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9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第三篇 诸蕴品

《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9

第一章 诸蕴相应(相应二十二)

第二部  中五十(The Middle Fifty)

第四品  上座们(The Elders)品

SN.22.83-92


SN.22.83  阿难(Ananda)经

在舍卫城。 在那里,尊者阿难对比丘们说道: “比丘学友们!”  – “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道。 尊者阿难如是说道:

“学友们!尊者富留那弥多罗尼子(Punna Mantaniputta)在我们刚剃度的时候对我们很有帮助,他以此教导来教诫我们:“阿难学友!通过执取而有“我是”的概念 (the notion),而不是不通过执取。通过执取于什么而有“我是”的概念,而不是不通过执取呢?通过执取于色而有“我是”的概念,而不是不通过执取;通过执取于受……于想……于诸行……通过执取识于而有“我是”的概念,而不是不通过执取。

阿难学友!设想一个年轻、青春浪漫和喜好装饰的女子或男子,会在镜中,或在盛满纯净、清净和明澈的水的钵中观察自己的面容:她会通过执取而观看,而不是不通过执取。同样地,阿难学友!通过执取于色而有“我是”的概念,而不是不通过执取;通过执取于受……于想……于诸行……通过执取于识而有“我是”的概念,而不是不通过执取。

阿难学友!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学友!”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学友!”

因此,在这里,……当如是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诸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学友们!尊者富留那弥多罗尼子在我们刚剃度的时候对我们很有帮助,他以此教导来教诫我们。而当我听到尊者富留那弥多罗尼子的法的教导后,我对法取得了突破。”


SN.22.84  帝须(Tissa)经

在舍卫城。 当时,世尊姑妈的儿子尊者帝须告诉众多比丘道:“学友们!我的身体就象被麻醉了一样,我不明方向,我对法也不再清楚了。懒惰和迟钝(Sloth and torpor)持续困扰我的心(persist obsessing my mind)。我不满意过梵诸行生活,并且我对法产生了怀疑。”

那时,众多比丘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接着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

“世尊姑妈的儿子尊者帝须告诉众多比丘道:“学友们!我的身体就象被麻醉了一样,我不明方向,我对法也不再清楚了。懒惰和迟钝(Sloth and torpor)持续困扰我的心(persist obsessing my mind)。我不满意过梵诸行生活,并且我对法产生了怀疑。” ”  于是,世尊对某位比丘说道:“来吧!比丘!你告诉帝须比丘大师召唤他。”

“是的,大德!” 那位比丘回答道,就去拜访尊者帝须,对尊者帝须说道:“帝须学友!大师召唤你。”

“是的,学友!” 尊者帝须回答道,就去拜见世尊。抵达后,向世尊礼敬,接着在一旁坐下。于是世尊对尊者帝须如说道:“是真的吗?帝须!你对众多比丘如是说道:“学友们!我的身体就象被麻醉了一样,我不明方向,我对法也不再清楚了。懒惰和迟钝(Sloth and torpor)持续困扰我的心(persist obsessing my mind)。我不满意过梵诸行生活,并且我对法产生了怀疑。””

“是的,大德!”

“帝须!你怎么想呢?如果一个人不缺乏对于色的贪欲(lust),不缺乏对于色的欲望(desire)、感情(affection)、渴望(thirst)、热情(passion;热恼)和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那色的变化和改变,在内部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吗?”

“是的,大德!”

“帝须!很好!很好!帝须!对于色不缺乏贪欲的人就是如此。如果一个人不缺乏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如果一个人不缺乏对于识的贪欲(lust),不缺乏对于识的欲望(desire)、感情(affection)、渴望(thirst)、热情(passion;热恼)和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那识的变化和改变,在内部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吗?”

“是的,大德!”

“帝须!很好!很好!帝须!对于识不缺乏贪欲的人就是如此。如果一个人缺乏对于色的贪欲(lust),缺乏对于色的欲望(desire)、感情(affection)、渴望(thirst)、热情(passion;热恼)和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那色的变化和改变,在内部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吗?”

“不会,大德!”

“帝须!很好!很好!帝须!对于色缺乏贪欲的人就是如此。如果一个人缺乏对于受……对于想……对于诸行……如果一个人缺乏对于识的贪欲(lust),缺乏对于识的欲望(desire)、感情(affection)、渴望(thirst)、热情(passion;热恼)和渴爱(craving),那么随着那识的变化和改变,在内部会生起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吗?”

“不会,大德!”

“帝须!很好!很好!帝须!对于识缺乏贪欲的人就是如此。帝须!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或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 “因此……当看见这样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诸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帝须!设想有两位男子:一位男子对道不娴熟,另一位男子对道娴熟。那对道不娴熟的男子向对道娴熟的男子询问一个关于道的问题,而后者会如说道:“来吧!先生!这个是道。沿着它走一会儿,你将看到分岔路。避开左手的分叉,走右手的分叉。深入走一会儿,你将看到一片茂密的丛林。深入走一会儿,你将看到一大片湿地沼泽(marshy swamp)。深入走一会儿,你将看到一段陡峭的悬崖。深入走一会儿,你将看到一个怡人的平原。”

