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部》卷35【禅世界版】15

SN.35.1-12SN.35.13-22SN.35.23-42SN.35.43-62SN.35.63-73SN.35.74-83SN.35.84-93SN.35.94-103SN.35.104-113SN.35.114-123SN.35.124-133SN.35.134-145SN.35.146-155SN.35.156-227,和SN.35.228-248


第四篇  六处品

《相应部》卷35【禅世界版】15

六处相应(相应三十五)

SN.35.228-248


第三部  海洋
第十八品

SN.35.228-237

SN.35.228  海洋经 (1)

“比丘们!未受教导的凡夫说起“海洋,海洋。” 但那不是在圣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比丘们!那只是巨大量的水(a great mass of water),一大片水的漫延。

比丘们!对一个人来说,眼是海洋;其洋流包含了诸色。一个承受了包含诸色的洋流的人,就称为已横渡了充满波浪、漩涡、鲨鱼和罗刹的眼之海洋。他已横渡,到达彼岸后,这位婆罗门屹立在高地上。

比丘们!对一个人来说,耳是海洋……意是海洋;其洋流包含了诸精神现象。一个承受了包含诸精神现象的洋流的人,就称为已横渡了充满波浪、漩涡、鲨鱼和罗刹的意之海洋。他已横渡,到达彼岸后,这位婆罗门屹立在高地上。”

这就是世尊所说。说了这个以后,善逝、大师进一步如是说道:

“一个横渡了难以度过的,

充满鲨鱼、罗刹和波浪的种种危险的这一海洋的人,

这个已经住于梵行,并抵达此世间的尽头的大智者,

就称为一个“到彼岸者”。”


SN.35.229  海洋经 (2)

“比丘们!未受教导的凡夫说到“海洋,海洋。” 但那不是在圣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比丘们!那只是巨大量的水(a great mass of water),一大片水的漫延。

比丘们!对一个人来说,眼是海洋;其洋流包含了诸色。一个承受了包含诸色的洋流的人,就称为已经横渡了充满波浪、漩涡、鲨鱼和罗刹的眼之海洋。他已横渡,到达彼岸后,这位婆罗门屹立在高地上。

比丘们!有合意的(desirable)、可爱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眼能认知的诸色。这就称为在圣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在这里,这包含包括众天神、众魔罗和众梵天 的此世间,和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及众人的这一代的此世间,大部分已沉溺,变成象一团纠缠的纺纱(a tangled skein),象打结的线球(a knotted ball of thread),象缠绕的芦苇与灯心草(like matted reeds and rushes),并且不能超越悲惨之界、恶趣、下界和轮回(the plane of misery, the bad destinations, the nether world, samsara)。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爱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耳能认知的诸声音……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这就称为在圣者(the Noble One)之律中的海洋。在这里,这包含包括众天神、众魔罗和众梵天 的此世间,和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及众人的这一代的此世间,大部分已沉溺,变成象一团纠缠的纺纱(a tangled skein),象打结的线球(a knotted ball of thread),象缠绕的芦苇与灯心草(like matted reeds and rushes),并且不能超越悲惨之界、恶趣、下界和轮回(the plane of misery, the bad destinations, the nether world, samsara)。

“一个已除去贪欲和嗔恨,

与无明的污染一起的人,

已横渡了难以度过的,

充满鲨鱼、罗刹和波浪的种种危险的这一海洋。

超越束缚者,舍弃死神者,没有获得依着,

为了不再重生已舍弃了痛苦。

他逝去后,不能被衡量,我说:

他已迷惑了死界之王(the King of Death)。”


SN.35.230  渔夫譬喻经

“比丘们!比丘们!设想一个渔夫往一个深水湖中投入一只有饵的钓钩,一条觅食的鱼会吞下钓钩。那条吞下渔夫钓钩的鱼会遭遇不幸和灾祸,任由渔夫所左右。同样地,比丘们!在此世间中,有这些六种导致众生的灾难和对生物杀戮的钓钩。

比丘们!有合意的(desirable)、可爱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眼能认知的诸色。如果一位比丘在它们当中寻求欢喜,欢迎它们,并持续地系着它们,他就成为一位吞了魔罗的钓钩的比丘。他已遭遇灾难和灾祸,魔王波旬就能对他为所欲为。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爱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耳能认知的诸声音……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如果一位比丘在它们当中寻求欢喜,欢迎它们,并持续地系于它们,他就称为一位吞下魔罗的钓钩的比丘。他已遭遇灾难和灾祸,魔王波旬就能对他为所欲为。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爱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眼能认知的诸色。如果一位比丘在它们当中不寻求欢喜,不欢迎它们,并不持续地系于它们,他就称为一位没有吞了魔罗的钓钩的比丘。他没有遭遇灾难和灾祸,魔王波旬不能对他为所欲为。

有合意的(desirable)、可爱的(lovely)、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耳能认知的诸声音……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如果一位比丘在它们当中寻求欢喜,欢迎它们,并持续地系着它们,他就成为一位吞了魔罗的钓钩的比丘。他已遭遇灾难和灾祸,魔王波旬就能对他为所欲为。”


SN.35.231  乳液树(The Milk-Sap Tree)经

“比丘们!对于眼能认知的诸色,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贪欲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如果嗔恨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如果妄想痴迷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那么甚至微不足道的进入眼的视野的诸色会困扰和占据他的心,更不用说那些显著的诸色了。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贪欲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嗔恨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妄想痴迷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对于耳能认知的诸声音……对于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贪欲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如果嗔恨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如果妄想痴迷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那么甚至微不足道的进入意的范围的诸精神现象会困扰和占据他的心,更不用说那些显著的诸色了。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贪欲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嗔恨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妄想痴迷依然存在,还没有舍弃。

比丘们!对于眼能认知的诸色,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那么甚至显著的进入眼的视野的诸色都不会困扰和占据他的心,更不用说那微不足道的诸色了。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对于耳能认知的诸声音……对于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那么甚至显著的进入眼的视野的诸色都不会困扰和占据他的心,更不用说那微不足道的诸色了。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

比丘们!设想有一棵乳液树 – 一棵菩提树,一棵榕树,一棵糙叶榕,或一棵丛生榕(an assattha or a banyan or a pilakkha or an udumbara) – 干枯,焦枯,过了它的鼎盛时期。如果一位男子用一把锐利的斧头把它到处劈断,树的乳汁液会流出吗?”

“不会,大德!是什么缘故呢? 因为没有树的乳液。”

“同样的,比丘们!对于眼能认知的诸色,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那么甚至显著的进入眼的视野的诸色都不会困扰和占据他的心,更不用说那微不足道的诸色了。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对于耳能认知的诸声音……对于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如果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那么甚至显著的进入眼的视野的诸色都不会困扰和占据他的心,更不用说那微不足道的诸色了。是什么缘故呢?因为贪欲不存在并已舍弃,嗔恨不存在并已舍弃,妄想痴迷不存在并已舍弃。”


SN.35.232  拘絺罗(Koffhita)经

有一次,尊者舍利弗与尊者摩诃拘絺罗住在波罗奈鹿野苑的仙人坠落处。 那时,尊者摩诃拘絺罗在傍晚时,从独处禅坐中起来,去拜访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诃拘絺罗与尊者舍利弗相互致敬,当他们互致敬意和寒暄后,尊者摩诃拘絺罗在一旁坐下,并对他说道:

“舍利弗学友!怎么样呢?眼是诸色的束缚,或者诸色是眼的束缚吗?耳是诸声音的束缚,或者诸声音是耳的束缚吗?……意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或者诸精神现象是意的束缚吗?”

“拘絺罗学友!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耳既不是诸声音的束缚,诸声音也不是耳的束缚……意既不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缘于这两者生起的欲贪处,那里才是束缚。

学友!设想一头黑牛与一头白牛,一起被单个一条绳子或单个牛轭共轭。如果有个人会说:“黑牛是白牛的束缚;白牛是黑牛的束缚”  他正确地说了吗?”

