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卷41【禅世界版】

第四篇  六处品

《相应部》卷41【禅世界版】

第七章   质多相应(相应四十一)

SN.41.1-10


SN.41.1  束缚经

有一次,众多上座比丘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

当时,当众多上座比丘从他们的施食处返回,食毕在圆形帐蓬集会共坐时,发起了这个谈话:“学友们!“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这些事物是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还是它们的含义相同而措辞不同呢?”

某些上座比丘如是回答:“学友!“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也不同。” 可是,某些别的上座比丘如是回答:““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含义相同,只是措辞不同。”

当时,屋主质多(Citta)因某事务抵达弥迦巴榻迦(Migapathaka)。那时,屋主质多听说当众多上座比丘从他们的施食处返回,食毕在圆形帐蓬集会共坐时,发起这个谈话:“学友们!“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这些事物是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还是它们的含义相同而措辞不同呢?” 某些上座比丘如是回答:“学友!“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也不同。” 可是,某些别的上座比丘如是回答:““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含义相同,只是措辞不同。” 于是屋主质多区间那些上座比丘,向他们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对他们说道:“大德们!我听说了,当众多上座比丘从他们的施食处返回,食毕在圆形帐蓬集会共坐时,发起这个谈话:“学友们!“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这些事物是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还是它们的含义相同而措辞不同呢?” ”

“是这样的,屋主!”

“大德们!“束缚”与“会束缚的诸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也不同。为此,我将给你们作一个譬喻,因为在这里,某些明智者们通过一个譬喻来理解一个陈述的含义。

大德们!设想一同黑牛与一头白牛用单个一根绳索或一只轭一起共轭。如果一个人要说:“黑牛是白牛的束缚;白牛是黑牛的束缚”,他说得正确吗?”

“不,屋主!黑牛既不是白牛的束缚,白牛也不是黑牛的束缚,而使两者共轭的单个绳索或轭:那是在那里的束缚。”

“道友!同样地,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而依赖于两者生起的欲望和贪欲:那是在那里的束缚。

耳既不是诸声音的束缚,诸声音也不是耳的束缚……鼻既不是诸气味的束缚……舌既不是诸味道的束缚……身既不是诸所触物的束缚,诸所触物也不是身的束缚,而依赖于两者生起的欲望和贪欲:那是在那里的束缚。 意不既是诸精神现象(法)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而依赖于两者生起的欲望和贪欲:那是在那里的束缚。”

“屋主!这是你的获益。屋主!这被你善加获得,在那当中你有涉及甚深佛语的慧眼(the eye of wisdom that ranges over the deep Word of the Buddha)。”


SN.41.2  伊尸达多(Isidatta)经 (1)

有一次,众多上座比丘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上座比丘们,向他们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对他们说道:“大德们!请上座们同意接受我明日的施食供养。”

上座比丘们以沉默而同意。 于是,屋主质多知道上座比丘们同意后,起座向上座比丘们礼敬,然后右绕并离开。

那夜过后,上座比丘们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与僧袍,然后前往屋主质多的住处。他们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上座比丘们。向他们礼敬,在一旁坐下,对首席上座尊者说道:

“上座大德!人们说“诸界的多样性、诸界的多样性。” 大德!通过什么方式,世尊说了诸界的多样性呢?”

当如是所说时,首席上座尊者沉默不语。 第二次和第三次,屋主质多向首席上座尊者问同样的问题,而首席上座尊者沉默不语。

当时,尊者伊尸达多在那个僧团中是资历最浅的比丘。那时,尊者伊尸达多对首席上座尊者说道:

“上座大德!让我回答屋主质多的问题。”

“伊尸达多学友!请你回答屋主质多的这个问题。”

“那么,屋主!你在如是问:“上座大德!人们说“诸界的多样性、诸界的多样性。” 大德!通过什么方式,世尊说了诸界的多样性呢?”

“是的!大德!”