帝须!我作这个譬喻的目的是为了传达义理。在这里,这个就是义理:帝须! “对道不娴熟的的男子”:这是凡夫的一个名称。“对道娴熟的男子”:这是如来、阿罗汉和遍正觉者的一个名称。“分岔路”:这是怀疑的一个名称。“左手的分叉”:这是八邪道(the wrong eightfold path)的一个名称,即邪见(wrong view)、……和邪定。“右边的分叉”:这是八圣道的一个名称,即正见、……和正定。“茂密的丛林”:这是无明的一个名称。“大片的湿地沼泽”:这是感官享乐的一个名称。“陡峭的悬崖”:这是由愤怒而绝望的一个名称。“怡人的平原”:这是涅槃的一个名称。

帝须!应当高兴!帝须!应当高兴!我在此教诫,我在此帮助,我在此教导。”

这就是世尊所说。尊者帝须兴高采烈,对世尊所说十分欢喜。


SN.22.85  焰摩迦(Yamaka)经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当时,有一位名叫焰摩迦的比丘生起了这种恶见:“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众多比丘听说焰摩迦比丘生起了如此的恶见。于是他们去拜访尊者焰摩迦,与尊者焰摩迦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对尊者焰摩迦如是说道: “它是真的吗?焰摩迦学友!你生起了这样的恶见:“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而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吗?”

“确实如此,学友们!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焰摩迦学友!不要如此言说。不要歪曲(misrepresent)世尊。歪曲世尊是不好的。世尊不会如是说道:“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

可是当尊者焰摩迦被那些比丘通过这种方式告诫时,他仍顽固地抓着那个恶见,坚持它,而且宣称: “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由于那些比丘不能使尊者焰摩迦与那恶见分离,就起座去拜访尊者舍利弗,对尊者舍利弗如是说道: “舍利弗学友!有一位名叫焰摩迦的比丘生起了这种恶见:“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如果尊者舍利弗能出自怜悯去见焰摩迦比丘,那就好了。”尊者舍利弗默然应允。

于是,尊者舍利弗在夜晚时,从隐退独坐中起来。他去拜访尊者焰摩迦,与尊者焰摩迦相互致意……在一旁坐好后,尊者舍利弗对尊者焰摩迦如是说道:“是真的吗?焰摩迦学友!你生起了这样恶见:“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

“确实如此,学友!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焰摩迦学友!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学友!”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学友!”

“学友!因此,在这里,当如此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诸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焰摩迦学友!你怎么想呢?你认为“色是如来”吗?” – “不,学友!” – “你认为“受是如来”吗?” –  “不,学友!” – “想……诸行……识是如来”吗?” – “不,学友。”

“焰摩迦学友!你怎么想呢?你认为“如来在色中”吗?” – “不,学友!” – “你认为“如来在色以外的其它地方”吗?” – “不,学友!” – “在受中……在受以外的其它地方……在想中……在想以外的其它地方……在诸行中……在诸行以外的其它地方……你认为“如来在识中”吗?” – “不,学友!” – “你认为“如来在识以外的其它地方”吗?” – “不,学友!”

“焰摩迦学友!你怎么想呢?你认为“色、受、想、诸行、识合起来是如来” 吗?” – “不,学友!”

“焰摩迦学友!你怎么想:你认为如来是一个无色、无受、无想、无诸行、无识者吗?” – “不,学友!”

“可是,焰摩迦学友!当如来在此生中没有被你理解和把握为真实的和确切的时候,你对他们宣称:“以我了知的世尊所教导的法,一位烦恼已尽的比丘被消灭,以身体的破裂而毁灭,并且死后就不存在了。” 是合适的吗?”

“舍利弗学友!之前,当我愚昧无知时,我的确持有那恶见,但是现在听到了尊者舍利弗的法的教导后,我已舍弃了那恶见,并且,我在法上获得了一个突破。”

“焰摩迦学友!如果他们这问你:”焰摩迦学友!当一位比丘是一位阿罗汉,其诸烦恼已被摧毁时,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他会发生什么呢?” – 被如此询问时,你会回答什么呢?”

“学友!如果他们问我这个:“焰摩迦学友!当一位比丘是一位阿罗汉,其诸烦恼已被摧毁时,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他会发生什么呢?” 我会如是回答:“学友们!色是无常的;无常的都是痛苦的;痛苦的都已息灭和逝去了;受……想……诸行……识是无常的;无常的都是痛苦的;痛苦的都已息灭和逝去了。” – 被如此询问时,学友!我会通过这种方式回答。”

“焰摩迦学友!很好!很好!焰摩迦学友!为了把这个义理传达的甚至更为清楚,我将为你作个譬喻。焰摩迦学友!假设一个屋主或屋主子,一个富裕的人,有大量的财富和财产,由一个保镖保护着。这时,某个人出现,想毁掉他,伤害他,危及他,取他的性命。那个人会想:“这个屋主或屋主子是个富裕的人,有大量的财富和财产,由一个保镖保护着。想通过武力取他的性命不太容易。让我接近他,然后取他的性命吧。”

于是他会接近屋主或屋主子,并对他说:“先生!让我侍候你吧!”  那屋主或屋主子会安排他为一个仆人。那人会侍候他,比他早起,比他晚睡,做任何他要求的,对他诸行为和蔼可亲,对他的言语好言相待。那屋主或屋主子会对他以朋友相待,引为知己,并且会信赖他。可是当此人意识到屋主或屋主子已经信赖他时,接着发现他独自一人,就会用一把利刃取了他的性命。