“没有,学友!黑牛既不是白牛的束缚,白牛也不是黑牛的束缚,可是使它们共轭的单条绳子或牛轭:在那里那才是束缚。”

“同样的,学友!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耳既不是诸声音的束缚,诸声音也不是耳的束缚……意既不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

学友!如果眼是诸色的束缚,或如果诸色是眼的束缚,那么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过的梵行生活就不能得到认识领悟。但是,因为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 – 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 – 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过的梵行生活就得到认识领悟。

学友!如果耳是诸声音的束缚,或如果诸声音是耳的束缚……如果意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或如果诸精神现象是意的束缚,那么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过的梵行生活就不能得到认识领悟。但是,因为意既不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 – 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 – 为了痛苦的完全摧毁而过的梵行生活就得到认识领悟。

学友!通过这种方式,可能会理解:在世尊当中存在眼,世尊用眼看见一种色,然而在世尊当中却没有欲望和贪欲;世尊在心当中善解脱(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当中存在耳,世尊用耳听见一种声音,然而在世尊当中却没有欲望和贪欲;世尊在心当中善解脱(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当中存在鼻,世尊用鼻闻到一种气味,然而在世尊当中却没有欲望和贪欲;世尊在心当中善解脱(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当中存在舌,世尊用舌尝到一种味道,然而在世尊当中却没有欲望和贪欲;世尊在心当中善解脱(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当中存在身,世尊用身感受一种所触物,然而在世尊当中却没有欲望和贪欲;世尊在心当中善解脱(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在世尊当中存在意,世尊用意认知一种精神现象(法),然而在世尊当中却没有欲望和贪欲;世尊在心当中善解脱(the Blessed One is well liberated in mind)..

学友!通过这种方式,会理解如何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会理解如何耳既不是诸声音的束缚,诸声音也不是耳的束缚……会理解意既不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


SN.35.233  迦摩普(Kamabhu)经

有一次,尊者阿难与尊者迦摩普住在拘睒弥城瞿尸陀园(at Kosambi in Ghosita’s Park)。那时,尊者迦摩普在傍晚时,从独处禅坐中起来,去拜访尊者阿难。他与尊者阿难相互致敬,当他们互致敬意和寒暄后,尊者迦摩普在一旁坐下,并对他说道:

“阿难学友!怎么样呢?眼是诸色的束缚,或者诸色是眼的束缚吗?耳是诸声音的束缚,或者诸声音是耳的束缚吗?……意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或者诸精神现象是意的束缚吗?”

“迦摩普学友!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耳既不是诸声音的束缚,诸声音也不是耳的束缚……意既不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

学友!设想一头黑牛与一头白牛,一起被单个一条绳子或单个一个牛轭共轭。如果有个人会说:“黑牛是白牛的束缚;白牛是黑牛的束缚”  他正确地说了吗?”

“没有,学友!黑牛既不是白牛的束缚,白牛也不是黑牛的束缚,可是使它们共轭的单条绳子或牛轭:在那里那才是束缚。”

“同样的,学友!眼既不是诸色的束缚,诸色也不是眼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耳既不是诸声音的束缚,诸声音也不是耳的束缚……意既不是诸精神现象的束缚,诸精神现象也不是意的束缚,可是依赖于两者的欲望和贪欲却在那里生起:在那里那就是束缚。 ”


SN.35.234  优陀夷(Udayi)经

有一次,尊者阿难与尊者优陀夷住在拘睒弥瞿尸陀园。那时,尊者优陀夷在傍晚时,从独处禅坐中起来,去拜访尊者阿难。他与尊者阿难相互致敬,当他们互致敬意和寒暄后,尊者优陀夷在一旁坐下,并对他说道:

“阿难学友!此身的本性被世尊通过种种方式如是宣说、披露和揭示:“由于如此一个原因,此身是无我的。” 用同样的方式来解释此识的本性 – 如是教导、 宣告、建立、披露、分析和阐明它:“由于如此一个原因,此识是无我的”,这是可能的吗?”

“优陀夷学友!这是可能的。眼识不是依赖于眼和诸色生起吗?”

“是的,学友!”

“学友!如果眼识生起的原因和条件完全息灭和无余灭尽,那么眼识会得到认识领悟吗?”

“不会,学友!”

“学友!通过这种方式,世尊如是宣说、披露和揭示:“由于如此一个原因,此识是无我的。”

耳识不是依赖于耳和诸声音生起吗?……意识不是依赖于意和诸精神现象生起吗?”

“是的,学友!”

“学友!如果意识生起的原因和条件完全息灭和无余灭尽,那么意识会得到认识领悟吗?”

“不会,学友!”

“学友!也通过这种方式, 世尊如是宣说、披露和揭示:“由于如此一个原因,此识是无我的。“

学友!设想一位欲求心材(heartwood),搜寻心材,到处寻找心材的男子,他会带着一把锋利的斧子进入一个山林。在那里他会看见一棵笔直的、新长的、未抽芽结果的大芭蕉树干。他会在根部把它砍倒,切断树冠,剥开圈状树层。当他剥开圈状树层时,他甚至找不到软木,更不用说心材了。

同样如此,学友!一位比丘在六触处当中辨认不出一个我或任何属于我的事物(我所)。由于他如是辨认不出任何事物,他在此世间当中不执取于任何事物。不执取则不焦虑。不焦虑就则他自己证得涅槃。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


SN.35.235  关于燃烧的阐述(The Exposition on Burning)经

“比丘们!我将给你们教导关于燃烧主题的的法阐述。你们要谛听!你们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关于燃烧主题的的法阐述呢?

比丘们!比起在由眼可认知的一种色当中通过诸特征抓取相,眼根被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赤热的铁针划伤,要好得多。因为如果识住于在相或者诸特征当中满足,并且如果一个人在那时候死去,那么其人将去往两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狱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见了这个危险,我如是说。

比丘们!比起在由耳可认知的一种声音当中通过诸特征抓取相,耳根被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铁棍划伤,要好得多。因为如果识住于在相或者诸特征当中满足,并且如果一个人在那时候死去,那么其人将去往两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狱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见了这个危险,我如是说。

比丘们!比起在由鼻可认知的一种气味当中通过诸特征抓取相,鼻根被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指甲钳划伤,要好得多。因为如果识住于在相或者诸特征当中满足,并且如果一个人在那时候死去,那么其人将去往两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狱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见了这个危险,我如是说。

比丘们!比起在由舌可认知的一种味道当中通过诸特征抓取相,耳根被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剃刀划伤,要好得多。因为如果识住于在相或者诸特征当中满足,并且如果一个人在那时候死去,那么其人将去往两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狱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见了这个危险,我如是说。

比丘们!比起在由身可认知的一种可触物当中通过诸特征抓取相,耳根被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枪矛划伤,要好得多。因为如果识住于在相或者诸特征当中满足,并且如果一个人在那时候死去,那么其人将去往两者之一的目的地:地狱或畜生界,就是可能的。看见了这个危险,我如是说。

比丘们!比起思考这样导致其人在它们的控制下带来僧团分裂的诸多想法,熟睡 – 因为我说睡眠对生命是空洞的、徒劳的和漠不关心的 – 要好得多。看见了这个危险,我如是说。

比丘们!对于这一点,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如是反思:“丢开用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赤热的铁针划伤眼根!就让我只这样作意:这样,眼是无常的,诸色是无常的,眼识是无常的,眼触是无常的,任何以眼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无常的。

丢开用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铁棍划伤耳根!就让我只这样作意:这样,耳是无常的,诸声音是无常的,耳识是无常的,耳触是无常的,任何以耳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无常的。