“屋主!世尊已经如是说了这个诸界的多样性:眼界、色界、眼识界……意界、诸精神现象界、意识界。通过这种方式,屋主!世尊已经说了这个诸界的多样性。”

那时,屋主质多对尊者伊尸达多所说的话感到欣喜和高兴,亲手以各种美食款待和满足上座比丘们。 那时,上座比丘们食用完毕,把钵收好,他们起座并离开。

那时,首席上座尊者对尊者伊尸达多说道:“伊尸达多学友!你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好。我没有想到这个回答。因此,伊尸达多学友!无论何时一个类似的问题来到时,你应该把它解释清楚。”


SN.41.3  伊尸达多经 (2)

有一次,众多上座比丘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上座比丘们,向他们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对他们说道:“大德们!请上座们同意接受我明日的施食供养。”

上座比丘们以沉默而同意。 于是,屋主质多知道上座比丘们同意后,起座向上座比丘们礼敬,然后右绕离开。

那夜过后,上座比丘们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与僧袍,然后前往屋主质多的住处。他们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上座比丘们。向他们礼敬,在一旁坐下,对首席上座尊者说道:

“上座大德!在此世间中生起各种不同的见:“世界是永恆的”,或“世界是非永恆的”,或“世界是有边的(有限的)”,或“世界是无边的(无限的)”,或“精神和身体(The soul and the body)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种东西,身体是另一种东西”,或“如来死后存在”,或“如来死后不存在”,或“如来死后同时存在且不存在”,或“如来死后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些和在在梵网经提到的的六十二种见(恶见)。那么,当什么存在时,这些见会生起呢?当什么不存在时,这些见不会生起呢?”

当如是所说时,首席上座尊者沉默不语。 第二次和第三次,屋主质多向首席上座尊者问同样的问题,而首席上座尊者沉默不语。

当时,尊者伊尸达多在那个僧团中是资历最浅的比丘。那时,尊者伊尸达多对首席上座尊者说道:

“上座大德!让我回答屋主质多的问题。”

“伊尸达多学友!请你回答屋主质多的这个问题。”

“那么,屋主!你在如是问:“上座大德!在此世间中生起各种不同的见:“世界是永恆的”,或“世界是非永恆的”,或“世界是有边的(有限的)”,或“世界是无边的(无限的)”,或“精神和身体(The soul and the body)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种东西,身体是另一种东西”,或“如来死后存在”,或“如来死后不存在”,或“如来死后同时存在且不存在”,或“如来死后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些和在在梵网经提到的的六十二种见(恶见)。那么,当什么存在时,这些见会生起呢?当什么不存在时,这些见不会生起呢?” 吗?”

“是的!大德!”

“屋主!至于在此世间中生起各种不同的见:“世界是永恆的”,或“世界是非永恆的”,或“世界是有边的(有限的)”,或“世界是无边的(无限的)”,或“精神和身体(The soul and the body)是同一的”,或“精神是一种东西,身体是另一种东西”,或“如来死后存在”,或“如来死后不存在”,或“如来死后同时存在且不存在”,或“如来死后既非存在也非不存在”,这些和在在梵网经提到的的六十二种见(恶见):当有身份(有身)见时,这些见就生起;当没有有身见时,这些见不会生起。”

“可是,大德!有身见是怎样生起的呢?”

“屋主!在这里,未受教导的凡夫不重视圣者们(has no regard for noble ones),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未经受训练;不重视善人们,对他们的法不娴熟和未经受训练,把色(form)看作自我(self),或把自我看作拥有色(as possessing form),或把色看作在自我当中(as in self),或把自我看作在色当中(as in form)。把受(feeling)看作自我……把想(perception)看作自我……把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看作……把识(consciousness)看作自我,或把自我看作拥有识(as possessing consciousness),或把识看作在自我当中(as in self),或把自我看作在识当中(as in consciousness)。通过这一方式,生起有身见。”

“那么,大德!有身见是怎样不生起的呢?”

“屋主!在这里,已受教导的圣弟子重视圣者们(has no regard for noble ones),对他们的法娴熟和经受训练;重视善人们,对他们的法娴熟和经受训练,不把色(form)看作自我(self),或把自我看作拥有色(as possessing form),或把色看作在自我当中(as in self),或把自我看作在色当中(as in form)。不把受(feeling)看作自我……不把想(perception)看作自我……不把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看作……不把识(consciousness)看作自我,或把自我看作拥有识(as possessing consciousness),或把识看作在自我当中(as in self),或把自我看作在识当中(as in consciousness)。通过这一方式,有身见就不生起。”

【注】:在不会引起歧义的情况下,“我”和“自我”互换。

“大德!大师伊尸达多从哪里来的呢?”

“屋主!我从阿槃提(Avantı)来。”

“大德!有一位名叫伊尸达多的阿槃提善男子是我们未见面的一位朋友,他已经出家了。尊者见过他吗?”

“是的,屋主!”