焰摩迦学友!你怎么想呢?当那男子去见那屋主或屋主子,并对他说道:先生!让我侍候你吧!” 甚至那时,他不是一个谋杀者吗?尽管另一个人没有认出他是“我的谋杀者”。当那人会侍候他,比他早起,比他晚睡,做任何他所要求的,对他诸行为和蔼可亲,对他的言语好言相待时,他不是一个谋杀者吗?尽管另一个人没有认出他是“我的谋杀者”。当他独处而那人过来并用一把利刃取了他的性命时,他不是一个谋杀者吗?尽管另一个人没有认出他是“我的谋杀者”。” – “是的,学友!”

“同样的,焰摩迦学友!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认为受……想……诸行……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

他不如实了知“无常的色”为无常的色;……“无常的受”为无常的受;……“无常的想”为无常的想;……“无常的诸行”为无常的诸行;不如实了知“无常的识”为无常的识。

他不如实了知“痛苦的色”为痛苦的色;……“痛苦的受”……“痛苦的想”……“痛苦的诸行”……;不如实了知“痛苦的识”为痛苦的识。

他不如实了知“无我色”为无我色;……“无我受”……“无我想”……“无我诸行”……不如实了知“无我识”为无我识。

他不如实了知“有条件的色”为有条件的色;……“有条件的受”……“有条件的想”……“有条件的诸行”……不如实了知有“有条件的识”为有条件的识。

他不如实了知“凶残的(murderous)的色”为凶残的色;……“凶残的受” 为凶残的受;……“凶残的想”为凶残的想;不如实了知“凶残的诸行”为凶残的诸行;不如实了知“凶残的识”为凶残的识。

他攀缘(becomes engaged with)色,执取它,对它持“我是”的立场。他攀缘受……想……诸行……。他攀缘识,执取它,对它持“我是”的立场。这些他所攀缘和执取的五取蕴,导致他长久的损害与痛苦。

可是,学友!已受教导的圣弟子, 他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是一个高等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不认为受……想……诸行……他不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

他如实了知“无常的色”为无常的色;……“无常的受”为无常的受;……“无常的想”为无常的想;……“无常的诸行”为无常的诸行;如实了知“无常的识”为无常的识。

他如实了知“痛苦的色”为痛苦的色;……“痛苦的受”……“痛苦的想”……“痛苦的诸行”……;如实了知“痛苦的识”为痛苦的识。

他如实了知“无我色”为无我色;……“无我受”……“无我想”……“无我诸行”……如实了知“无我识”为无我识。

他如实了知“有条件的色”为有条件的色”;……“有条件的的受”……“有条件的想”……“有条件的诸行”……如实了知有“有条件的识”为有条件的识。

他如实了知“凶残的(murderous)的色”为凶残的色;……“凶残的受”为 凶残的受;……“凶残的想”为凶残的想;不如实了知“凶残的诸行”为凶残的诸行;如实了知“凶残的识”为凶残的识。

他不攀缘(becomes engaged with)色,不执取它,不对它持“我是”的立场。他不攀缘受……想……诸行……。他不攀缘识,不执取它,不对它持“我是”的立场。这些他所不攀缘和不执取的五取蕴,导致他长久的福利与快乐。”

“舍利弗学友!对那些有如此慈悲的梵诸行同修们来教诫和教导他们的尊者们,它也是这样。现在我听闻了舍利弗尊者的法的教导,我的心通过不执取,从诸烦恼染污中获得了解脱。”

这就是舍利弗尊者所说。焰摩迦尊者兴高采烈,对舍利弗尊者的宣说十分欢喜。


SN.22.86  阿那罗陀(Anuradha)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离(Vesali)大林(Great Wood)重阁讲堂(the Hall with the Peaked Roof)。当时,尊者阿那罗陀住在离世尊不远处的山林小屋中。 那时,众多其他外道的游行者去拜访尊者阿那罗陀,与尊者阿那罗陀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对尊者阿那罗陀如是说道:

“阿那罗陀道友!当一位如来描述一位如来 – 最高级人、无上之人和无上成就的成就者 – 时,他根据这四种情形来描述他:“如来死后存在”,或“如来死后不存在“,或“如来死后都存在和不存在”,或“如来死后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当说到这个时,尊者阿那罗陀对那些其他外道的游行者如是说道: “道友们!当一位如来描述一位如来 – 最高级人、无上之人和无上成就的成就者 – 时,他根据除了这四种情形来描述他:“如来死后存在”,或“如来死后不存在“,或“如来死后都存在和不存在”,或“如来死后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当说到这个时,其他外道的游行者们对尊者阿那罗陀如是说道:

“这位一定是新剃度的比丘,出家不久;或者如果他是一个上座,他一定是个无能的傻瓜。”

于是,其那些他外道的游行者们在以”新剃度的“和“傻瓜”的贬义之词诋毁尊者阿那罗陀后,起座离开。

那时,当那些其他外道的游行者离开不久,尊者阿那罗陀想道:“如果那些其他外道的游行者进一步问我,那么,假如我要宣说世尊所说而不会以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他,我应该怎样回答那些其他外道的游行者呢?而且,我应该怎样如法解释,才能使我的主张(assertion的)的合理结果不会招致批评呢?”

