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應部》卷35【禪世界版】15

SN.35.1-12SN.35.13-22SN.35.23-42SN.35.43-62SN.35.63-73SN.35.74-83SN.35.84-93SN.35.94-103SN.35.104-113SN.35.114-123SN.35.124-133SN.35.134-145SN.35.146-155SN.35.156-227,和SN.35.228-248


第四篇  六處品

《相應部》卷35【禪世界版】15

六處相應(相應三十五)

SN.35.228-248


第三部  海洋
第十八品

SN.35.228-237

SN.35.228  海洋經 (1)

「比丘們!未受教導的凡夫說起「海洋,海洋。” 但那不是在聖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比丘們!那只是巨大量的水(a great mass of water),一大片水的漫延。

比丘們!對一個人來說,眼是海洋;其洋流包含了諸色。一個承受了包含諸色的洋流的人,就稱為已橫渡了充滿波浪、漩渦、鯊魚和羅剎的眼之海洋。他已橫渡,到達彼岸後,這位婆羅門屹立在高地上。

比丘們!對一個人來說,耳是海洋……意是海洋;其洋流包含了諸精神現象。一個承受了包含諸精神現象的洋流的人,就稱為已橫渡了充滿波浪、漩渦、鯊魚和羅剎的意之海洋。他已橫渡,到達彼岸後,這位婆羅門屹立在高地上。」

這就是世尊所說。說了這個以後,善逝、大師進一步如是說道:

「一個橫渡了難以度過的,

充滿鯊魚、羅剎和波浪的種種危險的這一海洋的人,

這個已經住於梵行,並抵達此世間的盡頭的大智者,

就稱為一個「到彼岸者”。”


SN.35.229  海洋經 (2)

「比丘們!未受教導的凡夫說到「海洋,海洋。” 但那不是在聖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比丘們!那只是巨大量的水(a great mass of water),一大片水的漫延。

比丘們!對一個人來說,眼是海洋;其洋流包含了諸色。一個承受了包含諸色的洋流的人,就稱為已經橫渡了充滿波浪、漩渦、鯊魚和羅剎的眼之海洋。他已橫渡,到達彼岸後,這位婆羅門屹立在高地上。

比丘們!有合意的(desirable)、可愛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眼能認知的諸色。這就稱為在聖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在這裡,這包含包括眾天神、眾魔羅和眾梵天 的此世間,和包括眾沙門、眾婆羅門、眾天子及眾人的這一代的此世間,大部分已沉溺,變成象一團糾纏的紡紗(a tangled skein),象打結的線球(a knotted ball of thread),象纏繞的蘆葦與燈心草(like matted reeds and rushes),並且不能超越悲慘之界、惡趣、下界和輪迴(the plane of misery, the bad destinations, the nether world, samsara)。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愛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耳能認知的諸聲音……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這就稱為在聖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在這裡,這包含包括眾天神、眾魔羅和眾梵天 的此世間,和包括眾沙門、眾婆羅門、眾天子及眾人的這一代的此世間,大部分已沉溺,變成象一團糾纏的紡紗(a tangled skein),象打結的線球(a knotted ball of thread),象纏繞的蘆葦與燈心草(like matted reeds and rushes),並且不能超越悲慘之界、惡趣、下界和輪迴(the plane of misery, the bad destinations, the nether world, samsara)。

「一個已除去貪慾和嗔恨,

與無明的污染一起的人,

已橫渡了難以度過的,

充滿鯊魚、羅剎和波浪的種種危險的這一海洋。

超越束縛者,捨棄死神者,沒有獲得依著,

為了不再重生已捨棄了痛苦。

他逝去後,不能被衡量,我說:

他已迷惑了死界之王(the King of Death)。”


SN.35.230  漁夫譬喻經

「比丘們!比丘們!設想一個漁夫往一個深水湖中投入一隻有餌的釣鉤,一條覓食的魚會吞下釣鉤。那條吞下漁夫釣鉤的魚會遭遇不幸和災禍,任由漁夫所左右。同樣地,比丘們!在此世間中,有這些六種導致眾生的災難和對生物殺戮的釣鉤。

比丘們!有合意的(desirable)、可愛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眼能認知的諸色。如果一位比丘在它們當中尋求歡喜,歡迎它們,並持續地系著它們,他就成為一位吞了魔羅的釣鉤的比丘。他已遭遇災難和災禍,魔王波旬就能對他為所欲為。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愛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耳能認知的諸聲音……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如果一位比丘在它們當中尋求歡喜,歡迎它們,並持續地繫於它們,他就稱為一位吞下魔羅的釣鉤的比丘。他已遭遇災難和災禍,魔王波旬就能對他為所欲為。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愛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眼能認知的諸色。如果一位比丘在它們當中不尋求歡喜,不歡迎它們,並不持續地繫於它們,他就稱為一位沒有吞了魔羅的釣鉤的比丘。他沒有遭遇災難和災禍,魔王波旬不能對他為所欲為。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愛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討人喜歡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耳能認知的諸聲音……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如果一位比丘在它們當中尋求歡喜,歡迎它們,並持續地系著它們,他就成為一位吞了魔羅的釣鉤的比丘。他已遭遇災難和災禍,魔王波旬就能對他為所欲為。」


SN.35.231  乳液樹(The Milk-Sap Tree)經

「比丘們!對於眼能認知的諸色,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貪慾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如果嗔恨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如果妄想痴迷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那麼甚至微不足道的進入眼的視野的諸色會困擾和佔據他的心,更不用說那些顯著的諸色了。是什麼緣故呢?因為貪慾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嗔恨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妄想痴迷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對於耳能認知的諸聲音……對於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貪慾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如果嗔恨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如果妄想痴迷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那麼甚至微不足道的進入意的範圍的諸精神現象會困擾和佔據他的心,更不用說那些顯著的諸色了。是什麼緣故呢?因為貪慾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嗔恨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妄想痴迷依然存在,還沒有捨棄。

比丘們!對於眼能認知的諸色,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那麼甚至顯著的進入眼的視野的諸色都不會困擾和佔據他的心,更不用說那微不足道的諸色了。是什麼緣故呢?因為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對於耳能認知的諸聲音……對於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那麼甚至顯著的進入眼的視野的諸色都不會困擾和佔據他的心,更不用說那微不足道的諸色了。是什麼緣故呢?因為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

比丘們!設想有一棵乳液樹 – 一棵菩提樹,一棵榕樹,一棵糙葉榕,或一棵叢生榕(an assattha or a banyan or a pilakkha or an udumbara) – 乾枯,焦枯,過了它的鼎盛時期。如果一位男子用一把銳利的斧頭把它到處劈斷,樹的乳汁液會流出嗎?”

「不會,大德!是什麼緣故呢? 因為沒有樹的乳液。”

「同樣的,比丘們!對於眼能認知的諸色,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那麼甚至顯著的進入眼的視野的諸色都不會困擾和佔據他的心,更不用說那微不足道的諸色了。是什麼緣故呢?因為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對於耳能認知的諸聲音……對於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那麼甚至顯著的進入眼的視野的諸色都不會困擾和佔據他的心,更不用說那微不足道的諸色了。是什麼緣故呢?因為貪慾不存在並已捨棄,嗔恨不存在並已捨棄,妄想痴迷不存在並已捨棄。」


SN.35.232  拘絺羅(Koffhita)經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拘絺羅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那時,尊者摩訶拘絺羅在傍晚時,從獨處禪坐中起來,去拜訪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訶拘絺羅與尊者舍利弗相互致敬,當他們互致敬意和寒暄後,尊者摩訶拘絺羅在一旁坐下,並對他說道:

「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眼是諸色的束縛,或者諸色是眼的束縛嗎?耳是諸聲音的束縛,或者諸聲音是耳的束縛嗎?……意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或者諸精神現象是意的束縛嗎?”

「拘絺羅學友!眼既不是諸色的束縛,諸色也不是眼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耳既不是諸聲音的束縛,諸聲音也不是耳的束縛……意既不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諸精神現象也不是意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緣於這兩者生起的欲貪處,那裡才是束縛。

學友!設想一頭黑牛與一頭白牛,一起被單個一條繩子或單個牛軛共軛。如果有個人會說:「黑牛是白牛的束縛;白牛是黑牛的束縛”  他正確地說了嗎?”

