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禅世界版】6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li

第二  中五十经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后五十经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第二  中五十经篇
第一品  屋主品

MN.2.51-60


MN.2.51  致紧达罗迦(Kandaraka)经

MN.2.51.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与大比丘僧团一起住在瞻波(Campa)的瞿伽罗湖(the Gaggara Lake)岸上。 那时,赶象人之子毕沙(Pessa)与游行者紧达罗迦去拜见世尊。毕沙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而游行者紧达罗迦与世尊互相致意,并且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站立。站在那里时,他考察坐着并完全沉默的比丘僧团,然后对世尊说道:

MN.2.51.2 “不可思议啊,乔达摩大师!非同寻常啊,乔达摩大师!乔达摩大师领导了这个比丘僧团实践正道!那些在过去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们,最多象现在乔达摩大师所做的一样只领导比丘僧团以实践正道。那些将来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们,最多象现在乔达摩大师所做的一样只领导比丘僧团以实践正道。”

MN.2.51.3 “正是这样,紧达罗迦!正是这样,紧达罗迦!那些在过去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们,最多象现在我所做的一样只领导比丘僧团以实践正道。那些在将来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们,最多象现在我所做的一样将只领导比丘僧团以实践正道。

紧达罗迦!在这个比丘僧团中有烦恼已尽的阿罗汉比丘们,他们梵行已历,该办已办,负担已卸,真正的目标已经达成,有(存在)的诸束缚已经得到摧毁,以究竟智(final knowledge)彻底解脱。在这个比丘僧团中有具足常戒德的(of constant virtue)、过着常戒德生活的、常睿智的、过着具足常睿智(of constant sagacity)生活的接受高等训练(in higher training)的比丘们。他们住于在四念处中牢固建立的心。是哪四个呢?紧达罗迦!在这里,一位比丘住于观察思考身体为身体,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于观察思考受为受,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于观察思考心为心,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于观察思考诸精神对象(法; mind-objects)为诸精神对象,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

MN.2.51.4 当如是所说时,赶象人之子毕沙说道:“不可思议啊,大德!非同寻常啊,世尊很好地使四念处众所周知:使众生清净,超越忧伤和哀恸,息灭痛苦和悲伤,获得正道(the right path),实现涅槃。大德!我们白衣在家人也时常住于在四念处中牢固建立的心。大德!在这里,我们住于观察思考身体为身体,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于观察思考受为受,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于观察思考心为心,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住于在诸精神对象(法)当中观察思考诸现象(法),热忱、正知、具念,已经除去了对此世间的贪婪和忧伤(covetousness and grief)。不可思议啊,大德!非同寻常啊,在人的的纠结、腐败和欺骗中,世尊多么了知众生的福利和损害。因为人类是一种纠结而兽类足够开放。大德!我能驱赶一头待驯服的大象,在来回旅行于瞻波所花的时间中,那头大象会表现出各种欺骗、表里不一、歪曲和它能够进行的欺诈。可是那些被称为我们的奴隶们、信差们和仆人们的人,身体上行的是一种方式,言语是另一种方式,他们的心意还是用另一种方式运作。不可思议啊,大德!非同寻常啊,在人的的纠结、腐败和欺骗中,世尊多么了知众生的福利和损害。因为人类是一种纠结而兽类足够开放。”

【注】:菩提比丘注:“人类是一种纠结而兽类足够开放“,这句话的重点是动物的诡计是非常有限的,而人类的诡计是取之不尽的。

MN.2.51.5 “正是这样,毕沙!正是这样,毕沙!人类是一种纠结而兽类足够开放。毕沙!现在此世间里存在四种人。是哪四种呢?在这里,有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在这里,有种人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在这里,有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在这里,有种人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由于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东西,他就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毕沙!在这四种人中,哪一种人让你的心满意呢?”

【注】:圣洁(梵净),具有梵行的清净性。

“大德!头三种人没有让我的心满意,而最后一种人让我的心满意。”

MN.2.51.6 “毕沙!可是为什么头三种人没有让你的心满意呢?”

“大德!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的那种人,尽管他欲求快乐和从痛苦退缩,但他折磨和责罚自己;那就是为什这种人没有让我的心满意。而自己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那种人,他折磨和责罚其他欲求快乐和从痛苦退缩的人;那就是为什这种人没有让我的心满意。而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那种人,他折磨和责罚欲求快乐和从痛苦退缩的自己和其他人两者;那就是为什这种人没有让我的心满意。可是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那种人,由于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东西,他就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 – 他不折磨和责罚欲求快乐和从痛苦退缩的自己或其他东西两者。那就是为什这种人让我的心满意。现在我们要离去了,我们很忙,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做。”

“毕沙!现在做你认为适合的事情,正宜其时。”

于是,赶象人之子毕沙对世尊所说欢喜和高兴,从座位上起来,向世尊礼敬后,右绕离去。

MN.2.51.7 在他离去后不久,世尊对比丘们如是说道:“比丘们!赶象人之子毕沙是贤智的,他有大智慧。如果他再多坐一会儿直到我给他详细地阐释这四种人,他就会得到巨大的利益。即便如此,他仍然受益匪浅。”

“世尊!这正是时候,善逝!世尊详细阐释这四种人,正宜其时。已经从世尊那里听闻它之后,比丘们将会忆持它。”

“那么,比丘们!要聆听和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是的,大德!” 那些比丘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2.51.8 “比丘们!哪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呢?在这里,某人赤裸而行,排斥诸常规习俗(conventions),舔他的双手,被要求时不来,被要求时不停止(以下与MN.1.12.45相同);他不接受带来的食物或特制的食物,或一顿食事供养的邀请;他不接受从一个罐子、从一只钵、横过一个门槛、横过一根棍子、横过一个杵、从正在一起吃的两人、从一个孕妇、从一个喂乳的女子、从与一个男子一起躺着的一个女子、从广而告之分配食物的地方、从一条狗等待之处以及从苍蝇嗡嗡之处取食;他不接受鱼或肉,他不饮烈性酒、果酒或发酵之酿。他保持在一家吃一口;他保持在两家吃了两口; …… ;他保持在七家吃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两小碟维生,……七小碟维生;他一天吃一餐,两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象这样直到半个月吃一餐;他一直坚持按规定的时间间隔进食的修行实践。他吃青菜、粟米、野稻米、兽皮薄皮、苔藓、米糠、米渣、芝麻粉、草或牛粪。他靠山林树根与果实维生;他以落下的果实为食。他穿麻布、麻混织物、裹尸布、破布、树皮、羚羊皮、羚羊皮条、库萨草纤维、树皮纤维、刨花纤维、头发织物、兽毛织物和猫头鹰羽毛;他是一个拔掉头发和胡须的人,追求拔掉头发和胡须的修行实践。他是一个连续站立者,拒绝诸座位。他是一个经常蹲着的人,致力于保持蹲姿。他是一个使用钉子床垫的人;他用一个钉子床垫作为他的床。他住于追求每天包括夜晚水浴三次的修行实践。因此,他以各种方式安住于追求折磨和苦修身体的修行实践。这就称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的那种人。

MN.2.51.9 比丘们!哪种人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呢?比丘们!在这里,某人是一位屠羊者、屠猪者、捕鸟者、野兽套捕者、猎人、捕鱼者、盗贼、刽子手、狱卒或从事任何其他血腥工作的人。这种人就称作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人

MN.2.51.10 比丘们!哪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呢?比丘们!在这里,某人是一位刹帝利灌顶王或富有的婆罗门,已经在城的东面建立了一座新的神庙,并且已经剃除了须发,他穿着粗糙的兽皮,并以酥和油涂抹他的身体,以鹿角刮擦他的背部时,他与她的皇后和她的婆罗门大祭司一起进入神庙。在那里,他躺倒在铺着草的光秃秃的地上。国王以有一个同色牛仔的母牛的第一个奶头的牛奶过活,而王后以第二个奶头的牛奶过活,婆罗门大祭司以第三个奶头的牛奶过活;第四个奶头的的牛奶,他们倒在火上而牛仔以剩下的牛奶过活。他如实说道:“令如此多的公牛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犍牛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小母牛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山羊为了牺牲被屠杀;令那么多的绵羊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树为牺牲柱被砍伐;令如此多草为了牺牲草被割掉。” 接着他的众奴隶、信差和仆人做着准备,泪流满面,为惩罚和恐惧所激励着。这种人就称作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人

MN.2.51.11 比丘们!哪种人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 – 因为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东西,一个人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呢?

MN.2.51.12 比丘们!在这里,一位如来在此世间出现,他已经成就和遍正觉,他明与行圆满,庄严崇高,他是诸世界的知解者,无上调御者,天人师,他已经正觉和为世间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他在在包括众天神、众魔罗、众梵天的此世间,以及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一代宣称,他已经用证智让自己实现了证悟。他教导的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他揭示了一种圆满和清净(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梵行。

MN.2.51.13 一位屋主,或屋主的儿子,或某个其他氏族的人,听闻法。听闻法时,他对如来获得信念。拥有那种信念时,他如是考虑道:“居家生活拥挤而多尘;出家生活却十分开阔。在家生活时,不容易过象一枚磨亮的贝壳般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我不妨剃掉我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过些时候,舍弃一小笔财富或一大笔财富,舍弃一个小的亲属圈或一个大的亲属圈时,他剃掉了他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MN.2.51.14 如是已经出家和拥有了比丘们的修学和生活方式,舍弃杀害活着的众生时,他放弃杀害活着的众生;随着棍棒和武器被放在一旁,温和与善良,他住于对一切活着的众生的同情怜悯。

舍弃未予取时,他放弃拿未给予的东西;只拿给予的东西,只期望给予的东西,而通过不偷窃,他住于清净性。舍弃不独身时,他遵守独身,分开居住,放弃庸俗的性行为。

舍弃妄语时,他放弃妄语;他言说真实,坚持真实,是值得信赖和可靠的,是此世间的无诈欺者。

舍弃恶语时,他放弃恶语;他在别处不重复在这里听到的为了离间这些和那些人的话,也在这里不重复在别处听到的为了离间那些和这些人的话;如是,他是那些分裂者的团结者,诸友谊的推广者,他享受和睦,高兴和睦,欢喜和睦,他是推广和睦之语的言说者。

舍弃粗言粗语时,他放弃粗言粗语;他说温和之言,悦耳,可爱,打动人心,是温文尔雅的,众人所期望的和众人所合意的。

舍弃流言蜚语时,他放弃流言蜚语;他适时而说,言说事实,就良善事物而说,就法和律而说;适时言说值得记录的、合理的、温和的与有益的话。

他放弃伤害种子和植物们。他实践只在一天当中的一部分进食,放弃在晚上和在适当的时间之外的进食。他放弃舞蹈表演、歌曲演唱、音乐和剧场演出。他放弃戴花环们,用香料使自己清新,并用香膏装饰自己。他放弃高大的床座。他放弃接受金银。他放弃接受生的稻谷。他放弃接受女子和年轻女子们,他放弃接受男女奴仆们。他放弃接受山羊与绵羊们。他放弃接受家禽与诸只们。他放弃接受大象、牛群、马匹和骡子们。他放弃接受田地和土地。他放弃当差和传达信息。他放弃买与卖。他放弃称重造假、金属货币造假和度量欺诈。他放弃欺瞒、欺诈、诈骗和欺骗。他放弃伤害、谋杀、绑定、抢劫、掠夺和暴力。

MN.2.51.15 他变得满足于用衣袍来保护他的身体和用施食维持他的肚子,并且无论他去哪里,他只带着这些而出发。正如一只鸟儿不管飞到哪里,它只用双翅作为它唯一的负担而飞翔,同样地,这位比丘变得满足于用衣袍来保护他的身体和用施食维持他的肚子,并且无论他去哪里,他只带着这些而出发。已具备这种圣戒德蕴(this aggregate of noble virtue)时,他在自身中体验无可非议的(无咎的)极乐。

MN.2.51.16 他用眼看见一种色时,他不执取于它的诸相和诸特征(its signs and features)。因为如果他不守卫他的眼根,贪婪和忧伤的诸诸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练习制约它的方式,他守卫眼根,他进行眼根的制约。用耳听到一种声音时……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用身触及一种可触物时……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时,他不执取于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不守卫他的意根,贪婪和忧伤的诸诸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练习制约它的方式,他守卫意根,他进行意根的制约。已具备这种诸根的圣制约(this noble restraint of the faculties),他在自身中体验清白无污的极乐。

MN.2.51.17 他变成一个在前进和后退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前视和后视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肢体曲伸时处于完全觉知(full awareness; 正知)而行为的人;在穿袍和拿他的外袍和钵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进食、饮用、食用食物和品尝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大小便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行走、站立、坐着、睡去、醒来、交谈和沉默不语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

MN.2.51.18 具备这种圣戒德蕴,具备这种诸根的圣制约,以及具备这种圣正念与遍觉知(this noble mindfulness and full awareness)时,他寻找一个偏僻的安歇之地:山林、一棵树下、一座山、一条山沟、一个山坡洞穴、一片墓地、一处丛林、一块露地和一堆稻草。

【注】:完全觉知、full awareness、正知、遍觉知,是同义词。

MN.2.51.19 从施食处返回后,食毕,他坐下,交叠双腿,挺直身体,并在他面前建立正念。舍弃对世间的贪婪时,他以没有贪婪的一颗心而住;他摆脱贪婪而净化其心。舍弃恶意与瞋恨时,他以没有恶意的一颗心而住,为了所有或者的众生的福利而富有同情心;他摆脱恶意和嗔恨而净化其心。舍弃懒惰和迟钝时,他没有懒惰和迟钝而住,充满光明的洞察力、具念和充分觉知;他摆脱懒惰和迟钝而净化其心。舍弃掉举和后悔(restlessness and remorse)时,他以一颗内向平静之心不躁动而住;他摆脱掉举和后悔而净化其心。舍弃怀疑时,他已经超越了怀疑而住,对诸善状态无有困惑;他摆脱怀疑而净化其心。

MN.2.51.20 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种障碍(盖)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诸不圆满性,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诸不善状态,他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相伴,有着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

MN.2.51.21 再者,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寻和伺)的平息,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一境性),没有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

MN.2.51.22 再者,随着快乐和狂喜的褪去,他住于平静、具念和完全觉知,仍然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有一个快乐的住处,有平静和充满正念。”

MN.2.51.23 再者,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消失,他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并有由于平静和好之念的清净化。

MN.2.51.24 当他专注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和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过去世的生活的回忆的了解。他回忆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

MN.2.51.25 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l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众生逝去和重现的了解。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在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

MN.2.51.26 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诸烦恼的摧毁的了解。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他如实了知:“这些是诸烦恼。”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诸烦恼息灭之道。”

MN.2.51.27 当他如是知道和看见时,他的心摆脱感官欲望的烦恼、摆脱有的烦恼和摆脱无明的烦恼而解脱。当它解脱时,而有“它得到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有的状态不再出现(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MN.2.51.28 比丘们!这种人就称作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人 – 一个人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

那就是世尊所说。那些比丘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五十一致紧达罗迦经终。


MN.2.52  来自八城的男子经;八城经(Atthakanagara Sutta)

MN.2.52.1 如是我闻。有一次,尊者阿难住在靠近毘舍离的橡树村(at Beluvagamaka near Vesall)。

MN.2.52.2 当时,八城屋主第十(the householder Dasama of Atthakanagara)由于某个事务或别的事务抵达华氏城(Pataliputta)。那时,他到鸡园(Kukkuta’s Park)去见某位比丘,向那位比丘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向比丘问道:“大德!尊者阿难现在住在哪里呢?我想拜见尊者阿难。”

“屋主!尊者阿难正住在靠近毘舍离的橡树村。”

MN.2.52.3 当八城屋主第十在华氏城办好事情时,他就到靠近毘舍离的橡树村去拜访尊者阿难。向尊者阿难礼敬后,他在一旁坐下并向尊者阿难问道:“尊者阿难!是否有任何一种事物,已经得到能够知道和看见和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呢?”