接着,尊者阿那罗陀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坐于一旁,对世尊报告所发生的事情,问道: “大德!如果那些其他外道的游行者进一步问我,那么,假如我要宣说世尊所说而不会以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他,我应该怎样回答那些其他外道的游行者呢?而且,我应该怎样如法解释,才能使我的主张(assertion)的合理结果不会招致批评呢?”

“阿那罗陀!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 “无常的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呢?” – “是痛苦的,大德!” –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吗?” – “不,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阿那罗陀!因此,在这里,当这样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诸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阿那罗陀!你怎么想呢?你认为”色是如来”吗?” – “不是,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如来”吗?” – “不是,大德!”

“阿那罗陀!你怎么想呢?你认为”如来在色中”吗?” – “不,大德!” – “你认为“如来在色以外的其它地方”吗?” –  “不,大德。” – “你认为在受中……在受以外的其它地方……在想中……在想以外的其它地方……在诸行中……在诸行以外的其它地方……在识中……在识以外的其它地方吗?” – “不,大德!”

“阿那罗陀!你怎么想呢?你认为“色、受、想、诸行、识合起来是如来”吗?” – “不,大德!”

“阿那罗陀!你怎么想呢?你认为“那无色、无受、无想、无诸行、无识者是如来”吗?” – “不,大德!”

“可是这里,阿那罗陀!当如来在此生中没有被你理解和把握为真实的和确切的时候,你对他们宣称:“道友们!当一位如来描述一位如来 – 最高级人、无上之人和无上成就的成就者 – 时,他根据除了这四种情形来描述他:“如来死后存在”,或“如来死后不存在“,或“如来死后都存在和不存在”,或“如来死后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是合适的吗?”

“不,大德!”

“阿那罗陀!很好!很好!阿那罗陀!从之前到现在,我只让痛苦和痛苦的息灭为人所知。”


SN.22.87  婆迦利(Vakkali)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园栗鼠庇护所。当时,尊者婆迦利正住陶匠的小屋,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于是尊者婆迦利对他的侍者们说道:

“来吧!学友们!去拜见世尊,向他礼敬,以我的名义用头顶礼世尊的双足,并且说道:“大德!婆迦利比丘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他用头顶礼世尊的双足。” 然后说道:“大德!如果世尊能出自怜悯,去见婆迦利比丘,那就好了!” ”

“是的, 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后,就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大德!婆迦利比丘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他用头顶礼世尊的双足。接着,他如是说道:“大德!如果世尊能出自怜悯,去见婆迦利比丘,那就好了!” ” 世尊默然应允。

于是,世尊穿好衣服,拿着钵与僧袍,去拜访尊者婆迦利。尊者婆迦利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就在卧床上移动。 世尊对他说道:“够了,婆迦利!你不要在卧床上移动。有这些设置好的座位,我就坐在那里。”

接着,世尊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对尊者婆迦利说道:“婆迦利!我希望你承受得住,我希望你在好转。我希望你的痛苦感受在平息而不是增强,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平息而不是增强。”

“大德!我承受不了,我不在好转。强烈的痛苦感在增强而不是在平息,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增强而不是在平息。”

“婆迦利!那么我希望你没有被悔恨和遗憾所困扰。”

“大德!我确实有大量的悔恨和遗憾。”

“婆迦利!我希望在戒德上你没有什么要责备自己的。”

“大德!我在戒德上没有什么要责备自己的。”

“婆迦利!如果你确实在戒德上没有什么要责备自己的,你又为何被悔恨和遗憾所困扰呢?”

“大德!长久以来,我想去拜见世尊,但我一直都不适于这样做。”

“够了,婆迦利!你为何要去拜访这污秽之身呢?婆迦利!看见法者则看见我;看见我者则看见法。婆迦利!因为在看见法时,则看见我;当看见我时,则看见法。

婆迦利!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大德!” “无常的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呢?”“是痛苦的,大德!”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适合于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吗?”  “不,大德!”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大德!”  ……“婆迦利!因此,在这里,当这样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诸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接着,世尊以此教诫尊者婆迦利后,起座离开,前往耆闍崛山。

那时,当世尊离去后不久,尊者婆迦利对他的侍者们如是说道: “来吧!学友们!抬我上床,然后带我去仙吞山坡(Isigili Slope)的黑岩处(Black Rock),象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想到死在家中呢?”

“是的,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后,把尊者婆迦利抬上床,然后带他去仙吞山坡的黑岩处。

世尊住在耆闍崛山,度过了那一昼夜的余下时间。那时,当夜已深沉,两位绝美的天神发放殊胜妙光,照亮整个耆闍崛山,去拜见世尊。天神抵达后,向世尊礼敬,在一旁站立,一位天神对世尊说道:“大德!婆迦利比丘意图解脱(intent on deliverance)。” 另一位天神对世尊说道:“大德!确实,他将会解脱成为善解脱者(one well liberated)。” 这就是那些天神所说。说了这个后,他们向世尊礼敬,然后右绕,就在那里消失。