「沒有,學友!黑牛既不是白牛的束縛,白牛也不是黑牛的束縛,可是使它們共軛的單條繩子或牛軛:在那裡那才是束縛。」

「同樣的,學友!眼既不是諸色的束縛,諸色也不是眼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耳既不是諸聲音的束縛,諸聲音也不是耳的束縛……意既不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諸精神現象也不是意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

學友!如果眼是諸色的束縛,或如果諸色是眼的束縛,那麼為了痛苦的完全摧毀而過的梵行生活就不能得到認識領悟。但是,因為眼既不是諸色的束縛,諸色也不是眼的束縛 – 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 – 為了痛苦的完全摧毀而過的梵行生活就得到認識領悟。

學友!如果耳是諸聲音的束縛,或如果諸聲音是耳的束縛……如果意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或如果諸精神現象是意的束縛,那麼為了痛苦的完全摧毀而過的梵行生活就不能得到認識領悟。但是,因為意既不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諸精神現象也不是意的束縛 – 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 – 為了痛苦的完全摧毀而過的梵行生活就得到認識領悟。

學友!通過這種方式,可能會理解:在世尊當中存在眼,世尊用眼看見一種色,然而在世尊當中卻沒有慾望和貪慾;世尊在心當中善解脫(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當中存在耳,世尊用耳聽見一種聲音,然而在世尊當中卻沒有慾望和貪慾;世尊在心當中善解脫(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當中存在鼻,世尊用鼻聞到一種氣味,然而在世尊當中卻沒有慾望和貪慾;世尊在心當中善解脫(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當中存在舌,世尊用舌嘗到一種味道,然而在世尊當中卻沒有慾望和貪慾;世尊在心當中善解脫(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當中存在身,世尊用身感受一種所觸物,然而在世尊當中卻沒有慾望和貪慾;世尊在心當中善解脫(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當中存在意,世尊用意認知一種精神現象(法),然而在世尊當中卻沒有慾望和貪慾;世尊在心當中善解脫(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

學友!通過這種方式,會理解如何眼既不是諸色的束縛,諸色也不是眼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會理解如何耳既不是諸聲音的束縛,諸聲音也不是耳的束縛……會理解意既不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諸精神現象也不是意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


SN.35.233  迦摩普(Kamabhu)經

有一次,尊者阿難與尊者迦摩普住在拘睒彌城瞿屍陀園(at Kosambi in Ghosita’s Park)。那時,尊者迦摩普在傍晚時,從獨處禪坐中起來,去拜訪尊者阿難。他與尊者阿難相互致敬,當他們互致敬意和寒暄後,尊者迦摩普在一旁坐下,並對他說道:

「阿難學友!怎麼樣呢?眼是諸色的束縛,或者諸色是眼的束縛嗎?耳是諸聲音的束縛,或者諸聲音是耳的束縛嗎?……意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或者諸精神現象是意的束縛嗎?”

「迦摩普學友!眼既不是諸色的束縛,諸色也不是眼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耳既不是諸聲音的束縛,諸聲音也不是耳的束縛……意既不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諸精神現象也不是意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

學友!設想一頭黑牛與一頭白牛,一起被單個一條繩子或單個一個牛軛共軛。如果有個人會說:「黑牛是白牛的束縛;白牛是黑牛的束縛”  他正確地說了嗎?”

「沒有,學友!黑牛既不是白牛的束縛,白牛也不是黑牛的束縛,可是使它們共軛的單條繩子或牛軛:在那裡那才是束縛。」

「同樣的,學友!眼既不是諸色的束縛,諸色也不是眼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耳既不是諸聲音的束縛,諸聲音也不是耳的束縛……意既不是諸精神現象的束縛,諸精神現象也不是意的束縛,可是依賴於兩者的慾望和貪慾卻在那裡生起:在那裡那就是束縛。 」


SN.35.234  優陀夷(Udayi)經

有一次,尊者阿難與尊者優陀夷住在拘睒彌瞿屍陀園。那時,尊者優陀夷在傍晚時,從獨處禪坐中起來,去拜訪尊者阿難。他與尊者阿難相互致敬,當他們互致敬意和寒暄後,尊者優陀夷在一旁坐下,並對他說道:

「阿難學友!此身的本性被世尊通過種種方式如是宣說、披露和揭示:「由於如此一個原因,此身是無我的。” 用同樣的方式來解釋此識的本性 – 如是教導、 宣告、建立、披露、分析和闡明它:「由於如此一個原因,此識是無我的”,這是可能的嗎?”

「優陀夷學友!這是可能的。眼識不是依賴於眼和諸色生起嗎?」

「是的,學友!”

「學友!如果眼識生起的原因和條件完全息滅和無餘滅盡,那麼眼識會得到認識領悟嗎?”

「不會,學友!”

「學友!通過這種方式,世尊如是宣說、披露和揭示:「由於如此一個原因,此識是無我的。”

耳識不是依賴於耳和諸聲音生起嗎?……意識不是依賴於意和諸精神現象生起嗎?」

「是的,學友!”

「學友!如果意識生起的原因和條件完全息滅和無餘滅盡,那麼意識會得到認識領悟嗎?”

「不會,學友!”

「學友!也通過這種方式, 世尊如是宣說、披露和揭示:「由於如此一個原因,此識是無我的。「

學友!設想一位欲求心材(heartwood),搜尋心材,到處尋找心材的男子,他會帶著一把鋒利的斧子進入一個山林。在那裡他會看見一棵筆直的、新長的、未抽芽結果的大芭蕉樹榦。他會在根部把它砍倒,切斷樹冠,剝開圈狀樹層。當他剝開圈狀樹層時,他甚至找不到軟木,更不用說心材了。

同樣如此,學友!一位比丘在六觸處當中辨認不出一個我或任何屬於我的事物(我所)。由於他如是辨認不出任何事物,他在此世間當中不執取於任何事物。不執取則不焦慮。不焦慮就則他自己證得涅槃。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存在的狀態不再。」 」


SN.35.235  關於燃燒的闡述(The Exposition on Burning)經

「比丘們!我將給你們教導關於燃燒主題的的法闡述。你們要諦聽!你們要密切注意!我要說了。

那麼,比丘們!什麼是關於燃燒主題的的法闡述呢?

比丘們!比起在由眼可認知的一種色當中通過諸特徵抓取相,眼根被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赤熱的鐵針劃傷,要好得多。因為如果識住於在相或者諸特徵當中滿足,並且如果一個人在那時候死去,那麼其人將去往兩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獄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見了這個危險,我如是說。

比丘們!比起在由耳可認知的一種聲音當中通過諸特徵抓取相,耳根被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鐵棍劃傷,要好得多。因為如果識住於在相或者諸特徵當中滿足,並且如果一個人在那時候死去,那麼其人將去往兩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獄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見了這個危險,我如是說。

比丘們!比起在由鼻可認知的一種氣味當中通過諸特徵抓取相,鼻根被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指甲鉗劃傷,要好得多。因為如果識住於在相或者諸特徵當中滿足,並且如果一個人在那時候死去,那麼其人將去往兩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獄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見了這個危險,我如是說。

比丘們!比起在由舌可認知的一種味道當中通過諸特徵抓取相,耳根被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剃刀劃傷,要好得多。因為如果識住於在相或者諸特徵當中滿足,並且如果一個人在那時候死去,那麼其人將去往兩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獄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見了這個危險,我如是說。

比丘們!比起在由身可認知的一種可觸物當中通過諸特徵抓取相,耳根被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槍矛劃傷,要好得多。因為如果識住於在相或者諸特徵當中滿足,並且如果一個人在那時候死去,那麼其人將去往兩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獄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見了這個危險,我如是說。

比丘們!比起思考這樣導致其人在它們的控制下帶來僧團分裂的諸多想法,熟睡 – 因為我說睡眠對生命是空洞的、徒勞的和漠不關心的 – 要好得多。看見了這個危險,我如是說。

比丘們!對於這一點,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如是反思:「丟開用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赤熱的鐵針劃傷眼根!就讓我只這樣作意:這樣,眼是無常的,諸色是無常的,眼識是無常的,眼觸是無常的,任何以眼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無常的。

