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禅世界版】8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

第二  中五十经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后五十经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第二  中五十经篇
第三品  众游行者品

MN.2.71-80


MN.2.71 关于三明致婆蹉氏经

MN.2.71.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毗舍离大林重阁讲堂(at Vesali in the Great Wood in the Hall with the Peaked Roof)。

MN.2.71.2 当时,游行者婆蹉氏(the wanderer Vacchagotta)正呆在单白莲芒果树的众游行者园(the Wanderers’ Park of the Single White-lotus Mango Tree)。

MN.2.71.3 那时,世尊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与外袍,进入毗舍离托钵乞食。于是世尊想道:“在毗舍离为托钵乞食而游行还为时过早。我不妨去拜访在单白莲芒果树的众游行者园中的游行者婆蹉氏。”

MN.2.71.4 游行者婆蹉氏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就对他说道:“请世尊来吧!大德!欢迎世尊!世尊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机会来到这里了。座位已经布置妥当,世尊请坐!” 世尊在布置好的座位上坐下,而游行者婆蹉氏取了一个低矮坐具,坐在一旁,然后对世尊说道:

MN.2.71.5 “大德!我如是听说:“沙门乔达摩声称无所不知和无所不晓,声称有如是完整的知识(智)和眼力远见:“无论我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知识(智)和眼力连续和不间断呈现在我面前。”” 大德!那些如是所说的人说出了世尊说的话,没有用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他吗?是否他们用这样一种方式如法地解释,使得从他们的主张无法合理地推断出任何值得谴责的理由呢?”

“婆蹉!那些如是所说的人没有言说我说的话,而是用不真实的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我。”

MN.2.71.6 “大德!我该如何回答,才能说出世尊说的话,而不是用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他呢?我如何才能用这样一种方式如法地解释,使得从我的主张无法合理地推断出任何值得谴责的理由呢?”

“婆蹉!如果你如是回答:“沙门乔达摩有三明(the threefold true knowledge)”,你就将会在说出我说的话,而且将没有用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我。你将用这样一种方式如法地解释,使得从你的主张无法合理地推断出任何值得谴责的理由。

MN.2.71.7 因为只要我愿意(以下与MN.51.24相同),我回忆起我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我回忆起我许多过去世的生活。

MN.2.71.8 再者,因为只要我愿意(以下与MN.51.25相同),我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我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我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我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

MN.2.71.9 再者,我通过亲自以证智实现证悟,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随着诸烦恼的摧毁而无染污的慧解脱。

MN.2.71.10 如果你如是回答:“沙门乔达摩有三明”,你就将会在说出我说的话,而且将没有用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歪曲我。你将用这样一种方式如法地解释,使得从你的主张无法合理地推断出任何值得谴责的理由。”

MN.2.71.11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婆蹉氏向世尊问道:“乔达摩大师!是否有任何屋主,他不舍弃在家的束缚,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终止了痛苦呢?”

“婆蹉!没有任何屋主,他不舍弃在家的束缚,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终止了痛苦。”

MN.2.71.12 “乔达摩大师!是否有任何屋主,他不舍弃在家的束缚,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去往天界了呢?”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屋主,而且有更多的屋主,他们不舍弃在家的束缚,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去往天界。”

MN.2.71.13 “乔达摩大师!有任何邪命外道(Ajlvaka),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终止了痛苦吗?”

“婆蹉!没有任何邪命外道,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终止了痛苦。”

MN.2.71.14 “乔达摩大师!有任何邪命外道,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去往天界呢?”

“婆蹉!当我回忆过去九十一劫时,我没有记起任何邪命外道,身体破裂消解时已经去往天界,只有一个例外,并且他受持业的道德功效的教义,诸行为的道德功效的教义。”

MN.2.71.15 “乔达摩大师!既然如此,这个其他宗派的圈子甚至连去天堂的一个机会都是空的吗?”

“婆蹉!既然如此,这个其他宗派的圈子甚至连去天堂的一个机会都是空的。”

那就是世尊所说。游行者婆蹉氏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七十一关于三明致婆蹉氏经终。


MN.2.72  关于火致婆蹉氏经(Aggivacchagotta Sutta)

MN.2.72.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MN.2.72.2 那时,游行者婆蹉氏(the wanderer Vacchagotta)去拜见世尊并与他互相致意。致意和寒暄后,他坐在一旁并向世尊问道:

MN.2.72.3  “是怎么回事呢?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此世间是永恒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此世间是永恒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4 “那么,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此世间不是永恒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此世间不是永恒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5 “那么,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此世间是有限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此世间是有限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6 “那么,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此世间是无限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此世间是无限的: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7 “怎么回事呢?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心灵(the soul)和身体是同一种事物: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心灵和身体是同一种事物: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8 “那么,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心灵是一种事物而身体是另一种事物: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心灵是一种事物而身体是另一种事物: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9 “怎么回事呢?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死后一位如来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死后一位如来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10 “那么,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死后一位如来不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死后一位如来不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11 “那么,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死后一位如来同时存在和不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死后一位如来同时存在和不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12 “那么,乔达摩大师持有此见:“死后一位如来既不存在也非不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吗?”

“婆蹉!我不持此见:“死后一位如来既不存在也非不存在:只有这个是真实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

MN.2.72.13 “那么,怎么回事呢?乔达摩大师!当乔达摩大师被问到这十个问题的每一个时,他答道:“我不持有那种见。” 乔达摩大师看见了什么危险而不接受任何一个这些猜测性的见呢?”

MN.2.72.14 “婆蹉!世界是永恒的见是一处诸见的丛林,一片诸见的荒野,一种诸见的扭曲,一种诸见的摇摇欲坠,一种诸见的束缚。它被痛苦、烦恼、绝望和狂热所困扰,并且它不导致离染、冷静离欲、息灭、平静、证智、觉悟和涅槃。

此世间不是永恒的……此世间是有限的……此世间是无限的……心灵和身体是同一种事物……心灵是一种事物而摄体是另一种事物……死后一位如来存在……死后一位如来不存在……死后一位如来同时存在和不存在……死后一位如来既不存在也非不存在的见,是一处诸见的丛林,一片诸见的荒野,一种诸见的扭曲,一种诸见的摇摇欲坠,一种诸见的束缚。它被痛苦、烦恼、绝望和狂热所困扰,并且它不导致离染、冷静离欲、息灭、平静、证智、觉悟和涅槃。看见这种危险,我不接受任何一个这些猜测性的见。

MN.2.72.15 “那么乔达摩大师一点也不持有任何猜测性的见吗?”

“婆蹉!“猜测性的见”是如来已经放下除却的事物。婆蹉!因为如来已经看见这个:“物质性色如此,它的集起如此,它的消失如此;受如此,它的集起如此,它的消失如此;诸行如此,它们的集起如此,它们的消失如此;识如此,它的集起如此,它的消失如此。” 因此我说随着一切构造孕育(all conceivings)、一切心所作(all excogitations)、一切我作(all I-making)、我所作(mine-making)和狂妄我慢的潜在倾向的摧毁、褪去、息灭、舍弃和放弃让渡,如来通过无执取而解脱。”

MN.2.72.16 “当一位比丘的心如是得到解脱,乔达摩大师,死后他重现于何处呢?”

“婆蹉!“重现”一语不适用。”

“那么,乔达摩大师!他不重现吗?”

“婆蹉!“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

“那么,乔达摩大师!他“同时重现和不重现”吗?”

“婆蹉!“同时重现和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

“那么,乔达摩大师!他“既不重现也非不重现”吗?”

“婆蹉!“既不重现也非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

MN.2.72.17 “当乔达摩大师被问到这四个问题时,他答道“婆蹉!“重现”一语不适用”;“婆蹉!“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婆蹉!“同时重现和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婆蹉!“既不重现也非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乔达摩大师!在这里,我陷入了困惑;在这里,我陷入了混乱;我之前通过与乔达摩大师的谈话而获得信心度(the measure of confidence)现在消失了。”

MN.2.72.18 “婆蹉!它足以引起你的困惑;婆蹉!它足以引起你的混乱。婆蹉!因为这个正法是深刻的,很难看到和很难了知,平和而崇高,不能通过单纯的推理获得,精微,由明智者所体验。当你持有另一种见、接受另一种教诫、赞同另一种教诫、追求另一种不同的修学和跟随一位不同的老师时,你很难了知它。婆蹉!因此我要反过来就此质疑你。随你所选择的来回答吧。

MN.2.72.19 婆蹉!你怎么想呢?假设在你面前正在燃烧一堆火,你会知道:“这堆火在我面前燃烧”吗?”

“我会的,乔达摩大师!”

“婆蹉!如果有人要问你;“在你面前燃烧的这堆火依赖什么而燃烧呢?” – 如是被问时,你会回答什么呢?”

“乔达摩大师!如是被问时,我会回答道:“在我面前燃烧的这堆火依赖草和众枝条而燃烧。””

“婆蹉!如果你面前的那堆火要被熄灭,你会知道:“我面前的这堆火已经熄灭了”吗?”

“我会的,乔达摩大师!”

“婆蹉!如果有人要问你:“当你面前燃烧的那堆火被熄灭时,它会去向何方:去东方、西方、北方还是南方呢?” – 如是被问时,你会回答什么呢?”

“乔达摩大师!那不适用。在我面前燃烧的这堆火依赖草和众枝条而燃烧。当那用光时,如果它没有得到更多的燃料,由于没有燃料,它估计会熄灭。”

MN.2.72.20 “婆蹉!同样地,如来已经舍弃了那种物质性色,一个描述如来的人通过那种物质性色可能描述了他;他已经在根部将它切断,使它象一截棕榈树桩,将其除去,使得它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

婆蹉!如来从物质性色的推想中解脱出来,他是深刻的,无法估量的,象大海一般深不可测。“重现”一语不适用,“不重现”一语不适用,“同时重现和不重现”一语不适用,“既不重现也非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

如来已经舍弃了那种受,一个描述如来的人通过受可能描述了他……已经舍弃了那种想,一个描述如来的人通过它可能描述了他……已经舍弃了那些行(formations),一个描述如来的人通过它可能描述了他……已经舍弃了那种识(consciousness),一个描述如来的人通过它可能描述了他;他已经在根部将它切断,使它象一截棕榈树桩,将其除去,使得它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如来从物质性色的推想中解脱出来,他是深刻的,无法估量的,象大海一般深不可测。“重现”一语不适用,“不重现”一语不适用,“同时重现和不重现”一语不适用,“既不重现也非不重现”一语也不适用。

MN.2.72.21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婆蹉氏说道:“乔达摩大师!假设在离一个村庄或一个城镇不远处有一棵巨大的沙罗树,并且无常(impermanence)磨掉其众树枝和树叶,其树皮外层和内层(bark and sapwood),使得后来由于被剥去了众树枝和树叶,被剥去了树皮外层和内层,它变得纯净,完全包含了心材;同样地,这个乔达摩大师的谈话被剥去了众树枝和树叶,被剥去了树皮外层和内层,并且是纯净的,完全包含了心材。

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方式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大德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第七十二关于火致婆蹉氏经终。


MN.2.73 致婆蹉氏大经(Mahavacchagotta Sutta)

MN.2.73.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园栗鼠庇护所。

MN.2.73.2 那时,游行者婆蹉氏去拜见世尊并与他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他坐在一旁并对世尊说道:

MN.2.73.3 “我与乔达摩大师多次交谈了很长时间。如果乔达摩大德能简要地给我教导善与不善,那就好了!”

“婆蹉!我可以简要地给你教导善与不善,并且我也可以详细地给你教导善与不善。不过我仍会简要地给你教导善与不善。要聆听并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是的,先生!” 游行者婆蹉氏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2.73.4 “婆蹉!贪婪是不善的,不贪婪是善的;瞋恨是不善的,不瞋恨是善的;妄想痴迷是不善的,不妄想痴迷是善的。这样,这三种事物是不善的而其他三种事物是善的。

MN.2.73.5 杀害众生物(killing living beings)是不善的,戒绝(abstention)杀害众生物是善的;未给予而取(taking what is not given)是不善的,戒绝未给予而取是善的;在诸感官享乐中行为不端(misconduct in sensual pleasures)是不善的,戒绝在诸感官享乐中行为不端是善的;妄语(false speech)是不善的,戒绝妄语是善的;恶意语是不善的,戒绝恶意语是善的;粗言粗语(harsh speech)是不善的,戒绝粗言粗语是善的;流言蜚语(gossip)是不善的,戒绝流言蜚语是善的;贪婪(covetousness)是不善的,不贪婪是善的;恶意(ill will)是不善的,无恶意是善的;邪见(wrong view)是不善的,正见是善的。这样,这十种事物是不善的,而其他十种事物是善的。

MN.2.73.6 当一位比丘已经舍弃了渴爱,将它在根部切断,使得它象一截棕榈树桩,将其除去,使得它不再屈从于未来的生起,于是那位比丘是一位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经达成真正的目标,已经毁坏有的诸束缚和以究竟智得到完全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MN.2.73.7 “除了乔达摩大师外,是否还有任何一位乔达摩大师的比丘弟子,以证智亲自在此时此地实现证悟,在当生中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染污的慧解脱吗?”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而且有更多我的比丘弟子,以证智亲自在此时此地实现证悟,在当生中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染污的慧解脱。”

MN.2.73.8 “除了乔达摩大师和众比丘外,是否还有任何一位乔达摩大师的比丘尼弟子,以证智亲自在此时此地实现证悟,在当生中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染污的慧解脱吗?”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而且有更多我的比丘尼弟子,以证智亲自在此时此地实现证悟,在当生中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染污的慧解脱。”

MN.2.73.9 “除了乔达摩大师、众比丘和众比丘尼外,是否还有任何一位乔达摩大师的独身白衣优婆塞弟子,以五下分结的摧毁,将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并且不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在那里成就般涅槃吗?”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而且有更多我的独身白衣优婆塞弟子,以五下分结的摧毁,将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并且不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在那里成就般涅槃。”

MN.2.73.10 “除了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和众独身白衣优婆塞外,是否还有任何一位乔达摩大师的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夷弟子,执行他的指导,响应他的劝诫,已经超越怀疑,摆脱困惑,无所畏惧,并在大师系统中变得独立于其他人吗?”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而且有更多我的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夷弟子,执行我的指导,响应我的劝诫,已经超越怀疑,摆脱困惑,无所畏惧,并在大师系统中变得独立于其他人。”

MN.2.73.11 “除了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和众独身白衣和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两者的优婆塞外,是否还有任何一位乔达摩大师的独身白衣优婆夷弟子,以五下分结的摧毁,将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并且不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在那里成就般涅槃吗?”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而且有更多我的独身白衣优婆夷弟子,以五下分结的摧毁,将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并且不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在那里成就般涅槃。”

MN.2.73.12 “除了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众独身白衣和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两者的优婆塞外和众独身白衣优婆夷弟子,还有任何一位乔达摩大师的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夷弟子,执行他的指导,响应他的劝诫,已经超越怀疑,摆脱困惑,无所畏惧,并在大师系统中变得独立于其他人吗?”

