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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 六處品
《相應部》卷44【禪世界版】
第十章 無記相應(相應四十四)
SN.44.1-11
SN.44.1 讖摩(Khema)經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給孤獨園。當時,讖摩比丘尼正在拘薩羅人中進行巡迴遊行,在舍衛城與娑雞多城之間(Savatthi and Sketa)的兜樂那哇堵(Toranavatthu)居住。那時,當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從娑雞多城去舍衛城時,在娑雞多城與舍衛城之間的兜樂那哇堵住了一夜。 於是,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對某位男子如是說道:「去吧!善男子!去找出在兜樂那哇堵中我今日能拜訪的沙門或婆羅門。」
「是的,陛下!」 那位男子回答道,可是儘管他橫穿整個兜樂那哇堵,也沒有找到波斯匿王能拜訪的沙門或婆羅門。然而,那位男子的確看見讖摩比丘尼住在兜樂那哇堵,於是去見波斯匿王,並對他說道:
「陛下!在兜樂那哇堵中沒有陛下能拜訪的沙門或婆羅門。但是,有位名叫讖摩的比丘尼,是世尊、阿羅漢和遍正覺者的一位女弟子。現在如是流傳著有關這位令人尊敬的女士的良好報告:「她賢智、有能力、聰明和廣學博聞,是一位雄辯家,心靈手巧。」 請陛下拜訪她吧。」
於是,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去見讖摩比丘尼,向她禮敬,在一旁坐下,對她說道:
「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聖尼!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那麼,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聖尼!當如是被問道:「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時, 你說:「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當如是被問道:「那麼,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時,你說:「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當如是被問道:「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時,你說:「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當如是被問道:「那麼,聖尼!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時,你說:「大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那麼,聖尼!是什麼原因和什麼理由為什麼沙門喬達摩還沒有象這樣宣說呢?」
「既然這樣,大王!我將就這同樣的事物來問你。就按照你覺得合適的來回答吧。大王!你怎麼想呢?你有一位會計、計算員或數學家能如是數出恆河的沙粒數:「有這麼多的沙粒」,或「有這麼多成百的沙粒」,或「有這麼多成千的沙粒」,或「有這麼多成十萬的粒沙」嗎?」
「不能,聖尼!」
「那麼,大王!你有一位會計、計算員或數學家能如是數出大海里的水:「有這麼多的水」,或「有這麼多成百加侖的水」,或「有這麼多成千加侖的水」,或「有這麼多成十萬加侖的水」嗎?」
「不能,聖尼!因為大海極深,不可測量,很難探究。」
「同樣地,大王!如來已經捨棄了可能用來描述如來的那種色,在根部切斷,處理得象棕櫚樹樁那樣,消失而使它將來不再屈從於生起。大王!如來以色來考慮而得到解脫;他很深入,不可測量,象大海一般很難探究。「如來死後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適用。
如來已經捨棄了可能用來描述如來的那種受……那種想……那些諸行……那種識,在根部切斷,處理得象棕櫚樹樁那樣,消失而使它將來不再屈從於生起。大王!如來以識來考慮而得到解脫;他很深入,不可測量,象大海一般很難探究。「如來死後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也不適用。
那時,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對讖摩比丘尼所說感到歡喜和高興,起座向讖摩比丘尼禮敬,然後右繞離開。
過些時候,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去拜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禮敬,在一旁坐下,對他說道:
「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大王!我沒有這樣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大王!我沒有這樣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那麼,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大王!我沒有這樣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大王!我沒有這樣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大德!當被問道:「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時, 你說:「大王!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當被問道:「那麼,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時,你說:「大王!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當被問道:「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時,你說:「大王!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當被問道:「那麼,大德!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時,你說:「大王!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那麼,大德!是什麼原因和什麼理由為什麼沙門喬達摩還沒有象這樣宣說呢?」
「既然這樣,大王!我將就這同樣的事物來問你。就按照你覺得合適的來回答吧。大王!你怎麼想呢?你有一位會計、計算員或數學家能如是數出恆河的沙粒數:「有這麼多的沙粒」,或「有這麼多成百的沙粒」,或「有這麼多成千的沙粒」,或「有這麼多成十萬的粒沙」嗎?」
「不能,大德!」
