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牙慧“與”拾人牙慧“ - 佛法不是牙慧 🙂

覺如

2021-07-22

最近看到一位網友自造的成語“食人牙慧”，若迦葉在世，也會“拈花微笑”吧。“食”比“拾”更形象和生動，連味道都咂摸出來，豈止撿"拾"那樣無味和無趣？

網友學佛多年，突然就不想“學佛”了，說是一方面對佛經和傳統佛學產生疲勞，另一方面近年來對神秘玄談的靈修大師們讚嘆不已。可能是玄幻網絡小說看多了，標準漢語和英文都不利索，而網紅語言卻能耳熟能詳而娓娓道來。有一天終於認為自己開悟了，言談之語風格大變，在社交群里儼然以導師自居，對佛法、經典、修行等話題和其他修行人都是一副教師爺的樣子。其名言便是“如筏喻者，何不拋棄舟筏而走自己的新路？” 自然是認為自己已經從此岸到了彼岸嘛，那些佛經、佛法不該放下又有何用？其開不開悟法友們當然不知道，但其妄言妄語已有妄人之兆卻是真的，因為經過其人自己特意更正的成語已經從“食人牙惠”成了“食人牙慧”。

“食人牙慧‘者，蓋“吃別人牙縫裡的所謂智慧”也，而“拾人牙慧”的“牙慧”原指別人說過的話。當一個人自以為掌握了真理而指點江山之時，突然報告其所推崇的不過是克里希那穆提在他那個時代的網紅演說或Ted演講，以及如數家珍的靈修大師奧修的玩意兒，你會發覺一個人劍走偏鋒而津津有味於通俗玄學的真相：修行無法解決痛苦的異化，自我心理暗示裝神弄鬼的需要，加上固步自封對存在感的尋求。靠吃別人的思想殘渣來裝點自己的門面，禁不住脫口而出“食人牙慧”，真的有趣。

最近見到一些宣稱自己開悟之人，算是開始了解傳統佛教中人的一段光譜，對佛教的現實有了新的認識。大智慧的佛陀核心教義，豈是那些人言中的“牙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