丟開用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鐵棍劃傷耳根!就讓我只這樣作意:這樣,耳是無常的,諸聲音是無常的,耳識是無常的,耳觸是無常的,任何以耳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無常的。

丟開用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指甲鉗劃傷鼻根!就讓我只這樣作意:這樣,鼻是無常的,諸氣味是無常的,鼻識是無常的,鼻觸是無常的,任何以鼻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無常的。

丟開用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剃刀劃傷舌根!就讓我只這樣作意:這樣,舌是無常的,諸味道是無常的,舌識是無常的,舌觸是無常的,任何以舌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無常的。

丟開用熾熱的、燃燒的和灼熱的鋒利的槍矛劃傷身根!就讓我只這樣作意:這樣,身是無常的,諸所觸物是無常的,身識是無常的,身觸是無常的,任何以鼻身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無常的。

丟開睡眠!就讓我只這樣作意:這樣,意是無常的,諸精神現象是無常的,意識是無常的,意觸是無常的,任何以意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無常的。

當如是看見時,已受教導的聖弟子對眼、諸色、眼識、眼觸和任何以眼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對意、諸精神現象、意識、意觸和任何觸為條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還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體驗厭離。當體驗厭離時,他冷靜離欲,通過冷靜離欲,他的心獲得解脫。當解脫時,而有」它解脫」之智。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存在的狀態不再。」

比丘們!這就是有關燃燒主題的法闡述。”


SN.35.236  雙手和雙腳的譬喻經 (1)

「比丘們!當有雙手時,則拿起和放下就能認識領悟。當有雙腳時,則來和去就能認識領悟。當有四肢時,則彎曲和伸展就能認識領悟。當有腹部時,則饑渴就能認識領悟。

同樣的,比丘們!當有眼時,則以眼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有耳時,則以耳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有意時,則以意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

比丘們!當沒有雙手時,則拿起和放下就不能認識領悟。當沒有雙腳時,則來和去就不能認識領悟。當沒有四肢時,則彎曲和伸展就不能認識領悟。當沒有腹部時,則饑渴就不能認識領悟。

同樣的,比丘們!當沒有眼時,則不以眼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沒有耳時,則不以耳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沒有意時,則不以意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


SN.35.237   雙手和雙腳的譬喻經 (2)

「比丘們!當有雙手時,則有拿起和放下。當有雙腳時,則有來和去。當有四肢時,則有彎曲和伸展。當有腹部時,則有饑渴就。

同樣的,比丘們!當有眼時,則以眼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有耳時,則以耳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有意時,則以意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

比丘們!當沒有雙手時,則沒有拿起和放下。當沒有雙腳時,則沒有來和去。當沒有四肢時,則沒有彎曲和伸展。當沒有腹部時,則沒有饑渴。

同樣的,比丘們!當沒有眼時,則不以眼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沒有耳時,則不以耳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當沒有意時,則不以意觸為條件而內在地生起喜悅與痛苦。」


第四部 諸毒蛇
第十九品 諸毒蛇品

SN.35.238-248

SN.35.238  諸毒蛇譬喻經

「比丘們!設想有四條苦熱和致命的的毒蛇。那時,出現一位男子,想活命而不想死去,期望快樂而討厭痛苦。他們會告訴他:「好男子!這些四條毒蛇苦熱和致命。必須不時地把它們拎起來;必須不時地給它們沐浴;必須不時地給它們餵食;必須不時地讓它們躺著休息。可是如果這些四條毒蛇的其中一條對你發怒,那麼,好男子!你將遭受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們!那時,那位男子害怕苦熱和致命的四條毒蛇,會朝某一個方向逃去。他們會告訴他:「好男子!五位殺氣騰騰的敵人正在緊追你,他們想到:「我們在任何地方看見他,我們將就在那裡取了他的性命。」 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們!那時,那位男子害怕苦熱和致命的四條毒蛇,五位殺氣騰騰的敵人,他會朝某一個方向逃去。他們會告訴他:「好男子!第六個殺人犯,一個帶著拔出的劍的密友,正在緊追你,他想到「「我在任何地方看見他,我將就在那裡砍下他的腦袋。」 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們!那時,那位男子害怕苦熱和致命的四條毒蛇,五位殺氣騰騰的敵人,和第六個殺人犯,一位帶著拔出的劍的密友,他會朝某一個方向逃去。他會看見一個空無一人的村莊。他進入的任何屋子都是空的、廢棄的和空蕩蕩的。任何他拿起的罐子,是空的、中空的和空無所有的。他們會告訴他:「好男子!此時攻擊村子的強盜們會洗劫這空無一人的村莊。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們!那時,那位男子害怕苦熱和致命的四條毒蛇,五位殺氣騰騰的敵人,第六位殺人犯 – 帶著拔出的劍的密友 – 和攻擊村子的強盜們,他會朝某一個方向逃去。他會看見一個大片水的蔓延,它的近岸危險和可怕,它的彼岸安全而沒有危險,可是沒有從近岸橫跨過彼岸的渡船或橋樑。

那時,其人會想到:「有這個大片水的蔓延,它的近岸危險和可怕,它的彼岸安全而沒有危險,可是沒有從近岸橫過彼岸的渡船或橋樑。我就收集草、薪木、枝條和樹葉後,把它們紮成一個筏,然後藉助那個筏,用手腳努力,我能平安地橫渡至彼岸。”

接著,那位男子會收集草、薪木、枝條和樹葉,把它們紮成一個筏,然後通過那個筏,用手腳努力,他會平安地橫渡至彼岸。他橫渡,到達彼岸後,此婆羅門在高地上屹立。

比丘們!我為了傳達一個義理已經作了這個譬喻。在這裡的義理是:「苦熱和致命的四條毒蛇」:這是對於四大界的一個名稱 – 土界、水界、火界和風界。

「五位殺氣騰騰的敵人」:這是五取蘊的一個名稱;即:色取蘊(the material form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受取蘊(the feeling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想取蘊(the perception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行取蘊(the volitional formations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和識取蘊(the consciousness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

「第六位殺人犯,帶著拔出的劍的密友」: 這是對於歡喜和貪慾的一個名稱。

「空無一人的村莊」:這是對於六內處的一個名稱。比丘們!如果一個賢智、能幹和有智慧的人,用眼檢查它們,它們看起來只是空的、中空的和空蕩蕩的。如果他用耳檢查它們……用意來檢查它們,它們看起來只是空的、中空的和空蕩蕩的。

「攻擊村莊的強盜們」:這是對於六外處的一個名稱。比丘們!眼被合意和不合意的諸色攻擊。耳……鼻……舌……身……意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精神現象攻擊。

「大片水的蔓延」:這是對於四種洪流的一個名稱:感官貪慾的洪流(the flood of sensuality),存在(有)的洪流(the flood of existence),諸見的洪流(the flood of views),無明個洪流(flood of ignorance)。

「近岸,危險的和可怕的」:這是對於有身(identity)的一個名稱。

「彼岸,安全的和沒有危險的」:這是對於涅槃的一個名稱。

「筏」:這是對於八正道的一個名稱;即:正見……正定。

「用手腳努力」:這是對於活力激發(精進)的一個名稱。

「橫渡,到達彼岸後,此婆羅門在高地上屹立」: 這是對於阿羅漢的一個名稱。」


SN.35.239  戰車的譬喻(The Simile of the Chariot)經

「比丘們!通過擁有三種素質(three qualities),一位比丘在此生中(in this very life)充滿快樂和喜悅地生活,並且他為諸煩惱的摧毀奠定了一個基礎。三種素質是什麼呢?他是一個守衛諸感知根門、飲食節制適當和致力於覺醒的人。

那麼,比丘們?一位比丘如何是一個守衛諸感知根門、飲食節制適當和致力於覺醒的人呢?已經用眼看見一種色後,一位比丘不抓住它的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他對眼根不加約束,貪婪和憂傷(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惡不善之諸狀態(法)可能會侵入他,因此他實踐它的制約的方式,他守衛眼根,他從事眼根的制約。已經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鼻聞到一種氣味後……用舌嘗到一種味道後……用身感受到一種所觸物後……用意認知到一種精神現象,一位比丘不抓住它的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他對意根不加約束,貪婪和憂傷(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惡不善之狀態(法)可能會侵害他,因此他實踐它的制約方式,他守衛意根,他從事意根的制約。

