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6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第三篇 诸蕴品

《相应部》卷22【禅世界版】6

第一章 诸蕴相应(相应二十二)

第二部  中五十(The Middle Fifty)

第一品  攀住品

SN.22.53-62

SN.22.53  攀住(Engagement)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一个攀住的人未解脱;一个不攀住的人则解脱。比丘们!当识住立时,它可能住立于对色的攀住;基于色,建立于色,随着欢喜的喷洒,它可能会成长、增长和扩展。或者当识住立时,它可能住立于对受的攀住……或者当识住立时,它可能住立于对想的攀住……或者当识住立时,它可能住立于对行的攀住;基于诸行,建立于诸行,随着欢喜的喷洒,它可能会成长、增长和扩展。

比丘们!尽管某人可能说:“离开色,离开受,离开想,离开诸行,我将使识的来去、它的逝去和重生、它的成长、增长和扩展,得到周知” – 那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如果一位比丘对色界舍弃了贪欲,随着贪欲的舍弃,其根基被切断:就没有识之建立的支持。如果他对受界……对想界……对行界……对识界舍弃了贪欲,随着贪欲的舍弃,其根基被切断:就没有识之建立的支持。

当那识没有建立,没有来成长,没有生成,它就解脱。它以解脱而稳固;以稳固而满足;以满足而不烦乱;以不烦乱而自已获证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SN.22.54  种子(Seeds)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有这些五类种子。是哪五类呢?众根种子、茎种子、枝种子(joint-seeds)、扦插种子(cutting-seeds),以及第五胚种子(germ-seeds)。 如果这五类种子没有毁坏、没有腐烂、没有遭风吹日晒破坏、能生育和妥善地种植,但是却没有土壤与水,那么,这五类种子能成长、增长和扩展吗?”

“不能,大德!”

“如果这五类种子受到毁坏、腐烂、遭风吹日晒破坏、不能生育、没有妥善地种植,但是却有土壤与水,那么,这五类种子能成长、增长和扩展吗?”

“不能,大德!”

“如果这五类种子没有毁坏、没有腐烂、没有遭风吹日晒破坏、能生育和妥善地种植,有土壤与水,那么,这五类种子能成长、增长和扩展吗?”

“是能够的,大德!”

“比丘们!四识住(the four stations of consciousness)应该被看作如同地界;比丘们!欢喜和贪欲应该被看作如同水界;比丘们!识与它的营养物一起应该被看作如同五类种子。

比丘们!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色而住立;基于色、在色上建立,随着欢喜的喷洒,它可能成长、增长和扩展。

或者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受而住立……或者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想而住立……或者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诸行而住立;基于诸行、在诸行上建立,随着欢喜的喷洒,它可能成长、增长和扩展。

比丘们!尽管某人可能说:“离开色,离开受,离开想,离开诸行,我将使识的来去、它的逝去和重生、它的成长、增长和扩展,得到周知。” – 那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如果一位比丘对色界舍弃了贪欲,随着贪欲的舍弃,其根基被切断:就没有识之建立的支持。如果他对受界……对想界……对行界……对识界舍弃了贪欲,随着贪欲的舍弃,其根基被切断:就没有识之建立的支持。

当那识没有建立,没有来成长,没有生成,它就解脱。它以解脱而稳固;以稳固而满足;以满足而不烦乱;以不烦乱而自已获证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SN.22.55  优陀那(Inspired Utterance)经

在舍卫城。 在那里,世尊自说优陀那:““它过去可能不是(非有),并且它过去可能不是为我(非我所);它将不会是(非有),并且它将不会为我(非我所)”:如是解决(resolving thus;胜解)时,一位比丘能切断诸下分结(cut off the lower fetters)。”

当说到这个时,某位比丘对世尊说道: “可是,大德!一位比丘如何能解决“它过去可能不是(非有),并且它过去可能不是为我(非我所);它将不会是(非有),并且它将不会为我(非我所)”,能切断诸下分结(cut off the lower fetters)呢?”

