為了兩個人的痛苦而選擇呢? ”  – “不,大德!” – “那個比丘不會在那個情形下用無咎的食物維持自己嗎?“

MN.2.55.11 “是的,大德!我聽過這個,大德:“梵天住於平靜和好。” 大德!世尊是我對此的明顯見證;因為世尊住於平靜和好。”

耆婆!因其可能生起殘忍、不滿或厭惡的任何貪慾、任何嗔恨和任何妄想痴迷已經被如來捨棄,在根部切斷,就象一截棕櫚樹樁一樣被消滅,使得它們不再屈從於將來的生起。如果你所說的就是那個,那麼我就允許給你了。”

“尊敬的先生,我所說的正是指那一點。”

MN.2.55.12 “耆婆!如果任何人為如來或他的弟子屠殺一個生物,那麼他在五種情況下積存了許多過失。當他說道:“去把那個生物帶來”, 這是他積存了許多過失第一種情況。當那個生物因被一個項圈牽引而感到痛苦和憂傷時,這是他積存了許多過失第二種情況。當他說道:“去屠殺那個生物”, 這是他積存了許多過失第三種情況。當那個生物體驗被屠殺的痛苦和憂傷時,這是他積存了許多過失第四種情況。當他給如來或如來的弟子提供不被允許的食物時,這是他積存了許多過失第五種情況。任何人為如來或他的弟子屠殺一個生物,他在五種情況下積存了許多過失。”

MN.2.55.13 當如是所說時,養子耆婆對世尊說道:“不可思議啊,大德!非同尋常啊,大德!比丘們用允許的食物維持他們自己,比丘們用無咎的食物維持他們自己太偉大了,喬達摩大師!太偉大了,喬達摩大師!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世尊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我皈依喬達摩大師、法和比丘僧團。請喬達摩大師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第五十五致耆婆經終。


MN.2.56  致優婆離(To Upali)經

MN.2.56.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那爛陀賣衣者的芒果園(Nalanda in Pavarika’s Mango Grove)。

MN.2.56.2 當時,尼乾陀若提子(the Nigantha Nataputta)與一大群尼乾陀居住在那爛陀。那時,長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在那爛陀已經為了托缽乞食而遊行並從施食處返回時,食畢,前往賣衣者的芒果園去拜見世尊。他與世尊互相致意。致意與寒暄後,他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立時,世尊對他說道:“苦行!有很多座位。如果你願意,就坐下。”

MN.2.56.3 當如是所說時,長苦行尼乾陀拿了一個低矮坐具並在一旁坐下。於是世尊向他問道:“苦行!尼乾陀若提子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種行為(業)呢?”

“喬達摩道友!尼乾陀若提子不慣於使用“業,業”的描述;尼乾陀若提子慣於使用“棍子,棍子”的描述。”

“那麼,苦行!尼乾陀若提子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種棍子呢?”

“喬達摩道友!尼乾陀若提子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三種棍子,即:身棍、語棍和意棍。”

【注】:身語意和行為(業)是當時各種派別都在研究的事物,佛陀賦予了身語意和行為不同於尼乾陀若提子的看法。

“那麼,苦行!身棍如何是一種,語棍是另一種,而意棍又是另一種呢?”

“喬達摩道友!身棍是一種,語棍是另一種,意棍又是另一種。”

“苦行!那麼,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區別的這三種棍中,尼乾陀若提子描述了哪一種棍是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譴責的,是身棍、語棍或意棍呢?”

“喬達摩道友!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區別的這三種棍中,尼乾陀若提子描述身棍是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

“苦行!你說身棍嗎?”

“喬達摩道友!我說身棍。”

“苦行!你說身棍嗎?”

“喬達摩道友!我說身棍。”

“苦行!你說身棍嗎?”

“喬達摩道友!我說身棍。”

如是世尊讓長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維持他的陳述至第三遍。

MN.2.56.4 於是長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向世尊問道:“喬達摩道友!那麼,你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種棍子呢?”

“苦行!如來不慣於使用“棍,棍”的描述;如來慣於使用“業,業”的描述。”

“可是,喬達摩道友!你為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種業呢?”

“苦行!我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三種業,即:身業、語業和意業。”

“那麼,喬達摩道友!身業如何是一種,語業是另一種,而意業又是另一種呢?”

“苦行!身業是一種,語業是另一種,意業又是另一種。”

“喬達摩道友!那麼,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區別的這三種業中,你描述了哪一種業,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譴責的,是身業、語業或意業呢?”

“苦行!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區別的這三種業中,我描述意業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譴責的,而身業和意業不是那樣多。”

“喬達摩道友!你說意業嗎?”

“苦行!我說意業。”

“喬達摩道友!你說意業嗎?”

“苦行!我說意業。””

“喬達摩道友!你說意業嗎?”

“苦行!我說意業。”

如是長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讓世尊維持他的陳述至第三遍,然後從座位上起來並去見尼乾陀若提子。

當時,尼乾陀若提子與來自巴拉卡(Balaka)的一大群在家眾(a very large assembly of laymen)坐在一起,在他們當中最突出的是優婆離。尼乾陀若提子看見長苦行尼乾陀遠遠地走來並向他問道:“那麼,苦行!你在日中正從何處而來呢?”

“大德!我正從沙門喬達摩那裡來。”

“苦行!你與沙門喬達摩有什麼交談嗎?”

“大德!我與沙門喬達摩有一些交談。”

“苦行!你與沙門喬達摩的交談些什麼呢?”

於是,長苦行尼乾陀把與世尊的交談全部告訴了尼乾陀若提子。

MN.2.56.6 當如是所說時,尼乾陀若提子告訴他道:“苦行!很好!很好!長苦行尼乾陀就象一個正確地理解了老師的體系的受到很好教導的弟子那樣已經回答了沙門喬達摩。與巨大的身棍相比,瑣碎的意棍算什麼呢?相反,身棍是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

MN.2.56.7 當如是所說時,屋主優婆離對尼乾陀若提子說道:“大德!很好!很好!就長苦行而言!尊者苦行就象一個正確地理解了老師的體系的受到很好教導的弟子那樣已經回答了沙門喬達摩。與巨大的身棍相比,瑣碎的意棍算什麼呢?相反,身棍是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大德!現在我要將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如果沙門喬達摩在我面前能維持尊者長苦行使他維持的那樣,那麼正如一個強壯的人能由毛髮抓住一隻長毛公羊並把它拉來、拉去和拉着轉一般,同樣地,我將在辯論中把沙門喬達摩拉來、拉去和拉着轉。正如一個強壯的釀造師的工人可能把一個釀酒的篩子扔進一個深水箱里,並由諸角落拿着它,可能把它拖來、拖去和拖着轉一般,同樣地,我將在辯論中把沙門喬達摩拖來、拖去和拖着轉。正如一個強力的釀酒師的攪拌人可能由諸角落拿着一個過濾器並上下搖動和到處重擊它一般,同樣地,我將在辯論中上下搖動和到處重擊沙門喬達摩。正如一頭六十歲的大象可能沖入一個深水池塘並享受玩洗麻的遊戲一般,同樣地,我將在辯論中享受和沙門喬達摩玩洗麻(hemp-washing)的遊戲。大德!我要將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

“去吧!屋主!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我,或着長苦行,或者你自己應該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

MN.2.56.8 當如是所說時,長苦行尼乾陀對乾陀若提子說道:“大德!我不認為屋主優婆離應該嘗試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沙門喬達摩是一個魔術師並知道一種將其他外道的弟子們轉化的轉化魔術。”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會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是不可能發生的;而沙門喬達摩會過來成為屋主優婆離的門徒倒是可能發生的。去吧!屋主!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我,或着長苦行,或者你自己應該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

第二次……第三次,長苦行尼乾陀對尼乾陀若提子說道:“大德!我不認為屋主優婆離應該嘗試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沙門喬達摩是一個魔術師並知道一種將其他外道的弟子們轉化的轉化魔術。”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會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是不可能發生的;而沙門喬達摩會過來成為屋主優婆離的門徒倒是可能發生的。去吧!屋主!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我,或着長苦行,或者你自己應該在此陳述的基礎上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

MN.2.56.9 “是,大德!” 屋主優婆離回答道,並且起座,向尼乾陀若提子禮敬後,右繞離去,前往賣衣者的芒果園去拜見世尊。在那裡,向世尊禮敬後,他在一旁坐下並向世尊問道:“大德!長苦行尼乾陀來過這裡嗎?”

“屋主!長苦行尼乾陀來過這裡。”

“大德!你與長苦行尼乾陀有什麼交談嗎?”

“屋主!我與長苦行尼乾陀有一些交談。”

“大德!你與長苦行尼乾陀有什麼樣的交談呢?”

於是世尊將與長苦行尼乾陀的全部交談告訴了屋主優婆離。

MN.2.56.10 當如是所說時,屋主優婆離對世尊說道:“大德!很好!很好!就長苦行尼乾陀而言!長苦行尼乾陀就象一個正確地理解了老師的體系的受到很好教導的弟子那樣已經回答了世尊。與巨大的身棍相比,瑣碎的意棍算什麼呢?相反,身棍是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

“屋主!如果你將在真實的基礎上辯論,我們可能關於這個會有所交談。”

“大德!我將在真實的基礎上辯論,因此我們來談談這個吧。”

MN.2.56.11 “屋主!你怎麼想呢?在這裡,某個尼乾陀可能受到折磨、痛苦,而且病得很重,這個病需要冷水來治療,可是他的諸誓戒禁止這樣做,他可能拒絕冷水,儘管他精神上渴望它,並且只用所允許的熱水,象這樣就在身體上和言語上保持了他的諸誓戒。因為他沒有弄到冷水,他可能會死。那麼,屋主!尼乾陀若提子描述他的重生在發生時會在哪裡呢?”

“大德!有稱為“意系縛”(mind-boundz)的諸天神;他會在那裡重生。那是什麼原因呢?大德!因為當他死的時候,他仍然被在意當中的附着(attachment; 執着)所系縛。”

“屋主!屋主!要注意你是如何回答的!你之前所說的與你之後所說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後說的也與你之前所說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這個陳述:“大德!我將在真實的基礎上辯論,因此我們來談談這個吧。””

“大德!儘管世尊已經如是所說,可是身棍是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

MN.2.56.12 “屋主!你怎麼想呢?在這裡,某尼乾陀可能用四種禁戒受到制約:被所有的防範所防範,被所有的防範所鉗制,被所有的防範所清洗,被所有的防範所領受 – 可是當前行和返回時,他帶來對許多小生物的摧毀。尼乾陀若提子對於他描述了什麼果報呢?”

