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禅世界版】4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

第二  中五十经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后五十经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礼敬世尊、阿罗汉和遍正觉者

《中部》【南传尼柯耶禅世界现代汉语版】4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
第四品  诸双大品

MN.1.31-40


MN.1.31  牛角小经(Culagosinga Sutta)

MN.1.31.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那提迦的砖屋中(Nadika in the Brick House)。

MN.1.31.2  当时,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the venerable Anuruddha, the venerable Nandiya, and the venerable Kimbila)住在牛角沙罗树林园( the Park of the Gosinga Sala-tree Wood)。

MN.1.31.3  那时,世尊傍晚从禅修中起来,去牛角沙罗树林园。守园人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告诉他道:“沙门!不要进入这个林园。在这里有三位善男子在谋求各自的利益。不要打扰他们。”

MN.1.31.4  尊者阿那律听到守园人对世尊所说的话,就告诉守园人道:“守园人朋友!不要让世尊呆在外面。我们的老师世尊已经来了。”  于是,尊者阿那律去拜访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并说道:“尊者们!出来吧!尊者们!出来吧!我们的老师世尊已经来了。”

MN.1.31.5  接着,三个人都去见世尊。一个人拿了世尊的钵与外袍,另一个人设置了一个座位,而第三个人打好了洗双足的水。世尊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并洗了双足。于是,三位尊者向世尊礼敬,在一旁坐下。当他们在一旁坐好时,世尊对他们说道:“阿那律!我希望你们一切都好,我希望你们一切都舒适,我希望你们在获得施食方面没有任何困难。”

“世尊!我们一切都好,我们一切都舒适,我们在获得施食方面没有任何困难。”

MN.1.31.6  “阿那律!我希望你们都和睦地生活,相互欣赏,没有争论,水乳交融,用善良的眼光彼此相看。”

“当然了,大德!我们都和睦地生活,相互欣赏,没有争论,水乳交融,用善良的眼光彼此相看。”

“那么,阿那律!你们是怎样如是生活的呢?”

MN.1.31.7  “大德!就那个而言,我想道:“这确实是我的获得,这确实是我的巨大获得:我与这样的同梵行者共住。”  大德!我对这些尊者公开地与私下里都保持身体上的慈爱行为(慈身业);我对这些尊者公开地与私下里都保持言语上的慈爱行为(慈语业);我对这些尊者公开地与私下里都保持意上的慈爱行为(慈意业)。我想道:“我为何不把我想做的放在一边,而做这些尊者想做的呢?”  于是我把我想做的放在一边,而做这些尊者想做的。大德!我们虽然身体不同,可是在心上却是同一个。”

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各自对世尊说了同样的话,并补充道:“大德!那就是我们如何和睦地生活,相互欣赏,没有争论,水乳交融,用善良的眼光彼此相看的。”

MN.1.31.8  “阿那律!很好!很好!阿那律!我希望你们都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

“当然了,大德!我们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

“那么,阿那律!你们是怎样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的呢?”

MN.1.31.9  “大德!对此,无论我们谁托钵乞食后先从村落回来,就准备好诸座位,打好饮用和清洗的水,并将垃圾桶放放回原位。无论我们谁先返回,如果他愿意,他可以食用任何留下的食物;否则他将把它扔到没有植被之处,或投入没有生物的水中。他放好诸座位以及饮用和清洗的水。他把垃圾桶洗净后放好。不管谁注意到用于饮用、清洗或盥洗的诸水罐里的水少了或空了,就会给诸水罐打好水。如果诸水罐对一个人来说太沉,他会招手召唤某人,一起携手移动,可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我们不会突然开口说话。但每隔五天我们就会彻夜一起共坐,讨论正法。那就是我们如何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的。”

MN.1.31.10  “阿那律!很好!很好!阿那律!可是当你们如是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时,你们已经成就了任何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一个舒适的安住吗?”

“大德!为什么不呢?大德!在这里,无论何时我们想要,已从诸感官快乐隐退远离,已从诸不善状态隐退远离,我们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思想和检查相伴,有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大德!这就是一种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我们如是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时一个舒适的安住。”

MN.1.31.11-13  “阿那律!很好!很好!阿那律!可是当你们如是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时,你们已经成就了其他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你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吗?”

“大德!为什么不呢?大德!在这里,只要我们想要,随着思想和检查的平息,我们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随着快乐和狂喜的平息,住于平静、具念和清楚理解,体验身体的快乐;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的、具念的,他快乐地居住”……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逝去,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快乐的,并包含由平静的念的净化。大德!这就是另一种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我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

MN.1.31.14  “阿那律!很好!很好!阿那律!可是当你们如是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时,你们已经成就了其他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你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吗?”

“大德!为什么不呢?大德!在这里,只要我们想要,随诸色的诸感知(想)的完全超越,随著诸感觉的冲击(影响)的诸感知(想)的逝去,随着对多样性的的诸感知(想)的漠不关心,觉知“虚空是无边的”,我们进入和住于虚空无边处。大德!这就是另一种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我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

MN.1.31.15-17  阿那律!很好!很好!阿那律!可是当你们如是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时,你们已经成就了其他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你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吗?”

“大德!为什么不呢?大德!在这里,只要我们想要,通过完全超越虚空无边处,觉知(aware)“识是无边的”,我们进入和住于识无边处……通过完全超越识无边处,觉知(aware)“无所有”,我们进入和住于无所有处……通过完全超越无所有处,我们进入和住于非感知和非非感知处(非想非非想处)。大德!这就是另一种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我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

MN.1.31.18  “阿那律!很好!很好!阿那律!可是当你们如是住于精勤不放逸、热忱和坚决时,你们已经成就了其他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你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吗?”

“大德!为什么不呢?大德!在这里,只要我们想要,通过完全超越非感知和非非感知处(非想非非想处),我们进入和住于感知(想)和受的息灭中。并且我们的诸烦恼(诸漏)通过以慧看见而得到毁坏。大德!这就是另一种超人的状态,一种圣者们才配的智与眼力远见的卓越,以及我们通过超越先前的安住和使那个安住平息而已成就的一个舒适的安住。而且,大德!我们没有看见比这一个更高或更殊胜的任何其他舒适的安住。”

“阿那律!很好!很好!没有比这一个更高等或更殊胜的任何其他舒适的安住。”

MN.1.31.19  那时,当世尊已经用一个法谈指导、敦促、激发和鼓励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时,他从座位上起来并离开。

MN.1.31.20   在他们已经送了世尊一段路并返回后,尊者难提与尊者金毘罗向尊者阿那律如是问道:“我们曾经向尊者阿那律报告过我们已经获得了这些安住和成就,而尊者阿那律在世尊面前将诸烦恼的摧毁归因于我们吗?”

“尊者们从未向我报告过你们已经获得这些这些安住和成就。可是通过用我的心围绕尊者们的心,我知道你们已经获得了那些安住和成就。并且天神们也向我报告道:“这些尊者已经获得了那些安住和成就。”  于是当世尊直接询问我时,我就宣称了它。

MN.1.31.21  那时,长敌对夜叉(the spirit Digha Parajan)去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他在一旁站立并说道:“大德!这确实是跋耆人(the Vajjians)的获得,跋耆人的巨大获得:已经证悟和遍正觉的如来,住在他们和三个善男子,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当中。”  听到长敌对夜叉的感叹时,诸地居天(the earth gods)也感叹道:“这确实是跋耆人的获得,跋耆人的巨大获得,已经证悟和遍正觉的如来,住在他们和三个善男子,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当中。” 听到诸地居天的感叹时,四大天王之诸天……三十三天诸天……焰摩诸天……兜率诸天……化乐诸天……他化自在诸天……梵众天诸天也感叹道:“这确实是跋耆人的获得,跋耆人的巨大获得,已经证悟和遍正觉的如来,住在他们和三个善男子,尊者阿那律、尊者难提和尊者金毘罗当中。”

如是,在那一瞬间,在那顷刻,那些尊者都受到众所周知,远至梵天世界。

MN.1.31.22  世尊说道:“正是这样,长(Digha)!正是这样,长!并且如果有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氏族要用充满信心的心来忆念他们,那将导致那个氏族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并且如果有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氏族的随从们要用充满信心的心来忆念他们,那将导致那个氏族的随从们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并且如果有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村庄……并且如果有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城镇……并且如果有这三位善男子从在家出家成为非家生活的国家要用充满信心的心来忆念他们,那将导致那个国家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如果所有刹帝利要用充满信心的心来忆念他们,那将导致所有刹帝利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如果所有婆罗门……如果所有毘舍(商人)……如果所有首陀罗(工人)要用充满信心的心来忆念他们,那将导致所有首陀罗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如果包括它的诸天、它的诸魔罗、它的诸梵天的此世间,以及包括它的诸沙门、诸婆罗门,它的诸天子和它的众人的这一代要用充满信心的心来忆念他们,那将导致包括它的众天神、它的众魔罗、它的众梵天的此世间,以及包括它的众沙门、众婆罗门,它的众天子和它的众人的这一代长久的福利和快乐。看啊,长!这三位善男子是如何为了众人的福利和快乐,出于慈悲怜悯为了此世间,为了众天神与众人的利益、福利和快乐而在修习实践的!”

这就是世尊所说。长敌对夜叉对世尊所说感到满意和欢喜。

第三十一牛角小经终。


MN.1.32  牛角大经(Mahagosinga Sutta)

MN.1.32.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牛角沙罗树林园,与众多十分有名的上座弟子在一起 – 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尊者阿那律、尊者离婆多(venerable Revata)、尊者阿难,以及其他十分有名的上座弟子。

MN.1.32.2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在傍晚时,从禅修中起来,去拜访尊者大迦叶,并对他说道:“大迦叶学友!让我们去拜访尊者舍利弗以听闻正法吧。” – “是的,学友!”  尊者大迦叶回答道。于是尊者大目犍连、尊者大迦叶和尊者阿那律去拜访尊者舍利弗以听闻正法。

MN.1.32.3  尊者阿难看见他们去拜访尊者舍利弗以听闻正法。于是去拜访尊者离婆多,并对他说道:“离婆多学友!那些善人(true men)去拜访尊者舍利弗以听闻正法。离婆多学友!让我们也去拜访尊者舍利弗以听闻正法。”  – “是的,学友!” 尊者离婆多回答道。然后尊者离婆多与尊者阿难去拜访尊者舍利弗以听闻正法。

MN.1.32.4  那时,尊者舍利弗看见尊者离婆多与尊者阿难远远地走来,并对尊者阿难说道:“来吧!尊者阿难!欢迎!尊者阿难,世尊的侍者,他总是在世尊的面前。阿难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阿难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已经十分博学多闻,忆持他所修学的东西,并巩固他所修学的东西。诸如此类的教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它肯定了一种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 – 这些他已经大量修学的、忆持的、言辞掌握的、以心研究的和以诸见很好地洞察的诸如此类的教法。并且他用全面和连贯的诸陈述和措辞对四众教导正法,以根除诸潜在倾向。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MN.1.32.5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离婆多如是说道:“离婆多学友!尊者阿难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离婆多:离婆多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离婆多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喜欢独处禅修,并爱好独处禅修;他致力于心的内在的宁静(止; serenity),不忽视禅修,具备洞察力(观; insight),并住在空棚屋里。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MN.1.32.6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阿那律如是说道: “阿那律学友!尊者离婆多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阿那律:阿那律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阿那律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以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审视一千个世界。舍利弗学友!正如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登到上层殿堂能审视一千个轮辋一般,同样地,以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一位比丘审视一千个世界。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MN.1.32.7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大迦叶如是说道:“大迦叶学友!尊者阿那律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大迦叶:迦叶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迦叶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自己是一个林居者,并且称赞林居;他自己是一个施食食者,并且称赞食用施食;他自己是穿粪扫衣者(refuserag wearer),并且称赞穿粪扫衣;他自己是穿三袍者(triple-robe wearer),并且称赞穿三袍;他自己很少愿望,并且称赞愿望的很少性;他自我满足,并且称赞满足性;他自己隐退远离,并且称赞隐退远离;他自己远离社会,并且称赞对社会的远离;他自己充满活力精进,并且称赞激发活力精进;他自己已经成就至戒德,并且称赞戒德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定,并且称赞定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慧,并且称赞慧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解脱,并且他称赞解脱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解脱的智和眼力远见,并且称赞对解脱的智和眼力远见的成就。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MN.1.32.8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舍利弗对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道:“目犍连学友!尊者大迦叶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大目犍连:目犍连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目犍连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两位比丘就高等法(the higher dhamma; 阿毘达磨)彼此谈论,他们互相询问,彼此回答另一个人的询问时没有失手,并且他们的谈论根据正法继续进行。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注】:阿毘达磨,又作阿毗达摩,本义是高等佛法。尊者舍利弗和尊者大目犍连在彼此谈论它,说明在佛陀住世之时,已经有阿毘达磨的说法,应该是当时佛陀的教导和圣弟子们的总结,而结集是佛陀去世后的事情。在《中部》MN.2.69.17经文中,尊者舍利弗提到阿毘达磨,可以与MN.1.32.8相参照。有人说阿毘达磨非佛说,不是佛陀的教导,应该是不正确的,或者由于和后起的关于阿毘达磨的论典混淆而产生这种看法。维基百科阿毘达磨条目可作参考2020-10-12-CB。

MN.1.32.9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舍利弗如是说道:“舍利弗学友!我们全都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舍利弗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目犍连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掌控其心,而不让其心掌控他。在早晨,他安住于任何在早晨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日中,他安住于任何在日中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夜晚,他安住于任何在夜晚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假设一位国王或王家大臣有一个装满不同颜色衣服的衣柜。在早晨,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早晨期间穿那套衣服。在日中,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日中期间穿那套衣服。在夜晚,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夜晚期间穿那套衣服。同样地,一位比丘掌控其心,而不让其心掌控他。在早晨,他安住于任何在早晨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日中,他安住于任何在日中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夜晚,他安住于任何在夜晚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MN.1.32.10  接着,尊者舍利弗对那些尊者如是说道:“学友们!我们都根据自己的灵感说了。让我们去见世尊并向他汇报这件事情。当世尊回答时,我们将这样忆持它。” –  “是的,学友!” 他们回答道。于是那些尊者去见世尊,并在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尊者舍利弗对世尊说道:

MN.1.32.11  “大德!尊者离婆多与尊者阿难来我这里听闻正法。我看见他们远远地过来并且对尊者阿难说道:“来吧!尊者阿难!欢迎!尊者阿难,世尊的侍者,他总是在世尊的面前。阿难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阿难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当被询问时,尊者阿难答道:“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已经十分博学多闻,忆持他所修学的东西,并巩固他所修学的东西。诸如此类的教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它肯定了一种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 – 这些他已经大量修学的、忆持的、言辞掌握的、以心研究的和以诸见很好地洞察的诸如此类的教法。并且他用全面和连贯的诸陈述和措辞对四众教导正法,以根除诸潜在倾向。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与MN.1.32.4相同)。

“舍利弗!很好!很好!阿难,正确而言时,应该象他那样说。因为阿难已经十分博学多闻,忆持他所修学的东西,并巩固他所修学的东西。诸如此类的教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它肯定了一种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 – 这些他已经大量修学的、忆持的、言辞掌握的、以心研究的和以诸见很好地洞察的诸如此类的教法。并且他用全面和连贯的诸陈述和措辞对四众教导正法,以根除诸潜在倾向。”

MN.1.32.12  “大德!当如是所说时,我对尊者离婆多如是说道:“离婆多学友!尊者阿难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离婆多:离婆多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离婆多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于是,尊者离婆多答道:“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喜欢独处禅修,并爱好独处禅修;他致力于心的内在的宁静(止; serenity),不忽视禅修,具备洞察力(观; insight),并住在空棚屋里。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与MN.1.32.5相同)  

“舍利弗!很好!很好!离婆多,正确而言时,应该象他那样说。因为离婆多喜欢独处禅修,并爱好独处禅修;他致力于心的内在的宁静(止; serenity),不忽视禅修,具备洞察力(观; insight),并住在空棚屋里。”

MN.1.32.13  “大德!当如是所说时,我对尊者阿那律如是说道:“阿那律学友!尊者离婆多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阿那律:阿那律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阿那律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于是尊者阿那律答道:“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以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审视一千个世界。舍利弗学友!正如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登到上层殿堂能审视一千个轮辋一般,同样地,以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一位比丘审视一千个世界。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与MN.1.32.6相同)

“舍利弗!很好!很好!阿那律,正确而言时,应该象他那样说。因为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阿那律审视了一千个世界。”

MN.1.32.14  “大德!当如是所说时,我对尊者大迦叶如是说道:“大迦叶学友!尊者阿那律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大迦叶:迦叶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迦叶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于是尊者大迦叶答道:“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自己是一个林居者,并且称赞林居;他自己是一个施食食者,并且称赞食用施食;他自己是穿粪扫衣者(refuserag wearer),并且称赞穿粪扫衣;他自己是穿三袍者(triple-robe wearer),并且称赞穿三袍;他自己很少愿望,并且称赞愿望的很少性;他自我满足,并且称赞满足性;他自己隐退远离,并且称赞隐退远离;他自己远离社会,并且称赞对社会的远离;他自己充满活力精进,并且称赞激发活力精进;他自己已经成就至戒德,并且称赞戒德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定,并且称赞定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慧,并且称赞慧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解脱,并且他称赞解脱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解脱的智和眼力远见,并且称赞对解脱的智和眼力远见的成就。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与MN.1.32.7相同)