接着,当那夜过后,世尊对比丘们如是说道:“来吧!比丘们!你们去见婆迦利比丘,对他说道:”婆迦利学友!请你听世尊与两位天神的言语。昨晚,学友!当夜已深沉,两位绝美的天神发放殊胜妙光,照亮整个耆闍崛山,去拜见世尊。天神抵达后,向世尊礼敬,在一旁站立,一位天神对世尊说道:“大德!婆迦利比丘意图解脱(intent on deliverance)。” 另一位天神对世尊说道:“大德!确实,他将会解脱成为善解脱者(one well liberated)。”  婆迦利学友!并且世尊对你说道:”不要害怕,婆迦利!不要害怕,婆迦利!你的死亡将不是一个坏的死亡。你的终止将不是一个坏的终止。””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后,就去拜访尊者婆迦利,对尊者婆迦利说道:“婆迦利学友!请你听世尊与两位天神的言语。”

接着,尊者婆迦利对他的侍者们说道:“来吧!学友们!扶我下床,象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想到坐在高座上听那世尊的教导呢?”

“是的,学友!”那些比丘回答后,扶尊者婆迦利下床。

“学友!昨晚,当夜已深沉,两位绝美的天神发放殊胜妙光,照亮整个耆闍崛山,去拜见世尊。天神抵达后,向世尊礼敬,在一旁站立,一位天神对世尊说道:“大德!婆迦利比丘意图解脱(intent on deliverance)。” 另一位天神对世尊说道:“大德!确实,他将会解脱成为善解脱者(one well liberated)。”  婆迦利学友!并且世尊对你说道:”不要害怕,婆迦利!不要害怕,婆迦利!你的死亡将不是一个坏的死亡。你的终止将不是一个坏的终止。””

“既然那样的话,学友们!请你们以我的名义以头顶礼世尊的双足,向世尊礼敬,并且说道:”大德!婆迦利比丘得病了,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他以头顶礼世尊的双足,向世尊礼敬。”  然后说道:”大德!色是无常的:我对此无疑惑,我不怀疑无常的是痛苦的。我不怀疑,对于无常的、痛苦的苦和屈从于变化的东西,我不再有欲望、贪欲或感情。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诸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我对此无疑惑,我不怀疑无常的是痛苦的。我不怀疑,对于无常的、痛苦的苦和屈从于变化的东西,我不再有欲望、贪欲或感情。”

“是的,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后,就离开了。接着,尊者婆迦利在那些比丘离开后不久,就引刀自了。

那时,那些比丘去拜见世尊,向世尊报告了他们的消息。于是世尊对他们如是说道: “来吧!比丘们!我们去仙吞山坡的黑岩处。在那里,善男子婆迦利已引刀自了。”

“是的,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 接着,世尊与众多比丘一同去仙吞山坡的黑岩处。 世尊远远地看见尊者婆迦利躺在床,肩膀侧转。

当时,一股烟云,一个黑暗的漩涡,在向东飘动,然后向西,向北,向南,向上,向下,向中间的四个区域飘动。于是,世尊对比丘们说道:“比丘们!你们看见那股烟云,那个黑暗的漩涡,在向东飘动,然后向西,向北,向南,向上,向下,向中间的四个区域飘动吗?”

“是的,大德!”

“比丘们!那是魔波旬正在搜寻善男子婆迦利的识,疑惑道:“善男子婆迦利的识建立在哪里呢?” 可是,随着识的不建立,善男子婆迦利已经获得般涅槃(final Nibbana)。”


SN.22.88  阿说示(Assaji)经

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园栗鼠庇护所。 当时,尊者阿说示住在迦叶园,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于是尊者阿说示对他的侍者们说道:

“来吧!学友们!去拜见世尊,向他礼敬,以我的名义用头顶礼世尊的双足,并且说道:“大德!阿说示比丘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他用头顶礼世尊的双足。” 然后说道:“大德!如果世尊能出自怜悯,去见阿说示比丘,那就好了!” ”

“是的, 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后,就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大德!阿说示比丘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他用头顶礼世尊的双足。接着,他如是说道:“大德!如果世尊能出自怜悯,去见阿说示比丘,那就好了!” ” 世尊默然应允。

于是,世尊穿好衣服,拿着钵与僧袍,去拜访尊者阿说示。尊者阿说示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然后在卧床上移动。 世尊对他说道:“够了,阿说示!你不要在卧床上移动。有这些设置好的座位,我就坐在那里。”

接着,世尊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对尊者阿说示说道:“阿说示!我希望你承受得住,我希望你在好转。我希望你的痛苦感受在平息而不增强,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平息而不是增强。”

“大德!我承受不了,我不在好转。强烈的痛苦感受在增强而不是在平息,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增强而不是在平息。”

“阿说示!那么我希望你没有被悔恨和遗憾所困扰。”

“大德!我确实有大量的悔恨和遗憾。”

“阿说示!我希望在戒德上你没有什么要责备自己的。”

“大德!我在戒德上没有什么要责备自己的。”

“阿说示!如果你确实在戒德上没有什么要责备自己的,你又为何被悔恨和遗憾所困扰呢?”

“大德!先前,当我在得病时,我保持此身行宁静,可是现在我得不到定。由于得不到定,我想道:”我不要退失(fall away;背离)!””

“阿说示!那些把定当作本质(concentration as the essence)和以定为沙门性(沙门主义)的沙门和婆罗门,在不得定时,可能想道:“我们不要退失!”