“大德!尼乾陀若提子沒有把不想要的事物描述為應受極大的譴責的。”

“屋主!可是,如果他想要它呢?”

“那麼,大德!它是應受極大的譴責的。”

“可是,屋主!尼乾陀若提子在三棍中哪一棍下描述願意呢?”

“大德!在意棍下。”

“屋主!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所說的與你之後所說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後說的也與你之前所說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這個陳述:“大德!我將在真實的基礎上辯論,因此我們來談談這個吧。””

“大德!儘管世尊已經如是所說,可是身棍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

MN.2.56.13 “屋主!你怎麼想呢?這那爛陀是成功的和繁榮的, 它是人口眾多的和人群擁擠的嗎?”

“是的,大德!”

“屋主!你怎麼想呢?假設一個男子來這裡揮舞一柄劍並如是說道:“在一剎那,在一片刻間,我將使這那爛陀的所有生物成為一大塊血肉,一堆血肉。” 屋主!你怎麼想呢?那位男子能夠做成那個嗎?”

“大德!十位、二十位、三十位、四十位或甚至五十位男子都不能在一剎那或一片刻間使這那爛陀的所有生物成為一大塊血肉,一堆血肉,因此一個不起眼的單個男子算什麼呢?”

“屋主!你怎麼想呢?在這裡,假設某沙門或婆羅門來,具備超常之力(神通力)和成就了心的掌握,並且他如是說道:“我將用一個嗔恨的意行(one mental act of hate)將這那爛陀化為灰燼。” 屋主!你怎麼想呢?這樣一位沙門或婆羅門能夠做成那個嗎?”

“大德!這樣一位沙門或婆羅門,具備超常之力(神通力)和成就了心的掌握,能用一個嗔恨的意行( one mental act of hate)將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四十個或甚至五十個那爛陀那爛陀化為灰燼,因此一個不起眼的單個那爛陀算什麼呢?”

“屋主!屋主!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所說的與你之後所說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後說的也與你之前所說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這個陳述:“大德!我將在真實的基礎上辯論,因此我們來談談這個吧。””

“大德!儘管世尊已經如是所說,可是身棍對於惡行(evil action)的表現和惡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譴責的,而語棍和意棍不是那樣多。”

MN.2.56.14 “屋主!你怎麼想呢?你聽過小杖山林、迦陵伽山林、中輪輻山林和母支山林(the Dandaka, Kalinga, Mejjha, and Matanga forests)是如何變成諸山林的嗎?” – “是的,大德!” – “正如你所聽到的,它們是如何變成諸山林的呢?” – “大德!我聽說它們由於在仙人們的部分中一個嗔恨的意行變成了諸山林。”

“屋主!屋主!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所說的與你之後所說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後說的也與你之前所說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這個陳述:“大德!我將在真實的基礎上辯論,因此我們來談談這個吧。””

MN.2.56.15 “大德!我對世尊第一個譬喻就感到滿意和歡喜。可是,我原以為我會如是反對世尊,因為我本來想聽到世尊對問題的種種解答。大德!太偉大了,大德!太偉大了。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世尊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大德!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團。請世尊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MN.2.56.16 “屋主!要徹底調查研究。象你這樣眾所周知的人徹底調查研究是很好的。”

“大德!我對世尊告訴我那個就更加滿意和歡喜了。因為別的外道們收我為弟子時,會打着一個橫幅在那爛陀到處宣告:”屋主優婆離已成為我們座下的弟子。” 可是,相反地,世尊卻告訴我道:“屋主!要徹底地調查研究。象你這樣的知名人士徹底地調查研究是很好的。” 大德!因此我第二次皈依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團。請世尊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MN.2.56.17 “屋主!你的家族已經長期地護持眾尼乾陀,並且你應該考慮當他們來時給他們施食。”

“大德!我對世尊告訴我那個就更加滿意和歡喜了。大德!我已經聽說沙門喬達摩如是說道:“眾布施只應該施與我;眾布施不應該施與其他人。眾布施只應該施與我的弟子們;眾布施不應該施與其他人的弟子們。只有施與我的東西才是很有果報的,而不是施與其他人的東西。只有施與我的弟子們的東西是很有果報的,而不是施與其他人的弟子們的東西。” 可是,相反地,世尊卻鼓勵我施與眾尼乾陀。無論如何,大德!我們將知道那個的時間。大德!因此我第三次皈依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團。請世尊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MN.2.56.18 於是世尊給屋主優婆離次第漸進的教導,即布施說、戒德說和諸天界說;他解釋了在諸感官享樂中的危險過患、退化、雜染和對放棄的祝福。當他知道屋主優婆離的心準備妥當、願意接受、沒有障礙、興高采烈和自信時,他向屋主優婆離闡明諸佛特有的教誡:痛苦、它的集起、它的息滅和它的息滅之道。正如一塊去除了所有印跡的乾淨布會上色很均勻一般,同樣地,屋主優婆離坐在那裡時,在他當中生起了對正法一塵不染的完美眼力遠見:“一切屈從於生起的都屈從於息滅。” 那時,屋主優婆離看見了正法,成就了正法,了知了正法,深入了正法,他超越了懷疑(doubt),消除了困惑,獲得了無畏,並且在大師的體系中變得獨立於人。於是他對世尊說道:“大德!現在我們必須走了,我們很忙,有很多的事要做。”

“屋主!現在去做你適合做的事情,正宜其時。”

MN.2.56.19 那時,屋主優婆離對世尊所說歡喜和高興,從座位上起來,向世尊禮敬候後,右繞離開,回到自己的家。在那裡,他對守門人說道:“好守門人!從今日起,我對眾尼乾陀和尼乾陀女關上大門,並且我對世尊的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和優婆夷敞開大門。如果任何尼乾陀來,你就如是告訴他道:“大德!等一下。從今日起,屋主優婆離已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他已經對眾尼乾陀和尼乾陀女關上大門,並對世尊的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和優婆夷敞開大門。大德!如果你需要施食,請在此等候;他們會把它帶到這裡給你。”” – “是的,大德!” 守門人回答道。

MN.2.56.20 長苦行尼乾陀聽說:“屋主優婆離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 於是他去見尼乾陀若提子並告訴他道:“大德!我如是聽說:“屋主優婆離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會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這不可能發生;而沙門喬達摩可能過來成為屋主優婆離的門徒,這倒可能發生。”

第二次……第三次,長苦行尼乾陀告訴他道:“大德!我如是聽說:“屋主優婆離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會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這不可能發生;而沙門喬達摩可能過來成為屋主優婆離的門徒,這倒可能發生。”

“大德!我要不要去查一下,屋主優婆離是否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嗎?”

“苦行!你去去查一下屋主優婆離是否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

MN.2.56.21 於是,長苦行尼乾陀前往屋主優婆離的家。守門人看見長苦行尼乾陀遠遠地走來並告訴他道:“大德!等一下。從今日起,屋主優婆離已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他已經對眾尼乾陀和尼乾陀女關上大門,並對世尊的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和優婆夷敞開大門。大德!如果你需要施食,請在此等候;他們會把它帶到這裡給你。”

“朋友!我不需要施食”,他說道,然後他轉過身來去見尼乾陀若提子並告訴他道:“大德!確確實實,屋主優婆離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大德!當我告訴你時,我沒有得到你的同意:“大德!我不認為屋主優婆離應該嘗試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沙門喬達摩是一個魔術師並知道一種將其他外道的弟子們轉化的轉化魔術。” 而現在,大德!你的屋主優婆離已經被沙門喬達摩的轉化魔術所轉化了。”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會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這不可能發生;而沙門喬達摩可能過來成為屋主優婆離的門徒,這倒可能發生。”

第二次……第三次,長苦行尼乾陀對尼乾陀若提子說道:“大德!確確實實,屋主優婆離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大德!當我告訴你時,我沒有得到你的同意:“大德!我不認為屋主優婆離應該嘗試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因為沙門喬達摩是一個魔術師並知道一種將其他外道的弟子們轉化的轉化魔術。” 而現在,大德!你的屋主優婆離已經被沙門喬達摩的轉化魔術所轉化了。”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會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這不可能發生;而沙門喬達摩可能過來成為屋主優婆離的門徒,這倒可能發生。現在我自己必須去看一下屋主優婆離是否已經過去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

MN.2.56.22 於是尼乾陀若提子與一大群尼乾陀前往屋主優婆離的家。守門人看見尼乾陀若提子遠遠地走來並告訴他道:“大德!等一下。從今日起,屋主優婆離已成為沙門喬達摩座下的弟子。他已經對眾尼乾陀和尼乾陀女關上大門,並對世尊的眾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和優婆夷敞開大門。大德!如果你需要施食,請在此等候;他們會把它帶到這裡給你。”

“好守門人!去見屋主並告訴他道:“大德!尼乾陀若提子正與一大群尼乾陀站在外門;他想要見你。””

“是的,大德!” 守門人回答道,然後他去見屋主優婆離並告訴他道: “大德!尼乾陀若提子正與一大群尼乾陀站在外門;他想要見你。”

“那麼,好守門人!在中門大廳準備好眾座位。”

“是的,大德!” 他回答道,然後他將中門大廳中的眾座位準備好後,回去見屋主優婆離並告訴他道:“大德!中門大廳中的眾座位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去做你適合做事情,正宜其時。”

MN.2.56.23 那時,屋主優婆離前往中門大廳並在那裡最高的、最好的、最首要的和最勝妙的座位上坐下。然後他告訴守門人道:“現在, 好守門人!去見他並告訴他道:“大德!屋主優婆離說道:“大德!如果你願意,就進來。””

“是的,大德!” 守門人回答道,然後他去見尼乾陀若提子並告訴他道:“大德!屋主優婆離說道:“大德!如果你願意,就進來。””

於是,尼乾陀若提子與一大群尼乾陀前往中門大廳。

MN.2.56.24 以前,當屋主優婆離看見尼乾陀若提子遠遠地走來時,他通常出去迎接尼乾陀若提子,用一件上袍撣去最高的、最好的、最首要的和最勝妙的座位上的灰塵,並在四處安置好座位後,讓尼乾陀若提子坐在上面。可是現在,自己在那裡的最高的、最好的、最首要的和最勝妙的座位上坐好後,他告訴尼乾陀若提子道:“大德!有眾多座位;如果你願意,就坐下。”

MN.2.56.25 當如是所說時,尼乾陀若提子說道:“屋主!你瘋了!屋主!你是一個蠢貨!你去時說道:“大德!我要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 而你回來後,完全陷入一張巨大的教義之網。正如假若一個人去閹割某人而回來後卻兩邊都被閹割一般,正如假若一個人去毀壞某人的雙眼而回來後卻雙眼都被毀壞一般;你也同樣地,屋主!去時說道:“大德!我要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 而你回來後,完全陷入一張巨大的教義之網。屋主!你已經被沙門喬達摩的轉化魔術所轉化了!”