“舍利弗!很好!很好!大迦叶,正确而言时,应该象他那样说。因为大迦叶自己是一个林居者,并且称赞林居;他自己是一个施食食者,并且称赞食用施食;他自己是穿粪扫衣者(refuserag wearer),并且称赞穿粪扫衣;他自己是穿三袍者(triple-robe wearer),并且称赞穿三袍;他自己很少愿望,并且称赞愿望的很少性;他自我满足,并且称赞满足性;他自己隐退远离,并且称赞隐退远离;他自己远离社会,并且称赞对社会的远离;他自己充满活力精进,并且称赞激发活力精进;他自己已经成就至戒德,并且称赞戒德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定,并且称赞定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慧,并且称赞慧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解脱,并且他称赞解脱的成就;他自己已经成就至解脱的智和眼力远见,并且称赞对解脱的智和眼力远见的成就。”

MN.1.32.15  “大德!当如是所说时,我对尊者目犍连如是说道:“目犍连学友!尊者大迦叶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大目犍连:目犍连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目犍连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于是尊者大目犍连答道:“舍利弗学友!在这里,两位比丘就高等法(the higher dhamma; 阿毘达磨)彼此谈论,他们互相询问,彼此回答另一个人的询问时没有失手,并且他们的谈论根据正法继续进行。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与MN.1.32.8相同)

“舍利弗!很好!很好!目犍连,正确而言时,应该象他那样说。因为目犍连是说正法者。”

MN.1.32.16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大目犍连对世尊说道:“于是,大德!我对尊者舍利弗如是说道:“舍利弗学友!我们都根据自己的灵感已经说了。现在,我们请问尊者舍利弗:舍利弗学友!牛角沙罗树林园令人愉快,夜晚月光皎洁,沙罗树全都鲜花盛开,并且空气里似乎漂浮着天香。舍利弗学友!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呢?” 于是尊者舍利弗答道:“目犍连学友!在这里,一位比丘掌控其心,而不让其心掌控他。在早晨,他安住于任何在早晨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日中,他安住于任何在日中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夜晚,他安住于任何在夜晚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假设一位国王或王家大臣有一个装满不同颜色衣服的衣柜。在早晨,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早晨期间穿那套衣服。在日中,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日中期间穿那套衣服。在夜晚,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夜晚期间穿那套衣服。同样地,一位比丘掌控其心,而不让其心掌控他。在早晨,他安住于任何在早晨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日中,他安住于任何在日中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夜晚,他安住于任何在夜晚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与MN.1.32.9相同)

“目犍连!很好!很好!舍利弗,正确而言时,应该象他那样说。因为舍利弗掌控其心,而不让其心掌控他。在早晨,他安住于任何在早晨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日中,他安住于任何在日中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夜晚,他安住于任何在夜晚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假设一位国王或王家大臣有一个装满不同颜色衣服的衣柜。在早晨,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早晨期间穿那套衣服。在日中,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日中期间穿那套衣服。在夜晚,他无论想穿哪套衣服,他就在夜晚期间穿那套衣服。同样地,一位比丘掌控其心,而不让其心掌控他。在早晨,他安住于任何在早晨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日中,他安住于任何在日中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在夜晚,他安住于任何在夜晚期间他想要住于的住处或成就。”

MN.1.32.17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舍利弗向世尊问道: “大德!我们当中谁说得很好呢?”

“舍利弗!你们都用自己的方式说得很好。也听我说说什么样的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舍利弗! 在这里,当一位比丘已从施食处返回时,食毕,他坐下,交叠盘腿,挺直身体,在面前建立正念时,决心(发心)道:“我不会打破这种坐姿,除非通过不执取而使我的心从诸烦恼得到解脱”。那种比丘可以照亮这座沙罗树林园。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尊者对世尊所说感到满意和欢喜。

第三十二牛角大经终。


MN.1.33  放牛人大经(Mahagopalaka Sutta)

MN.1.33.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在那里,世尊对众比丘说道:“比丘们!” – “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1.33.2  “比丘们!当一位放牛人具备十一种因素(factors)时,他没有能力保持和养育一群牛。是哪十一种呢?在这里,一位放牛人没有色的知识(knowledge of form),他对特征不熟练,他没有挑出诸蝇卵,他没有包扎诸伤口,他没有烟熏那些棚子,他不知道饮水处,他不知道已经饮用了什么,他不知道路径,他对诸牧场不熟练,他挤干了牛奶,并且他对那些作为父亲和牛群领袖的众公牛没有额外的尊敬。当一位放牛人具备这十一种因素时,他没有能力保持和养育一群牛。

MN.1.33.3  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具备十一种品质时,他没有能力在这法和律当中成长、增长和实现。是哪十一种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没有色的知识(knowledge of form),他对特征不熟练,他没有挑出诸蝇卵,他没有包扎诸伤口,他没有烟熏那些棚子,他不知道饮水处,他不知道已经饮用了什么,他不知道路径,他对诸牧场不熟练,他挤干了牛奶,并且他对那些作为僧团父辈和领袖的出家很久而长期存在的上座比丘,没有表现出额外的尊敬。当一位比去具备这十一种因素时,他没有能力在这法和律当中成长、增长和实现。

MN.1.33.4  一位比丘如何没有色的知识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如是不如实地了知:“一切物质性色由四大界和由四大界衍生的物质性色组成。”  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没有色的知识。

【注】:衍生的物质性色,又译为所造色。

MN.1.33.5  一位比丘如何对特征不熟练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如是不如实地了知:“一位愚者以他的诸行为作为特征;而一个贤智者以他的诸行为作为特征。” 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对特征不熟练。

MN.1.33.6  一位比丘如何没有挑出诸蝇卵呢?在这里,当一种感官欲望的想法已经生起时,一位比丘容忍它;他没有舍弃它,除去它,废除他,以及消灭它。当一种恶意的想法已经生起时……当一种残忍的想法已经升起时……当邪恶不善诸状态已经生起时,他没有舍弃它,除去它,废除他,以及消灭它。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没有挑出诸蝇卵。

MN.1.33.7   一位比丘如何没有包扎好诸伤口呢?在这里,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一位比丘抓住了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尽管如此,当他的眼根没有得到守卫时,贪婪和忧伤的邪恶不善诸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没有修习它的克制之道,他没有守卫眼根,他没有进行眼根的克制。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鼻闻到一种气味后……用舌尝到一种味道后……用身接触一种可触物后……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后,他抓住了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尽管如此,当他的意根没有得到守卫时,贪婪和忧伤的邪恶不善诸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没有修习它的克制之道,他没有守卫意根,他没有进行意根的克制。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没有包扎好诸伤口。

MN.1.33.8  一位比丘如何没有烟熏那些棚子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没有给其他人详细地教导如他已经学习和掌握的正法。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没有烟熏那些棚子。

MN.1.33.9  一位比丘如何不知道浇水之处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没有不时地去见那些已经博学多闻者、精通传统和维持法、律和论母的比丘,并且他没有询问和如是提出他们的诸问题:“大德!如何是这个呢?这个的义理是什么呢?”  这些尊者没有给他披露还没有得到披露的事物,没有澄清不清楚的事物,或者没有去除他对引起怀疑的的大量事物的诸怀疑。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不知道浇水之处。

MN.1.33.10   一位比丘如何不知道已经饮用的是什么呢?在这里,当如来所宣告的法和律在得到教导时,一位比丘在法义上没有获得灵感,在正法里没有获得灵感,没有获得与正法相应的高兴。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不知道已经饮用的是什么。

MN.1.33.11  一位比丘如何不知道路径呢?在这里,一位比丘不如实地了知八圣道。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不知道路径。

MN.1.33.12  一位比丘如何在诸牧场中不娴熟呢?在这里,一位比丘不如实地了知四念处。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在诸牧场中不娴熟。

MN.1.33.13  一位比丘如何挤干了牛奶呢?在这里,当忠实的屋主们邀请一位比丘拿取随他所喜欢尽可能多的衣袍、施食、休憩处和医药必需品时,比丘不知道在领受上的节制。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挤干了牛奶。

MN.1.33.14  一位比丘如何对那些作为僧团的父辈和领袖的出家很久而长期存在的上座比丘没有表示额外的供养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没有公开地与私下里对他们保持身体上的慈爱行为(身业);没有公开地与私下里对他们都保持言语上的慈爱行为(慈语业);没有公开地与私下里对他们都保持意上的慈爱行为(慈意业)。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对那些作为僧团的父辈和领袖的出家很久而长期存在的上座比丘没有表示额外的供养。

当一位比丘具备十一种品质时,他没有能力在这法和律当中得到成长、增长和实现。

MN.1.33.15  比丘们!  “比丘们!当一位放牛人具备十一种因素( factors)时,他有能力保持和养育一群牛。是哪十一种呢?在这里,一位放牛人有色的知识(knowledge of form),他对特征不熟练,他挑出诸蝇卵,他包扎诸伤口,他烟熏那些棚子,他知道饮水处,他知道已经饮用了什么,他知道路径,他对诸牧场娴熟,他没有挤干牛奶,并且他对那些作为父亲和牛群领袖的众公牛有额外的供养。当一位放牛人具备这十一种因素时,他有能力保持和养育一群牛。

MN.1.33.16  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具备十一种品质时,他有能力在这法和律当中得到成长、增长和实现。是哪十一种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有色的知识(knowledge of form),他在特性上圆熟,他挑出诸蝇卵,他包扎诸伤口,他烟熏那些棚子,他知道饮水处,他知道已经饮用了什么,他知道路径,他对诸牧场娴熟,他没有挤干牛奶,并且他对那些作为僧团的父辈和领袖的出家很久而长期存在的上座比丘有额外的供养。当一位比去具备这十一种因素时,他有能力在这法和律当中得到成长、增长和实现。

MN.1.33.17  一位比丘如何有色的知识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如是如实地了知:“所有无论何种物质性色包括四大界和由四大界衍生的物质性色。”  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有色的知识。

MN.1.33.18  一位比丘如何在特性上圆熟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如是如实地了知:“一位愚者以他的诸行为作为特征;一个贤智者以他的诸行为作为特点。” 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在特性上圆熟。

MN.1.33.19  一位比丘如何挑出诸蝇卵呢?在这里,当一种感官欲望的想法已经生起时,一位比丘不容忍它;他舍弃它,除去它,废除他,以及消灭它。当一种恶意的想法已经生起时……当一种残忍的想法已经升起时……当邪恶不善诸状态已经生起时,他舍弃它,除去它,废除他,以及消灭它。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挑出诸蝇卵。

MN.1.33.20   一位比丘如何包扎好诸伤口呢?在这里,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一位比丘不抓住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尽管如此,因为如果他的眼根没有得到守卫时,贪婪和忧伤的邪恶不善诸状态可能会侵入他,因此他修习它的克制之道,他守卫眼根,他进行眼根的克制。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鼻闻到一种气味后……用舌尝到一种味道后……用身接触一种可触物后……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后,他不抓住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的意根没有得到守卫时,贪婪和忧伤的邪恶不善诸状态可能会侵入他,因此他修习它的克制之道,他守卫意根,他进行意根的克制。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包扎好诸伤口。

MN.1.33.21  一位比丘如何烟熏那些棚子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给其他人详细地教导如他已经学习和掌握的正法。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烟熏那些棚子。

MN.1.33.22  一位比丘如何知道浇水之处呢?在这里,一位比丘不时地去见那些已经博学多闻者、精通传统和维持法、律和论母的比丘,并且他询问和如是提出他们的诸问题:“大德!如何是这个呢?这个的义理是什么呢?”  这些尊者给他披露还没有得到披露的事物,澄清不清楚的事物,或并且去除他对引起怀疑的的大量事物的诸怀疑。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知道浇水之处。

MN.1.33.23   一位比丘如何知道已经饮用的是什么呢?在这里,当如来所宣告的法和律在得到教导时,一位比丘在意义上获得灵感,在正法里获得灵感,并获得与正法相应的高兴。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知道已经饮用的是什么。

MN.1.33.24  一位比丘如何知道路径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如实地了知八圣道。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知道路径。

MN.1.33.25  一位比丘如何在诸牧场中娴熟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如实地了知四念处。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在诸牧场中娴熟。

MN.1.33.26  一位比丘如何不挤干牛奶呢?在这里,当忠实的屋主们邀请一位比丘拿取随他所喜欢尽可能多的衣袍、施食、休憩处和医药必需品时,比丘知道在领受上的节制。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不挤干牛奶。

MN.1.33.27  一位比丘如何对那些作为僧团的父辈和领袖的出家很久而长期存在的上座比丘表示额外的供养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公开地与私下里对他们保持身体上的慈爱行为(身业);公开地与私下里对他们都保持言语上的慈爱行为(慈语业);公开地与私下里对他们都保持意上的慈爱行为(慈意业)。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对那些作为僧团的父辈和领袖的出家很久而长期存在的上座比丘表示额外的供养。

当一位比丘具备十一种品质时,他有能力在这法和律当中得到成长、增长和实现。”

这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比丘对世尊所说感到满意和欢喜。


MN.1.34  放牛人小经(Culagopalaka Sutta)

MN.1.34.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跋耆的乌迦支罗(Ukkacela)恒河岸上。在那里,世尊对众比丘说道:“比丘们!” –  “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1.34.2  “比丘们!从前有一位愚蠢的摩揭陀放牛人,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秋天里,没有检查恒河的此岸或彼岸,就将他的牛群赶过河,去往善毘提诃(Videhan)没有浅滩的彼岸。于是牛群聚集在恒河的中流,并且遭到不幸与灾难。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位愚蠢的摩揭陀放牛人,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秋天里,没有检查恒河的此岸或彼岸,就将他的牛群赶着过河,去往到善毘提诃(Videhan)没有浅滩的彼岸。

MN.1.34.3  同样地,比丘们!至于那些在此世间和另一世间不善巧的、在魔罗的领域和魔罗领域之外不善巧的、在死神的领域和死神领域之外不善巧的沙门和婆罗门,这会给那些认为应该倾听他们的人和对他们有信念的人带来长期的损害和痛苦。

MN.1.34.4  比丘们!从前有一位聪慧的摩揭陀放牛人,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秋天里,检查了恒河的此岸或彼岸后,就将他的牛群赶过河,去往善毘提诃(Videhan)有浅滩的彼岸。他让公牛们,牛群的父辈们和头牛们先下水,并且它们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接着他让强壮的牲畜和待调御的(to be tamed)牲畜再下水,并且它们也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接着他让小母牛和小公牛们再下水,并且它们也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接着他让小牛们和虚弱的牲畜再下水,并且它们也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当时,有一头刚出生的幼小的牛仔,受到它的母亲的叫声的催促,也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那是为什么呢?比丘们!因为那位聪慧的摩揭陀放牛人,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秋天里,检查了恒河的此岸或彼岸后,就将他的牛群赶过河,去往善毘提诃(Videhan)有浅滩的彼岸。

MN.1.34.5  同样地,比丘们!至于那些在此世间和另一世间善巧的、在魔罗的领域和魔罗领域之外善巧的、在死神的领域和死神领域之外善巧的沙门和婆罗门 – 这会给那些认为应该倾听他们的人和对他们有信念的人带来长期的福利和快乐。

MN.1.34.6  比丘们!正如那些公牛,牛群的父辈们和头牛们,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一般,同样地,那些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真实的目标已经达成,有的诸束缚已经得到毁坏,并且通过究竟智而彻底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 通过迎着魔罗之流,他们已经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

MN.1.34.7 正如强壮的牲畜和待调御的牲畜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一般,同样地,那些随着五下分结的摧毁而将在诸清净处化生并且不会从那个世间返回而成就般涅盘的比丘 – 他们通过迎着魔罗之流,将安全地渡过而到达彼岸。

MN.1.34.8  正如小母牛和小公牛们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一般,同样地,那些随着三结的摧毁和随着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的衰减的一还者(once-returners) 比丘,只返回此世间一次来终止痛苦 – 他们通过迎着魔罗之流,也将安全地渡过而到达彼岸。

MN.1.34.9  正如小牛们和虚弱的牲畜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一般,同样地,那些以随着三结的摧毁的入流者(stream-enterers)比丘,不再屈从于陨灭,注定解脱,趣向正觉 – 他们通过迎着魔罗之流,也将安全地渡过而到达彼岸。

MN.1.34.10  正如那头刚出生的幼小的牛仔,受到它母亲的叫声的催促,也迎着恒河水,安全地渡过而到达了彼岸,同样地,那些随正法行者和随信念行者(Dhamma-followers and faith-followers)的比丘 – 他们通过迎着魔罗之流,也将安全地渡过而到达彼岸。

MN.1.34.11  比丘们!我在此世间和另一世间是善巧的,在魔罗的领域和魔罗领域之外是善巧的,在死神的领域和死神领域之外是善巧的。这会给那些认为应该倾听他们的人和对他们有信念的人带来长期的福利和快乐。”

MN.1.34.12  那就是世尊所说。当崇高者(the Sublime)已说了那个后,大师进(the Teacher)一步说道:

“这个知道的人能很好地描述

此世间(this world)和超越世间(the world beyond)两者,

以及还在魔罗能触及到的领域之内的事物,

还有死神触及到的领域之外的事物。

证知此世间一切时,

了知的正觉者

打开了通往不死之境的大门

而通过它可以安全地到达涅槃。

因为现在迎着魔罗之流,

它的水流已经被阻断,它的诸苇已被除去;

比丘们!兴高采烈吧!