阿说示!你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 “无常的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呢?” – “是痛苦的,大德!” –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适合认为:”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吗?” – “不,大德!” –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大德!”  ……“阿说示!因此,在这里,当这样看见时……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诸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如果他感到一个快乐的受,他了知:“它是无常的。” 他了知:“它是不被坚持(固执)的。” 他了知:“它是不被欢喜的。 ” 如果他感到一个痛苦的受,他了知:“它是无常的。” 他了知:“它是不被坚持(固执)的。” 他了知:“它是不被欢喜的。 ” 如果他感到一个既不快乐也不痛苦的受,他了知:“它是无常的。” 他了知:“它是不被坚持(固执)的。” 他了知:“它是不被欢喜的。 ”

如果他感到一个快乐的受,他感到它是分离的;如果他感到一个痛苦的受,他感到它是分离的;如果他感到一个既不快乐也不痛苦的受,他感到它是分离的。

当他感到一个身体终了的受时,他了知:“我感到一个身体终了的受”。当他感到一个生命终了的受时,他了知:“我感到一个生命终了的受”。他了知:“随着身体的破裂,跟着生命的衰竭,所有感受到的,不会被欢喜,而将在那里成为清凉(cool)。”

阿说示!正犹如依赖于灯油和灯芯,一盏油灯才能燃烧,随着灯油与灯芯的耗尽,它会由于缺乏燃料而熄灭一般,也是如此,当一位比丘感到一个身体终了的受…..一个生命终了的受时,他了知:“随着身体的破裂,跟着生命的衰竭,所有感受到的,不会被欢喜,而将在那里成为清凉。””


SN.22.89  羇摩迦(Khemaka)经

有一次,众多的上座比丘住在拘睒弥(Kosambi)瞿尸陀园(Ghosita’s Park)。 当时,尊者羇摩迦住在枣树园(Jujube Tree Park),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

那时,那些上座比丘们在傍晚时,从隐退独坐中起来,对尊者陀娑迦(Dasaka)如是说道: “来吧!陀娑迦学友!去见羇摩迦比丘,并对他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说道:“学友!我们希望你承受得住,我希望你在好转。我希望你的痛苦感受在平息而不增强,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平息而不是增强。”

“是的,学友们!” 尊者陀娑迦回答上座后,就去拜访尊者羇摩迦,对他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说道:“学友!我们希望你承受得住,我希望你在好转。我希望你的痛苦感受在平息而不是在增强,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平息而不是在增强。””

尊者羇摩迦回答道:“学友!我承受不了,我不在好转。强烈的痛苦感受在增强而不是在平息,并且能感受到痛苦的在增强而不是在平息。”

于是,尊者陀娑迦去见上座比丘们,并报告了尊者羇摩迦所说的话。他们告诉他:“来吧!陀娑迦学友!去见羇摩迦比丘,并对他如是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如是说道:“学友!这五取蕴为世尊所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诸行取蕴和识取蕴。尊者羇摩迦认为在这五取蕴当中,把什么东西当作我或我所有呢?” ”

“是的,学友们!”  尊者陀娑迦回答后,就去拜访尊者羇摩迦,对他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如是说道: “学友!这五取蕴为世尊所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诸行取蕴和识取蕴。尊者羇摩迦认为在这五取蕴当中,把什么东西当作我或我所有呢?” ”

尊者羇摩迦回答道:“学友们!这五取蕴为世尊所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诸行取蕴和识取蕴。在这五取蕴当中,我不把任何东西当作我或我所有。”

于是,尊者陀娑迦去见上座比丘们,汇报了尊者羇摩迦所说。他们回答道:“来吧!陀娑迦学友!去见羇摩迦比丘,并对他如是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如是说道: “学友!这五取蕴为世尊所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诸行取蕴和识取蕴。如果尊者羇摩迦在这五取蕴当中,不把任何东西当作我或我所有,那么他是一个诸烦恼已尽的阿罗汉。” ”

“是的,学友们!”  尊者陀娑迦回答后,就去拜访尊者羇摩迦,对他如是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如是说道: “学友!这五取蕴为世尊所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诸行取蕴和识取蕴。如果尊者羇摩迦在这五取蕴当中,不把任何东西当作我或我所有,那么他是一个诸烦恼已尽的阿罗汉。” ”

尊者羇摩迦回答道: “学友!这五取蕴为世尊所说,即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诸行取蕴和识取蕴。在这五取蕴当中,我不把任何东西当作我或我所有,但是我还不是一个诸烦恼已尽的阿罗汉。学友们!与这五取蕴相联系的“我是”的概念还没有在我之中销声匿迹,但我不把它们当中任何东西当作“我是这个”。”

接着,尊者陀娑迦去见上座比丘们,汇报了尊者羇摩迦的回答。他们回答道:“来吧!陀娑迦学友!去见羇摩迦比丘,对他如是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如是说道: “羇摩迦学友!当你说到这个“我是” –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你说到色是“我是”,或除了色你说到“我是”吗?你说到受是“我是”……想……诸行……你说到识是“我是”,或除了识你说到“我是”吗?当你说到“我是” –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 羇摩迦学友!当你说到这个“我是”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