“是的,屋主!有一种事物已经获得世尊宣告。”

“尊者阿难!那一种事物是什么呢?”

MN.2.52.4 “屋主!在这里,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种障碍(盖)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诸不圆满性,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诸不善状态,一位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相伴,有着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他思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第一禅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final Nibbana)。

这就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5 再者,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寻和伺)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一境性),没有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第二禅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已经得到了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6 再者,随着快乐和狂喜的褪去,一位比丘住于平静、具念和完全觉知,仍然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有一个快乐的住处,有平静和充满正念。” 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第三禅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7 再者,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消失,他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并有由于平静之念的清净化。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第四禅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8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慈悲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慈爱、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

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通过慈爱心解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住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息灭。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9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怜悯(compassion)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怜悯、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通过怜悯心解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10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利他的快乐(appreciative joy; altruistic joy)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利他的快乐、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通过利他的快乐心解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11 再者,屋主!一位比丘以平静和好(equanimity)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平静、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 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通过平静心解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12 再者,随着色的诸感知(想)的完全超越(the complete surmounting of perceptions of form),随着感官影响的诸感知的消失(the disappearance of perceptions of sensory impact),随着对多样性的诸感知的漠不关心(non-attention to perceptions of diversity),觉知(aware):“虚空是无边的”,一位比丘进入后住于虚空无边处。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虚空无边处的成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13 再者,通过虚空无边的地完全超越,觉知(aware)“识是无边的(consciousness is infinite)”,一位比丘进入后住于识无边处。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识无边处的成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14 再者,通过识无边处的完全超越,觉知(aware)“无所有(there is nothing)”,一位比丘进入后住于无所有处。他考虑这个并如是了知它:“这个识无边处的成就是有条件的和意志(思)所产生的。然而任何有条件的和意志所产生的是无常的、屈从于息灭的。” 立于那个之上,他成就诸烦恼的摧毁。可是如果他没有成就诸烦恼的摧毁,那么因为对法的欲望,因为对法的欢喜,随着五下结(the five lower fetter)的摧毁,他会成为因在诸清净处化生重现(reappear spontaneously in the Pure Abodes)的一位,并在那里不会再从那个世间回转而成就般涅槃。

这也是一种事物,知道和看见并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宣告,其中如果一位比丘住于勤奋、热情和坚决,那么他的未解脱的心得到了解脱,他的未被毁坏的诸烦恼得到毁坏,并且他成就了之前未曾成就的无上离轭安稳。

MN.2.52.15 当尊者阿难如是所说时,八城屋主第十对尊者阿难说道:“尊者阿难!正如一位搜寻一个隐藏宝藏入口的男子,却一下子找到十一个隐藏宝藏入口一般,同样的,我搜寻一个不死之门,却已经一下子听闻十一个不死之门。正如一位男子有一座带十一个门的房子,当那座房子着火时,他可以通过这十一个门的任何一个逃到安全处一般,象这样,我能通过这十一个门的任何一个逃到安全处。大德!这些其他外道甚至为他们的老师们寻求一笔教师费;为什么我不供养尊者阿难呢?”

MN.2.52.16 于是,八城屋主第十集合来自华氏城与毘舍离的比丘僧团(the Sangha of bhikkhus from Pataliputta and Vesali),亲手以种种胜妙的硬食与软食款待他们,使之满意。他给每位比丘奉上一套衣服,并给尊者阿难奉上一件三袍(a triple robe),然后他为尊者阿难建造了价值五百币的住处。

第五十二来自八城的男子经终。


MN.2.53  处于高等修学中的弟子(有学; The Disciple in Higher Training)经(Sekha Sutta)

MN.2.53.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释迦族国迦毘罗卫城尼拘律园(the Sakyan country at Kapilavatthu in Nigrodha’s Park)。

MN.2.53.2 当时,一座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的新大会堂已于最近建造完成,但还没有给任何沙门、婆罗门或人住过。那时,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对世尊说道:

“大德!一座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的新大会堂已于最近建造完成,但还没有给任何沙门、婆罗门或人住过。大德!请世尊首先使用。当世尊已经首先使用了它时,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之后将使用它。那将导致他们长久的福利和快乐。”

MN.2.53.3 世尊默然应允。于是,当他们看到他已经同意时,他们起座,向世尊礼敬后,右绕前往新大会堂。他们用铺设物铺设一切和备好众多座位,并且放好一个大水罐并悬挂了一个油灯。接着他们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对世尊说道:“大德!大会堂已经用铺设物铺设一切和备好众多座位,并且放好一个大水罐并悬挂了一个油灯。现在是世尊去做他认为适合去做的时候了。”

MN.2.53.4 那时,世尊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与比丘僧团一起去大会堂。当他抵达时,他洗了脚,然后进入会堂,在朝东的中柱旁坐下。而比丘僧团洗了脚,然后进入会堂,靠近面向东边的西墙在世尊后面坐下。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洗了脚,然后进入会堂,靠近面向西边的东墙,面对世尊坐下。

MN.2.53.5 那时,当世尊在整个夜晚大多数时间已经用法谈指导、敦促、引发和鼓励(had instructed, urged, roused, and encouraged)迦毘罗卫城的释迦族人时,他对尊者阿难说道:“阿难!请向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谈论已入道的处于高等修学中的弟子。我的背部不舒服。我要让它休息一下。”

“是的,大德!” 尊者阿难回答道。

于是世尊将他的拼接斗篷叠成四折并以狮子卧在右侧躺下,在他心里记下起床的时间之后,一只脚叠在另一只脚上,充满正念并充分觉知(mindful and fully aware)。

MN.2.53.6 那时,尊者阿难对释迦族人摩诃男(Mahanama the Sakyan)如是说道:

“摩诃男!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具足戒德,守卫诸感知根门,饮食适度,并致力于清醒;他具备七种良善品质;并且他是一个随心所欲(at will)、没有麻烦和困难地获得构成高等心和在此时此地提供一个安乐住处的四种禅定的人。

MN.2.53.7 那么,一位圣弟子是如何具足戒德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具足戒德,他以波罗提木叉的约束自我克制而安住,他在行为和手段(行持)上圆满,并在最微小的过失中看到恐惧,他通过受持诸修行戒而修行。那就是一位圣弟子是如何具足戒德的。

MN.2.53.8 那么,一位圣弟子如何守卫诸感知根门呢?用眼睛看见一种色时(On seeing a form with the eye),一位圣弟子不紧握其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不守卫眼根,那么贪婪和忧伤的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侵入他,因此他修习实践它的克制之道,他守卫眼根,他行持眼根的克制。用耳朵听见一种声音时……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用身接触一种可触物时……用意认知一种心的对象(mind-object)时,一位圣弟子不紧握其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不守卫意根,那么贪婪和忧伤的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侵入他,因此他修习实践它的克制之道,他守卫意根,他行持意根的克制。那就是一位圣弟子如何守卫诸感知根门的。

MN.2.53.9 那么,一位圣弟子是如何饮食适度的呢?在这里,如理省察反思(reflecting wisely)时,一位圣弟子既不是为了娱乐也不是为了陶醉也不是为了身的美好和吸引力,而只是为了此身的耐久性和持续性,为了结束不适,以及为了协助梵行而食用食物,考虑道:“如是,我将终止诸旧感受而不唤起诸新感受,并且我将是健康的和无咎的,并舒适地生活。” 那就是一位圣弟子是如何饮食适度的。

MN.2.53.10 那么,一位圣弟子是如何致力于清醒的呢?在这里,在日间来回经行和坐着时,一位圣弟子净化其有诸阻碍状态之心。在初夜时分(In the first watch of the night)来回经行和坐着时,他净化其有诸阻碍状态之心。在中夜时分,在他的心当中注意到起来的时间后,他以狮子卧在右侧躺下,一只脚叠在另一只脚上,充满正念和完全觉知。起来后,在后夜分来回经行和坐着时,他净化其有诸阻碍状态之心那就是一位圣弟子是如何致力于清醒的

MN.2.53.11 那么,一位圣弟子是如何具备七种良善品质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有信念;他如是对如来的正觉有信念:“象这样,他已经成就和遍正觉,他明与行圆满,庄严崇高,他是诸世界的知解者,无上调御者,天人师,他已经正觉和为世间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

MN.2.53.12 他有羞耻(惭);他以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为羞耻(惭; shame),以造作诸邪恶不善行为(业)为羞耻(惭)。

MN.2.53.13 他有愧(过错的恐惧; fear of wrongdoing);他害怕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害怕造作诸邪恶不善行为(业)。

MN.2.53.14 他已经修学了很多,忆持他已经修学到的,并巩固他已经修学到的。这样的诸教诫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良善的,有正确的义理和措辞,并确认了完全圆满和清静的梵行 – 象这些他已经修学、忆持、背诵、以心研究和以见(view)洞察的诸教诫。

MN.2.53.15 他在舍弃诸不善法和行持诸善法上充满活力精进;他坚定不移,努力奋斗,在修习开发诸善状态中毫不疏忽。

MN.2.53.16 他有正念;他具备最高的正念和技能;他回忆和回想起很久以前所做的事情和所说过的话。

MN.2.53.17 他是明智的;他具备有关升起和消失的智慧 – 高尚的和洞彻的,并导致痛苦的彻底摧毁。那就是一位圣弟子是如何具备七种良善品质的。

MN.2.53.18 那么,一位圣弟子是如何一个随心所欲、没有麻烦和困难地获得构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时此地提供一个安乐住处的四种禅定的人呢?在这里,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种障碍(盖)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诸不圆满性,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诸不善状态,一位圣弟子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相伴,有着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寻和伺)的平息,他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一境性),没有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随着快乐和狂喜的褪去,他住于平静、具念和完全觉知,仍然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有一个快乐的住处,有平静和充满正念。” 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消失,他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并有由于平静之念的清净化。那就是一位圣弟子是如何一个随心所欲、没有麻烦和困难地获得构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时此地提供一个安乐住处的四种禅定的人。

MN.2.53.19 当一位圣弟子已经如是变成一个具足戒德,守卫诸感知根门,饮食适度,并致力于清醒;他具备七种良善品质;并且他是一个随心所欲、没有麻烦和困难地获得构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时此地提供一个安乐住处的四种禅定的人时,他就称为处于高等修学中的已经入道的一个人。他的诸蛋没有变质而可孵化;他有能力突破,有能力正觉,有能力成就最高的离轭安稳。

假设有一只母鸡有八个、十个或十二个蛋,它已经覆盖、孵化和适当地培育。即使它不希望:“喔!我的小鸡们会用足爪尖或嘴尖啄破蛋壳,并平安地破壳而出。” 但是小鸡们有能力用足爪尖或嘴尖啄破蛋壳,并平安地破壳而出。同样地,当一位圣弟子已经如是变成一个具足戒德,守卫诸感知根门,饮食适度,并致力于清醒;他具备七种良善品质;并且他是一个随心所欲、没有麻烦和困难地获得构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时此地提供一个安乐住处的四种禅定的人时,他就称为处于高等修学中的已经入道的一个人。他的诸蛋没有变质而可孵化;他有能力破壳,有能力正觉,有能力成就最高的离轭安稳。

MN.2.53.20 已经抵达那个同样的由于平静和好而有其清净性的最高正念时,这位圣弟子回忆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同MN.2.51.24),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这就是他的如母鸡的小鸡们从它们的蛋壳啄破一样的第一个突破。

MN.2.53.21  已经抵达那个同样的由于平静和好而有其清净性的最高正念时,这位圣弟子以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同MN.2.51.25),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在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这就是他的如母鸡的小鸡们从它们的蛋壳啄破一样的第二个突破。

MN.2.53.22 已经抵达那个同样的由于平静和好而有其清净性的最高正念,以证智亲自实现(by realizing for himself with direct knowledge)时,这位圣弟子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的无烦恼的慧解脱。这就是他的如母鸡的小鸡们从它们的蛋壳啄破一样的第三个突破。

MN.2.53.23 当一个圣弟子具足戒德时,那就是他的行为。当他守卫它的诸感官根门时,那就是他的行为。当他饮食适量时,那就是他的行为。当他致力于清醒时,那就是他的行为。当他具备七种良善的品质时,那就是他的行为。当他是一个随心所欲、没有麻烦和困难地获得构成高等心意和在此时此地提供一个安乐住处的四种禅定的人时,那就是他的行为。

MN.2.53.24 当他回忆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同MN.2.51.24),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时,那就是他的明(his true knowledge)。当他以清净的和超人的天眼,看见众生在逝去和重现(同MN.2.51.25),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在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时,那就是他的明。当他以证智亲自实现(by realising for himself with direct knowledge)时,这位圣弟子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的无烦恼的慧解脱时,那就是他的明。

MN.2.53.25 这位圣弟子如是可说是明具足、行具足和明与行具足。而且这个偈颂为梵王常童子(the Brahma Sanankumara)所说:

“至于血脉传承(血统),在人们中最为殊胜的

应该是刹帝利种姓;

可是在众天神和众人中最为殊胜的

却是一个明和行圆满具足的人。”

那个偈颂由梵王常童子很好地吟诵,而不是吟诵得不好;它得到很好地言说,而不是言说得不好;它有一个义理,而不是不知所云;并且它为世尊所赞同。”

那时,世尊起身并对尊者阿难如是说道:“很好!很好!阿难!你已经向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谈论了已入道的处于高等修学中的弟子,这很好!”