丢开用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指甲钳划伤鼻根!就让我只这样作意:这样,鼻是无常的,诸气味是无常的,鼻识是无常的,鼻触是无常的,任何以鼻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无常的。

丢开用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剃刀划伤舌根!就让我只这样作意:这样,舌是无常的,诸味道是无常的,舌识是无常的,舌触是无常的,任何以舌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无常的。

丢开用炽热的、燃烧的和灼热的锋利的枪矛划伤身根!就让我只这样作意:这样,身是无常的,诸所触物是无常的,身识是无常的,身触是无常的,任何以鼻身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无常的。

丢开睡眠!就让我只这样作意:这样,意是无常的,诸精神现象是无常的,意识是无常的,意触是无常的,任何以意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也都是无常的。

当如是看见时,已受教导的圣弟子对眼、诸色、眼识、眼触和任何以眼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对意、诸精神现象、意识、意触和任何触为条件生起的受 ,不管是愉快的还是痛苦的,或既不是愉快的也不是痛苦的,体验厌离。当体验厌离时,他冷静离欲,通过冷静离欲,他的心获得解脱。当解脱时,而有”它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比丘们!这就是有关燃烧主题的法阐述。”


SN.35.236  双手和双脚的譬喻经 (1)

“比丘们!当有双手时,则拿起和放下就能认识领悟。当有双脚时,则来和去就能认识领悟。当有四肢时,则弯曲和伸展就能认识领悟。当有腹部时,则饥渴就能认识领悟。

同样的,比丘们!当有眼时,则以眼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有耳时,则以耳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有意时,则以意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

比丘们!当没有双手时,则拿起和放下就不能认识领悟。当没有双脚时,则来和去就不能认识领悟。当没有四肢时,则弯曲和伸展就不能认识领悟。当没有腹部时,则饥渴就不能认识领悟。

同样的,比丘们!当没有眼时,则不以眼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没有耳时,则不以耳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没有意时,则不以意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


SN.35.237   双手和双脚的譬喻经 (2)

“比丘们!当有双手时,则有拿起和放下。当有双脚时,则有来和去。当有四肢时,则有弯曲和伸展。当有腹部时,则有饥渴就。

同样的,比丘们!当有眼时,则以眼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有耳时,则以耳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有意时,则以意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

比丘们!当没有双手时,则没有拿起和放下。当没有双脚时,则没有来和去。当没有四肢时,则没有弯曲和伸展。当没有腹部时,则没有饥渴。

同样的,比丘们!当没有眼时,则不以眼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没有耳时,则不以耳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当没有意时,则不以意触为条件而内在地生起喜悦与痛苦。”


第四部 诸毒蛇
第十九品 诸毒蛇品

SN.35.238-248

SN.35.238  诸毒蛇譬喻经

“比丘们!设想有四条苦热和致命的的毒蛇。那时,出现一位男子,想活命而不想死去,期望快乐而讨厌痛苦。他们会告诉他:“好男子!这些四条毒蛇苦热和致命。必须不时地把它们拎起来;必须不时地给它们沐浴;必须不时地给它们喂食;必须不时地让它们躺着休息。可是如果这些四条毒蛇的其中一条对你发怒,那么,好男子!你将遭受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们!那时,那位男子害怕苦热和致命的四条毒蛇,会朝某一个方向逃去。他们会告诉他:“好男子!五位杀气腾腾的敌人正在紧追你,他们想到:“我们在任何地方看见他,我们将就在那里取了他的性命。” 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们!那时,那位男子害怕苦热和致命的四条毒蛇,五位杀气腾腾的敌人,他会朝某一个方向逃去。他们会告诉他:“好男子!第六个杀人犯,一个带着拔出的剑的密友,正在紧追你,他想到““我在任何地方看见他,我将就在那里砍下他的脑袋。” 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们!那时,那位男子害怕苦热和致命的四条毒蛇,五位杀气腾腾的敌人,和第六个杀人犯,一位带着拔出的剑的密友,他会朝某一个方向逃去。他会看见一个空无一人的村庄。他进入的任何屋子都是空的、废弃的和空荡荡的。任何他拿起的罐子,是空的、中空的和空无所有的。他们会告诉他:“好男子!此时攻击村子的强盗们会洗劫这空无一人的村庄。好男子!就做任何你不得不做的事吧!”

比丘们!那时,那位男子害怕苦热和致命的四条毒蛇,五位杀气腾腾的敌人,第六位杀人犯 – 带着拔出的剑的密友 – 和攻击村子的强盗们,他会朝某一个方向逃去。他会看见一个大片水的蔓延,它的近岸危险和可怕,它的彼岸安全而没有危险,可是没有从近岸横跨过彼岸的渡船或桥梁。

那时,其人会想到:“有这个大片水的蔓延,它的近岸危险和可怕,它的彼岸安全而没有危险,可是没有从近岸横过彼岸的渡船或桥梁。我就收集草、薪木、枝条和树叶后,把它们扎成一个筏,然后借助那个筏,用手脚努力,我能平安地横渡至彼岸。”

接着,那位男子会收集草、薪木、枝条和树叶,把它们扎成一个筏,然后通过那个筏,用手脚努力,他会平安地横渡至彼岸。他横渡,到达彼岸后,此婆罗门在高地上屹立。

比丘们!我为了传达一个义理已经作了这个譬喻。在这里的义理是:“苦热和致命的四条毒蛇”:这是对于四大界的一个名称 – 土界、水界、火界和风界。

“五位杀气腾腾的敌人”:这是五取蕴的一个名称;即:色取蕴(the material form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受取蕴(the feeling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想取蕴(the perception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行取蕴(the volitional formations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和识取蕴(the consciousness aggregate subject to clinging)。

“第六位杀人犯,带着拔出的剑的密友”: 这是对于欢喜和贪欲的一个名称。

“空无一人的村庄”:这是对于六内处的一个名称。比丘们!如果一个贤智、能干和有智慧的人,用眼检查它们,它们看起来只是空的、中空的和空荡荡的。如果他用耳检查它们……用意来检查它们,它们看起来只是空的、中空的和空荡荡的。

“攻击村庄的强盗们”:这是对于六外处的一个名称。比丘们!眼被合意和不合意的诸色攻击。耳……鼻……舌……身……意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精神现象攻击。

“大片水的蔓延”:这是对于四种洪流的一个名称:感官贪欲的洪流(the flood of sensuality),存在(有)的洪流(the flood of existence),诸见的洪流(the flood of views),无明个洪流(flood of ignorance)。

“近岸,危险的和可怕的”:这是对于有身(identity)的一个名称。

“彼岸,安全的和没有危险的”:这是对于涅槃的一个名称。

“筏”:这是对于八正道的一个名称;即:正见……正定。

“用手脚努力”:这是对于活力激发(精进)的一个名称。

“横渡,到达彼岸后,此婆罗门在高地上屹立”: 这是对于阿罗汉的一个名称。”


SN.35.239  战车的譬喻(The Simile of the Chariot)经

“比丘们!通过拥有三种素质(three qualities),一位比丘在此生中(in this very life)充满快乐和喜悦地生活,并且他为诸烦恼的摧毁奠定了一个基础。三种素质是什么呢?他是一个守卫诸感知根门、饮食节制适当和致力于觉醒的人。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是一个守卫诸感知根门、饮食节制适当和致力于觉醒的人呢?已经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一位比丘不抓住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对眼根不加约束,贪婪和忧伤(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恶不善之诸状态(法)可能会侵入他,因此他实践它的制约的方式,他守卫眼根,他从事眼根的制约。已经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鼻闻到一种气味后……用舌尝到一种味道后……用身感受到一种所触物后……用意认知到一种精神现象,一位比丘不抓住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对意根不加约束,贪婪和忧伤(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恶不善之状态(法)可能会侵害他,因此他实践它的制约方式,他守卫意根,他从事意根的制约。