比丘們!設想一輛由純種良馬所挽的戰車在平整的十字路口待命,鞭策在手。然後一位嫻熟的訓練師,馴馬的戰車御者,會登上它,左手緊持韁繩,右手鞭策在握。能在任何時候在他想要的路上來去自如。同樣地,一位比丘在保護這些六感知根當中修學,在對它們的控制當中修學,在馴服它們的當中修學,在平息它們的當中修學。比丘們!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守衛了諸感知根門。

那麼,比丘們!一位比丘如何在飲食上節制適當呢?在這裡,一位比丘,有智慧地反思,既不為享樂,也不是為了陶醉,也不為身材的美好和吸引力(neither for amusement nor for intoxication nor for the sake of physical beauty and attractiveness),而只為了這個身體的支持和維護(the support and maintenance of this body),為了止息不適(ending discomfort),和為了協助梵行(assisting the holy life)而取用飲食,考慮道:「這樣,我將終止舊的感受而不激起新的感受,並且我必須健康、無咎和舒適地生活。」 正如一個人只為了能癒合而在創傷上塗油,只為了運輸重負而潤滑一根車軸一般,同樣的,一位比丘,有智慧地反思,既不為享樂,也不是為了陶醉,也不為身材的美好和吸引力(neither for amusement nor for intoxication nor for the sake of physical beauty and attractiveness),而只為了這個身體的支持和維護(the support and maintenance of this body),為了止息不適(ending discomfort),和為了協助梵行(assisting the holy life)。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在飲食上節制適當。

那麼,比丘們!一位比丘如何致力於覺醒(devoted to wakefulness)呢?在這裡,當白天來回經行和坐禪時,一位比丘凈化其處於諸妨礙狀態(his mind of obstructive states;障礙法)的心。在初夜時,他來回經行和坐禪,凈化其處於諸妨礙狀態的心。在中夜時,他在右側以獅子卧躺下,將一隻腳疊放在另一隻腳上,充滿正念和清楚的正知(mindful and clearly comprehending),在心裡注意到生起來的念頭之。在後夜時,他來回經行和坐禪,凈化其處於諸妨礙狀態的心。比丘們!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致力於覺醒。

比丘們!通過擁有三種素質(three qualities),一位比丘在此生中(in this very life)充滿快樂和喜悅地生活,並且他為諸煩惱的摧毀奠定了一個基礎。


SN.35.240  烏龜譬喻經

「比丘們!從前,一隻烏龜在傍晚時沿著河岸尋找食物。同一個傍晚,一隻豺也沿著同一河岸找食物。當烏龜遠遠地看見豺在尋找食物時,它將四肢和脖子收入它的龜殼中,保持靜止和沉默來打發時間。

豺也已經遠遠地看見了烏龜就在尋找食物,它去烏龜那裡,在烏龜附近等候著,想道:「當這隻烏龜伸出四肢中的一個或脖子時,我將就在其處抓住它,把它拖出來,然後吃掉它。」 可是因為烏龜沒有伸出四肢任何一個或是它的脖子,豺在無法獲取它後,失去了興趣而離開。

同樣的,比丘們!魔王波旬常常不斷地等候在你們附近,想道:「也許我通過眼或通過耳……或通過意來獲取他。」

比丘們!因此,你們要住於守護諸感官根門。用眼看見一種色後,不要抓住它的諸相和諸特徵(諸細相)。因為,如果你們對眼根不加約束,貪婪和憂傷(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惡不善之狀態(法)可能會侵入你們,因此要實踐它的制約方式,要守衛眼根,要從事眼根的制約。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鼻聞到一種氣味後……用舌嘗到一種味道後……用身感受到一種所觸物後……以意認知到一種精神現象,不抓住它的諸相和諸特徵。因為,如果你們對意根不加約束,貪婪和憂傷(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惡不善之狀態(法)可能會侵害你們,因此你們要實踐它的制約方式,要守衛意根,要從事意根的制約。

比丘們!當你們住於守衛諸感知根門時,魔王波旬,無法獲得你們,就將在你們當中失去興趣而離開,正如豺離開烏龜得那樣。

猶如烏龜將四肢收入它殼中,

比丘收攝意的諸念頭(尋;the mind』s thoughts),

獨立地,不侵擾他人,完全淬火冷卻(fully quenched;證悟涅槃),

一位比丘不會非難任何人。」


SN.35.241 大樹榦譬喻 (1)

有一次,世尊住在拘睒彌城的恆河岸上(at Kosambi on the bank of the river Ganges)。 世尊看見一根大樹榦被恆河水流漂動著,就對比丘們如是說道:「比丘們!你們看見那根被恆河水流漂動的大樹榦嗎?”

「看見了,大德!”

「比丘們!如果那樹根干不向近岸轉向,不向彼岸轉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擱淺,不被人們抓住,不被非人們抓住,不被漩渦抓住,並且不向內地腐爛,它就將向大海趨向、歸向和傾向。是什麼原因呢?因為恆河水流向大海趨向、歸向和傾向。

同樣的,比丘們!如果你們不向此岸轉向,不向彼岸轉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擱淺,不被人們抓住,不被非人們抓住,不被漩渦抓住,並且不向內地腐爛,你們就將向涅槃趨向、歸向和傾向。是什麼原因呢?因為正見向涅槃趨向、歸向和傾向。

當如是所說時,某位比丘向世尊問道:

「大德!什麼是此岸(近岸)呢?什麼是彼岸(遠岸)呢?什麼是在中流沉沒呢?什麼是在高地上擱淺呢?什麼是被人們抓住呢?什麼是被非人們抓住呢?什麼是被漩渦抓住呢?什麼是向內地不腐爛呢?”

「比丘們!「此岸”:這是一個對於六內處的名稱。「彼岸」:這是一個對於六外處的名稱。「在中流沉沒」:這是一個對於歡喜與貪慾的名稱。比丘們!「在高地上擱淺”:這是一個對於「我是」之慢的名稱。

那麼,比丘們!什麼是被人們抓住呢?在這裡,某人與在家人們相接觸而生活;他與他們同喜同悲,同樂同憂,並且他自己涉入他們的各種事務與職責。這就稱為被人抓住。

比丘們!什麼是被非人們抓住呢?在這裡,某人以祈願成為某一天眾而過梵行生活,想道:「我將憑此戒德、誓約、苦行或梵行成為一位天神,或諸天的一員。” 這就稱為被非人抓住。

「被漩渦抓住”:比丘們!這是一個對於五種感官享樂之索的名稱。

那麼,比丘們!什麼是向內地腐爛呢?在這裡,某人是不道德的,是惡性(one of evil character)、不清凈和行為可疑者,行為隱密,自稱沙門而非沙門者、非獨身而自稱獨身者,向內地腐爛、腐敗和墮落。比丘們!這就稱為「向內地腐爛” “

當時,牧牛人難陀站正在世尊不遠處。於是牧牛人難陀對世尊說道:「大德!我將不轉向此岸,我將不轉向彼岸,我將不在中流沉沒,我將不在高地上擱淺,我將不被人們抓住,我將不被非人們抓住,我將不被漩渦抓住,我將不向內地腐爛。大德!我可以在世尊座下出家,可以獲得具足戒嗎?”

「難陀!要那樣的話,請你將母牛們歸還給它們的主人們。”

「大德!母牛們將出於和牛仔們的依戀而自願回去。”

「難陀!請你將母牛們歸還給它們的主人們。”

於是,牧牛人難陀將母牛們歸還給它們的主人們,回來見世尊,並說道:「大德!母牛們已歸還給它們的主人們。我可以在世尊座下出家,可以獲得具足戒嗎?”