“大德!那位大德现在住在哪里呢?”

当如是所说时,尊者伊尸达多沉默无语。

“大德是大师伊尸达多吗?”

“是的,屋主!”

“大德!那么,愿大师伊尸达多欢在赏心悦目的摩师山的野芒果园里精神愉快。我将热情地为大师伊尸达多提供衣袍、施食、住处和医药必需品。”

“屋主!你说得很亲切。”

那时,屋主质多对尊者伊尸达多所说的话感到欣喜和高兴,亲手以各种美食款待和满足上座比丘们。 那时,上座比丘们食用完毕,把钵收好,他们起座并离开。

那时,首席上座尊者对尊者伊尸达多说道:“伊尸达多学友!你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好。我没有想到这个回答。因此,伊尸达多学友!无论何时当一个类似的问题来到时,你应该把它解释清楚。”

那时,尊者伊尸达多收拾好住所后,拿着钵与僧袍,从摩师山离开。

当从摩师山离开时,他永远离去,没有再回来。


SN.41.4  摩诃迦神变(Mahaka’s Miracle)经

有一次,众多上座比丘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上座比丘们,向他们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对他们说道:“大德们!请上座们同意接受我明日在牛棚的施食供养。”

上座比丘们以沉默而同意。 于是,屋主质多知道上座比丘们同意后,起座向上座比丘们礼敬,然后右绕并离开。

那夜过后,上座比丘们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与僧袍,然后前往屋主质多的牛棚。他们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

那时,屋主质多亲手以酥油制成的牛奶米饭,款待与满足上座比丘们。 当上座比丘们食用完毕,把钵收好时,他们起座并离开。

那时,屋主质多说“把剩余的分发掉” 后,紧跟在上座比丘们之后。 当时,天气炎热,那些上座比丘因为所吃食物,觉得身体象在熔化般前行。

当时,尊者摩诃迦在那个僧团中是资历最浅的比丘。 那时,尊者摩诃迦对首席上座尊者说道:“上座大德!如果能吹一阵凉风,能形成一团云,天能下毛毛雨,那就好了!”

“学友!那会很好!”

于是尊者摩诃迦施展了一个神通之举,致使吹了一阵凉风,形成一团云,天下起了毛毛雨。

那时,屋主质多想道:“在这个僧团中资历最浅的比丘,他竟拥有这样的神通和威力!”

那时,当尊者摩诃迦到了修道处时,他对首席上座尊者说道:“上座大德!这样足够了吗?”

“摩诃迦学友!那样够了!摩诃迦学友!所做足够了,所提供的足够了。”

那时,上座比丘们去往各自的住处,而尊者摩诃迦也走往自己的住处。

那时,屋主质多去拜访尊者摩诃迦,向他礼敬,在一旁坐下,对他说道: “大德!如果大师摩诃迦能对我展现神通的超人神变(奇迹),那就好了!”

“那么,屋主!请你将斗篷摊在走廊上,然后在它上面撒上一把草。”

“是的,大德!” 屋主质多回答后,将斗篷摊在走廊上,然后在它上面撒上一把草。

那时,当他入住处,上拴门,尊者摩诃迦施展一个神通之举,使火焰通过锁孔和门缝,烧着了草而不是斗篷。屋主质多拍打他的斗篷,站在一旁,惊慌失措和毛骨悚然

那时,尊者摩诃迦从住处出来后,对屋主质多如是说道: “屋主!这样够了吗?”

“尊者摩诃迦!那样够了!尊者摩诃迦!所做够了,所提供的够了。愿大师摩诃迦在赏心悦目的摩师山的野芒果园里精神愉快。我将热情地为大师摩诃迦提供衣袍、施食、住处和医药必需品。”

“屋主!你说得很亲切。”

那时,尊者摩诃迦收拾好住所后,拿着钵与僧袍,从摩师山离开。

当从摩师山离开时,他永远离去,没有再回来。


SN.41.5  迦摩普(Kamabhu)经 (1)

有一次,尊者迦摩普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他,向他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尊者迦摩普对他说道:“

“屋主!此偈说道:

“带着无缺陷的车轮和白色顶篷,

单轮辐的战车转动。

看见它无咎而来,

已断流而没有束缚。”

屋主!应该怎样理解这简要所说的详细义理呢?”

“大德!这是世尊所宣说的吗?”

“是的,屋主!”