比丘们!设想一辆由纯种良马所挽的战车在平整的十字路口待命,鞭策在手。然后一位娴熟的训练师,驯马的战车御者,会登上它,左手紧持缰绳,右手鞭策在握。能在任何时候在他想要的路上来去自如。同样地,一位比丘在保护这些六感知根当中修学,在对它们的控制当中修学,在驯服它们的当中修学,在平息它们的当中修学。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守卫了诸感知根门。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在饮食上节制适当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有智慧地反思,既不为享乐,也不是为了陶醉,也不为身材的美好和吸引力(neither for amusement nor for intoxication nor for the sake of physical beauty and attractiveness),而只为了这个身体的支持和维护(the support and maintenance of this body),为了止息不适(ending discomfort),和为了协助梵行(assisting the holy life)而取用饮食,考虑道:“这样,我将终止旧的感受而不激起新的感受,并且我必须健康、无咎和舒适地生活。” 正如一个人只为了能愈合而在创伤上涂油,只为了运输重负而润滑一根车轴一般,同样的,一位比丘,有智慧地反思,既不为享乐,也不是为了陶醉,也不为身材的美好和吸引力(neither for amusement nor for intoxication nor for the sake of physical beauty and attractiveness),而只为了这个身体的支持和维护(the support and maintenance of this body),为了止息不适(ending discomfort),和为了协助梵行(assisting the holy life)。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在饮食上节制适当。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致力于觉醒(devoted to wakefulness)呢?在这里,当白天来回经行和坐禅时,一位比丘净化其处于诸妨碍状态(his mind of obstructive states;障碍法)的心。在初夜时,他来回经行和坐禅,净化其处于诸妨碍状态的心。在中夜时,他在右侧以狮子卧躺下,将一只脚叠放在另一只脚上,充满正念和清楚的正知(mindful and clearly comprehending),在心里注意到生起来的念头之。在后夜时,他来回经行和坐禅,净化其处于诸妨碍状态的心。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致力于觉醒。

比丘们!通过拥有三种素质(three qualities),一位比丘在此生中(in this very life)充满快乐和喜悦地生活,并且他为诸烦恼的摧毁奠定了一个基础。


SN.35.240  乌龟譬喻经

“比丘们!从前,一只乌龟在傍晚时沿着河岸寻找食物。同一个傍晚,一只豺也沿着同一河岸找食物。当乌龟远远地看见豺在寻找食物时,它将四肢和脖子收入它的龟壳中,保持静止和沉默来打发时间。

豺也已经远远地看见了乌龟就在寻找食物,它去乌龟那里,在乌龟附近等候着,想道:“当这只乌龟伸出四肢中的一个或脖子时,我将就在其处抓住它,把它拖出来,然后吃掉它。” 可是因为乌龟没有伸出四肢任何一个或是它的脖子,豺在无法获取它后,失去了兴趣而离开。

同样的,比丘们!魔王波旬常常不断地等候在你们附近,想道:“也许我通过眼或通过耳……或通过意来获取他。”

比丘们!因此,你们要住于守护诸感官根门。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不要抓住它的诸相和诸特征(诸细相)。因为,如果你们对眼根不加约束,贪婪和忧伤(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恶不善之状态(法)可能会侵入你们,因此要实践它的制约方式,要守卫眼根,要从事眼根的制约。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鼻闻到一种气味后……用舌尝到一种味道后……用身感受到一种所触物后……以意认知到一种精神现象,不抓住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你们对意根不加约束,贪婪和忧伤(evil unwholesome states of covetousness and displeasure)的邪恶不善之状态(法)可能会侵害你们,因此你们要实践它的制约方式,要守卫意根,要从事意根的制约。

比丘们!当你们住于守卫诸感知根门时,魔王波旬,无法获得你们,就将在你们当中失去兴趣而离开,正如豺离开乌龟得那样。

犹如乌龟将四肢收入它壳中,

比丘收摄意的诸念头(寻;the mind’s thoughts),

独立地,不侵扰他人,完全淬火冷却(fully quenched;证悟涅槃),

一位比丘不会非难任何人。”


SN.35.241 大树干譬喻 (1)

有一次,世尊住在拘睒弥城的恒河岸上(at Kosambi on the bank of the river Ganges)。 世尊看见一根大树干被恒河水流漂动着,就对比丘们如是说道:“比丘们!你们看见那根被恒河水流漂动的大树干吗?”

“看见了,大德!”

“比丘们!如果那树根干不向近岸转向,不向彼岸转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搁浅,不被人们抓住,不被非人们抓住,不被漩涡抓住,并且不向内地腐烂,它就将向大海趋向、归向和倾向。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恒河水流向大海趋向、归向和倾向。

同样的,比丘们!如果你们不向此岸转向,不向彼岸转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搁浅,不被人们抓住,不被非人们抓住,不被漩涡抓住,并且不向内地腐烂,你们就将向涅槃趋向、归向和倾向。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正见向涅槃趋向、归向和倾向。

当如是所说时,某位比丘向世尊问道:

“大德!什么是此岸(近岸)呢?什么是彼岸(远岸)呢?什么是在中流沉没呢?什么是在高地上搁浅呢?什么是被人们抓住呢?什么是被非人们抓住呢?什么是被漩涡抓住呢?什么是向内地不腐烂呢?”

“比丘们!“此岸”:这是一个对于六内处的名称。“彼岸”:这是一个对于六外处的名称。“在中流沉没”:这是一个对于欢喜与贪欲的名称。比丘们!“在高地上搁浅”:这是一个对于“我是”之慢的名称。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被人们抓住呢?在这里,某人与在家人们相接触而生活;他与他们同喜同悲,同乐同忧,并且他自己涉入他们的各种事务与职责。这就称为被人抓住。

比丘们!什么是被非人们抓住呢?在这里,某人以祈愿成为某一天众而过梵行生活,想道:“我将凭此戒德、誓约、苦行或梵行成为一位天神,或诸天的一员。” 这就称为被非人抓住。

“被漩涡抓住”:比丘们!这是一个对于五种感官享乐之索的名称。

那么,比丘们!什么是向内地腐烂呢?在这里,某人是不道德的,是恶性(one of evil character)、不清净和行为可疑者,行为隐密,自称沙门而非沙门者、非独身而自称独身者,向内地腐烂、腐败和堕落。比丘们!这就称为“向内地腐烂” “

当时,牧牛人难陀站正在世尊不远处。于是牧牛人难陀对世尊说道:“大德!我将不转向此岸,我将不转向彼岸,我将不在中流沉没,我将不在高地上搁浅,我将不被人们抓住,我将不被非人们抓住,我将不被漩涡抓住,我将不向内地腐烂。大德!我可以在世尊座下出家,可以获得具足戒吗?”

“难陀!要那样的话,请你将母牛们归还给它们的主人们。”

“大德!母牛们将出于和牛仔们的依恋而自愿回去。”

“难陀!请你将母牛们归还给它们的主人们。”

于是,牧牛人难陀将母牛们归还给它们的主人们,回来见世尊,并说道:“大德!母牛们已归还给它们的主人们。我可以在世尊座下出家,可以获得具足戒吗?”

那时,牧牛人难陀在在世尊座下出家,获得具足戒。在他受具足戒之后不久,尊者难陀独居、隐退、勤奋、热忱和坚决,不久后通过以证智(with direct knowledge)亲自实现它,在当生中进入后住于善男子们从在家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的梵行的无上目标。他直接证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 而且那位比丘成为阿罗汉们中的一员。


SN.35.242  大树干譬喻 (2)

有一次,世尊住在金毘罗的恒河岸上(at Kimbilii on the bank of the river Ganges)。  世尊看见一根大树干被恒河水流漂流着,就对比丘们如是说道:“比丘们!你们看见那根被恒河水流漂流的大树干吗?”