“婆蹉!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或五百位,而且有更多我的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夷弟子,执行我的指导,响应我的劝诫,已经超越怀疑,摆脱困惑,无所畏惧,并在大师系统中变得独立于其他人。”

MN.2.73.13 “乔达摩大师!如果只有乔达摩大师成就实现了这正法,而众比丘没有成就实现,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是不足的;可是因为乔达摩大师和众比丘成就实现了这正法,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就是如此完整的。如果只有乔达摩大师和众比丘成就实现了这正法,而众比丘尼没有成就实现,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是不足的;可是因为乔达摩大师、众比丘和众比丘尼成就实现了这正法,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就是如此完整的。如果只有乔达摩大师、众比丘和众比丘尼成就实现了这正法,而众独身白衣优婆塞没有成就实现,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是不足的;可是因为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和众独身白衣优婆塞成就实现了这正法,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就是如此完整的。如果只有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和众独身白衣优婆塞成就实现了这正法,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塞没有成就实现,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是不足的;可是因为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众独身白衣优婆塞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塞成就实现了这正法,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就是如此完整的。如果只有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众独身白衣优婆塞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塞成就实现了这正法,而众独身白衣优婆夷没有成就实现,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是不足的;可是因为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众独身白衣优婆塞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塞和众独身白衣优婆夷成就实现了这正法,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就是如此完整的。如果只有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众独身白衣优婆塞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塞、众独身白衣优婆夷成就实现了这正法,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夷没有成就实现,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是不足的;可是因为乔达摩大师、众比丘、众比丘尼、众独身白衣优婆塞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塞、众独身白衣优婆夷和众享受诸感官享乐的白衣优婆夷成就实现了这正法,那么这种梵行在那方面就是如此完整的。

MN.2.73.14 正如恒河向大海倾向,向大海趋向,流向大海,并与大海融为一体一般,同样地,乔达摩大师的徒众,包括包括它的出家众和它的众屋主,向涅槃倾向,向涅槃趋向,流向涅槃,并与涅槃融为一体。

MN.2.73.15 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方式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我愿在乔达摩大德座下出家。我愿受具足戒。”

MN.2.73.16 “婆蹉!先前属于另一个外道的人,希望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试住满四个月。在四个月末,如果他令众比丘满意,他们许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身份)。但是我在这件事上承认存在个体差异(I recognize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this matter)。”

【注】:试住,又译作别住。

“大德!如果那些先前属于另一个外道的人,希望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试住满四个月。如果在四个月末他令众比丘满意,他们许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那么我将试住四年。在四年末,如果众比丘对我满意,让他们许我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

MN.2.73.17 后来游行者婆蹉氏在世尊座下出家,并且他受了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婆蹉氏去拜见世尊,向他礼敬后,坐在一旁并告诉世尊道:“大德!我已经成就了在高等修学中通过一位比丘的知识(智)和通过一位比丘的明能成就的任何东西。请世尊给我进一步教导法。”

MN.2.73.18 “在那种情况下,婆蹉!要进一步修习两种事物:宁静和洞察(止与观; serenity and insight)。当进一步修习者两种事物,它们将导致对许多界的洞穿(the penetration of many elements)。

【注】:界,又译作因素。

MN.2.73.19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许期望:“愿我运用各种神通(May I wield the various kinds of super-normal power):有了一个后,愿我变成许多个;有了许多个后,愿我变成一个;愿我出现和消失;愿我无碍地穿过一堵墙、一个壁垒、一座山,犹如穿过虚空;愿我在犹如水的大地中潜入和浮出(dive in and out of the earth as though it were water);愿我在犹如大地的水上不会沉没地行走;愿我盘腿而坐,象一只鸟儿在虚空中旅行;愿我用手触摸和轻抚如此强大和有力的日月;愿我施展身体上的精通自在(wield bodily mastery),甚至远接梵天世界。” – 有一个合适的基础时,你将成就见证其中任何方面的能力。

MN.2.73.20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许期望:“愿我以清净化的、超人的天耳界,听见天与人(the divine and the human)二者的诸声音,弗介远近。” – 有一个合适的基础时,你将成就见证其中任何方面的能力。

MN.2.73.21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许期望:“愿我用我自己的心环绕他们后,了知其他众生和其他人的心(understands the minds of other beings and persons, having encompassed them with his own mind)。愿我了知一颗由贪欲影响的心作为由贪欲影响的心,并且了知不由贪欲影响的一颗心作为不由贪欲影响的心;愿我了知由嗔恨影响的一颗心作为由嗔恨影响的心,并且了知不由嗔恨影响的一颗心作为不由嗔恨影响的心;愿我了知由妄想痴迷影响的一颗心作为由妄想痴迷影响的心,并且了知不由妄想痴迷影响的一颗心作为不由妄想痴迷影响的心;愿我了知一颗受制约的心作为受制约(contracted)的心,并且了知一颗散乱(distracted)的心作为散乱的心;愿我了知一颗高尚的(exalted)心作为高尚的心,并且了知一颗不高尚的心作为不高尚的心;愿我了知一颗超越的(surpassed)心作为超越的心,并且了知一颗不超越的心作为不超越的心;愿我了知一颗集中得定的(concentrated)心作为集中得定的心,并且了知一颗不集中得定的心作为不集中得定的心;愿我了知一颗解脱的(liberated)心作为解脱的心,愿我了知一颗未解脱的(liberated)心作为未解脱的心。” – 有一个合适的基础时,你将成就见证其中任何方面的能力。

MN.2.73.22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许期望:“愿我回忆起我许多过去世的生活(以下与MN.1.51.24相同),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 – 有一个合适的基础时,你将成就见证其中任何方面的能力。

MN.2.73.23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许期望:“愿我以清净化的、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以下与MN.1.51.25相同),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 而流转(how beings fare on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kamma):“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可是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象这样,他以清净化的、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并且他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 而流转(how beings fare on in accordance with their kamma)。” – 有一个合适的基础时,你将成就见证其中任何方面的能力。

MN.2.73.24 在某种程度上你也许期望:“愿我以证智亲自在此时此地实现证悟,在当生中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染污的慧解脱” – 有一个合适的基础时,你将成就见证其中任何方面的能力。

MN.2.73.25 于是尊者婆蹉氏对世尊所说欢喜和高兴后,起座,并向世尊礼敬后右绕离开。

MN.2.73.26 不久,尊者婆蹉氏独居、隐退、精勤、热忱和坚决,亲自以证智实现证悟,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善男子们从在家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的梵行的无上目标。他证知(directly knew):“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而且尊者婆蹉氏成为阿罗汉们中的一员。

MN.2.73.27 当时,有一些比丘要去拜见世尊。尊者婆蹉氏看见那些比丘从远处远远地走来。看见他们时,他去见他们并问道:“尊者们要去哪里呢?”

“学友!我们要去拜见世尊。”

“在那种情况下,愿尊者们用我的名义以头顶礼世尊的双足,说道:“大德!婆蹉氏比丘以头顶礼世尊的双足来礼敬。” 而且说道:“世尊已经受到我的崇敬,善逝已经受到我的崇敬。””

“是的,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道。于是他们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坐在一旁并告诉世尊道:“大德!尊者婆蹉以头顶礼世尊的双足来礼敬。” 而且他说道:“世尊已经受到我的崇敬,善逝已经受到我的崇敬。””

MN.2.73.28 “比丘们!已经以我的心围绕其心后,我知道了婆蹉氏比丘:“婆蹉氏比丘已经成就了三明(the threefold true knowledge; 三方面真知)并有巨大的神通力和威力。” 而且天神们也如是告诉我:“婆蹉氏比丘已经成就了三明并有巨大的神通力和威力。””

那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比丘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七十三致婆蹉氏大经终。


MN.2.74  致长爪(To Dighanakha)经

MN.2.74.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耆阇崛山的野猪洞(the Boar’s Cave on the mountain Vulture Peak)。

MN.2.74.2 那时,游行者长爪去拜见世尊并与世尊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坐在一旁并对世尊说道: “乔达摩大师!这是我的教义和观点(见):“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

“阿基维萨那!至少连那个见,“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你也不接受吗?”

“乔达摩大师!如果我接受我的这个见,那也会是同样的,那也会是同样的。”

MN.2.74.3 “好吧,阿基维萨那!在此世间有大量的人说道:“那也会是同样的,那也会是同样的”,可是他们没有放弃那种见,并且他们仍然持有某种其他见。

【注】:见,观点。

在此世间很少有人说道:“那也会是同样的,那也会是同样的”,他们舍弃那种见,并且他们没有持有某种其他见。

MN.2.74.4 阿基维萨那!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这是他们的教义和观点(见):“每种事物都是我可接受的。” 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这是他们的教义和观点(见):“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 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这是他们的教义和观点(见):“某种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某种事物是我不可接受的。” 在这些人当中。那些持有“每种事物都是我可接受的”的沙门和婆罗门的见离贪欲很近,离欢爱很近,离结缚很近,离持有很近,离执取很近(close to lust, close to bondage, close to delighting, close to holding, close to clinging)。那些持有“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的沙门和婆罗门的见离非贪欲很近,离非结缚很近,离非欢爱很近,离非持有很近,离非执取很近(close to non-lust, close to non-bondage, close to non-delighting, close to non-holding, close to non-clinging)。

MN.2.74.5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长爪评论道:“乔达摩大师称赞了我的见!乔达摩大师赞扬我的见!”

“阿基维萨那!那些持有“每种事物都是我可接受的”的沙门和婆罗门 – 他们关于可接受的事物的见,离贪欲很近,离欢爱很近,离结缚很近,离持有很近,离执取很近;而他们关于不可接受的事物的见,离非贪据很近,离非结缚很近,离非欢爱很近,离非持有很近,离非执取很近。

MN.2.74.6 那么,在那些持有“每种事物都是我可接受的”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和婆罗门当中,一位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我顽固地坚持我的观点,“每种事物是我可以接受的”,并宣布:“只有这种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的”,那么我可能和其他两种人发生冲突;一种持有“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或婆罗门,一种持有“某种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某种事物是我不可接受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或婆罗门。我可能与这两种人发生冲突,并且当有冲突时,就会有诸争议;当有诸争议时,就会有诸争吵;当有诸争吵时,就会有烦恼。” 他亲自预见到诸冲突、诸争议、诸争吵和烦恼时,舍弃那种见并且不会采取某种其他见。这就是如何会产生这些见的舍弃;这就是如何会产生这些见的放弃让渡。

MN.2.74.7 在那些持有“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和婆罗门当中,一位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我顽固地坚持我的观点,“没有事物是我可以接受的”,并宣布:“只有这种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的”,那么我可能和其他两种人发生冲突;一种持有“每种事物都是我可接受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或婆罗门,一种持有“某种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某种事物是我不可接受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或婆罗门。我可能与这两种人发生冲突,并且当有冲突时,就会有诸争议;当有诸争议时,就会有诸争吵;当有诸争吵时,就会有烦恼。” 亲自预见到诸冲突、诸争议、诸争吵和烦恼时,他舍弃那种见并且不会采取某种其他见。这就是如何会产生这些见的舍弃;这就是如何会产生这些见的放弃让渡。

MN.2.74.8 在那些持有“某种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某种事物是我不可接受的”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和婆罗门当中,一位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我顽固地坚持我的观点,“某种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某种事物是我不可接受的”,并宣布:“只有这种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的”,那么我可能和其他两种人发生冲突;一种持有“每种事物都是我可接受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或婆罗门,一种持有“没有什么事物是我可接受的,某种事物是我不可接受的”教义和观点(见)的沙门或婆罗门。我可能与这两种人发生冲突,并且当有冲突时,就会有诸争议;当有诸争议时,就会有诸争吵;当有诸争吵时,就会有烦恼。” 他亲自预见到诸冲突、诸争议、诸争吵和烦恼时,舍弃那种见并且不会采取某种其他见。这就是如何会产生这些见的舍弃;这就是如何会产生这些见的放弃让渡。

MN.2.74.9 那么,阿基维萨那!我这由物质性色形成,包含四大界,由母亲和父亲生育和由煮熟的大米和粥所长养的身体,屈从于无常性、屈从于磨损和擦除、屈从于消散和解体。它应该被认为是无常的、痛苦的、一种疾病、一个肿瘤、一只利箭、一场灾难、一种痛苦折磨、异常的、分裂的、空的和无自我的。当一个人如是看待这个身体时,他就舍弃了对这个身体的欲望、对这个身体的感情和对这个身体的服从。

MN.2.74.10 阿基维萨那!有三种受:快乐的受、痛苦的受和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当一个人感受到快乐的受时的情况下,他不会感受到痛苦的受或者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那时,一个人只感受到快乐的受。当一个人感受到痛苦的受时的情况下,他不会感受到快乐的受或者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那时,一个人只感受到痛苦的受。当一个人感受到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时的情况下,他不会感受到痛苦的受或者快乐的受;那时,一个人只感受到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

MN.2.74.11 阿基维萨那!快乐的受是无常的、有条件的(有为的)、缘起的、屈从于摧毁的、消散的、褪去的和息灭的(impermanent, conditioned, dependently arisen, subject to destruction, vanishing, fading away, and ceasing)。痛苦的受也是无常的、有条件的、缘起的、屈从于摧毁的、消散的、褪去的和息灭的。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也是无常的、有条件的、缘起的、屈从于摧毁的、消散的、褪去的和息灭的。

MN.2.74.12 如是看见时,一位受到很好教导的圣弟子对快乐的受顿失所望,对痛苦的受顿失所望和对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顿失所望。顿失所望时,他变得冷静离欲。通过冷静离欲,其心得到解脱。当它得到解脱时,就会出现“它得到解脱”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不再有存在的状态的产生。”

MN.2.74.13 阿基维萨那!其心如是得到解脱的一位比丘,他不站在任何一方,也不与任何人发生争执;他采用了此世间目前所用的言语而不沾着于它。”

MN.2.74.14 当时,尊者舍利弗正站在世尊身后,为他搧着风。于是尊者舍利弗考虑道:“世尊确实谈到通过证智(direct knowledge)来舍弃这些事物;善逝确实谈到通过证智(direct knowledge)来放弃让渡这些事物。” 当尊者舍利弗考虑这个时,通过不执取,其心从诸烦恼得到解脱。

MN.2.74.15 而在游行者长爪当中生起了一尘不染和完美无瑕的正法眼力(the spotless immaculate vision of the Dhamma):“屈从于生起的一切都屈从于息灭。”  游行者长爪看见了正法,成就了正法,了知了正法,探究了正法;他越过了怀疑,消除了困惑,得到了无畏,并在大师系统中变得独立于他人。

MN.2.74.16 于是他对世尊说道:“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方式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大德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第七十四致长爪经终。


MN.2.75 致摩紧提耶(To Magandiya)经

MN.2.75.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俱卢国(the Kuru country)一个名叫迦玛萨达摩(Kammasadhamma)的俱卢人城镇,在属于婆罗堕若姓(Bharadvaja clan)婆罗门的圣火堂的一片草上。

MN.2.75.2 那时,世尊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为了托钵乞食进入迦玛萨达摩。当他在迦玛萨达摩为了托钵乞食而行和从施食处返回时,食毕,他前往某一处丛林作日中所持。进入了那处丛林时,他坐在一棵树下作日中所持。

MN.2.75.3 那时,游行者摩紧提耶,一面为了锻炼而行走和游行,一面前往属于婆罗堕若姓婆罗门的圣火堂。在那里他看见婆罗堕若姓婆罗门的圣火堂中设置好一片草,并向婆罗堕若姓婆罗门问道:“这个在圣火堂中准备好这片草是给谁的呢?它看起来象是一位沙门的床铺。”

MN.2.75.4 “摩紧提耶先生!有位沙门乔达摩,他是释迦人之子,从一个释迦族姓出家。现在已经流传着乔达摩大师的良好报告并到了这种程度:“那位世尊已经成就证悟和遍正觉,他明与行圆满,庄严崇高,他是诸世界的知解者,无上调御者,天人师,他已经正觉和为世间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 这个床铺是为那位乔达摩大师准备的。

MN.2.75.5 “婆罗堕若大德!当我们看到那位生长的破坏者乔达摩大师的床铺时,我们所看见的确实是一种不好的景象!”

MN.2.75.6 “摩紧提耶!小心你说的话!摩紧提耶!小心你说的话!众多博学多闻的刹帝利、博学多闻的婆罗门、博学多闻的屋主和博学多闻的沙门对乔达摩大师有完全的信心,并且在圣谛道和善正法上得到他的训诫。”

“婆罗堕若先生!即使我们当面看见那位乔达摩大师,也会当面告诉他:“沙门乔达摩是一位生长破坏者。”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在我们的诸经典里有记载。”

“如果摩紧提耶大德不反对,我可以将这个告诉乔达摩大师吗?”

“请婆罗堕若大德放心。就将我说的告诉他吧。”

MN.2.75.6 与此同时,世尊以清净和超人的天耳听见了婆罗堕若姓婆罗门与游行者摩紧提耶之间的这个对话。于是,世尊傍晚从禅修中起来,前往婆罗堕若姓婆罗门的圣火堂,在设置好的那片草上坐下。那时,婆罗堕若姓婆罗门去拜见世尊,与世尊互相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坐在一旁。世尊向他问道:

“婆罗堕若!你与游行者摩紧提耶之间有针对这片草的对话吗?”

当如是所说时,婆罗堕若姓婆罗门惊慌失措,毛发悚立,答道:“我们本想将此事告诉乔达摩大师,而乔达摩大师却已经预料到了。”

MN.2.75.7 然而世尊与婆罗堕若姓婆罗门之间的这场讨论却没有结束,因为那时游行者摩紧提耶一面为了锻炼而行走和游行,一面来到婆罗门的圣火堂,走向世尊。他与世尊互相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坐在一旁。世尊对他说道:

MN.2.75.8 “眼睛喜欢诸色,喜悦于诸色,高兴于诸色;而如来已经驯服它,使其得到守卫,得到保护和得到克制,并且为其克制而教导正法。你是不是针对这个而说道:“沙门乔达摩是一位生长破坏者”呢?”

“乔达摩大师!我针对这个而说道:“沙门乔达摩是一位生长破坏者。”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在我们的诸经典里有记载。”

“耳喜欢诸声音……鼻喜欢诸气味……舌喜欢诸味道……身喜欢诸所触物……意喜欢诸心对象,喜悦于诸心对象,高兴于诸心对象;而而如来已经驯服它,使其得到守卫,得到保护和得到克制,并且为其克制而教导正法。你是不是针对这个而说道:“沙门乔达摩是一位生长破坏者”呢?”

“乔达摩大师!我针对这个而说道:“沙门乔达摩是一位生长破坏者。”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在我们的诸经典里有记载。”

MN.2.75.9 “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在这里,某人可能在过去以眼可认知的诸色享受了自己的生活,那些色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wished for, desired, agreeable, and likeable, connected with sensual desire and provocative of lust)。之后,如实了知了诸色的起源、消失、满足、危险和出离,他可能舍弃对诸色的渴爱,除去对诸色的狂热(热恼),而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摩紧提耶!你会对他说什么呢?” – “没有任何可说,乔达摩大师!”