这就是尊者阿难所说。大师表示赞同。迦毘罗卫城释迦族人对尊者阿难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五十三处于高等修学中的弟子经终。


MN.2.54  頗多利耶(Potaliya)经

MN.2.54.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央掘陀罗人国(Anguttarapans)市集(Apana)镇。

MN.2.54.2 那时,世尊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为了托钵乞食进入市集镇。当他已经在市集镇托钵乞食而行和回来时,食毕,前往某处丛林作日中所持(the day’s abiding)。已经进入那处丛林时,他坐在一棵树下。

MN.2.54.3 穿着礼服、打着伞和足着轻履的屋主頗多利耶,一边为了锻炼而经行和漫游,一边也前往那处丛林。已经进入那处丛林时,他去拜见世尊并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他在一旁站立。世尊对屋主頗多利耶说道:“屋主!有很多座位,如果你愿意,就请坐。”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頗多利耶想道:“沙门乔达摩以“屋主”称呼我”,于是他生气和不快,保持沉默。

第二次,世尊对他说道:“屋主!有很多座位,如果你愿意,就请坐。”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頗多利耶想道:“沙门乔达摩以“屋主”称呼我”,于是他生气和不快,保持沉默。

第三次,世尊对他说道:“屋主!有很多座位,如果你愿意,就请坐。”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頗多利耶想道:“沙门乔达摩以“屋主”称呼我”,于是生气和不快,他对世尊说道:“乔达摩大师!你以“屋主”称呼我,这既不合适也不恰当。”

“屋主!你有一位屋主的那些方面、标志和迹象。”

“尽管如此,乔达摩大师!我已放弃了我的全部家业,并且已切断了我的全部事务。”

“屋主!通过什么方式你已放弃了你的全部家业,并且已切断了你的全部事务呢?”

“乔达摩大师!我已经将我所有的财富、谷物、银和金作为遗产给予我的孩子们。没有指导或劝诫他们,我只靠食物和衣物过活。那就是我如何已放弃了我的全部家业,并且已切断了我的全部事务的。”

“屋主!你所说的诸事物的切断是一件事情,可是在圣者之律中诸事务的切断却是不同的。”

“大德!象在圣者之律中诸事务的切断是什么呢?大德!如果世尊能教给我正法,告诉我在圣者之律中诸事务的切断是什么样的,那就好了!”

“那么,屋主!要聆听和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是的,大德!” 屋主頗多利耶回答道。

世尊如是说道:

MN.2.54.4 “屋主!在圣者之律中有这八种事物,它们导致诸事务的切断。是哪八种呢?

依止于不杀生(With the support of the non-killing of living beings),杀生将被舍弃。

依止于给予而取(With the support of taking only what is given),未予而取(the taking of what is not given)将被舍弃。

依止于真实言语(With the support of truthful speech),假言妄语(false speech)将被舍弃。

依止于非恶毒语(unmalicious speech),恶毒语(malicious speech)将被舍弃。

依止于避免攫取的贪婪(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rapacious greed),攫取的贪婪将被舍弃。

依止于避免恶意的责骂(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spiteful scolding),恶意的责骂将被舍弃。

依止于避免愤怒的绝望(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angry despair),愤怒的绝望将被舍弃。

依止于非骄傲我慢(With the support of non-arrogance),骄傲我慢将被舍弃。

这些就是简要所说而没有详细阐述的八种事物,它们在圣者之律中导致诸事务的切断。”

MN.2.54.5 “大德!如果世尊出于怜悯给我详细地阐述在圣者之律中导致诸事务的切断的这八种事物,虽然它们已经得到世尊简要所说而没有详细阐述,那就好了!”

“那么,屋主!要聆听和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是的,大德!”屋主頗多利耶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2.54.6 ““依止于不杀生(With the support of the non-killing of living beings),杀生将被舍弃”,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杀生(杀害生物)的诸束缚(fetters; 结缚)之道。如果我要杀生,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杀生,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对生物的杀害,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杀害生物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杀害生物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不杀生(With the support of the non-killing of living beings),杀生将被舍弃。”

MN.2.54.7 “依止于给予而取(With the support of taking only what is given),未予而取(the taking of what is not given)将被舍弃”,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未予而取的诸束缚(fetters; 结缚)之道。如果我要未予而取,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未予而取,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未予而取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未予而取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未予而取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给予而取(With the support of taking only what is given),未予而取(the taking of what is not given)将被舍弃。”

MN.2.54.8 “依止于真实言语(With the support of truthful speech),假言妄语(false speech)将被舍弃”,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假言妄语的诸束缚(fetters; 结缚)之道。如果我要假言妄语,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假言妄语,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假言妄语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假言妄语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假言妄语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真实言语(With the support of truthful speech),假言妄语(false speech)将被舍弃。”

MN.2.54.9  “依止于非恶毒语(unmalicious speech),恶毒语(malicious speech)将被舍弃”,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说恶毒语的诸束缚(fetters; 结缚)之道。如果我要说恶毒语,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恶毒语,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恶毒语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恶毒语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恶毒语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非恶毒语(unmalicious speech),恶毒语(malicious speech)将被舍弃。”

MN.2.54.10 “依止于避免攫取的贪婪(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rapacious greed),攫取的贪婪将被舍弃”, 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有攫取的贪婪之道。如果我有攫取的贪婪,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攫取的贪婪,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攫取的贪婪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攫取的贪婪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攫取的贪婪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避免攫取的贪婪(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rapacious greed),攫取的贪婪将被舍弃。”

MN.2.54.11 “依止于避免恶意的责骂(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spiteful scolding),恶意的责骂将被舍弃”, 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有恶意的责骂之道。如果我有恶意的责骂,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恶意的责骂,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恶意的责骂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恶意的责骂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恶意的责骂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避免恶意的责骂(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spiteful scolding),恶意的责骂将被舍弃。”

MN.2.54.12 “依止于避免愤怒的绝望(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angry despair),愤怒的绝望将被舍弃”, 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有愤怒的绝望之道。如果我有愤怒的绝望,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愤怒的绝望,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愤怒的绝望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愤怒的绝望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愤怒的绝望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避免愤怒的绝望(With the support of refraining from angry despair),愤怒的绝望将被舍弃。”

MN.2.54.13 “依止于非骄傲我慢(With the support of non-arrogance),骄傲我慢将被舍弃”, 如是而说。是针对什么而说的呢?在这里,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我正在修习实践舍弃和切断那些因为它们我可能有骄傲我慢之道。如果我有骄傲我慢,我会因为这样做而责备自己;已经调查的明智者,会因为我这样做而斥责我;并且当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因为骄傲我慢,预期会有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恶趣)。但是这骄傲我慢本身就是一种结缚(束缚; 结)和一个障碍(盖)。虽然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taints, vexation, and fever) 可能通过骄傲我慢而产生,可是在一个放弃骄傲我慢的人当中没有诸污点、烦恼和热恼。因此关于这个而说“依止于非骄傲我慢(With the support of non-arrogance),骄傲我慢将被舍弃。”

MN.2.54.14 这些导致诸事务的切断的八种事物现在已经得到详细地阐述。可是还没有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在圣者之律中诸事务的切断。”

“大德!怎样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在圣者之律中诸事务事的切断呢?大德!如果世尊给我教导正法,给我展示怎样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在圣者之律中诸事务事的切断,那就好了!”

“那么,屋主!要聆听和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是的,大德!”屋主頗多利耶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2.54.15 “屋主!假设一条被饥饿和衰弱所折磨的狗,正在屠夫的店铺旁等待。然后一位熟练的屠夫或他的学徒切出一副血淋淋的无肉的骨架,朝狗扔去。屋主!你怎么想呢?那条狗会通过啃这种血淋淋的无肉的骨架摆脱他的饥饿和衰弱吗?”

“不,大德!那是为什么呢?大德!因为那幅骨架包括的只是血淋淋的无肉的诸骨头。最终那条狗只会收获厌倦和失望。”

“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一副骨架;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16 假设一只秃鹫、一只乌鸦或一只鹰抓住了一块肉飞走了,然后众多秃鹫、乌鸦和鹰飞起来,啄它和抓它。屋主!你怎么想呢?如果那只秃鹫、乌鸦或鹰没有很快地放开那块肉,它因为那个不会导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吗?”

“是的,大德!

“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一块肉;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wisdom)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舍),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舍),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17 屋主!假设一个男子拿着一只燃烧的草炬并逆风而行。屋主!你怎么想呢?如果那个男子没有很快地放开那只燃烧的草炬,那只草炬不会烧伤他的手、手臂或者他的身体的其他部分,使得因为那个他可能招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吗?”

“是的,大德!

“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一只草炬;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18 屋主!假设有一个深过人身的炭火坑,装满无焰和无烟的炭火。然后一个男子过来, 他想活命,不想死,他要快乐和从痛苦退缩,然而两位有强壮的男子抓住他的两只手臂,将他拖向炭火坑。屋主!你怎么想呢?那个男子会用这种和那种方式扭曲身体吗?”

“是的,大德!那是为什么呢?大德!因为那位男子知道,如果他跌进那个炭火坑,由于那个他将招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

“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一个炭火坑;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19 屋主!假设一个男子梦见可爱的诸园林、可爱的诸树林、可爱的诸草地和可爱的诸湖泊,并且醒来时,没看见任何东西。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一个梦;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20 屋主!假设一个男子通过借贷借来诸物品 – 一辆花哨的马车和一副精美的宝石耳环 – 他带着那些借来的物品佩戴先去市场。人们看见他后,会说道:“先生们!那男子是个富人!富人们就是那样享受财富的!” 于是物品的所有者们,无论何时看见他,会拿回他们的东西。屋主!你怎么想呢?那足以让那位男子沮丧吗?”

“是的,大德!那是为什么呢?大德!因为那些物品的所有者们拿回他们的东西。”

“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借来的物品;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21 屋主!假设有离一个村子或一个镇子不远的一个稠密的树林,当中有一棵结着果实的大树,可是没有一个果实掉在地上。接着来了一个人,他需要果实,搜寻果实,以寻找果实而漫游,然后他进入树林并看见那个结着果实的大树。于是他想道:“这棵树结着果实,可是没有一个果实掉在地上。我知道如何爬树,因此让我爬这棵树,尽我所能地吃果实,并装满我的袋子。” 接着第二个男子来了,他需要果实,搜寻果实,以寻找果实而漫游,并带着一把利斧,他也进入树林并看见那个结着果实的大树。于是他想道:“这棵树结着果实,可是没有一个果实掉在地上。我不知道如何爬树,因此让我在根部砍到这棵树,尽我所能地吃果实,并装满我的袋子。” 并且他这样做了。屋主!你怎么想呢?假如那已经爬上树的第一个人没有很快下来,当那棵树倒下时,他不会折断手、折断脚或折断其身的其他部位,由于那个他可能招致死亡或致命的痛苦吗?”

“会的,大德!”

“同样地,屋主!一位圣弟子如是考虑道:“世尊将诸感官享乐比作一棵果树;它们提供了许多痛苦和绝望,而同时它们当中的危险也是巨大的。” 已经用慧如实地如是看见它,他避免了分散化的和基于多样性的平静和好,发展了统一的和基于统一性的平静和好,在那里,对此世间的诸物质性事物的执取无余息灭。

MN.2.54.22 已经达到同样的由于平静的至高无上的正念,这位圣弟子回忆起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与MN.1.51.24同)。

MN.2.54.23 已经达到同样的由于平静的至高无上的正念,这位圣弟子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在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与MN.1.51.25同)。

MN.2.54.24 已经达到同样的由于平静的至高无上的正念,这位圣弟子通过证智亲自实现(by realizing for himself with direct knowledge),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心解脱和以诸烦恼的摧毁而无烦恼的慧解脱。

MN.2.54.25 屋主!在这一点上,已经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了在圣者之律中的的诸事务的切断。屋主!你怎么想呢?你在自己当中看见任何诸事务的切断,就象当它已经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时,这个在圣者之律中的诸事务的切断吗?”