“看见了,大德!”

“比丘们!如果那树根干不向近岸转向,不向彼岸转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搁浅,不被人们抓住,不被非人们抓住,不被漩涡抓住,并且不向内地腐烂,它就将向大海趋向、归向和倾向。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恒河水流向大海趋向、归向和倾向。

同样的,比丘们!如果你们不向此岸转向,不向彼岸转向,不在中流下沉,不在高地上搁浅,不被人们抓住,不被非人们抓住,不被漩涡抓住,并且不向内地腐烂,你们就将向涅槃趋向、归向和倾向。是什么原因呢?因为正见向涅槃趋向、归向和倾向。

当如是所说时,金毘罗向世尊问道:

“大德!什么是此岸(近岸)呢?什么是彼岸(远岸)呢?什么是在中流沉没呢?什么是在高地上搁浅呢?什么是被人们抓住呢?什么是被非人们抓住呢?什么是被漩涡抓住呢?什么是向内地腐烂呢?”

“金毘罗!“此岸”:这是一个对于六内处的名称。“彼岸”:这是一个对于六外处的名称。“在中流沉没”:这是一个对于欢喜与贪欲的名称。比丘们!“在高地上搁浅”:这是一个对于“我是”之慢的名称。

那么,金毘罗!什么是被人们抓住呢?在这里,某人与在家人们相接触而生活;他与他们同喜同悲,同乐同忧,并且他自己涉入他们的各种事务与职责。这就称为被人抓住。

金毘罗!什么是被非人们抓住呢?在这里,某人以愿求成为某一天众而过梵行生活,想道:“我将凭此戒德、誓约、苦行或梵行成为一位天神,或诸天的一员。” 这就称为被非人抓住。

“被漩涡抓住”:比丘们!这是一个对于五种感官享乐之索的名称。

那么,金毘罗!什么是向内地腐烂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犯了某一污染过失,一种无法康复的过失。这就称为“向内地腐烂”。 “


SN.35.243 关于腐化的呈示(Exposition on the Corrupted)经

有一次,世尊住在迦毘罗卫城尼拘律园的释迦族人中。当时,新的集会会堂刚为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建造完成不久,还未有任何被沙门、婆罗门或任何人住过。那时,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去见世尊,向他礼敬,在一旁坐下,并对他说道:

“大德!新的集会会堂刚为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建造完成不久,还未有任何被沙门、婆罗门或任何人住过。大德!请世尊首先来使用它。当世尊首先使用它后,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将使用它。那将导致他们长久的福利和快乐。”

世尊默然应允了。于是,当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知道世尊同意了后,他们起座向世尊礼敬,然后右绕,前往新的集会会堂。他们用习垫完全铺设了会堂,设置了座位,设立了一个大水罐,悬挂好油灯。然后他们去见世尊,通知他,并说道:“请世尊方便的时候过来。”

那时,世尊穿好衣服后,拿着钵与僧袍,与比丘僧团一起前往新集会会堂。他洗好脚后,进入集会会堂,并正在,然后靠着中心柱子面向东坐下。比丘僧团也洗好脚后,进入集会会堂,然后靠着西边墙壁面向东在世尊后面坐下,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也洗好脚后,进入集会会堂,然后靠着东边牆壁面向西,面对世尊坐下。

那时,世尊以世尊以法谈教导(instructed)、劝诫(exhorted)、激励(inspired)那些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至大半夜,之后就解散他们,说道:““乔达摩们!夜已过。请你们方便时离去吧。”

“是的,大德!” 他们回答道。于是他们起座向世尊礼敬,然后右绕离开。那时,在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离开后不久,世尊对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道:““目犍连!比丘僧团没有昏沉睡眠。请你为比丘们作一法谈。我的背痛了,我要伸展它。”

“是的,大德!”尊者大目犍连回答道。

那时,世尊将他的外袍折为四折后,以狮子卧在右侧躺下,将一只脚叠放在另一只脚上,在心里注意到升起的念头后,充满正念和正知。在那里,尊者大目犍连对比丘们如是说道: “比丘学友们!”

“学友!”那些比丘们回答道。 尊者大目犍连如是说道:

“学友们!我将给你们教导关于腐化的和不腐化的呈示。你们要谛听!你们要密切注意!我要说了。”

“好的,学友!”那些比丘们回答道。 尊者目犍连如是说道:

“学友们!一个人是如何腐化的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用眼看见一种色后,就倾心于一种合意的色而被一种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于还没有建立身念,并且他不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意识认知一种精神现象后,就倾心于一种合意的精神现象而被一种不合意的精神现象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于还没有建立身念,并且他不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

学友们!这就称为一位在眼能认知的诸色中腐化的、在耳能认知的诸声音中腐化的、在鼻能认知的诸气味中腐化的、在舌能认知的诸味道中腐化的、在身能认知的诸所触物中腐化的和在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中腐化的比丘。当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时,如果魔罗通过眼接近他,魔罗就获取他,抓住了他。如果魔通过耳接近他……如果魔通过意接近他,魔罗就获取他,魔罗抓住了他。

学友们!设想有一间由芦苇或茅草所造的小屋,干枯,枯焦,过了它的全盛时期。如果一个男子从东面拿着一只燃烧的草火炬接近它,或者从西面,或者从北面,或者从南面,或者从下面,或者从上面,不论他通过哪种方式接近它,火就获得它,火抓住了它。同样地,学友们!当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时,如果魔罗通过眼接近他,魔罗就获取他,抓住了他。如果魔通过耳接近他……如果魔通过意接近他,魔罗就获取他,魔罗抓住了他。

当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时,诸色压垮了他;他没有压垮诸色。诸声音压垮了他;他没有压垮诸声音。诸气味压垮了他;他没有压垮诸气味。诸味道压垮了他;他没有压垮诸味道。诸所触物压垮了他;他没有压垮诸所触物。诸精神现象压垮了他;他没有压垮诸精神现象。学友们!这就称为一位被诸色压垮、被诸声音压垮、被诸气味压垮、被诸味道压垮、被诸所触物压垮和被诸精神现象压垮的比丘 – 被压垮而没有去压垮的一个人。会染污、导致重生、带来困扰、产生痛苦和导向未来出生和老死的邪恶不善诸状态(法)已经压垮了他。

学友们!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腐化了。

那么,一个人是如何没有腐化的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他不倾心于一种合意的色并且不被一种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无量之心,住于建立了身念,并且他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意识认知一种精神现象后,他不倾心于一种合意的精神现象并且不被一种不合意的精神现象所排斥。他以无量之心,住于建立了身念,并且他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

学友们!这就称为一位在眼能认知的诸色中不腐化的、在耳能认知的诸声音中不腐化的、在鼻能认知的诸气味中不腐化的、在舌能认知的诸味道中不腐化的、在身能认知的诸所触物中不腐化的和在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中不腐化的比丘。当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时,如果魔罗通过眼接近他,魔罗就不会获取他,不会抓住他。如果魔通过耳接近他……如果魔通过意接近他,魔罗就不会获取他,魔罗不会抓住他。

学友们!设想有一座由厚土垒砌和新泥所抹就的尖顶屋或厅堂。如果一个男子从东面拿着一只燃烧的草火炬接近它,或者从西面,或者从北面,或者从南面,或者从下面,或者从上面,不论他通过哪种方式接近它,火不会获得它,火不会抓住了它。同样地,学友们!当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时,如果魔罗通过眼接近他,魔罗就不会获取他,不会抓住了他。如果魔通过耳接近他……如果魔通过意接近他,魔罗就不会获取他,魔罗不会抓住了他。