“比丘!在这里,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他不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是一个高级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训练有素,他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认为受……想……诸行……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

他不如实了知无常的色为“无常的色”,不如实了知无常的受为“无常的受”,不如实了知无常的想为“无常的想”,不如实了知无常的行为“无常的行”,不如实了知无常的识为“无常的识”。

他不如实了知痛苦的色为“痛苦的色”……痛苦的受……痛苦的想……痛苦的行……不如实了知苦的识为“痛苦的识”。

他不如实了知无我色为“无我色”,不如实了知无我受为“无我受”,不如实了知无我想为“无我想”,不如实了知无我行为“无我行”,不如实了知无我识为“无我识”。

他不如实了知有条件的色为“有条件(conditioned)的色”……有条件的受……有条件的想……有条件的行……不如实了知有条件的识为“有条件的识”。

他不如实了知”色将消灭”……受将消灭……想将消灭……诸行将消灭,不如实了知”识将消灭”。

比丘!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是一个圣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是一个高级者们的看见者,对他们的法娴熟和训练有素,他不认为色(form)是我(self),或我拥有色(self as possessing form),或色在我中(form as in self),或我在色中(self as in form)。他不认为受……想……诸行……他认为识是我,或我拥有识,或识在我中,或我在识中。

他如实了知无常的色为“无常的色”……无常的受……无常的想……无常的行……如实了知无常的识为“无常的识”。

痛苦的色……痛苦的识。

无我色……无我识。

有条件的色……如实了知有有条件的识为“有条件的识”。

如实了知”色将消灭”……受……想……诸行……如实了知”识将消灭”。

随着色、受、想、行和识的消灭,那位比丘,如是解决:“它过去可能不是(非有),并且它过去可能不是为我(非我所);它将不会是(非有),并且它将不会为我(非我所)”,能切断诸下分结(cut off the lower fetters)。”

“大德!当如是解决时,一位比丘能切断诸下分结。但是,一个人如何能知道和看见烦恼染污的直接摧毁呢?”

“比丘!在这里,一个未受教导的凡夫对不可怕的东西恐惧。因为未受教导的凡夫对此恐惧:“它过去可能不是(非有),并且它过去可能不是为我(非我所);它将不会是(非有),并且它将不会为我(非我所)”。

而一位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不可怕的东西不恐惧,因为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此不恐惧:“它过去可能不是(非有),并且它过去可能不是为我(非我所);它将不会是(非有),并且它将不会为我(非我所)”

比丘!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色而住立;基于色、在色上建立,随着欢喜的喷洒,它可能成长、增长和扩展。

或者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受而住立……或者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想而住立……或者当识住立时,可能攀住于诸行而住立;基于诸行、在诸行上建立,随着欢喜的喷洒,它可能成长、增长和扩展。

比丘!尽管某人可能说:“离开色,离开受,离开想,离开诸行,我将使识的来去、它的逝去和重生、它的成长、增长和扩展,得到周知。” – 那是不可能的。

比丘!如果一位比丘对色界舍弃了贪欲,随着贪欲的舍弃,其根基被切断:就没有识之建立的支持。如果他对受界……对想界……对行界……对识界舍弃了贪欲,随着贪欲的舍弃,其根基被切断:就没有识之建立的支持。

当那识没有建立,没有来成长,没有生成,它就解脱。它以解脱而稳固;以稳固而满足;以满足而不烦乱;以不烦乱而自已获证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比丘!对一个如是知道和如是看见的人,烦恼染污的直接摧毁就这样发生。”


SN.22.56  诸取蕴的诸阶段(Phases of the Clinging Aggregates)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有这些五取蕴。是哪五个呢?色取蕴,受取蕴,想取蕴,行取蕴和识取蕴。

比丘们!只要我对这些五取蕴的四个阶段(four phases;四轮)不如实直接了知(证知),我在这包括众天、众魔罗、众梵天的此世间,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世代中,不会自称已觉醒至无上遍正觉(awakened to the unsurpassed perfect enlightenment)”。 但当我对对这些五取蕴的四个阶段如实如实直接了知,我才在这包括众天神、众魔罗、众梵天的此世间,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世代中,自称已觉醒至无上遍正觉。