“那么,大德!请你稍等片刻,我来思考它的义理。”

那时,经过片刻的沉默,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说道:

“大德!“无缺陷的”,这是对于美德的一个名称。 “白色顶篷”,这是对于解脱的一个名称。“单轮辐”,这是对于正念的一个名称。

大德!“转动”,这是对于前进与返回的一个名称。

大德!“战车”,这是对于由四大界组成的,源自母亲和父亲,由米饭和稀粥所长养,屈从于无常性,屈从于磨损和摩擦,屈从于破裂和消失的此身。

大德!贪欲是烦恼;嗔恨是烦恼;妄想痴迷是烦恼。对于一个诸烦恼染污已经被摧毁的比丘,这些已经被舍弃,在根部被砍断,象棕榈树桩一样被除去,使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因此,其烦恼被摧毁的比丘,就称为“无烦恼者。” “来的一个人”,这是对于阿罗汉的一个名称。

“流”,大德!这是对于渴爱的一个名称。对于一个其烦恼被摧毁的比丘来说,这些已经被舍弃,在根部被砍断,象棕榈树桩一样被除去,使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因此,其烦恼被摧毁的比丘,就称为“断流者。”

大德!贪欲是束缚;瞋恨是束缚;妄想痴迷是束缚。对于一个诸烦恼已经被摧毁的比丘,这些已经被舍弃,在根部被砍断,象棕榈树桩一样被除去,使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因此,其烦恼被摧毁的比丘,就称为“不再在束缚中者”。

如是,大德!当它被世尊所说时:

“带着无缺陷的车轮和白色顶篷,

单轮辐的战车转动。

看见它无咎而来,

已断流而没有束缚。”

大德!通过这一方式,我理解这世尊简要所说的详细义理。”

“屋主!这是你的获益。屋主!这被你善加获得,在那当中你有涉及甚深佛语的慧眼(the eye of wisdom that ranges over the deep Word of the Buddha)。”


SN.41.6  迦摩普经 (2)

有一次,尊者迦摩普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他,向他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说道:“

“大德!有多少种行(formations)呢?”

“屋主!有三种行:身行、语行和心行(身体上的、言语上的和精神上的; the bodily formation, the verbal formation, and the mental formation)。”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可是,大德!什么是身行呢?什么是语行呢?什么是心行呢?”

“屋主!入息和出息是身行;思想和检查(寻和伺)是语行;感知和感受(想和受)是心行。”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可是,大德!为何入息和出息是身行呢?为何思想和检查是语行呢?为何感知和感受是心行呢?”

“屋主!入息出息是身体上的,这些事物依赖于身体;这就是为什么入息和出息是身行。首先,一个人思考和检查,之后一个人迸语而出;这就是为什么思想和检查是身行。感知和感受是精神性的;这些事物依赖于心;这就是为什么感知和感受是心行。”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可是,大德!如何产生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成就呢?”

“屋主!当一位比丘在成就感知和感受的息灭时,他不会想道:“我将成就感知和感受的息灭”,或“我在成就感知和感受息灭”,或“我已成就感知和感受息灭”,而是他的心之前已经用这一方式修习,使它引导他到如此一个状态。”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可是,当比丘在成就直觉和感受的息灭时,在这些事物当中哪一种首先在他之中息灭,身行、语行还是心行呢?”

“屋主!当一位比丘在成就感知和感受的息灭时,首先语行息灭,然后身行,然后心行息灭。”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大德!一个死了和完了的人与一个已成就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比丘之间的差别是什么呢?”

“屋主!在一个死了和完了的人的情形中,身行已息灭和平息,语行已息灭和平息,心行已息灭和平息;他的生命力灭绝,他的体热消散,而且他的诸根完全破坏。 在一个已成就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比丘的情形中,身行已息灭和平息,语行已息灭和平息,心行已息灭和平息;可是他的生命力还没有灭绝,他的体热还没有消散,而且他的诸根是平静的。这个就是一个死了和完了的人与一个已成就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比丘之间的差别。”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大德!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的出定(出现)是如何产生的呢?”

“屋主!当一位比丘在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他不会想道:“我将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或“我正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或“我已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而是他的心之前已经用这一方式修习,使它引导他到如此一个状态。”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当一位比丘在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在这些事物当中哪一种首先在他之中生起,身行、语行还是心行呢?”

“屋主!当一位比丘在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首先心行生起,然后身行,然后语行生起。”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当一位比丘已经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有多少种触来接触他呢?”