并将你们的心放在安稳之处。”

第三十四放牛人小经终。


MN.1.35  萨遮迦(Saccaka)小经(Culasaccaka Sutta)

MN.1.35.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MN.1.35.2  当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正呆在毘舍离,他是一位辩论家和聪明的演说家,被很多人视为圣人。他在毘舍离的集会上发表了这一声明:

“我没有看见什么沙门或婆罗门,一个团体的领袖,一群人的头领,一群人的老师,甚至一个宣称证悟和遍正觉的人,在与我一起辩论时,他会不动摇、颤抖、战栗和汗流腋下。即使我在辩论中面对的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柱子,它也会动摇、颤抖和战栗不已,何况我说到一个人呢?”

MN.1.35.3  那时,尊者阿说示( the venerable Assaji)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为了托钵乞食进入毘舍离。当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在毘舍离为了锻炼身体而走动和游行时,他看见尊者阿说示远远地走来,就迎上前去,并与尊者阿说示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在一旁站立,并对他说道:

MN.1.35.4  “阿说示大师!沙门乔达摩是如何训练他的弟子们的呢?而且沙门乔达摩通常如何向他的弟子们传授教诲呢?”

“阿其维色那(Aggivessana; 火种)!这就是世尊如何训练他的弟子们的,并且这就是世尊通常如何向他的弟子们传授教诲的:“比丘们!物质性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感知(想)是无常的,诸行是无常的,以及识是无常的。物质性色不是自我(self),受不是自我,感知(想)是不是自我,诸行不是自我,以及识不是自我。所有诸行是无常的,所有的诸事物不是自我。”  那就是世尊如何训练他的弟子们的,而且那就是世尊通常如何向他的弟子们传授教诲的。”

“如果这就是沙门乔达摩所声称的,那么我们的确听到了令人不快的东西。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很快与乔达摩会面,并与他有些交谈。或许我们能让他脱离这种邪恶之见(邪见)。”

MN.1.35.5  当时,五百位离车族人(Licchavis)由于某个或其他事务在一个会堂聚集在一起。于是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那些离车族人,并对他们说道:“善良的离车族人们!出来吧!今天我与沙门乔达摩将会有一些对话。如果沙门乔达摩在我面前保持之前他的一个著名弟子阿说示比丘在我面前所保持的东西,那么正如一个强壮的人可能会通过毛发抓住一只长毛的公羊,并把它拽来拽去和拽着转一般,同样地在辩论中,我将把沙门乔达摩拽来拽去和拽着转。正如一位强壮的酿酒师的工人,可能会把一个酿酒师的筛子扔进一个深水箱,然后抓住它的角落,把它拽来拽去和拽着转一般,同样地在辩论中,我将把沙门乔达摩拽来拽去和拽着转。正如一个强有力的兑酒师,可能会抓住一个过滤器的角落,将它摇上摇下和捶打一般,同样地在辩论中,我将把沙门乔达摩摇上摇下和捶打。并且正如一头六十岁的大象,可能会跳入很深的池塘并玩洗麻游戏(the game of hemp-washing)一般,同样地,我享受与沙门乔达摩玩洗麻游戏。出来吧,良善的离车族人们!今天在我与沙门乔达摩之间将会有一些对话。”

MN.1.35.6  于是,一些离车族人说道:“沙门乔达摩如何能驳倒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的种种主张呢?相反,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将会驳倒沙门乔达摩的的种种主张。”  然而一些离车族人说道: “那能驳倒世尊的种种主张的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是谁呢?相反,世尊将驳倒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的种种主张。” 接着,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和五百位离车族人前往大林重阁讲堂。

MN.1.35.7  当时,许多比丘在露天里来回经行。 那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去见他们并问道:“先生们!乔达摩大师现在呆在哪里呢?我们想见乔达摩大师。”

“阿其维色那!世尊已进入这大林,正坐在某棵树下作日中所持。”

MN.1.35.8  于是,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与一大群相随的离车族人一起进入大林,去见世尊。他与世尊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离车族人向世尊礼敬并在一旁坐下;一些离车族人与世尊相互致意,并且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离车族人伸出手合掌恭敬世尊,在一旁坐下;一些离车族人在世尊面前告他们的名字和族姓后,在一旁坐下;一些离车族人沉默不语,在一旁坐下。

MN.1.35.9  当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落座后,他对世尊说道:“我想就某一点向乔达摩大师提问,如果乔达摩大师肯给我一个恩惠作答的话。”

“阿其维色那!请提出你想问的问题。”

“沙门乔达摩是如何训练他的弟子们的呢?而且沙门乔达摩通常如何向他的弟子们传授教诲呢?”

“阿其维色那!这就是我如何教导我的弟子们的,并且这就是我如何向他的弟子们传授教诲的:“比丘们!物质性色是无常的,受是无常的,感知(想)是无常的,诸行是无常的,以及识是无常的。物质性色不是自我(self),受不是自我,感知(想)是不是自我,诸行不是自我,以及识不是自我。所有诸行是无常的,所有的诸事物不是自我。”  那就是我如何训练我的弟子们的方式,而且那就是我如何向我的弟子们传授教诲的。”

MN.1.35.10  “乔达摩大师!我想到了一个譬喻。”

“阿其维色那!请你解释你是如何想到它的,” 世尊说道。

“正如不论什么种类的种子和植物成长、增长和成熟时,一切都依赖于大地和以大地为基础;并且正如当不论什么种类的艰苦工作完成时,一切都依赖于大地和以大地为基础一般 – 同样地,乔达摩大师,一个把物质性色作为自我的人,并且基于物质性色,他产生福德或非福德。一个把受作为自我的人,并且基于受,他产生福德或非福德。一个把感知(想)作为自我的人,并且基于感知(想),他产生福德或非福德。一个把诸行作为自我的人,并且基于诸行,他产生福德或非福德。一个把识作为自我的人,并且基于识,他产生福德或非福德。”

MN.1.35.11  “阿其维色那!你不是如是主张:“物质性色是我的自我,受是我的自我,感知(想)是我的自我,诸行是我的自我,并且识是我的自我”吗?”

“乔达摩大师!我如是主张:“物质性色是我的自我,受是我的自我,感知(想)是我的自我,诸行是我的自我,并且识是我的自我。”  并且大众也都如是主张。”

“阿其维色那!大众与你有何相干呢?请仅限于你自己的主张。”

“那么,乔达摩大师!我如是主张:“物质性色是我的自我,受是我的自我,感知(想)是我的自我,诸行是我的自我,并且识是我的自我。””

MN.1.35.12  “那样的话,阿其维色那!作为回报我将问你一个问题。就依你选择的来回答它吧。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一位灌顶圣王 – 例如拘萨罗国的波斯匿王,或者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 – 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处死那些应该被处死的人,或罚没那些应该被罚没的人,或放逐那些应该被放逐的人吗?”

“乔达摩大师!一位灌顶圣王 – 例如拘萨罗国(Kosala)的波斯匿王(King Pasenadi),或者摩揭陀国(Magadha)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King Ajatasattu Vedehiputta) – 会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处死那些应该被处死的人,或罚没那些应该被罚没的人。因为甚至这些寡头政治的社区和社会如跋耆族和末罗族人们(the Vajjians and the Mallians)在自己的领土上行使权力来处死那些应该被处死的人,或罚没那些应该被罚没的人;更何况一位灌顶圣王– 例如拘萨罗国的波斯匿王,或者摩揭陀国的阿阇世王韦提希之子。乔达摩大师!他会行使权力,并且他会配得上权力的行使。”

MN.1.35.13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你如是说道:“物质性色是我的自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任何这样的权力:“让我的色如是;让我的色非如是”了吗?”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沉默不语。

第二次,世尊问了同样的问题,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第二次沉默不语。于是世尊对他说道:“阿其维色那!请现在回答。现在不是沉默的时候。如果任何人,当被如来问到一个合理的问题,至第三遍还不回答时,其头会当场裂成七块。”

MN.1.35.14  当时,金刚手夜叉(霹雳手; a thunderbolt-wielding spirit)拿着一支灼热的、闪耀的和闪闪发光的铁霹雳(铁金刚杵),出现在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的上面,想道:“如果这个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被世尊问到一个合理的问题,至第三遍还不回答时,我就在此时和此地将他的头裂成七块。” 世尊与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都看见了金刚手夜叉。于是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被吓坏了,惊慌失措,十分惊恐。在向世尊寻求庇护、避难和皈依时,他说道:“乔达摩大师!请你问我吧,我将回答。”

MN.1.35.15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你如是说道:“物质性色是我的自我”时,你在那色上行使任何这样的权力:“让我的色如是;让我的色非如是”了吗?” – “没有,乔达摩大师!”

MN.1.35.16 “阿其维色那!要注意,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说的和之后说的不一致,你之后说的与之前说的也不一致。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你如是说道:“受是我的自我”时,你在那受上行使任何这样权力:“让我的受如是;让我的受非如是”了吗?” – “没有,乔达摩大师!”

MN.1.35.17 “阿其维色那!要注意,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说的和之后说的不一致,你之后说的与之前说的也不一致。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你如是说道:“感知(想)是我的自我”时,你在那感知上行使任何这样权力:“让我的感知如是;让我的感知非如是”了吗?” – “没有,乔达摩大师!”

MN.1.35.18 “阿其维色那!要注意,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说的和之后说的不一致,你之后说的与之前说的也不一致。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你如是说道:“诸行是我的自我”时,你在那些诸行上行使任何这样权力:“让我的诸行如是;让我的诸行非如是”了吗?” – “没有,乔达摩大师!”

MN.1.35.19   “阿其维色那!要注意,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说的和之后说的不一致,你之后说的与之前说的也不一致。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你如是说道:“识是我的自我”时,你在那识上行使任何这样权力:“让我的识如是;让我的识非如是”了吗?” – “没有,乔达摩大师!”

MN.1.35. 20   “阿其维色那!要注意,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说的和之后说的不一致,你之后说的与之前说的也不一致。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物质性色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乔达摩大师!” – “无常的事物是痛苦还是快乐呢?” – “是痛苦,乔达摩大师!” –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事物适合于如是看待:“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吗?” – “不,乔达摩大师!”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受……感知(想)……诸行……识是常的还是无常的呢?”  – “是无常的,乔达摩大师!” – “无常的事物是痛苦还是快乐呢?” – “是痛苦,乔达摩大师!” – “无常的、痛苦的和屈从于变化的事物适于如是看待:“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吗?” – “不,乔达摩大师!”

MN.1.35.21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当一个人执着于痛苦,诉诸痛苦,坚持痛苦,并且如是看待原本是痛苦的事物:“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时,他能遍知自己的痛苦或者住于痛苦的彻底毁坏吗?”

“一个人怎么能呢?乔达摩大师!不能,乔达摩大师!”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既然如此,你能不执着于痛苦,不诉诸痛苦,不坚持痛苦,并且不如是看待原本是痛苦的事物:“这是我的,我是这个,这是我的自我”,能遍知自己的痛苦或者住于痛苦的彻底毁坏吗?”

“我怎么能不呢?乔达摩大师!能,乔达摩大师!”

MN.1.35.22  “一位需要心材,搜寻心材,到处漫游寻找心材的男子,会带着一把锋利的斧子进入一个山林。在那里他会看见一棵笔直的、新长的和未抽芽结果的大芭蕉树干。于是他会在根部把它砍倒,切断树冠,展开诸叶鞘;可是当他展开诸叶鞘时,他甚至找不到白木质,更不用说心材了。同样地,阿其维色那!当你被我追问、质疑和盘问你自己的主张时,结果你是空虚的、茫然的和错误的。可是你在毘舍离的集会前发表了如是声明: “我没有看见沙门或婆罗门,一个团体的领袖,一群人的头领,一群人的老师,甚至一个宣称证悟和遍正觉的人,在与我一起辩论时,他会不动摇、颤抖、战栗和汗流腋下。即使我在辩论中面对的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柱子,它也会动摇、颤抖和战栗不已,何况我说一个人呢?”  现在,阿其维色那!你的前额已有诸多汗珠,它们已经浸湿你的上袍而滴落在地上。然而,我身上现在没有汗。” 并且世尊在众人前揭开了他金色的身体。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沉默,失望,双肩垂着,低着头,阴郁,无言以对而坐。

MN.1.35.23  那时,离车人的儿子督姆卡(Dummukha),看见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在如此的状态中时,对世尊说道:“乔达摩大师!我想到了一个譬喻。”

“督姆卡!请你解释你是如何想到它的。” 世尊说道。

“大德!假设离一个村庄或城镇不远处有一个池塘,它当中有一只螃蟹。那时,一群男孩和女孩从那个村庄或城镇走到池塘,进入水中,把那只螃蟹拖出水面并放在干地上。每当螃蟹伸出一条腿时,他们用木棒或石头把它切断、砸裂和粉碎它,这样那只螃蟹的所有的腿都被切断、砸裂和粉碎了,就无法能够象以前那样回到池塘中。同样地,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所有的歪曲、扭曲和犹疑,都已被世尊切断、砸裂和粉碎,并且现在他无法再为了辩论的目的接近世尊了。”

MN.1.35.24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告诉督姆卡道:“督姆卡!等一等,督姆卡!等一等。我们不是在和你说话,在这里,我们正在和乔达摩大师说话。”

于是他说道:“就这样吧,乔达摩大师!象普通的的沙门和婆罗门的那种谈话,我认为只是闲聊。可是一位沙门乔达摩的弟子以什么方式执行他的指示,响应应他的建议,渡越了怀疑,摆脱了困惑,获得了无畏,并在大师的组织中独立于其他人呢?”

“阿其维色那!在这里,任何种类的物质性色,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 – 一位我的弟子如是用正确的慧如实地看见一切物质性色:“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任何种类的受……任何种类的感知(想)…… 任何种类的诸行……任何种类的识,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 – 一位我的弟子如是用正确的慧如实地看见一切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阿其维色那!用这种方式,一位我的弟子以这种方式执行我的指示,响应我的建议,渡越了怀疑,摆脱了困惑,获得了无畏,并在我的组织中独立于其他人。”

MN.1.35.25 “乔达摩大师!一位比丘以什么方式是一个诸烦恼已尽的阿罗汉,是一个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经达成真实的目标,已经毁坏了存在(有)的诸束缚,并且以究竟智完全得到解脱的人呢?”

“阿其维色那!在这里,任何种类的物质性色,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 – 一位比丘如是已经用正确的慧如实地看见一切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并且他通过不执取而得到解脱。任何种类的受……任何种类的感知(想)…… 任何种类的诸行……任何种类的识,不论过去、未来或现在,内在的或外在的,粗大的或细小的,低级的或高级的,远处的或近处的 – 一位比丘如是已经用正确的慧如实地看见一切识:“这不是我的,我不是这个,这不是我的自我” ,并且他通过不执取而得到解脱。一位比丘以这种方式是一个诸烦恼已尽的阿罗汉,是一个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经达成真实的目标,已经毁坏了有的诸束缚,并且以究竟智完全得到解脱的人。

MN.1.35.26  当一位比丘的心如是得到解脱时,他拥有三种无上的品质:无上见、无上的道修习实践、无上解脱(unsurpassable vision, unsurpassable practice of the way, and unsurpassable deliverance)。当一位比丘如是得到解脱时,他仍然如是尊敬、尊重和崇敬如来:“世尊是正觉的,并且教导为了正觉的法。世尊是已调御的,世尊教导为了调御自己的法。世尊处于平静(peace),世尊教导为了平静的法。世尊已经横渡超越(crossed over),世尊教导为了横渡超越的法。世尊已经成就了涅槃,世尊教导为了成就涅槃的法。”

MN.1.35.27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如是说道:“乔达摩大师!我们曾大胆而无礼地认为我们能在辩论中攻击乔达摩大师。一个人可能攻击一头发疯的大象而保持安全,可是他不会攻击乔达摩大师而保持安全。一个人可能攻击一团燃烧的火而保持安全,可是他不会攻击乔达摩大师而保持安全。一个人可能攻击一条剧毒的蛇而保持安全,可是他不会攻击乔达摩大师而保持安全。我们曾大胆而无礼地认为我们能在辩论中攻击乔达摩大师。

请乔达摩大师与比丘僧团一起同意接受明天我的施食供养。” 世尊默然应允了。

MN.1.35.28  那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知道世尊已经同意后,对那些离车族人说道:“离车族人们!听我说。我已经邀请沙门乔达摩与比丘僧团一起接受明天的施食供养。你们可以把任何你们认为对他合适的东西带给我。”

MN.1.35.29  于是,夜晚已经过后,那些离车族人带来五百礼碟的牛奶米饭作为食物供养。那时,尼乾陀的儿子在自己的园林里准备了各种美妙的食物,到时间通知世尊道:“乔达摩大师!时间已到,饮食已经准备好了。”

MN.1.35.30  那时,世尊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前往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的园林。抵达后,世尊与比丘僧团一起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于是,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亲手用各种美妙的食物款待和满足以佛陀为首的比丘僧团。当世尊食用完毕,双手离开钵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取了一个低矮坐具,在一旁坐下,并对世尊说道:“乔达摩大师!愿这一布施的福德与巨大的福德诸果给布施者们带来幸福。”

“阿其维色那!从给一个接受者比如你自己 – 一个没有对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解脱的人 – 的布施而产生的任何东西,那将是为了施予者的。从给一个接受者比如我自己 – 一个对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解脱的人 – 的布施而产生的任何东西,那将是为了你。”

【注】:离车族人带食物给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一个没有从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解脱的人)而产生的福报是为了离车族人(施予者)的;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一个没有对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解脱的人)布施给世尊(一个从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解脱的人)和僧团而产生的福报是为了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的。

第三十五萨遮迦小经终。


MN.1.36  萨遮迦大经(Mahasaccaka Sutta)

MN.1.36.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离大林重阁讲堂。

MN.1.36.2 当时是早晨,世尊已经穿好衣服,并拿了钵和外袍后,想要为了托钵乞食进入毘舍离。

MN.1.36.3 那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为了锻炼身体正在经行和漫游,来到大林重阁讲堂。尊者阿难看见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远远地走来,就对世尊说道:“大德!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来了,他是一位辩论家和一位聪明的演说家,被很多人视为圣人。大德!他想要诋毁佛陀、正法和僧团。如果世尊出于慈悲怜悯,能稍坐片刻,那就好了!” 世尊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于是,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走到世尊面前,并与世尊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他在一旁坐下,对世尊说道:

MN.1.36.4 “乔达摩大师!有一些沙门很婆罗门,他们住于寻求身体修习发展,而不是心修习发展。他们被身体上痛苦的受触动。在过去,当一个人被身体上痛苦的受所触动时,他的一双大腿会僵硬,他的心会爆裂,他沸腾的热血会从嘴里涌出,并且他会生气,丧心病狂。象这样他的心服从于身体,身体掌握了心。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心未得到修习发展。可是,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住于寻求心修习发展,而不是身体修习发展。他们被精神上痛苦的受所触动。在过去,当一个人被精神上痛苦的受所触动时,他的一双大腿会僵硬,他的心会爆裂,他沸腾的热血会从嘴里涌出,并且他会生气,丧心病狂。象这样他的身体服从于心,心掌握了身体。那是为什么呢?因为身体未得到修习发展。乔达摩大师!我想道:“乔达摩大师的弟子们确实住于寻求心修习发展,而不是身体修习发展。””

MN.1.36.5 “阿其维色那!那么,你就身体修习发展已经了解了些什么呢?”