“大德!要具备已经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的任何诸事务的切断,我是谁啊?大德!我的确还离当它已经彻底地和通过各种途径取得时这个在圣者之律中的诸事务的切断很远。大德!因为尽管其他外道的众游行者是非纯种性者,我们想象他们是纯种性者;尽管他们是非纯种性者,我们给他们喂纯种性者的食物;尽管他们是非纯种性者,我们把他们放在纯种性者的地方。可是尽管众比丘是纯种性者,我们想象他们是非纯种性者;尽管他们是纯种性者,我们给他们喂非纯种性者的食物;尽管他们是纯种性者,我们把他们放到非纯种性者的地方。大德!可是现在,因为其他外道的众游行者是非纯种性者,我们会了知他们是非纯种性者;因为他们是非纯种性者,我们会给他们喂非纯种性者的食物;因为他们是非纯种性者,我们会把他们放到非纯种性者的地方。可是因为众比丘是纯种性者,我们会了知他们是纯种性者;因为他们是纯种性者,我们会给他们喂纯种性者的食物;因为他们是纯种性者,我们会把他们放在纯种性者的地方。大德!世尊激发了我对众沙门的热爱、对众沙门的信心和对众沙门的敬仰。

MN.2.54.26 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世尊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大师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第五十四頗多利耶经终。


MN.2.55  致耆婆(To Jivaka)经

MN.2.55.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养子耆婆的芒果园(at Rajagaha in the Mango Grove of Jivaka Komarabhacca)。

MN.2.55.2 那时,养子耆婆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在一旁坐下并对世尊说道:

MN.2.55.3 “大德!我听说了这个:“他们为沙门乔达摩屠杀活着的众生;沙门乔达摩明知道却吃为他准备的来自为他宰杀的动物的肉。” 大德!那些如此说者,是否说了世尊所说的话而不是用与事实相反的东西来歪曲他你的?他们如法地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了解释,他们的解释是否符合佛法,以至于不能从他们的主张中合理地推断出任何值得谴责的理由呢?”

MN.2.55.4 “耆婆!那些如此说者,没有说我所说过的话,而是用不真实且与事实相反的内容歪曲我。

MN.2.55.5 耆婆!我说在三种情况下不应该吃肉:当看见、听到或者怀疑活着的生物为了比丘已经被宰杀时。我说在这三种情况不应该吃肉。我说在三种情况下可以吃肉:当没有看见、没有听到和没有怀疑活着的生物为了比丘已经被宰杀时。 我说在这三种情况下可以吃肉。

MN.2.55.6 耆婆!在这里,某比丘依附于某个村庄或城镇而住,比丘以慈悲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慈爱、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然后一个屋主或屋主子来找他并邀请他参加第二天的施食。 比丘如果喜欢,就接受。当夜晚结束时,他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去了那所屋主或屋主子的房子并在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后屋主或屋主子用美味的施食款待他。他没有想道:“屋主或屋主子用美味的施食款待我真是太好了!如果只有一个屋主或屋主子在将来用如此美味的施食款待我就好了!” 他并不如是想道。他食用了那个施食而没有系缚于它,迷恋于它,以及完全地致力于它,而看到其中的危险和摆脱它的出离(the escape from it)。 耆婆!你怎么想呢?那位比丘在这样的情形下会为了自己的痛苦而选择,或为了另一个人的痛苦而选择,或为了两者的痛苦而选择呢? ”  – “不,大德!” – “那个比丘在那个情形下不是用无咎的食物来维持自己吗?“

MN.2.55.7 “是的,大德!我听过这个,大德:“梵天住于慈爱(loving-kindness)。” 大德!世尊是我对此的明显见证;因为世尊住于慈爱。”

耆婆!因其可能生起恶意的任何贪欲、任何嗔恨和任何妄想痴迷已经被如来舍弃,在根部切断,就象一截棕榈树桩一样被消灭,使得它们不再屈从于将来的生起。如果你所说的就是那个,那么我就允许给你了。”

“尊敬的先生,我所说的就是那个。”

MN.2.55.8-10  “在这里,耆婆!一位比丘依附于某个村庄或城镇而住,比丘以慈悲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慈爱、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一位比丘以怜悯(compassion)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怜悯、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一位比丘以利他的快乐(appreciative joy; altruistic joy)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利他的快乐、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一位比丘以平静和好(equanimity)渗透的一颗心弥漫一方后而住,象这样弥漫第二方,象这样弥漫第三方,象这样弥漫第四方,象这样弥漫上、下、横向和各处,对一切如同对自己,以平静、广大、高尚、无量、无怨恨、无恶意渗透的一颗心弥漫整个此世间而住。然后一个屋主或屋主子来找他并邀请他参加第二天的晚餐。 比丘如果喜欢,就接受。当夜晚结束时,他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去了那所无助或屋主子的房子并在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然后屋主或屋主子用好的施食款待他。他没有想道:“屋主或屋主子用好的施食款待我真是太好了!愿如果只有一个屋主或屋主子在将来用如此好的施食款待我!” 他并不如是认为。他食用了那个施食而没有系缚于它,迷恋于它,以及完全地致力于它,而看到其中的危险和摆脱它的出离(the escape from it)。 耆婆!你怎么想呢?那位比丘在这样的情形下会选择为了自己的痛苦而选择,或为了另一个人的痛苦而选择,或为了两个人的痛苦而选择呢? ”  – “不,大德!” – “那个比丘不会在那个情形下用无咎的食物维持自己吗?“

MN.2.55.11 “是的,大德!我听过这个,大德:“梵天住于平静和好。” 大德!世尊是我对此的明显见证;因为世尊住于平静和好。”

耆婆!因其可能生起残忍、不满或厌恶的任何贪欲、任何嗔恨和任何妄想痴迷已经被如来舍弃,在根部切断,就象一截棕榈树桩一样被消灭,使得它们不再屈从于将来的生起。如果你所说的就是那个,那么我就允许给你了。”

“尊敬的先生,我所说的正是指那一点。”

MN.2.55.12 “耆婆!如果任何人为如来或他的弟子屠杀一个生物,那么他在五种情况下积存了许多过失。当他说道:“去把那个生物带来”, 这是他积存了许多过失第一种情况。当那个生物因被一个项圈牵引而感到痛苦和忧伤时,这是他积存了许多过失第二种情况。当他说道:“去屠杀那个生物”, 这是他积存了许多过失第三种情况。当那个生物体验被屠杀的痛苦和忧伤时,这是他积存了许多过失第四种情况。当他给如来或如来的弟子提供不被允许的食物时,这是他积存了许多过失第五种情况。任何人为如来或他的弟子屠杀一个生物,他在五种情况下积存了许多过失。”

MN.2.55.13 当如是所说时,养子耆婆对世尊说道:“不可思议啊,大德!非同寻常啊,大德!比丘们用允许的食物维持他们自己,比丘们用无咎的食物维持他们自己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世尊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大师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第五十五致耆婆经终。


MN.2.56  致优婆离(To Upali)经

MN.2.56.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那烂陀卖衣者的芒果园(Nalanda in Pavarika’s Mango Grove)。

MN.2.56.2 当时,尼乾陀若提子(the Nigantha Nataputta)与一大群尼乾陀居住在那烂陀。那时,长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在那烂陀已经为了托钵乞食而游行并从施食处返回时,食毕,前往卖衣者的芒果园去拜见世尊。他与世尊互相致意。致意与寒暄后,他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立时,世尊对他说道:“苦行!有很多座位。如果你愿意,就坐下。”

MN.2.56.3 当如是所说时,长苦行尼乾陀拿了一个低矮坐具并在一旁坐下。于是世尊向他问道:“苦行!尼乾陀若提子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种行为(业)呢?”

“乔达摩道友!尼乾陀若提子不惯于使用“业,业”的描述;尼乾陀若提子惯于使用“棍子,棍子”的描述。”

“那么,苦行!尼乾陀若提子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种棍子呢?”

“乔达摩道友!尼乾陀若提子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三种棍子,即:身棍、语棍和意棍。”

【注】:身语意和行为(业)是当时各种派别都在研究的事物,佛陀赋予了身语意和行为不同于尼乾陀若提子的看法。

“那么,苦行!身棍如何是一种,语棍是另一种,而意棍又是另一种呢?”

“乔达摩道友!身棍是一种,语棍是另一种,意棍又是另一种。”

“苦行!那么,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区别的这三种棍中,尼乾陀若提子描述了哪一种棍是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谴责的,是身棍、语棍或意棍呢?”

“乔达摩道友!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区别的这三种棍中,尼乾陀若提子描述身棍是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

“苦行!你说身棍吗?”

“乔达摩道友!我说身棍。”

“苦行!你说身棍吗?”

“乔达摩道友!我说身棍。”

“苦行!你说身棍吗?”

“乔达摩道友!我说身棍。”

如是世尊让长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维持他的陈述至第三遍。

MN.2.56.4 于是长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向世尊问道:“乔达摩道友!那么,你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种棍子呢?”

“苦行!如来不惯于使用“棍,棍”的描述;如来惯于使用“业,业”的描述。”

“可是,乔达摩道友!你为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多少种业呢?”

“苦行!我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描述了三种业,即:身业、语业和意业。”

“那么,乔达摩道友!身业如何是一种,语业是另一种,而意业又是另一种呢?”

“苦行!身业是一种,语业是另一种,意业又是另一种。”

“乔达摩道友!那么,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区别的这三种业中,你描述了哪一种业,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谴责的,是身业、语业或意业呢?”

“苦行!在如是得到分析和区别的这三种业中,我描述意业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谴责的,而身业和意业不是那样多。”

“乔达摩道友!你说意业吗?”

“苦行!我说意业。”

“乔达摩道友!你说意业吗?”

“苦行!我说意业。””

“乔达摩道友!你说意业吗?”

“苦行!我说意业。”

如是长苦行(Dlgha TapassI)尼乾陀让世尊维持他的陈述至第三遍,然后从座位上起来并去见尼乾陀若提子。

当时,尼乾陀若提子与来自巴拉卡(Balaka)的一大群在家众(a very large assembly of laymen)坐在一起,在他们当中最突出的是优婆离。尼乾陀若提子看见长苦行尼乾陀远远地走来并向他问道:“那么,苦行!你在日中正从何处而来呢?”

“大德!我正从沙门乔达摩那里来。”

“苦行!你与沙门乔达摩有什么交谈吗?”

“大德!我与沙门乔达摩有一些交谈。”

“苦行!你与沙门乔达摩的交谈些什么呢?”

于是,长苦行尼乾陀把与世尊的交谈全部告诉了尼乾陀若提子。

MN.2.56.6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若提子告诉他道:“苦行!很好!很好!长苦行尼乾陀就象一个正确地理解了老师的体系的受到很好教导的弟子那样已经回答了沙门乔达摩。与巨大的身棍相比,琐碎的意棍算什么呢?相反,身棍是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

MN.2.56.7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优婆离对尼乾陀若提子说道:“大德!很好!很好!就长苦行而言!尊者苦行就象一个正确地理解了老师的体系的受到很好教导的弟子那样已经回答了沙门乔达摩。与巨大的身棍相比,琐碎的意棍算什么呢?相反,身棍是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大德!现在我要将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如果沙门乔达摩在我面前能维持尊者长苦行使他维持的那样,那么正如一个强壮的人能由毛发抓住一只长毛公羊并把它拉来、拉去和拉着转一般,同样地,我将在辩论中把沙门乔达摩拉来、拉去和拉着转。正如一个强壮的酿造师的工人可能把一个酿酒的筛子扔进一个深水箱里,并由诸角落拿着它,可能把它拖来、拖去和拖着转一般,同样地,我将在辩论中把沙门乔达摩拖来、拖去和拖着转。正如一个强力的酿酒师的搅拌人可能由诸角落拿着一个过滤器并上下摇动和到处重击它一般,同样地,我将在辩论中上下摇动和到处重击沙门乔达摩。正如一头六十岁的大象可能冲入一个深水池塘并享受玩洗麻的游戏一般,同样地,我将在辩论中享受和沙门乔达摩玩洗麻(hemp-washing)的游戏。大德!我要将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

“去吧!屋主!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我,或着长苦行,或者你自己应该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

MN.2.56.8 当如是所说时,长苦行尼乾陀对乾陀若提子说道:“大德!我不认为屋主优婆离应该尝试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沙门乔达摩是一个魔术师并知道一种将其他外道的弟子们转化的转化魔术。”

“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优婆离会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是不可能发生的;而沙门乔达摩会过来成为屋主优婆离的门徒倒是可能发生的。去吧!屋主!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我,或着长苦行,或者你自己应该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

第二次……第三次,长苦行尼乾陀对尼乾陀若提子说道:“大德!我不认为屋主优婆离应该尝试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沙门乔达摩是一个魔术师并知道一种将其他外道的弟子们转化的转化魔术。”

“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优婆离会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是不可能发生的;而沙门乔达摩会过来成为屋主优婆离的门徒倒是可能发生的。去吧!屋主!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我,或着长苦行,或者你自己应该在此陈述的基础上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

MN.2.56.9 “是,大德!” 屋主优婆离回答道,并且起座,向尼乾陀若提子礼敬后,右绕离去,前往卖衣者的芒果园去拜见世尊。在那里,向世尊礼敬后,他在一旁坐下并向世尊问道:“大德!长苦行尼乾陀来过这里吗?”

“屋主!长苦行尼乾陀来过这里。”

“大德!你与长苦行尼乾陀有什么交谈吗?”

“屋主!我与长苦行尼乾陀有一些交谈。”

“大德!你与长苦行尼乾陀有什么样的交谈呢?”

于是世尊将与长苦行尼乾陀的全部交谈告诉了屋主优婆离。

MN.2.56.10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优婆离对世尊说道:“大德!很好!很好!就长苦行尼乾陀而言!长苦行尼乾陀就象一个正确地理解了老师的体系的受到很好教导的弟子那样已经回答了世尊。与巨大的身棍相比,琐碎的意棍算什么呢?相反,身棍是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

“屋主!如果你将在真实的基础上辩论,我们可能关于这个会有所交谈。”

“大德!我将在真实的基础上辩论,因此我们来谈谈这个吧。”

MN.2.56.11 “屋主!你怎么想呢?在这里,某个尼乾陀可能受到折磨、痛苦,而且病得很重,这个病需要冷水来治疗,可是他的诸誓戒禁止这样做,他可能拒绝冷水,尽管他精神上渴望它,并且只用所允许的热水,象这样就在身体上和言语上保持了他的诸誓戒。因为他没有弄到冷水,他可能会死。那么,屋主!尼乾陀若提子描述他的重生在发生时会在哪里呢?”