「那麼,大王!你有一位會計、計算員或數學家能如是數出大海里的水:「有這麼多的水」,或「有這麼多成百加侖的水」,或「有這麼多成千加侖的水」,或「有這麼多成十萬加侖的水」嗎?」
「不能,大德!因為大海極深,不可測量,很難探究。」
「同樣地,大王!如來已經捨棄了可能用來描述如來的那種色,在根部切斷,處理得象棕櫚樹樁那樣,消失而使它將來不再屈從於生起。大王!如來以色來考慮而得到解脫;他很深入,不可測量,象大海一般很難探究。「如來死後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適用。
如來已經捨棄了可能用來描述如來的那種受……那種想……那些諸行……那種識,在根部切斷,處理得象棕櫚樹樁那樣,消失而使它將來不再屈從於生起。大王!如來以識來考慮而得到解脫;他很深入,不可測量,象大海一般很難探究。「如來死後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不適用;「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不適用。
「不可思議啊,大德!非同尋常啊,大德!大師與弟子兩者的義理和措辭相互地契合和贊同得多好啊,並且對於最主要的事物沒有分歧!大德!有一次,我去見讖摩比丘尼,詢問這個事物。聖尼用與世尊所用完全相同的諸術語和措辭,向我解釋這一事物。不可思議啊,大德!非同尋常啊,大德!大師與弟子兩者的義理和措辭相互地契合和贊同得多好啊,並且對於最主要的事物沒有分歧!
現在,大德!現在我們必須走了。我們很忙,還有很多要做。」
「那麼,大王!你可以隨宜方便而去。」
於是,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對世尊所說感到歡喜和高興後,起座向世尊禮敬,然後右繞離開。
SN.44.2 阿那羅陀(Anuradha)經
(與SN.22.86相同)
如是我聞。有一次,世尊住在毘舍離(Vesali)大林(Great Wood)重閣講堂(the Hall with the Peaked Roof)。當時,尊者阿那羅陀住在離世尊不遠處的山林小屋中。 那時,眾多其他外道的遊行者去拜訪尊者阿那羅陀,與尊者阿那羅陀相互歡致敬。致意與寒暄後,在一旁坐下,對尊者阿那羅陀如是說道:
「阿那羅陀道友!當一位如來描述一位如來 – 最高等人、無上之人和無上成就的成就者 時,他根據這四種情形來描述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都存在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當說到這個時,尊者阿那羅陀對那些其他外道的遊行者如是說道: 「道友們!當一位如來描述一位如來 – 最高等人、無上之人和無上成就的成就者 時,他根據除了這四種情形來描述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都存在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當說到這個時,其他外道的遊行者們對尊者阿那羅陀如是說道:
「這位一定是新剃度的比丘,出家不久;或者如果他是一個上座,他一定是個無能的傻瓜。」
於是,其那些他外道的遊行者們在以」新剃度的「和「傻瓜」的貶義之詞詆毀尊者阿那羅陀後,起座離開。
那時,當那些其他外道的遊行者離開不久,尊者阿那羅陀想道:「如果那些其他外道的遊行者進一步問我,那麼,假如我要宣說世尊所說而不會以與事實相反的東西歪曲他,我應該怎樣回答那些其他外道的遊行者呢?而且,我應該怎樣如法解釋,才能使我的主張(assertion的)的合理結果不會招致批評呢?」
接著,尊者阿那羅陀去拜見世尊,向世尊禮敬,坐於一旁,對世尊報告所發生的事情,問道: 「大德!如果那些其他外道的遊行者進一步問我,那麼,假如我要宣說世尊所說而不會以與事實相反的東西歪曲他,我應該怎樣回答那些其他外道的遊行者呢?而且,我應該怎樣如法解釋,才能使我的主張(assertion)的合理結果不會招致批評呢?」
「阿那羅陀!你怎麼想呢?色是常的,還是無常的呢?」 – 「是無常的,大德!」 – 「無常的是痛苦的,還是快樂的呢?」 – 「是痛苦的,大德!」 – 「無常的、痛苦的和屈從於變化的,適合認為:」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嗎?」 – 「不,大德!」 「受……想……諸行……識是常的,還是無常的呢?」 – 「是無常的,大德!」 ……「阿那羅陀!因此,在這裡,當這樣看見時……他了知:」出生已盡,梵行已歷,該辦已辦,存在的狀態不再。」
「阿那羅陀!你怎麼想呢?你認為」色是如來」嗎?」 – 「不是,大德!」 – 「受……想……諸行……識是如來」嗎?」 – 「不是,大德!」
「阿那羅陀!你怎麼想呢?你認為」如來在色中」嗎?」 – 「不,大德!」 – 「你認為「如來在色以外的其它地方」嗎?」 – 「不,大德。」 – 「你認為在受中……在受以外的其它地方……在想中……在想以外的其它地方……在行中……在行以外的其它地方……在識中……在識以外的其它地方嗎?」 – 「不,大德!」
「阿那羅陀!你怎麼想呢?你認為「色、受、想、諸行、識合起來是如來」嗎?」 – 「不,大德!」
「阿那羅陀!你怎麼想呢?你認為「那無色、無受、無想、無行、無識者是如來」嗎?」 – 「不,大德!」
「可是這裡,阿那羅陀!當如來在此生中沒有被你理解和把握為真實的和確切的時候,你對他們宣稱:「道友們!當一位如來描述一位如來 – 最高等人、無上之人和無上成就的成就者 時,他根據除了這四種情形來描述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都存在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是合適的嗎?」
「不,大德!」
「阿那羅陀!很好!很好!阿那羅陀!從之前到現在,我只讓痛苦和痛苦的息滅為人所知。」
SN.44.3 舍利弗與拘絺羅(Sariputta and Kotthita)經 (1)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拘絺羅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那時,尊者拘絺羅在傍晚時,從隱退遠離中起來,去拜訪尊者舍利,互相致意。他們致意與寒暄後,尊者摩訶拘絺羅對他說道:
「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當被問道:「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時, 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當被問道:「那麼,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當被問道:「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當被問道:「那麼,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那麼,學友!是什麼原因和什麼理由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呢?」