“是的,学友们!” 尊者陀娑迦回答后,就去拜访尊者羇摩迦,对他如是说道:“羇摩迦学友!上座们对你如是说道: “羇摩迦学友!当你说到这个“我是” –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你说到色是“我是”,或除了色你说到“我是”吗?你说到受是“我是”……想……诸行……你说到识是“我是”,或除了识你说到“我是”吗?当你说到“我是” –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 羇摩迦学友!当你说到这个“我是”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

“够了,陀娑迦学友!为何不停地跑来跑去?学友!请你把手杖拿给我,我要亲自去见上座比丘们。”

接着,尊者羇摩迦拄着手杖去见上座比丘们,与他们相互致敬。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上座比丘们对他如是说道:

“羇摩迦学友!当你说到这个“我是” –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你说到色是“我是”,或除了色你说到“我是”吗?你说到受是“我是”……想……诸行……你说到识是“我是”,或除了识你说到“我是”吗?当你说到“我是” –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羇摩迦学友!当你说到这个“我是” ,你说到的“我是”是什么呢?

“学友们!我不说到色是“我是”,我也不除了色以外说是“我是”;我不说到受……我不说到想……我不说到诸行……我不说到识是“我是”,我也不除了识以外说是“我是”。学友们!尽管与这五取蕴相联系的“我是”的概念还没有在我之中销声匿迹,但我仍然不把它们当中任何东西当作“我是这个”。

学友们!设想有一只青莲,红莲,或白莲的香味。如果一个人说“香味属于诸花瓣(petals)”,或“香味属于花茎(stalk)”,或“香味属于诸花蕊(pistils)”,其人在正确地言说吗?”

“不,学友!”

“那么,学友们!如果一个人要正确地言说,其人应该如何回答呢?”

“学友!要想正确回答,一个人应该回答道:“香味属于花朵。” ”

“同样地,学友们!我不说到色是“我是”,我也不除了色以外说是“我是”;我不说到受……我不说到想……我不说到诸行……我不说到识是“我是”,我也不除了识以外说是“我是”。学友们!尽管与这五取蕴相联系的“我是”的概念还没有在我之中销声匿迹,但我仍然不把它们当中任何东西当作“我是这个”。

学友们!即使一位圣弟子已舍弃了的五下分结,但与这五取蕴相联系,在他里面仍然有一个残留的我慢“我是”,一个欲望“我是”,一个还未根除的潜在的趋势“我是”在逗留。晚些时候,他住于观察思考五取蕴的升起和降落:“如此为色,如此为色集,如此为色的逝去;如此为受……;如此为想……;如此为诸行……;如此为识,如此为识集,如此为色的逝去。” 当他住于如此观察思考五取蕴的升起和降落,那残留的我慢“我是”,欲望“我是”,还未根除的潜在的趋势“我是” – 这个会得到根除。

学友们!设想一块布弄脏了和染污了,并且它的主人把它给了一位洗衣人。那位洗衣人用洗涤盐,碱液,或牛粪,均匀地擦洗它,然后在清水里漂洗。即使那块布变得纯净和干净,它还会保持一点洗涤盐,碱液,或牛粪的残留味道,而没有销声匿迹。洗衣人把那块布还给它的主人。主人会把它铺在气味甜美的香奁上,并且洗涤盐,碱液,或牛粪的残留味道会消失不见。

同样地,学友们!即使一位圣弟子已舍弃了五下分结,但与这五取蕴相联系,在他里面仍然有一个残留的我慢“我是”,一个欲望“我是”,一个还未根除的潜在的趋势“我是”在逗留。当他住于如此观察思考五取蕴的升起和降落,那残留的我慢“我是”,欲望“我是”,和还未根除的潜在的趋势“我是” – 这个会得到根除。

当如是所说时,上座比丘们对尊者羇摩迦如是说道: “我们并非为了困扰尊者羇摩迦而提出我们的诸多问题,但我们想,尊者羇摩迦会有能力详细地解释、教导、宣告(proclaiming)、建立(establishing)、披露(disclosing)、分析(analyzing)和阐明(elucidating)世尊的教诲。而尊者羇摩迦已经详细地解释、教导、宣告、建立、披露、分析和阐明了世尊的教诲。”

这就是尊者羇摩迦所说。上座比丘们兴高采烈,对尊者羇摩迦所说十分欢喜。而当这个谈话(discourse)说出时,六十位上座比丘与尊者羇摩迦的心,通过不执取而从诸烦恼中解脱。


SN.22.90  车匿(Channa)经

有一次,许多上座比丘住在波罗奈(Bsranasi)鹿野苑(the Deer Park)的仙人坠落处(Isipatana)。 那时,尊者车匿在傍晚时,从隐退独坐中起来,带着他的钥匙,从一个住处到另一个住处,对上座比丘们如是说道: “请尊者上座们教诫我,请他们教导我,请他们给我作一个法谈,通过这一方式,我可能见到法。”

当如是所说时,上座比丘们对尊者车匿如是说道:“车匿学友!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诸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色是无我的,受……想……诸行……识是无我的。一切诸行是无常的;一切法(all phenomena)是无我的。”

那时,尊者车匿想道:“我也通过这种方式想道:“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想是无常的,诸行是无常的,识是无常的;色是无我的,受……想……诸行……识是无我的。一切诸行是无常的;一切法(all phenomena)是无我的。” 然而,我的心没有开始于一切诸行的平静止息(stilling),一切依着的放弃(relinquishing),渴爱的摧毁,冷静离欲,息灭和涅槃;它也没有获得信心(confidence),没有安顿(settle down),没有对它有决心(resolve on it)。相反,生起烦乱(agitation)和执取(clinging),并且心意退转(turns back),想道:“谁是我的自我呢?” 那么,谁会通过一种使我可能见法的方式来教导我呢?”