“屋主!当一位比丘已经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有三种触来接触他:空触、无相触和间接触(无愿触; emptiness-contact, signless-contact, undirected contact)。”

“很好!大德!” ……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当一位比丘已经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他的心向什么趋向、归向和倾向呢?”

“屋主!当一位比丘已经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正定中出定时,他的心向隐退远离趋向、归向和倾向。”

“很好!大德!” 屋主质多说道。于是,屋主质多对尊者迦摩普所说感到欢喜和高兴,便问尊者迦摩普一个更深入的问题:“大德!有多少种事物有助于感知和感受息灭的成就呢?”

“屋主!你的确最终问了应该首先要问的问题,可是我仍将回答你。有两种事物有助于感知和感受的息灭的成就:平静和洞察(止与观; serenity and insight)。”


SN.41.7  乔达多(Godatta)经

有一次,尊者乔达多住在摩师山的野芒果园(at Macchikasanda in the Wild Mango Grove)。那时,屋主质多去见他,向他礼敬,在一旁坐下。然后尊者乔达多对他说道:“

“屋主!无量心解脱、无所有心解脱、空心解脱、无相心解脱:这些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还是它们含义相同而只是措辞不同呢?”

“大德!有一个方法(法门),通过它这些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还有一个方法,通过它这些事物含义相同,而只是措辞不同。

那么,大德!通过什么方法,这些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呢?在这里,一个比丘以慈爱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慈爱、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他以怜悯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怜悯、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他以利他的快乐(altruistic joy)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利他的快乐、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他以平静渗透的一颗心蔓延一方后而住,象这样蔓延第二方,象这样蔓延第三方,象这样蔓延第四方,象这样蔓延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平静、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蔓延整个此世间而住。这就称为无量解脱心。

那么,大德!什么是无所有心解脱呢?在这里,比通过完全超越识无边处,觉知“无所有”,一位比丘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这就称为无所有心解脱。

那么,大德!什么是空心解脱呢?在这里,一位去往山林、树下或空屋的比丘,如是反思:“这个我或我所是虚空的(Empty is this of self or of what belongs to self)。” 这就称为空心解脱。

那么。大德!什么是无相心解脱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对一切相漠不关心(不作意)(with non-attention to all signs),进入后住于心无相定(in the signless concentration of mind)当中。这就称为无相心解脱。

大德!通过这个方法,这些事物含义不同和措辞不同。那么,通过什么方法,这些事物含义相同,而只是措辞不同呢?

大德!贪欲是衡量的一个制造者;瞋恨是衡量的一个制造者;妄想痴迷是衡量的一个制造者。对一位烦恼已被摧毁的比丘来说,这些已经被舍弃,在根部被砍断,象棕榈树桩一样被除去,致使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无论到了什么程度有无量心解脱,不可动摇的心解脱(不动心解脱)是它们当中的首要的。由此,不动心解脱是空于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的。

大德!贪欲是一种某事物;瞋恨是一种某事物;妄想痴迷是一种某事物。对一位烦恼已被摧毁的的比丘来说,这些已经被舍弃,在根部被砍断,象棕榈树桩一样被除去,使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无论到了什么程度有无所有心解脱,不可动摇的心解脱(不动心解脱)是它们当中的首要的。由此,不动心解脱是空于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的。

大德!贪欲是诸相的一个制造者;瞋恨是诸相的一个制造者;妄想痴迷是诸相的一个制造者。对一位烦恼已被摧毁的比丘来说,这些已经被舍弃,在根部被砍断,象棕榈树桩一样被除去,使它们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无论到了什么程度有无相心解脱,不可动摇的心解脱(不动心解脱)是它们当中的首要的。由此,不动心解脱是空于贪欲、瞋恨和妄想痴迷的。

大德!通过这一方法,这些事物含义相同,而只是措辞不同。”

“屋主!这是你的获益。屋主!这由你善加获得,在那当中你有涉及甚深佛语的慧眼(the eye of wisdom that ranges over the deep Word of the Buddha)。”


SN.41.8  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taputta)经

当时,尼乾陀若提子与一大群尼乾陀随从们一起抵达摩师山。 屋主质多听说这一情况,和众多优婆塞一起去见尼乾陀若提子。他与尼乾陀若提子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尼乾陀若提子对屋主质多说道:“屋主!当他说“有一种没有思想和检查(无寻无伺)之定,有一种思想和检查的息灭的定”时,你对沙门乔达摩有信念吗?”