MN.2.56.26 “大德!那種轉化魔術是吉祥的!那種轉化魔術是良善的!大德!如果我所愛的親族和親屬們會被這種轉化所轉化,那麼它將導致我所愛的親族和親屬們長久的福利和快樂。如果所有的剎帝利會被這種轉化所轉化,那麼它將導致所有剎帝利門長久的福利和快樂。如果所有婆羅門……所有商人(毘舍)……所有工人(首陀羅)會被這種轉化所轉化,那麼它將導致所有工人長久的福利和快樂。如果包括它的眾天神、眾魔羅和眾梵天的此世間;和包括它的眾沙門、眾婆羅門、眾天子和眾人的這一代會被這種轉化所轉化,那麼它將導致包括它的眾天神、眾魔羅和眾梵天的此世間;和包括它的眾沙門、眾婆羅門、眾天子和眾人的這一代長久的福利和快樂。大德!至於這個,我將給你作一個譬喻;因為在這裡一些智者們通過一個譬喻可以理解一個陳述的義理。

MN.2.56.27 大德!從前有一個年老的、衰老的和為歲月所累的婆羅門,他有一位懷孕的和即將分娩的年輕婆羅門女孩為妻。於是她告訴他道:“婆羅門!去市場買一隻小猴並帶回來作為我孩子的一個玩伴。” 他回答道:“女士!等道你生產後吧。如果你生下一個男孩,那麼我將去市場並買一隻小公猴,然後帶回來作為你的小男孩的一個玩伴;可是如果你生下一個女孩,那麼我將去市場並買一隻小母猴,然後帶回來作為你的小女孩的一個玩伴。” 第二次,她作了同樣的請求定得到同樣的答覆。第三次,她作了同樣的請求。於是因為他的心因愛而與她聯繫在一起,他去市場買了一隻小公猴,把它帶回來並告訴她道:“我已經在市場買了這隻小公猴並帶回來給你作為你的孩子的一個玩伴。” 於是她告訴他道:“婆羅門!去把這隻小公猴帶到拉塔帕尼染匠之子(Rattapani the dyer’s son)處並告訴他道:“好拉塔帕尼!我想要這隻小公猴被染成稱為黃膏的顏色,反覆捶打,兩邊都修得光滑。” 於是因為他的心因愛而與她聯繫在一起,他把小公猴帶到拉塔帕尼染匠之子(Rattapani the dyer’s son)處並告訴他道:“好拉塔帕尼!我想要這隻小公猴被染成稱為黃膏的顏色,反覆捶打,兩邊都修得光滑。” 拉塔帕尼染匠之子告訴他道:“大德!你這隻小公猴可以染色,但不可以捶打或修得光滑。” 同樣地,大德!愚蠢的眾尼乾陀的教義只會令蠢人們歡喜,但不會令明智者們歡喜,而且它將承受不了檢驗或修得光滑。

大德!然後又有一次,那位婆羅門拿了一套新衣服去見拉塔帕尼染匠之並告訴他道:“好拉塔帕尼(染手)!我想要這一套新衣服被染成稱為黃膏的顏色,反覆捶打,兩邊都修得光滑。” 拉塔帕尼染匠之子告訴他道:“大德!這一套新衣服將染色、捶打和兩邊都修得光滑。”  同樣地,大德!已經獲得證悟和遍正覺的世尊的教義,將令明智者們而不是蠢人們歡喜,而且它將承受得了檢驗和修得光滑。”

MN.2.56.28 “屋主!國王與群眾都如是知道你:“屋主優婆離是尼乾陀若提子的一位弟子。” 我們應該考慮你是誰的弟子嗎?”

當如是所說時,屋主優婆離從他的座位上起來,然後將他的上袍搭到一邊肩膀,向世尊的方向合掌致敬並告訴尼乾陀若提子道:

MN.2.56.29 “大德!在那種情形中,聽聽我是誰的弟子吧:

他是已經擺脫了妄想、

捨棄了心的荒野的大智者(the Wise),戰鬥中的勝利者;

他知道沒有煎熬,圓滿地心意平衡,

戒德成熟,充滿殊勝智慧;

超越所有的誘惑,他沒有污點: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沒有困惑,他住於心滿意足,

摒棄世俗的諸利益,是一艘歡樂之舟;

一個已經完成沙門職責的人,

一個人承擔最後身的人;

他完全無與倫比的,完全一塵不染: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沒有懷疑,技巧嫻熟,

是持律者和卓越的的領袖。

沒有人能超越他的璀璨品質;

毫無遲疑,他是照耀者;

已經切斷了狂妄我慢,他是一位英雄: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牛群的牛王,他無法得到衡量,

他深不可測,他成就至寂靜;

安穩的提供者,知識(智)的擁有者,

他站在正法當中,內向地剋制;

已經克服了所有的束縛,他得到了解脫: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完美無暇的龍象,生活在偏遠地區,

結縛全部破碎,完全得到釋放;

精於討論,充滿智慧,

他的旗幟低降,他不再貪慾;

已經馴服自己,他不再擴散: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最優秀的先知,沒有任何欺騙性的計謀,

已經到達三明,已經成就梵凈(attained to holiness);

他的心得到洗凈,是一個話語大師,

他一直過着平靜的生活,是知識的發現者;

他是給與者眾第一,他一直有能力: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是聖者,心已得到修習,

他已經獲得了目標並闡明了真相(實相);

具足了正念和透徹的洞察力(毘婆舍那),

他既不前傾也不後傾;

不受干擾,達至精通;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正確地過活和住於禪修,

內向地毫無玷污,清凈完美;

他獨立並無所畏懼,

隱退遠離過活,成就至峰頂;

已經超越了自己,他帶領我們跨越: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充滿至高無上的寧靜,具有廣泛的智慧,

一個有大智慧的人,沒有一切貪婪;

他是如來,他是崇高者,

無與倫比的人,沒有匹敵的人;

他勇敢,精通一切: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切斷了渴望並成為正覺者,

清除了所有的雲,完全沒有污染;

最值得種種布施,最強大的夜叉(精神最為強大),

最完美的人,超出估量;

最偉大的巨人,成就至榮耀的巔峰: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MN.2.56.30 “屋主!你什麼時候為沙門喬達摩炮製了這些頌歌?”

“大德!假設有一大堆許多種類的花,並且那時一位聰明的花環匠或花環匠的徒弟會將它們編織成一個多彩的花環;同樣地,大德!世尊有許多值得稱讚的品質,幾百項值得稱讚的品質。大德!誰不去稱讚值得稱讚的人呢?”

那時,由於尼乾陀若提子不能忍受給予世尊的這一榮耀,就在彼時彼地,熱血從他的口中噴涌而出。

第五十六致優婆離經終。


MN.2.57  守狗禁戒沙門(The Dog-duty Ascetic)經(Kukkuravatika Sutta)

MN.2.57.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拘利國(the Koliyan country)名叫哈利達瓦沙那(Haliddavasana)的拘利族人城鎮。

MN.2.57.2 那時,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Punna, son of the Koliyans)沙門與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Seniya, a naked dog-duty ascetic)沙門去拜見世尊。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沙門向世尊禮敬並在一旁坐下,而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與世尊互相致意,致意與寒暄後,他也在一旁坐下,一邊象狗一樣蜷縮起來。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沙門對世尊說道:“大德!這位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行難行之事:當食物被扔在地上時他吃他的食物。他長時間接受並受持那種狗禁戒。他的目的地將是什麼呢?他的未來歷程是什麼呢?”

“夠了!富樓那!隨它吧。不要問我那個!”

第二次……第三次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沙門對世尊說道:“大德!這位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行難行之事:當食物被扔在地上時,他吃他的食物。他長時間接受並受持那種狗禁戒。他的目的地將是什麼呢?他的未來歷程是什麼呢?”

“那麼,富樓那!因為當我說道:“夠了!富樓那!隨它吧。不要問我那個”, 我確實不能說服你,因此我將回答你。

MN.2.57.3 富樓那!在這裡,某人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狗禁戒;他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狗習慣;他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狗心意;他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狗行為。已經這樣做後,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會在眾狗的相伴中重現。可是如果他有如此之見:“通過這種戒德、禁戒、沙門義或梵行,我將成為一個偉大的天神或某個稍遜的天神”,那是他這種情形的邪見。那麼,對持有邪見的一個人有兩種目的地,我說:地獄或畜生界。因此,富樓那!如果他的狗禁戒成功的話,它將引導他與眾狗相伴;如果它失敗的話,它將引導他去往地獄。”

MN.2.57.4 當如是所說時,裸形斯尼耶,守狗禁戒的沙門,放聲大哭和涕淚橫流。於是世尊告訴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沙門道:“富樓那!當我說道:“夠了!富樓那!隨它吧。不要問我那個”, 我確實未能說服你”。”

那時,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說道:“大德!我不是因為世尊這樣評價我而哭泣,而是因為我已經長時間接受並受持那種狗禁戒。大德!這位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是一位守牛禁戒的沙門。他已經長時間接受並受持那種牛禁戒。他的目的地將是什麼呢?他的未來歷程是什麼呢?”

“夠了!斯尼耶!隨它吧,請不要問我那個!”

第二次……第三次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說道:大德!這位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是一位守牛禁戒的沙門。他已經長時間接受並受持那種牛禁戒。他的目的地將是什麼呢?他的未來歷程是什麼呢?”