那么,比丘们!如何有四个阶段呢? 我直接了知(证知)色,它的集起,它的息灭,和导向它的息灭之道;我直接了知受……想……诸行……我直接了知识,它的集起,它的息灭,和导向它的息灭之道。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色呢?四大界与四大界所派生的色:这就称为色。 随着营养物(nutriment)的生起而有色的生起;随着营养物(nutriment)的摧毁(终止)而有色的摧毁。这八圣道是导向色的摧毁之道(的途径),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比丘们!任何如是已证知色、色集起、色息灭和色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他们为了对色厌离、褪去和摧毁而实践,他们都实践得很好。那些实践得很好的人,他们在这法和律中获得立足点。

而且任何如是已证知色、色集起、色息灭和色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通过对色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解脱,他们很好地解脱(善解脱;well Liberated)。那些善解脱者是圆满者。而那些圆满者是没有生死流转的。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受呢?有六类受:眼触所生受、耳触所生受、鼻触所生受、舌触所生受、身触所生受、意触所生受。这就称为受。随着触的生起而有受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受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受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比丘们!任何如是已证知受、受集起、受息灭和受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他们为了对受厌离、褪去和摧毁而实践,他们都实践得很好。那些实践得很好的人,他们在这法和律中获得立足点。

而且任何如是已证知受、受集起、受息灭和受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通过对受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解脱,他们很好地解脱(善解脱;well Liberated)。那些善解脱者是圆满者。而那些圆满者是没有生死流转的。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想呢?比丘们!有这些六类想:色想、声音想、气味想、味道想、所触物想和精神现象(法)想。这就称为想。 随着触的生起而有想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想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受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呢?有这些六类思(volition):色思、声思、气味思、味道思、所触思和精神现象(法)思。这些就称为诸行。随着触的生起而有诸行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诸行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诸行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识呢?有这些六类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和意识。这就称为识。随着触的生起而有识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识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识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比丘们!任何如是已证知识、识集起、识息灭和识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他们为了对识厌离、褪去和摧毁而实践,他们都实践得很好。那些实践得很好的人,他们在这法和律中获得立足点。

而且任何如是已证知识、识集起、识息灭和识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通过对识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解脱,他们很好地解脱(善解脱;well Liberated)。那些善解脱者是圆满者。而那些圆满者是没有生死流转的。”


SN.22.57  七处(The Seven Cases)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一位在七处和一个三研究者中娴熟的比丘,在此法和律中、被称为一个圆满的人,一个完全行持梵行者,最高级者。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是如何在七处中娴熟的呢?比丘们!在这里,一位比丘了知色、色集起、色息灭和导向色息灭之道;他了知色的满足、危险过患和出离。

他了知受……想……诸行……了知识、识集起、识息灭和导向识息灭之道;他了知识的满足、危险过患和出离。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色呢?四大界与四大界所派生的色:这就称为色。 随着营养物(nutriment)的生起而有色的生起;随着营养物(nutriment)的摧毁(终止)而有色的摧毁。这八圣道是导向色的摧毁之道(的途径),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依于色而生起快乐与喜悦:这是色的满足。色是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改变的:这是色的危险过患。对于色的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和舍弃(The removal and abandonment of desire and lust):这是色的出离。

比丘们!任何如是已证知色、色集起、色息灭和色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他们为了对色厌离、褪去和摧毁而实践,他们都实践得很好。那些实践得很好的人,他们在这法和律中获得立足点。

而且任何如是已证知色、色集起、色息灭和色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通过对色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解脱,他们很好地解脱(善解脱;well Liberated)。那些善解脱者是圆满者。而那些圆满者是没有生死流转的。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受呢?有六类受:眼触所生受、耳触所生受、鼻触所生受、舌触所生受、身触所生受、意触所生受。这就称为受。随着触的生起而有受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受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受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依于受而生起快乐与喜悦:这是受的满足。受是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改变的:这是受的危险过患。对于受的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和舍弃(The removal and abandonment of desire and lust):这是受的出离。