当一位比丘如是所住时,他压垮了诸色;诸色没有压垮他。他压垮了诸声音;诸声音没有压垮他。他压垮了诸气味;诸气味没有压垮他。他压垮了诸味道;诸味道没有压垮他。他压垮了诸所触物;诸所触物没有压垮他。他压垮了诸精神现象;诸精神现象没有压垮他。学友们!这就称为一位压垮诸色、压垮诸声音、压垮诸气味、压垮诸味道、压垮诸所触物和压垮诸精神现象的比丘 – 压垮而没有被压垮的一个人。他已经压垮了会染污、导致重生、带来困扰、产生痛苦和导向未来出生和老死的邪恶不善诸状态(法)。

学友们!通过这种方式,一个人不会腐化。”

那时,世尊起来对大目犍连如是说道:

“目犍连!很好!很好!你对比丘们很好地宣说了关于腐化和未腐化的呈示。”

这就是尊者大目犍连所说,得到大师认可。那些比丘们兴高采烈,对尊者大目犍连所说十分欢喜。


SN.35.244  蕴含痛苦的诸状态(法)(States That Entail Suffering)经

“比丘们!当一位比丘如实了知一切蕴含痛苦的诸状态的集起与逝去时,他用这种方式已经看见诸感官享乐:当他注视它们时,针对感官享乐,在他当中没有潜藏感官欲望、感官情感、感官迷恋和感官激情(sensual desire, sensual affection, sensual infatuation, and sensual passion);然后他理解一种行为模式和住于这一方式:当他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时,贪婪和不满的邪恶不善诸状态不会流入他当中。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了知一切蕴含痛苦的诸状态的集起与逝去呢? “这样是色,这样是色的集起,这样是色的逝去;这样是受……这样是想……这样是行……这样是识,这样是识的集起,这样是识的逝去。”  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这样如实了知一切蕴含痛苦的诸状态的集起与逝去。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用这种方式已经看见诸感官享乐:当他注视它们时,针对感官享乐,在他当中没有潜藏感官欲望、感官情感、感官迷恋和感官激情(sensual desire, sensual affection, sensual infatuation, and sensual passion)的呢?设想有一个深过人身的炭火坑,装满无焰和无烟的炭火。一个想活而不想死的、期望快乐而不愿痛苦的男子会过来。那时,两位强壮的男子抓住他的双臂,把他拖向炭火坑。这位男子会这样和那样地扭动身体。是什么原因呢?因为他知道:“我将掉进这个炭火坑,我因此会遭遇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同样的,比丘们!当一个比丘已经看见如同炭火坑一般的感官享乐,那么针对感官享乐,在他当中不会潜藏感官欲望、感官情感、感官迷恋和感官激情。

那么,比丘们!一位比丘如何理解一种行为模式和住于这一方式:当他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时,贪婪和不满的邪恶不善诸状态不会流入他当中呢?设想一位男子进入一个有许多荆棘的山林。在他前面,在他后面,在他左面,在他右面,在他下面,在他上面都有各种荆棘。他会充满正念地向前走,他会充满正念地向后退,想道:“愿没有荆棘刺我!”  同样的,比丘们!在此世间,任何具有一个合意的和令人愉快的本性的事物,在圣者之律中就称为一枚荆棘。在如是了知这个为一枚荆棘后,其人就会了知制约和非制约。

那么,比丘们!如何有非制约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用眼看见一种色后,就倾心于一种合意的色而被一种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于还没有建立身念,并且他不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意识认知一种精神现象后,就倾心于一种合意的精神现象而被一种不合意的精神现象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于还没有建立身念,并且他不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通过这种方式,会有非制约。

那么比丘们!如何有制约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他不倾心于一种合意的色并且不被一种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无量之心,住于建立了身念,并且他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意识认知一种精神现象后,他不倾心于一种合意的精神现象并且不被一种不合意的精神现象所排斥。他以无量之心,住于建立了身念,并且他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通过这种方式,会有制约。

比丘们!当一位比丘自我行持和通过这种方式所住时,如果偶尔由于正念的小过失,与束缚相应的邪恶不善诸记忆和诸意向在他当中生起,那么他的正念的生起可能会慢一点,可是接着他会很快地舍弃它们,驱散它们,终止它们,消灭它们。设想一位男子把两或三滴水珠落到到烧热了一整天的一块铁板上。水珠的下落可能慢一点,可是它们会很快地蒸发和消失。同样地,当一位比丘自我行持和通过这种方式所住,如果偶尔由于正念的小过失,与束缚相应的邪恶不善诸记忆和诸意向在他当中生起,那么他的正念的生起可能会慢一点,可是接着他会很快地舍弃它们,驱散它们,终止它们,消灭它们。

如是,一位比丘理解了一种行为模式和住于这一方式:当他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时,贪婪和不满的邪恶不善诸状态不会流入他当中。

当一位比丘自我行持和通过这种方式所住时,国王们或王家大臣们,朋友们或同事们,亲戚们或亲族们,会邀请他接受财富,说道:“来吧!好男子!为何让这些橙黄的袍子让你疲惫不堪呢?为何光头托钵而到处漫游呢?来吧!回到低俗的生活后,享受财富和多作福德。” 比丘们!确实,当那位比丘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时,他还会放弃修学而回到低俗生活,这是不可能的。

比丘们!设想当恒河向东趋向、归向和倾向时,一大群人过来,带着一把铲子和篓子,想道:“我们将使这恒河向西趋向、归向和倾向。”  比丘们!你们怎么想呢? 那一大群人能使恒河向西趋向、归向和倾向吗?”

“不能,大德!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恒河向东趋向、归向和倾向,并且不易使它向西趋向、归向和倾向向。那一大群人只会收获疲劳和苦恼。”

“同样的,比丘们!当一位比丘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时,国王们或王家大臣们,朋友们或同事们,亲戚们或亲族们,会邀请他接受财富,说道:“来吧!好男子!为何让这些橙黄的袍子让你疲惫不堪呢?为何光头托钵钵而到处漫游呢?来吧!回到低俗的生活后,享受财富和多作福德。”比丘们!确实,当那位比丘如是自我行持和如是所住时,他还会放弃修学而回到低俗生活,这是不可能的。”


SN.35.245  金须迦树(The Kimsuka Tree)经

某位比丘去见另一位比丘,问他道:“学友!通过什么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呢?”

“学友!当一位比丘如实了知六触处的集起和逝去时,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

那时,第一位比丘不满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见另一位比丘并问他道:“通过什么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呢?”

“学友!当一位比丘如实了知五取蕴的集起与逝去时,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

再一次,第一位比丘不满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见另一位比丘并问他道:“通过什么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呢?”

“学友!当一位比丘如实了知四大界的集起与逝去时,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

再一次,第一位比丘不满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见另一位比丘并问他道:通过什么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呢?”

“学友!当比丘如实了知:“任何屈从于集起的事物都屈从于息灭,”时,通过这种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

那时,第一位比丘不满意那位比丘的回答,去见世尊,汇报了发生的每件事情,并问道:“大德!通过什么方式,一位比丘的见(view)善加净化了呢?”