“那麼,斯尼耶!因為當我說道:“夠了!斯尼耶!隨它吧。不要問我那個”, 我確實不能說服你,因此我將回答你。

MN.2.57.5 斯尼耶!在這裡,某人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牛禁戒;他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牛習慣;他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牛心意;他充分和不間斷地修習牛行為。已經這樣做了後,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會在眾牛的相伴中重現。可是如果他有如此之見:“通過這種戒德、禁戒、沙門義或梵行,我將成為一個偉大的天神或某個稍遜的天神”,那是他這種情形的邪見。那麼,對持有邪見的一個人有兩種目的地,我說:地獄或畜生界。因此,斯尼耶!如果他的牛禁戒成功的話,它將引導他與眾牛相伴;如果它失敗的話,它將引導他去往地獄。”

MN.2.57.6 當如是所說時,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守牛禁戒的沙門放聲大哭和涕淚橫流。於是世尊告訴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道:“斯尼耶!當我說道:“夠了!斯尼耶!隨它吧。不要問我那個”, 我確實未能說服你”。”

那時,守牛禁戒的富樓那沙門說道:“大德!我不是因為世尊這樣評價我而哭泣,而是因為我已經長時間接受並受持那種牛禁戒。大德!我對世尊如是有信心:“世尊用這種方式能夠給我教導正法,使我能捨棄這種牛禁戒,並且這位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能捨棄那種狗禁戒。”

“那麼,富樓那!要聆聽和密切注意我要說的。” – “是的,大德!”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沙門回答道。世尊如是說道:

MN.2.57.7 “富樓那!在我用證智親自證悟實現它們後,有四種我所宣告的行為(業)。是哪四種呢?富樓那!有帶來黑暗之果的黑暗之業;有帶來明亮之果的明亮之業;有帶來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業;還有帶來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果的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業,導致業的摧毀之業。

MN.2.57.8 那麼,富樓那!什麼是帶來黑暗之果的黑暗之業呢?在這裡,某人產生一種痛苦的身行(an afflictive bodily formation),一種痛苦的的語行,一種痛苦的的意行。已經產生了一種痛苦的身行,一種痛苦的的語行,一種痛苦的的意行後,他重現於一個痛苦的世間。當他重現於一個痛苦的世間時,諸痛苦之觸會接觸他。被諸痛苦之觸接觸時,他感受到諸痛苦之受,極致痛苦,如同在地獄中眾生的情形。如是由於一個存在(有)而有一個存在(有)的重現。當一個人已經重現,諸觸接觸其人。如是我說眾生是他們的諸業的繼承者。這就稱為帶來黑暗之果的黑暗之業。

MN.2.57.9 那麼,富樓那!什麼是帶來明亮之果的明亮之業呢?在這裡,某人產生一種不痛苦的身行(an afflictive bodily formation),一種不痛苦的語行,一種不痛苦的意行。已經產生了一種不痛苦的身行,一種不痛苦的的語行,一種不痛苦的意行後,他重現於一個不痛苦的世間。當他重現於一個不痛苦的世間時,諸不痛苦之觸會接觸他。被諸不痛苦之觸接觸時,他感受到諸不痛苦之受,極致快樂,如同在輝煌榮耀天的諸天神(the gods of Refulgent Glory)的情形。如是由於一個存在(有)而有一個存在(有)的重現。當一個人已經重現,諸觸接觸其人。如是我說眾生是他們的諸業的繼承者。這就稱為帶來明亮之果的明亮之業。

MN.2.57.10 那麼,富樓那!什麼是帶來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業呢?在這裡,某人產生一種痛苦和不痛苦兩者的身行(an afflictive bodily formation),一種痛苦和不痛苦兩者的語行,一種痛苦和不痛苦兩者的意行。已經產生了一種痛苦和不痛苦的身行,一種痛苦和不痛苦的語行,一種痛苦和不痛苦的意行後,他重現於一個痛苦和不痛苦的世間。當他重現於一個痛苦和不痛苦的世間時,諸痛苦和不痛苦之觸會接觸他。被諸痛苦和不痛苦之觸接觸時,他感受到諸痛苦和不痛苦之受,痛苦和快樂交織,如同眾人和一些天神和一些在較低世間的眾生的情形。如是由於一個存在(有)而有一個存在(有)的重現。當一個人已經重現,諸觸接觸其人。如是我說眾生是他們的諸業的繼承者。這就稱為帶來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業。

MN.2.57.11 那麼,富樓那!什麼是帶來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果的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業呢?其中,捨棄帶來黑暗之果的黑暗之業的意志(the volition ),捨棄帶來明亮之果的明亮之業的意志,捨棄帶來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業的意志:這就稱為帶來既不黑暗也不明亮之果的既不黑暗也不明亮之業,導致業的摧毀之業。這些就是我用證智親自證悟實現它們後所宣告的四種行為(業)。”

MN.2.57.12 當如是所說時,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樓那沙門對世尊說道:“大德!太偉大了,大德!太偉大了,大德!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世尊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團。請世尊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MN.2.57.13 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對世尊說道: “大德!太偉大了,大德!太偉大了,大德!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世尊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團。我想在世尊座下出家,我想受具足戒。”

MN.2.57.14 “斯尼耶!先前屬於另一個外道的人,希望在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試住滿四個月。在四個月末,如果眾比丘對他滿意,他們許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為眾比丘的狀態。但我承認在這件事上存在個體差異。”

“大德!如果那些先前屬於另一個外道者的人,希望在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試住滿四個月。如果在四個月末眾比丘對他滿意,他們許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為眾比丘的狀態,那麼我將試住四年。在四年末,如果眾比丘對我滿意,讓他們許我出家和受具足戒成為眾比丘的狀態。”

MN.2.57.15 那時,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門在世尊座下出家,並且他受了具足戒。受具足戒後不久,獨居、隱退、精勤、熱忱和堅決,尊者斯尼耶親自以證智實現證悟,在此時此地進入和住於善男子們從在家正確地出家成為非家的梵行的無上目標。他證知(directly knew):”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存在的狀態不。” 而且尊者斯尼耶成為阿羅漢們中的一員。

第六十七守狗禁戒沙門經終。


MN.2.58 致無畏王子(To Prince Abhaya)經

MN.2.58.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園栗鼠庇護所。

MN.2.58.2 那時, 無畏王子去見尼乾陀若提子,向他禮敬後,在一旁坐下。於是尼乾陀若提子對他說道:

MN.2.58.3 “來吧!王子!去反駁沙門喬達摩的教義,然後關於你的一份報告將會傳播出這個效果:“無畏王子已經反駁了如此強大和威武的沙門喬達摩。””

“可是,大德!我將如何反駁他的教義呢?”

“來吧!王子!去見沙門喬達摩並說道:“大德!如來會發表不受歡迎和其他人不喜歡的演說嗎?” 如果沙門喬達摩被如是所問而回答道:“王子!如來會發表不受歡迎和其他人不喜歡的演說”,那麼你就對他說道:“那麼,大德!你與任何一般人有何差別呢?因為一個普通人也會發表不受歡迎和其他人不喜歡的演說。” 但是,如果沙門喬達摩被如是所問而回答道:“王子!如來不會發表不受歡迎和其他人不喜歡的演說”,那麼你對他說道:“那麼,大德!為何你已經宣布了提婆達多:“提婆達多註定墮落諸惡趣,提婆達多註定墮落地獄,提婆達多將在地獄中持續一劫,提婆達多不可救藥”呢?提婆達多對你的那個演講感到憤怒和不滿。” 當沙門喬達摩被你問到這個兩難的問題時,他將既不能吞下它也不能吐出它。如果一枚鐵刺卡在一個男人的喉嚨里,他既不能吞下它也不能吐出它。同樣地,王子!當沙門喬達摩被你問到這個兩難的問題時,他將既不能吞下它也不能吐出它。”

MN.2.58.4 “是的,大德!” 無畏王子回答道。他起座向尼乾陀若提子禮敬,然後右繞離開,去拜見世尊。向世尊禮敬後,在一旁坐下,無畏王子仰視太陽並想道:“今天要反駁世尊時間太晚了。明天我將在自己的住處反駁世尊。” 於是他對世尊說道:“大德!請世尊與其他三位同意接受明天我的請食。” 世尊默然應允。

MN.2.58.5 那時,無畏王子知道世尊已經同意,起座,向世尊禮敬後,右繞離開。那時,當夜晚結束後,世尊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缽和外袍,前往無畏王子的住處並在設置好的座位上坐下。於是無畏王子親手以種種勝妙的硬食與軟食款待與滿足世尊。當世尊已經吃好並且手從缽上收回時,無畏王子拿了一個低矮的坐具,在一旁坐下,並對世尊說道:

MN.2.58.6 “大德!如來會發表不受歡迎和其他人不喜歡的演說嗎?”

“王子!對那個沒有一個片面的回答。”

“那麼,大德!眾尼乾陀在這個上輸了。”

“王子!為何你說道:“那麼,大德!眾尼乾陀在這個上輸了”呢?”

無畏王子於是向世尊報告了他與尼乾陀若提子的全部談話。

MN.2.58.7 當時,有一個稚嫩的嬰兒俯卧在無畏王子的膝上。那時,世尊對無畏王子如是說道:“王子!你怎麼想呢?如果,你或你的護理沒有在關注他時,這個孩子會放一個木片或小卵石在嘴裡,那麼你會對他怎麼做呢?”

“大德!我會把它取出。如果我不能把它立刻取出,我會左手拿住他的頭,並彎下我右手一根手指,我會把它取出,即使它意味着會出血。那是為什麼呢?因為我對那個孩子有憐憫。”

MN.2.58.8 “同樣地,王子!如來所知道的不真實的、不正確的和無益的言語,並且對其他人也是不受歡迎的和不歡喜的言語:如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如來所知道的真實的、正確的而無益的言語,並且對其他人也是不受歡迎和不歡喜的言語:如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如來所知道的真實的、正確的和有益的言語,但是對其他人卻是不受歡迎的和不歡喜的言語:如來知道使用如此言語的時間。如來所知道的不真實的、不正確的和無益的言語,但是對其他人卻是受歡迎的和歡喜的言語:如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如來所知道的真實的、正確的而無益的言語,而且對其他人是受歡迎的和歡喜的言語:如來不會說這樣的話。如來所知道的真實的、正確的和有益的言語,而且對其他人是受歡迎的和歡喜的言語:如來知道使用如此言語的時間。那是為什麼呢?因為如來對眾生有憐憫。”

【注】:世尊在這裡對有益的較為看重,無益的則不必說。同時要言語謹慎,要適時而說。

MN.2.58.9 “大德!當博學多聞的眾剎帝利、博學多聞的眾婆羅門、博學多聞的眾屋主和博學多聞的的眾沙門,在形成一個問題後,去拜見世尊並提出來,世尊的心中是否已經有這個想法:“如果他們來我這裡並如是詢問,我將如是回答”呢?或者世尊即刻有那個回答呢?”

MN.2.58.10 “至於那個,王子!我將反過來問你一個問題。依你所選擇的來回答它。王子!你怎麼想呢?你對戰車的諸部件很嫻熟嗎?”