那時,牧牛人難陀在在世尊座下出家,獲得具足戒。在他受具足戒之後不久,尊者難陀獨居、隱退、勤奮、熱忱和堅決,不久後通過以證智(with direct knowledge)親自實現它,在當生中進入後住於善男子們從在家正確地出家成為非家的梵行的無上目標。他直接證知:”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存在的狀態不。” 而且那位比丘成為阿羅漢們中的一員。


SN.35.242  大樹榦譬喻 (2)

有一次,世尊住在金毘羅的恆河岸上(at Kimbilii on the bank of the river Ganges)。  世尊看見一根大樹榦被恆河水流漂流著,就對比丘們如是說道:「比丘們!你們看見那根被恆河水流漂流的大樹榦嗎?”

「看見了,大德!”

「比丘們!如果那樹根干不向近岸轉向,不向彼岸轉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擱淺,不被人們抓住,不被非人們抓住,不被漩渦抓住,並且不向內地腐爛,它就將向大海趨向、歸向和傾向。是什麼原因呢?因為恆河水流向大海趨向、歸向和傾向。

同樣的,比丘們!如果你們不向此岸轉向,不向彼岸轉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擱淺,不被人們抓住,不被非人們抓住,不被漩渦抓住,並且不向內地腐爛,你們就將向涅槃趨向、歸向和傾向。是什麼原因呢?因為正見向涅槃趨向、歸向和傾向。

當如是所說時,金毘羅向世尊問道:

「大德!什麼是此岸(近岸)呢?什麼是彼岸(遠岸)呢?什麼是在中流沉沒呢?什麼是在高地上擱淺呢?什麼是被人們抓住呢?什麼是被非人們抓住呢?什麼是被漩渦抓住呢?什麼是向內地腐爛呢?”

「金毘羅!「此岸”:這是一個對於六內處的名稱。「彼岸」:這是一個對於六外處的名稱。「在中流沉沒」:這是一個對於歡喜與貪慾的名稱。比丘們!「在高地上擱淺”:這是一個對於「我是」之慢的名稱。

那麼,金毘羅!什麼是被人們抓住呢?在這裡,某人與在家人們相接觸而生活;他與他們同喜同悲,同樂同憂,並且他自己涉入他們的各種事務與職責。這就稱為被人抓住。

金毘羅!什麼是被非人們抓住呢?在這裡,某人以願求成為某一天眾而過梵行生活,想道:「我將憑此戒德、誓約、苦行或梵行成為一位天神,或諸天的一員。” 這就稱為被非人抓住。

「被漩渦抓住”:比丘們!這是一個對於五種感官享樂之索的名稱。

那麼,金毘羅!什麼是向內地腐爛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犯了某一污染過失,一種無法康復的過失。這就稱為「向內地腐爛”。 “


SN.35.243 關於腐化的呈示(Exposition on the Corrupted)經

有一次,世尊住在迦毘羅衛城尼拘律園的釋迦族人中。當時,新的集會會堂剛為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建造完成不久,還未有任何被沙門、婆羅門或任何人住過。那時,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去見世尊,向他禮敬,在一旁坐下,並對他說道:

「大德!新的集會會堂剛為迦毘羅衛城釋迦族人建造完成不久,還未有任何被沙門、婆羅門或任何人住過。大德!請世尊首先來使用它。當世尊首先使用它後,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將使用它。那將導致他們長久的福利和快樂。”

世尊默然應允了。於是,當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知道世尊同意了後,他們起座向世尊禮敬,然後右繞,前往新的集會會堂。他們用習墊完全鋪設了會堂,設置了座位,設立了一個大水罐,懸掛好油燈。然後他們去見世尊,通知他,並說道:「請世尊方便的時候過來。」

那時,世尊穿好衣服後,拿著缽與僧袍,與比丘僧團一起前往新集會會堂。他洗好腳後,進入集會會堂,並正在,然後靠著中心柱子面向東坐下。比丘僧團也洗好腳後,進入集會會堂,然後靠著西邊牆壁面向東在世尊后面坐下,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也洗好腳後,進入集會會堂,然後靠著東邊牆壁面向西,面對世尊坐下。

那時,世尊以世尊以法談教導(instructed)、勸誡(exhorted)、激勵(inspired)那些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至大半夜,之後就解散他們,說道:「「喬達摩們!夜已過。請你們方便時離去吧。”

「是的,大德!” 他們回答道。於是他們起座向世尊禮敬,然後右繞離開。那時,在迦毘羅衛城的釋迦族人離開後不久,世尊對尊者大目犍連如是說道:「「目犍連!比丘僧團沒有昏沉睡眠。請你為比丘們作一法談。我的背痛了,我要伸展它。”

「是的,大德!”尊者大目犍連回答道。

那時,世尊將他的外袍折為四折後,以獅子卧在右側躺下,將一隻腳疊放在另一隻腳上,在心裡注意到升起的念頭後,充滿正念和正知。在那裡,尊者大目犍連對比丘們如是說道: 「比丘學友們!”

「學友!”那些比丘們回答道。 尊者大目犍連如是說道:

「學友們!我將給你們教導關於腐化的和不腐化的呈示。你們要諦聽!你們要密切注意!我要說了。”

「好的,學友!”那些比丘們回答道。 尊者目犍連如是說道:

「學友們!一個人是如何腐化的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用眼看見一種色後,就傾心於一種合意的色而被一種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於還沒有建立身念,並且他不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意識認知一種精神現象後,就傾心於一種合意的精神現象而被一種不合意的精神現象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於還沒有建立身念,並且他不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

學友們!這就稱為一位在眼能認知的諸色中腐化的、在耳能認知的諸聲音中腐化的、在鼻能認知的諸氣味中腐化的、在舌能認知的諸味道中腐化的、在身能認知的諸所觸物中腐化的和在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中腐化的比丘。當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時,如果魔羅通過眼接近他,魔羅就獲取他,抓住了他。如果魔通過耳接近他……如果魔通過意接近他,魔羅就獲取他,魔羅抓住了他。

學友們!設想有一間由蘆葦或茅草所造的小屋,乾枯,枯焦,過了它的全盛時期。如果一個男子從東面拿著一隻燃燒的草火炬接近它,或者從西面,或者從北面,或者從南面,或者從下面,或者從上面,不論他通過哪種方式接近它,火就獲得它,火抓住了它。同樣地,學友們!當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時,如果魔羅通過眼接近他,魔羅就獲取他,抓住了他。如果魔通過耳接近他……如果魔通過意接近他,魔羅就獲取他,魔羅抓住了他。

當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時,諸色壓垮了他;他沒有壓垮諸色。諸聲音壓垮了他;他沒有壓垮諸聲音。諸氣味壓垮了他;他沒有壓垮諸氣味。諸味道壓垮了他;他沒有壓垮諸味道。諸所觸物壓垮了他;他沒有壓垮諸所觸物。諸精神現象壓垮了他;他沒有壓垮諸精神現象。學友們!這就稱為一位被諸色壓垮、被諸聲音壓垮、被諸氣味壓垮、被諸味道壓垮、被諸所觸物壓垮和被諸精神現象壓垮的比丘 – 被壓垮而沒有去壓垮的一個人。會染污、導致重生、帶來困擾、產生痛苦和導向未來出生和老死的邪惡不善諸狀態(法)已經壓垮了他。

學友們!通過這種方式,一個人腐化了。

那麼,一個人是如何沒有腐化的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用眼看見一種色後,他不傾心於一種合意的色並且不被一種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無量之心,住於建立了身念,並且他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意識認知一種精神現象後,他不傾心於一種合意的精神現象並且不被一種不合意的精神現象所排斥。他以無量之心,住於建立了身念,並且他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

學友們!這就稱為一位在眼能認知的諸色中不腐化的、在耳能認知的諸聲音中不腐化的、在鼻能認知的諸氣味中不腐化的、在舌能認知的諸味道中不腐化的、在身能認知的諸所觸物中不腐化的和在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中不腐化的比丘。當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時,如果魔羅通過眼接近他,魔羅就不會獲取他,不會抓住他。如果魔通過耳接近他……如果魔通過意接近他,魔羅就不會獲取他,魔羅不會抓住他。

學友們!設想有一座由厚土壘砌和新泥所抹就的尖頂屋或廳堂。如果一個男子從東面拿著一隻燃燒的草火炬接近它,或者從西面,或者從北面,或者從南面,或者從下面,或者從上面,不論他通過哪種方式接近它,火不會獲得它,火不會抓住了它。同樣地,學友們!當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時,如果魔羅通過眼接近他,魔羅就不會獲取他,不會抓住了他。如果魔通過耳接近他……如果魔通過意接近他,魔羅就不會獲取他,魔羅不會抓住了他。