接着,尊者车匿想道:“这位住在拘睒弥城瞿尸陀园的尊者阿难,他为大师所称赞,为同梵诸行的贤智者们所尊敬。尊者阿难有能力通过一种使我可能见法的方式来教导我。既然我对尊者阿难这么信任,让我去见他吧!”

接着,尊者车匿整理好住处后,拿着钵与僧袍,到拘睒弥城瞿尸陀园去拜访尊者阿难,与尊者阿难相互致敬。致意和寒暄后,尊者车匿在一旁坐下,告诉尊者阿难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并说道:“请尊者阿难教诫我!请尊者阿难教导我!请尊者阿难给我作一个法谈,通过这一方式,我可能见到法。”

“甚至就这么多,我就喜欢尊者车匿。或许,尊者车匿已经敞开了自己,打破了心中的障碍。注意聆听,车匿学友!你有能力明白法。”

那时,当他想到“似乎我有能力明白法”,尊者车匿立刻生起了一种崇高的欢喜和愉快。

尊者阿难接着说道:“车匿学友!我在世尊面前曾听到这样,在他面前,我领受了他对迦旃延氏比丘的教诫:

”迦旃延!此世间,大多数依赖于二分法 – “实有” 或 “实无” 的观念来看待事物。

迦旃延!一个以正确之慧如实看见此世间集的人,他对世间不存“实无”的观念;一个以正确之慧如实见此世间灭的人,他对世间不存“实有”的观念。

迦旃延!此世间大多数被攀住、执取和沾染所束缚。但一个对攀住、执取、心的依赖、执持和烦恼的潜在趋势不攀取、不执取和不坚持“我的自我”的人,对所生起的认为只是苦的生起,对所灭去的认为只是苦的灭去,不困惑,不怀疑,自己有智慧而不依赖于他人。迦旃延!这个就是正见的内容。

迦旃延!主张“一切实有”,这是第一种极端;主张“一切实无”,这是第二种极端。迦旃延!不转向这两个极端中的任何一个,如来以中道教导正法:“以无明(ignorance)为条件(condition)而有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以诸行为条件而有识(consciousness);以识为条件而有名色(name-and-form);以名色为条件而有六处(the six sense bases) ;以六处为条件而有触(contact);以触为条件而有受(feeling);以受为条件而有渴爱(craving);以渴爱为条件而有取(cling);以取为条件而有有(existence;存在);以有为条件而有生(birth);以生为条件而有老死(aging-and-death)、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生起(come to be)。这样是这整个苦蕴的集起。以无明的无余消褪(the remainderless fading away)与终止(cessation)而诸行终止;以诸行终止而识终止;以识终止而名色终止;以名色终止而六处终止;以六处终止而触终止;以触终止而受终止;以受终止而渴爱终止;以渴爱终止而取终止;以取终止而有终止;以有终止而生终止;以生终止而老死(aging-and-death)、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终止,这样就是整个苦蕴的息灭。”

“阿难学友!对那些有怜悯和同梵诸行者来告诫和教导他们的尊者们,正是这样。而现在,我听到了尊者阿难的法的教诲,我在法上取得了突破。”


SN.22.91  罗睺罗经(1)

在舍卫城。 那时,尊者罗睺罗去拜见世尊,向他礼敬,坐在一旁,并对他说道:

“大德!对于这有识之身与一切外部事相,一个人应该怎样知道和怎样看见才不再有我作、我所作和狂妄我慢的潜在趋势呢?”

“罗睺罗!对于任何色,不论在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一个人如是以正慧如实地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对于任何受……对于任何想……对于任何诸行……对于任何识,不论在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一个人如是以正慧如实地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罗睺罗!当一个人如是知、如是见时,对于这有识之身与一切外部事相,才不再有我作、我所作和狂妄我慢的潜在趋势。”


SN.22.92  罗睺罗经(2)

在舍卫城。 那时,尊者罗睺罗去拜见世尊,向他礼敬,坐在一旁,并对他说道:

“大德!对于这有识之身与一切外部事相,一个人应该怎样知道和怎样看见,其心才能消除我作、我所作和狂妄我慢,已经超越分别 (has transcended discrimination) ,平静和善解脱呢?”

“罗睺罗!对于任何色,不论在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一个人如是以正慧如实地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一个人通过不执取而解脱。

对于任何受……对于任何想……对于任何诸行……对于任何识,不论在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一个人如是以正慧如实地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一个人通过不执取而解脱。

罗睺罗!当一个人如是知、如是见时,对于这有识之身与一切外部事相才不再有我作、我所作和狂妄我慢。其心才能消除我作、我所作和狂妄我慢,已经超越分别 (has transcended discrimination) ,平静和善解脱。”

第九品上座们品终。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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