【注】:热恼,狂热,fever。

“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在这里,某人可能在过去以耳可认知的诸声音…..以鼻可认知的诸气味…..以舌可认知的诸味道…..以身可认知的诸可触物(tangibles cognizable by the body)享受了自己的生活,那些可触物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之后,如实了知了诸可触物的起源、消失、满足、危险和出离,他可能舍弃对诸可触物的渴爱,除去对诸可触物的狂热,而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摩紧提耶!你会对他说什么呢?” – “没有任何可说,乔达摩大师!”

MN.2.75.10 “摩紧提耶!从前当我过着在家生活时,我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以眼可认知的诸色……以耳可认知的诸声音……以鼻可认知的诸气味……以舌可认知的诸味道……以身可认知的诸所触物,那些可触物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摩紧提耶!我有三座宫殿,一座用于雨季,一座用于冬季,还有一座用于夏季。我在雨季的四个月当中住在雨季宫殿,和一群全是女性的乐师享受自己的生活,并且我没有下去到较低的宫殿。后来有一次,如实了知了诸感官享乐的起源、消失、满足、危险和出离,我舍弃了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除去了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热恼),而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我看见其他没有摆脱诸感官享乐的众生,正被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所吞噬,正以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而燃烧,正沉迷于诸感官享乐,可我不嫉妒他们,也不喜悦其中。那是为什么呢?摩紧提耶!因为有一种与诸感官享乐分离、与诸不善状态分离并超越了天乐(divine bliss)的喜悦。由于我欢喜于那种喜悦,我既不嫉妒低劣的事物,也不喜悦其中。

MN.2.75.11 摩紧提耶!假设一位屋主或屋主子很富裕,有大量的财富和财产,并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他可能以眼可认知的诸色享受自己的生活……以耳可认知的诸声音……以鼻可认知的诸气味……以舌可认知的诸味道……以身可认知的诸所触物享受自己的生活,那些可触物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已经在身体,言语和思想上自己行持得很好,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可能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在三十三天的众神的随从下的天界重现;并且在那里,由一群欢喜园的天女所环绕,他会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假设他看见一位屋主或屋主子,在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人类的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你怎么想呢?摩紧提耶!那位由一群欢喜园的天女所环绕,在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天界感官享乐之索的天子(young god),会因五种人类感官享乐之索而嫉妒屋主或屋主子, 或者他会回归人类的诸感官享乐吗?”

“不,乔达摩大师!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天界的诸感官享乐比人类的诸感官享乐更为殊胜和美妙。”

MN.2.75.12 “同样地,摩紧提耶!从前当我过着在家生活时,我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以眼可认知的诸色……以耳可认知的诸声音……以鼻可认知的诸气味……以舌可认知的诸味道……以身可认知的诸所触物,那些可触物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后来有一次,如实了知了诸感官享乐的起源、消失、满足、危险和出离,我舍弃了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除去了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热恼),而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我看见其他没有摆脱诸感官享乐的众生正被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所吞噬,正以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而燃烧,正沉迷于诸感官享乐,可我不嫉妒他们,也不喜悦其中。那是为什么呢?摩紧提耶!因为有一种与诸感官享乐分离、与诸不善状态分离并超越了天乐(divine bliss)的喜悦。由于我欢喜于那种喜悦,我既不嫉妒低劣的事物,也不喜悦其中。

MN.2.75.13 摩紧提耶!假设有一位痲疯病人,四肢有诸麻疹和诸水泡,被众虫所吞噬,用指甲将诸伤口处的众结痂刮掉,在一个燃烧的木炭坑上烧灼其身。于是他的众朋友、同伴、亲族和亲属(his friends and companions, his kinsmen and relatives)会找一个医生。医生会给他用药,并且通过药物此人会治好了他的痲疯病,变得健康和快乐、独立、自己做主和能去他想去的地方。然后他可能看见另一位痲疯病人,四肢有诸麻疹和诸水泡,被众虫所吞噬,用指甲将诸伤口处的众结痂刮掉,在一个燃烧的木炭坑上烧灼其身。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那位男子会因其燃烧的木炭坑或其用药而嫉妒那位痲疯病人吗?”

“不,乔达摩大师!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有疾病时,才必须用药,而当没有疾病时,就不用药了。”

MN.2.75.14 (与MN.2.75.12相同) 同样地,摩紧提耶!从前当我过着在家生活时,我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以眼可认知的诸色……以耳可认知的诸声音……以鼻可认知的诸气味……以舌可认知的诸味道……以身可认知的诸所触物,那些可触物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后来有一次,如实了知了诸感官享乐的起源、消失、满足、危险和出离,我舍弃了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除去了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热恼),而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我看见其他没有摆脱诸感官享乐的众生正被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所吞噬,正以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而燃烧,正沉迷于诸感官享乐,可我不嫉妒他们,也不喜悦其中。那是为什么呢?摩紧提耶!因为有一种与诸感官享乐分离、与诸不善状态分离并超越了天乐(divine bliss)的喜悦。由于我欢喜于那种喜悦,我既不嫉妒低劣的事物,也不喜悦其中。

MN.2.75.15 摩紧提耶!假设有一位痲疯病人,四肢布满诸麻疹和诸水泡,被众虫所吞噬,用指甲将诸伤口处的众结痂刮掉,在一个燃烧的木炭坑上烧灼其身。于是他的众朋友、同伴、亲族和亲属(his friends and companions, his kinsmen and relatives)会找一个医生。医生会给他用药,并且通过药物此人会治好了他的痲疯病,变得健康和快乐、独立、自己做主和能去他想去的地方。然后两个强壮的人会由双臂抓住他并且把他拖向一个燃烧的木炭坑。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那位男子会以这种和那种方式扭动身体吗?”

“是的,乔达摩大师!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去接触那堆火确实会很痛苦、灼热和焦热。”

“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是否只是现在去接触那堆火会很痛苦、灼热和焦热,或者以前也是会很痛苦、灼热和焦热呢?”

 “乔达摩大师!现在去接触那堆火会很痛苦、灼热和焦热,而且以前也是会很痛苦、灼热和焦热。因为当那个人是一个痲疯病人,四肢有诸麻疹和诸水泡,被众虫所吞噬,用指甲将诸伤口处的众结痂刮掉,在一个燃烧的木炭坑上烧灼其身时,他的诸根受到妨碍;因此,尽管去接触那堆火实际上很痛苦,他却错误地将它感知察觉为愉快的。”

MN.2.75.16 同样地,摩紧提耶!过去接触诸感官享乐曾经很痛苦、灼热和焦热;将来接触诸感官享乐将会很痛苦、灼热和焦热;并且现在接触诸感官享乐很痛苦、灼热和焦热。可是这些没有摆脱对诸感官享乐的贪欲的众生,被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所吞噬的众生,以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而燃烧的众生,诸根受到妨碍;因此,尽管去接触诸感官享乐实际上很痛苦,他们却获得了一种对它们的错误感知(想),以为很愉快。”

MN.2.75.17 “假设有一位痲疯病人,四肢布满诸麻疹和诸水泡,被众虫所吞噬,用指甲将诸伤口处的众结痂刮掉,在一个燃烧的木炭坑上烧灼其身。他越刮掉众结痂, 并烧灼其身,他的诸创口会变得更肮脏、更恶臭、更受感染,但他会在抓挠诸创口时找到一定程度的满足和享受。同样地,摩紧提耶!那些没有摆脱对诸感官享乐的贪欲的众生,被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所吞噬的众生,以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而燃烧的众生,仍然沉迷于诸感官享乐;他们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越多,就越被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所灼烧,但他们却依靠五根感官享乐而获得一定程度的满足和享受。

MN.2.75.18 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你是否曾经看见或者听说过一位国王或者一位王臣,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没有舍弃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没有除去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曾经能够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或者现在能够,或者将能够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吗?” – “不,乔达摩大师!”

“摩紧提耶!很好!我也从来没有看见或者听说过一位国王或者一位王臣,享受自己的生活,具足五种感官享乐之索,没有舍弃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没有除去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曾经能够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或者现在能够,或者将能够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相反地,摩紧提耶!那些曾经、现在或者将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的沙门或婆罗门,都在如实了知了诸感官享乐的起源、消失、满足、危险和出离后才这样做,并且他们在舍弃对诸感官享乐的渴爱和除去了对诸感官享乐的狂热后,他们曾经、现在或者将以一颗内向平静的心而无渴求地安住。”

MN.2.75.19 于是,世尊在那一刻自说这优陀那(uttered this exclamation):

“在一切利益当中最重要的是健康,

涅槃是最伟大的极乐,

八正道在众道路中最好

因为它安稳地导致无死之境。”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摩紧提耶对世尊说道:“不可思议啊,乔达摩大师!非同寻常啊,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已经把那个表述得多么好:

“在一切利益当中最重要的是健康,

涅槃是最伟大的极乐。”

乔达摩大师!我们也在老师们的传统中已经听说由早期的游行者们所作的这个表述。”

“但是,摩紧提耶!当你曾听到在老师们的传统中由早期的游行者们所说的时,那种健康是什么,那种涅槃是什么呢?”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摩紧提耶用手揉擦自己的四肢而说道:“乔达摩大师!这就是那种健康,这就是那种涅槃;因为我现在健康和快乐,并且没有任何东西在折磨我。”

MN.2.75.20 “摩紧提耶!假设有一位天生失明的男子,他不能看见深浅诸色(forms),不能看见蓝色、黄色、红色或粉红色的诸色(forms),不能看见平整或不平整的东西,不能看见诸星辰或太阳和月亮。他可能听到一个视力良好的人说:“先生们!一块白布确实很好,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 然后他会去寻找一块白布。于是一个男子会用一件肮脏的衣服如是欺骗他:“好男子!这是给你的一块白布,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 于是他会接受它并穿上它,并且对它满意时,他会如是说出满意之语:“好先生!一块白布确实很好,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 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当那位天生失明的男子接受那件肮脏的衣服,穿上它时,并且对它满意时,如是说出满意之语:“好先生!一块白布确实很好,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 – 他是否知道和看见或者出于对那个视力良好的人的信念而这样做呢?”

“大德!他没有知道和看见,出于对那个视力良好的人的信念而这样做。”

MN.2.75.21 “那么同样地,摩紧提耶!其他外道的游行者们是盲目的和没有眼力的。他们不知道健康,他们没有看见涅槃,可是他们如是说出这一节:

“在一切利益当中最重要的是健康,

涅槃是最伟大的极乐。

这一节由早期的实现证悟者、遍正觉者们如是说出:

“在一切利益当中最重要的是健康,

涅槃是最伟大的极乐,

八正道在众道路中最好

因为它安稳地导致无死之境。”

现在它已逐渐流行于普通人中。摩紧提耶!尽管此身是一种疾病、一个肿瘤、一只利箭、一场灾难和一种痛苦折磨,你关于此身却说道:“乔达摩大师!这就是那种健康,这就是那种涅槃。” 摩紧提耶!你没有那种凭借它你可能知道健康和看见涅槃的圣眼力(正眼)。”

MN.2.75.22 “我对乔达摩大师有如是信心:“乔达摩大师能够用这样一种方式给我教导正法,使得我能知道健康和看见涅槃。”

“摩紧提耶!假设有一位天生失明的男子,他不能看见深浅诸色(forms),不能看见蓝色、黄色、红色或粉红色的诸色(forms),不能看见平整或不平整的东西,不能看见诸星辰或太阳和月亮。于是他的众朋友、同伴、亲族和亲属(his friends and companions, his kinsmen and relatives)会找一个医生。医生会给他用药,可是凭借那种药其人的视力没有出现或得到净化。摩紧提耶!你怎么想呢?那位医生会感到厌倦和失望吗?” – “是的,乔达摩大师!” – “那么同样地,摩紧提耶!如果我要如是给你教导正法:“这就是那种健康,这就是那种涅槃”,你可能不会知道健康或看见涅槃,并且那对我来说会很厌倦和很麻烦。”

MN.2.75.23 “我对乔达摩大师有如是信心:“乔达摩大师能够用这样一种方式给我教导正法,使得我能知道健康和看见涅槃。”

“摩紧提耶!假设有一位天生失明的男子,他不能看见深浅诸色(forms),不能看见蓝色、黄色、红色或粉红色的诸色(forms),不能看见平整或不平整的东西,不能看见诸星辰或太阳和月亮。他可能听到一个视力良好的人说:“先生们!一块白布确实很好,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 然后他会去寻找一块白布。于是一个男子会用一件肮脏的衣服如是欺骗他:“好男子!这是给你的一块白布,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 于是他会接受它并穿上它。然后他的众朋友、同伴、亲族和亲属(his friends and companions, his kinsmen and relatives)会找一个医生。医生会给他用药 – 催吐剂和泻药,药膏、平常药膏和鼻腔治疗 – 凭借那种药那个人的视力出现并且被净化。随着他的视力出现,他对肮脏的衣服的欲望和喜好一起会被舍弃;然后他可能在胸中燃烧着对那个人的愤慨和敌意,并且可能想到他应该如是被杀死:“当他告诉我:“好男子!这是给你的一块白布,它漂亮、一尘不染和干干净净”时,我确实长期地被这个人用这件肮脏的衣服哄骗、欺骗和欺诈。”

MN.2.75.24 那么同样地,摩紧提耶!如果我要如是给你教导正法:“这就是那种健康,这就是那种涅槃”,你可能会知道健康和看见涅槃。随着你的眼力出现,你对受到执取影响的五种感官享乐之索的欲望和贪欲可能一起被舍弃。于是也许你可能想道:“我确实长时间地被这颗心哄骗、欺骗和欺诈。因为当执取时,我一直执取于色(form),我一直执取于受(feeling),我一直执取于想(perception),我一直执取于诸行(formations),我一直执取于识(consciousness)。以我的执取为条件,而有存在(being; 有)的出现;以有为条件,而有出生的出现;以出生为条件,而有衰老和死亡、忧伤、哀恸、痛苦、悲伤和绝望的出现。这样就是这整个痛苦之蕴的起源(集起)。”

MN.2.75.25 “我对乔达摩大师有如是信心:“乔达摩大师能够用这样一种方式给我教导正法,使得我能知道健康和看见涅槃。”

“那么,摩紧提耶!你应该与善人们交往。当你与善人们交往时,你将听闻正法。当你听闻正法时,你将遵照正法(如法)修行实践。当你如法地修行实践时,你将亲自如是知道和看见:“这些是种种疾病、肿瘤和利箭;可是在这里,这些疾病、肿瘤和利箭无余息灭。以我的执取的息灭而有存在的息灭;以存在的息灭,而有出生的息灭;以出生的息灭,而有衰老和死亡、忧伤、哀恸、痛苦、悲伤和绝望的息灭。这就是整个痛苦的息灭””

MN.2.75.26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摩紧提耶说道: “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方式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我愿在乔达摩大德座下出家。我愿受具足戒。”

MN.2.75.27  “摩紧提耶!先前属于另一个外道的人,希望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试住满四个月。在四个月末,如果他令众比丘满意,他们许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身份)。但我承认在这件事上存在个体差异(I recognize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this matter)。”

“大德!如果那些先前属于另一个外道的人,希望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试住满四个月。如果在四个月末他令众比丘满意,他们许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那么我将试住四年。在四年末,如果众比丘对我满意,让他们许我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

MN.2.75.28  后来游行者摩紧提耶在世尊座下出家,并且他受了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尊者摩紧提耶独居、隐退、精勤、热忱和坚决,亲自以证智实现证悟,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善男子们从在家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的梵行的无上目标。他证知(directly knew):“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再。” 而且尊者摩紧提耶成为阿罗汉们中的一员。

第七十五致摩紧提耶经终。


MN.2.76 致散陀迦(To Sandaka)经

MN.2.76.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拘睒弥瞿师罗园(at Kosambi in Ghosita’s Park)。

MN.2.76.2 当时,游行者散陀迦与一个游行者大会众住在无花果树洞窟(the Pilakkha-tree Cave)。

MN.2.76.3 那时,尊者阿难傍晚从禅修中起来,对比丘们如是说道:“来吧!学友们!让我们前往天作池(the Devakata Pool)去看洞窟吧。” – “是的,学友!” 那些比丘回答道。于是尊者阿难与众多比丘一起前往天作池。

MN.2.76.4 当时,游行者散陀迦与一个游行者大会众坐在一起,会众们骚动着,大声喧哗,谈论着许多毫无意义的言谈,如众国王、盗贼、大臣、军队、危险、战斗、食物、饮料、服装、床铺、花环、香水、亲戚、车辆、村庄、城镇、城市、国家、女人、英雄、街道、水井、死者、琐事、此世间的起源、大海的起源和是否事物如此或不如此之谈等。那时游行者散陀迦看见尊者阿难远远地走来。看见他时,游行者散陀迦如是让他自己的大会众静下来:“先生们!安静!先生们!不要出声!尊者阿难,沙门乔达摩的一位弟子,沙门乔达摩呆在拘睒弥的弟子之一来了。这些尊者们喜欢安静;他们戒持安静;他们称赞安静。如果他发现我们的集会是一个安静的集会,他也许会考虑加入我们的集会。” 于是会众们变得沉默不语。

MN.2.76.5 尊者阿难去见游行者散陀迦。游行者散陀迦对他说道:“请阿难大师来吧!欢迎阿难大师!阿难大师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机会来到这里了。阿难大师请坐;这个座位已设置好了。”

尊者阿难在已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游行者散陀迦取了一个低矮坐具,坐在一旁。他在一旁坐好后,尊者阿难向他问道:“散陀迦!你们在这里共坐讨论什么呢?而且你们留下未竞的讨论是什么呢?”