“大德!在这件事情上,当他说“有一种没有思想和检查(无寻无伺)之定,有一种思想和检查的息灭”时,我不是凭对世尊的信念作判断。”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若提子骄傲地看着他自己的随从们并说道:“先生们!请看这个!这位屋主质多多么坦率!多么诚实和心胸开放!一个认为思想和检查可以被终止的人可能想象他会在一个网中抓住风,或者用他的拳头捉住恒河的水流。”

“大德!你怎么想呢?智,还是信念,哪个更为高级?”

“屋主!智比信更为高级。”

“可是,大德!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我从诸感官享乐和不善诸状态隐退远离后,进入和住于由思想和检查(寻和伺)相伴,充满隐退远离所生的狂喜和快乐的第一禅。接着,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我随着思想和检查的平息,进入和住于第二禅,它有内在的信心和心意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由定而生的狂喜和快乐。接着,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我进入和住于圣者们所宣告的:“他是安静的、充满正念的,他快乐地安住”的第三禅。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随着愉快和疼痛的舍弃,并且随着之前的喜悦和不快的逝去,我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疼痛的也不是令人愉快的,并且包括由平静而起的正念的清净化。

大德!因为我如是知和如是见,我还在什么样的其他沙门或婆罗门当中需要对“有一种没有思想和检查(无寻无伺)之定,有一种思想和检查的息灭的定”的宣称有信念呢?”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若提子斜视地看着自己的随从们而说道:

“先生们!请看这个!这位屋主质多多么不正!多么狡诈和虚伪!”

“大德!刚才我们了解你说:“先生们!请看这个!这位屋主质多多么坦率!多么诚实和心胸开放!” 可是现在我们了解你说:“先生们!请看这个!这位屋主质多多么不正!多么狡诈和虚伪!”

”大德!如果你前面的陈述是真实的,那么你后面的陈述就是不真实的;如果你前面的陈述是不真实的,那么你后面的陈述就是真实的。

进一步地,大德!这些十个合理的问题就提出来了。当你理解它们的含义时,你可以和你的随从们回应我。一个问题,一个概要,一个回答。两个问题,两个概要,两个回答。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九个……十个问题,十个概要,十个回答。”

那时,屋主质多没有问尼乾陀若提子这十个合理的问题,就起座离开了。


SN.41.9  裸形者迦叶(The Naked Ascetic Kassapa)经

当时,在家时是屋主质多朋友的裸形者迦叶,抵达了摩师山。屋主质多听说了这一情况,就去见裸形者迦叶。他与裸形者迦叶相互致意。致意和寒暄后,在一旁坐下,屋主质多对他说道:

“尊者迦叶!你出家多久了呢?”

“屋主!我出家已有三十年了。”

“大德!在这三十年中,你成就了在圣者们才配的智和见方面任何过人的特性和任何安住(any dwelling in comfort)吗?”

“屋主!在这些我出家后的三十年中,我没有成就在圣者们才配的智和见方面任何过人的特性和任何安住(any dwelling in comfort),而只有赤身裸体,剃光的头,和清理座位的刷子。”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质多对裸形者迦叶说道:

“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非同寻常啊,先生!在那当中法阐述得多好啊,使得你没有成就在圣者们才配的智和见方面任何过人的特性和任何安住(any dwelling in comfort),而只有赤身裸体,剃光的头,和清理座位的刷子。”

“可是,屋主!你作为优婆塞已经多久了呢?”

“大德!在我的情形中,也是三十年了。”

“屋主!在这三十年中,你成就了在圣者们才配的智和见方面任何过人的特性和任何安住(any dwelling in comfort)吗?”

“大德!我怎么会没有呢! 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我从诸感官享乐和不善诸状态隐退远离后,进入和住于由思想和检查(寻和伺)相伴,充满隐退远离所生的狂喜和快乐的第一禅。接着,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我随着思想和检查的平息,进入和住于第二禅,它有内在的自信和心意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由定而生的狂喜和快乐。接着,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我进入和住于圣者们所宣告的:“他是安静的、充满正念的,他快乐地安住”的第三禅。无论我期望到什么程度,随着愉快和疼痛的舍弃,并且随着之前的喜悦和不快的逝去,我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疼痛的也不是令人愉快的,并且包括由平静而起的正念的清净化。 进一步地,大德!如果我比世尊先死,如果世尊就我宣说:“没有屋主质多会再来这世间所凭借的束缚”,应该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当如是说时,裸形者迦叶对屋主质多如是说道:“实在不可思议啊,先生!实在非同寻常啊,先生!在那当中法阐述得多好啊,使得一位白衣优婆塞可以成就在圣者们才配的智和见方面任何过人的特性和任何安住(any dwelling in comfort)。”