“好吧,例如有难陀婆蹉、居色涩居者和末迦利瞿舍罗(Nanda Vaccha, Kisa Sankicca, Makkhali Gosala)。他们赤身裸体,拒绝惯例,舔他们的手,被要求时不来,被要求时不停止;他们不接受带来的食物或特制的食物,或一顿食事供养的邀请;他们不接受从一个罐子、从一只钵、横过一个门槛、横过一根棍子、横过一个杵、从正在一起吃的两人、从一个孕妇、从一个喂乳的女子、从与一个男子一起躺着的一个女子、从广而告之分配食物的地方、从一条狗等待之处以及从苍蝇嗡嗡之处取食;他们不接受鱼或肉,他们不饮烈性酒、果酒或发酵之酿。他保持在一家吃一口,两家吃两口……七家吃七口。他们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两小碟维生,……七小碟维生。他们一天吃一餐,两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象这样直到半个月吃一餐;他们坚持按规定的时间间隔进食的修行实践。”

MN.1.36.6 “阿其维色那!那么,他们就只靠那点生存吗?”

“不,乔达摩大师!有时候他们能吃上极佳的硬食,吃上极佳的软食,品尝极佳的美味,饮用极佳的饮料。从而他们又重获体力,强健他们自己,并且变胖。”

“阿其维色那!他们早先舍弃的东西,他们之后又把它们聚集在一起。那就是这个身体的增减。可是,你就心修习发展已经了解了什么呢?”

当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被世尊问到心修习发展时,他无法回答。

MN.1.36.7 于是,世尊告诉他道:“阿其维色那!你刚在就身体修习发展所说的,不是根据在圣者们戒律中的法而所作的身体修习发展。因为你不知道身体修习发展,你如何会知道心修习发展是什么呢?尽管如此,阿其维色那!至于一个人如何在身体上没有得到修习发展和在心上没有得到修习发展,要聆听并密切地注意我将说的。” – “是的,大师!” 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1.36.8 “阿其维色那!一个人如何在身体上没有得到修习发展和在心上没有得到修习发展呢?阿其维色那!在这里,一个未受教导的普通人生起快乐的受。当他被那种快乐的受所触动,他贪恋快乐并继续贪恋快乐。随着那种快乐的受息灭,痛苦的受生起。他被那种痛苦的受触动时,悲伤、忧愁和哀恸,他搥胸哭号,并且心烦意乱。当他当生起了那种快乐的受,它侵入他的心并因为身未得到修习发展而持续。任何人,通过这双重的方式已生起的快乐的受侵入他的心并因为身未得到修习发展而持续,而已生起的痛苦的受侵入他的心并因为身未得到修习发展而持续 ,因此在身体上没有得到修习发展和在心上没有得到修习发展。

MN.1.36.9 那么,阿其维色那!一个人如何在身体上得到修习发展和在心上得到修习发展呢?阿其维色那!在这里,一位受到很好地教导的圣弟子生起快乐的受。当他被那种快乐的受所触动时,他不贪恋快乐或不继续贪恋快乐。随着那种快乐的受息灭,痛苦的受生起。他被那种痛苦的受触动时,他不悲伤、忧愁和哀恸,他不搥胸哭号,并且不会心烦意乱。当他当生起了那种快乐的受,它不侵入他的心并因为身已得到了修习发展而持续。任何人,通过这双重的方式已生起的快乐的感受没有侵入他的心并因为身已得到了修习发展而持续,而已生起的痛苦的感受没有侵入他的心并因为身已得到了修习发展而持续 ,因此在身体上得到修习发展和在心上得到修习发展。

MN.1.36.10 “我对乔达摩大师是有如是的信心:“乔达摩大师在身体上得到修习发展和在心上得到修习发展。”

“阿其维色那!你所说的话确实是令人反感和无礼的,然而我仍要回答你。阿其维色那!自从我剃除须发,穿上黄袍,并从在家出家成为无家,已经不可能让已生起的快乐的受侵入我的心和持续,或者让已生起的痛苦的受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11 “难到乔达摩大师从来没有生起一种如此快乐的受,以致它能侵入其心并持续吗?难到乔达摩大师从来没有生起一种如此痛苦的受,以致它侵入其心并持续吗?”

MN.1.36.12 “阿其维色那!为何没有呢?阿其维色那!在这里,当我正觉以前,还是一位未正觉的菩萨时,我想道:“居家生活拥挤而多尘;出家生活却宽广开阔。在家生活时,不容易过象一枚磨亮的贝壳般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我不妨剃掉我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MN.1.36.13 (MN.1.36.13-16与MN.1.26.14-17相同) 后来,我正值年轻,一位黑发的青年,具足青春的祝福,在生命的全盛时期,尽管我的父母不情愿,并泪流满面,但是我剃除须发,穿上黄袍,并从在家出家进入无家。

MN.1.36.14 比丘们!已经出家后,为了寻找善的事物,寻求无上的崇高平静状态,我去见阿罗逻-迦蓝(Alara Kalama),对他说道:“迦蓝道友!我想要在这法和律中过梵行生活。”  阿罗逻-迦蓝回答道:“尊者可以呆在这里。此法如是,一位明智的男子能很快进入和住于它,以证智亲自实现其老师的教义。” 我不久就很快地学会了那个法。就仅仅口头背诵与和排练他的教导而言,我可以用智和确信谈论,并我宣称“我知道和看见”  – 而且其他人也能这样。我想道:“阿罗逻-迦蓝并非只以信念宣说:“通过我亲自以证智实现,我进入和住于此法。” 阿罗逻-迦蓝必定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于是我去见阿罗逻-迦蓝,并问他道:“迦蓝道友!通过什么方式,你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你进入和住于此法呢?”  作为回答,他宣说无所有处。

我想道:“不仅仅阿罗逻-迦蓝有信念、活力精进、念、定和慧。我也有信念、活力精进、念、定和慧。我不妨努力实现阿罗逻-迦蓝宣称他以证智亲自实现而进入和住于的法。

我不久很快地以证智亲自实现而进入和住于那个法。于是我去见阿罗逻-迦蓝,并问他道:“迦蓝道友!是以这种方式,你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你进入和住于此法吗?” – “道友!就是以那种方式” – “道友!以这种方式,我也以证智亲自实现,进入和住于此法。” – “道友!这是我们的一种获得,这是我们的一种巨大获得,我们有如此一位尊者成为我们的同梵行者。象这样,我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我进入和住于的法,就是你以证智亲自实现,进入和住于的法。你以证智亲自实现,进入和住于的法,就是我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我进入和住于的法。象这样,你知道我所知道的法,并我知道你所知道的法。如同我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如同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来吧!道友!现在我们一起领导这个群体。”

如是,我的老师阿罗逻-迦蓝,把作为他的一个学生的我与他自己等同,授予我最高的荣誉。可是,我想道:“此法并不导向醒悟(disenchantment)、冷静离欲、息灭、平静、证智(direct knowledge)、正觉和涅槃,而只导向在无所有处重现。”  由于对那个法不满意,我离开了它并离去。

MN.1.36.15  仍然在寻求善的事物,寻找无上的崇高平静状态时,我去见优陀迦-罗摩子(Uddaka Ramaputta),对他说道:“道友!我想要在这法和律中过梵行生活。”  优陀迦-罗摩子答道:“尊者可以呆在这里。此法如是,使一位明智的男子能很快进入和住于它当中,以证智亲自实现其老师的教义。”  我不久就很快地学会了那个法。就仅仅口头背诵与和排练他的教导而言,我可以用智和确信谈论,并且我宣称“我知道和看见。” – 而且其他人也能这样。

我想道:“罗摩(Rama)并非只以信念而宣说:“通过我亲自以证智实现,我进入和住于此法。” 优陀迦-罗摩子必定住于知道与看见此法。” 于是我去见优陀迦-罗摩子,并问他道:“道友!通过什么方式,罗摩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罗摩进入和住于此法呢?”  作为回答,优陀迦-罗摩子宣说非想非非想处。

我想道:“不仅仅罗摩有信念、活力精进、念、定和慧。我也有信念、活力精进、念、定和慧。我不妨努力实现优陀迦-罗摩子宣称他以证智亲自实现而进入和住于的法。

我不久很快地以证智亲自实现而进入和住于那个法。于是我去见优陀迦-罗摩子(Uddaka Ramaputta),并问他道:“道友!是以这种方式,罗摩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他进入和住于此法吗?” – “道友!就是以那种方式” – “道友!以这种方式,我也以证智亲自实现,进入和住于此法。” – “道友!这是我们的一种获得,这是我们的一种巨大获得,我们有如此一个尊者成为我们的同梵行者。象这样,罗摩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他进入和住于的法,就是你以证智亲自实现,进入和住于的法。你以证智亲自实现,进入和住于的法,就是罗摩宣说以证智亲自实现,他进入和住于的法。象这样,你知道罗摩所知道的法,并罗摩知道你所知道的法。如同罗摩是如此,你也是如此;如同你是如此,罗摩也是如此。来吧!道友!现在我们一起领导这个团众。”

如是,我的老师优陀迦-罗摩子,我的同梵行者,把我放在一个老师的位置,并授予我最高的荣誉。可是,我想道:“此法并不导向醒悟、冷静离欲、息灭、平静、证智、正觉和涅槃,而是只导向在非想非非想出处重现。”  由于对那个法不满意,我离开了它并离去。

MN.1.36.16   仍然在寻求善的事物,寻找无上的崇高平静状态时,我分阶段地在摩揭陀人国游行,直到最后抵达靠近优楼频螺(Uruvela)的舍那镇(Senanigama)。在那里,我看见一块合意的土地,一处令人愉快的丛林,有一条清澈流动的、河岸平滑美丽的小河,附近有可以托钵乞食的村落。我想道:“这是一块合意的土地,这是一处令人愉快的丛林,有一条清澈流动的、河岸平滑美丽的小河,附近有可以托钵乞食的村落。这将有助于一位想努力奋斗的善男子所进行的努力。于是我就在那里坐下来而心想:“这将有助于努力奋斗。”

MN.1.36.17  现在我自然地想到这三种以前从未听闻的譬喻。假设一块湿的充满树液的木头躺在水里,并且一位男子拿着一根上部起火棒(an upper fire-stick)而来,想道:“我将点燃一团火,我将产生热。”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那位男子能拿着上部起火棒对着那块躺在水里的湿的充满树液的木头摩擦,点燃一团火和产生热吗?”

“不能,乔达摩大师!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是一根湿的充满树汁的木头,并且它躺在水中。那位男子最终只会收获疲劳和苦恼。”

“同样地,阿其维色那!至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在身体上和精神上还未远离诸感官享乐而生活,并且他们的感官欲望、感情、迷恋、渴望和对诸感官享乐的热闹还没有完全得到放弃和内在地得到抑制,即使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感受到由于精进努力而产生的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他们不可能有智(知识)、眼力远见和无上正觉;即使那些良善的比丘和婆罗门没有感受到由于精进努力而产生的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他们不可能有智(知识)、眼力远见和无上正觉。 这就是我自然地想到而从未听闻的第一种譬喻。

MN.1.36.18  再者,阿其维色那!我自然地想到而从未听闻的第二种譬喻。假设一块湿的充满树液的木头躺在远离水的干燥土地上,并且一位男子拿着一根上部起火棒而来,想道:“我将点燃一团火,我将产生热。”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那位男子拿着起火棒对着那块躺在远离水的干燥土地上的湿的充满树液的木头摩擦,点燃一团火和产生热吗?”

“不能,乔达摩大师!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是一根湿的充满树汁的木头,尽管它躺在远离水的干燥土地上。那位男子最终只会收获疲劳和苦恼。”

“同样地,阿其维色那!至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已经远离诸感官享乐而生活,可是他们的感官欲望、感情、迷恋、渴望和对诸感官享乐的热闹还没有完全得到放弃和内在地得到抑制,即使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感受到由于精进努力而产生的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他们不可能有智(知识)、眼力远见和无上正觉;即使那些良善的比丘和婆罗门没有感受到由于精进努力而产生的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他们不可能有智(知识)、眼力远见和无上正觉。 这就是我自然地想到而从未听闻的第二种譬喻。

MN.1.36.19再者,阿其维色那!我自然地想到而从未听闻的第三种譬喻。假设一块干燥的的没有树液的木头躺在远离水的干燥土地上,并且一位男子拿着一根上部起火棒而来,想道:“我将点燃一团火,我将产生热。”  阿其维色那!你怎么想呢?那位男子拿着起火棒对着那块躺在远离水的干燥土地上的湿的充满树液的木头摩擦,点燃一团火和产生热吗?”

“能,乔达摩大师!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它是一块干燥的的没有树液的木头,并且它躺在远离水的干燥土地上。”

“同样地,阿其维色那!至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在身体上和精神上已经远离诸感官享乐而生活,而且他们的感官欲望、感情、迷恋、渴望和对诸感官享乐的热闹已经完全得到舍弃和内在地得到抑制,即使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感受到由于精进努力而产生的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他们能有智(知识)、眼力远见和无上正觉;即使那些良善的比丘和婆罗门没有感受到由于精进努力而产生的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他们能有智(知识)、眼力远见和无上正觉。 这就是我自然地想到而从未听闻的第三种譬喻。

MN.1.36.20 我想道:“我不妨紧咬牙关和舌抵上颚,我用心击打、压迫和粉碎心。” 阿其维色那!因此,我紧扣牙齿和舌抵上颚,用心击打、约束和粉碎心。这样做的同时,我双腋流汗。正如有一个强壮的人可能抓住一位较弱男子的头部和双肩,而且击打、约束和粉碎他一般,同样地,我紧咬牙关和舌抵上颚,我用心击打、约束和粉碎心时,我双腋流汗。可是尽管在我当中激发了不懈的活力精进,并且建立了不懈的正念,因为痛苦的奋斗而精疲力尽,我的身体过度紧张且不平静。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痛苦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21 我想道:“我不妨修习无呼吸禅修。” 于是我停止了通过口和鼻的吸气与呼气。这样做的同时,我的耳孔里传出了一阵巨大的风声。正如一位铁匠的众风箱被鼓吹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一样一般,同样地,我停止通过口和鼻的吸气与呼气时,我的耳孔里传出了一阵巨大的风声。可是尽管在我当中激发了不懈的活力精进,并且建立了不懈的正念,因为痛苦的奋斗而精疲力尽,我的身体过度紧张且不平静。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痛苦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22 我想道:“我不妨深入地修习无呼吸禅修。” 于是我停止了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这样做的同时,猛烈的风吹过我的头。正如一个强壮的人用一柄锋利的剑劈裂开我的头一般,同样地,我停止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时,猛烈的风吹过我的头。可是尽管在我当中激发了不懈的活力精进,并且建立了不懈的正念,因为痛苦的奋斗而精疲力尽,我的身体过度紧张且不平静。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痛苦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23我想道:“我不妨深入地修习无呼吸禅修。” 于是我停止了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这样做的同时,我的头部有剧烈的疼痛。正如一个强壮的人用一只结实的皮套作为一只头套勒紧我的头一般,同样地,我停止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时,我的头部有剧烈的疼痛。可是尽管在我当中激发了不懈的活力精进,并且建立了不懈的正念,因为痛苦的奋斗而精疲力尽,我的身体过度紧张且不平静。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痛苦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24  我想道:“我不妨深入地修习无呼吸禅修。” 于是我停止了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这样做的同时,猛烈的风刮过我的肚子。正如一位娴熟的屠夫或他的徒弟用一把锋利的屠刀切开一头公牛的肚子一般,同样地,我停止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时,猛烈的风刮过我的肚子。可是尽管在我当中激发了不懈的活力精进,并且建立了不懈的正念,因为痛苦的奋斗而精疲力尽,我的身体过度紧张且不平静。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痛苦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25  我想道:“我不妨深入地修习无呼吸禅修。” 于是我停止了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这样做的同时,我的身体里出现了一种剧烈的灼烧感。正如两位强壮的人抓住了一个较弱的人的双臂,并把他放在一个热炭火坑上烤一般,同样地,我停止通过口、鼻和耳的吸气与呼气时,我的身体里出现了一种剧烈的灼烧感。可是尽管在我当中激发了不懈的活力精进,并且建立了不懈的正念,因为痛苦的奋斗而精疲力尽,我的身体过度紧张且不平静。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痛苦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持续。

MN.1.36.26 于是当神祇们看见我,其中一些说道:“沙门乔达摩死了。” 另一些神祇说道:“沙门乔达摩还没有死,他正在死去。” 还有一些神祇说道:“沙门乔达摩既没有死,也没有正在死去;他是一位阿罗汉,因为阿罗汉们安住方式就是这样。”

MN.1.36.27 我想道:“我不妨修习实践完全地断食。” 那时,神祇们来见我并说道:“亲爱的先生!不要修习实践完全地断食。如果你这样做,我们将从你的皮肤毛孔注入天界的食物,你将依靠那种食物而生存。”  我想道:“如果我宣称完全禁食而这些天神将天界的食物注入我的皮肤毛孔,并且我靠那种食物维生,那么我就撒谎了。”  于是我拒绝那些天神,说道:“不需要!”