“阿难大师!我们把现在共坐的讨论先放下。阿难大师在后面会不难听到它。如果阿难大师能够开示他自己老师的佛法,那就太好了!”

“那么,散陀迦!聆听并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是的,先生!” 游行者散陀迦回答道。尊者阿难汝师说道:

MN.2.76.6 “散陀迦!知道和看见并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已经指出了这否定梵行生活的四种方式,而且已经指出了这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生活,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种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种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可是,阿难大师!那否定了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梵行生活的四种方式,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这四种方式是什么呢?

MN.2.76.7 “散陀迦!在这里,某个老师持有象这样的一个教义和观点(见):“无布施,无供养,无牺牲祭品;善恶之行都没有果报或结果;无此世间,无其他世间;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没有在此世间中良善和有戒德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他们通过证智亲自实现并宣称了此世间和其他世间。一个人由四大所成。当他死亡时,地返回和回归地体,水返回和回归水体,火返回和回归火体,风返回和回归风体;诸根转至虚空。四人加上作为第五的灵柩运走尸体。葬礼演说一直持续到到坟场;诸骸骨变白;烧焦的诸供品最终成为灰烬。布施是愚者们的教义。当任何人主张有布施和诸如其类的教义时,它都是空洞的,只是虚假的戏论(it is empty, false prattle)。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愚者们和明智者们都一样被切断和消灭;死后他们都不存在。”

MN.2.76.8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良善之师持有这种教义和观点(见):“无布施,无供养,无牺牲祭品;善恶之行都没有果报或结果;无此世间,无其他世间;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没有在此世间中良善和有戒德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他们通过证智亲自实现并宣称了此世间和其他世间。一个人由四大所成。当他死亡时,地返回和回归地体,水返回和回归水体,火返回和回归火体,风返回和回归风体;诸根传至虚空。四人加上作为第五的灵柩运走尸体。葬礼演说一直持续到到火葬场;诸骸骨变白;烧焦的诸供品最终成为灰烬。布施是愚者们的教义。当任何人主张有布施和诸如其类的教义时,它都是空洞的,只是虚假的戏论(it is empty, false prattle)。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愚者们和明智者们都一样被切断和消灭;死后他们都不存在。” 如果这位良善之师的说法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在这个教诫中我以没有去做它而尽了我的职责,在这里我以没有奉行它而过了梵行生活。在这个教诫中,我们两者都在这里完全平等,两者都达至平等性,但是我不说我们两者都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被切断和消灭,不说死后我们将不复存在。然而对这位良善之师来说,赤身裸体、被剃光头、已用蹲姿自我用功努力和拔掉他的须发,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住在一个塞满孩子们的屋子里,使用迦尸的檀香(Benares sandalwood),戴着诸花环、涂香和香膏(garlands, scents, and unguents),接受金银,我必然象这位良善之师一样获得相同的目的地(趣处)和相同的未来历程。我知道什么,看到什么,我应该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过梵行生活呢?”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方式否定了梵行生活,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9 这就是否定了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梵行生活的第一种方式,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10 再者,散陀迦!在这里,某个老师持有象这样的一个教义和观点(见):“当一个人造作或使其他人造作,当一个人残害(mutilate)或使其他人残害,当一个人折磨或使其他人施加折磨,当一个人造成悲伤或使其他人造成悲伤,当一个人压迫和使其他人施加压迫,当一个人恐吓(intimidates)或使其他人进行恐吓,当一个人杀生、未予而取(takes what is not given)、打家劫舍(breaks into houses)、抢夺财富(plunders wealth),偷盗(commits burglary)、拦路抢劫(ambushes highway)、勾引人妻 (seduces another’s wife),妄言妄语(utters falsehood):其人不犯邪恶。如果一个人,带着利刃镶边的轮子,要把地上的众生切割成一大块血肉(one mass of flesh),一大堆血肉(one heap of flesh),因为这样没有邪恶和邪恶的结果。如果一个人要沿恒河的南岸行走,杀害和屠杀,残害(mutilate)和使其他人残害,折磨和使其他人施加折磨,因为这样没有邪恶和邪恶的结果。如果一个人要沿恒河的北岸行走,布施并使其他人布施,供养并使其他人供养,因为这样没有福德,也没有福德的果报。通过布施,通过调伏自己,通过克制,通过说真话,没有福德,也没有福德的果报。”

MN.2.76.11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良善之师持有这种教义和观点(见):“当一个人造作或使其他人造作,当一个人残害(mutilate)或使其他人残害,当一个人折磨或使其他人施加折磨,当一个人造成悲伤或使其他人造成悲伤,当一个人压迫和使其他人施加压迫,当一个人恐吓(intimidates)或使其他人进行恐吓,当一个人杀生、未予而取(takes what is not given)、打家劫舍(breaks into houses)、抢夺财富(plunders wealth),偷盗(commits burglary)、拦路抢劫(ambushes highway)、勾引人妻 (seduces another’s wife),妄言妄语(utters falsehood):其人不犯邪恶。如果一个人,带着利刃镶边的轮子,要把地上的众生切割成一大块血肉(one mass of flesh),一大堆血肉(one heap of flesh),因为这样没有邪恶和邪恶的结果。如果一个人要沿恒河的南岸行走,杀害和屠杀,残害(mutilate)和使其他人残害,折磨和使其他人施加折磨,因为这样没有邪恶和邪恶的结果。如果一个人要沿恒河的北岸行走,布施并使其他人布施,供养并使其他人供养,没有福德,也没有福德的果报。通过布施,通过调伏自己,通过克制,通过说真话,没有福德,也没有福德的果报。” 如果这位良善之师的说法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在这个教诫中我以没有去做它而尽了我的职责,在这里我以没有奉行它而过了梵行生活。在这个教诫中,我们两者都在这里完全平等,两者都达至平等性,但是我不说我们两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行恶。然而对这位良善之师来说,赤身裸体、被剃光头、已用蹲姿自我用功努力和拔掉他的须发,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住在一个塞满孩子们的屋子里,使用迦尸的檀香(Benares sandalwood),戴着诸花环、涂香和香膏(garlands, scents, and unguents),接受金银,我必然象这位良善之师一样获得相同的目的地(趣处)和相同的未来历程。我知道什么,看到什么,我应该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过梵行生活呢?”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方式否定了梵行生活,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12 这就是否定了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梵行生活的第二种方式,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13 再者,散陀迦!在这里,某个老师持有象这样的一个教义和观点(见):“对于众生的染污(defilement;杂染)来说,没有原因或条件(no cause or condition);众生没有原因或条件而被染污。对于众生的清净化来说,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没有原因或条件而被清净化。没有力量,没有活力精进,没有人(人类)的力量,没有人的忍耐力(endurance)。一切众生,一切生物,一切造物,一切灵魂都没有掌控(without mastery),没有力量,没有活力精进;被命运、环境(circumstance)和本性(nature)所塑造(moulded),他们在六种等级(six classes)中体会快乐和痛苦。”

【注】:六种等级,六种重生,六道。

MN.2.76.14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良善之师持有这种教义和观点(见):“对于众生的染污(defilement;杂染)来说,没有原因或条件(no cause or condition);众生没有原因或条件而被染污。对于众生的清净化来说,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没有原因或条件而被清净化。没有力量,没有活力精进,没有人的力量,没有人的忍耐力(endurance)。一切众生,一切生物,一切造物,一切灵魂都没有掌控(without mastery),没有力量,没有活力精进;被命运、环境(circumstance)和本性(nature)所塑造(moulded),他们在六种等级中体会快乐和痛苦。” 如果这位良善之师的说法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在这个教诫中我以没有去做它而尽了我的职责,在这里我以没有奉行它而过了梵行生活。在这个教诫中,我们两者都在这里完全平等,两者都达至平等性,但是我不说我们两者没有原因或条件而被清净化。然而对这位良善之师来说,赤身裸体、被剃光头、已用蹲姿自我用功努力和拔掉他的须发,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住在一个塞满孩子们的屋子里,使用迦尸的檀香(Benares sandalwood),戴着诸花环、涂香和香膏(garlands, scents, and unguents),接受金银,我必然象这位良善之师一样获得相同的目的地(趣处)和相同的未来历程。我知道什么,看到什么,我应该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过梵行生活呢?”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方式否定了梵行生活,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15 这就是否定了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梵行生活的第三种方式,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16 再者,散陀迦!在这里,某个老师持有象这样的一个教义和观点(见):“有这些七种体,不由造出 (unmade)、不由创生(brought forth),不由产生,没有一位造物主,不会繁衍,稳如山峰,固如柱子。它们不移动、不变化或互不妨碍。没有什么能引起另一个的快乐或痛苦或快乐与痛苦。是哪七种呢?它们是地体、水体、火体、风体、快乐、痛苦,灵魂(精神灵性; soul; 命)为第七种。这些七体不由造出……因此没有杀害者,没有屠杀者,没有听者,没有说话者,没有认知者,没有私密者。甚至一个用一把利剑割掉另一人脑袋的人,也没有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剑只是通过了七种体间的空隙。有这一百四十万种主要产生模式(principal modes of generation)和六千种和六百种;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和业和半业;有六十二种途径(ways; 道),六十二种亚劫(sub-aeons),六种等级(six classes),人的八个层面(eight planes of man),四千九百种生计(livelihood) (四千九百种邪命外道(Ajivakas)),四千九百种游行者(wanderer),四千九百种诸蛇的住处(四千九百种诸龙的住处(abodes of nagas)),二千种根(faculties)、三千种地狱,三十六种尘界(realms of dust),七种有感知(想)种(percipient breeds)(七种有想胎藏(spheres of percipient beings)),七种无感知(想)种(non-percipient breeds)(七种无想胎藏(spheres of non-percipient being)),七无结胎藏(spheres of knotless ones),七种天神(devas)、七种人、七种恶鬼( demons),七座大湖,七种结(knots),七百种其他节,七座悬崖,七百座其他悬崖,七种梦,七百种其他梦、八百四十万大劫(great aeon),愚者和明智者们通过流转和漫游,经历诸重生的轮回,将得到痛苦的终结。不会有这样的:“我将以这戒德,或禁戒,或苦行,或梵行使未熟之业成熟,或者通过重复体验它来根除成熟之业。” 快乐与痛苦都是被赋予的,重生的轮回时有限的,没有缩短或延长,没有增加或减少。犹如当一个线球被投出时,它就会滚走至线解开之远,同样的,愚者或贤智者们通过流转和漫游,经历诸重生的轮回,将得到痛苦的终结。”

【注】:胎藏,spheres,界,范围。

MN.2.76.17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良善之师持有这种教义和观点(见):“有这些七种体,不由造出 (unmade)、不由创生(brought forth),不由产生,没有一位造物主,不会繁衍,稳如山峰,固如柱子。它们不移动、不变化或互不妨碍。没有什么能引起另一个的快乐或痛苦或快乐与痛苦。是哪七种呢?它们是地体、水体、火体、风体、快乐、痛苦,灵魂(精神灵性; soul; 命)为第七种。这些七体不由造出……因此没有杀害者,没有屠杀者,没有听者,没有说话者,没有认知者,没有私密者。甚至一个用一把利剑割掉另一人脑袋的人,也没有剥夺任何人的生命;剑只是通过了七种体间的空隙。有这一百四十万种主要产生模式(principal modes of generation)和六千种和六百种;有五百种业,五种业,三种业和业和半业;有六十二种途径(ways; 道),六十二种亚劫(sub-aeons),六种等级(six classes),人的八个层面(eight planes of man),四千九百种生计(livelihood) (四千九百种邪命外道(Ajivakas)),四千九百种游行者(wanderer),四千九百种诸蛇的住处(四千九百种诸龙的住处(abodes of nagas)),二千种根(faculties)、三千种地狱,三十六种尘界(realms of dust),七种有感知(想)种(percipient breeds)(七种有想胎藏(spheres of percipient beings)),七种无感知(想)种(non-percipient breeds)(七种无想胎藏(spheres of non-percipient being)),七无结胎藏(spheres of knotless ones),七种天神(devas)、七种人、七种恶鬼( demons),七座大湖,七种结(knots),七百种其他节,七座悬崖,七百座其他悬崖,七种梦,七百种其他梦、八百四十万大劫(great aeon),愚者和明智者们通过流转和漫游,经历诸重生的轮回,将得到痛苦的终结。不会有这样的:“我将以这戒德,或禁戒,或苦行,或梵行使未熟之业成熟,或者通过重复体验它来根除成熟之业。” 快乐与痛苦都是被赋予的,重生的轮回时有限的,没有缩短或延长,没有增加或减少。犹如当一个线球被投出时,它就会滚走至线解开之远,同样的,愚者或贤智者们通过流转和漫游,经历诸重生的轮回,将得到痛苦的终结。” 如果这位良善之师的说法是真实的,那么这里在这个教诫中我以没有去做它而尽了我的职责,在这里我以没有奉行它而过了梵行生活。在这个教诫中,我们两者都在这里完全平等,两者都达至平等性,但是我不说我们两者通过流转和漫游,经历诸重生的轮回,都将得到痛苦的终结。然而对这位良善之师来说,赤身裸体、被剃光头、已用蹲姿自我用功努力和拔掉他的须发,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住在一个塞满孩子们的屋子里,使用迦尸的檀香(Benares sandalwood),戴着诸花环、涂香和香膏(garlands, scents, and unguents),接受金银,我必然象这位良善之师一样获得相同的目的地(趣处)和相同的未来历程。我知道什么,看到什么,我应该在这位老师的指导下过梵行生活呢?”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方式否定了梵行生活,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18 这就是否定了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梵行生活的第四种方式,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19 散陀迦!知道和看见并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已经指出了这否定梵行生活的四种方式,而且已经指出了这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生活,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种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种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20 “不可思议啊,阿难大师!非同寻常啊,阿难大师!知道和看见并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已经指出了这否定梵行生活的四种方式!可是,阿难大师,知道和看见并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已经指出了这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生活,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种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种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那么这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生活是什么呢?”

MN.2.76.21 “散陀迦!在这里,某位老师宣称无所不知和无所不见,如是有完备的知识(智)和眼力远见:“无论我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知识(智)和眼力连续和不间断呈现在我面前。” 他进入一间空屋,得不到施食,一条狗咬他,遇到一头狂象,一匹狂马,一头狂牛,他询问一位女子或一位男子的名字和族姓,他询问一个村庄或一个城镇的名字和去那里的路。当他被问到“这是怎么回事?”时,他答道:“我必须进入一间空屋,那就是我为什么进入它。我必须得不到施食,那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得到任何施食。我必须被一条狗咬,那就是我为什么被咬。我必须遇到一头狂象,一匹狂马,一头狂牛,那就是我为什么遇到它们。我必须询问一位女子或一位男子的名字和族姓,那就是我为什么询问。我必须询问一个村庄或一个城镇的名字和去那里的路,那就是我为什么询问。”

MN.2.76.22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老师宣称无所不知和无所不见,如是有完备的知识(智)和眼力远见:“无论我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知识(智)和眼力连续和不间断呈现在我面前。” 他进入一间空屋,得不到施食,一条狗咬他,遇到一头狂象,一匹狂马,一头狂牛,他询问一位女子或一位男子的名字和族姓,他询问一个村庄或一个城镇的名字和去那里的路。当他问到“这是怎么回事?”时,他答道:“我必须进入一间空屋,那就是我为什么进入它。我必须得不到施食,那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得到任何施食。我必须被一条狗咬,那就是我为什么被咬。我必须遇到一头狂象,一匹狂马,一头狂牛,那就是我为什么遇到它们。我必须询问一位女子或一位男子的名字和族姓,那就是我为什么询问。我必须询问一个村庄或一个城镇的名字和去那里的路,那就是我为什么询问。””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梵行没有慰藉时,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23 这就是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第一种没有慰藉的梵行,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24 再者,散陀迦!在这里,某位老师是一位传统主义者,将口述传统视为真理,因循口述传统、传承下来的诸传说和在众经文中流传下来的事物来教导一种法。但是一位老师是一位传统主义者,将口述传统视为真理时,有的记得很好而有的记得错误,有的是真实的而有的则不然。

MN.2.76.25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老师是一位传统主义者,将口述传统视为真理,因循口述传统、传承下来的诸传说和在众经文中流传下来的事物来教导一种法。但是当一位老师是一位传统主义者,将口述传统视为真理时,有的记得很好而有的记得错误,有的是真实的而有的则不然。”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梵行没有慰藉时,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26 这就是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第二种没有慰藉的梵行,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27 再者,散陀迦!在这里,某位老师是一位推理者和一位询问者。他教导一种通过推理锤炼出来的法,遵循他想到的探究路线。可是当一位老师是一位推理者和一位询问者时,有的推理充分,有的推理错误,有的是真实的而有的则不然。

MN.2.76.28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老师是一位推理者和一位询问者。他教导一种通过推理锤炼出来的法,遵循他想到的探究路线。可是当一位老师是一位推理者和一位询问者时,有的推理充分,有的推理错误,有的是真实的而有的则不然。”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梵行没有慰藉时,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29 这就是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第三种没有慰藉的梵行,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30 再者,散陀迦!在这里,某位老师愚钝而困惑。因为他愚钝而困惑,当他被问到某某一个问题时,他嘴里言语含混和嘴角蠕动:“我不说它象这个。并且我不说它象那个。并且我不说它是其他那样。并且我不说它不是这样。并且我不说它不是不这样。”

MN.2.76.31  一位明智者对此如是考虑道:“这位老师愚钝而困惑。因为他愚钝而困惑,当他被问到某某一个问题时,他嘴里言语含混和嘴角蠕动:“我不说它象这个。并且我不说它象那个。并且我不说它是其他那样。并且我不说它不是这样。并且我不说它不是不这样。” 因此,当他发现这种梵行没有慰藉时,他就拒绝它和离开它。

MN.2.76.32 这就是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第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33 这些就是由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所指出的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不会过这梵行生活,或者如果他过这梵行生活,他不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34 “不可思议啊,阿难大师!非同寻常啊,阿难大师!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已经指出了这四种没有慰藉的梵行生活!但是,阿难大师!那位老师主张什么,他宣布什么,在其中一位明智者肯定会过这梵行生活,并且过着梵行生活时,他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呢?”