屋主!愿我能够在这法和律中出家,愿我得受具足戒。”

于是,屋主质多带着裸形者迦叶去见上座比丘们,对他们说道:“大德们!这位裸形者迦叶在家时是我的朋友。请上座们让他出家,使他受具足戒。我将会热情地给他提供衣袍、施食、住处和医药必需品。”

于是,裸形者迦叶得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得受具足戒。 在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迦叶住独居、隐退、勤奋、热忱和坚决,不久后通过以证智(with direct knowledge)亲自实现它,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善男子们从在家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的梵行的无上目标。他直接证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 而且尊者迦叶成为阿罗汉们中的一员。


SN.41.10  探病(See the Sick)经

当时,屋主质多生了病,备受折磨,重病缠身。 那时,众多园林天神、树林天神、树木天神、居住在药草中与山林大树中的诸天神聚集后,对屋主质多说道:

“屋主!请你如是发愿:“愿我未来成为一位转轮王。””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质多对那些天神们说道:“那也是无常的;那也是不稳固的;一个人必须也舍弃那后并且去世。”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质多的朋友们、同伴们、亲属们和亲族们对屋主质多说道: “主人!请你建立正念,不要胡言乱语。”

“我对你们说了些什么,让你们对我说这样的话。”

“你对我们说道:“那也是无常的;那也是不稳固的;一个人必须也舍弃那后并且去世。””

“那是因为众多园林天神、树林天神、树木天神、居住在药草中与山林大树中的诸天神聚集后,对我质多说道:“屋主!请你如是发愿:“愿我未来成为一位转轮王。” 所以我对他们说道:““那也是无常的;那也是不稳固的;一个人必须也舍弃那后并且去世。””

“主人!看到什么利益,那些园林天神、树林天神、树木天神、居住在药草中与山林大树中的诸天神说道:“屋主!请你如是发愿:“愿我未来成为一位转轮王”呢? ””

“那些天神们想道:“这位屋主有美德,有好的特性。如果他发愿:“愿我未来成为一位转轮王!” – 因为他有美德,他的这个愿望会因为它的清净性而成功。公正性的公正国王将提供公正的供品。看到这个利益,那些园林天神、树林天神、树木天神、居住在药草中与山林大树中的诸天神聚集并说道:“屋主!请你如是发愿:“愿我未来成为一位转轮王” 所以我对他们说道:“那也是无常的;那也是不稳固的;一个人必须也舍弃那后并且去世。””

“那么,主人!请你也告诫我们!”

“因此,你们应该如是修习: “我们将具备如是对佛的坚定信心:“世尊是一个阿罗汉(arahant)、遍正觉者(perfectly enlightened)、明与行具足者(accomplished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善逝(the Fortunate One)、在此世间解(the Knower of the world)、无上调御者(unsurpassed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天人师(teacher of devas and humans)、佛陀(the Enlightened One)和世尊(the Blessed One)。”

我们将具备如是对法的坚定信心:“法是由世尊善加阐述的(well expounded by the Blessed One)、直接可见的、立即的(immediate)、吸引人来见的(inviting one to come and see)、适用的(applicable)和智者个人所体验的。”

我们将具备如是对僧团的坚定信心:“世尊的弟子们的僧团是在实践善道,实践直道,实践真道,实践适道;即四双之人,八辈之士(the four pairs of persons, the eight types of individuals) – 这个世尊弟子们的僧团是值得诸供养,值得款待,值得诸布施,值得虔诚的尊称的,是此在此世间的无上福田(worthy of gifts, worthy of hospitality, worthy of offerings, worthy of reverential salutation, the unsurpassed field of merit for the world)。”

任何在我们的家族中的能施之物,一切都将毫无保留地与具有好的品格的美德者们分享。通过这一方式,你们应该自我修学。”

那时,在他的朋友们和同事们,他的亲属们和亲族们中激发了对佛、法和僧团的信心,并宽宏大度地劝诫了他们后,屋主质多去世了。


《质多相应》终。 返回《相应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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