“大德!有称为“意系缚”(mind-boundz)的诸天神;他会在那里重生。那是什么原因呢?大德!因为当他死的时候,他仍然被在意当中的附着(attachment; 执着)所系缚。”

“屋主!屋主!要注意你是如何回答的!你之前所说的与你之后所说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后说的也与你之前所说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这个陈述:“大德!我将在真实的基础上辩论,因此我们来谈谈这个吧。””

“大德!尽管世尊已经如是所说,可是身棍是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

MN.2.56.12 “屋主!你怎么想呢?在这里,某尼乾陀可能用四种禁戒受到制约:被所有的防范所防范,被所有的防范所钳制,被所有的防范所清洗,被所有的防范所领受 – 可是当前行和返回时,他带来对许多小生物的摧毁。尼乾陀若提子对于他描述了什么果报呢?”

“大德!尼乾陀若提子没有把不想要的事物描述为应受极大的谴责的。”

“屋主!可是,如果他想要它呢?”

“那么,大德!它是应受极大的谴责的。”

“可是,屋主!尼乾陀若提子在三棍中哪一棍下描述愿意呢?”

“大德!在意棍下。”

“屋主!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所说的与你之后所说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后说的也与你之前所说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这个陈述:“大德!我将在真实的基础上辩论,因此我们来谈谈这个吧。””

“大德!尽管世尊已经如是所说,可是身棍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

MN.2.56.13 “屋主!你怎么想呢?这那烂陀是成功的和繁荣的, 它是人口众多的和人群拥挤的吗?”

“是的,大德!”

“屋主!你怎么想呢?假设一个男子来这里挥舞一柄剑并如是说道:“在一刹那,在一片刻间,我将使这那烂陀的所有生物成为一大块血肉,一堆血肉。” 屋主!你怎么想呢?那位男子能够做成那个吗?”

“大德!十位、二十位、三十位、四十位或甚至五十位男子都不能在一刹那或一片刻间使这那烂陀的所有生物成为一大块血肉,一堆血肉,因此一个不起眼的单个男子算什么呢?”

“屋主!你怎么想呢?在这里,假设某沙门或婆罗门来,具备超常之力(神通力)和成就了心的掌握,并且他如是说道:“我将用一个嗔恨的意行(one mental act of hate)将这那烂陀化为灰烬。” 屋主!你怎么想呢?这样一位沙门或婆罗门能够做成那个吗?”

“大德!这样一位沙门或婆罗门,具备超常之力(神通力)和成就了心的掌握,能用一个嗔恨的意行( one mental act of hate)将十个、二十个、三十个、四十个或甚至五十个那烂陀那烂陀化为灰烬,因此一个不起眼的单个那烂陀算什么呢?”

“屋主!屋主!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所说的与你之后所说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后说的也与你之前所说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这个陈述:“大德!我将在真实的基础上辩论,因此我们来谈谈这个吧。””

“大德!尽管世尊已经如是所说,可是身棍对于恶行(evil action)的表现和恶行的干犯(perpetration)是最值得谴责的,而语棍和意棍不是那样多。”

MN.2.56.14 “屋主!你怎么想呢?你听过小杖山林、迦陵伽山林、中轮辐山林和母支山林(the Dandaka, Kalinga, Mejjha, and Matanga forests)是如何变成诸山林的吗?” – “是的,大德!” – “正如你所听到的,它们是如何变成诸山林的呢?” – “大德!我听说它们由于在仙人们的部分中一个嗔恨的意行变成了诸山林。”

“屋主!屋主!要注意你如何回答!你之前所说的与你之后所说的既不相吻合,你之后说的也与你之前所说的不相吻合。可是你作了这个陈述:“大德!我将在真实的基础上辩论,因此我们来谈谈这个吧。””

MN.2.56.15 “大德!我对世尊第一个譬喻就感到满意和欢喜。可是,我原以为我会如是反对世尊,因为我本来想听到世尊对问题的种种解答。大德!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世尊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大德!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请世尊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MN.2.56.16 “屋主!要彻底调查研究。象你这样众所周知的人彻底调查研究是很好的。”

“大德!我对世尊告诉我那个就更加满意和欢喜了。因为别的外道们收我为弟子时,会打着一个横幅在那烂陀到处宣告:”屋主优婆离已成为我们座下的弟子。” 可是,相反地,世尊却告诉我道:“屋主!要彻底地调查研究。象你这样的知名人士彻底地调查研究是很好的。” 大德!因此我第二次皈依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请世尊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MN.2.56.17 “屋主!你的家族已经长期地护持众尼乾陀,并且你应该考虑当他们来时给他们施食。”

“大德!我对世尊告诉我那个就更加满意和欢喜了。大德!我已经听说沙门乔达摩如是说道:“众布施只应该施与我;众布施不应该施与其他人。众布施只应该施与我的弟子们;众布施不应该施与其他人的弟子们。只有施与我的东西才是很有果报的,而不是施与其他人的东西。只有施与我的弟子们的东西是很有果报的,而不是施与其他人的弟子们的东西。” 可是,相反地,世尊却鼓励我施与众尼乾陀。无论如何,大德!我们将知道那个的时间。大德!因此我第三次皈依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请世尊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MN.2.56.18 于是世尊给屋主优婆离次第渐进的教导,即布施说、戒德说和诸天界说;他解释了在诸感官享乐中的危险过患、退化、杂染和对放弃的祝福。当他知道屋主优婆离的心准备妥当、愿意接受、没有障碍、兴高采烈和自信时,他向屋主优婆离阐明诸佛特有的教诫:痛苦、它的集起、它的息灭和它的息灭之道。正如一块去除了所有印迹的干净布会上色很均匀一般,同样地,屋主优婆离坐在那里时,在他当中生起了对正法一尘不染的完美眼力远见:“一切屈从于生起的都屈从于息灭。” 那时,屋主优婆离看见了正法,成就了正法,了知了正法,深入了正法,他超越了怀疑(doubt),消除了困惑,获得了无畏,并且在大师的体系中变得独立于人。于是他对世尊说道:“大德!现在我们必须走了,我们很忙,有很多的事要做。”

“屋主!现在去做你适合做的事情,正宜其时。”

MN.2.56.19 那时,屋主优婆离对世尊所说欢喜和高兴,从座位上起来,向世尊礼敬候后,右绕离开,回到自己的家。在那里,他对守门人说道:“好守门人!从今日起,我对众尼乾陀和尼乾陀女关上大门,并且我对世尊的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和优婆夷敞开大门。如果任何尼乾陀来,你就如是告诉他道:“大德!等一下。从今日起,屋主优婆离已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他已经对众尼乾陀和尼乾陀女关上大门,并对世尊的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和优婆夷敞开大门。大德!如果你需要施食,请在此等候;他们会把它带到这里给你。”” – “是的,大德!” 守门人回答道。

MN.2.56.20 长苦行尼乾陀听说:“屋主优婆离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 于是他去见尼乾陀若提子并告诉他道:“大德!我如是听说:“屋主优婆离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

“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优婆离会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这不可能发生;而沙门乔达摩可能过来成为屋主优婆离的门徒,这倒可能发生。”

第二次……第三次,长苦行尼乾陀告诉他道:“大德!我如是听说:“屋主优婆离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

“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优婆离会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这不可能发生;而沙门乔达摩可能过来成为屋主优婆离的门徒,这倒可能发生。”

“大德!我要不要去查一下,屋主优婆离是否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吗?”

“苦行!你去去查一下屋主优婆离是否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

MN.2.56.21 于是,长苦行尼乾陀前往屋主优婆离的家。守门人看见长苦行尼乾陀远远地走来并告诉他道:“大德!等一下。从今日起,屋主优婆离已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他已经对众尼乾陀和尼乾陀女关上大门,并对世尊的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和优婆夷敞开大门。大德!如果你需要施食,请在此等候;他们会把它带到这里给你。”

“朋友!我不需要施食”,他说道,然后他转过身来去见尼乾陀若提子并告诉他道:“大德!确确实实,屋主优婆离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大德!当我告诉你时,我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大德!我不认为屋主优婆离应该尝试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沙门乔达摩是一个魔术师并知道一种将其他外道的弟子们转化的转化魔术。” 而现在,大德!你的屋主优婆离已经被沙门乔达摩的转化魔术所转化了。”

“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优婆离会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这不可能发生;而沙门乔达摩可能过来成为屋主优婆离的门徒,这倒可能发生。”

第二次……第三次,长苦行尼乾陀对尼乾陀若提子说道:“大德!确确实实,屋主优婆离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大德!当我告诉你时,我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大德!我不认为屋主优婆离应该尝试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因为沙门乔达摩是一个魔术师并知道一种将其他外道的弟子们转化的转化魔术。” 而现在,大德!你的屋主优婆离已经被沙门乔达摩的转化魔术所转化了。”

“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优婆离会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这不可能发生;而沙门乔达摩可能过来成为屋主优婆离的门徒,这倒可能发生。现在我自己必须去看一下屋主优婆离是否已经过去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

MN.2.56.22 于是尼乾陀若提子与一大群尼乾陀前往屋主优婆离的家。守门人看见尼乾陀若提子远远地走来并告诉他道:“大德!等一下。从今日起,屋主优婆离已成为沙门乔达摩座下的弟子。他已经对众尼乾陀和尼乾陀女关上大门,并对世尊的众比丘、比丘尼、优婆塞和优婆夷敞开大门。大德!如果你需要施食,请在此等候;他们会把它带到这里给你。”

“好守门人!去见屋主并告诉他道:“大德!尼乾陀若提子正与一大群尼乾陀站在外门;他想要见你。””

“是的,大德!” 守门人回答道,然后他去见屋主优婆离并告诉他道: “大德!尼乾陀若提子正与一大群尼乾陀站在外门;他想要见你。”

“那么,好守门人!在中门大厅准备好众座位。”

“是的,大德!” 他回答道,然后他将中门大厅中的众座位准备好后,回去见屋主优婆离并告诉他道:“大德!中门大厅中的众座位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去做你适合做事情,正宜其时。”

MN.2.56.23 那时,屋主优婆离前往中门大厅并在那里最高的、最好的、最首要的和最胜妙的座位上坐下。然后他告诉守门人道:“现在, 好守门人!去见他并告诉他道:“大德!屋主优婆离说道:“大德!如果你愿意,就进来。””

“是的,大德!” 守门人回答道,然后他去见尼乾陀若提子并告诉他道:“大德!屋主优婆离说道:“大德!如果你愿意,就进来。””

于是,尼乾陀若提子与一大群尼乾陀前往中门大厅。

MN.2.56.24 以前,当屋主优婆离看见尼乾陀若提子远远地走来时,他通常出去迎接尼乾陀若提子,用一件上袍掸去最高的、最好的、最首要的和最胜妙的座位上的灰尘,并在四处安置好座位后,让尼乾陀若提子坐在上面。可是现在,自己在那里的最高的、最好的、最首要的和最胜妙的座位上坐好后,他告诉尼乾陀若提子道:“大德!有众多座位;如果你愿意,就坐下。”

MN.2.56.25 当如是所说时,尼乾陀若提子说道:“屋主!你疯了!屋主!你是一个蠢货!你去时说道:“大德!我要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 而你回来后,完全陷入一张巨大的教义之网。正如假若一个人去阉割某人而回来后却两边都被阉割一般,正如假若一个人去毁坏某人的双眼而回来后却双眼都被毁坏一般;你也同样地,屋主!去时说道:“大德!我要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 而你回来后,完全陷入一张巨大的教义之网。屋主!你已经被沙门乔达摩的转化魔术所转化了!”

MN.2.56.26 “大德!那种转化魔术是吉祥的!那种转化魔术是良善的!大德!如果我所爱的亲族和亲属们会被这种转化所转化,那么它将导致我所爱的亲族和亲属们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如果所有的刹帝利会被这种转化所转化,那么它将导致所有刹帝利门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如果所有婆罗门……所有商人(毘舍)……所有工人(首陀罗)会被这种转化所转化,那么它将导致所有工人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如果包括它的众天神、众魔罗和众梵天的此世间;和包括它的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一代会被这种转化所转化,那么它将导致包括它的众天神、众魔罗和众梵天的此世间;和包括它的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一代长久的福利和快乐。大德!至于这个,我将给你作一个譬喻;因为在这里一些智者们通过一个譬喻可以理解一个陈述的义理。

MN.2.56.27 大德!从前有一个年老的、衰老的和为岁月所累的婆罗门,他有一位怀孕的和即将分娩的年轻婆罗门女孩为妻。于是她告诉他道:“婆罗门!去市场买一只小猴并带回来作为我孩子的一个玩伴。” 他回答道:“女士!等道你生产后吧。如果你生下一个男孩,那么我将去市场并买一只小公猴,然后带回来作为你的小男孩的一个玩伴;可是如果你生下一个女孩,那么我将去市场并买一只小母猴,然后带回来作为你的小女孩的一个玩伴。” 第二次,她作了同样的请求定得到同样的答复。第三次,她作了同样的请求。于是因为他的心因爱而与她联系在一起,他去市场买了一只小公猴,把它带回来并告诉她道:“我已经在市场买了这只小公猴并带回来给你作为你的孩子的一个玩伴。” 于是她告诉他道:“婆罗门!去把这只小公猴带到拉塔帕尼染匠之子(Rattapani the dyer’s son)处并告诉他道:“好拉塔帕尼!我想要这只小公猴被染成称为黄膏的颜色,反复捶打,两边都修得光滑。” 于是因为他的心因爱而与她联系在一起,他把小公猴带到拉塔帕尼染匠之子(Rattapani the dyer’s son)处并告诉他道:“好拉塔帕尼!我想要这只小公猴被染成称为黄膏的颜色,反复捶打,两边都修得光滑。” 拉塔帕尼染匠之子告诉他道:“大德!你这只小公猴可以染色,但不可以捶打或修得光滑。” 同样地,大德!愚蠢的众尼乾陀的教义只会令蠢人们欢喜,但不会令明智者们欢喜,而且它将承受不了检验或修得光滑。

大德!然后又有一次,那位婆罗门拿了一套新衣服去见拉塔帕尼染匠之并告诉他道:“好拉塔帕尼(染手)!我想要这一套新衣服被染成称为黄膏的颜色,反复捶打,两边都修得光滑。” 拉塔帕尼染匠之子告诉他道:“大德!这一套新衣服将染色、捶打和两边都修得光滑。”  同样地,大德!已经获得证悟和遍正觉的世尊的教义,将令明智者们而不是蠢人们欢喜,而且它将承受得了检验和修得光滑。”

MN.2.56.28 “屋主!国王与群众都如是知道你:“屋主优婆离是尼乾陀若提子的一位弟子。” 我们应该考虑你是谁的弟子吗?”