MN.1.36.28 我想道:“我不妨吃很少的东西,每次一把,无论是豆汤,还是扁豆汁,还是紫云英汤,或是豌豆汤。”  于是我吃很少的东西,每次一把,无论是豆汤,还是扁豆汁,还是紫云英汤,或是豌豆汤。这样做的同时,我的身体达到了极度消瘦的状态。因为吃得很少,我的四肢变得象藤茎或竹子的节段。因为吃得很少,我的臀部变得象一头骆驼的蹄子。因为吃得很少,我的脊椎上的突起象串珠一样突出。因为吃得很少,我的肋骨们象一座老旧的没有屋顶的谷仓的疯狂的椽子一样憔悴地凸出。因为吃得很少,我眼睛的光芒深深地沉入眼窝,看起来像陷入一口很深的井中的水光。因为吃得很少,我的头皮皱缩和干枯,正如一条的绿色苦瓜在在风吹日晒下枯萎了一般。因为吃得很少,我的腹部皮肤贴到我的后脊梁骨上;象这样如果我触及我的腹部皮肤,我就会碰到我的后脊梁骨,并且如果我触及我的后脊梁骨,我就会碰到我的腹部皮肤。因为吃得很少,如果我要小便或大便,我就会脸朝下摔倒在那里。因为吃得很少,如果我想用手摩擦肢体来放松身体时,根部已经腐烂的毛发在我摩擦时,从身体上纷纷而落。

MN.1.36.29  现在,当人们看见我,一些人说道:“沙门乔达摩是黑色的。” 另一些人说道:“沙门乔达摩不是黑色的,他是棕色的。” 还有一些人说道:“沙门乔达摩既不是黑色的,也不是棕褐色的。沙门乔达摩是金色肤色的。”因为吃得很少,我清晰的明亮的肤色大大地恶化了。

MN.1.36.30 我想道:“凡过去的众比丘或众婆罗门,由于艰苦奋斗而体验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这个是极限,没有什么能超过这个。并且凡未来的众比丘或众婆罗门,将由于艰苦奋斗而体验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这个是极限,没有什么能超过这个。并且凡现在的众比丘或众婆罗门,由于艰苦奋斗而体验痛苦的、折磨人的和刺痛的诸受,这个是极限,没有什么能超过这个。但是通过这种艰苦的苦行修习实践,我并没有成就任何超人的诸状态,以及任何在圣者们才配的智(知识)和眼力远见当中的卓越。难道还有另一条正觉之道吗?”

MN.1.36.31 我想道:“我记得当我父亲释迦人没有空闲,我坐在玫瑰苹果树的凉荫中时,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从诸不善法隐退远离,我进入后住于第一禅,它由所应用和持续的寻和伺(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相伴,充满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那会是正觉之道吗?” 于是,跟随着那个记忆,我意识到:“那就是正觉之道。”

MN.1.36.32  我想道:“我为何害怕那种与诸感官享乐和诸不善状态无关的快乐呢?”  我想道:“我不害怕那种与诸感官享乐和诸不善状态无关的快乐。”

MN.1.36.33  我想道:“以这样极度消瘦的身体,是不容易成就那种快乐的。我不妨吃一些固态食物 – 一些煮好的米饭和面包。”  于是我吃了一些固态食物 – 一些煮好的米饭和面包。那时服侍我的五位比丘想道:“如果我们的沙门乔达摩证得了某种较高的状态,他将告知我们。”  可是当我吃了煮好的米饭和面包时,五位比丘很反感并离开了我,想道:“沙门乔达摩现在奢侈地生活,他已经放弃了他的努力奋斗,并且恢复了他的奢侈。”

MN.1.36.34 当我已经吃了固态食物和重新获得了力气时,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从诸不善法隐退远离,我进入后住于第一禅,它由所应用和持续的寻和伺(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相伴,充满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35 随着寻与伺的平息(stilling),我进入后住于第二禅,有自信和心的专一性(self-confidence and singleness of mind)而没有寻和伺,充满得定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36  随着狂喜和快乐的的褪尽,我住于平静,充满正念和正知(mindful and fully aware),仍然以身体感受快乐,我进入后住于第三禅,由于它的缘故,圣弟子们宣说:“他有平静,充满正念,住于快乐。” 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37  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及之前喜悦与忧伤的消失,我进入后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欢乐,由平静而正念清净。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38  当我的专注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和成就冷静不动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我使心导向过去世生命的回忆的了解。我回忆我的许多过去世生命,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我回忆起我许多过去世的生命。(与MN.1.4.27相同)。

MN.1.36.39  这就是我在初夜时分所证得的第一种明。无明被驱逐(was banished)而明生起,黑暗被驱逐而光明生起,如同在一个行持勤奋、热忱和坚决的人当中所发生的那样。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40 当我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成就冷静不动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我使心导向众生逝去和重现的了解。我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我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随着身体的分解,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随着身体的分解,死后重现于在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我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我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与MN.1.4.29相同)。

MN.1.36.41  这是我在中夜时分证得的第二种明。无明被驱逐(was banished)而明生起,黑暗被驱逐而光明生起,如同在一个行持勤奋、热忱和坚决的人当中所发生的那样。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42  当我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成就冷静不动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我使心导向诸烦恼的摧毁的了解。我如实证知(直接了知):“这是痛库。”  我如实证知:“这是痛苦的集起。”  我如实证知:“这是痛苦的息灭。”  我如实证知:“这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我如实证知:“这些是诸烦恼。”  我如实证知:“这是诸烦恼的集起。”  我如实证知:“这是诸烦恼的息灭。”  我如实证知:“这是导致诸烦恼息灭之道。”

MN.1.36.43  当我如是知道和看见时,我的心从感官欲望的烦恼中,从有的烦恼中,以及从无明的烦恼中解脱。当它解脱时,而有“它得到解脱”之智。我证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有的状态不再出现(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MN.1.36.44  这是我在后夜时分得到第三种明。无明被驱逐(was banished)而明生起,黑暗被驱逐而光明生起,如同在一个行持勤奋、热忱和坚决的人当中所发生的那样。但是在我当中激发的如此快乐的受,并不侵入我的心和保持。

MN.1.36.45 阿其维色那!我记得我在一个好几百人的集会上教导法。也许每个人想道:“沙门乔达摩特别地为我教导法。”  可是,不应该这样认为;如来教导其他人只是为了给他以知识(智)。当谈话完毕时,阿其维色那!我就使我的心内在地安顿,使之安静,把它带到一境性(singleness),将它定于以前我一直所住的相同的定相上。”

“这个对乔达摩大师来说,是可信的,因为他是已证悟的和遍正觉的。可是乔达摩大师记得在白天的睡眠吗?”

MN.1.36.46  “阿其维色那!我记得在热季的最后一个月,我从施食处返回,食毕,将我的外袍摺成四折后,在右侧躺下,我充满正念和正知(mindful and fully aware)地睡着。”

“乔达摩大师!一些沙门和婆罗门把那个称为住于妄想痴迷。”

“阿其维色那!一个人不是因这种方式是妄想痴迷的或非妄想痴迷的。阿其维色那!至于一个人如何是妄想痴迷的或非妄想痴迷的,要聆听和密切地注意我将说的。” – “是的,大师!” 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回答道。 世尊如是说道:

MN.1.36.47 “阿其维色那!我称还没有舍弃会染污,带来有的更新,惹上麻烦,在痛苦中成熟,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诸烦恼的那个人是妄想痴迷的;因为由于诸烦恼的未被舍弃,那个人是妄想痴迷的。我称已经舍弃了会染污,带来有的更新,惹上麻烦,在痛苦中成熟,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诸烦恼的那个人是非妄想痴迷的;因为由于诸烦恼已经被舍弃,那个人是非妄想痴迷的。阿其维色那!如来已经舍弃了会染污,带来有的更新,惹上麻烦,在痛苦中成熟,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诸烦恼;他已经已在在根部切断它们,就象诸棕榈树桩,已经除去,使得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正如树冠已经被切断的棕榈树不能进一步成长一般,同样地,如来已经舍弃了会染污,带来有的更新,惹上麻烦,在痛苦中成熟,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诸烦恼;他已经已在在根部切断它们,就象诸棕榈树桩,已经除去,使得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

MN.1.36.48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说道: “不可思议啊!乔达摩大师!非同寻常啊!乔达摩大师!当这样一再地被无礼地谈论,被粗鲁的谈话所攻击时,他的肤色明亮,并且容色明朗,一如对证悟和遍正觉者所期望的那样。乔达摩大师!我记得在与富兰那迦叶辩论时,他闪烁其辞,把谈话放在一边,并且表现出愤怒、仇恨和苦楚。可是,当乔达摩大师这样一再地被无礼的谈论,被粗鲁的谈话所攻击时,他的肤色明亮,并且容色明朗,一如对证悟和遍正觉者所期望的那样。乔达摩大师!我记得在与与末迦利瞿舍罗……阿夷多翅舍钦婆罗……浮陀迦旃延……散惹耶毘罗梨子……尼乾陀若提子辩论时,他闪烁其辞,把谈话放在一边,并且表现出愤怒、仇恨和苦楚。可是,当乔达摩大师这样一再地被无礼地谈论,被粗鲁的谈话所攻击时,他的肤色明亮,并且容色明朗,一如对证悟和遍正觉者所期望的那样。那么,乔达摩大师!现在我们要离开了。我们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

“阿其维色那!现在是你做你认为合适事情的时候。”

那时,尼乾陀的儿子萨遮迦,对世尊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起座离开。

第三十六萨遮迦大经终。


MN.1.37  渴爱的摧毁小经

MN.1.37.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东园鹿母讲堂。

MN.1.37.2  那时,天帝释(Sakka, ruler of gods)去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站立,并问道:“大德!简单来说,一位已经获得究竟终结(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和究竟目标,在诸天和众人当中最为重要的比丘如何通过渴爱的摧毁来得到解脱呢?”

MN.1.37.3  “天帝!在这里,一位比丘已经听闻“任何事物都不值得执着”。当一位比丘听闻“任何事物都不值得执着”时,他直接知道(证知; directly knows)每个事物;已经证知每个事物后,他完全了知(fully understands; 遍知)每个事物;已经遍知每个事物后,不论他感受到什么受,快乐的、痛苦的或不痛苦的也不快乐的,他住于观察思考(contemplating)在那些受中的无常性,观察思考它们的褪去,观察思考它们的息灭,以及观察思考它们的放弃让渡。如是观察思考时,他不执取于在此世间中的任何事物。当他不执取时,他不会焦虑。当他不焦虑时,他个人成就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不会再有存在的任何状态。” 天帝!简单来说,通过这种方式,一位已经获得究竟终结(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和究竟目标,在诸天和众人当中最为重要的比丘通过渴爱的摧毁得到解脱。

MN.1.37.4  于是,天帝释对世尊所说感到高兴和欣喜,向世尊礼敬,然后右绕,立刻消失。

MN.1.37.5  当时,尊者大目犍连坐在离世尊不远处。那时,他想道:“当他欣喜时,那位夜叉洞察了世尊所说的义理与否呢?我不妨发现他洞察了世尊所说的义理与否。”

MN.1.37.6  接着,正如一位强壮的的男子能伸直弯曲的手臂,或弯曲伸直的手臂那样,尊者大目犍连从东园鹿母讲堂快速地消失,并出现在三十三天中。

MN.1.37.7  当时,天帝释得到了五种天乐一百重的供养和赋予,并在单莲花快乐园(the Pleasure Park of the Single Lotus)中享受它。当他看见尊者目大犍连正远远处地走来时,他解散了天乐,去拜访尊者大目犍连,对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道: “来吧!亲爱的目犍先生!欢迎!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距上次来到这里已很久了。请坐!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这个座位准备好了。”

尊者大目犍连在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而天帝释取了一个低矮的坐具,在一旁坐下。尊者大目犍于是问他道:

MN.1.37.8  “憍尸迦(Kosiya)!世尊是如何简要地向你陈述通过渴爱的摧毁而得到解脱的呢?如果我们能听到那个陈述就好了。”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我们很忙,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不仅是我们自己的事务,而且还有三十三天中的事务。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所有得到很好地听闻的、很好地修学的、很好地注意的和很好地记得的,不会突然全都消失。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从前,诸天与阿修罗众(巨人们; the titans)爆发了战争。在那场战争中诸天获胜,而阿修罗众战败。当我赢了那场战争并作为一个征服者返回后,我建了名叫最胜的宫殿(the Vejayanta Palace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最胜殿有一百座尖塔,每座尖塔中有七百间重阁,每间重阁中有七位天女,每位天女有七位侍女。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你想看到最胜殿的可爱吗?” 尊者大目犍连默然应允。

MN.1.37.9  于是,天帝释与毘沙门天王(the divine King Vessavan)让尊者大目犍连居先,前往最胜殿。当天帝释的侍女们看见尊者大目犍连正远远地走来时,她们很尴尬和羞愧,然后她们进入各自的房间。正如一位媳妇见到她的公公后尴尬和羞愧一般,当天帝释的侍者女们看见尊者大目犍连正远远地走来时,她们很尴尬和羞愧,然后她们进入各自的房间。

MN.1.37.10  那时,天帝释与毘沙门天王让尊者大目犍连在最胜殿中四处走动和探查:“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请看这最胜殿的可爱!亲爱的目犍连先生!请看这最胜殿的可爱!”

“它看起来很可爱,这确实归功于以前已经做了福德的尊者憍尸迦;并且无论何时人们看了任何可爱的事物,他们说道:“先生们!它确实归功于三十三诸天。”  这确实归功于以前已经做了福德的尊者憍尸迦。”

MN.1.37.11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如是想道:“这位夜叉正极其疏忽放逸地过活。如果我激起了在他当中的紧迫感,会如何呢?” 于是,尊者大目犍连表现出如此一个超常神通的壮举,用他的脚趾尖使得最胜殿摇晃、震动和颤栗。天帝释、毘沙门天王和三十三诸天都充满惊奇和惊异,并且他们说道:“先生们!实在不可思议啊!实在非同寻常啊!这位沙门的神通力和威力!用他的脚趾尖使得天界摇晃、震动和颤栗。”

MN.1.37.12  当尊者大目犍连知道天帝释被激起了一种紧迫感而毛发悚立时,他问天帝释道:“憍尸迦(Kosiya)!世尊怎么简要地向你陈述通过渴爱的摧毁而得到解脱呢?如果我们能听到那个陈述就好了。”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我去见了世尊,并且向世尊礼敬后,我在一旁站立并说道:“大德!简单来说,一位已经获得究竟终结(fee 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和究竟目标,在诸天和众人当中最为重要的比丘如何通过渴爱的摧毁的得到解脱呢?” 当如是所说时,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世尊告诉我道:“天帝!在这里,一位比丘已经听闻“任何事物都不值得执着”。当一位比丘听闻“任何事物都不值得执着”时,他直接知道(证知; directly knows)每个事物;已经证知每个事物后,他完全了知(fully understands; 遍知)每个事物;已经遍知每个事物后,不论他感受什么受,快乐的、痛苦的或不痛苦的也不快乐的,他住于观察察思考(contemplating)在那些受中的无常性,观察思考褪去,观察思考息灭,以及观察思考放弃让渡。如是观察思考时,他不执取于在此世间中的任何事物。当他不执取时,他不会焦虑。当他不焦虑时,他个人成就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不会再来有存在的任何状态。” 天帝!简单来说,通过这种方式,一位已经获得究竟终结(fee 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和究竟目标,在诸天和众人当中最为重要的比丘通过渴爱的摧毁得到解脱。” 亲爱的目犍连先生!世尊就是这样简要地向我陈述通过渴爱的摧毁而得到解脱。”

MN.1.37.13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对天帝释所说欢喜和高兴。于是正如一个强壮的人能伸直弯曲的手臂,或弯曲伸直的手臂那样快速地在三十三诸天当中消失,出现在东园鹿母讲堂中。

MN.1.37.14 那时,天帝释的侍从们在尊者大目犍连离去后不久,问天帝释道:“亲爱的先生!那位是你的老师世尊吗?” – “不是,亲爱的先生们!那位不是我的老师世尊。那位是我的一位同梵行者尊者大目犍连。” – “亲爱的先生!这是你的获得,你的同梵行者有如此的神通力和威力!啊,你的老师世尊会有更加多的了!”