MN.2.76.35-42 “散陀迦!在这里,一位如来在此世间出现,已经得到证悟实现,遍正觉……(见MN.2.51.12-19)……他离怀疑而净化其心。

MN.2.76.43 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盖(障碍; hindrances)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诸不圆满,已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已从诸不善状态隐退远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相伴(accompanied by 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有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一位明智者肯定会和其座下一位弟子成就如此殊胜的一个老师过这梵行生活,并且过着梵行生活时,他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44-46 再者,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随着快乐和狂喜的平息,一位比丘住于平静和好、具念和清楚理解,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和好的、具念的,他快乐地居住”……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逝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快乐的,并包含由平静的念的清净化。一位明智者肯定会和其座下一位弟子成就如此殊胜的一个老师过这梵行生活,并且过着梵行生活时,他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47 (如MN.2.51.24)当他的专注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和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和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过去世生活的回忆的了解。他回忆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一位明智者肯定会和其座下一位弟子成就如此殊胜的一个老师过这梵行生活,并且过着梵行生活时,他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48 (如MN.2.51.25)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和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l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众生逝去和重现的了解。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一位明智者肯定会和其座下一位弟子成就如此殊胜的一个老师过这梵行生活,并且过着梵行生活时,他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49 (如MN.2.51.26)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和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诸烦恼的摧毁的了解。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他如实了知:“这些是诸烦恼。”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诸烦恼息灭之道。”

MN.2.76.50 当他如是知道和看见时,其心从感官欲望的烦恼中、从有的烦恼中和从无明的烦恼中解脱。当它解脱时,而有“它得到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有的状态不再出现(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一位明智者肯定会和其座下一位弟子成就如此殊胜的一个老师过这梵行生活,并且过着梵行生活时,他会成就正道(真道; the true way; 真实道)和善法。”

MN.2.76.51 “但是,阿难大师!当一位比丘是一位诸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抵达真实的目标,已毁坏诸存在(有)的束缚和通过究竟智彻底解脱的阿罗汉时,他会享受诸感官享乐吗?”

“散陀迦!当一位比丘是一位诸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抵达真实的目标,已毁坏诸存在(有)的束缚和通过究竟智彻底解脱的阿罗汉时,他没有能力在五处( five cases)中犯过。一位其诸烦恼已尽的比丘没有能力剥夺生活;他没有能力不予而取,即偷盗;他没有能力沉迷放纵于性事;他没有能力故意说谎;他没有能力象以前在家时通过储存诸感官享乐而享受它们。当一位比丘是一位诸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抵达真实的目标,已毁坏诸存在(有)的束缚和通过究竟智彻底解脱的阿罗汉时,他没有能力在五处( five cases)中犯过。”

MN.2.76.52 “但是,阿难大师!当一位比丘是一个诸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抵达真实的目标,已毁坏诸存在(有)的束缚和通过究竟智彻底解脱的阿罗汉时,无论他在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他的诸烦恼被毁坏的知识(智)和眼力连续和不间断地呈现在他面前吗?”

“至于那个,散陀迦!我会给你作一个譬喻,因为一些明智者在这里通过一个譬喻的方式了知一个陈述的义理。假设一位男子的双手和双脚被切断。无论他在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他会连续和不间断地知道“我的双手和双脚被切断”,或者只有当他回顾这个事实时会知道“我的双手和双脚被切断”吗?”

“阿难大师!那位男子不会连续和不间断地知道“我的双手和双脚被切断”;然而,只有当他回顾这个事实时会知道“我的双手和双脚被切断”。”

“同样地,散陀迦!当一位比丘是一个诸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已抵达真实的目标,已毁坏诸存在(有)的束缚和通过究竟智彻底解脱的阿罗汉时,无论他在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他的诸烦恼被毁坏的知识(智)和眼力远见不是连续和不间断地呈现在他面前;然而,只有当他回顾这个事实时,他知道“我的诸烦恼被毁坏”。”

MN.2.76.53 “阿难大师!在这法和律中,有多少解脱者(获得解放者)呢?”

“散陀迦!在这法和律中,不仅有一百位、二百位、三百位、四百位、五百位,而且有比那更多得多的解脱者(获得解放者)。”

“不可思议啊,阿难大师!非同寻常啊,阿难大师!没有自己法的赞美并且没有其他人的法的贬低;只有正法的全方位的教诫,并且出现如此之多的解脱者。但是这些邪命者(Ajlvakas),那些儿子已死的母亲,他们赞美自己,贬低其他人,并且他们只认识三位解脱者,名叫难陀婆蹉、拘色山居迦者和末迦利瞿舍罗(Nanda Vaccha, Kisa Sankicca, and Makkhali Gosala)。”

MN.2.76.54 于是游行者散陀迦对他自己的大会众说道:“先生们!去吧!在沙门乔达摩座下过这梵行生活。我们现在放弃利益、荣誉和名声确实不易。”

那就是游行者散陀迦如何劝诫他自己的大会众在世尊的座下过这梵行生活的。

第七十六致散陀迦经终。


MN.2.77  致沙俱优陀夷(Sakuludayin )大经

【注】:本经包含对佛陀核心教义的阐述和归纳。

MN.2.77.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园栗鼠庇护所。

MN.2.77.2 当时,众多著名的游行者呆在孔雀庇护所( the Peacocks’ Sanctuary)游行者园,即阿那伽罗、毗罗达罗、沙俱优陀夷(Annabhara, Varadhara, and the wanderer Sakuludayin)以及其他著名的游行者。

MN.2.77.3 那时,世尊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为了托钵乞食进入王舍城。于是世尊想道:“在王舍城为了托钵乞食而行还太早。我不妨去拜访在孔雀庇护所游行者园的游行者沙俱优陀夷。”

MN.2.77.4 于是,世尊前往孔雀庇护所游行者园。当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与一个游行者大会众坐在一起。会众们吵闹着,大声喧哗,谈论着许多毫无意义的言谈(如MN.2.76-4),如众国王、盗贼、大臣、军队、危险、战斗、食物、饮料、服装、床铺、花环、香水、亲戚、车辆、村庄、城镇、城市、国家、女人、英雄、街道、水井、死者、琐事、此世间的起源、大海的起源和是否事物如此或不如此之谈等。那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看见他时,游行者散陀迦如是让他自己的大会众静下来:“先生们!安静!先生们!不要出声!沙门乔达摩来了。这位尊者喜欢安静和赞扬安静。如果发现我们的集会是一个安静的集会,他也许会考虑加入我们的集会。” 于是会众们变得沉默不语。

MN.2.77.5 世尊去见游行者沙俱优陀夷。游行者沙俱优陀夷对他说道:“大德!请世尊来吧!欢迎世尊!世尊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机会来到这里了。世尊请坐;这个座位已设置好了。”

世尊在已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游行者沙俱优陀夷取了一个低矮坐具,坐在一旁。他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向他问道:“优陀夷!你们在这里共坐讨论什么呢?并且你们留下未竞的讨论是什么呢?”

MN.2.77.6 “世尊!我们把现在共坐的讨论先放下。世尊会在后面不难听到它。大德!在最近一些日子,当各种宗派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在辩论堂共聚和共坐时,会提起这个话题:“这些沙门和婆罗门,诸教团的首领、诸群体的领袖、诸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诸教派的开山祖师,他们已经来到王舍城作雨季安居,对鸯伽人与摩揭陀人(Anga and Magadha)来说它是一种利益,对鸯伽人与摩揭陀人来说它是一种巨大的利益。有这位富兰那迦叶(Purana Kassapa),一个教团的首领、一个群体的领袖、一个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一个教派的开山祖师,已经来到王舍城作雨季安居。还有这位末迦利瞿舍罗(Makkhali Gosala)……这位阿夷多翅舍钦婆罗(Ajita Kesakambalin)……这位浮陀迦旃延(Pakudha Kaccayana)……这位散惹耶毘罗梨子(Sanjaya Belatthiputta)…… 还有这位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taputta,),一个教团的首领、一个群体的领袖、一个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一个教派的开山祖师:他也已经来到王舍城作雨季安居。还有这位沙门乔达摩,一个教团的首领、一个群体的领袖、一个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一个教派的开山祖师:他也已经来到王舍城作雨季安居。现在这些贤达的沙门和婆罗门,诸教团的首领、诸群体的领袖、诸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诸教派的开山祖师,谁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呢?并且恭敬和敬重他时,他们如何依靠他生活呢?”

于是有人说:“这位富兰那迦叶是一个教团的首领、一个群体的领袖、一个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一个教派的开山祖师,可是他还没有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 他的弟子们也没有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有一次富兰那迦叶正给几百名追随者的大会众教导他的法。那时他的某位弟子如是发声道:“先生们!你们不要问富兰那迦叶这个问题,他不知道那个。请问我们这个问题。先生们!我们将给你们回答那个问题。” 恰巧富兰那迦叶没有如愿,尽管他挥了挥手并哀嚎道:“保持安静,先生们!不要发出声音,先生们!他们不是在问你们,先生们!我们将回答他们。” 实际上,他的许多弟子在如是驳斥他的教义后离开了他:“你不了知这个法和律。我了知这个法和律。你怎么能了解这个法和律呢?你的方式是错的。我的方式是对的。我很一致。你是不一致的。本来应该首先说的事物,你却最后说。本来应该最后说的事物,你却首先说。你仔细想出的东西已经被被翻了个底朝天。你的教义被驳斥了。你被证明是错的。去更好地学习,或者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自己摆脱束缚!” 如是富兰那迦叶没有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 他的弟子们也没有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事实上,他因对其法的蔑视而受到蔑视。

于是有人说:“这位末迦利瞿舍罗(Makkhali Gosala)……这位阿夷多翅舍钦婆罗(Ajita Kesakambalin)……这位浮陀迦旃延(Pakudha Kaccayana)……这位散惹耶毘罗梨子(Sanjaya Belatthiputta)…… 还有这位尼乾陀若提子(Nigantha Nataputta)是一个教团的首领、一个群体的领袖、一个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一个教派的开山祖师,可是他还没有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 他的弟子们也没有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有一次尼乾陀若提子正给几百名追随者的大会众教导他的法。那时他的某位弟子如是发声道:“先生们!你们不要问尼乾陀若提子这个问题,他不知道那个。请问我们这个问题。先生们!我们将给你们回答那个问题。” 恰巧尼乾陀若提子没有如愿,尽管他挥了挥手并哀嚎道:“保持安静,先生们!不要发出声音,先生们!他们不是在问你们,先生们!我们将回答他们。” 实际上,他的许多弟子在如是驳斥他的教义后离开了他:“你不了知这个法和律。我了知这个法和律。你怎么能了解这个法和律呢?你的方式是错的。我的方式是对的。我很一致。你是不一致的。本来应该首先说的事物,你却最后说。本来应该最后说的事物,你却首先说。你仔细想出的东西已经被被翻了个底朝天。你的教义被驳斥了。你被证明是错的。去更好地学习,或者如果可以的话,你就自己摆脱束缚!” 如是尼乾陀若提子没有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 他的弟子们也没有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事实上,他因对其法的蔑视而受到蔑视。

于是有人说:“这位沙门乔达摩是一个教团的首领、一个群体的领袖、一个群体的老师、著名的和知名的被众人看作圣人的一个教派的开山祖师。他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 并且他的弟子们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有一次沙门乔达摩正给几百追随者的大会众教导他的法并且那时他的某位弟子清了清嗓子。于是他的一位同梵行者用膝盖轻推他来表明:“保持安静,尊者!不要发出声音;世尊,导师(the Teacher),正在给我们教导法。” 当沙门乔达摩正给几百追随者的大会众教导他的法时,当时他的弟子们没有发出任何咳嗽或清嗓子的声音。因为那时大会众翘首以待:“让我们聆听世尊即将教导的正法。” 就好象一位男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压榨出纯正的蜂蜜而一群人翘首以待一般,同样地,当沙门乔达摩正给几百追随者的大会众教导他的法时,当时他的弟子们没有发出任何咳嗽或清嗓子的声音。因为那时大会众翘首以待:“让我们聆听世尊即将教导的正法。” 甚至他那些与同梵行者争论并放弃修学而返回低俗生活的弟子 – 甚至他们称赞大师、法和僧团;他们责备自己而不是其他人,说道:“我们很不幸,我们福德浅薄;因为尽管我们在如此广为宣扬的法和律中出家进入无家生活,可是我们却无法在余生过上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 已经成为寺院侍者或优婆塞,他们行持和遵守五戒。如是沙门乔达摩受到他的弟子们的恭敬(honored)、敬重(respect)、尊崇(esteemed)、礼敬(venerated)和尊敬(revered), 并且他的弟子们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

MN.2.77.7 “但是,优陀夷!你看见我有多少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呢?”

MN.2.77.8 “大德!我看见世尊的五种品质,由于它们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 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是哪五种呢?大德!首先,世尊吃得很少并赞扬少食;这是我看见在世尊当中的第一种品质,由于它,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 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再者,大德!世尊满足于任何种类的衣袍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衣袍的满足;这是我看见在世尊当中的第二种品质,由于它,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 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再者,大德!世尊满足于任何种类的施食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施食的满足;这是我看见在世尊当中的第三种品质,由于它,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再者,大德!世尊满足于任何种类的安歇之地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安歇之地的满足;这是我看见世尊当中的第四种品质,由于它,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 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再者,大德!世尊隐退远离并赞扬隐退远离;这是我看见世尊当中的第五种品质,由于它,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 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大德!这些就是我看见在世尊当中五种品质,由于它们他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他, 并且依于他生活,恭敬和敬重他。”

MN.2.77.9 “优陀夷!假设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吃得很少并赞扬少食。” 现在有一些我的弟子,他们靠一杯量或半杯量食物,一个木瓜量或半各木瓜量的食物过活,而我有时进食我的托钵中的全部施食或甚至更多。因此如果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吃得很少并赞扬少食”,那么那些靠一杯量或半杯量食物,一个木瓜量或半各木瓜量的食物过活的我的弟子,既不应该由于这种品质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也不应该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假设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满足于任何种类的衣袍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衣袍的满足。” 现在有一些我的弟子,他们是垃圾破布(粪扫衣)的穿着者,粗袍的穿着者;他们收集来自墓地、垃圾堆或店铺的破布,制成拼接补丁衣袍并穿着它们。而我有时穿着屋主们施舍的衣袍,衣袍如此精致使得南瓜毛相比之下显得粗糙。因此如果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满足于任何种类的衣袍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衣袍的满足”,那么那些我的弟子,他们是垃圾破布(粪扫衣)的穿着者,粗袍的穿着者;他们收集来自墓地、垃圾堆或店铺的破布,制成拼接补丁衣袍并穿着它们 – 他们既不应该由于这种品质而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也不应该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假设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满足于任何种类的施食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施食的满足。” 现在有一些我的弟子,他们是施食的进食者,他们挨家挨户不间断地托钵乞食而行,他们乐于采集自己的食物;当他们已经在众房屋间进入时,他们甚至在被邀坐下时,也不会答应。而我有时应邀进食精选大米和许多酱汁与咖喱的饭食。因此如果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满足于任何种类的施食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施食的满足”,那么那些我的弟子,他们是施食的进食者,他们挨家挨户不间断地托钵乞食而行,他们乐于采集自己的食物;当他们已经在众房屋间进入时,他们甚至在被邀坐下时,也不会答应 – 他们既不应该由于这种品质而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也不应该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假设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满足于任何种类的安歇之地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安歇之地的满足。” 现在有一些我的弟子,他们是树下的居住者和露天居住者,他们一年之中有八个月时间居无片瓦,而我有时住有山墙的里外涂饰的府邸,防风,门闩紧固,窗户紧闭。因此如果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满足于任何种类的安歇之地并赞扬对任何种类的安歇之地的满足”,那么那些我的弟子,他们是树下的居住者和露天居住者,他们一年之中有八个月时间居无片瓦 – 他们既不应该由于这种品质而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也不应该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假设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隐退远离并赞扬隐退远离。” 现在有一些我的弟子,他们是林居者,偏远安歇之地的居住者,住在偏远的丛林安歇之地,每半个月为了诵波罗提木叉只回到僧团一次。而我有时住在众比丘和众比丘尼的环绕当中,众优婆塞和众优婆夷的环绕当中,众国王和众大臣的环绕之中,其他众外道和外道的众弟子的环绕当中。因此如果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有此想法:“沙门乔达摩隐退远离并赞扬隐退远离”,那么那些我的弟子,他们是林居者,偏远安歇之地的居住者,住在偏远的丛林安歇之地,每半个月为了诵波罗提木叉只回到僧团一次 – 他们既不应该由于这种品质而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也不应该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优陀夷!象这样,我的弟子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不是由于这五种品质。

MN.2.77.10 可是,优陀夷!有其他五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是哪五种品质呢?