当如是所说时,屋主优婆离从他的座位上起来,然后将他的上袍搭到一边肩膀,向世尊的方向合掌致敬并告诉尼乾陀若提子道:

MN.2.56.29 “大德!在那种情形中,听听我是谁的弟子吧:

他是已经摆脱了妄想、

舍弃了心的荒野的大智者(the Wise),战斗中的胜利者;

他知道没有煎熬,圆满地心意平衡,

戒德成熟,充满殊胜智慧;

超越所有的诱惑,他没有污点: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没有困惑,他住于心满意足,

摒弃世俗的诸利益,是一艘欢乐之舟;

一个已经完成沙门职责的人,

一个人承担最后身的人;

他完全无与伦比的,完全一尘不染: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没有怀疑,技巧娴熟,

是持律者和卓越的的领袖。

没有人能超越他的璀璨品质;

毫无迟疑,他是照耀者;

已经切断了狂妄我慢,他是一位英雄: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牛群的牛王,他无法得到衡量,

他深不可测,他成就至寂静;

安稳的提供者,知识(智)的拥有者,

他站在正法当中,内向地克制;

已经克服了所有的束缚,他得到了解脱: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完美无暇的龙象,生活在偏远地区,

结缚全部破碎,完全得到释放;

精于讨论,充满智慧,

他的旗帜低降,他不再贪欲;

已经驯服自己,他不再扩散: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最优秀的先知,没有任何欺骗性的计谋,

已经到达三明,已经成就梵净(attained to holiness);

他的心得到洗净,是一个话语大师,

他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是知识的发现者;

他是给与者众第一,他一直有能力: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是圣者,心已得到修习,

他已经获得了目标并阐明了真相(实相);

具足了正念和透彻的洞察力(毘婆舍那),

他既不前倾也不后倾;

不受干扰,达至精通;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正确地过活和住于禅修,

内向地毫无玷污,清净完美;

他独立并无所畏惧,

隐退远离过活,成就至峰顶;

已经超越了自己,他带领我们跨越: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充满至高无上的宁静,具有广泛的智慧,

一个有大智慧的人,没有一切贪婪;

他是如来,他是崇高者,

无与伦比的人,没有匹敌的人;

他勇敢,精通一切: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他切断了渴望并成为正觉者,

清除了所有的云,完全没有污染;

最值得种种布施,最强大的夜叉(精神最为强大),

最完美的人,超出估量;

最伟大的巨人,成就至荣耀的巅峰:

他就是世尊,而我就是他的弟子。”

MN.2.56.30 “屋主!你什么时候为沙门乔达摩炮制了这些颂歌?”

“大德!假设有一大堆许多种类的花,并且那时一位聪明的花环匠或花环匠的徒弟会将它们编织成一个多彩的花环;同样地,大德!世尊有许多值得称赞的品质,几百项值得称赞的品质。大德!谁不去称赞值得称赞的人呢?”

那时,由于尼乾陀若提子不能忍受给予世尊的这一荣耀,就在彼时彼地,热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

第五十六致优婆离经终。


MN.2.57  守狗禁戒沙门(The Dog-duty Ascetic)经(Kukkuravatika Sutta)

MN.2.57.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拘利国(the Koliyan country)名叫哈利达瓦沙那(Haliddavasana)的拘利族人城镇。

MN.2.57.2 那时,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Punna, son of the Koliyans)沙门与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Seniya, a naked dog-duty ascetic)沙门去拜见世尊。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沙门向世尊礼敬并在一旁坐下,而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与世尊互相致意,致意与寒暄后,他也在一旁坐下,一边象狗一样蜷缩起来。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沙门对世尊说道:“大德!这位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行难行之事:当食物被扔在地上时他吃他的食物。他长时间接受并受持那种狗禁戒。他的目的地将是什么呢?他的未来历程是什么呢?”

“够了!富楼那!随它吧。不要问我那个!”

第二次……第三次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沙门对世尊说道:“大德!这位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行难行之事:当食物被扔在地上时,他吃他的食物。他长时间接受并受持那种狗禁戒。他的目的地将是什么呢?他的未来历程是什么呢?”

“那么,富楼那!因为当我说道:“够了!富楼那!随它吧。不要问我那个”, 我确实不能说服你,因此我将回答你。

MN.2.57.3 富楼那!在这里,某人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狗禁戒;他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狗习惯;他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狗心意;他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狗行为。已经这样做后,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会在众狗的相伴中重现。可是如果他有如此之见:“通过这种戒德、禁戒、沙门义或梵行,我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天神或某个稍逊的天神”,那是他这种情形的邪见。那么,对持有邪见的一个人有两种目的地,我说:地狱或畜生界。因此,富楼那!如果他的狗禁戒成功的话,它将引导他与众狗相伴;如果它失败的话,它将引导他去往地狱。”

MN.2.57.4 当如是所说时,裸形斯尼耶,守狗禁戒的沙门,放声大哭和涕泪横流。于是世尊告诉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沙门道:“富楼那!当我说道:“够了!富楼那!随它吧。不要问我那个”, 我确实未能说服你”。”

那时,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说道:“大德!我不是因为世尊这样评价我而哭泣,而是因为我已经长时间接受并受持那种狗禁戒。大德!这位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是一位守牛禁戒的沙门。他已经长时间接受并受持那种牛禁戒。他的目的地将是什么呢?他的未来历程是什么呢?”

“够了!斯尼耶!随它吧,请不要问我那个!”

第二次……第三次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说道:大德!这位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是一位守牛禁戒的沙门。他已经长时间接受并受持那种牛禁戒。他的目的地将是什么呢?他的未来历程是什么呢?”

“那么,斯尼耶!因为当我说道:“够了!斯尼耶!随它吧。不要问我那个”, 我确实不能说服你,因此我将回答你。

MN.2.57.5 斯尼耶!在这里,某人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牛禁戒;他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牛习惯;他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牛心意;他充分和不间断地修习牛行为。已经这样做了后,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会在众牛的相伴中重现。可是如果他有如此之见:“通过这种戒德、禁戒、沙门义或梵行,我将成为一个伟大的天神或某个稍逊的天神”,那是他这种情形的邪见。那么,对持有邪见的一个人有两种目的地,我说:地狱或畜生界。因此,斯尼耶!如果他的牛禁戒成功的话,它将引导他与众牛相伴;如果它失败的话,它将引导他去往地狱。”

MN.2.57.6 当如是所说时,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守牛禁戒的沙门放声大哭和涕泪横流。于是世尊告诉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道:“斯尼耶!当我说道:“够了!斯尼耶!随它吧。不要问我那个”, 我确实未能说服你”。”

那时,守牛禁戒的富楼那沙门说道:“大德!我不是因为世尊这样评价我而哭泣,而是因为我已经长时间接受并受持那种牛禁戒。大德!我对世尊如是有信心:“世尊用这种方式能够给我教导正法,使我能舍弃这种牛禁戒,并且这位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能舍弃那种狗禁戒。”

“那么,富楼那!要聆听和密切注意我要说的。” – “是的,大德!”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沙门回答道。世尊如是说道:

MN.2.57.7 “富楼那!在我用证智亲自证悟实现它们后,有四种我所宣告的行为(业)。是哪四种呢?富楼那!有带来黑暗之果的黑暗之业;有带来明亮之果的明亮之业;有带来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业;还有带来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果的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业,导致业的摧毁之业。

MN.2.57.8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带来黑暗之果的黑暗之业呢?在这里,某人产生一种痛苦的身行(an afflictive bodily formation),一种痛苦的的语行,一种痛苦的的意行。已经产生了一种痛苦的身行,一种痛苦的的语行,一种痛苦的的意行后,他重现于一个痛苦的世间。当他重现于一个痛苦的世间时,诸痛苦之触会接触他。被诸痛苦之触接触时,他感受到诸痛苦之受,极致痛苦,如同在地狱中众生的情形。如是由于一个存在(有)而有一个存在(有)的重现。当一个人已经重现,诸触接触其人。如是我说众生是他们的诸业的继承者。这就称为带来黑暗之果的黑暗之业。

MN.2.57.9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带来明亮之果的明亮之业呢?在这里,某人产生一种不痛苦的身行(an afflictive bodily formation),一种不痛苦的语行,一种不痛苦的意行。已经产生了一种不痛苦的身行,一种不痛苦的的语行,一种不痛苦的意行后,他重现于一个不痛苦的世间。当他重现于一个不痛苦的世间时,诸不痛苦之触会接触他。被诸不痛苦之触接触时,他感受到诸不痛苦之受,极致快乐,如同在辉煌荣耀天的诸天神(the gods of Refulgent Glory)的情形。如是由于一个存在(有)而有一个存在(有)的重现。当一个人已经重现,诸触接触其人。如是我说众生是他们的诸业的继承者。这就称为带来明亮之果的明亮之业。

MN.2.57.10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带来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业呢?在这里,某人产生一种痛苦和不痛苦两者的身行(an afflictive bodily formation),一种痛苦和不痛苦两者的语行,一种痛苦和不痛苦两者的意行。已经产生了一种痛苦和不痛苦的身行,一种痛苦和不痛苦的语行,一种痛苦和不痛苦的意行后,他重现于一个痛苦和不痛苦的世间。当他重现于一个痛苦和不痛苦的世间时,诸痛苦和不痛苦之触会接触他。被诸痛苦和不痛苦之触接触时,他感受到诸痛苦和不痛苦之受,痛苦和快乐交织,如同众人和一些天神和一些在较低世间的众生的情形。如是由于一个存在(有)而有一个存在(有)的重现。当一个人已经重现,诸触接触其人。如是我说众生是他们的诸业的继承者。这就称为带来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业。

MN.2.57.11 那么,富楼那!什么是带来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果的既不是黑暗也不是明亮之业呢?其中,舍弃带来黑暗之果的黑暗之业的意志(the volition ),舍弃带来明亮之果的明亮之业的意志,舍弃带来黑暗和明亮之果的黑暗和明亮之业的意志:这就称为带来既不黑暗也不明亮之果的既不黑暗也不明亮之业,导致业的摧毁之业。这些就是我用证智亲自证悟实现它们后所宣告的四种行为(业)。”

MN.2.57.12 当如是所说时,守牛禁戒的拘利族人之子富楼那沙门对世尊说道:“大德!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世尊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请世尊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MN.2.57.13 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对世尊说道: “大德!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世尊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我想在世尊座下出家,我想受具足戒。”

MN.2.57.14 “斯尼耶!先前属于另一个外道的人,希望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试住满四个月。在四个月末,如果众比丘对他满意,他们许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但我承认在这件事上存在个体差异。”

“大德!如果那些先前属于另一个外道者的人,希望在这法和律中出家和受具足戒,要试住满四个月。如果在四个月末众比丘对他满意,他们许他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那么我将试住四年。在四年末,如果众比丘对我满意,让他们许我出家和受具足戒成为众比丘的状态。”

MN.2.57.15 那时,守狗禁戒的裸形斯尼耶沙门在世尊座下出家,并且他受了具足戒。受具足戒后不久,独居、隐退、精勤、热忱和坚决,尊者斯尼耶亲自以证智实现证悟,在此时此地进入和住于善男子们从在家正确地出家成为非家的梵行的无上目标。他证知(directly knew):”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存在的状态不。” 而且尊者斯尼耶成为阿罗汉们中的一员。

第六十七守狗禁戒沙门经终。


MN.2.58 致无畏王子(To Prince Abhaya)经

MN.2.58.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王舍城竹园栗鼠庇护所。

MN.2.58.2 那时, 无畏王子去见尼乾陀若提子,向他礼敬后,在一旁坐下。于是尼乾陀若提子对他说道:

MN.2.58.3 “来吧!王子!去反驳沙门乔达摩的教义,然后关于你的一份报告将会传播出这个效果:“无畏王子已经反驳了如此强大和威武的沙门乔达摩。””

“可是,大德!我将如何反驳他的教义呢?”

“来吧!王子!去见沙门乔达摩并说道:“大德!如来会发表不受欢迎和其他人不喜欢的演说吗?” 如果沙门乔达摩被如是所问而回答道:“王子!如来会发表不受欢迎和其他人不喜欢的演说”,那么你就对他说道:“那么,大德!你与任何一般人有何差别呢?因为一个普通人也会发表不受欢迎和其他人不喜欢的演说。” 但是,如果沙门乔达摩被如是所问而回答道:“王子!如来不会发表不受欢迎和其他人不喜欢的演说”,那么你对他说道:“那么,大德!为何你已经宣布了提婆达多:“提婆达多注定堕落诸恶趣,提婆达多注定堕落地狱,提婆达多将在地狱中持续一劫,提婆达多不可救药”呢?提婆达多对你的那个演讲感到愤怒和不满。” 当沙门乔达摩被你问到这个两难的问题时,他将既不能吞下它也不能吐出它。如果一枚铁刺卡在一个男人的喉咙里,他既不能吞下它也不能吐出它。同样地,王子!当沙门乔达摩被你问到这个两难的问题时,他将既不能吞下它也不能吐出它。”

MN.2.58.4 “是的,大德!” 无畏王子回答道。他起座向尼乾陀若提子礼敬,然后右绕离开,去拜见世尊。向世尊礼敬后,在一旁坐下,无畏王子仰视太阳并想道:“今天要反驳世尊时间太晚了。明天我将在自己的住处反驳世尊。” 于是他对世尊说道:“大德!请世尊与其他三位同意接受明天我的请食。” 世尊默然应允。

MN.2.58.5 那时,无畏王子知道世尊已经同意,起座,向世尊礼敬后,右绕离开。那时,当夜晚结束后,世尊在早晨穿好衣服,拿着钵和外袍,前往无畏王子的住处并在设置好的座位上坐下。于是无畏王子亲手以种种胜妙的硬食与软食款待与满足世尊。当世尊已经吃好并且手从钵上收回时,无畏王子拿了一个低矮的坐具,在一旁坐下,并对世尊说道:

MN.2.58.6 “大德!如来会发表不受欢迎和其他人不喜欢的演说吗?”