MN.1.37.15  那时,尊者大目犍连去见世尊,在向他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问他道:“大德!世尊能回忆 – 简要地向有一大群追随者的著名的夜叉们中的某一位 – 陈述了通过渴爱的摧毁而得到解脱吗?”

“目犍连!我的确回忆这样做过。在这里,天帝释曾来见我,并向我礼敬后,在一旁站立并问道:“大德!简单来说,一位已经获得究竟终结(fee 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和究竟目标,在诸天和众人当中最为重要的比丘如何通过渴爱的摧毁的得到解脱呢?” 当如是所说时,我告诉他道:“天帝!在这里,一位比丘已经听闻“任何事物都不值得执着”。当一位比丘听闻“任何事物都不值得执着”时,他直接知道(证知; directly knows)每个事物;已经证知每个事物后,他完全了知(fully understands; 遍知)每个事物;已经遍知每个事物后,不论他感受什么受,快乐的、痛苦的或不痛苦的也不快乐的,他住于观察察思考(contemplating)在那些受中的无常性,观察思考褪去,观察思考息灭,以及观察思考放弃让渡。如是观察思考时,他不执取于在此世间中的任何事物。当他不执取时,他不会焦虑。当他不焦虑时,他个人成就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不会再来有存在的任何状态。” 天帝!简单来说,通过这种方式,一位已经获得究竟终结(fee ultimate end)、究竟离轭安稳、究竟梵行和究竟目标,在诸天和众人当中最为重要的比丘通过渴爱的摧毁得到解脱。”  那就是我想起如何简要地向天帝释陈述通过渴爱的摧毁而得到解脱的。”

那就是世尊所说。尊者大目犍连对世尊所说感到满意和欢喜。

第三十七渴爱的摧毁小经终。


MN.1.38  渴爱的摧毁大经

MN.1.38.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MN.1.38.2 当时,一位渔夫之子名叫嗏帝(Sati)的比丘已经生起了如是一种有害的观点(见):“据我所知世尊所教导的法,正是这同一个识,通过重生的轮回而流转和游行,而不是另一个。”

【注】:嗏帝比丘,沙提比丘,Sati比丘,渔夫之子。在佛教里,有些宗派认为识可以单独存在,如同灵魂,作为一个恒定之物,类似“我”,流变轮回。佛陀在此经中明确说,识是缘起的,是依赖条件的。将识神秘化,甚至作为灵魂,大谈“我”、“存在”,则陷入嗏帝比丘对佛法的误解之中。识,作为五蕴之一,不过是所谓世间事物 - 包括五蕴所成的我 - 的和合的一个方面。一个世间之人在没有获得正觉前,其和合的五蕴,会经历流变轮回、生灭,是可观察和体验的事实。当一种五蕴和合之现象,一种entity,包括五蕴所成的一种现象“我”,出生、成长、死亡而五蕴裂解时,那些五蕴的各个方面四散而去,由于各种缘起,会参与新的不同五蕴和合现象的出生、成长和死亡。识作为五蕴之一,也不例外。同一个识在轮回是某些佛教宗派的观点,与佛陀的教导不同。

MN.1.38.3 几个比丘听说了这个后,去见嗏帝比丘并问他道:“嗏帝学友!如是一种有害的观点已经在你当中生起:“据我所知世尊所教导的法,正是这同一个识,通过重生的轮回而流转和游行,而不是另一个”,是真的吗?”

“学友们!正是如此。据我所知世尊所教导的法,正是这同一个识,通过重生的轮回而流转和游行,而不是另一个。”

于是,那些比丘希望将他与那个有害的观点分开,如是施压、质问和交叉盘问道:“嗏帝学友!不要这样说。不要歪曲世尊;歪曲世尊不好。世尊不会这样说。因为世尊在许多谈话中已经陈述了识是依赖而生起的(缘起的)(be dependency arisen) - 由于没有一种条件,就没有识的起源。”

可是,尽管受到那些比丘通过这种方式施压、质问和交叉盘问,渔夫之子嗏帝比丘仍然固执地坚持那种有害的观点,并继续坚持它。

MN.1.38.4  由于那些比丘无法将他与那个有害的观点分开,他们就去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告诉世尊所发生的一切,补充道:“大德!由于我们无法将他与那个有害的观点分开,因此我们已经把这件事向世尊报告了。”

MN.1.38.5  于是,世尊对某位比丘如是说道:“来吧!比丘!你以我的名义,告诉渔夫之子嗏帝比丘大师召唤他。” – “是的,大德!”  那位比丘回答后,就去见渔夫之子嗏帝比丘,并告诉他道:“嗏帝学友!大师召唤你。” – “是的,学友!” 他回答道,并去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

世尊于是问他道:“嗏帝!这样一种有害的观点已经在你当中生起:“据我所知世尊所教导的法,正是这同一个识,通过重生的轮回而流转和游行,而不是另一个”,这是真的吗?”

“大德!正是如此。据我所知世尊所教导的法,正是这同一个识,通过重生的轮回而流转和游行,而不是另一个。”

“嗏帝!那种识是什么呢?” 

“大德!它就是那个说话和感受,并到处能体验诸善恶行为的结果(果报)的东西。”

“被误导的人!你知道我对谁通过那种方式教导了法呢?被误导的人!我不是在许多谈话中已经陈述了,识是依赖而生起的(缘起的)(be dependency arisen),由于没有一种条件,就没有识的起源吗?可是,被误导的人!你通过错误的理解歪曲了我们并伤害了你自己,而且存储了大量的非福德;因为这将导致你的长久的损害和痛苦。”

MN.1.38.6  然后,世尊对众比丘说道:“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呢?这位渔夫之子嗏帝比丘是否在这法和律中已经激发了智慧的火花呢?”

“大德!这怎么可能呢?不,大德!”

当如是所说时,渔夫之子嗏帝比丘沉默地坐着,沮丧,肩膀下垂,低着头,闷闷不乐,并且无言以对。于是,知道这个时,世尊告诉他道:“被误导的人!你将会被你自己的有害的观点所辨别出来(be recognised by your own pernicious view. I)。我要就这件事质问众比丘。”

MN.1.38.7  那时,世尊对众比丘如是说道:“比丘们!你们了知我教导的法,如同当这位渔夫之子嗏帝比丘通过错误的理解歪曲了我们并伤害了他自己,而且存储了大量的非福德时所了知的法吗?”

“因为世尊在许多谈话中已经陈述了识是依赖而生起的(缘起的)(be dependency arisen),由于没有一种条件,就没有识的起源。”

“比丘们!很好!你们如是了知我教导的法,这很好!因为我在许多谈话中已经陈述了识是依赖而生起的(缘起的)(be dependency arisen),由于没有一种条件,就没有识的起源。可是,这位渔夫之子嗏帝比丘通过错误的理解歪曲了我们并伤害了他自己,而且存储了大量的非福德;因为这将导致这个被误导的人的长久的损害和痛苦。

(识的条件性(CONDITIONALITY OF CONSCIOUSNESS))

MN.1.38.8 比丘们!识是由它相依赖而生起的(缘起的)特定的条件来认为的(consciousness is reckoned by the particular condition dependent upon which it arises)。当识依赖于眼和诸色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眼识(eye-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耳与诸声音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耳识(ear-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鼻与诸气味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鼻识(nose-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舌与诸味道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舌识(tongue-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身与诸可触物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身识(body-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意与诸精神对象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意识(mind-consciousness)来认为。正如火是由它相依赖而燃烧的特定的条件来认为的 – 当火依赖于诸原木而燃烧时,它就被当作一团原木火来认为:当火依赖于诸柴而燃烧时,它就被当作一团柴火来认为;当火依赖于草而燃烧时,它就被当作一团草火来认为;当火依赖于牛粪而燃烧时,它就被当作一团牛粪火来认为;当火依赖于谷壳而燃烧时,它就被当作一团谷壳火来认为;当火依赖于垃圾而燃烧时,它就被当作一团垃圾火来认为 – 同样地,识是由它相依赖而生起的(缘起的)特定的条件来认为的(consciousness is reckoned by the particular condition dependent upon which it arises)。当识依赖于眼和诸色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眼识(eye-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耳与诸声音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耳识(ear-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鼻与诸气味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鼻识(nose-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舌与诸味道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舌识(tongue-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身与诸可触物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身识(body-consciousness)来认为;当识依赖于意与诸精神对象而生起时,它就被当作意识(mind-consciousness)来认为。

【注】:识的条件性被一些佛教宗派所歪曲,以为有一个同一的识在轮回中流转不变。

(关于存在(有)的一般调查问卷(GENERAL QUESTIONNAIRE ON BEING))

MN.1.38.9  比丘们!你们看见“这个已成为”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你们看见“它的起源以那个作为营养物而发生”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你们看见“以那个营养物的息灭,已经成为的事物屈从于息灭”吗?” – “是的,大德!”

MN.1.38.10  “比丘们!当一个人如是不确定:“这个已经成为了还是没有呢?”时,怀疑会生起吗?” – “是的,大德!” –  “当一个人如是不确定:“它的起源以那个作为营养物而发生还是不发生呢?”时,怀疑会生起吗?” – “是的,大德!” – “当一个人如是不确定:“随着那个营养物的息灭,已经成为的事物屈从于息灭还是不呢?”时,怀疑会生起吗?” – “是的,大德!”

MN.1.38.11 “比丘们!一个人用正确的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这个已经成为”,在他当中的怀疑会得到舍弃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一个人用正确的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它的起源以那个为营养物而发生”,在他当中上网怀疑会得到舍弃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一个人用正确的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随着那个营养物的息灭,已经成为的东西会屈从于息灭”,在他当中的怀疑会得到舍弃吗?” – “是的,大德!”

MN.1.38.12 “比丘们!在这里,你们免于怀疑:“这个已经成为”了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在这里,你们免于怀疑:“它的起源以那个为营养物而发生”了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在这里,你们免于怀疑:“随着那个营养物的息灭,已经成为的东西会屈从于息灭”了吗?” – “是的,大德!” 

MN.1.38.13  “比丘们!在这里,你们已经很好地用正确的慧如实地如是看见:“这个已经成为”了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在这里,你们已经很好地用正确的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的起源以那个为营养物而发生”了吗?” – “是的,大德!” – “比丘们!在这里,你们已经很好地用正确的慧如实地如是看见:“随着那个营养物的息灭,已经成为的东西会屈从于息灭”了吗?” – “是的,大德!”

MN.1.38.14 “比丘们!正如这个观点(见)是清净的和明亮的,如果你们沾着于它,珍惜它,珍爱它,把它当作一种拥有,你们还会了知已经得到教导的法就象一条筏子一样,是为了渡越,而不是为了紧握抓住的目的吗?” –  “不,大德!”  – “比丘们!正如这个观点(见)是清净的和明亮的,如果你们不沾着于它,不珍惜它,不珍爱它,不把它当作一种拥有,你们还会了知已经得到教导的法就象一条筏子一样,是为了渡越,而不是为了紧握抓住的目的吗?” –  “是的,大德!”

(营养物和依赖的起源(NUTRIMENT AND DEPENDENT ORIGINATION))

MN.1.38.15  “比丘们!有这四种为了已经成为的众生所维生的和为了寻求新的存在的众生所支持的的营养物。是哪四种呢?它们是:或恶劣的或精细的作为营养物的物质性食物(physical food as nutriment,);作为第二种的触;作为第三种的精神意志(mental volition; 意思);和作为第四种的识。

MN.1.38.16  比丘们!这四种营养物,以什么作为它们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们的起源,从什么它们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四种营养物,以渴爱作为它们的来源,以渴爱作为它们的起源,从渴爱它们得到出生和产生。 那么,这个渴爱,以什么作为它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的起源,从什么它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个渴爱,以受作为它的来源,以受作为它的起源,从受它得到出生和产生。那么,这个受以什么作为它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的起源,从什么它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个受,以触作为它的来源,以受作为它的起源,从受它得到出生和产生。那么,这个触以什么作为它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的起源,从什么它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个触,以六处(the sixfold base)作为它的来源,以六处作为它的起源,从六处它得到出生和产生。那么,这个六处以什么作为它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的起源,从什么它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个六处,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 mentality-materiality)时作为它的来源,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作为它的起源,从精神性-物质性(名色)它得到出生和产生。那么,这个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以什么作为它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的起源,从什么它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个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以识作为它的来源,以识作为它的起源,从识它得到出生和产生。那么,这个识以什么作为它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的起源,从什么它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个识,以诸行(formations; 诸形态)作为它的来源,以诸行作为它的起源,从诸行它得到出生和产生。那么,这些诸行以什么作为它们的来源,以什么作为它们的起源,从什么它们得到出生和产生呢?这些诸行,以无明(ignorance)作为它们的来源,以无明作为它们的起源,从无明它们得到出生和产生。

(关于生起的前向呈示(FORWARD EXPOSITION ON ARISING))

MN.1.38.17 因此,比丘们!以无明为条件而有诸行;以诸行为条件而有识;以识为条件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而有六处;以六处为条件而有触;以触为条件而有受;以受为条件而有渴爱;以渴爱为条件而有执取;以执取为条件而有存在(有);以存在(有)为条件而有出生;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集起(the origin of this whole mass of suffering)。

(关于生起的反序调查问卷(REVERSE ORDER QUESTIONNAIRE ON ARISING))

MN.1.38.18  “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衰老和死亡以出生为条件,或者不以出生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衰老和死亡以出生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

“以存在(有)为条件而有出生”: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出生以存在(有)为条件,或者不以存在(有)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出生以存在(有)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存在(有)条为件而有出生”。”

 “以执取为条件而有存在(有)”: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存在(有)以执取为条件,或者不以执取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存在(有)以执取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执取为条件而有存在(有)”。”

 “以渴爱为条件而有执取”: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执取以渴爱为条件,或者不以渴爱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执取以渴爱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渴爱为条件而有执取”。”

 “以受为条件而有渴爱”: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渴爱以受为条件,或者不以受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渴爱以受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受为条件而有渴爱”。”

 “以触为条件而有受”: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受以触为条件,或者不以触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受以触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触为条件而有受”。”

 “以六处为条件而有触”: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触以六处为条件,或者不以六处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触以六处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六处为条件而有触”。”  

“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而有六处”: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六处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或者不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六处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而有六处”。”

“以识为条件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以识为条件,或者不以识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以识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识为条件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

“以诸行为条件而有识”: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识以诸行为条件,或者不以诸行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识以诸行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诸行为条件而有识”。”

“以无明为条件而有诸行”: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诸行以无明为条件,或者不以无明为条件,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诸行以无明为条件。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以无明为条件而有诸行”。”

(关于生起重述要点(RECAPITULATION ON ARISING))

MN.1.38.19  “比丘们!很好!那么,你们如是说,我也如是说:“当这个存在时,那个就会成为;随着这个的生起,那个就会生起。” 即:以无明为条件而有诸行;以诸行为条件而有识;以识为条件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以精神性-物质性(名色)为条件而有六处;以六处为条件而有触;以触为条件而有受;以受为条件而有渴爱;以渴爱为条件而有执取;以执取为条件而有存在(有);以存在(有)为条件而有出生;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集起(起源)(the origin of this whole mass of suffering)。

(息灭的前向呈示(FORWARD EXPOSITION ON CESSATION))

MN.1.38.20 可是随着无明的无余褪去和息灭而有诸行的息灭;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有识的息灭;随着识的息灭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有六处的息灭;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有触的息灭;随着触的息灭而有受的息灭;随着受的息灭而有渴爱的息灭;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有执取的息灭;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有)的息灭;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息灭。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息灭。

(关于息灭的反序调查问卷(REVERSE ORDER QUESTIONNAIRE ON CESSATION))

MN.1.38.21 “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衰老和死亡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衰老和死亡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的息灭。”

“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出生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出生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

“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有)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存在(有)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存在(有)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有)的息灭”。”

“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有执取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执取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执取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有执取的息灭”。”

“随着受的息灭,而有渴爱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渴爱随着受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受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渴爱随着受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受的息灭,而有渴爱的息灭”。”

“随着触的息灭,而有受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受随着触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触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受随着触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触的息灭,而有受的息灭”。”

“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有触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触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触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有触的息灭”。”

“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有六处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六处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六处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有六处的息灭”。”

“随着识的息灭,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精神性-物质性(名色)随着识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识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精神性-物质性(名色)随着识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识的息灭,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

“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有识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识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识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有识的息灭”。”

“随着无明的息灭,而有诸行的息灭”:所以这样来说。现在,比丘们!诸行随着无明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不随着无明的息灭而息灭,或者你们在这种情况下怎样以为呢? ”

“大德!诸行随着无明的息灭而息灭。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如是以为:“随着无明的息灭,而有诸行的息灭”。”

(关于息灭的重述要点(RECAPITULATION ON CESSATION))

MN.1.38.22  “比丘们!很好!那么,你们如是说,我也如是说:“当这个不存在时,那个就不会成为;随着这个的息灭,那个就会息灭。” 即:随着无明的息灭而有诸行的息灭;随着诸行的息灭而有识的息灭;随着识的息灭而有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随着精神性-物质性(名色)的息灭而有六处的息灭;随着六处的息灭而有触的息灭;随着触的息灭而有受的息灭;随着受的息灭而有渴爱的息灭;随着渴爱的息灭而有执取的息灭;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有)的息灭;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息灭。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息灭。

(个人智(个人知识; PERSONAL KNOWLEDGE))

MN.1.38.23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如是跑回过去:“我们在过去中吗?我们不在过去中吗?我们在过去是什么呢?我们在过去的情况如何呢?我们过去曾经是什么,又变成什么呢?”?” – “不,大德!”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如是向前跑到未来:“我们将在未来中吗?我们不将在未来中吗?我们在未来将是什么呢?我们在未来的情况如何呢?我们在未来将会是什么,又变成什么呢?”?” –

“不,大德!”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如是对现在向内地困惑:“我是吗?我不是吗?我是什么呢?我的情况如何呢?这个存在从何处而来,它将去向何处呢?”?” – “不,大德!”