“比丘!设想有一位以前从未见过金须迦树的男子。他可能会去见另一位见过金须迦树的男子并问道:“先生!金须迦树象什么样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回答道:“好男子!金须迦树带黑色,犹如烧过的碳化树桩。” 当时,对他来说,一棵金须迦树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见。

那时,那位男子不满意另一位男子的回答,可能去见另一位见过金须迦树的男子,并问他道:“先生!金须迦树象什么样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答道:“好男子!金须迦树带红色,犹如一片肉。” 当时,对他来说,一棵金须迦树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见。

那时,那位男子不满意另一位男子的回答,可能去见另一位见过金须迦树的男子,并问他道:“先生!金须迦树象什么样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答道:“好男子!金须迦树有下垂的树皮与迸裂的豆夹,犹如一棵金合欢树。” 当时,对他来说,一棵金须迦树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见。

那时,那位男子不满意另一位男子的回答,可能去见另一位见过金须迦的树男子,并问他道:“先生!金须迦树象什么样子呢?”  另一位男子可能答道:“好男子!金须迦树有大量的树叶,会带来丰富的树荫,犹如一棵榕树。” 当时,对他来说,一棵金须迦树就完全如那另一位男子所见。

同样的,比丘!那些高级的人们,通过他们的见已善加净化的方式,如其所倾向的来回答。

比丘!设想一个国王有一个前线城市,有坚固的壁垒、城墙和拱门,并有六道门。在那里的守门人应该聪明、能干、有智慧;他阻止陌生人,而让熟识的人进来。一对快捷信使从东方来并对守门人问道:“好男子!这座城的城主在哪里呢?” 他会回答道:“他坐在中心广场当中。” 那时,那对快捷信使会将一件真实的信息交给城主,并由来时的同一道路离开。同样地,一对快捷使者从西方来……从北方来……从南方来并对守门人问道:“好男子!这座城的城主在哪里呢?” 他会回答道:“他坐在中心广场当中。” 那时,那对快捷信使会将一件真实的信息交给城主,并由来时的同一道路离开。

比丘!为了传达一个义理,我已经作了这个譬喻。在这里,这个义理是:“城市”:这是包含了四大界、源自母亲和父亲、由煮好的米饭和稀粥所长养、屈从于无常性、屈从于磨损和摩擦失去和屈从于破裂和分散的此身的一个名称。”六道门“:这是对于六内处的一个名称。“守门人”:这是对于正念的一个名称。“一对快捷信使”:这是对于平静和洞察(止观; serenity and insight)的一个名称。“城主”:这是对于识的一个名称。“中心广场”:这是对于四大界的一个名称,即:地界、水界、火界和风界。“真实的信息”,这是对于涅槃的一个名称。“他们的来时路”:这是对于八圣道的一个名称;即:正见……正定。”


SN.35.246  琵琶譬喻(The Simile of the Lute)经

“比丘们!如果在任何比丘或比丘尼当中,对于眼能认知的诸色会生起心的欲望、贪欲、嗔恨、妄想痴迷或厌恶(desire or lust or hatred or delusion or aversion of mind),那么此人应该如是在心里控制它们:“这条道是可怕的、危险的、布满荆棘的和丛林覆盖的,是一条不正常的路径,一条邪恶之径,一条被稀缺包围的道路。这是一条低等的人们所跟随的道路;它不是高等的人们所跟随的道路。这条道不是给你们去走的。” 通过这种方式,对于眼能认知的诸色的这些状态,心应该得到控制。对于耳能认知的诸声音……对于意能认知的诸精神现象,心应该得到控制。

比丘们!设想大麦(barley)已经成熟,而看守人却疏忽放逸(negligent)。如果一头喜欢大麦的公牛进了大麦田,它会随其所欲来放纵自己。同样地,比丘们!未受教导的凡夫在六触处上未作制约,会在五种感官享乐之索当中随其所欲来放纵自己。

比丘们!设想大麦(barley)已经成熟,并且看守人注意不放逸(vigilant)。如果一头喜欢大麦的公牛进了大麦田,看守人会通过牛鼻牢牢地抓住它。在通过牛鼻牢牢地抓住它后,他会从它的两角之间的锁具上牢牢抓住,制伏它,会用他的棍棒给它一顿充分的敲打。在用棍棒给它一顿敲打后,他会把公牛赶走。这可能会第二次和第三次地发生。象这样,那头喜欢大麦的公牛,无论它回到村子或山林,无论它习惯了站立还是坐着,记起它之前受到棍棒的一顿敲打,它就不会再进入大麦田。

同样的,比丘们!当一位比丘的心在六触处上已经得到制伏,得到很好地制伏时,它就变得向内地稳定、安顿、专一和得定。

比丘们!设想有一位国王或王家大臣,之前从未听过琵琶的声音。他可能听到琵琶声并说道:“好男子!是什么发出这种声音呢?如此撩人、如此可爱、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入神和如此迷人(so tantalizing, so lovely, so intoxicating, so entrancing, so enthralling)呢?” 他们会对他说:“大德!发出这种声音的是琵琶 –  如此撩人、如此可爱、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入神和如此迷人。”

他会答道:“去吧,先生!为我把那琵琶取来。”

他们会把那把琵琶取来并告诉他道:“大德!这就是那把琵琶,它的声音如此撩人、如此可爱、如此令人陶醉、如此令人入神和如此迷人。”  国王会说:“先生!我不要琵琶了,为我只把声音取来。” 他的人们会答道:“大德!这把琵琶,由很多部件,和大量的部件组成,而当用它的很多的部件来弹奏它时,它才发出声音。即,依赖于羊皮响板(parchment sounding boar)、腹板(the belly)、琴臂、琴头、诸弦、琴拨和乐师的适当努力。大德!就是这样,这把琵琶,由很多部件,和大量的部件组成,而当用它的很多的部件来弹奏它时,它才发出声音。”

国王会将那琵琶琴劈成十块或百块,然后他会把这些弄成碎片。把它们弄成碎片后,他会用一堆火把它们烧成灰烬,并且让一场大风将灰烬吹走,或让湍急的河流冲走。然后他会说:“可怜的东西,先生!这所谓的的琵琶,还有别的任何叫琵琶的东西。群众们多么对它毫不在意,完全被它所骗!”

同样的,比丘们!一位比丘探究色(form)到有一个色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受(feeling)到有一个受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想(perception)到有一个想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到有一个诸行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识到有一个识的范围的程度。当他探究色(form)到有一个色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受(feeling)到有一个受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想(perception)到有一个想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诸行(volitional formations)到有一个诸行的范围的程度,他探究识(form)到有一个识的范围的程度时,无论“我”、“我的”或“我是”的那些他曾经已经有的概念,他都不再有了。”


SN.35.247  六种动物譬喻(The Simile of the Six Animals)经

“比丘们!设想一位四肢受伤和化脓的男子会进入一片多刺的野芦苇林,并且库萨草刺会刺穿他的双脚,并且芦苇叶子会刮伤他的四肢。这样,那位男子因此经受甚至更多的疼痛和苦恼。同样地,比丘们!在这里,某位比丘去往村庄或山林后,遇见如是责备他的某人:“这位尊者,用这种方式造作,用这种方式行事,是一枚不淨的村庄荆棘。” 把他作为一枚荆棘了知后,其人应该了知制约和非制约。

那么,比丘们!如何有非制约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用眼看见一种色后,就倾心于一种合意的色而被一种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于还没有建立身念,并且他不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意识认知一种精神现象后,就倾心于一种合意的精神现象而被一种不合意的精神现象所排斥。他以有限之心,住于还没有建立身念(身的正念),并且他不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liberation of mind, liberation by wisdom)。通过这种方式,就有非制约。

比丘们!设想一位男子会捕捉六种动物 – 它们有不同的领地和不同的摄取食物的地域 – 把它们用一根结实的绳索绑好。他会抓获一条蛇、一条鳄鱼、一只鸟、一条狗、一只豺和一只猴子,并且每个都用一根结实的绳索绑起来。做完后,他会将诸绳索在中间绑成一个结并释放它们。那时,那六种有不同的领地和不同的摄取食物的地域的动物会朝各自的领地和摄取食物的地域的方向拉。蛇会拉向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一个蚁丘。” 鳄鱼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水中。”  鸟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飞进空中。”  狗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一个村庄。”  豺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入一个墓地。” 猴子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一座山林。”  