(I. 增上戒(THE HIGHER VIRTUE; 高等戒德))

MN.2.77.11 优陀夷!在这里,我的弟子们如是由于增上戒而尊敬我:“沙门乔达摩具有戒德,他拥有最高戒蕴(the supreme aggregate of virtue)。” 这是第一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II. 智(知识)和眼力远见(KNOWLEDGE AND VISION))

MN.2.77.12 再者,优陀夷!在这里,我的弟子们如是由于我的卓越的智(知识)和眼力远见而尊敬我:“当沙门乔达摩说“我知道”时,他真正地知道;当沙门乔达摩说“我看见”时,他真正地看见。沙门乔达摩通过证智(direct knowledge)教导法,而不是没有证智;他以一种坚实的基础教导法,而不是没有一种坚实的基础;他以一种令人信服的方式教导法,而不是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方式。” 这是第二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III. 增上慧(高等慧; THE HIGHER WISDOM))

MN.2.77.13 再者,优陀夷!我的弟子们如是由于增上慧而尊敬我:“沙门乔达摩是明智的;他拥有最高慧蕴(the supreme aggregate of wisdom)。他不可能不预见教义的未来的诸状况,或者不能以诸理由驳斥其他人目前的诸教义。”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如是知道和看见时,我的弟子们会闯入并打断我吗?” – “不,大德!” – “我不期望来自我的弟子们的指导;我的弟子们总是期望来自我的指导。这是第三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IV. 四圣谛(THE FOUR NOBLE TRUTHS))

MN.2.77.14 再者,优陀夷!当我的弟子们已经遇到痛苦和成为痛苦的受害者,痛苦的牺牲品,他们来见我并就痛苦的圣谛询问我。被询问痛苦的圣谛时,我给他们解释痛苦的圣谛,并以我的解释使他们心满意足。他们就痛苦的起源(集起)的圣谛询问我…..就痛苦的息灭的圣谛……就导致痛苦息灭之道的圣谛询问我。被询问导致痛苦息灭之道的圣谛时,我给他们解释导致痛苦息灭之道的圣谛,并以我的解释使他们心满意足。这是第四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V. 修习诸善状态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WHOLESOME STATES))

【注】:诸善状态,即诸善法。

(1. 四念处(The Four Foundations of Mindfulness))

MN.2.77.15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四念处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four foundations of mindfulness)。在这里,一位比丘住于观察思考身作为一个身(contemplating the body as a body),热忱、完全觉知和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苦恼(ardent, fully aware, and mindful, having put away covetousness and grief for the world)住于观察思考诸受作为诸受……住于观察思考心(mind)作为心……住于观察思考诸精神对象(mind-objects),热忱、完全觉知和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苦恼。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having reached the consummation and perfection of direct knowledge)。

【注】:四念处,身、诸受、心和诸精神对象(身、受、心和法)的正念。

(2. 四正勤(The Four Right Kinds of Striving))

MN.2.77.16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四正勤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four right kinds of striving)。在这里,一位比丘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不生起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makes effort, arouses energy, exerts his mind, and strives)。他唤醒对已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舍弃的热情…...他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善状态的生起的热情……他通过已生起的诸善状态的修习开发来唤醒对持续、不失、加强、增加和实现(the continuance, non-disappearance, strengthening, increase, and fulfillment)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3. 四神足(The Four Bases for Spiritual Power))

MN.2.77.17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四神足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four bases for spiritual power)。在这里,一位比丘修习包含因热情和坚决奋斗的定在内的神足(the basis for spiritual power consisting in concentration due to zeal and determined striving)。他修习包含因活力精进和坚决奋斗的定在内的神足(the basis for spiritual power consisting in concentration due to energy and determined striving)。他修习包含因心清净和坚决奋斗的定在内的神足(the basis for spiritual power consisting in concentration due to purity of mind and determined striving)。他修习包含因调查和坚决奋斗的定在内的神足(the basis for spiritual power consisting in concentration due to investigation and determined striving)。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4. 五根(The Five Faculties))

MN.2.77.18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五种精神根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five spiritual faculties)。一位比丘修习导致平静(peace)和导致正觉(enlightenment)的信念根(the faculty of faith)。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活力精进根(the faculty of energy)。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正念根(the faculty of mindfulness)。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定根(the faculty of concentration)。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慧根(the faculty of wisdom)。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5. 五力(The Five Powers))

MN.2.77.19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五力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five powers)。一位比丘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信念力(the power of faith)。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活力精进力(the power of energy)。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正念力(the power of mindfulness)。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定力(the power of concentration)。他修习导致平静与导致正觉的慧力(the power of wisdom)。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6. 七觉支(The Seven Enlightenment Factors))

MN.2.77.20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七觉支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seven enlightenment factors)。一位比丘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supported by seclusion, dispassion, and cessation, and results in relinquishment)的念觉支(the mindfulness enlightenment factor)。他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的诸状态的调查觉支(择法觉支)(the investigation-of-states enlightenment factor)。他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的活力精进觉支(the energy enlightenment factor)。他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的狂喜觉支(喜觉支)(the rapture enlightenment)。他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的宁静觉支(he tranquility enlightenment factor)。他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的定觉支(the concentration enlightenment factor)。他修习由隐退远离、冷静离欲、息灭和放弃让渡的诸果所支持的平静觉支(the equanimity enlightenment factor)。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7. 八圣道(The Noble Eightfold Path))

MN.2.77.21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八圣道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Noble Eightfold Path)。一位比丘修习正见、正志、正语、正业、正命、正精进、正念和正定(right view, right intention, right speech, right action, right livelihood, right effort, right mindfulness, and right concentration)。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8. 八解脱(The Eight Kinds of Liberation))

MN.2.77.22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八解脱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eight kinds of liberation)。拥有物质性色,一个人看见诸色:这是第一种解脱。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这是第二种解脱。一个人只专注于美丽的事物:这是第三种解脱。随着色的诸感知(诸想)的完全超越,随着感观影响的诸感知(诸想)的消失(with the disappearance of perceptions of sensory impact),随着对多样性的诸感知(诸想)的漠不关心(不作意)(with non-attention to perceptions of diversity),觉知“虚空是无限的”,一个人进入和住于虚空无限处:这是第四种解脱。通过完全超越虚空无限处,觉知“识是无限的”,一个人进入和住于识无限处:这是第五种解脱。通过完全超越识无限处,觉知“无所有(there is nothing)”,一个人进入和住于无所有处:这是第六种解脱。通过完全超越无所有处,一个人进入和住于非想非非想处:这是第七种解脱。过完全超越非想非非想处,一个人进入和住于感知(想)和受的息灭(the cessation of perception and feeling):这是第八种解脱。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注】:八种解脱的总结。八种境界,其中有些是禅定的境界。佛陀说过,所谓几种的说法只是相应于不同地点和对象的说法。解脱(liberation)和正觉(enlightenment)仍然不同。

(9. 八胜处(超越的八种基础)(The Eight Bases for Transcendence))

MN.2.77.23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八胜处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eight bases for transcendence)。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有限的,美丽的和丑陋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一种胜处。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无量的,美丽的和丑陋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二种胜处。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有限的,美丽的和丑陋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三种胜处。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无量的,美丽的和丑陋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四种胜处。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蓝的,蓝颜色的,外观蓝色的,有蓝色光泽的。正如一朵亚麻花(a flax flower),它是蓝的,蓝颜色的,外观蓝色的,有蓝色光泽的,或者正如两面都平滑的波罗奈布(Benares cloth smoothened on both sides),它是蓝的,蓝颜色的,外观蓝色的,有蓝色光泽;同样地,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蓝的,蓝颜色的,外观蓝色的,有蓝色光泽;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五种胜处。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黄的,黄颜色的,外观黄色的,有黄色光泽的。正如一朵甘尼卡拉花(a kannikara flower),它是黄的,黄颜色的,黄色外观的,有黄色光泽,或者正如两面都平滑的波罗奈布,它是黄的,黄颜色的,黄色外观的,有黄色光泽;同样地,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黄的,黄颜色的,外观黄色的,有黄色光泽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六种胜处。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红的,红颜色的,外观红色的,有红色光泽的。正如一朵芙蓉花(a hibiscus flowe),它是红的,红颜色的,外观红色的,有红色光泽的,或者正如两面都平滑的波罗奈布,它是红的,红颜色的,外观红色的,有红色光泽的;同样地,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红的,红颜色的,外观红色的,有红色光泽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七种胜处。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白的,白颜色的,外观白色的,有白色光泽的。正如晨星,它是白的,白颜色的,外观白色的,有白色光泽的,或者正如两面都平滑的波罗奈布,它是白的,白颜色的,外观白色的,有白色光泽的;同样地,不内在地察觉感知色,一个人外在地看见诸色,白的,白颜色的,外观白色的,有白色光泽的;通过超越它们,一个人如是察觉感知:“我知道,我看见。” 这是第八种胜处。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direct knowledge)的完成和圆满。

(10. 十遍处(The Ten Kasinas))

MN.2.77.24 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十遍处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ten kasina bases)。一个人观察思考地遍(the earth-kasina),上、下和横向,不可分割和无量。另一个人观察思考水遍(the water-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火遍(the fire-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风遍(the air-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蓝遍(the blue-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黄遍(the yellow-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红遍(the red-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白遍(the white-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虚空遍(the space-kasina)……另一个人观察思考识遍(the consciousness-kasina),上、下和横向,不可分割和无量。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1. 四种禅那(The Four Jhanas))

MN.2.77.25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修习四禅之道(the way to develop the four jhanas)。在这里,已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已从诸不善状态隐退远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相伴(accompanied by 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有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他使产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此身,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产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所弥漫。正如一个娴熟的洗浴师或者一个洗浴师的学徒将沐浴粉堆放在一只金属盆,逐渐地和水撒它,揉搓它直到水分润湿了他的沐浴粉团,浸泡它,并里外弥漫,可是粉团自己不会渗出;同样地,一位比丘使产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此身,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产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所弥漫。

MN.2.77.26 再者,优陀夷!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自信和心的单一性,没有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而有产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使产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此身,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产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所弥漫。就好象有一个湖泊的诸水从下面涌出,而没有从东面、西面、北面或南面的流入,也不会时常由诸阵雨来补充,然后在湖泊中涌出的凉爽的水源会使凉水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这个湖泊,使得整个湖泊没有一处不被凉水所弥漫;同样地,一位比丘使产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此身,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产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所弥漫。

MN.2.77.27 再者,优陀夷!随着快乐和狂喜的褪尽,一位比丘住于平静和好、具念和完全觉知(abides in equanimity, and mindful and fully aware),仍然以这个身体感受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和好的、具念的,他有一个快乐的居处。” 他使脱离了狂喜的快乐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此身,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脱离了狂喜的快乐所弥漫。正如在一个生长着一些蓝莲花、红莲花或白莲花的池塘中,一些莲花可能生于水中,长于水中,在水面下茁壮成长,而不是从水面升起,并且凉水从它们的顶端到根部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它们;同样地,一位比丘使脱离了狂喜的快乐润透、浸透、充满和弥漫此身,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脱离了狂喜的快乐所弥漫。

MN.2.77.28 再者,优陀夷!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消失,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因平静和好而有念的清净化。他坐着用一颗清净的明亮心弥漫此身,使得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清净的明亮心所弥漫。就好象一位男子坐着,从头向下用一块白布包着,使得他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白布所包着;同样地,一位比丘坐着用一颗清净的明亮心弥漫此身,使得的整个身体没有一处不被清净的明亮心所弥漫。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2. 观智(Insight Knowledge; 洞察智))

MN.2.77.29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如是了知我这由物质性色形成、包含四大界、由一位母亲和父亲生育(procreated by a mother and father)和由煮熟的大米和粥所长养的身体,屈从于无常性、屈从于磨损和擦除、屈从于消散和解体,并且我的这个识得到它的支持并与之绑定”之道。假设有一颗水色最清净的漂亮的绿柱石宝石(beryl gem),八面,切工精良,清澈透明,具备一切优良品质,并且一根蓝色、黄色、红色或白色的线通过它串起。于是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将它放在手里时,可能如是审查它:“这是一颗水色最清净的漂亮的绿柱石宝石(beryl gem),八面,切工精良,清澈透明,具备一切优良品质,并且一根蓝色、黄色、红色或白色的线通过它串起。” 同样地,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如是了知我这由物质性色形成,包含四大界,由一位母亲和父亲生育和由煮熟的大米和粥所长养的身体,屈从于无常性、屈从于磨损和擦除、屈从于消散和解体,并且我的这个识得到它的支持并与之绑定”之道。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3. 意生身(The Mind-made Body))

MN.2.77.30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从此身创造另一个有色、意生、有其所有肢体、不乏诸根的身体之道( the way to create from this body another body having form, mind-made, with all its limbs, lacking no faculty)。就好象一个人从它的鞘拽出一根芦苇并如是想道:“这是鞘,这是芦苇;鞘是一种事物,芦苇是另一种事物;从鞘中拽出芦苇。” 或者就好象一位男子要从剑鞘拔出一柄剑并如是想道:“这是剑,这是剑鞘;剑是一种事物,剑鞘是另一种事物;剑是从剑鞘中拔出的。” 或者就好象一位男子把一条蛇从它的蛇蜕中拉出并如是想道:“这是蛇,这是蛇蜕;蛇是一种事物,蛇蜕是另一种事物;蛇是从蛇蜕中拉出的。” 同样地,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从此身创造另一个有色、意生、有所有肢体、不乏诸根的身体之道。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4. 种种神通力(The Kinds of Super-normal Power))

MN.2.77.31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施展各种神通力之道(the way to wield the various kinds of super-normal power):有了一个后,他们变成许多个;有了许多个后,他们变成一个;他们出现和消失;他们无碍地穿过一堵墙、一个壁垒、一座山(go unhindered through a wall, through a rampart, through a mountain),犹如穿过虚空(as though through space);他们在犹如水的大地中潜入和浮出(dive in and out of the earth as though it were water);他们在犹如大地的水上不会沉没地行走;他们盘腿而坐,象一只鸟儿在虚空中旅行(travel in space like birds);他们用手触摸和轻抚如此强大和有力的日月;他们施展身体上的精通自在(wield bodily mastery),甚至远接梵天世界(even as far as the Brahma-world)。正如一位娴熟的陶匠或他的学徒可能会从精心准备的粘土创造和塑造出他希望的任何罐子之形;或者正如一位娴熟的象牙匠或他的学徒可能会从精心准备的象牙创造和塑造出他希望的任何象牙艺术品;或者正如一位娴熟的金匠或他的学徒可能会从精心准备的黄金创造和塑造出他希望的任何黄金艺术品;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施展各种神通力之道:有了一个后,他们变成许多个;有了许多个后,他们变成一个;他们出现和消失;他们无碍地穿过一堵墙、一个壁垒、一座山,犹如穿过虚空;他们在犹如水的大地中潜入和浮出;他们在犹如大地的水上不会沉没地行走;他们盘腿而坐,象一只鸟儿在虚空中旅行;他们用手触摸和轻抚如此强大和有力的日月;他们施展身体上的精通自在,甚至远接梵天世界。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5. 天耳界(The Divine Ear Element))