比丘们!任何如是已证知受、受集起、受息灭和受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他们为了对受厌离、褪去和摧毁而实践,他们都实践得很好。那些实践得很好的人,他们在这法和律中获得立足点。

而且任何如是已证知受、受集起、受息灭和受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通过对受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解脱,他们很好地解脱(善解脱;well Liberated)。那些善解脱者是圆满者。而那些圆满者是没有生死流转的。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想呢?比丘们!有这些六类想:色想、声音想、气味想、味道想、所触物想和精神现象(法)想。这就称为想。 随着触的生起而有想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想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受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

那么,比丘们!什么诸是行(volitional formations)呢?有这些六类思(volition):色思、声思、气味思、味道思、所触思和精神现象(法)思。这些就称为诸行。随着触的生起而有诸行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诸行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行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识呢?有这些六类识: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和意识。这就称为识。随着触的生起而有识的生起;随着触的摧毁而有识的摧毁。 这八圣道是导向识的摧毁之道,即正见、正思维、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

依于识而生起快乐与喜悦:这是识的满足。识是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改变的:这是识的危险过患。对于识的欲望和贪欲的去除和舍弃(The removal and abandonment of desire and lust):这是识的出离。

比丘们!任何如是已证知识、识集起、识息灭和识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他们为了对识厌离、褪去和摧毁而实践,他们都实践得很好。那些实践得很好的人,他们在这法和律中获得立足点。

而且任何如是已证知识、识集起、识息灭和识摧毁之道的众沙门或众婆罗门,通过对识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解脱,他们很好地解脱(善解脱;well Liberated)。那些善解脱者是圆满者。而那些圆满者是没有生死流转的。”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在七处中是娴熟的。

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个三研究者(a triple investigator)呢? 在这里,一位比丘通过诸界的途径(by way of the elements)、处的途径(by way of the sense base)和缘起的途径(by way of dependent origination)来研究。 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是一个三研究者。

比丘们!一位在这些七处和一个三研究者中娴熟的比丘,在此法和律中、被称为一个圆满的人,一个完全行持梵行者,一个最高级者。”


SN.22.58  遍正觉者(The Perfectly Enlightened One)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此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通过对色的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得到解脱,被称为一位遍正觉者。一位通过对色的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由慧解脱的比丘,被称为一位慧解脱者。

此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通过对受的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得到解脱,被称为一位遍正觉者。一位通过对受的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由慧解脱的比丘,被称为一位慧解脱者。

比丘们!此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通过对想……对诸行……对识的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得到解脱,被称为一位遍正觉者。一位通过对识的厌离、褪去和摧毁,以不执取而由慧解脱的比丘,被称为一位慧解脱者。

在那里,比丘们!此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与慧解脱比丘有什么区别,有什么不同,有什么差别呢?”

“大德!我们的教诫根植于世尊,由世尊引导,以世尊为皈依。大德!如果世尊能厘清这宣说的义理,那就好了!听闻世尊的教导后,比丘们将会忆持。”

“既然这样,比丘们!你们要谛听!你们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是的,大德!”那些比丘回答世尊。 世尊如是说道:

“比丘们!此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是之前未生起道的创始者;之前未产生道的产生者;之前未宣说道的宣说者。他是道的了知者,道的发现者,和道的娴熟者。 而他的弟子们现在住于道的随行,并且以后会拥有它。

比丘们!这就是此如来、阿罗汉、遍正觉者与慧解脱比丘的区别、不同和差别。”


SN.22.59  无我的特征(The Characteristic of Nonself)经

有一次,世尊住在波罗奈鹿野苑仙人坠落处(Baranasi in the Deer Park at 1sipatan)。在那里,世尊对一群五个比丘们说道:“比丘们!” – “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 世尊如是说道:

“比丘们!色是无我的。比丘们!因为如果色是我的,那么此色不会导致折磨(affliction),并且可能会在色上得到:“我的色要这样;我的色不要这样。” 但是因为色是无我的,所以色导致苦恼,在色上不可能得到:“我的色要这样;我的色不要这样。”

比丘们!受是无我的。因为如果受是我的,那么此受不会导致折磨(affliction),并且可能会在受上得到:“我的受要这样;我的受不要这样。” 但是因为受是无我的,所以受导致苦恼,在受上不可能得到:“我的受要这样;我的受不要这样。”

比丘们!想是无我的……。

比丘们!诸行是无我的……。

比丘们!识是无我的。因为如果识是我的,那么此识不会导致折磨(affliction),并且可能会在识上得到:“我的识要这样;我的识不要这样。” 但是因为识是无我的,所以识导致苦恼,在识上不可能得到:“我的识要这样;我的识不要这样。”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呢?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大德!”

“而无常的,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呢?”

“是痛苦的,大德!”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改变的东西适于如是看待:“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 吗?” – “不是的,大德!”

“受……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是无常的,大德!”

“而无常的,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呢?”

“是痛苦的,大德!”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改变的东西适于如是看待:“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 吗?” – “不是的,大德!”

“比丘们!因此,无论任何色,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或近处的,所有色应该用正慧以其本来面目如是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无论任何受,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或近处的,所有受应该用正慧以其本来面目如是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无论任何想……。

无论任何诸行……。

无论任何识,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部的或外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下劣的或上等的,远处的或近处的,所有识应该用正慧以其本来面目如是看见:“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比丘们!当如是看见时,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色体验厌离,对受体验厌离,对想体验厌离,对诸行体验厌离,对识体验厌离。体验厌离时,他冷静离欲。通过冷静离欲,他的心获得解脱。当它解脱时,有“它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世尊如是所说。那些比丘们对世尊所说十分欢喜,兴高采烈。而当这个法谈说出后,那些比丘们的心以不执取而从诸烦恼染污获得解脱。


SN.22.60  摩诃里(Mahali)经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那时,离车族人摩诃里去见世尊。抵达后,在一旁坐下,对世尊如是说道:“大德!富兰那迦叶(Purana Kassapa)如是说道:“对众生的杂染污秽(defilement)来说,没有原因或条件(无缘无故);众生无缘无故受到污染。对众生的清净化(purification)来说,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无缘无故受到清净化。” 世尊就此有什么说法吗?”

“摩诃里!对众生的杂染污秽(defilement)来说,有一个原因和条件;众生有缘有故受到污染。对众生的清净化(purification)来说,有一个原因和条件;众生有缘有故受到清净化。”

“可是,大德!对众生的杂染污秽来说,什么是原因和条件呢?众生是如何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污染的呢?”

“摩诃里!如果这色仅仅是痛苦的,沉浸在痛苦中,充满痛苦,而且如果它也不沉浸在快乐中,众生对它就不会贪着迷恋。可是因为色是快乐的,沉浸在愉快中,充满愉快,而不只沉浸在痛苦中,众生对它贪着迷恋。以对它贪着迷恋而被它系缚,而且以被它系缚而受到污染。摩诃里!这就是众生的杂染污秽的原因和条件;如是众生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污染。

摩诃里!如果这受仅仅是痛苦的,沉浸在痛苦中,充满痛苦,而且如果它也不沉浸在快乐中,众生对它就不会贪着迷恋。可是因为受是快乐的,沉浸在愉快中,充满愉快,而不只沉浸在痛苦中,众生对它贪着迷恋。以对它贪着迷恋而被它系缚,而且以被它系缚而受到污染。摩诃里!这就是众生的杂染污秽的原因和条件;如是众生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污染。

如果这想……。

如果这行……。

如果这识仅仅是痛苦的,沉浸在痛苦中,充满痛苦,而且如果它也不沉浸在快乐中,众生对它就不会贪着迷恋。可是因为识是快乐的,沉浸在愉快中,充满愉快,而不只沉浸在痛苦中,众生对它贪着迷恋。以对它贪着迷恋而被它系缚,而且以被它系缚而受到污染。摩诃里!这就是众生的杂染污秽的原因和条件;如是众生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污染。 ”

“可是,大德!对众生的清净化来说,什么是原因和条件呢?众生是如何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清净化的呢?”