“是的,大德!我對戰車的諸部件很嫻熟。”

“王子!你怎麼想呢?當人們來你這裡並問道:“戰車的這個部件的名字是什麼呢?” 你的心中是否已經有這個想法:“如果他們來我這裡並如是詢問,我將如是回答”呢?或者你即刻有那個回答呢?”

“大德!我作為一位戰車駕馭者而聞名,對一輛戰車的諸部件都很嫻熟。一輛戰車的所有部件我都很好地知道。那個回答我即刻會有。”

MN.2.58.11 “同樣地,王子!當博學多聞的眾剎帝利、博學多聞的眾婆羅門、博學多聞的眾屋主和博學多聞的的眾沙門,在形成一個問題後去見如來並提出來,如來即刻有那個回答。那是什麼原因呢?眾事物的那個法界(That element of things)已經被如來所完全洞徹,通過對它的洞徹,如來即刻有回答。”

MN.2.58.12 當如是所說時,無畏王子說道:

大德!太偉大了,大德!太偉大了,大德!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世尊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團。請世尊作記我為一位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第五十八致無畏王子經終。


MN.2.59  多種受經(Bahuvedaniya Sutta)

MN.2.59.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給孤獨園。

MN.2.59.2 那時,木匠五支(the carpenter Pancakang)去拜訪尊者優陀夷(venerable Udayin),向他禮敬後,在一旁坐下並向他問道:

MN.2.59.3 “大德!世尊已經陳述了多少種受呢?”

“屋主!世尊已經陳述了三種受:快樂的受、痛苦的受、既不痛苦也不快樂的受。世尊已經陳述了這三種受。”

“尊者優陀夷!不是三種受已經為世尊所說;而是兩種受已經為世尊所說:快樂的受和痛苦的受。這個既不痛苦也不快樂的受已經被世尊作為一種平靜的和崇高的快樂所陳述。”

第二次和第三次尊者優陀夷陳述了自己的立場,而第二次和第三次木匠五支陳述了他的立場。 可是尊者優陀夷既不能說服木匠五支,木匠五支也不能說服尊者優陀夷。

MN.2.59.4 尊者阿難聽到尊者優陀夷與木匠五支的談話。於是他去拜見世尊,向他禮敬後,在一旁坐下並向他彙報了尊者優陀夷與木匠五支間的全部談話。當他說完時,世尊告訴尊者阿難道:

MN.2.59.5 “阿難!它實際上是木匠五支不會接受來自優陀夷的一個真實呈示,並且它實際上是優陀夷不會接受來自自木匠五支的一個真實呈示。 我已經在一個呈示中陳述了兩種受;我已經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三種受;我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五種受;我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五種受;我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六種受;我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八種受;我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三十六種受;我在另一個呈示中陳述了一百零八種受。那就是佛法如何被我在不同的諸呈示中所顯現的。

阿難!當我如是在不同的諸呈示展示法時,可以預期那些人不承認、不允許和不接受其他人很好地陳述和言說的東西,他們就這些東西爭論、爭吵、爭執和彼此唇槍舌劍相傷。但是,可以預期那些人承認、允許和接受其他人很好地陳述和言說的東西,他們就這些東西將和諧相處,相互欣賞,沒有爭執,水乳交融,用慈愛善良的眼睛彼此相視。

MN.2.59.6 阿難!有這五種感官享樂之索(five cords of sensual pleasure)。是哪五種呢?由眼所認知的,合意的、可愛的、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的諸色。由耳所認知的……由身所認知的合意的、可愛的、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的諸所觸物。這些就是五種感官享樂之索:依賴於這些五種感官享樂之索而生起的愉快和喜悅:這就稱為感官享樂。

MN.2.59.7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隱退遠離於諸感官享樂,隱退遠離於不善諸狀態,一位比丘進入和住於第一禪,它由念頭和檢查(尋和伺)相伴,有隱退遠離所生的狂喜和快樂。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8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隨着念頭和檢查(尋和伺)的平息,一位比丘進入和住於第二禪,有內在的信心和心的統一,沒有念頭和檢查(尋和伺),而有禪定所生的狂喜和快樂。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9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隨着狂喜和快樂的褪盡,一位比丘住於安靜,充滿正念和正知,他體驗此身的快樂;他進入和住於聖者們所宣告的:“他是安靜的、充滿正念的,他快樂地安住”的第三禪。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0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隨着愉快和痛苦的捨棄,隨着先前的喜悅和不快的逝去,一位比丘他進入和住於既不痛苦也不愉快的和包含通過平靜的正念清凈化的第四禪。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1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隨着對諸色的諸感知(諸想; perceptions)的徹底超越,隨着諸感官影響的諸感知(諸想)(perceptions of sensory impingement)的逝去,隨着對多樣性(diversity)諸感知的漠不關心,覺知“虛空是無限的”,一個比丘進入和住於“虛空無邊處”。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2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通過對虛空無邊處的徹底超越,覺知“識是無限的(無邊的)”,一個比丘進入和住於“識無邊處”。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3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通過對識無邊處的徹底超越,覺知“無所有(there is nothing)”,一個比丘進入和住於“無所有處”。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4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通過對無所有處的徹底超越,一個比丘進入和住於“非感知(想)非非感知(想)處”。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5 假如任何人說:“ 這是眾生體驗的最高快樂和喜悅”,那麼我不會向他承認那一點。為什麼呢?因為有另一種快樂比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那麼,另一種快樂是什麼呢?阿難!在這裡,通過對非感知(想)非非感知(想)處的徹底超越,一個比丘進入和住感知(想)和受的息滅(the cessation of perception and feeling)。這就是另一種比之前那種快樂更殊勝和崇高的快樂。

MN.2.59.16 阿難!現在其他外道的漫遊者們可能如是說道:“沙門喬達摩說了感知(想)和受的息滅,並且他將其描述為一種愉快。這是什麼呢?這是怎麼回事呢?” 當其他外道的漫遊者們如是所說時,阿難!應該告訴他們:“道友們!世尊描述愉快不是只與愉快的受相關;學友們!相反地,如來將任何一種愉快描述為愉快,無論在何處和以何種方式發現它。”” (與SN.36.19經相同)

這就是世尊所說,尊者阿難對世尊所說滿意和歡喜。

第五十九多種受經終。


MN.2.60 無可爭議的教誡經(Apannaka Sutta)

MN.2.60.1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與大比丘僧團在拘薩羅國遊行,並且最終抵達名叫薩羅(Sala)的拘薩羅婆羅門村。

MN.2.60.2 薩羅的婆羅門屋主們聽說:“釋迦人之子、從釋迦族出家的沙門喬達摩,與大比丘僧團一起在拘薩羅國遊行並已經來到薩羅。現在一份關於喬達摩大師的良好報告已經傳播至這個效果:“那位世尊獲得證悟,遍正覺(fully enlightened),明與行具足(accomplished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崇高(sublime),他是世間解(knower of the world),無上調御者(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天人師(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他已正覺(enlightened),受到祝福(blessed)。他向包括眾天神、眾魔羅、眾梵天的此世間,以及包括眾沙門、眾婆羅門和眾天子和眾人的這一代宣說他親自以證智(his own direct knowledge)證悟(realized)。他教導的法在開首、中間和結尾都是美善的,涵義和言辭正確;他揭示了一種圓滿和清凈(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精神生活(梵行)。”  現在去拜訪這樣的阿羅漢們很有益處。”

MN.2.60.3 於是薩羅的婆羅門屋主去拜見世尊。一些人向世尊禮敬並在一旁坐下;一些人和世尊相互致意,致意與寒暄後,在一旁坐下;一些人向世尊合掌禮敬後,在一旁坐下;一些人在世尊面前報上自己的名字和族姓後,在一旁坐下;而一些人保持沉默,在一旁坐下。

MN.2.60.4 當他們落座時,世尊向他們問道:“屋主們!有沒有對你們來說合意的老師,使你們獲得了諸理由所支持的對他的信念呢?”

“大德!沒有對我們來說合意的老師,使我們獲得了諸理由所支持的對他的信念。”

“屋主們!因為你們還沒有發現一位合意的老師,你們可以行持和實踐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因為當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被接受和行持時,它將導致你們長久的福利和快樂。那麼,什麼是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呢?

(I. 虛無主義的教義(THE DOCTRINE OF NIHILISM))

MN.2.60.5 (A) 屋主們!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doctrine)和見(view)是這種:“無布施(nothing given),無供養(nothing offered),無慈善捐贈;善惡之行都沒有果報或結果;無此世間,無其他世間;無母,無父;無化生眾生(reborn spontaneously);沒有在此世間中良善和有戒德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他們通過證智親自實現並宣稱了此世間和其他世間。”

MN.2.60.6 (B) 然而,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與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教義直接對立,並且他們如是說道:“有布施,有供養,有慈善捐贈;善惡之行都有果報或結果;有此世間,有其他世間;有母,有父;有化生眾生;有在此世間中良善和有戒德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他們通過證智親自實現並宣稱了此世間和其他世間。” 屋主們!你們怎麼想呢?這些沙門和婆羅門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對立的諸教義嗎?” – “是的,大德!”