「學友!「如來死後存在。」這是捲入色中;「如來死後不存在。」這是捲入色中;「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這是捲入色中;「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這是捲入色中。學友!「如來死後存在。」這是捲入受中;「如來死後不存在。」這是捲入受中;「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這是捲入受中;「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這是捲入受中。
學友!「如來死後存在。」這是捲入想中;「如來死後不存在。」這是捲入想中;「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捲入想中;「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捲入想中。學友!「如來死後存在,」這是捲入諸行中;「如來死後不存在。」這是捲入諸行中;「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這是捲入諸行中;「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這是捲入諸行中。學友!「如來死後存在。」這是捲入識中;「如來死後不存在。」這是捲入識中;「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這是捲入識中;「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這是捲入識中。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SN.44.4 舍利弗與拘絺羅經 (2)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拘絺羅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那時,尊者拘絺羅在傍晚時,從隱退遠離中起來,去拜訪尊者舍利弗,互相致意。他們致意與寒暄後,尊者摩訶拘絺羅對他說道:
「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當被問道:「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時, 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當被問道:「那麼,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時,你說:「世尊!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當被問道:「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當被問道:「那麼,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那麼,大德!是什麼原因和什麼理由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呢?」
「學友!一個不如實了知和看見色,不如實了知和看見它的集起、它的息滅和導向它的息滅之道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一個不如實了知和看見受……想……諸行……識,不如實了知和看見它的集起、它的息滅和導向它的息滅知道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可是,學友!一個如實了知和看見色……受……想……諸行……識,如實了知和看見它的集起、它的息滅和導向它的息滅知道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SN.44.5 舍利弗與拘絺羅經 (3)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拘絺羅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那時,尊者拘絺羅在傍晚時,從隱退遠離中起來,去拜訪尊者舍利弗,互相致意。他們致意與寒暄後,尊者摩訶拘絺羅對他說道:
「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舍利弗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當被問道:「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時, 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當被問道:「那麼,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時,你說:「世尊!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當被問道:「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當被問道:「那麼,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時,你說:「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那麼,大德!是什麼原因和什麼理由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呢?」
「學友!一個對於色有貪慾、有慾望、有感情、有渴望、有激情和有渴愛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一個對於受……想……諸行……對於識有貪慾、有慾望、有感情、有渴望、有激情和有渴愛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可是,學友!一個對於色沒有貪慾、沒有慾望、沒有感情、沒有渴望、沒有激情和沒有渴愛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一個對於受……想……諸行……識沒有貪慾、沒有慾望、沒有感情、沒有渴望、沒有激情和沒有渴愛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SN.44.6 舍利弗與拘絺羅經 (4)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與尊者摩訶拘絺羅住在波羅奈鹿野苑的仙人墜落處。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傍晚時,從隱退遠離中起來,去見摩訶拘絺羅,互相致意。他們致意與寒暄後,尊者舍利弗對他說道:
「拘絺羅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拘絺羅學友!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那麼,拘絺羅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拘絺羅學友!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學友!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i. 喜歡諸蘊(Delight in the aggregates))