那时候,这些六种动物变得精疲力尽和疲惫不堪,它们会被它们当中最强壮的一位所主宰;它们会顺从它,受它控制。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没有开发和培育指向此身的正念(身至念)(mindfulness directed to the body),眼就拉向合意的诸色,而不合意的诸色受排斥;耳就拉向合意的诸声音,而不合意的诸声音受排斥;鼻就拉向合意的诸气味,而不合意的诸气味受排斥;舌就拉向合意的诸味道,而不合意的诸味道受排斥;身就拉向合意的诸所触物,而不合意的诸所触物受排斥;意就拉向合意的诸精神现象,而不合意的诸法受排斥。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就有非制约。

那么,比丘们!如何有制约呢?在这里,一位比丘用眼看见一种色后,他不倾心于一种合意的色并且不被一种不合意的色所排斥。他以无量之心,住于建立了身念,并且他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用耳听见一种声音后……用意识认知一种精神现象后,他不倾心于一种合意的精神现象并且不被一种不合意的精神现象所排斥。他以无量之心,住于建立了身念,并且他如实了知在那些邪恶不善状态(法)无余息灭之处的心解脱和慧解脱。通过这种方式,会有制约。

比丘们!设想一位男子会捕捉六种动物 – 它们有不同的领地和不同的摄取食物的地域 – 把它们用一根结实的绳索绑好。他会抓获一条蛇、一条鳄鱼、一只鸟、一条狗、一只豺和一只猴子,并且每个都用一根结实的绳索绑起来。做完后,他会将诸绳索在中间绑成一个结并释放它们。那时,那六种有不同的领地和不同的摄取食物的地域的动物会朝各自的领地和摄取食物的地域的方向拉。蛇会拉向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一个蚁丘。” 鳄鱼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水中。”  鸟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飞进空中。”  狗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一个村庄。”  豺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入一个墓地。” 猴子会拉向另一条道,想道:“我要进入一座山林。”  

那时候,当这些六种动物变得精疲力尽和疲惫不堪时,他们会被它们当中最强壮的一位所主宰;它们会顺从它,受它控制。同样地,比丘们!当一位比丘已经开发和培育了指向此身的正念身至念),眼就不会拉向合意的诸色,而不合意的诸色不会受排斥;耳不会就拉向合意的诸声音,而不合意的诸声音不会受排斥;鼻就不会拉向合意的诸气味,而不合意的诸气味不会受排斥;舌就不会拉向合意的诸味道,而不合意的诸味道不会受排斥;身就不会拉向合意的诸所触物,而不合意的诸所触物不会受排斥;意就不会拉向合意的诸精神现象,而不合意的诸法不会受排斥。

比丘们!通过这种方式就有制约。

比丘们!“一根坚固的标标杆或柱子”,这是对于指向此身的正念(身至念)的一个名称。因此,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我们将开发和培育身至念,把它作为我们的工具车辆,作为我们的基础,稳固它,在它当中锻炼我们自己,并且完全圆熟它。” 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


SN.35.248  大麦束(The Sheaf of Barley)经

“比丘们!设想一束大麦被放在十字路口。那时,六名男子会手持棍子走来,并且他们会用六根棍子击打那大麦束。这样,当被六根棍子击打时,那大麦束就会被善加击打。那时,第七名男子会手持棍子走来,并且他会用第七根棍子击打那大麦束。这样,当被第七根棍子击打时,那大麦束会更彻底地被善加击打。

同样的,比丘们!未受教导的凡夫在眼当中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色击打;在耳当中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声音击打;在鼻当中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气味击打;在舌当中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味道击打;在身当中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所触物击打;在意当中被合意与不合意的诸精神现象击打。如果那位未受教导的凡夫将他的心建立在未来的重新存在(再有)上,那么那位愚蠢的男子就更彻底地被击打,正如那大麦束被第七根棍子击打一样。

比丘们!从前,诸天与阿修罗众列阵战斗。那时,毘摩质多阿修罗王对阿修罗众说道:“好先生们!如果在这个眼前的战斗中,阿修罗众获胜而诸天被击溃,那么就绑住天帝释的四肢和脖子,把他带到阿修罗城我面前来。”  而天帝释,对三十三天诸天说道:“好先生们!如果在这个眼前的战斗中,诸天获胜而阿修罗众被击溃,那么就绑住毘摩质多阿修罗王的四肢和脖子后,把他带到正法殿诸天会堂我面前来。”

在那场战斗中,诸天获胜,而阿修罗落败。于是三十三天诸天绑住毘摩质多阿修罗王的四肢和脖子,把他带到正法殿诸天会堂天帝释的面前。在那里,毘摩质多阿修罗王的四肢和脖子被绑缚。

当毘摩质多阿修罗王想:“诸天是正确如法的,阿修罗是不如法的;现在,就在这里,我已经到了诸天之城,”时,他就看见绑缚自己四肢和脖子的束缚解开来,并且他以具备和具足五种神性感官娱乐之索而自我享受。但是,当他想:“阿修罗是正确如法的,而诸天是不如法的。现在,我将去阿修罗众之城,”时,他就看见自己四肢和脖子被绑缚着,并且他的五种神性感官娱乐之索被剥夺。

比丘们!毘摩质多的系缚是如此细微,而甚至比魔罗的系缚更为细微。 在构想中,一个人被魔罗所束缚;通过不构想,一个人从魔罗获得自由。

比丘们!“我是”是一种构想(conceiving);“我是这个”是一种构想;“我将是”是一种构想;“我将不是”是一种构想;“我将包含色”是一种构想;“我将是无色的”是一种构想;“我将是有想的”是一种构想;“我将是没有想的”是一种构想;“我将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种构想。

比丘们!构想(conceiving)是一种疾病,构想是一种肿瘤,构想是一只箭。因此,比丘们!你们一概如是自我修学:“我们将以一颗无构想的心居住。”

比丘们!“我是”是一种不安(perturbation);“我是”是一种不安;“我是这个”是一种不安;“我将是”是一种不安;“我将不是”是一种不安;“我将包含色”是一种不安;“我将是无色的”是一种不安;“我将是有想的”是一种不安;“我将是没有想的”是一种不安;“我将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种不安。

比丘们!不安是一种疾病,不安是一种肿瘤,不安是一只箭。因此,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我们将以一颗泰然自若的心居住。”

比丘们!“我是”是一种悸动( palpitation);“我是”是一种悸动;“我是这个”是一种悸动;“我将是”是一种悸动;“我将不是”是一种悸动;“我将包含色”是一种悸动;“我将是无色的”是一种悸动;“我将是有想的”是一种悸动;“我将是没有想的”是一种悸动;“我将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种悸动。

比丘们!悸动是一种疾病,悸动是一种肿瘤,悸动是一只箭。因此,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我们将以一颗没有悸动的心居住。”

比丘们!“我是”是一种扩散(proliferation);“我是”是一种扩散;“我是这个”是一种扩散;“我将是”是一种扩散;“我将不是”是一种扩散;“我将包含色”是一种扩散;“我将是无色的”是一种扩散;“我将是有想的”是一种扩散;“我将是没有想的”是一种扩散;“我将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种扩散。

比丘们!扩散是一种疾病,扩散是一种肿瘤,扩散是一只箭。因此,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我们将以一颗没有扩散的心居住。”

比丘们!“我是”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an involvement with conceit);“我是”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是这个”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是”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不是”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包含色”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是无色的”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是有想的”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是没有想的”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我将是非想非非想的”是一种狂妄我慢的参与。

比丘们!狂妄我慢的参与是一种疾病,狂妄我慢的参与是一种肿瘤,狂妄我慢的参与是一只箭。因此,比丘们!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我们将以一颗没有狂妄我慢的参与的心居住。“ 你们应该如是自我修学。”

《六处相应》终。返回《相应部》


SN.35.1-12SN.35.13-22SN.35.23-42SN.35.43-62SN.35.63-73SN.35.74-83SN.35.84-93SN.35.94-103SN.35.104-113SN.35.114-123SN.35.124-133SN.35.134-145SN.35.146-155SN.35.156-227,和SN.35.228-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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