MN.2.60.7 (A.i) “那麼,屋主們!那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無布施,無供養,無慈善捐贈;善惡之行都沒有果報或結果;無此世間,無其他世間;無母,無父;無化生眾生;沒有在此世間中良善和有戒德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他們通過證智親自實現並宣稱了此世間和其他世間”, 可以預期他們將迴避三種善狀態,即身善行、語善行和意善行(good bodily conduct, good verbal conduct, and good mental conduct),並且他們將行持和實踐這三種不善狀態,即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那是為什麼呢?因為那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既沒有看見在諸不善狀態中的危險、退化和雜染(danger, degradation, and defilement),也沒有看見在諸善狀態中放棄的福佑(the blessing of renunciation)和凈化的方面。

MN.2.60.8 (A.ii) 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持有“沒有別的世間”之見的人有邪見(wrong view)。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想要“沒有別的世間”的人有邪企圖(wrong intention; 邪志)。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聲稱“沒有別的世間”的人有邪語(wrong speech)。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說“沒有別的世間”的人與那些知道別的世間的阿羅漢們對立。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說服另一個人“沒有別的世間”的人說服那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an untrue Dhamma);並且因為他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他稱讚自己並貶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擁有的清凈的戒德(pure virtue)被捨棄而代之以腐敗的行為。而且這種邪見,邪企圖(邪志),邪語,與聖者們的對立,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以及自我稱讚與貶低其他人 – 這幾個諸邪惡不善狀態如是以邪見作為它們的條件而產生。

MN.2.60.9 (A.iii)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如果沒有別的世間,那麼身體破裂消解時,這個良善之人將使自己足夠安全。可是如果有另一個世界,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壞的狀態,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獄。現在,不管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話是否是真的,讓我假設沒有別的世間:這個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時此地作為一個無戒德的人和一個持有虛無主義教義的邪見的人受到明智者的譴責。可是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另一個世界,那麼這個良善之人在兩方面都已經遭逢厄運:因為他在此時此地受到明智者譴責,並且因為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壞的狀態,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獄。” 通過它只延伸在一邊而排除了另一種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經錯誤地接受和行持了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

MN.2.60.10 (B.i) 那麼,屋主們!那些沙門和婆羅門中,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有布施,有供養,有慈善捐贈;善惡之行都有果報或結果;有此世間,有其他世間;有母,有父;有化生眾生;有在此世間中良善和有戒德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他們通過證智親自實現並宣稱了此世間和其他世間”, 可以預期他們將迴避三種不善狀態,即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bodily misconduct, verbal misconduct, and mental misconduct),並且他們將行持和實踐這三種善狀態,即身善行、語善行和意善行。那是為什麼呢?因為那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看見在諸不善狀態中的危險、退化和雜染(danger, degradation, and defilement),並且看見在諸善狀態中放棄的福佑(the blessing of renunciation)和凈化的方面。

MN.2.60.11 (B.ii) 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行持“有另一個的世間”之見的人有正見。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想要“有另一個的世間”的人有正企圖(正志)。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聲稱“有另一個的世間”的人有正語。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說“有另一個的世間”的人與那些知道別的世間的阿羅漢們不相對立。既然實際上有另一個世界,說服另一個人“有另一個的世間”的人說服那個人接受了真實的法(true Dhamma);並且因為他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真實的法,他不稱讚自己和貶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擁有的腐敗行為被捨棄而代之以清凈的戒德。而且這種正見,正企圖(正志),正語,以及聖者們的不相對立,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真實的法,以及不自我稱讚與貶低其他人 – 這幾個諸善狀態如是以正見作為它們的條件而產生。

MN.2.60.12 (B.iii)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如果有另一個世間,那麼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這個良善之人將重現在一個快樂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當中。現在,不管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話是否是真的,讓我假設沒有別的世界:這個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時此地作為一個有戒德的人和一個有確定教義的正見的人受到明智者的稱讚。並且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另一個世界,那麼這個良善之人在兩方面都已經遭逢幸運:因為他在此時此地受到明智者稱讚,並且因為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快樂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當中。” 通過它延伸在兩邊而排除了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經正確地接受和行持了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

(II. 無造作的教義(THE DOCTRINE OF NON-DOING))

MN.2.60.13 (A) 屋主們!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doctrine)和見(view)是這種:“當一個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時,當一個人切斷或使他人切斷時,當一個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時,當一個人造成悲傷或使他人造成悲傷時,當一個人壓制或使他人造成壓制時,當一個人恐嚇或使他人造成恐嚇時,當一個人殺害眾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搶奪財富、偷盜、攔路搶劫,勾引人妻,言語虛妄時 – 造作無惡所作。如果一個人用剃刀為邊的輪子使這大地之上活着的眾生成為一大塊血肉,成為一堆血肉,因為這個緣故會沒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南岸去獵殺和屠戮,切斷並使他人切斷,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為這個緣故會沒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養和使他人供養,因為這個緣故會沒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通過布施、自我調伏、自我控制,通過說真話,沒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

MN.2.60.14 (B) 然而,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與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教義直接對立,並且他們如是說道:“當一個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時,當一個人切斷或使他人切斷時,當一個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時,當一個人造成悲傷或使他人造成悲傷時,當一個人壓制或使他人造成壓制時,當一個人恐嚇或使他人造成恐嚇時,當一個人殺害眾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搶奪財富、偷盜、攔路搶劫,勾引人妻,言語虛妄時 – 造作者的確有惡所作。如果一個人用剃刀為邊的輪子使這大地之上活着的眾生成為一大塊血肉,成為一堆血肉,因為這個緣故會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南岸去獵殺和屠戮,切斷並使他人切斷,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為這個緣故會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養和使他人供養,因為這個緣故會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通過布施、自我調伏、自我控制,通過說真話,會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  屋主們!你們怎麼想呢?這些沙門和婆羅門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對立的諸教義嗎?” – “是的,大德!”

MN.2.60.15 (A.i) “那麼,屋主們!那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當一個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時,當一個人切斷或使他人切斷時,當一個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時,當一個人造成悲傷或使他人造成悲傷時,當一個人壓制或使他人造成壓制時,當一個人恐嚇或使他人造成恐嚇時,當一個人殺害眾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搶奪財富、偷盜、攔路搶劫,勾引人妻,言語虛妄時 – 造作無惡所作。如果一個人用剃刀為邊的輪子使這大地之上活着的眾生成為一大塊血肉,成為一堆血肉,因為這個緣故會沒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南岸去獵殺和屠戮,切斷並使他人切斷,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為這個緣故會沒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養和使他人供養,因為這個緣故會沒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通過布施、自我調伏、自我控制,通過說真話,沒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 可以預期他們將迴避三種善狀態,即身善行、語善行和意善行,並且他們將行持和實踐這三種不善狀態,即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那是為什麼呢?因為那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既沒有看見在諸不善狀態中的危險、退化和雜染,也沒有看見在諸善狀態中放棄的福佑和凈化的方面。

MN.2.60.16 (A.ii) 既然實際上有造作,持有“沒有造作”之見的人有邪見(wrong view)。既然實際上有造作,想要“沒有造作”的人有邪企圖(wrong intention; 邪志)。既然實際上有造作,聲稱“沒有造作”的人有邪語(wrong speech)。既然實際上有造作,說“沒有造作”的人與那些持有“有造作”教義的阿羅漢們對立。既然實際上有造作,說服另一個人“沒有造作”的人說服那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並且因為他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他稱讚自己並貶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擁有的清凈的戒德被捨棄而代之以腐敗的行為。而且這種邪見,邪企圖(邪志),邪語,以及聖者們的對立,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以及自我稱讚與貶低其他人 – 這幾個諸邪惡不善狀態如是以邪見作為它們的條件而產生。

MN.2.60.17 (A.iii)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如果沒有造作,那麼身體破裂消解時,這個良善之人將使自己足夠安全。可是如果有造作,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壞的狀態,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獄。現在,不管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話是否是真的,讓我假設沒有造作:這個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時此地作為一個無戒德的人和一個持有無造作的教義的邪見的人受到明智者的譴責。可是在另一方面,如果有造作,那麼這個良善之人在兩方面都已經遭逢厄運:因為他在此時此地受到明智者譴責,並且因為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壞的狀態,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獄。” 通過它只延伸在一邊而排除了另一種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經錯誤地接受和行持了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

MN.2.60.18 (B.i) “那麼,屋主們!那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當一個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時,當一個人切斷或使他人切斷時,當一個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時,當一個人造成悲傷或使他人造成悲傷時,當一個人壓制或使他人造成壓制時,當一個人恐嚇或使他人造成恐嚇時,當一個人殺害眾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搶奪財富、偷盜、攔路搶劫,勾引人妻,言語虛妄時 – 造作者的確有惡所作。如果一個人用剃刀為邊的輪子使這大地之上活着的眾生成為一大塊血肉,成為一堆血肉,因為這個緣故會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南岸去獵殺和屠戮,切斷並使他人切斷,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為這個緣故會有邪惡和邪惡的後果。如果一個人延恆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養和使他人供養,因為這個緣故會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通過布施、自我調伏、自我控制,通過說真話,會有福德和福德的後果。” 可以預期他們將迴避三種不善狀態,即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並且他們將行持和實踐這三種善狀態,即身善行、語善行和意善行。那是為什麼呢?因為那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看見在諸不善狀態中的危險、退化和雜染,並且看見在諸善狀態中放棄的福佑和凈化的方面。

MN.2.60.19 (B.ii) 既然實際上有造作,持有“有造作”之見的人有正見。既然實際上有造作,想要“有造作”的人有正企圖(正志)。既然實際上有造作,聲稱“有造作”的人有正語。既然實際上有造作,說“有造作”的人與那些持有“有造作”教義的阿羅漢們不相對立。既然實際上有造作,說服另一個人“有造作”的人說服那個人接受了一種真實的法;並且因為他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真實的法,他不稱讚自己和貶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擁有的腐敗行為被捨棄而代之以清凈的戒德。而且這種正見,正企圖(正志),正語,以及聖者們的不相對立,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真實的法,以及不自我稱讚與貶低其他人 – 這幾個諸善狀態如是以正見作為它們的條件而產生。

MN.2.60.20 (B.iii)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如果有造作,那麼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這個良善之人將重現在一個快樂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當中。現在,不管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話是否是真的,讓我假設沒有造作:這個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時此地作為一個有戒德的人和一個有確定教義的正見的人受到明智者的稱讚。並且在另一方面,如果有造作,那麼這個良善之人在兩方面都已經遭逢幸運:因為他在此時此地受到明智者稱讚,並且因為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快樂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當中。” 通過它延伸在兩邊而排除了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經正確地接受和行持了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

(III. 非因果關係的教義(THE DOCTRINE OF NON-CAUSALITY))

MN.2.60.21 (A) 屋主們!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doctrine)和見(view)是這種:“對於眾生雜染(染污)沒有原因或條件;眾生受到雜染沒有原因或條件。對於眾生的清凈化沒有原因或條件;眾生受到清凈化沒有原因或條件。沒有威力,沒有活力,沒有男子氣概的力量,沒有男子氣概的忍耐力。一切眾生,一切活着的眾生,一切生物,一切靈魂,沒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運、環境和本性塑造,它們在六種類別中體驗快樂和痛苦。”

MN.2.60.22 (B) 然而,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與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教義直接對立,並且他們如是說道:“對於眾生的雜染有一種原因和條件;眾生受到雜染有一種原因和條件。對於眾生的清凈化有一種原因和條件;眾生受到清凈化有一種原因和條件。有威力,有活力,有男子氣概的力量,有男子氣概的耐久力。不是這種情況:一切眾生,一切活着的眾生,一切生物,一切靈魂,沒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運、環境和本性塑造,它們在六種類別中體驗快樂和痛苦。”  屋主們!你們怎麼想呢?這些沙門和婆羅門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對立的諸教義嗎?” – “是的,大德!”