「學友!一個喜歡色、在色當中歡喜,在色當中高興和沒有如實了知和看見色的息滅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一個喜歡受……想……諸行……識、在識當中歡喜,在識當中高興和沒有如實了知和看見識的息滅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可是,學友!一個不喜歡色、不在色當中歡喜,不在色當中高興和如實了知,以及看見色的息滅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一個不喜歡受……想……諸行……識、不在識當中歡喜,不在識當中高興,如實了知和看見識的息滅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ii. 喜歡存在(Delight in existence))
「可是,學友!會有另一種方法來解釋為什麼世尊沒有象這樣宣說嗎?」
「學友!會有的。一個喜歡存在(有)、在存在當中歡喜,在存在當中高興和沒有如實了知和看見存在的息滅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可是,學友!一個不喜歡存在、不在存在當中歡喜,不在存在當中高興,如實了知和看見存在的息滅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iii. 喜歡執取(Delight in clinging))
「可是,學友!會有另一種方法來解釋為什麼世尊沒有象這樣宣說嗎?」
「學友!會有的。一個喜歡執取、在執取當中歡喜,在執取當中高興和沒有如實了知和看見執取的息滅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可是,學友!一個不喜歡執取、不在執取當中歡喜,不在執取當中高興,如實了知和看見執取的息滅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iv. 喜歡渴愛(Delight incraving))
「可是,學友!會有另一種方法來解釋為什麼世尊沒有象這樣宣說嗎?」
「學友!會有的。一個喜歡渴愛、在渴愛當中歡喜,在渴愛當中高興和沒有如實了知和看見渴愛的息滅的人,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可是,學友!一個不喜歡渴愛、不在渴愛當中歡喜,不在渴愛當中高興,如實了知和看見渴愛的息滅的人,不會想道:「如來死後存在,」 或「如來死後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學友!這就是為什麼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的原因和理由。」
(v. 另一種方法(Another method)?)
「可是,學友!會有另一種方法來解釋為什麼世尊沒有象這樣宣說嗎?」
「在此時此地,舍利弗學友!為什麼你還要除此之外其他東西呢?舍利弗學友!當一位比丘通過渴愛的摧毀而解脫時,沒有另一輪對他的描述了。」
SN.44.7 目犍連(Moggallana)經
那時,遊行者婆蹉氏(the wanderer Vacchagotta)去拜訪尊者大目犍連。抵達後,與尊者大目犍連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他在一旁坐下,對尊者大目犍連如是說道: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永恆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永恆的。」」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非永恆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也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目犍連大師!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呢?」 並且,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為什麼當沙門喬達摩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呢?」
「婆蹉!其他外道遊行者們如是認為眼:「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他們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可是,婆蹉!如來、阿羅漢和遍正覺者如是認為眼:「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如來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
於是,遊行者婆蹉氏起座去拜見世尊。他與世尊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在一旁坐下,遊行者婆蹉氏對世尊說道: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永恆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永恆的。」」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非永恆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精神和身體是同樣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婆蹉!我也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喬達摩大師!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呢?」 並且,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為什麼當沙門喬達摩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呢?」
「婆蹉!其他外道遊行者們如是認為眼:「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他們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可是,婆蹉!如來、阿羅漢和遍正覺者如是認為眼:「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如來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
「不可思議啊,喬達摩大師!非同尋常啊,喬達摩大師!大師與弟子兩者的義理和措辭相互地契合和贊同得多好啊,並且對於最主要的事物沒有分歧!