MN.2.77.32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借助于清净化和超人的天耳界,他们听到两种声音,即天界和人的,那些弗届远迩的声音(those that are far as well as near)之道。正如一位活力充沛的小号手可能毫不费劲地在四方让人听到自己;同样地,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借助于清净化和超人的天耳界,他们听到两种声音,即天界和人的,那些弗届远迩的声音之道。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6. 了知其他人的心(他心通) (Understanding the Minds of Others))

MN.2.77.33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以他们的心环绕他们后而了知其他众生和其他人的心之道(the way to understand the minds of other beings, of other persons, having encompassed them with their own minds)。他们了知一颗被贪欲影响的心为贪欲所影响,一颗未被贪欲影响的心未被贪欲所影响;他们了知一颗被嗔恨影响的心为嗔恨所影响,一颗未被嗔恨影响的心未被嗔恨所影响;他们了知一颗被妄想痴迷影响的心为妄想痴迷所影响,一颗未被妄想痴迷影响的心未被妄想痴迷所影响;他们了知一颗收紧的心为收紧的,一颗散乱的心为散乱的;他们了知一颗高尚的心为高尚的,一颗不高尚的心为不高尚的;他们了知一颗已超越的心为已超越的,一颗未超越的心为未超越的;他们了知一颗已专注得定的心为专注得定的,一颗未专注得定的心为未专注得定的;他们了知一颗解脱的心为解脱的,一颗未解脱的心为未解脱的。正如一位男子或一位女子 – 年轻,充满青春,喜欢装饰品,在一个清晰明亮的镜子中,或一个清澈的水盆中,观看他或她自己的脸的图象时,会如是知道是否有一个斑点:“有一个斑点”,或者会如是知道是否没有一个斑点:“没有斑点 ”;同样地,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以他们的心环绕他们后而了知其他众生和其他人的心之道。他们了知一颗被贪欲影响的心为贪欲所影响,一颗未被贪欲影响的心未被贪欲所影响;他们了知一颗被嗔恨影响的心为嗔恨所影响,一颗未被嗔恨影响的心未被嗔恨所影响;他们了知一颗被妄想痴迷影响的心为妄想痴迷所影响,一颗未被妄想痴迷影响的心未被妄想痴迷所影响;他们了知一颗收紧的心为收紧的,一颗散乱的心为散乱的;他们了知一颗高尚的心为高尚的,一颗不高尚的心为不高尚的;他们了知一颗已超越的心为已超越的,一颗未超越的心为未超越的;他们了知一颗已专注得定的心为专注得定的,一颗未专注得定的心为未专注得定的;他们了知一颗解脱的心为解脱的,一颗未解脱的心为未解脱的。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7. 过去诸生的回忆(The Recollection of Past Lives))

MN.2.77.34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回忆他们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之道(the way to recollect their manifold past lives),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们回忆起他们许多过去世的生活。正如一位男子可能从他自己的村子前往另一个村子,然后回到他自己的村子。他可能想道:“我从我自己的村子前往另一个村子,在那里我用这样一个方式站立,用这样一个方式坐着,我用这样一个方式说话,我用这样一个方式保持沉默;然后我从那个村子我前往别的一个村子,在那里我用这样一个方式站立,用这样一个方式坐着,我用这样一个方式说话,我用这样一个方式保持沉默;然后我从那个村子再次回到我自己的村子。” 同样地,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回忆他们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之道。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8. 天眼(The Divine Eye))

MN.2.77.35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借助于清净化和超人的天眼,他们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之道,不论低等和高等的,美丽和丑陋的,幸运和不幸的。他们如是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众行为(业)流转(pass on):“这些在身语意上不善举止(ill-conducted)的贤达众生,圣者的辱骂者,其诸见错误(wrong in their views),在其诸业种体现邪见(giving effect to wrong view in their actions),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已经重现于一个苦界(a state of deprivation)、一个恶趣(a bad destination)、下界(perdition)和甚至地狱当中;可是这些在身语意上善加举止(well-conducted)的贤达众生,非圣者的辱骂者,其诸见正确(right in their views),在其诸业中体现正见(giving effect to right view in their actions),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已经重现于一个善趣(a good destination)和甚至天界当中。” 如是借助于清净化和超人的天眼,他们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之道,不论低等和高等的,美丽和丑陋的,幸运和不幸的。他们如是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众行为(业)流转。就好象两座有门的房子,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站在它们之间,看见人们进去出来,来来往往。同样地,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借助于清净化和超人的天眼,他们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之道,不论低等和高等的,美丽和丑陋的,幸运和不幸的。他们如是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众行为(业)流转。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19. 诸烦恼的摧毁(The Destruction of the Taints))

MN.2.77.36 再者,优陀夷!我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借助于通过以证智他们亲自实现,他们在这里和现在进入和住于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烦恼的心解脱和慧解脱(the deliverance of mind and deliverance by wisdom that are taintless with the destruction of the taints)。就好象在一座山深处有一个湖泊,清晰、澄澈和没有扰动,使得一位视力良好的男子站在岸上能看见诸贝壳、砾石和鹅卵石,还有鱼游来游去和休息的诸浅滩。他可能想道:“有这个湖泊,清晰、澄澈和没有扰动,有这些贝壳、砾石和鹅卵石,还有鱼游来游去和休息的诸浅滩。” 同样地,向我的弟子们宣告了借助于通过以证智他们亲自实现,他们在这里和现在进入和住于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烦恼的心解脱和慧解脱并因此,我的许多弟子住于已经达到了证智的完成和圆满。

MN.2.77.37 优陀夷!这是第五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MN.2.77.38 优陀夷!这些就是五种品质,我的弟子们由于它们恭敬、敬重、尊崇、礼敬和尊敬我, 并且依于我生活,恭敬和敬重我。”

那就是世尊所说,游行者沙俱优陀夷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七十七沙俱优陀夷大经终。


MN.2.78  须摩满提子(Samanamandikaputta)经

MN.2.78.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当时,游行者优伽诃-须摩满提子(Uggahamana Samanamandikaputta)正与足有三百位游行者之多的大游行者众一起呆在末利园(Mallika’s Park)用于哲理论辩的单堂柿树种植园(the single-halled Tinduka plantation)

MN.2.78.2 那时,木匠五支(The carpenter Pancakanga)为了拜见世尊,中午从舍卫城出发。 那时木匠五支想道:“这不是拜见世尊的适当时机;他还在休养当中。并且也不是去见值得尊敬的比丘们的适当时机;他们也在休养当中。我不妨前往末利园去见游行者优伽诃-须摩满提子呢?”

MN.2.78.3 当时,游行者优伽诃-须摩满提子与一个游行者大会众坐在一起地,会众们骚动着,大声喧哗,谈论着许多毫无意义的言谈,如众国王、盗贼、大臣、军队、危险、战斗、食物、饮料、服装、床铺、花环、香水、亲戚、车辆、村庄、城镇、城市、国家、女人、英雄、街道、水井、死者、琐事、此世间的起源、大海的起源和是否事物如此或不如此之谈等。

那时游行者优伽诃-须摩满提子看见木匠五支远远地走来。看见他时,他如是让其大会众静下来:“先生们!安静!先生们!不要出声!木匠五支,沙门乔达摩的一位弟子,沙门乔达摩呆在舍卫城的在家白衣弟子之一来了。这些尊者们喜欢安静;他们戒持安静;他们称赞安静。如果他发现我们的集会是一个安静的集会,他也许会考虑加入我们的集会。” 于是游行者们变得沉默不语。

MN.2.78.4 木匠五支去见游行者优伽诃并与他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他坐在一旁。于是游行者优伽诃对他说道:

MN.2.78.5 “木匠!当一个人拥有四种品质时,我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是哪四种呢?在这里,他不造作诸邪恶身业,不说邪恶语,没有诸邪恶意图,不通过邪恶生计(邪命)谋生。当一个人拥有这四种品质时,我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

MN.2.78.6 那时,木匠五支对游行者优伽诃所说的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他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从座位上起来并离开,想道:“我应该在世尊面前了解这一陈述的义理。”

MN.2.78.7 接着他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坐在一旁,向世尊报告了他与游行者优伽诃间的全部谈话。于是世尊说道:

MN.2.78.8 “木匠!如果是这样,那么按照游行者优伽诃所说,一个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是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因为一个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甚至没有“身”的概念,因此在仅仅扭来扭去之外他如何会造作一种邪恶之行呢?一个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甚至没有“语”的概念,因此在仅仅哭闹之外他如何会说邪恶之语呢?一个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甚至没有“意图”的概念,因此在仅仅生闷气之外他如何会有邪恶意图呢?一个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甚至没有“生计”的概念,因此在仅仅被母亲的乳房哺乳之外他如何会通过邪恶生计(邪命)谋生呢?木匠!如果是这样,那么按照游行者优伽诃所说,一个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是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

木匠!当一个人拥有四种品质时,我不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而是将他描述为与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同一种类的人。是哪四种呢?在这里,他不造作诸邪恶身行,不说邪恶语,没有诸邪恶意图,不通过邪恶生计谋生。当一个人拥有四种品质时,我不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而是将他描述为与俯卧的年幼稚嫩的婴儿同一种类的人。

MN.2.78.9 木匠!当一个人拥有十种品质时,我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可是首先我说,必须如是了知:“这些是诸不善习惯(习性)”,并必须如是了知:“诸不善习惯从这个集起”,并必须如是了知:“诸不善习惯在这里无余息灭”,并必须如是了知:“用这种方式修行实践的人在修行实践诸不善习惯息灭之道。” 而且我说,必须如是了知:“这些是诸善习惯”,并必须如是了知:“诸善习惯从这个集起”,并必须如是了知:“诸善习惯在这里无余息灭”,并必须如是了知:“用这种方式修行实践的人在修行实践诸善习惯息灭之道。” 而且我说,必须如是了知:“这些是诸不善意图”,并必须如是了知:“诸不善意图从这个集起”,并必须如是了知:“诸不善意图在这里无余息灭”,并必须如是了知:“用这种方式修行实践的人在修行实践诸不善意图息灭之道。” 而且我说,必须如是了知:“这些是诸善意图”,并必须如是了知:“诸善意图从这个集起”,并必须如是了知:“诸善意图在这里无余息灭”,并必须如是了知:“用这种方式修行实践的人在修行实践诸善意图息灭之道。”

MN.2.78.10 木匠!什么是诸不善习惯呢?它们是诸不善身业、诸不善语业和邪恶的生计。这些就称为诸不善习惯。

那么,这些诸不善习惯是从哪里集起的呢?陈述其起源:应该说它们从心集起。是什么心呢?尽管心是多重的、多样的和不同方面的,有受到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所影响的心。诸不善习惯从这个集起。

那么,这些诸不善习惯在哪里无余息灭呢?陈述其息灭:在这里,一位比丘舍弃身体上的不端行为并修习良善的身体上行为;舍弃言语上的不端行为并修习良善的言语上行为;舍弃意上的不端行为并修习良善的意上行为;舍弃错误的生计(邪命)而通过正确的生计(正命)而谋生。在这里,诸不善习惯无余息灭。

那么,他如何修行实践诸不善习惯息灭之道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不生起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makes effort, arouses energy, exerts his mind, and strives)。

他唤醒对已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舍弃的热情……

他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善状态的生起的热情……

他通过已生起的诸善状态的修习开发来唤醒对持续、不失、加强、增加和实现(the continuance, non-disappearance, strengthening, increase, and fulfillment)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一个这样修行实践的人修行实践了诸不善习惯的无余息灭之道。

MN.2.78.11 什么是诸善习惯呢?它们是诸善身业、诸善语业和生计的清净化。这些就称为诸善习惯。

那么,这些善习惯是从哪里集起的呢?陈述其起源:应该说它们从心集起。是什么心呢?尽管心是多重的、多样的和不同方面的,有不受到贪欲、嗔恨和妄想痴迷所影响的心。诸善习惯从这个集起。

那么,这些善习惯在哪里无余息灭呢?陈述其息灭:在这里,一位比丘具有戒德,但他不以戒德我执(he does not identify with his virtue),并且他如实了这些善习惯于其处无余息灭之心解脱和慧解脱。

那么,他如何修行实践诸善习惯息灭之道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不生起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makes effort, arouses energy, exerts his mind, and strives)。

他唤醒对已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舍弃的热情……

他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善状态的生起的热情……

他通过已生起的诸善状态的修习开发来唤醒对持续、不失、加强、增加和实现(the continuance, non-disappearance, strengthening, increase, and fulfillment)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一个这样修行实践的人修行实践了诸善习惯的无余息灭之道。

MN.2.78.12 木匠!什么是诸不善意图呢?它们是感官欲望的意图、恶意的意图和残忍性的意图。这些就称为诸不善意图。

那么,这些诸不善意图是从哪里集起的呢?陈述其起源:应该说它们从感知(想)集起。是什么感知呢?尽管感知是多重的、多样的和不同方面的,有感官欲望的感知、恶意的感知和残忍性的感知。诸不善意图从这个集起。

那么,这些诸不善意图在哪里无余息灭呢?陈述其息灭:在这里,已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已从诸不善状态隐退远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相伴(accompanied by 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有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在这里,诸不善意图无余息灭。

那么,他如何修行实践诸不善意图息灭之道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不生起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makes effort, arouses energy, exerts his mind, and strives)。

他唤醒对已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舍弃的热情……

他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善状态的生起的热情……

他通过已生起的诸善状态的修习开发来唤醒对持续、不失、加强、增加和实现(the continuance, non-disappearance, strengthening, increase, and fulfillment)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一个这样修行实践的人修行实践了诸不善意图的无余息灭之道。

MN.2.78.13 木匠!什么是诸善意图呢?它们是放弃的意图、非恶意的意图和非残忍性的意图。这些就称为诸善意图。

那么,这些诸善意图是从哪里集起的呢?陈述其起源:应该说它们从感知(想)集起。是什么感知呢?尽管感知是多重的、多样的和不同方面的,有放弃的感知、非恶意的感知和非残忍性的感知。诸善意图从这个集起。

那么,这些诸善意图在哪里无余息灭呢?陈述其息灭: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自信和心的单一性,没有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而有产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在这里,这些诸善意图(wholesome intentions)无余息灭。

那么,他如何修行实践诸善意图息灭之道呢?在这里,一位比丘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不生起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makes effort, arouses energy, exerts his mind, and strives)。

他唤醒对已生起的诸邪恶不善状态舍弃的热情……

他唤醒对还未生起的诸善状态的生起的热情……

他通过已生起的诸善状态的修习开发来唤醒对持续、不失、加强、增加和实现(the continuance, non-disappearance, strengthening, increase, and fulfillment)的热情,并且他作出努力,激发活力精进,运用其心和精勤奋斗。一个这样修行实践的人修行实践了诸善意图的无余息灭之道。

MN.2.78.14  现在,木匠!当一位男子拥有哪十种品质时,我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呢?在这里,一位比丘拥有超出了无学的正见(the right view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志(正意图)(the right intention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语(the right speech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业(the right action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命(the right livelihood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精进(the right effort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念(the right mindfulness of one beyond training)、无学的正定(the right concentration of one beyond framing)、无学的正智(the right knowledge of one beyond training)和无学的正解脱(the right deliverance of one beyond training)。当一位男子拥有这十种品质时,我将他描述为成就于善事物、圆满于善事物和获得最高成就的人,一位不可战胜的沙门。”

【注】:无学,即超出了修学的人(有学)。

那就是就是世尊所说,木匠五支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七十八须摩满提子经终。


MN.2.79  沙俱优陀夷小经(Culasakuludayi Sutta)

MN.2.79.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园栗鼠庇护所。当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Sakuludayin)与一个大游行者会众呆在孔雀庇护所游行者园。

MN.2.79.2 那时,世尊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为了托钵乞食前往王舍城。然后他想道:“在王舍城为了托钵乞食而行还太早。我不妨去拜访在孔雀庇护所游行者园的游行者沙俱优陀夷。”

MN.2.79.3 于是,世尊前往游行者园孔雀庇护所。当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与一个游行者大会众坐在一起(以下与MN.2.77-4-5相同)。会众们吵闹着,大声喧哗,谈论着许多毫无意义的言谈(如MN.2.76-4),如众国王、盗贼、大臣、军队、危险、战斗、食物、饮料、服装、床铺、花环、香水、亲戚、车辆、村庄、城镇、城市、国家、女人、英雄、街道、水井、死者、琐事、此世间的起源、大海的起源和是否事物如此或不如此之谈等。

MN.2.79.4 那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看见世尊远远地走来。看见他时,游行者散陀迦如是让他自己的大会众静下来:“先生们!安静!先生们!不要出声!沙门乔达摩来了。这位尊者喜欢安静和赞扬安静。如果发现我们的集会是一个安静的集会,他也许会考虑加入我们的集会。” 于是会众们变得沉默不语。

世尊去见游行者沙俱优陀夷。游行者沙俱优陀夷对他说道:“大德!请世尊来吧!欢迎世尊!世尊已经很久没有找到机会来到这里了。世尊请坐;这个座位已设置好了。” 世尊在已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后游行者沙俱优陀夷取了一个低矮坐具,坐在一旁。他在一旁坐好后,世尊向他问道:“优陀夷!你们在这里共坐讨论什么呢?并且你们留下未竞的讨论是什么呢?”