MN.2.60.23 (A.i) “那麼,屋主們!那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對於眾生的雜染沒有原因或條件;眾生受到雜染沒有原因或條件。對於眾生的清凈化沒有原因或條件;眾生受到清凈化沒有原因或條件。沒有威力,沒有活力,沒有男子氣概的力量,沒有男子氣概的耐久力。一切眾生,一切活着的眾生,一切生物,一切靈魂,沒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運、環境和本性塑造,它們在六種類別中體驗快樂和痛苦。” 可以預期他們將迴避三種善狀態,即身善行、語善行和意善行,並且他們將行持和實踐這三種不善狀態,即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那是為什麼呢?因為那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既沒有看見在諸不善狀態中的危險、退化和雜染,也沒有看見在諸善狀態中放棄的福佑和凈化的方面。

MN.2.60.24 (A.ii) 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持有“沒有因果關係”之見的人有邪見。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想要“沒有因果關係”的人有邪企圖(邪志)。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聲稱“沒有因果關係”的人有邪語。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說“沒有因果關係”的人與那些持因果關係的教義的阿羅漢們對立。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說服另一個人“沒有因果關係”的人說服那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並且因為他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他稱讚自己並貶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擁有的清凈的戒德被捨棄而代之以腐敗的行為。而且這種邪見,邪企圖(邪志),邪語,以及聖者們的對立,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不真實的法,以及自我稱讚與貶低其他人 – 這幾個諸邪惡不善狀態如是以邪見作為它們的條件而產生。

MN.2.60.25 (A.iii)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如果沒有因果關係,那麼身體破裂消解時,這個良善之人將使自己足夠安全。可是如果有因果關係,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壞的狀態,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獄。現在,不管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話是否是真的,讓我假設沒有因果關係:這個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時此地作為一個無戒德的人和一個持有無因果關係的教義的邪見的人受到明智者的譴責。可是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因果關係,那麼這個良善之人在兩方面都已經遭逢厄運:因為他在此時此地受到明智者譴責,並且因為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壞的狀態,一個不快樂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獄。” 通過它只延伸在一邊而排除了另一種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經錯誤地接受和行持了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

MN.2.60.26 (B.i) “那麼,屋主們!那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對於眾生的雜有一種原因和條件;眾生受到雜染有一種原因和條件。對於眾生的清凈有一種原因和條件;眾生受到清凈化有一種原因和條件。有威力,有活力,有男子氣概的力量,有男子氣概的忍耐力。不是這種情況:一切眾生,一切活着的眾生,一切生物,一切靈魂,沒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運、環境和本性塑造,它們在六種類別中體驗快樂和痛苦。” 可以預期他們將迴避三種不善狀態,即身惡行、語惡行和意惡行,並且他們將行持和實踐這三種善狀態,即身善行、語善行和意善行。那是為什麼呢?因為那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看見在諸不善狀態中的危險、退化和雜染,並且看見在諸善狀態中放棄的福佑和凈化的方面。

MN.2.60.27 (B.ii) 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持有“有因果關係”之見的人有正見。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想要“有因果關係”的人有正企圖(正志)。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聲稱“有因果關係”的人有正語。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說“有因果關係”的人與那些持有因果關係的教義的阿羅漢們不相對立。既然實際上有因果關係,說服另一個人“有因果關係”的人說服那個人接受了一種真實的法;並且因為他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一種真實的法,他不稱讚自己和貶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擁有的腐敗行為被捨棄而代之以清凈的戒德。而且這種正見,正企圖(正志),正語,以及聖者們的不相對立,說服另一個人接受了真實的法,以及不自我稱讚與貶低其他人 – 這幾個諸善狀態如是以正見作為它們的條件而產生。

MN.2.60.28 (B.iii)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如果有因果關係,那麼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這個良善之人將重現在一個快樂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當中。現在,不管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話是否是真的,讓我假設沒有因果關係:這個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時此地作為一個有戒德的人和一個有確定教義的正見的人受到明智者的稱讚。並且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因果關係,那麼這個良善之人在兩方面都已經遭逢幸運:因為他在此時此地受到明智者稱讚,並且因為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他將重現在一個快樂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當中。” 通過它延伸在兩邊而排除了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經正確地接受和行持了這種無可爭議的教誡。”

(IV. 沒有諸非物質領域(THERE ARE NO IMMATERIAL REALMS))

MN.2.60.29 屋主們!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doctrine)和見(view)是這種:“絕對沒有諸非物質領域(immaterial realm)。”

MN.2.60.30 然而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與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教義直接對立,並且他們如是說道:“絕對有諸非物質領域。” 屋主們!你們怎麼想呢?這些沙門和婆羅門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對立的諸教義嗎?” – “是的,大德!”

MN.2.60.31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這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沒有諸非物質領域,” 可是我還沒有看見那個。然而這些其他的沙門和婆羅門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有諸非物質領域,” 可是我還沒有看見那個。如果我沒有知道和看見而要採取一方並宣稱:“只有這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錯的”,那會對我來說不合適。至於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沒有諸非物質領域”的良善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如果他們的言語是真實的,那麼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後可能重現在由心意組成的諸精細物質領域的眾天神之中。可是,至於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有諸非物質領域”的良善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如果他們的言語是真實的,那麼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後可能重現在由感知(想)組成的諸非物質領域的眾天神之中。諸棍棒和諸武器的拿起、諸爭吵、諸爭執、諸爭論、歧視、惡意和妄語被認為是基於物質性色而發生的,但是這在諸非物質領域中根本不存在。” 在如是反思後,他修習對諸物質性色的冷靜離欲、諸物質性色的褪去和息滅。

(V. 沒有存在的息滅(THERE IS NO CESSATION OF BEING))

MN.2.60.32 屋主們!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和見是這種:“絕對沒有存在(有)的息滅。”

MN.2.60.33 然而有一些沙門和婆羅門,他們的教義與那些沙門和婆羅門的教義直接對立,並且他們如是說道:“絕對有一種存在(有)的息滅。” 屋主們!你們怎麼想呢?這些沙門和婆羅門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對立的諸教義嗎?” – “是的,大德!”

MN.2.60.34 關於這一點,一個明智者如是考慮道:“這些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沒有存在的息滅,” 可是我還沒有看見那個。然而這些其他的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有一種存在的息滅,” 可是我還沒有看見那個。如果我沒有知道和看見而要採取一方並宣稱:“只有這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錯的”,那會對我來說不合適。那麼,至於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沒有存在的息滅”的良善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如果他們的言語是真實的,那麼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後可能重現在由感知(想)組成的諸非物質領域的眾天神之中。可是,至於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有一種存在的息滅”的良善的眾沙門和眾婆羅門,如果他們的言語是真實的,那麼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後可能在此時此地成就般涅槃(final Nibbana)。那些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沒有存在的息滅”的良善的沙門和婆羅門的見,靠近貪慾、靠近束縛、靠近歡喜、靠近持有和靠近執取;而那些持有教義和見絕對有一種存在的息滅”的良善沙門和婆羅門的見,則靠近非貪慾、靠近非束縛、靠近非歡喜、靠近非持有和靠近非執取。在如是反思後,他修習對存在的冷靜離欲、諸物質性色的褪去和息滅。

(四種人(FOUR KINDS OF PERSONS))

MN.2.60.35 屋主們!在此世間中會發現四種人。是哪四種呢?在這裡,有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在這裡,有種人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在這裡,有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在這裡,有種人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由於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東西,他就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

MN.2.60.36 屋主們!哪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呢?在這裡,某人赤裸而行,拒絕諸慣例,舔他的雙手,受邀不來,受邀不停止(以下與MN.1.12.45相同);他不接受帶來的事物或者特製的食物,或一頓食事供養;他不接受從一個罐子,從一隻缽,橫過一個門檻,橫過一根棍子,橫過一個杵,從正在吃的兩人,從一個孕婦,從一個餵乳的女子,從一個與一個男子一起躺的女子,從食物被廣告來分配處,從一條狗等待處,以及從眾蒼蠅嗡嗡處取食;他不接受魚或肉食;他不飲烈性酒,果酒,或發酵之釀。他保持在一家吃一口;他保持在兩家吃了兩口;……;他保持在七家吃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維生,二小碟維生,……七小碟維生;他一天吃一餐,兩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象這樣直到半個月吃一餐;他致力於定期吃食物。他吃綠色植物、粟米、野稻米、獸皮薄皮、苔蘚、米糠、米渣沫、芝麻粉、草或牛糞。他靠山林根與果實們維生;他以落下的果實們為食。他穿麻布、麻的混織物、裹屍布、垃圾布、樹皮、羚羊皮、羚羊皮條、庫薩草纖維、樹皮纖維、木片纖維、頭髮織物、獸毛織物和貓頭鷹羽毛;他是一個拔掉頭髮和鬍鬚的人,追求拔掉頭髮和鬍鬚的實踐。他是一個連續站立者,拒絕諸座位。他是一個連續蹲下的人,致力於維持蹲位。他是一個使用尖刺墊的人;他將一個尖刺墊作為他的床。他住於追求包括夜晚每天水浴三次的實踐。如是通過如此多種方式,他住於追求責罰和苦修身體的實踐。這就稱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的那種人(與MN.51.8相同)。

MN.2.60.37 屋主們!哪種人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呢?比丘們!在這裡,某人是一位屠羊者、屠豬者、捕鳥者、野獸套捕者、獵人、捕魚者、盜賊、劊子手、獄卒或從事任何其他血腥工作的人。這種人就稱作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人(與MN.51.9相同)。

MN.2.60.38  屋主們!哪種人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呢?比丘們!在這裡,某人是一位剎帝利灌頂王或富有的婆羅門,已經在城的東面建立了一座新的神廟,並且已經剃除了鬚髮,他穿着粗糙的獸皮,並以酥和油塗抹他的身體,以鹿角刮擦他的背部時,他與她的皇后和她的婆羅門大祭司一起進入神廟。在那裡,他躺倒在鋪着草的光禿禿的地上。國王以有一個同色牛仔的母牛的第一個奶頭的牛奶過活,而王后以第二個奶頭的牛奶過活,婆羅門大祭司以第三個奶頭的牛奶過活;第四個奶頭的的牛奶,他們倒在火上而牛仔以剩下的牛奶過活。他如實說道:“令如此多的公牛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犍牛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小母牛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山羊為了犧牲被屠殺;令那麼多的綿羊為了犧牲被屠殺;令如此多的樹為犧牲柱被砍伐;令如此多草為了犧牲草被割掉。” 接着他的眾奴隸、信差和僕人做着準備,淚流滿面,為懲罰和恐懼所激勵着。這種人就稱作自己折磨自己並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折磨其他東西並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人(與MN.51.10相同)。

MN.2.60.39 比丘們!哪種人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 – 因為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東西,一個人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呢?