“王子!对那个没有一个片面的回答。”

“那么,大德!众尼乾陀在这个上输了。”

“王子!为何你说道:“那么,大德!众尼乾陀在这个上输了”呢?”

无畏王子于是向世尊报告了他与尼乾陀若提子的全部谈话。

MN.2.58.7 当时,有一个稚嫩的婴儿俯卧在无畏王子的膝上。那时,世尊对无畏王子如是说道:“王子!你怎么想呢?如果,你或你的护理没有在关注他时,这个孩子会放一个木片或小卵石在嘴里,那么你会对他怎么做呢?”

“大德!我会把它取出。如果我不能把它立刻取出,我会左手拿住他的头,并弯下我右手一根手指,我会把它取出,即使它意味着会出血。那是为什么呢?因为我对那个孩子有怜悯。”

MN.2.58.8 “同样地,王子!如来所知道的不真实的、不正确的和无益的言语,并且对其他人也是不受欢迎的和不欢喜的言语:如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来所知道的真实的、正确的而无益的言语,并且对其他人也是不受欢迎和不欢喜的言语:如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来所知道的真实的、正确的和有益的言语,但是对其他人却是不受欢迎的和不欢喜的言语:如来知道使用如此言语的时间。如来所知道的不真实的、不正确的和无益的言语,但是对其他人却是受欢迎的和欢喜的言语:如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来所知道的真实的、正确的而无益的言语,而且对其他人是受欢迎的和欢喜的言语:如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来所知道的真实的、正确的和有益的言语,而且对其他人是受欢迎的和欢喜的言语:如来知道使用如此言语的时间。那是为什么呢?因为如来对众生有怜悯。”

【注】:世尊在这里对有益的较为看重,无益的则不必说。同时要言语谨慎,要适时而说。

MN.2.58.9 “大德!当博学多闻的众刹帝利、博学多闻的众婆罗门、博学多闻的众屋主和博学多闻的的众沙门,在形成一个问题后,去拜见世尊并提出来,世尊的心中是否已经有这个想法:“如果他们来我这里并如是询问,我将如是回答”呢?或者世尊即刻有那个回答呢?”

MN.2.58.10 “至于那个,王子!我将反过来问你一个问题。依你所选择的来回答它。王子!你怎么想呢?你对战车的诸部件很娴熟吗?”

“是的,大德!我对战车的诸部件很娴熟。”

“王子!你怎么想呢?当人们来你这里并问道:“战车的这个部件的名字是什么呢?” 你的心中是否已经有这个想法:“如果他们来我这里并如是询问,我将如是回答”呢?或者你即刻有那个回答呢?”

“大德!我作为一位战车驾驭者而闻名,对一辆战车的诸部件都很娴熟。一辆战车的所有部件我都很好地知道。那个回答我即刻会有。”

MN.2.58.11 “同样地,王子!当博学多闻的众刹帝利、博学多闻的众婆罗门、博学多闻的众屋主和博学多闻的的众沙门,在形成一个问题后去见如来并提出来,如来即刻有那个回答。那是什么原因呢?众事物的那个法界(That element of things)已经被如来所完全洞彻,通过对它的洞彻,如来即刻有回答。”

MN.2.58.12 当如是所说时,无畏王子说道:

大德!太伟大了,大德!太伟大了,大德!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世尊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我皈依世尊、法和比丘僧团。请世尊作记我为一位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第五十八致无畏王子经终。


MN.2.59  多种受经(Bahuvedaniya Sutta)

MN.2.59.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住在舍卫城祇树给孤独园。

MN.2.59.2 那时,木匠五支(the carpenter Pancakang)去拜访尊者优陀夷(venerable Udayin),向他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向他问道:

MN.2.59.3 “大德!世尊已经陈述了多少种受呢?”

“屋主!世尊已经陈述了三种受:快乐的受、痛苦的受、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世尊已经陈述了这三种受。”

“尊者优陀夷!不是三种受已经为世尊所说;而是两种受已经为世尊所说:快乐的受和痛苦的受。这个既不痛苦也不快乐的受已经被世尊作为一种平静的和崇高的快乐所陈述。”

第二次和第三次尊者优陀夷陈述了自己的立场,而第二次和第三次木匠五支陈述了他的立场。 可是尊者优陀夷既不能说服木匠五支,木匠五支也不能说服尊者优陀夷。

MN.2.59.4 尊者阿难听到尊者优陀夷与木匠五支的谈话。于是他去拜见世尊,向他礼敬后,在一旁坐下并向他汇报了尊者优陀夷与木匠五支间的全部谈话。当他说完时,世尊告诉尊者阿难道:

MN.2.59.5 “阿难!它实际上是木匠五支不会接受来自优陀夷的一个真实呈示,并且它实际上是优陀夷不会接受来自自木匠五支的一个真实呈示。 我已经在一个呈示中陈述了两种受;我已经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三种受;我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五种受;我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五种受;我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六种受;我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八种受;我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三十六种受;我在另一个呈示中陈述了一百零八种受。那就是佛法如何被我在不同的诸呈示中所显现的。

阿难!当我如是在不同的诸呈示展示法时,可以预期那些人不承认、不允许和不接受其他人很好地陈述和言说的东西,他们就这些东西争论、争吵、争执和彼此唇枪舌剑相伤。但是,可以预期那些人承认、允许和接受其他人很好地陈述和言说的东西,他们就这些东西将和谐相处,相互欣赏,没有争执,水乳交融,用慈爱善良的眼睛彼此相视。

MN.2.59.6 阿难!有这五种感官享乐之索(five cords of sensual pleasure)。是哪五种呢?由眼所认知的,合意的、可爱的、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的诸色。由耳所认知的……由身所认知的合意的、可爱的、令人愉快的(agreeable)、讨人喜欢的(pleasing)、感官迷人的(sensually enticing)和撩人的(tantalizing)的诸所触物。这些就是五种感官享乐之索:依赖于这些五种感官享乐之索而生起的愉快和喜悦:这就称为感官享乐。

MN.2.59.7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不善诸状态,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一禅,它由念头和检查(寻和伺)相伴,有隐退远离所生的狂喜和快乐。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8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随着念头和检查(寻和伺)的平息,一位比丘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没有念头和检查(寻和伺),而有禅定所生的狂喜和快乐。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9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随着狂喜和快乐的褪尽,一位比丘住于安静,充满正念和正知,他体验此身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所宣告的:“他是安静的、充满正念的,他快乐地安住”的第三禅。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0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随着愉快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的喜悦和不快的逝去,一位比丘他进入和住于既不痛苦也不愉快的和包含通过平静的正念清净化的第四禅。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1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随着对诸色的诸感知(诸想; perceptions)的彻底超越,随着诸感官影响的诸感知(诸想)(perceptions of sensory impingement)的逝去,随着对多样性(diversity)诸感知的漠不关心,觉知“虚空是无限的”,一个比丘进入和住于“虚空无边处”。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2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通过对虚空无边处的彻底超越,觉知“识是无限的(无边的)”,一个比丘进入和住于“识无边处”。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3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通过对识无边处的彻底超越,觉知“无所有(there is nothing)”,一个比丘进入和住于“无所有处”。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4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通过对无所有处的彻底超越,一个比丘进入和住于“非感知(想)非非感知(想)处”。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5 假如任何人说:“ 这是众生体验的最高快乐和喜悦”,那么我不会向他承认那一点。为什么呢?因为有另一种快乐比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那么,另一种快乐是什么呢?阿难!在这里,通过对非感知(想)非非感知(想)处的彻底超越,一个比丘进入和住感知(想)和受的息灭(the cessation of perception and feeling)。这就是另一种比之前那种快乐更殊胜和崇高的快乐。

MN.2.59.16 阿难!现在其他外道的漫游者们可能如是说道:“沙门乔达摩说了感知(想)和受的息灭,并且他将其描述为一种愉快。这是什么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其他外道的漫游者们如是所说时,阿难!应该告诉他们:“道友们!世尊描述愉快不是只与愉快的受相关;学友们!相反地,如来将任何一种愉快描述为愉快,无论在何处和以何种方式发现它。”” (与SN.36.19经相同)

这就是世尊所说,尊者阿难对世尊所说满意和欢喜。

第五十九多种受经终。


MN.2.60 无可争议的教诫经(Apannaka Sutta)

MN.2.60.1 如是我闻。有一次,世尊与大比丘僧团在拘萨罗国游行,并且最终抵达名叫萨罗(Sala)的拘萨罗婆罗门村。

MN.2.60.2 萨罗的婆罗门屋主们听说:“释迦人之子、从释迦族出家的沙门乔达摩,与大比丘僧团一起在拘萨罗国游行并已经来到萨罗。现在一份关于乔达摩大师的良好报告已经传播至这个效果:“那位世尊获得证悟,遍正觉(fully enlightened),明与行具足(accomplished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崇高(sublime),他是世间解(knower of the world),无上调御者(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天人师(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他已正觉(enlightened),受到祝福(blessed)。他向包括众天神、众魔罗、众梵天的此世间,以及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和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一代宣说他亲自以证智(his own direct knowledge)证悟(realized)。他教导的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他揭示了一种圆满和清净(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精神生活(梵行)。”  现在去拜访这样的阿罗汉们很有益处。”

MN.2.60.3 于是萨罗的婆罗门屋主去拜见世尊。一些人向世尊礼敬并在一旁坐下;一些人和世尊相互致意,致意与寒暄后,在一旁坐下;一些人向世尊合掌礼敬后,在一旁坐下;一些人在世尊面前报上自己的名字和族姓后,在一旁坐下;而一些人保持沉默,在一旁坐下。

MN.2.60.4 当他们落座时,世尊向他们问道:“屋主们!有没有对你们来说合意的老师,使你们获得了诸理由所支持的对他的信念呢?”

“大德!没有对我们来说合意的老师,使我们获得了诸理由所支持的对他的信念。”

“屋主们!因为你们还没有发现一位合意的老师,你们可以行持和实践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因为当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被接受和行持时,它将导致你们长久的福利和快乐。那么,什么是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呢?

(I. 虚无主义的教义(THE DOCTRINE OF NIHILISM))

MN.2.60.5 (A) 屋主们!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doctrine)和见(view)是这种:“无布施(nothing given),无供养(nothing offered),无慈善捐赠;善恶之行都没有果报或结果;无此世间,无其他世间;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reborn spontaneously);没有在此世间中良善和有戒德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他们通过证智亲自实现并宣称了此世间和其他世间。”

MN.2.60.6 (B) 然而,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教义直接对立,并且他们如是说道:“有布施,有供养,有慈善捐赠;善恶之行都有果报或结果;有此世间,有其他世间;有母,有父;有化生众生;有在此世间中良善和有戒德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他们通过证智亲自实现并宣称了此世间和其他世间。” 屋主们!你们怎么想呢?这些沙门和婆罗门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对立的诸教义吗?” – “是的,大德!”

MN.2.60.7 (A.i) “那么,屋主们!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无布施,无供养,无慈善捐赠;善恶之行都没有果报或结果;无此世间,无其他世间;无母,无父;无化生众生;没有在此世间中良善和有戒德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他们通过证智亲自实现并宣称了此世间和其他世间”, 可以预期他们将回避三种善状态,即身善行、语善行和意善行(good bodily conduct, good verbal conduct, and good mental conduct),并且他们将行持和实践这三种不善状态,即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既没有看见在诸不善状态中的危险、退化和杂染(danger, degradation, and defilement),也没有看见在诸善状态中放弃的福佑(the blessing of renunciation)和净化的方面。

MN.2.60.8 (A.ii) 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持有“没有别的世间”之见的人有邪见(wrong view)。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想要“没有别的世间”的人有邪企图(wrong intention; 邪志)。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声称“没有别的世间”的人有邪语(wrong speech)。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说“没有别的世间”的人与那些知道别的世间的阿罗汉们对立。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说服另一个人“没有别的世间”的人说服那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an untrue Dhamma);并且因为他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他称赞自己并贬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拥有的清净的戒德(pure virtue)被舍弃而代之以腐败的行为。而且这种邪见,邪企图(邪志),邪语,与圣者们的对立,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以及自我称赞与贬低其他人 – 这几个诸邪恶不善状态如是以邪见作为它们的条件而产生。

MN.2.60.9 (A.iii)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没有别的世间,那么身体破裂消解时,这个良善之人将使自己足够安全。可是如果有另一个世界,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坏的状态,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狱。现在,不管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话是否是真的,让我假设没有别的世间:这个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时此地作为一个无戒德的人和一个持有虚无主义教义的邪见的人受到明智者的谴责。可是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另一个世界,那么这个良善之人在两方面都已经遭逢厄运:因为他在此时此地受到明智者谴责,并且因为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坏的状态,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狱。” 通过它只延伸在一边而排除了另一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经错误地接受和行持了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