當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時,他壓垮了諸色;諸色沒有壓垮他。他壓垮了諸聲音;諸聲音沒有壓垮他。他壓垮了諸氣味;諸氣味沒有壓垮他。他壓垮了諸味道;諸味道沒有壓垮他。他壓垮了諸所觸物;諸所觸物沒有壓垮他。他壓垮了諸精神現象;諸精神現象沒有壓垮他。學友們!這就稱為一位壓垮諸色、壓垮諸聲音、壓垮諸氣味、壓垮諸味道、壓垮諸所觸物和壓垮諸精神現象的比丘 – 壓垮而沒有被壓垮的一個人。他已經壓垮了會染污、導致重生、帶來困擾、產生痛苦和導向未來出生和老死的邪惡不善諸狀態(法)。

學友們!通過這種方式,一個人不會腐化。”

那時,世尊起來對大目犍連如是說道:

「目犍連!很好!很好!你對比丘們很好地宣說了關於腐化和未腐化的呈示。”

這就是尊者大目犍連所說,得到大師認可。那些比丘們興高采烈,對尊者大目犍連所說十分歡喜。


SN.35.244  蘊含痛苦的諸狀態(法)(States That Entail Suffering)經

「比丘們!當一位比丘如實了知一切蘊含痛苦的諸狀態的集起與逝去時,他用這種方式已經看見諸感官享樂:當他注視它們時,針對感官享樂,在他當中沒有潛藏感官慾望、感官情感、感官迷戀和感官激情(sensual desire, sensual affection, sensual infatuation, and sensual passion);然後他理解一種行為模式和住於這一方式:當他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時,貪婪和不滿的邪惡不善諸狀態不會流入他當中。

那麼,比丘們,一位比丘如何了知一切蘊含痛苦的諸狀態的集起與逝去呢? 「這樣是色,這樣是色的集起,這樣是色的逝去;這樣是受……這樣是想……這樣是行……這樣是識,這樣是識的集起,這樣是識的逝去。”  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這樣如實了知一切蘊含痛苦的諸狀態的集起與逝去。

那麼,比丘們!一位比丘如何用這種方式已經看見諸感官享樂:當他注視它們時,針對感官享樂,在他當中沒有潛藏感官慾望、感官情感、感官迷戀和感官激情(sensual desire, sensual affection, sensual infatuation, and sensual passion)的呢?設想有一個深過人身的炭火坑,裝滿無焰和無煙的炭火。一個想活而不想死的、期望快樂而不願痛苦的男子會過來。那時,兩位強壯的男子抓住他的雙臂,把他拖向炭火坑。這位男子會這樣和那樣地扭動身體。是什麼原因呢?因為他知道:「我將掉進這個炭火坑,我因此會遭遇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同樣的,比丘們!當一個比丘已經看見如同炭火坑一般的感官享樂,那麼針對感官享樂,在他當中不會潛藏感官慾望、感官情感、感官迷戀和感官激情。

那麼,比丘們!一位比丘如何理解一種行為模式和住於這一方式:當他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時,貪婪和不滿的邪惡不善諸狀態不會流入他當中呢?設想一位男子進入一個有許多荊棘的山林。在他前面,在他後面,在他左面,在他右面,在他下面,在他上面都有各種荊棘。他會充滿正念地向前走,他會充滿正念地向後退,想道:「願沒有荊棘刺我!”  同樣的,比丘們!在此世間,任何具有一個合意的和令人愉快的本性的事物,在聖者之律中就稱為一枚荊棘。在如是了知這個為一枚荊棘後,其人就會了知制約和非制約。

那麼,比丘們!如何有非制約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用眼看見一種色後,就傾心於一種合意的色而被一種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於還沒有建立身念,並且他不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意識認知一種精神現象後,就傾心於一種合意的精神現象而被一種不合意的精神現象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於還沒有建立身念,並且他不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通過這種方式,會有非制約。

那麼比丘們!如何有制約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用眼看見一種色後,他不傾心於一種合意的色並且不被一種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無量之心,住於建立了身念,並且他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意識認知一種精神現象後,他不傾心於一種合意的精神現象並且不被一種不合意的精神現象所排斥。他以無量之心,住於建立了身念,並且他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通過這種方式,會有制約。

比丘們!當一位比丘自我行持和通過這種方式所住時,如果偶爾由於正念的小過失,與束縛相應的邪惡不善諸記憶和諸意向在他當中生起,那麼他的正念的生起可能會慢一點,可是接著他會很快地捨棄它們,驅散它們,終止它們,消滅它們。設想一位男子把兩或三滴水珠落到到燒熱了一整天的一塊鐵板上。水珠的下落可能慢一點,可是它們會很快地蒸發和消失。同樣地,當一位比丘自我行持和通過這種方式所住,如果偶爾由於正念的小過失,與束縛相應的邪惡不善諸記憶和諸意向在他當中生起,那麼他的正念的生起可能會慢一點,可是接著他會很快地捨棄它們,驅散它們,終止它們,消滅它們。

如是,一位比丘理解了一種行為模式和住於這一方式:當他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時,貪婪和不滿的邪惡不善諸狀態不會流入他當中。

當一位比丘自我行持和通過這種方式所住時,國王們或王家大臣們,朋友們或同事們,親戚們或親族們,會邀請他接受財富,說道:「來吧!好男子!為何讓這些橙黃的袍子讓你疲憊不堪呢?為何光頭托缽而到處漫遊呢?來吧!回到低俗的生活後,享受財富和多作福德。” 比丘們!確實,當那位比丘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時,他還會放棄修學而回到低俗生活,這是不可能的。

比丘們!設想當恆河向東趨向、歸向和傾向時,一大群人過來,帶著一把鏟子和簍子,想道:「我們將使這恆河向西趨向、歸向和傾向。”  比丘們!你們怎麼想呢? 那一大群人能使恆河向西趨向、歸向和傾向嗎?”

「不能,大德!那是什麼原因呢?大德!因為恆河向東趨向、歸向和傾向,並且不易使它向西趨向、歸向和傾向向。那一大群人只會收穫疲勞和苦惱。”

「同樣的,比丘們!當一位比丘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時,國王們或王家大臣們,朋友們或同事們,親戚們或親族們,會邀請他接受財富,說道:「來吧!好男子!為何讓這些橙黃的袍子讓你疲憊不堪呢?為何光頭托缽缽而到處漫遊呢?來吧!回到低俗的生活後,享受財富和多作福德。”比丘們!確實,當那位比丘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時,他還會放棄修學而回到低俗生活,這是不可能的。”


SN.35.245  金須迦樹(The Kimsuka Tree)經

某位比丘去見另一位比丘,問他道:「學友!通過什麼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呢?”

「學友!當一位比丘如實了知六觸處的集起和逝去時,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

那時,第一位比丘不滿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見另一位比丘並問他道:「通過什麼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呢?”

「學友!當一位比丘如實了知五取蘊的集起與逝去時,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

再一次,第一位比丘不滿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見另一位比丘並問他道:「通過什麼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呢?”

「學友!當一位比丘如實了知四大界的集起與逝去時,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

再一次,第一位比丘不滿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見另一位比丘並問他道:通過什麼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呢?”

「學友!當比丘如實了知:「任何屈從於集起的事物都屈從於息滅,」時,通過這種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

那時,第一位比丘不滿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見世尊,彙報了發生的每件事情,並問道:「大德!通過什麼方式,一位比丘的見(view)善加凈化了呢?”