喬達摩大師!剛才,我去見沙門目犍連,並問他這一事物。沙門目犍連用與世尊所用完全相同的諸術語和措辭,向我解釋這一事物。 不可思議啊,喬達摩大師!非同尋常啊,喬達摩大師!大師與弟子兩者的義理和措辭相互地契合和贊同得多好啊,並且對於最主要的事物沒有分歧!」
SN.44.8 婆蹉氏(Vacchagotta)經
那時,遊行者婆蹉氏去拜見世尊,與世尊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他在一旁坐下,對世尊說道: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永恆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永恆的。」」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非永恆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喬達摩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
「那麼,喬達摩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婆蹉!我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婆蹉!我也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喬達摩大師!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呢?」 並且,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為什麼當沙門喬達摩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呢?」
「婆蹉!其他外道遊行者們如是認為眼:「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他們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可是,婆蹉!如來、阿羅漢和遍正覺者如是認為眼:「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如來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
於是,遊行者婆蹉氏起座去拜訪尊者大目犍連,與尊者大目犍連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他在一旁坐下,對尊者大目犍連說道: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永恆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永恆的。」」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非永恆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目犍連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也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目犍連大師!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呢?」 並且,是什麼原因和理由為什麼當沙門喬達摩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呢?」
「婆蹉!其他外道遊行者們如是認為眼:「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他們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是我的,我是這個,這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其他外道遊行者們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們給出這樣的回答:「此世間是永恆的」,或「此世間是非永恆的」; 或「此世間是有邊的(有限的)」,或「此世間是無邊的(無限的)」;或「精神和身體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種事物而身體是另一種事物」;或「如來死後存在」,或「如來死後不存在」,或」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或」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可是,婆蹉!如來、阿羅漢和遍正覺者如是認為眼:「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如是認為耳……鼻……舌……身……意:「這不是我的,我不是這個,這不是我的自我。」 因此,當如來被問及這樣的問題時,他不給出這樣的回答。」
「不可思議啊,目犍連大師!非同尋常啊,目犍連大師!老師與弟子兩者的義理和措辭相互地契合和贊同得多好啊,並且對於最主要的事物沒有分歧!目犍連大師!剛才,我去見沙門喬達摩,並問他這一事物。沙門喬達摩目犍連用與沙門目犍連所用完全相同的諸術語和措辭,向我解釋這一事物。 不可思議啊,目犍連大師!非同尋常啊,目犍連大師!老師與弟子兩者的義理和措辭相互地契合和贊同得多好啊,並且對於最主要的事物沒有分歧!」
SN.44.9 辯論堂(The Debating Hall)經
那時,遊行者婆蹉氏去拜見世尊,與世尊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他在一旁坐下,對世尊說道:
「喬達摩大師!前幾天,眾多沙門、婆羅門,以及各派遊行者們,在辯論堂集會和共坐時,在他們當中出現這樣的談話:「這位富蘭那迦葉(Purana Kassapa) – 一個教派的領袖,一群人之首,一群人的老師,很多人認為神聖的有名望的和著名的精神導師 – 如是宣說一個逝去的死去的弟子的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 並且,在一位最高的、無上的,已獲得無上成就的弟子的情形中,當他已逝去和死去時,他依然如是宣說這位弟子的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 這位末迦利瞿舍羅(Makkhali Gosala)……這位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taputta)……這位散惹耶毘羅梨子(Sañjaya Belatthiputta)……這位浮陀迦旃延(Pakudha Kaccayana)……這位阿夷多翅舍欽婆羅(Ajita Kesakambalı)……如是宣說一個逝去的死去的弟子的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 這位沙門喬達摩 – – 如是宣說一個逝去的死去的弟子的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 可是,在一位最高的、無上的,已獲得無上成就的弟子的情形中,當他已逝去和死去時,他不如是宣說這位弟子的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那位弟子在那裡重生。」 而是他宣說那位弟子:「他切斷渴愛,棄絕束縛,通過完全突破狂妄我慢,他終止了痛苦。」」
「喬達摩大師!在我當中有困惑,有疑惑:「怎樣了知沙門喬達摩的法呢?」」
「婆蹉!你當然有困惑、當然要疑惑。對於一個令人困惑的事物,懷疑已經在你當中升起。婆蹉!我宣說一個有取著燃料者(with fuel)的重生,而不宣說一個無取著燃料者的重生。婆蹉!正如一團火靠燃料而燃燒,而不是不靠燃料燃燒。同樣地,婆蹉!我宣說一個有取著燃料者(with fuel)的重生,而不宣說一個無取著燃料者的重生。」
「喬達摩大師!當一團火焰被風吹動而出去一段距離時,在這種情形中,喬達摩大師宣說什麼是它的燃料呢?」
「婆蹉!當一團火焰被風吹動而離出去一段距離時,在那種情形中,我宣說風為它的燃料。」
「那麼,喬達摩大師!當一個眾生倒下這個身體,尚未在另一個身體當中重生時,喬達摩大師宣說什麼是他的取著燃料呢?」
「婆蹉!當一個眾生倒下這個身體,尚未在另一個身體當中重生時,我宣說渴愛火上澆油。在那種情形中,渴愛是其燃料。」
SN.44.10 阿難(Ananda (Is There a Self?)經
那時,遊行者婆蹉氏去拜見世尊,與世尊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他在一旁坐下,對世尊說道:
「喬達摩大師!怎麼樣呢?有我嗎?」
當如是說時,世尊沉默無語。
「那麼,喬達摩大師!無我嗎?」
第二次,世尊沉默不語。
那時,遊行者婆蹉氏起座離開。
那時,尊者阿難在遊行者婆蹉氏離開不久後,對世尊說道:「大德!為何世尊在被遊行者婆蹉氏詢問時,他不回答呢?」
「阿難!如果當我被遊行者婆蹉氏詢問,「有我嗎?」,我若回答「有一個我」時,這會與那些永恆主義者沙門和婆羅門站在一邊。而且,如果當我被他詢問「無我嗎?」,我若回答「沒有我」時,這會與那些斷滅論者沙門和婆羅門站在一邊。。
阿難!如果當我被遊行者婆蹉氏詢問,「有我嗎?」,我若回答「有一個我」時,這會與我生起的「一切現象(法)是無我的」之智一致呢?」
「不,大德。」
「並且,如果當我被遊行者婆蹉氏詢問「無我嗎?」,我若回答「沒有我」時,已經困惑的遊行者婆蹉氏,會陷入更大的迷惑中而想道:「我之前確實有的我,現在似乎不存在了。」」
SN.44.11 薩毘耶迦旃延(Sabhiya Kaccana)經
有一次,尊者薩毘耶迦旃延住在那低葛的磚屋(at Ñatika in the Brick Hall)。那時,遊行者婆蹉氏去拜訪尊者薩毘耶迦旃延,與他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後,遊行者婆蹉氏在一旁坐下他說道:
「 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那麼, 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那麼,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
「婆蹉!世尊也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薩毘耶迦旃延大師!當如是被問道:「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嗎?」時, 你說:「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
」當如是被問道:「那麼,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不存在嗎?」時,你說:「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不存在。」
」當如是被問道:「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時,你說:「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存在且不存在。」
當如是被問道:「那麼,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怎麼樣呢?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嗎?」時,你說:「婆蹉!世尊沒有宣說過:「如來死後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
」那麼,薩毘耶迦旃延大師!是什麼原因和什麼理由世尊還沒有象這樣宣說呢?」
「婆蹉!至於把他描述為「由色組成」,或「由無色構成」,或「有感知力的人」或「無感知力的人」或「非有感知力的人非無感知力的人」的原因和條件:如果那個原因和條件完全息滅無餘,通過什麼方式,一個人把他描述為「由色組成」,或「由無色構成」,或「有感知力的人」或「無感知力的人」或「非有感知力的人非無感知力的人」呢?」
「迦旃延大師!你已經出家多久了呢?」
「道友!不久,三年。」
「道友!用這樣一點時間就能得到如此之多,更不用說超過此者的了!」
《無記相應》終。
《六處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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