“摩诃里!如果这色仅仅是快乐的,沉浸在愉快中,充满愉快,而且如果它也不沉浸在痛苦中,众生对它就不会体验厌离。可是因为色是痛苦的,沉浸在痛苦中,充满痛苦,而不只沉浸在快乐中,众生众生对它体验厌离。体验厌离时,他们就冷静离欲,而且通过冷静离欲,他们受到清净化。摩诃里!这就是众生的清净化的原因和条件;如是众生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清净化。

摩诃里!如果这受仅仅是快乐的……。

如果这想……。

如果这行……。

如果这识仅仅是快乐的,沉浸在愉快中,充满愉快,而且如果它也不沉浸在痛苦中,众生对它就不会体验厌离。可是因为识是痛苦的,沉浸在痛苦中,充满痛苦,而不只沉浸在快乐中,众生众生对它体验厌离。体验厌离时,他们就冷静离欲,而且通过冷静离欲,他们受到清净化。摩诃里!这就是众生的清净化的原因和条件;如是众生以原因和条件受到清净化。”


SN.22.61  燃烧(Burning)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色是燃烧的,受是燃烧的,想是燃烧的,行是燃烧的,识是燃烧的。比丘们!当如是看见时,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色厌离,对受厌离,对想厌离,对行厌离,对识厌离。体验厌离时,他冷静离欲。通过冷静离欲,他的心获得解脱。当它解脱时,有“它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SN.22.62  语言的诸路径(Pathways of Language)经

在舍卫城。 “比丘们!有这些三种语言的路径、名称的路径、描述的路径,它们没有混淆,它们过去从未混淆,它们也不在混淆,它们将来也不混淆,它们没有被有明智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所否定。是哪三种呢?

比丘们!任何已过去、已摧毁和已变化的色: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过去是”,而不是术语“现在是”或术语“将来是”。

任何已过去、已摧毁和已变化的受: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过去是”,而不是术语“现在是”或术语“将来是”。

任何已过去、已摧毁和已变化的想……。

任何已过去、已摧毁和已变化的行……。

任何已过去、已摧毁和已变化的识: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过去是”,而不是术语“现在是”或术语“将来是”。

比丘们!任何还未出生、还未显明的色: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将来是”,而不是术语“现在是”或术语“过去是”。

任何还未出生、还未显明的受: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将来是”,而不是术语“现在是”或术语“过去是”。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想……。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行……。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识: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将来是”,而不是术语“现在是”或术语“过去是”。

比丘们!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色: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现在是”,而不是术语“过去是”或术语“将来是”。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受: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现在是”,而不是术语“过去是”或术语“将来是”。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想……。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行……。

任何已出生、已显明的识:施加于它的是作为术语、标签和描述的“现在是”,而不是术语“过去是”或术语“将来是”。

比丘们!这些是三种语言的路径、名称的路径、描述的路径,它们没有混淆,它们过去从未混淆,它们也不在混淆,它们将来也不混淆,它们没有被有明智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否定。

比丘们!即使奥迦逻(Ukkala)的婆舍(Vassa)与宾若(Banna)、无因缘论(noncausality)、行为(业)无效论(the inefficacy of action)和虚无主义(nihilism)的倡导者们(proponents),他们也不曾认为这三种语言的路径、名称的路径和描述的路径(言语道、名称和安立道)应该受到批评或蔑视。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他们害怕责备、攻击和谴责。”

第二部中五十第一品攀住品终。


 I:【SN.22.1-11SN.22.12-21, SN.22.22-32SN.22.33-42, SN.22.43-52】,II:【SN.22.53-62, SN.22.63-72SN.22.73-82 SN.22.83-92SN.22.93-102】,III: 【SN.22.103-112SN.22.113-125, SN.22.126-135SN.22.136-149, 和SN.22.15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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