MN.2.79.5 “世尊!把我们现在共坐的讨论先放下。世尊会在后面不难听到它。大德!当我没有来此大会众时,那时大会众坐着谈论许多毫无意义的言谈。但是当我已来到此大会众时,大会众坐着仰望我,想道:“让我们聆听沙门优陀夷所阐述的法。” 可是当世尊到来时,此大会众和我两者都坐着仰望世尊,想道:“让我们聆听世尊所阐述的法。””

MN.2.79.6 “那么,优陀夷!就我要谈论的请提建议。”

“大德!最近几天有人声称无所不知和无所不晓(omniscient and all-seeing),如是有完整的知识(完全智)和眼力远见:“无论我是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智和眼力远见都持续不断地在我面前呈现。” 当我向他问一个有关过去的问题时,他搪塞,把谈话置于一面,并表现出愤怒、嗔恨和和苦楚。于是我如是记得世尊:“啊!确实是世尊,确实是善逝,他对这些事物很娴熟。””

“但是,优陀夷!声称无所不知和无所不晓(omniscient and all-seeing),如是有完整的知识(完全智)和眼力远见:“无论我是行走、站着、睡下或醒来,智和眼力远见都持续不断地在我面前呈现。” 当你向他问一个有关过去的问题时,他搪塞,把谈话置于一面,并表现出愤怒、嗔恨和和苦楚,这人是谁呢?”

“大德!他就是尼乾陀若提子。”

MN.2.79.7 “优陀夷!如果某人回忆起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象这样,如果以它们的诸方面和诸细节回忆起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那么他要么向我问有关过去的一个问题,要么我可能就过去问他一个问题,而且他以对我的问题的回答可能使我的心满意,或者我以对他的问题的回答可能使其心满意。如果某人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不论低等和高等的,美丽和丑陋的,幸运和不幸的。他们如是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众行为(业)流转(pass on),然后要么他可能向我问有关未来的一个问题,要么我可能就将来问他一个问题,而且他以对我的问题的回答可能使我的心满意,或者我以对他的问题的回答可能使其心满意。可是,优陀夷!放下过去!放下未来!我将给你教导正法:当这个存在时,那个生起;随着这个的生起,那个生起。当这个不存在时,那个就不会生起;随着这个的息灭,那个息灭。”

MN.2.79.8 “大德!我甚至不能以它们的诸方面和诸细节回忆起在这个目前的存在中所有我已经经历的,那么我如何能以它们的诸方面和诸细节回忆起我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象世尊所做的那样呢?而且现在我甚至连一个泥鬼也看不见,那么我如何能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不论低等和高等的,美丽和丑陋的,幸运和不幸的。他们如是了知众生如何根据他们的众行为(业)流转(pass on),象世尊所做的那样呢?可是,大德!当世尊告诉我:“然而,放下过去!放下未来!我将给你教导正法:当这个存在时,那个生起;随着这个的生起,那个生起。当这个不存在时,那个就不会生起;随着这个的息灭,那个息灭”时。我对那个甚至更不清楚。也许,大德!我可能通过回答一个关于我们自己的诸老师的教义问题使世尊的心满意。”

MN.2.79.9  “那么,优陀夷!你们自已的老师们的教义中教导了些什么呢?”

“大德!我们自己的老师们的教义中教导了:“这是圆满的辉煌!这是圆满的辉煌!””

“优陀夷!由于在你们自己的老师们的教义中教导了:“这是圆满的辉煌!这是圆满的辉煌!” – 什么是那圆满的辉煌呢?”

“大德!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

“可是,优陀夷!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是什么呢?”

“大德!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

MN.2.79.10 “优陀夷!你或许能以这种方式继续长时间地说下去。你说:“大德!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 可是你却没有说明那是什么辉煌。假设一位男子要说:“我爱上了这个国家最美丽的女孩。” 然后他们会问他:“善男子!那个你所爱的这个国家最美丽的女孩 – 你知道她来自刹帝利、婆罗门、毘舍或首陀罗种姓阶层吗?” 而他会回答道:“不。” 于是他们会问他道:“善男子!那个你所爱的这个国家最美丽的女孩 – 你知道她的名字或族姓吗?……是高的、矮的或中等身材的……是深色、棕色或金黄色肤色的……她住在什么村子、镇子或城市呢?” 而他会回答道:“不。” 于是他们会问他道:“善男子!那么,你爱上了一个你从来不知道或看见的一个女孩吗?” 而他会回答道:“是的。”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既然如此,那位男子所说的不就是荒诞无稽吗?”

“大德!既然如此,那位男子所说的确实等同于荒诞无稽。”

“可是用同样的方式,优陀夷!你如是说道:“大德!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可是你却没有说明那是什么辉煌。”

MN.2.79.11 “大德!正如一颗水色最清净的漂亮的绿柱石宝石(beryl gem),八面,切工精良,衬托在红色的锦缎上,生辉、闪耀和光芒四射一般,死后存续的无损害的自我充满了如此的辉煌。”

MN.2.79.12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这颗水色最清净的漂亮的绿柱石宝石(beryl gem),八面,切工精良,衬托在红色红色的锦缎上,生辉、闪耀和光芒四射,或在浓重的夜色中的一只的萤火虫,这两者中的哪一个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呢?” – “大德! 在浓重的夜色中的萤火虫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

MN.2.79.13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这在浓重的夜色中的萤火虫,或在浓重的夜色中的一盏油灯 – 这两者中的哪一个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呢?” – “大德! 在浓重的夜色中油灯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

MN.2.79.14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这在浓重的夜色中的油灯,或在浓重的夜色中的一大堆篝火 – 这两者中的哪一个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呢?” – “大德! 在浓重的夜色中大堆篝火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

MN.2.79.15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这在浓重的夜色中的大堆篝火,或在晴朗无云的天空中黎明时的启明星 – 这两者中的哪一个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呢?” – “大德! 在晴朗无云的天空中黎明时的启明星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

MN.2.79.16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 在晴朗无云的天空中黎明时的启明星,或在第十五布萨日晴朗无云的天空中的午夜满月 – 这两者中的哪一个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呢?” – “大德! 在第十五布萨日晴朗无云的天空中的午夜满月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

MN.2.79.17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 在第十五布萨日晴朗无云的天空中的午夜满月,或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的秋天的晴朗无云的天空中的正午太阳的完整圆盘 – 这两者中的哪一个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呢?” – “大德! 在雨季最后一个月的秋天的晴朗无云的天空中的正午太阳的完整圆盘发出更殊胜和庄严的辉煌。”

MN.2.79.18 “优陀夷!除此之外,我知道很多天神,他们的辉煌是日月的光芒无法匹敌的,可是我不说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但是,优陀夷!你说起比一只萤火虫更低等的和更卑下的那种辉煌道:“这是圆满的辉煌”,可是你却没有说明那是什么辉煌。”

MN.2.79.19 “世尊已经终止了讨论;善逝已经终止了讨论。”

“可是,优陀夷!为何你说那个呢?”

“大德!在我们自己老师们的教义中教导了:“这是圆满的辉煌!这是圆满的辉煌!” 可是当世尊对我们老师的教义施压、质疑和盘问时,却发现我们是空泛的、空洞的和错误的。”

20 “优陀夷!怎么样呢?有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吗?有一条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吗?”

“大德!我们自己老师们的教义中教导了:有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有一条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

MN.2.79.21 “那么,优陀夷!那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是什么呢?”

“大德!在这里,舍弃杀害众生物时,某人戒除杀害众生物;舍弃未予而取时,他戒除未予而取;舍弃诸感官享乐中的不当之行时,他戒除诸感官享乐中的不当之行;舍弃妄语时,他戒除妄语;或者他受持和实践某种沙门义。这就是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

MN.2.79.22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当他舍弃杀害众生物并戒除杀害众生物时,他的自我(his self)会只感受快乐或是快乐和痛苦两者呢?”

“大德!快乐和痛苦两者。”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当他舍弃未予而取并戒除未予而取时,他的自我会只感受快乐或是快乐和痛苦两者呢?”

“大德!快乐和痛苦两者。”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当他舍弃诸感官享乐中的不当之行并戒除诸感官享乐中的不当之行时,他的自我会只感受快乐或是快乐和痛苦两者呢?”

“大德!快乐和痛苦两者。”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当他舍弃妄语并戒除妄语时,他的自我只感受快乐或是快乐和痛苦两者呢?”

“大德!快乐和痛苦两者。”

“优陀夷!你怎么想呢?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现会跟随着一条混合快乐和痛苦之道而产生吗?”

MN.2.79.23  “世尊已经终止了讨论;善逝已经终止了讨论。”

“可是,优陀夷!为何你说那个呢?”

“大德!我们自己老师们的教义中教导了:有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有一条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 可是当世尊对我们老师的教义施压、质疑和盘问时,却发现我们是空泛的、空洞的和错误的。” 那么,大德!有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吗?有一条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吗?”

MN.2.79.24 “优陀夷!有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有一条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

“大德!什么是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呢?”

MN.2.79.25 “优陀夷!在这里,已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已从诸不善状态隐退远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相伴(accompanied by 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有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再者,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随着快乐和狂喜的平息,一位比丘住于平静和好、具念和清楚理解,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和好的、具念的,他快乐地居住”。这就是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

“大德!那不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实际道路;到那时,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已经得到实现。”

“优陀夷!到那时,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还未得到实现;那是实现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的唯一的实际道路( that is only the practical way)。”

MN.2.79.26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的会众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声地喧哗道:“我们与我们自己的老师们的教义都一起迷失了!我们与我们自己的老师们的教义都一起迷失了!我们不知道比那个更高等的东西!”

那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使那些游行者平静下来,并向世尊问道:

MN.2.79.27 “大德!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在什么时候得到实现呢?”

“优陀夷!在这里,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逝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而有包含由平静的念的清净化。他与那些已经在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出现的神祗们共住,与他们谈话和他们交谈。在这个时候一个彻底快乐的世间得到实现。”

MN.2.79.28 “大德!比丘们当然是为了实现那个彻底快乐的世间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

“优陀夷!比丘们并非是为了实现那个彻底快乐的世间而在我的座下过梵行生活。优陀夷!有其他更高等和更庄严的诸状态(境界),并且为了实现它们而在我的座下过梵行生活。”

“大德!比丘们为了实现它们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诸状态(境界)是什么呢?”

MN.2.79.29-36 “优陀夷!在这里,一位如来在此世间出现,已经证悟和遍正觉……(与MN.2.51.12-19相同)……他离怀疑而净化其心。

MN.2.79.37 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盖(障碍; hindrances)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诸不圆满,已完全地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已从诸不善状态隐退远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和持续的思想相伴(accompanied by applied and sustained thought),有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优陀夷!这是一种比丘们为了实现它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状态(境界)。

MN.2.79.38-40 再者,以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没有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随着快乐和狂喜的平息,一位比丘住于平静和好、具念和清楚理解,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是平静和好的、具念的,他快乐地居住”……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逝去,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不是痛苦的也不是快乐的,并包含由平静的念的清净化。优陀夷!这也是一种比丘们为了实现它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状态(境界)。

MN.2.79.41 他的专注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和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和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过去世生活的回忆的了解。他回忆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与MN.2.51.24相同)、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优陀夷!这也是一种比丘们为了实现它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状态(境界)。

MN.2.79.42 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和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l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众生逝去和重现的了解(与MN.2.51.25相同)。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随着身体的破裂消解,死后重现于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低级的和高级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优陀夷!这也是一种比丘们为了实现它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状态(境界)。

MN.2.79.43 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和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诸烦恼的摧毁的了解。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他如实了知:“这些是诸烦恼。”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诸烦恼息灭之道。”

MN.2.79.44 当他如是知道和看见时,其心从感官欲望的烦恼中、从有的烦恼中和从无明的烦恼中解脱。当它解脱时,而有“它得到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有的状态不再出现(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优陀夷!这也是一种比丘们为了实现它而在世尊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状态(境界)。优陀夷!这些就是比丘们为了实现它们而在我的座下过梵行生活的那些更高等和更庄严的诸状态(境界)。”

MN.2.79.45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对世尊说道:“大德!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方式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大德!我要接受在世尊座下出家,我要接受具足戒。”

MN.2.79.46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沙俱优陀夷的会众对他如是说道:“优陀夷大师!不要在沙门乔达摩座下过梵行生活。优陀夷大师!已经成为一位老师后,不要象一位弟子那样过活。因为优陀夷大师这样做就好象一个水坛子要变成一个水瓶。优陀夷大师!不要在沙门乔达摩座下过梵行生活。优陀夷大德!优陀夷大师!已经成为一位老师后,不要象一位弟子那样过活。”

那就是游行者沙俱优陀夷的会众如何阻挠他在世尊座下过梵行生活的。

第七十九沙俱优陀夷小经终。


MN.2.80  致韦迦那(Vekhanassa)经

MN.2.80.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MN.2.80.2 那时,游行者韦迦那去拜见世尊,与世尊互相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站立,在世尊面前自说优陀那:

“这是圆满的辉煌!这是圆满的辉煌!”

“可是,迦旃延!为什么你说道:“这是圆满的辉煌!这是圆满的辉煌!” 呢?那圆满的辉煌是什么呢?”

“乔达摩大师!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

“可是,迦旃延!那种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是什么呢?”

“乔达摩大师!那种辉煌是任何其他高等或更庄严的辉煌无法超越的圆满的辉煌。”

MN.2.80.3-11 “迦旃延!(MN.2.80.3-11与MN.2.79.10-18相同) 你或许能以这种方式继续长时间地说下去。……可是你却没有说明那是什么辉煌。

MN.2.80.12 迦旃延!有这五种感官享乐之索。哪五种呢?眼可认知的诸色,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wished for, desired, agreeable, and likeable, connected with sensual desire and provocative of lust)。耳朵可认知的诸声音……鼻可认知的诸气味……舌可认知的诸味道……身可认知的诸可触物,是所希望的、愿望的、愉快的和可爱的、与感官欲望相应的和贪欲所撩发的。这些就是五种感官享乐之索。

MN.2.80.13 那么,迦旃延!依赖于这五种感官享乐之索而生起的快乐和喜悦(the pleasure and joy )就称为感官享乐(sensual pleasure)。如是感官享乐通过诸感官享乐生起,可是超越感官享乐还有一种高于感官享乐的快乐,并且那被认为是它们当中最高的快乐。

MN.2.80.14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韦迦那说道:“不可思议啊,乔达摩大师!非同寻常啊,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对此表达得多么好:“如是感官享乐通过诸感官享乐生起,可是超越感官享乐还有一种高于感官享乐的快乐,并且那被认为是它们当中最高的快乐。” ”

“迦旃延!因为你有另一种观点(见),接受另一种教诫,赞同另一种教诫,追求一种不同的修学,跟随一个不同的老师,你很难知道感官性贪欲(sensuality)是什么,感官享乐是什么,或者高于感官享乐的快乐是什么。但是那些诸烦恼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真正的目标已经达成、有的诸束缚已经得到毁坏、以究竟智完全解脱的阿罗汉比丘 – 他们知道感官性贪欲是什么,感官享乐是什么,或者高于感官享乐的快乐是什么。”

MN.2.80.15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韦迦那很生气和不悦,并且他辱骂、贬低和谴责世尊,说道:“沙门乔达摩将被击败(worsted)。” 然后他对世尊说道:“所以这里有些不知道过去和没有看见未来的沙门和婆罗门也宣称:“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不再有存在的任何状态。” 可他们所说的却结果变得荒谬不堪;结果只是言语,十分空泛和空洞。”

【注】:“将被击败”,有译者译为“将做恶行”。

MN.2.80.16 “如果任何不知道过去和没有看见未来的沙门和婆罗门也宣称:“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不再有存在的任何状态” ,可以根据正法驳斥他们。相反,迦旃延!且放下过去,且放下未来。让一个正直的人,一个诚实和真诚的人,一个明智的人来吧。我指导他,我用一种方式教导他,使他通过所指导的那样修行实践而将很快地亲自知道和看见:“如是,确实会有摆脱束缚的解脱,即摆脱无明的束缚的解脱。” 迦旃延!假设有一个俯卧的幼嫩婴儿,四肢被四条粗壮的纽带而颈部被第五条纽带所缚;之后,作为他的成长和诸根成熟的一种结果,那些束缚松开了,于是他会知道:“我是自由的”并且不会再有束缚。同样地,让一个正直的人,一个诚实和真诚的人,一个明智的人来吧。我指导他,我用一种方式教导他,使他通过所指导的那样修行实践而将很快地亲自知道和看见:“如是,确实会有摆脱束缚的解脱,即摆脱无明的束缚的解脱。””

当如是所说时,游行者韦迦那对世尊说道: “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方式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大师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

第八十韦迦那经终。


第三众游行者品终。


MN.2.71-80终。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

第二  中五十经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后五十经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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