MN.1.38.24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如是说到:“我们尊敬大师。我们出于尊敬大师而言于我们所行”吗?” – “不,大德!”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如是说到:“这位沙门说这个,并且其他沙门也说这个,可是我们不会如是说”吗?” – “不,大德!” –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承认另一个老师呢?” – “不,大德!” –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知道和看见时,你们还会返回那些普通沙门和婆罗门的诸守持、诸歇斯底里的辩论和诸瑞相,把它们作为梵行的核心吗?” – “不,大德!” – “比丘们!你们只说你们亲自所知道的、所看见的和所了知的吗?” – “是的,大德!”

MN.1.38.25 “比丘们!很好!比丘们!你们已经由我以这个在此时此地可见的、即时有效的、吸引人来检查的、向前引领的和智者们亲自来体验的法来指导。因为它是参考这个来说的:“比丘们!这个法,是这在此时此地可见的、即时有效的、吸引人来检查的、向前引领的和智者们亲自来体验的。”

(存在的轮回:怀孕到成熟(THE ROUND OF EXISTENCE: CONCEPTION TO MATURITY))

MN.1.38.26 比丘们!在子宫里的胚胎的怀孕通过三种事物的联合而发生。在这里,有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可是不是母亲的受胎期,并且将要重生的存在(有)没有现起 – 在这种情形下,则没有在子宫里的胚胎的怀孕。在这里,有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并且是母亲的受胎期,可是将要重生的存在(有)没有现起 – 在这种情形下,则没有在子宫里的胚胎的怀孕。但是,当有母亲和父亲的结合,并是母亲的受胎期,而且将要重生的存在(有)现起 – 在这种情形下,在子宫里的胚胎的怀孕通过三种事物的联合而发生。

MN.1.38.27 母亲于是带着很大量的焦虑,当作一个很重的负担,在她的子宫内怀胎九个或十个月。然后在九个或十个月末,母亲带着很大量的焦虑,当作一个很重的负担而生产。接着,当孩子出生时,她用自己的血养育孩子;因为母亲的乳汁在圣者之律中被称为血。

MN.1.38.28 当他长大和他的诸根成熟时,孩子玩孩童的游戏,如诸玩具犁、棒打游戏 诸筋斗、诸玩具风车、诸玩具量器、诸玩具车和一副玩具弓箭。

MN.1.38.29  当他长大和他的诸根进一步成熟时,年轻人以所提供和赋予的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享受自我,以能被眼所认知的诸色……以能被耳所认知的诸声音……以能被鼻所认知的诸气味……以能被舌所认知的诸味道……以能被身所认知的、合意的、可爱的、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诸所触物享受自我。

(轮回的延续性(THE CONTINUATION OF THE ROUND))

MN.1.38.30 在用眼睛看到一种色时,如果它令人愉悦,他就会贪图它;如果它不令人愉悦,他就会不喜欢它。他住于尚未建立起的身念,带着一颗有限的心,而且他没有如实地了知心解脱和在其中诸邪恶不善状态无余息灭的慧解脱。他支持和反对时所忙碌的 – 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还是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愉快的 –  他喜欢这种感受,欢迎它,并保持对它的掌握。在他象这样做时,喜悦在他当中生起。于是诸受当中的高兴正在执取。以他的执取作为条件而有存在(有);以存在(有)为条件而有出生;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集起(起源)(the origin of this whole mass of suffering)。

在用耳听见一种声音时……在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在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在用身触摸到一种可触物时……在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时,如果它令人愉悦,他就会贪图它;如果如果它不令人愉悦,他就会不喜欢它。他住于未建立的身念,有一颗有限的心,而且他没有如实地了知心解脱和在其中诸邪恶不善状态无余息灭的慧解脱。他支持和反对时所忙碌的 – 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还是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愉快的 –  他喜欢这种感受,欢迎它,并保持对它的掌握。在他象这样做时,喜悦在他当中生起。于是诸受当中的高兴正在执取。以他的执取作为条件而有存在(有);以存在(有)为条件而有出生;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生起(come to be)。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集起(起源)(the origin of this whole mass of suffering)。

MN.1.38.31 (31-38与MN.27.11-18相同)比丘们!在这里,一位如来在此世间出现,他已经成就和遍正觉,他明与行圆满,庄严崇高,他是诸世界的知解者,无上调御者,天人师,他已经正觉和为世间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他在在包括众天神、众魔罗和众梵天的此世间,以及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及众人的这一代宣称,他已经用证智让他自己实现了。他教导的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他揭示(开示)了一种圆满和清净(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精神生活(梵行)。

MN.1.38.32 一位屋主,或屋主的儿子,或某个其他氏族的人,听闻法。听闻法时,他在如来当中获得信念。拥有那种信念时,他如是考虑:“居家生活拥挤而多尘;出家生活却宽广开阔。在家生活时,不容易过象一枚磨亮的贝壳般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我不妨剃掉我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过些时候,舍弃一小笔财富或一大笔财富,舍弃一个小的亲属圈或一个大的亲属圈时,他剃掉了他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MN.1.38.33 如是已经出家和拥有了众比丘的修学和生活方式,舍弃杀害活着的众生时,他放弃杀害活着的众生;随着棍棒和武器被放在一旁,温和与善良,他住于对一切活着的众生的同情怜悯。

舍弃未予而取时,他放弃拿未给予的东西;只拿给予的东西,只期望给予的东西,而通过不偷窃,他住于清净性。

舍弃不独身时,他遵守独身,分开居住,放弃庸俗的性行为。

舍弃妄语时,他放弃妄语;他言说真实,坚持真实,是值得信赖和可靠的,是此世间的无诈欺者。

舍弃恶语时,他放弃恶语;他在别处不重复在这里听到的为了离间这些和那些人的话,也在这里不重复在别处听到的为了离间那些和这些人的话;如是,他是那些分裂者的团结者,诸友谊的推广者,他享受和睦,高兴和睦,欢喜和睦,他是推广和睦之语的言说者。

舍弃粗言粗语时,他放弃粗言粗语;他说温和之言,悦耳,可爱,打动人心,是温文尔雅的,众人所期望的和众人所合意的。

舍弃流言蜚语时,他放弃流言蜚语;他适时而说,言说事实,就良善事物而说,就法和律而说;适时言说值得记录的、合理的、温和的和有益的话。

他放弃伤害种子和植物们。他实践只在一天当中的一部分进食,放弃在晚上和在适当的时间之外的进食。他放弃舞蹈表演、歌曲演唱、音乐和剧场演出。他放弃戴花环们,用香料使自己清新,并用香膏装饰自己。他放弃高大的床座。他放弃接受金银。他放弃接受生的稻谷。他放弃接受女子和年轻女子们,他放弃接受男女奴仆们。他放弃接受山羊与绵羊们。他放弃接受家禽与猪只们。他放弃接受大象、牛群、马匹和骡子们。他放弃接受田地和土地。他放弃当差和传达信息。他放弃买与卖。他放弃称重造假、金属货币造假和度量欺诈。他放弃欺瞒、欺诈、诈骗和欺骗。他放弃伤害、谋杀、绑定、抢劫、掠夺和暴力。

MN.1.38.34 他变得满足于用衣袍来保护他的身体和用施食维持他的肚子,并且无论他去哪里,他只带着这些而出发。正如一只鸟儿不管飞到哪里,它只用双翅作为它唯一的负担而飞翔,同样地,这位比丘变得满足于用衣袍来保护他的身体和用施食维持他的肚子,并且无论他去哪里,他只带着这些而出发。已具备这种圣戒德蕴( this aggregate of noble virtue)时,他在自身中体验无可非议的(无咎的)极乐。

MN.1.38.35 他用眼看见一种色时,他不执取于它的诸相和诸特征(its signs and features)。因为如果他不守卫他的眼根,贪婪和忧伤的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练习制约它的方式,他守卫眼根,他进行眼根的制约。用耳听到一种声音时……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用身触及一种可触物时……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时,他不执取于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不守卫他的意根,贪婪和忧伤的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练习制约它的方式,他守卫意根,他进行意根的制约。已具备这种诸根的圣制约(this noble restraint of the faculties),他在自身中体验清白无污的极乐。

MN.1.38.36 他变成一个在前进和后退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前视和后视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肢体曲伸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穿袍和拿他的外袍和钵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进食、饮用、食用食物和品尝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大小便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行走、站立、坐着、睡着、醒来、交谈和沉默不语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

MN.1.38.37 具备这种圣戒德蕴,具备这种诸根的圣制约,以及具备这种圣正念与遍觉知( this noble mindfulness and full awareness)时,他诉诸一个僻静的安歇之地:山林、一棵树下、一座山、一条山沟、一个山坡洞穴、一片墓地、一处丛林、一块露地和一堆稻草。

MN.1.38.38 从施食处返回后,食毕,他坐下,交叠双腿,挺直身体,并在他面前建立正念。舍弃对世间的贪婪时,他以离贪婪的一颗心而住;他离贪婪而净化其心。舍弃恶意与瞋恨时,他以离恶意的一颗心而住,为了所有或者的众生的福利而富有同情心;他离恶意和嗔恨而净化其心。舍弃懒惰和迟钝时,他离懒惰和迟钝而住,充满光明的洞察力、具念和充分觉知;他离懒惰和迟钝而净化其心。舍弃掉举和后悔(restlessness and remorse)时,他以一颗内向平静之心不躁动而住;他离掉举和后悔而净化其心。舍弃怀疑时,他已经超越了怀疑而住,对诸善状态无有困惑;他离怀疑而净化其心。

MN.1.38.39 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种障碍(盖)和使智慧削弱的心的诸不圆满性,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诸不善状态,他进入和住于第一禅…..随着思想和检查的平息,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随着快乐和狂喜的平息,住于平静、具念和清楚理解,体验身体的快乐;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的、具念的,他快乐地居住。”…… 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逝去,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快乐的,并包含由平静的念的净化。

(轮回的终止:完全息灭(THE ENDING OF THE ROUND: FULL CESSATION))

MN.1.38.40 在用眼看到一种色时,如果它令人愉悦,他不会贪图它;如果它不令人愉悦,他不会不喜欢它。他住于已建立起的身念,有一颗无法估量的心,而且他如实地了知心解脱和在其中诸邪恶不善状态无余息灭的慧解脱。已经如是舍弃了支持和反对 – 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还是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愉快的 –  他不喜欢这种感受,不欢迎它,或者不保持对它的掌握。在他不这样做时,对诸受的喜悦在他当中息灭。随着喜悦的息灭而有执取的息灭;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有)的息灭;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息灭。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息灭。

在用耳听见一种声音时……在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在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在用身触摸到一种可触物时……在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时,如果它令人愉悦,他不会贪图它;如果它不令人愉悦,他不会不喜欢它。他住于已建立起的身念,有一颗无法估量的心,而且他如实地了知心解脱和在其中诸邪恶不善状态无余息灭的慧解脱。已经如是舍弃了支持和反对 – 无论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还是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愉快的 –  他不喜欢这种感受,不欢迎它,或者不保持对它的掌握。在他不这样做时,对诸受的喜悦在他当中息灭。随着喜悦的息灭而有执取的息灭;随着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有)的息灭;随着存在(有)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随着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悲伤(sorrow)、哀恸(lamentation)、痛苦(pain)、苦恼(displeasure)和绝望(despair)的息灭。这样就是这整个苦蕴的息灭。

(结论(CONCLUSION))

比丘们!要忆持我所简要地教导的通过渴爱的摧毁的这种解脱。可是渔夫之子比丘嗏帝,却陷入一个巨大的渴爱之网。”

那就是世尊所说。众比丘对世尊所说十分满意和喜悦。

第三十八渴爱的摧毁大经终。


MN.1.39  马城(马邑)大经

MN.1.39.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鸯伽国(Angan country)一个名叫马城(Assapura)的鸯伽人的市镇。在那里,世尊对众比丘如是说道:“比丘们!” – “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 世尊如是说道:

MN.1.39.2 “比丘们!“沙门、沙门”,那就是人们如何来察觉感知(perceive)你们的。并且当你们被询问:“你们是谁呢?”时,你们声称你们是沙门。由于那就是你们被指称的和你们所声称的,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从事和修习实践那些使一个人成为一位沙门和使一个人成为一位婆罗门的诸事物,使得我们的诸指称会是真实的和使得我们的诸要求是真诚的,使得我们受用他们的衣袍、施食、住处和医药必需品的那些人的服务必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果报和利益,并且使得我们的出家必定不是虚无的,而是硕果累累和富有成就的。”

(行为和生计(CONDUCT AND LIVELIHOOD))

MN.1.39.3 比丘们!那么,什么是使一个人成为一位沙门和使一个人成为一位婆罗门的诸事物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会有惭和愧(shame and fear of wrongdoing)。”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道:“我们有惭和愧。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MN.1.39.4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身体上的行为必须是清净的,是清楚的和开放的,是无暇的和克制的,并且我们我们不会由于那种身体上的清净行为而赞美自己和贬低其他人。“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并且我们的身体上的欣慰已经得到净化。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MN.1.39.5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言语上的行为必须是清净的,是清楚的和开放的,是无暇的和克制的,并且我们我们不会由于那种言语上的清净行为而赞美自己和贬低其他人。“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身体上的行为和言语上的行为已经得到净化。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MN.1.39.6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必须是清净的,是清楚的和开放的,是无暇的和克制的,并且我们我们不会由于那种心意精神上的清净行为而赞美自己和贬低其他人。“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身体上的行为和言语上的行为已经得到净化,并且我们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已经得到净化。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MN.1.39.7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的生计(livelihood)必须是清净的,是清楚的和开放的,是无暇的和克制的,并且我们我们不会由于那种清净的生计而赞美自己和贬低其他人。“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的身体上的行为、言语上的行为和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已经得到净化了,并且我们的生计已经得到净化了。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诸感觉神志的克制(RESTRAINT OF THE SENSES))

MN.1.39.8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守卫我们的诸感觉之根的诸门(the doors of our sense faculties;诸根门)。在用眼看见一种色时,我们将不会抓取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我们让眼根(the eye faculty)没有得到守卫,贪婪和忧伤的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我们,所以我们将修学它的克制的方式,我们将守卫眼根,我们将进行眼根的克制。在用耳听见一种声音时……在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在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在用身接触到一种可触物时……在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时,我们将不会抓取它的在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我们让意根(the mid faculty)没有得到守卫,贪婪和忧伤的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我们,所以我们将修学它的克制的方式,我们将守卫意根,我们将进行意根的克制。”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身体上的行为、言语上的行为、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和我们的生计已经得到净化,并且我们守卫我们的诸感觉之根的诸门(the doors of our sense faculties;诸根门)。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MN.1.39.9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在饮食上适中节制。在明智地反思时,我们既不为了消遣,也不为了陶醉,也不为了身体上的美丽和吸引力,而只是为了这个身体的耐久和持续,只是为了终止不适,以及只是为了协助梵行而进食,考虑道: “如是我将结束旧的诸感受而不激起新的诸感受,并且我必须健康和无咎,以及必须舒适地生活。过失,安乐住。”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身体上的行为、言语上的行为、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和我们的生计已经得到净化,我们守卫我们的诸感觉神志之根的诸门(the doors of our sense faculties;诸根门),并且我们将在饮食上适中节制。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觉醒(WAKEFULNESS))

MN.1.39.10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致力于觉醒。在日间来回经行和坐着时,我们将净化充满障碍的诸状态的我们的心。在初夜时分来回经行和坐着时,我们将净化充满障碍的诸状态的我们的心。在中夜时分,我们将以狮子卧在右侧躺下,一只脚叠在另一只脚上,充满正念和完全觉知(正知),在我们的心当中注意到起来的时间后。起来后,在后夜分来回经行和坐着时,我们将净化充满障碍的诸状态的我们的心。 ”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身体上的行为、言语上的行为、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和我们的生计已经得到净化,我们守卫我们的诸感觉神志之根的诸门(the doors of our sense faculties;诸根门),我们将在饮食上适中节制,并且我们致力于觉醒。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正念和正知(MINDFULNESS AND FULL AWARENESS))

MN.1.39.11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有正念(mindfulness)和正知(full awareness)。当前进和后退时,我们将行于正知(act in full awareness);在前视和后视时,我们将行于正知;在肢体曲伸时,我们将行于正知;在穿衣袍,拿钵与外袍时,我们将行于正知;当吃、喝、进食和品尝时,我们将行于正知;在大小便作时,我们将行于正知;在行走、站立、坐着、睡着、醒来、谈话和沉默不语时,我们将行于正知。” 然后,比丘们!你们会如是想到:“我们有惭和愧,我们身体上的行为、言语上的行为、心意精神上的行为和我们的生计已经得到净化,我们守卫我们的诸感觉之根的诸门(the doors of our sense faculties;诸根门),我们将在饮食上适中节制,我们致力于觉醒,并且我们有正念和正知。那样多足够了,那样多足够了,沙门之义的目标已经达到,我们没有什么更多的要做” ;你们就会以那样来满足而休憩。比丘们!我要告诉你们,要向你们宣告:寻求沙门身份的你们,不要达不到沙门之义的目标,同时你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诸盖的舍弃(ABANDONING OF THE HINDRANCES))