「比丘!設想有一位以前從未見過金須迦樹的男子。他可能會去見另一位見過金須迦樹的男子並問道:「先生!金須迦樹象什麼樣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回答道:「好男子!金須迦樹帶黑色,猶如燒過的碳化樹樁。” 當時,對他來說,一棵金須迦樹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見。

那時,那位男子不滿意另一位男子的回答,可能去見另一位見過金須迦樹的男子,並問他道:「先生!金須迦樹象什麼樣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答道:「好男子!金須迦樹帶紅色,猶如一片肉。” 當時,對他來說,一棵金須迦樹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見。

那時,那位男子不滿意另一位男子的回答,可能去見另一位見過金須迦樹的男子,並問他道:「先生!金須迦樹象什麼樣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答道:「好男子!金須迦樹有下垂的樹皮與迸裂的豆夾,猶如一棵金合歡樹。” 當時,對他來說,一棵金須迦樹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見。

那時,那位男子不滿意另一位男子的回答,可能去見另一位見過金須迦的樹男子,並問他道:「先生!金須迦樹象什麼樣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答道:「好男子!金須迦樹有大量的樹葉,會帶來豐富的樹蔭,猶如一棵榕樹。” 當時,對他來說,一棵金須迦樹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見。

同樣的,比丘!那些高級的人們,通過他們的見已善加凈化的方式,如其所傾向的來回答。

比丘!設想一個國王有一個前線城市,有堅固的壁壘、城牆和拱門,並有六道門。在那裡的守門人應該聰明、能幹、有智慧;他阻止陌生人,而讓熟識的人進來。一對快捷信使從東方來並對守門人問道:「好男子!這座城的城主在哪裡呢?” 他會回答道:「他坐在中心廣場當中。” 那時,那對快捷信使會將一件真實的信息交給城主,並由來時的同一道路離開。同樣地,一對快捷使者從西方來……從北方來……從南方來並對守門人問道:「好男子!這座城的城主在哪裡呢?” 他會回答道:「他坐在中心廣場當中。” 那時,那對快捷信使會將一件真實的信息交給城主,並由來時的同一道路離開。

比丘!為了傳達一個義理,我已經作了這個譬喻。在這裡,這個義理是:「城市”:這是包含了四大界、源自母親和父親、由煮好的米飯和稀粥所長養、屈從於無常性、屈從於磨損和摩擦失去和屈從於破裂和分散的此身的一個名稱。」六道門「:這是對於六內處的一個名稱。「守門人」:這是對於正念的一個名稱。「一對快捷信使”:這是對於平靜和洞察(止觀; serenity and insight)的一個名稱。「城主”:這是對於識的一個名稱。「中心廣場”:這是對於四大界的一個名稱,即:地界、水界、火界和風界。「真實的信息”,這是對於涅槃的一個名稱。「他們的來時路”:這是對於八聖道的一個名稱;即:正見……正定。”


SN.35.246  琵琶譬喻(The Simile of the Lute)經

「比丘們!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當中,對於眼能認知的諸色會生起心的慾望、貪慾、嗔恨、妄想痴迷或厭惡(desire or lust or hatred or delusion or aversion of mind),那麼此人應該如是在心裡控制它們:「這條道是可怕的、危險的、布滿荊棘的和叢林覆蓋的,是一條不正常的路徑,一條邪惡之徑,一條被稀缺包圍的道路。這是一條低等的人們所跟隨的道路;它不是高等的人們所跟隨的道路。這條道不是給你們去走的。」 通過這種方式,對於眼能認知的諸色的這些狀態,心應該得到控制。對於耳能認知的諸聲音……對於意能認知的諸精神現象,心應該得到控制。

比丘們!設想大麥(barley)已經成熟,而看守人卻疏忽放逸(negligent)。如果一頭喜歡大麥的公牛進了大麥田,它會隨其所欲來放縱自己。同樣地,比丘們!未受教導的凡夫在六觸處上未作制約,會在五種感官享樂之索當中隨其所欲來放縱自己。

比丘們!設想大麥(barley)已經成熟,並且看守人注意不放逸(vigilant)。如果一頭喜歡大麥的公牛進了大麥田,看守人會通過牛鼻牢牢地抓住它。在通過牛鼻牢牢地抓住它後,他會從它的兩角之間的鎖具上牢牢抓住,制伏它,會用他的棍棒給它一頓充分的敲打。在用棍棒給它一頓敲打後,他會把公牛趕走。這可能會第二次和第三次地發生。象這樣,那頭喜歡大麥的公牛,無論它回到村子或山林,無論它習慣了站立還是坐著,記起它之前受到棍棒的一頓敲打,它就不會再進入大麥田。

同樣的,比丘們!當一位比丘的心在六觸處上已經得到制伏,得到很好地制伏時,它就變得向內地穩定、安頓、專一和得定。

比丘們!設想有一位國王或王家大臣,之前從未聽過琵琶的聲音。他可能聽到琵琶聲並說道:「好男子!是什麼發出這種聲音呢?如此撩人、如此可愛、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入神和如此迷人(so tantalizing, so lovely, so intoxicating, so entrancing, so enthralling)呢?」 他們會對他說:「大德!發出這種聲音的是琵琶 –  如此撩人、如此可愛、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入神和如此迷人。」

他會答道:「去吧,先生!為我把那琵琶取來。”

他們會把那把琵琶取來並告訴他道:「大德!這就是那把琵琶,它的聲音如此撩人、如此可愛、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入神和如此迷人。”  國王會說:「先生!我不要琵琶了,為我只把聲音取來。” 他的人們會答道:「大德!這把琵琶,由很多部件,和大量的部件組成,而當用它的很多的部件來彈奏它時,它才發出聲音。即,依賴於羊皮響板(parchment sounding boar)、腹板(the belly)、琴臂、琴頭、諸弦、琴撥和樂師的適當努力。大德!就是這樣,這把琵琶,由很多部件,和大量的部件組成,而當用它的很多的部件來彈奏它時,它才發出聲音。”

國王會將那琵琶琴劈成十塊或百塊,然後他會把這些弄成碎片。把它們弄成碎片後,他會用一堆火把它們燒成灰燼,並且讓一場大風將灰燼吹走,或讓湍急的河流沖走。然後他會說:「可憐的東西,先生!這所謂的的琵琶,還有別的任何叫琵琶的東西。群眾們多麼對它毫不在意,完全被它所騙!”

同樣的,比丘們!一位比丘探究色(form)到有一個色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受(feeling)到有一個受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想(perception)到有一個想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到有一個諸行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識到有一個識的範圍的程度。當他探究色(form)到有一個色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受(feeling)到有一個受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想(perception)到有一個想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到有一個諸行的範圍的程度,他探究識(form)到有一個識的範圍的程度時,無論「我」、「我的」或「我是」的那些他曾經已經有的概念,他都不再有了。”


SN.35.247  六種動物譬喻(The Simile of the Six Animals)經

「比丘們!設想一位四肢受傷和化膿的男子會進入一片多刺的野蘆葦林,並且庫薩草刺會刺穿他的雙腳,並且蘆葦葉子會刮傷他的四肢。這樣,那位男子因此經受甚至更多的疼痛和苦惱。同樣地,比丘們!在這裡,某位比丘去往村莊或山林後,遇見如是責備他的某人:「這位尊者,用這種方式造作,用這種方式行事,是一枚不淨的村莊荊棘。” 把他作為一枚荊棘了知後,其人應該了知制約和非制約。

那麼,比丘們!如何有非制約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用眼看見一種色後,就傾心於一種合意的色而被一種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於還沒有建立身念,並且他不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意識認知一種精神現象後,就傾心於一種合意的精神現象而被一種不合意的精神現象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於還沒有建立身念(身的正念),並且他不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liberation of mind, liberation by wisdom)。通過這種方式,就有非制約。

比丘們!設想一位男子會捕捉六種動物 – 它們有不同的領地和不同的攝取食物的地域 – 把它們用一根結實的繩索綁好。他會抓獲一條蛇、一條鱷魚、一隻鳥、一條狗、一隻豺和一隻猴子,並且每個都用一根結實的繩索綁起來。做完後,他會將諸繩索在中間綁成一個結並釋放它們。那時,那六種有不同的領地和不同的攝取食物的地域的動物會朝各自的領地和攝取食物的地域的方向拉。蛇會拉向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一個蟻丘。” 鱷魚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水中。”  鳥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飛進空中。”  狗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一個村莊。”  豺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入一個墓地。” 猴子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一座山林。”  