MN.2.60.40  (MN.2.60.40-55與MN.2.51.12-27相同) 屋主們!在這裡,一位如來在此世間出現,他已經成就和遍正覺,他明與行圓滿,莊嚴崇高,他是諸世界的知解者,無上調御者,天人師,他已經正覺和為世間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他在在包括眾天神、眾魔羅、眾梵天的此世間,以及包括眾沙門、眾婆羅門、眾天子和眾人的這一代宣稱,他已經用證智讓自己實現了證悟。他教導的法在開首、中間和結尾都是美善的,涵義和言辭正確;他揭示了一種圓滿和清凈(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梵行。

MN.2.60.41 一位屋主,或屋主的兒子,或某個其他氏族的人,聽聞法。聽聞法時,他對如來獲得信念。擁有那種信念時,他如是考慮道:“居家生活擁擠而多塵;出家生活卻十分開闊。在家生活時,不容易過象一枚磨亮的貝殼般徹底圓滿和清凈的梵行生活。我不妨剃掉我的鬚髮,穿上黃袍,從在家生活出家進入無家。”  過些時候,捨棄一小筆財富或一大筆財富,捨棄一個小的親屬圈或一個大的親屬圈時,他剃掉了他的鬚髮,穿上黃袍,從在家生活出家進入無家。

MN.2.60.42 如是已經出家和擁有了比丘們的修學和生活方式,捨棄殺害活着的眾生時,他放棄殺害活着的眾生;隨着棍棒和武器被放在一旁,溫和與善良,他住於對一切活着的眾生的同情憐憫。

捨棄未予取時,他放棄拿未給予的東西;只拿給予的東西,只期望給予的東西,而通過不偷竊,他住於清凈性。捨棄不獨身時,他遵守獨身,分開居住,放棄庸俗的性行為。

捨棄妄語時,他放棄妄語;他言說真實,堅持真實,是值得信賴和可靠的,是此世間的無詐欺者。

捨棄惡語時,他放棄惡語;他在別處不重複在這裡聽到的為了離間這些和那些人的話,也在這裡不重複在別處聽到的為了離間那些和這些人的話;如是,他是那些分裂者的團結者,諸友誼的推廣者,他享受和睦,高興和睦,歡喜和睦,他是推廣和睦之語的言說者。

捨棄粗言粗語時,他放棄粗言粗語;他說溫和之言,悅耳,可愛,打動人心,是溫文爾雅的,眾人所期望的和眾人所合意的。

捨棄流言蜚語時,他放棄流言蜚語;他適時而說,言說事實,就良善事物而說,就法和律而說;適時言說值得記錄的、合理的、溫和的和有益的話。

他放棄傷害種子和植物們。他實踐只在一天當中的一部分進食,放棄在晚上和在適當的時間之外的進食。他放棄舞蹈表演、歌曲演唱、音樂和劇場演出。他放棄戴花環們,用香料使自己清新,並用香膏裝飾自己。他放棄高大的床座。他放棄接受金銀。他放棄接受生的稻穀。他放棄接受女子和年輕女子們,他放棄接受男女奴僕們。他放棄接受山羊與綿羊們。他放棄接受家禽與諸只們。他放棄接受大象、牛群、馬匹和騾子們。他放棄接受田地和土地。他放棄當差和傳達信息。他放棄買與賣。他放棄稱重造假、金屬貨幣造假和度量欺詐。他放棄欺瞞、欺詐、詐騙和欺騙。他放棄傷害、謀殺、綁定、搶劫、掠奪和暴力。

MN.2.60.43 他變得滿足於用衣袍來保護他的身體和用施食維持他的肚子,並且無論他去哪裡,他只帶着這些而出發。正如一隻鳥兒不管飛到哪裡,它只用雙翅作為它唯一的負擔而飛翔,同樣地,這位比丘變得滿足於用衣袍來保護他的身體和用施食維持他的肚子,並且無論他去哪裡,他只帶着這些而出發。已具備這種聖戒德蘊(this aggregate of noble virtue)時,他在自身中體驗無可非議的(無咎的)極樂。

MN.2.60.44 他用眼看見一種色時,他不執取於它的諸相和諸特徵(its signs and features)。因為如果他不守衛他的眼根,貪婪和憂傷的諸諸諸邪惡不善狀態可能會侵入他,他練習制約它的方式,他守衛眼根,他進行眼根的制約。用耳聽到一種聲音時……用鼻聞到一種氣味時……用舌嘗到一種味道時……用身觸及一種可觸物時……用意認知一種精神對象時,他不執取於它的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他不守衛他的意根,貪婪和憂傷的諸諸諸邪惡不善狀態可能會侵入他,他練習制約它的方式,他守衛意根,他進行意根的制約。已具備這種諸根的聖制約(this noble restraint of the faculties),他在自身中體驗清白無污的極樂。

MN.2.60.45 他變成一個在前進和後退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前視和後視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肢體曲伸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穿袍和拿他的外袍和缽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進食、飲用、食用食物和品嘗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大小便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在行走、站立、坐着、睡去、醒來、交談和沉默不語時處於完全覺知而行為的人。

MN.2.60.46 具備這種聖戒德蘊,具備這種諸根的聖制約,以及具備這種聖正念與遍覺知(this noble mindfulness and full awareness)時,他尋找一個偏僻的安歇之地:山林、一棵樹下、一座山、一條山溝、一個山坡洞穴、一片墓地、一處叢林、一塊露地和一堆稻草。

MN.2.60.47 從施食處返回後,食畢,他坐下,交疊雙腿,挺直身體,並在他面前建立正念。捨棄對世間的貪婪時,他以離貪婪的一顆心而住;他離貪婪而凈化其心。捨棄惡意與瞋恨時,他以離惡意的一顆心而住,為了所有或者的眾生的福利而富有同情心;他離惡意和嗔恨而凈化其心。捨棄懶惰和遲鈍時,他離懶惰和遲鈍而住,充滿光明的洞察力、具念和充分覺知;他離懶惰和遲鈍而凈化其心。捨棄掉舉和後悔(restlessness and remorse)時,他以一顆內向平靜之心不躁動而住;他離掉舉和後悔而凈化其心。捨棄懷疑時,他已經超越了懷疑而住,對諸善狀態無有困惑;他離懷疑而凈化其心。

MN.2.60.48 已經如是捨棄了這五種障礙(蓋)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諸不圓滿性,隱退遠離於諸感官享樂,隱退遠離於諸不善狀態,他進入和住於第一禪,由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相伴,有着生於隱退遠離的狂喜和快樂。

MN.2.60.49 再者,隨着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尋和伺)的平息,進入和住於第二禪,有內在的信心和心的統一(一境性),沒有所應用的和持續的思想和檢查,而有生於定的狂喜和快樂。

MN.2.60.50 再者,隨着快樂和狂喜的褪去,他住於平靜、具念和完全覺知,仍然體驗身體的快樂,他進入和住於聖者們宣稱的第三禪:“他有一個快樂的住處,有平靜和充滿正念。”

MN.2.60.51 再者,隨着快樂和痛苦的捨棄,隨着先前喜悅和悲傷的消失,他進入和住於第四禪,它既沒有痛苦也沒有快樂,並有由於平靜之念的清凈化。

MN.2.60.52 當他專註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凈的(purified)、明亮的、無污的(unblemished)、去除雜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適合使用的(wieldy)、穩定的(steady)和成就不可動搖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時,他使心導向過去世的生活的回憶的了解。他回憶他的許多過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萬生、許多世界收縮之劫(壞劫)、許多世界擴張之劫(成劫)、許多世界收縮和擴張之劫(壞成劫):“在那裡我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在別處重現;並且在那裡又是這樣得到姓名,有這樣的氏族,這樣的容貌,這樣的營養物,這樣的苦樂體驗,這樣的壽長;從那裡逝去,我重現在這裡。” 象這樣,從它們的各方面和細節(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憶起他許多過去世的生活。

MN.2.60.53 當他的專註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凈的(purified)、明亮的、無污的(unblemished)、去除雜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適合使用的(wieldly)、穩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動搖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時,他使心導向眾生逝去和重現的了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惡行,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錯誤,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錯誤之見(邪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苦界,在一個惡趣當中,在毀滅當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獄當中;或者這些眾生諸人,在身、語和意當中行於善行,不是聖人們的斥責者,他們的諸見正確,在他們的行為中秉持正見,他們身體破裂消解時,死後重現於在一個善趣當中,甚至在一個天界當中。這樣,他以清凈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見眾生逝去和重現,下劣的和勝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麗的和醜陋的(fair and ugly),幸運的和不幸的。他了知眾生如何如是根據他們的行為(依業)而流轉。

MN.2.60.54 當他的專註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凈的(purified)、明亮的、無污的(unblemished)、去除雜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適合使用的(wieldy)、穩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動搖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時,他使心導向諸煩惱的摧毀的了解。他如實了知:“這是痛苦。” 他如實了知:“這是痛苦的集起。”  他如實了知:“這是痛苦的息滅。” 他如實了知:“這是導致痛苦息滅之道。” 他如實了知:“這些是諸煩惱。” 他如實了知:“這是諸煩惱的集起。” 他如實了知:“這是諸煩惱的息滅。” 他如實了知:“這是導致諸煩惱息滅之道。”

MN.2.60.55 當他如是知道和看見時,他的心從感官慾望的煩惱中、從有的煩惱中和從無明的煩惱中解脫。當它解脫時,而有“它得到解脫”之智。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任何有的狀態不再出現(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MN.2.60.56 屋主們!這種人就稱作自己沒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責罰自己的實踐,而且他沒有折磨其他東西或追求責罰其他東西的實踐的人 – 一個人在此時此地毫無飢餓感(hungerless)、寂滅(extinguished)和清涼(cooled),而且他住於體驗快樂(bliss),使自己變得聖潔(梵凈)。”

MN.2.60.57 當如是所說時,薩羅的婆羅門屋主們對世尊說道:“太偉大了,喬達摩大師!太偉大了,喬達摩大師!猶如能撥亂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點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為那些有視力的人們高擎明燈以看見諸色一般。同樣地,喬達摩大師以種種法門來闡明正法。我們皈依喬達摩大師、法和比丘僧團。請喬達摩大師作記我們為眾優婆塞,從今天起終生皈依他。”

第六十無可爭議的教誡經終。


第一屋主品終。


MN.2.51-60終。


第一  根本五十經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

第二  中五十經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後五十經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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