MN.1.39.12 比丘们!还有什么更多的要做呢?在这里,一位比丘诉诸于一个隐退远离的休憩处:山林,一棵树下,一座山,一条山沟,一个山腰洞穴,一片坟地,一处灌木丛林,一块空地和一堆稻草。

MN.1.39.13 从施食处返回,食毕,他坐下,交叠盘腿,挺直身体,挺直身体,并在他的面前建立起正念。舍弃对此世间的贪婪时,他以一颗无贪婪的心而住于守持;他免于贪婪而净化其心。舍弃恶意和嗔恨时,他以一颗无贪婪的和为了所有众生福利的慈悲的心而住于守持;他免于恶意和嗔恨而净化其心。舍弃懒惰和迟钝时,他以一颗无懒惰和迟钝的心而住于守持,充满光明而有洞察力的,具足正念和正知;他免于懒惰和迟钝而净化其心。舍弃不安掉举和后悔时,他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住于平静;他免于不安掉举和后悔而净化其心。舍弃怀疑时,他以一颗已经超越怀疑的心而住于守持,不困惑于诸善状态;他免于怀疑而净化其心。

MN.1.39.14 比丘们!假设一位男子想要借贷做生意,生意成功,偿还他的旧借贷的所有的钱,并留下足够的余额养活一个妻子;于是考虑这个时,他会很高兴并且充满喜悦。

或者假设一位男子受到折磨、十分痛苦和病得很重,并且他的食物不合适和身体没有力气,可是后来他从折磨中康复,他的食物合适,并且他的身体有力气;于是考虑这个时,他会很高兴并且充满喜悦。

或者假设一位男子被关进一座监狱里,可是后来他从那座监狱被平安地释放,没有任何财产的损失;于是考虑这个时,他会很高兴并且充满喜悦。

或者假设一位男子是一个奴隶,不能自立,而是依赖别人,无法前往他想要去之处,可是后来他被免于奴役而释放,能自立,独立于他人,一个能够前往他想要去之处的自由人;于是考虑这个时,他会很高兴并且充满喜悦。

或者假设一位有财富和财产的男子要进入一条穿越沙漠的道路,可是后来他平安地穿越了沙漠,没有任何财产的损失;于是考虑这个时,他会很高兴并且充满喜悦。

同样地,比丘们!当在一位比丘自己当中没有舍弃这五盖(these five hindrances)时,他把它们分别看作一种债务、一种疾病、一座监狱、奴役和横穿一片沙漠的一条道路。可是当这无盖从他自己当中已经得到舍弃时,他就看见了作为免于债务的自由、健康、从监狱的释放、免于奴役的自由和一片安全之土的的那个东西。

(四种禅(THE FOUR JHANAS))

MN.1.39.15 已经舍弃了这五种障碍(盖)和使智慧削弱的心的诸不圆满性,完全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诸不善状态,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它由所应用和持续的寻和伺(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相伴,充满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他使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所渗透。正如一位熟练的澡堂师傅或一位澡堂师傅的徒弟将沐浴粉堆在一个金属盆中,揉搓它,直到水份湿润了他的沐浴粉球,浸泡它,并里里外外渗透它,而这个沐浴粉球不会泄漏水份;同样地,一位比丘使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由隐退远离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所渗透。

MN.1.39.16 再者,比丘们!随着所应用和持续的寻和伺的平息(stilling),一位进入后住于第二禅,有自信和心的专一性(self-confidence and singleness of mind)而没有所应用和持续的寻和伺,充满得定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他使由得定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由得定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所渗透。就好象有一个湖,它的水从下面涌出,并且从东、西、北或南面没有流入,也不会被不时的诸阵雨添加,而湖中涌起的凉爽的源泉会使凉水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湖,使得整个湖泊没有一处不被凉水所渗透;同样地,一位比丘使由得定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由得定而生出的狂喜和快乐所渗透。

MN.1.39.17 再者,比丘们!随着快乐和狂喜的平息,一位比丘住于平静、具念和清楚理解,体验身体的快乐;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的、具念的,他快乐地居住。”  他使丧失狂喜的快乐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丧失狂喜的快乐所渗透。正如在一个有诸青莲花、红莲花或白莲花的一个池塘里,一些生于和长于水中的莲花,在没有升出水面的的情况下浸在水中而茁壮成长,并且凉水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它们的顶部和根部,使得所有哪些莲花没有一处不被凉水所渗透;同样地,一位比丘使丧失狂喜的快乐湿透、浸渍、填满和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丧失狂喜的快乐所渗透。

MN.1.39.18 再者,比丘们! 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逝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快乐的,并包含由平静的念的清净化。他坐着,用一颗清净的明亮的心蔓延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清净的明亮的心所渗透。就好象一位男子正坐着,用一块白布从头朝下盖住,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白布所覆盖;同样地,一位比丘坐着,用一颗清净的明亮的心蔓延渗透此身,使得全身没有一处不被清净的明亮的心所渗透。

(三明(THE THREE TRUE KNOWLEDGES))

MN.1.39.19 当他得定的心如是清净、明亮、无暇、摆脱不圆满、可塑、适用、稳重和达到了不可动摇性(purified, bright, unblemished, rid of imperfection, malleable, wieldy, steady, and 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将它导向对过去诸生回忆的了解。他回忆起他多重过去生,即一生,二生,……(与MN.1.4.27相同)……如是他回忆起他多重过去生的诸方面和细节。正如一位男子可能会从他自己的村子去另一个村子,然后再回到他自己的村子,他可能想道:“我从我自己的村子去另一个村子,并且我用这样一种方式站在那里,用这样一种方式坐着,用这样一种方式说话,用这样一种方式沉默不语;然后从那个村子我去那另外一个村子,并且我用这样一种方式站在那里,用这样一种方式坐着,用这样一种方式说话,用这样一种方式沉默不语;然后我从那个村子我再回到我自己的村子。” 同样地,以一位比丘回忆起他多重过去生,即一生,二生,……(与MN.1.4.27相同)……如是他回忆起他多重过去生的诸方面和细节。

MN.1.39.20 当他得定的心如是清净、明亮、无暇、摆脱不圆满、可塑、适用、稳重和达到了不可动摇性(purified, bright, unblemished, rid of imperfection, malleable, wieldy, steady, and 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将它导向对众生的逝去和重现(the passing away and reappearance of beings)的了解……(与MN.1.4.29相同)……如是他用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无论他们是低级的或高级的,美丽的或丑陋的,幸运的或不幸的,并且他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诸行为流转。就好象有两栋有诸门的房子,一个视力良好的,在房子之间站在那里的人,看见人们进进出出,来回往返一般,同样地,一位比丘用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无论他们是低级的或高级的,美丽的或丑陋的,幸运的或不幸的,并且他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诸行为流转。

MN.1.39.21 当他得定的心如是清净、明亮、无暇、摆脱不圆满、可塑、适用、稳重和达到了不可动摇性(purified, bright, unblemished, rid of imperfection, malleable, wieldy, steady, and 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将它导向对诸烦恼(污染)摧毁的了解。他如实地了知:“这个是痛苦”;……“这个是痛苦的集起”;……“这个是痛苦的息灭”;……“这个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当他如是看见时,他的心从感官欲望的烦恼,从存在(有)的烦恼和从无名的烦恼得到解脱。当它得到解脱时,有这种了解:“它得到解脱。” 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存在的状态不再。”

就象在一个山坳里有一个湖,清澈,明净,不受干扰,使得一个站在岸上视力良好的人能看见诸贝壳、砾石和诸鹅卵石,还有诸鱼群游来游去和休憩着,他可能会想道:“有此湖,清澈,明净,不受干扰,使得一个站在岸上视力良好的人能看见诸贝壳、砾石和诸鹅卵石,还有诸鱼群游来游去和休憩着。” 同样地,一位比丘如实地了知:“这个是痛苦”;……“这个是痛苦的集起”;……“这个是痛苦的息灭”;……“这个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当他如是看见时,他的心从感官欲望的烦恼,从存在(有)的烦恼和从无名的烦恼得到解脱。当它得到解脱时,有这种了解:“它得到解脱。” 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存在的状态不再。”

(阿罗汉(THE AKAHANT))

MN.1.39.22 比丘们!这样一位比丘被称为一位沙门,一位婆罗门,一个已经沐浴者,一个已经达到智者,一位圣学者,一个圣人,以及一位阿罗汉。

MN.1.39.23 那么,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沙门呢? 他已经平息了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沙门的。

MN.1.39.24 那么,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沙门呢? 他已经驱逐了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婆罗门的。

MN.1.39.25 那么,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已经沐浴者呢? 他已经洗掉了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已经沐浴者的。

MN.1.39.26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获得智者呢? 他已经知道了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获得智者的。

MN.1.39.27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圣学者呢?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已经从他身上流走了。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圣学者的。

MN.1.39.28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圣人呢?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离他很远。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圣人的。

MN.1.39.29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阿罗汉呢?会染污,带来存在的更新(重生),给予麻烦,在痛苦当中成熟,以及导向未来的出生、衰老和死亡的邪恶诸不善状态离他很远。那就是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位阿罗汉的的。

世尊如是所说。那些众比丘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三十九马城(马邑)大经终。


MN.1.40  马城(马邑)小经

MN.1.40.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鸯伽国(Angan country)一个名叫马城(Assapura)的鸯伽人的市镇。在那里,世尊对众比丘如是说道:“比丘们!” – “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 世尊如是说道:

MN.1.40.2 “比丘们!“沙门、沙门”,那就是人们如何来察觉感知(perceive)你们的。并且当你们被询问:“你们是谁呢?”时,你们声称你们是沙门。由于那就是你们被指称的和你们所声称的,你们应该如是修学:“我们将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使得我们的诸指称会是真实的和使得我们的诸要求是真诚的,使得我们受用他们的衣袍、施食、住处和医药必需品的那些人的服务必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果报和利益,并且使得我们的出家必定不是徒劳的,而是硕果累累和富有成就的。”

MN.1.40.3 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没有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呢?只要一位有贪婪的比丘还没有舍弃贪婪,有一颗恶意之心的比丘还没有舍弃恶意,愤怒的比丘还没有舍弃愤怒,复仇心切的比丘还没有舍弃复仇,轻蔑的比丘还没有舍弃蔑视,跋扈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专横态度,嫉妒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嫉妒,贪得无厌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贪婪,欺诈的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欺诈,欺骗的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欺骗,有诸邪恶愿望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诸邪恶愿望,有邪见的的比丘还没有舍弃他的邪见,只要他没有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我说,由于他失于舍弃这些对沙门来说的诸污点,这些对于沙门来说的错误,这些对沙门来说的渣滓,而它们是在一个贫穷状态中重生的诸根据,它们的诸果报会在一个不愉快的目的地得到体验。

MN.1.40.4 假设名叫一个马达热(mataja)的武器,两边都磨得极为锋利,被封闭和包裹在一个严密拼接的刀鞘中。我说,象这样的一位比丘的出家是与那相当的。

MN.1.40.5 我不会说沙门的身份出现在一位通过仅仅穿着拼接斗篷的穿拼接斗篷者当中,也不说在一位通过仅仅赤裸的裸体沙门当中,也不说在一位通过仅仅灰尘和污垢的在灰尘和污垢中的居者当中,也不在一位通过仅仅在水中清洗的在水中的洗涤者当中,也不在一位通过仅仅在树下而居的一位林居者当中,也不在一位通过仅仅居住在露天中的露天居者当中,也不在一位通过仅仅持续站立的持续站立的修习者当中,也不在一位通过仅仅在规定的诸时间段取食的在规定的诸时间段取食者当中,也不在一位将通过仅仅诸咒的背诵的诸咒的背诵者当中;我也不说沙门的身份出现在一位通过仅仅乱蓬蓬的头发的头发乱蓬蓬的沙门当中。

MN.1.40.6 比丘们!如果通过仅仅穿着拼接斗篷的穿拼接斗篷,一位贪婪的穿拼接斗篷者放弃了贪婪……一位有一颗恶意之心的穿拼接斗篷者放弃了恶意……一位有邪见的穿拼接斗篷者放弃了邪见,那么他的朋友们和伙伴们,他的亲族们和亲属们,会在他一出生就使他成为一位穿拼接斗篷者,并如是进行拼接斗篷穿着:“来吧!我亲爱的!成为一位拼接斗篷穿着者,使得作为一位拼接斗篷穿着者,当你贪婪时,你将舍弃贪婪;当你有一颗恶意之心时,你将舍弃恶意;当你有邪见时,你将舍弃邪见。” 可是我在这里看见一位穿拼接斗篷者,他是贪婪的,有一颗恶意之心…….有邪见;于是那就是我为什么不说沙门的身份出现在一位通过仅仅穿着拼接斗篷的穿拼接斗篷者当中。

如果通过仅仅赤裸的一位贪婪的裸体沙门放弃了贪婪……一位有一颗恶意之心的裸体沙门放弃了恶意……一位有邪见的裸体沙门放弃了邪见,那么他的朋友们和伙伴们,他的亲族们和亲属们,会在他一出生就使他成为一位赤裸者,并如是进行赤裸:“来吧!我亲爱的!成为一位赤裸者,使得作为一位赤裸者,当你贪婪时,你将舍弃贪婪;当你有一颗恶意之心时,你将舍弃恶意;当你有邪见时,你将舍弃邪见。” 可是我在这里看见一位裸体沙门,他是贪婪的,有一颗恶意之心…….有邪见;于是那就是我为什么不说沙门的身份出现在一位通过仅仅赤裸的裸体沙门当中。

如果通过仅仅灰尘和污垢……如果通过仅仅在水中清洗……如果通过仅仅在树下而居……如果通过仅仅居住在露天……如果通过仅仅持续站立……如果通过仅仅在规定的诸时间段取食……如果通过仅仅诸咒的背诵……如果通过仅仅乱蓬蓬的头发的一位贪婪的头发乱蓬蓬的沙门放弃了贪婪……一位有一颗恶意之心的头发乱蓬蓬的沙门放弃了恶意……一位头发乱蓬蓬的沙门放弃了邪见,那么他的朋友们和伙伴们,他的亲族们和亲属们,会在他一出生就使他成为一位头发乱蓬蓬者,并如是进行头发乱蓬蓬的装扮:“来吧!我亲爱的!成为一位发乱蓬蓬者,使得作为一位发乱蓬蓬者,当你贪婪时,你将舍弃贪婪;当你有一颗恶意之心时,你将舍弃恶意;当你有邪见时,你将舍弃邪见。” 可是我在这里看见一位发乱蓬蓬的沙门,他是贪婪的,有一颗恶意之心…….有邪见;于是那就是我为什么不说沙门的身份出现在一位通过仅仅乱蓬蓬的头发乱蓬蓬的沙门当中。

MN.1.40.7  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修习适于比丘之道呢?当任何贪婪的比丘已经舍弃了贪婪,有一颗恶意之心的比丘已经舍弃了恶意,愤怒的比丘已经舍弃了愤怒,复仇心切的比丘已经舍弃了复仇,轻蔑的比丘已经舍弃了蔑视,跋扈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专横态度,嫉妒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嫉妒,贪得无厌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贪婪,欺诈的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欺诈,欺骗的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欺骗,有诸邪恶愿望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诸邪恶愿望,有邪见的的比丘已经舍弃了他的邪见时,那么他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我说,由于他舍弃了对沙门来说的诸污点(烦恼),这些对于沙门来说的错误,这些对沙门来说的渣滓,而它们是在一个贫穷状态中重生的诸根据,它们的诸果报会在一个不愉快的目的地得到体验。

MN.1.40.8 他看见他自己清净于所有这些邪恶的诸不善状态,他看见自己从它们得到解脱。当他看见这个时,在他当中生出愉快高兴。当他愉快高兴时,在他当中生出狂喜;在一个狂喜的人当中,身体变得宁静;一个身体宁静的人感受到愉快;在感受到愉快的人当中,心变得专注得定。

MN.1.40.9 他以慈爱渗透的一颗心(with a mind imbued with loving-kindness)蔓延一方后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慈爱、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

MN.1.40.10-12 他以怜悯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怜悯、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他以利他的快乐(altruistic joy)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利他的快乐、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他以平静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平静、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

MN.1.40.13 假设有一个池塘,有清澈和宜人的凉水,透明,有平滑的堤岸,令人愉快。如果一位因炎热天气而焦头烂额和精疲力尽的男子,疲倦、焦干和极渴,来自东方、西方、北方、南或任何你想到之处,来到池塘,他会平息他的干渴和他因炎热天气的狂热。同样地,比丘们!如果任何人从一个刹帝利(nobles)族姓(clan)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并在遇到如来所宣布的法和律后,修习开发慈爱、怜悯、利他的快乐和平静,从而获得内在的平静,然后由于那种内在的平静,我说,他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

如果来自一个婆罗门族姓的任何人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并在遇到如来所宣布的法和律后,修习开发慈爱、怜悯、以利他的快乐和平静,从而获得内在的平静,然后由于那种内在的平静,那么我说,他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

如果来自一个商人们的族姓的任何人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并在遇到如来所宣布的法和律后,修习开发慈爱、怜悯、以利他的快乐和平静,从而获得内在的平静,然后由于那种内在的平静,那么我说,他修习实践适于沙门之道。

如果来自一个工人们的族姓的任何人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并通过用证智亲自在此时地实现,并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烦恼的慧解脱,然后他已经是一位由于诸烦恼的摧毁的比丘。

世尊如是所说。众比丘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四十马城(马邑)小经终。


MN.1.31-40终。第四诸双大品终。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

第二  中五十经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后五十经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Chanworld.org】2018.05.08-2020.08.10-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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