那時候,這些六種動物變得精疲力盡和疲憊不堪,它們會被它們當中最強壯的一位所主宰;它們會順從它,受它控制。同樣地,比丘們!當一位比丘沒有開發和培育指向此身的正念(身至念)(mindfulness directed to the body),眼就拉向合意的諸色,而不合意的諸色受排斥;耳就拉向合意的諸聲音,而不合意的諸聲音受排斥;鼻就拉向合意的諸氣味,而不合意的諸氣味受排斥;舌就拉向合意的諸味道,而不合意的諸味道受排斥;身就拉向合意的諸所觸物,而不合意的諸所觸物受排斥;意就拉向合意的諸精神現象,而不合意的諸法受排斥。

比丘們!通過這種方式就有非制約。

那麼,比丘們!如何有制約呢?在這裡,一位比丘用眼看見一種色後,他不傾心於一種合意的色並且不被一種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無量之心,住於建立了身念,並且他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用耳聽見一種聲音後……用意識認知一種精神現象後,他不傾心於一種合意的精神現象並且不被一種不合意的精神現象所排斥。他以無量之心,住於建立了身念,並且他如實了知在那些邪惡不善狀態(法)無餘息滅之處的心解脫和慧解脫。通過這種方式,會有制約。

比丘們!設想一位男子會捕捉六種動物 – 它們有不同的領地和不同的攝取食物的地域 – 把它們用一根結實的繩索綁好。他會抓獲一條蛇、一條鱷魚、一隻鳥、一條狗、一隻豺和一隻猴子,並且每個都用一根結實的繩索綁起來。做完後,他會將諸繩索在中間綁成一個結並釋放它們。那時,那六種有不同的領地和不同的攝取食物的地域的動物會朝各自的領地和攝取食物的地域的方向拉。蛇會拉向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一個蟻丘。” 鱷魚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水中。”  鳥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飛進空中。”  狗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一個村莊。”  豺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入一個墓地。” 猴子會拉向另一條道,想道:「我要進入一座山林。”  

那時候,當這些六種動物變得精疲力盡和疲憊不堪時,他們會被它們當中最強壯的一位所主宰;它們會順從它,受它控制。同樣地,比丘們!當一位比丘已經開發和培育了指向此身的正念身至念),眼就不會拉向合意的諸色,而不合意的諸色不會受排斥;耳不會就拉向合意的諸聲音,而不合意的諸聲音不會受排斥;鼻就不會拉向合意的諸氣味,而不合意的諸氣味不會受排斥;舌就不會拉向合意的諸味道,而不合意的諸味道不會受排斥;身就不會拉向合意的諸所觸物,而不合意的諸所觸物不會受排斥;意就不會拉向合意的諸精神現象,而不合意的諸法不會受排斥。

比丘們!通過這種方式就有制約。

比丘們!「一根堅固的標標杆或柱子”,這是對於指向此身的正念(身至念)的一個名稱。因此,比丘們!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我們將開發和培育身至念,把它作為我們的工具車輛,作為我們的基礎,穩固它,在它當中鍛煉我們自己,並且完全圓熟它。” 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


SN.35.248  大麥束(The Sheaf of Barley)經

「比丘們!設想一束大麥被放在十字路口。那時,六名男子會手持棍子走來,並且他們會用六根棍子擊打那大麥束。這樣,當被六根棍子擊打時,那大麥束就會被善加擊打。那時,第七名男子會手持棍子走來,並且他會用第七根棍子擊打那大麥束。這樣,當被第七根棍子擊打時,那大麥束會更徹底地被善加擊打。

同樣的,比丘們!未受教導的凡夫在眼當中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色擊打;在耳當中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聲音擊打;在鼻當中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氣味擊打;在舌當中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味道擊打;在身當中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所觸物擊打;在意當中被合意與不合意的諸精神現象擊打。如果那位未受教導的凡夫將他的心建立在未來的重新存在(再有)上,那麼那位愚蠢的男子就更徹底地被擊打,正如那大麥束被第七根棍子擊打一樣。

比丘們!從前,諸天與阿修羅眾列陣戰鬥。那時,毘摩質多阿修羅王對阿修羅眾說道:「好先生們!如果在這個眼前的戰鬥中,阿修羅眾獲勝而諸天被擊潰,那麼就綁住天帝釋的四肢和脖子,把他帶到阿修羅城我面前來。”  而天帝釋,對三十三天諸天說道:「好先生們!如果在這個眼前的戰鬥中,諸天獲勝而阿修羅眾被擊潰,那麼就綁住毘摩質多阿修羅王的四肢和脖子後,把他帶到正法殿諸天會堂我面前來。”

在那場戰鬥中,諸天獲勝,而阿修羅落敗。於是三十三天諸天綁住毘摩質多阿修羅王的四肢和脖子,把他帶到正法殿諸天會堂天帝釋的面前。在那裡,毘摩質多阿修羅王的四肢和脖子被綁縛。

當毘摩質多阿修羅王想:「諸天是正確如法的,阿修羅是不如法的;現在,就在這裡,我已經到了諸天之城,”時,他就看見綁縛自己四肢和脖子的束縛解開來,並且他以具備和具足五種神性感官娛樂之索而自我享受。但是,當他想:「阿修羅是正確如法的,而諸天是不如法的。現在,我將去阿修羅眾之城,”時,他就看見自己四肢和脖子被綁縛著,並且他的五種神性感官娛樂之索被剝奪。

比丘們!毘摩質多的系縛是如此細微,而甚至比魔羅的系縛更為細微。 在構想中,一個人被魔羅所束縛;通過不構想,一個人從魔羅獲得自由。

比丘們!「我是”是一種構想(conceiving);「我是這個”是一種構想;「我將是”是一種構想;「我將不是”是一種構想;「我將包含色”是一種構想;「我將是無色的”是一種構想;「我將是有想的”是一種構想;「我將是沒有想的”是一種構想;「我將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種構想。

比丘們!構想(conceiving)是一種疾病,構想是一種腫瘤,構想是一隻箭。因此,比丘們!你們一概如是自我修學:「我們將以一顆無構想的心居住。”

比丘們!「我是”是一種不安(perturbation);「我是”是一種不安;「我是這個”是一種不安;「我將是”是一種不安;「我將不是”是一種不安;「我將包含色”是一種不安;「我將是無色的”是一種不安;「我將是有想的”是一種不安;「我將是沒有想的”是一種不安;「我將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種不安。

比丘們!不安是一種疾病,不安是一種腫瘤,不安是一隻箭。因此,比丘們!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我們將以一顆泰然自若的心居住。”

比丘們!「我是”是一種悸動( palpitation);「我是”是一種悸動;「我是這個”是一種悸動;「我將是”是一種悸動;「我將不是”是一種悸動;「我將包含色”是一種悸動;「我將是無色的”是一種悸動;「我將是有想的”是一種悸動;「我將是沒有想的”是一種悸動;「我將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種悸動。

比丘們!悸動是一種疾病,悸動是一種腫瘤,悸動是一隻箭。因此,比丘們!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我們將以一顆沒有悸動的心居住。”

比丘們!「我是”是一種擴散(proliferation);「我是”是一種擴散;「我是這個”是一種擴散;「我將是”是一種擴散;「我將不是”是一種擴散;「我將包含色”是一種擴散;「我將是無色的”是一種擴散;「我將是有想的”是一種擴散;「我將是沒有想的”是一種擴散;「我將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種擴散。

比丘們!擴散是一種疾病,擴散是一種腫瘤,擴散是一隻箭。因此,比丘們!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我們將以一顆沒有擴散的心居住。”

比丘們!「我是”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an involvement with conceit);「我是”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是這個”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是”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不是”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包含色”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是無色的”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是有想的”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是沒有想的”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我將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種狂妄我慢的參與。

比丘們!狂妄我慢的參與是一種疾病,狂妄我慢的參與是一種腫瘤,狂妄我慢的參與是一隻箭。因此,比丘們!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我們將以一顆沒有狂妄我慢的參與的心居住。「 你們應該如是自我修學。」

《六處相應》終。返回《相應部》


SN.35.1-12SN.35.13-22SN.35.23-42SN.35.43-62SN.35.63-73SN.35.74-83SN.35.84-93SN.35.94-103SN.35.104-113SN.35.114-123SN.35.124-133SN.35.134-145SN.35.146-155SN.35.156-227,和SN.35.228-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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