MN.2.60.10 (B.i) 那么,屋主们!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中,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有布施,有供养,有慈善捐赠;善恶之行都有果报或结果;有此世间,有其他世间;有母,有父;有化生众生;有在此世间中良善和有戒德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他们通过证智亲自实现并宣称了此世间和其他世间”, 可以预期他们将回避三种不善状态,即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bodily misconduct, verbal misconduct, and mental misconduct),并且他们将行持和实践这三种善状态,即身善行、语善行和意善行。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看见在诸不善状态中的危险、退化和杂染(danger, degradation, and defilement),并且看见在诸善状态中放弃的福佑(the blessing of renunciation)和净化的方面。

MN.2.60.11 (B.ii) 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行持“有另一个的世间”之见的人有正见。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想要“有另一个的世间”的人有正企图(正志)。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声称“有另一个的世间”的人有正语。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说“有另一个的世间”的人与那些知道别的世间的阿罗汉们不相对立。既然实际上有另一个世界,说服另一个人“有另一个的世间”的人说服那个人接受了真实的法(true Dhamma);并且因为他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真实的法,他不称赞自己和贬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拥有的腐败行为被舍弃而代之以清净的戒德。而且这种正见,正企图(正志),正语,以及圣者们的不相对立,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真实的法,以及不自我称赞与贬低其他人 – 这几个诸善状态如是以正见作为它们的条件而产生。

MN.2.60.12 (B.iii)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有另一个世间,那么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这个良善之人将重现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当中。现在,不管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话是否是真的,让我假设没有别的世界:这个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时此地作为一个有戒德的人和一个有确定教义的正见的人受到明智者的称赞。并且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另一个世界,那么这个良善之人在两方面都已经遭逢幸运:因为他在此时此地受到明智者称赞,并且因为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当中。” 通过它延伸在两边而排除了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经正确地接受和行持了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

(II. 无造作的教义(THE DOCTRINE OF NON-DOING))

MN.2.60.13 (A) 屋主们!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doctrine)和见(view)是这种:“当一个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时,当一个人切断或使他人切断时,当一个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时,当一个人造成悲伤或使他人造成悲伤时,当一个人压制或使他人造成压制时,当一个人恐吓或使他人造成恐吓时,当一个人杀害众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抢夺财富、偷盗、拦路抢劫,勾引人妻,言语虚妄时 – 造作无恶所作。如果一个人用剃刀为边的轮子使这大地之上活着的众生成为一大块血肉,成为一堆血肉,因为这个缘故会没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南岸去猎杀和屠戮,切断并使他人切断,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为这个缘故会没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养和使他人供养,因为这个缘故会没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通过布施、自我调伏、自我控制,通过说真话,没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

MN.2.60.14 (B) 然而,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教义直接对立,并且他们如是说道:“当一个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时,当一个人切断或使他人切断时,当一个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时,当一个人造成悲伤或使他人造成悲伤时,当一个人压制或使他人造成压制时,当一个人恐吓或使他人造成恐吓时,当一个人杀害众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抢夺财富、偷盗、拦路抢劫,勾引人妻,言语虚妄时 – 造作者的确有恶所作。如果一个人用剃刀为边的轮子使这大地之上活着的众生成为一大块血肉,成为一堆血肉,因为这个缘故会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南岸去猎杀和屠戮,切断并使他人切断,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为这个缘故会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养和使他人供养,因为这个缘故会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通过布施、自我调伏、自我控制,通过说真话,会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  屋主们!你们怎么想呢?这些沙门和婆罗门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对立的诸教义吗?” – “是的,大德!”

MN.2.60.15 (A.i) “那么,屋主们!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当一个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时,当一个人切断或使他人切断时,当一个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时,当一个人造成悲伤或使他人造成悲伤时,当一个人压制或使他人造成压制时,当一个人恐吓或使他人造成恐吓时,当一个人杀害众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抢夺财富、偷盗、拦路抢劫,勾引人妻,言语虚妄时 – 造作无恶所作。如果一个人用剃刀为边的轮子使这大地之上活着的众生成为一大块血肉,成为一堆血肉,因为这个缘故会没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南岸去猎杀和屠戮,切断并使他人切断,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为这个缘故会没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养和使他人供养,因为这个缘故会没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通过布施、自我调伏、自我控制,通过说真话,没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 可以预期他们将回避三种善状态,即身善行、语善行和意善行,并且他们将行持和实践这三种不善状态,即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既没有看见在诸不善状态中的危险、退化和杂染,也没有看见在诸善状态中放弃的福佑和净化的方面。

MN.2.60.16 (A.ii) 既然实际上有造作,持有“没有造作”之见的人有邪见(wrong view)。既然实际上有造作,想要“没有造作”的人有邪企图(wrong intention; 邪志)。既然实际上有造作,声称“没有造作”的人有邪语(wrong speech)。既然实际上有造作,说“没有造作”的人与那些持有“有造作”教义的阿罗汉们对立。既然实际上有造作,说服另一个人“没有造作”的人说服那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并且因为他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他称赞自己并贬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拥有的清净的戒德被舍弃而代之以腐败的行为。而且这种邪见,邪企图(邪志),邪语,以及圣者们的对立,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以及自我称赞与贬低其他人 – 这几个诸邪恶不善状态如是以邪见作为它们的条件而产生。

MN.2.60.17 (A.iii)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没有造作,那么身体破裂消解时,这个良善之人将使自己足够安全。可是如果有造作,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坏的状态,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狱。现在,不管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话是否是真的,让我假设没有造作:这个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时此地作为一个无戒德的人和一个持有无造作的教义的邪见的人受到明智者的谴责。可是在另一方面,如果有造作,那么这个良善之人在两方面都已经遭逢厄运:因为他在此时此地受到明智者谴责,并且因为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坏的状态,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狱。” 通过它只延伸在一边而排除了另一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经错误地接受和行持了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

MN.2.60.18 (B.i) “那么,屋主们!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当一个人造作或使他人造作时,当一个人切断或使他人切断时,当一个人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时,当一个人造成悲伤或使他人造成悲伤时,当一个人压制或使他人造成压制时,当一个人恐吓或使他人造成恐吓时,当一个人杀害众生、未予而取、破室而入、抢夺财富、偷盗、拦路抢劫,勾引人妻,言语虚妄时 – 造作者的确有恶所作。如果一个人用剃刀为边的轮子使这大地之上活着的众生成为一大块血肉,成为一堆血肉,因为这个缘故会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南岸去猎杀和屠戮,切断并使他人切断,折磨或使他人造成折磨,因为这个缘故会有邪恶和邪恶的后果。如果一个人延恒河北岸去布施和使他人布施,供养和使他人供养,因为这个缘故会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通过布施、自我调伏、自我控制,通过说真话,会有福德和福德的后果。” 可以预期他们将回避三种不善状态,即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并且他们将行持和实践这三种善状态,即身善行、语善行和意善行。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看见在诸不善状态中的危险、退化和杂染,并且看见在诸善状态中放弃的福佑和净化的方面。

MN.2.60.19 (B.ii) 既然实际上有造作,持有“有造作”之见的人有正见。既然实际上有造作,想要“有造作”的人有正企图(正志)。既然实际上有造作,声称“有造作”的人有正语。既然实际上有造作,说“有造作”的人与那些持有“有造作”教义的阿罗汉们不相对立。既然实际上有造作,说服另一个人“有造作”的人说服那个人接受了一种真实的法;并且因为他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真实的法,他不称赞自己和贬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拥有的腐败行为被舍弃而代之以清净的戒德。而且这种正见,正企图(正志),正语,以及圣者们的不相对立,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真实的法,以及不自我称赞与贬低其他人 – 这几个诸善状态如是以正见作为它们的条件而产生。

MN.2.60.20 (B.iii)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有造作,那么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这个良善之人将重现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当中。现在,不管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话是否是真的,让我假设没有造作:这个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时此地作为一个有戒德的人和一个有确定教义的正见的人受到明智者的称赞。并且在另一方面,如果有造作,那么这个良善之人在两方面都已经遭逢幸运:因为他在此时此地受到明智者称赞,并且因为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当中。” 通过它延伸在两边而排除了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经正确地接受和行持了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

(III. 非因果关系的教义(THE DOCTRINE OF NON-CAUSALITY))

MN.2.60.21 (A) 屋主们!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doctrine)和见(view)是这种:“对于众生杂染(染污)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受到杂染没有原因或条件。对于众生的清净化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受到清净化没有原因或条件。没有威力,没有活力,没有男子气概的力量,没有男子气概的忍耐力。一切众生,一切活着的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没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运、环境和本性塑造,它们在六种类别中体验快乐和痛苦。”

MN.2.60.22 (B) 然而,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教义直接对立,并且他们如是说道:“对于众生的杂染有一种原因和条件;众生受到杂染有一种原因和条件。对于众生的清净化有一种原因和条件;众生受到清净化有一种原因和条件。有威力,有活力,有男子气概的力量,有男子气概的耐久力。不是这种情况:一切众生,一切活着的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没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运、环境和本性塑造,它们在六种类别中体验快乐和痛苦。”  屋主们!你们怎么想呢?这些沙门和婆罗门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对立的诸教义吗?” – “是的,大德!”

MN.2.60.23 (A.i) “那么,屋主们!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对于众生的杂染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受到杂染没有原因或条件。对于众生的清净化没有原因或条件;众生受到清净化没有原因或条件。没有威力,没有活力,没有男子气概的力量,没有男子气概的耐久力。一切众生,一切活着的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没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运、环境和本性塑造,它们在六种类别中体验快乐和痛苦。” 可以预期他们将回避三种善状态,即身善行、语善行和意善行,并且他们将行持和实践这三种不善状态,即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既没有看见在诸不善状态中的危险、退化和杂染,也没有看见在诸善状态中放弃的福佑和净化的方面。

MN.2.60.24 (A.ii) 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持有“没有因果关系”之见的人有邪见。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想要“没有因果关系”的人有邪企图(邪志)。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声称“没有因果关系”的人有邪语。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说“没有因果关系”的人与那些持因果关系的教义的阿罗汉们对立。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说服另一个人“没有因果关系”的人说服那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并且因为他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他称赞自己并贬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拥有的清净的戒德被舍弃而代之以腐败的行为。而且这种邪见,邪企图(邪志),邪语,以及圣者们的对立,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不真实的法,以及自我称赞与贬低其他人 – 这几个诸邪恶不善状态如是以邪见作为它们的条件而产生。

MN.2.60.25 (A.iii)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没有因果关系,那么身体破裂消解时,这个良善之人将使自己足够安全。可是如果有因果关系,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坏的状态,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狱。现在,不管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话是否是真的,让我假设没有因果关系:这个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时此地作为一个无戒德的人和一个持有无因果关系的教义的邪见的人受到明智者的谴责。可是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因果关系,那么这个良善之人在两方面都已经遭逢厄运:因为他在此时此地受到明智者谴责,并且因为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坏的状态,一个不快乐的目的地,下界,甚至地狱。” 通过它只延伸在一边而排除了另一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经错误地接受和行持了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

MN.2.60.26 (B.i) “那么,屋主们!那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对于众生的杂有一种原因和条件;众生受到杂染有一种原因和条件。对于众生的清净有一种原因和条件;众生受到清净化有一种原因和条件。有威力,有活力,有男子气概的力量,有男子气概的忍耐力。不是这种情况:一切众生,一切活着的众生,一切生物,一切灵魂,没有掌控、威力和活力;而由命运、环境和本性塑造,它们在六种类别中体验快乐和痛苦。” 可以预期他们将回避三种不善状态,即身恶行、语恶行和意恶行,并且他们将行持和实践这三种善状态,即身善行、语善行和意善行。那是为什么呢?因为那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看见在诸不善状态中的危险、退化和杂染,并且看见在诸善状态中放弃的福佑和净化的方面。

MN.2.60.27 (B.ii) 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持有“有因果关系”之见的人有正见。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想要“有因果关系”的人有正企图(正志)。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声称“有因果关系”的人有正语。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说“有因果关系”的人与那些持有因果关系的教义的阿罗汉们不相对立。既然实际上有因果关系,说服另一个人“有因果关系”的人说服那个人接受了一种真实的法;并且因为他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一种真实的法,他不称赞自己和贬低其他人。因此任何他之前拥有的腐败行为被舍弃而代之以清净的戒德。而且这种正见,正企图(正志),正语,以及圣者们的不相对立,说服另一个人接受了真实的法,以及不自我称赞与贬低其他人 – 这几个诸善状态如是以正见作为它们的条件而产生。

MN.2.60.28 (B.iii)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如果有因果关系,那么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这个良善之人将重现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当中。现在,不管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话是否是真的,让我假设没有因果关系:这个良善之人仍然在此时此地作为一个有戒德的人和一个有确定教义的正见的人受到明智者的称赞。并且在另一方面,如果有因果关系,那么这个良善之人在两方面都已经遭逢幸运:因为他在此时此地受到明智者称赞,并且因为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他将重现在一个快乐的目的地,甚至在天界当中。” 通过它延伸在两边而排除了不善的可能性的方式,他已经正确地接受和行持了这种无可争议的教诫。”

(IV. 没有诸非物质领域(THERE ARE NO IMMATERIAL REALMS))

MN.2.60.29 屋主们!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doctrine)和见(view)是这种:“绝对没有诸非物质领域(immaterial realm)。”

MN.2.60.30 然而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教义直接对立,并且他们如是说道:“绝对有诸非物质领域。” 屋主们!你们怎么想呢?这些沙门和婆罗门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对立的诸教义吗?” – “是的,大德!”

MN.2.60.31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这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没有诸非物质领域,” 可是我还没有看见那个。然而这些其他的沙门和婆罗门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有诸非物质领域,” 可是我还没有看见那个。如果我没有知道和看见而要采取一方并宣称:“只有这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的”,那会对我来说不合适。至于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没有诸非物质领域”的良善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如果他们的言语是真实的,那么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后可能重现在由心意组成的诸精细物质领域的众天神之中。可是,至于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有诸非物质领域”的良善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如果他们的言语是真实的,那么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后可能重现在由感知(想)组成的诸非物质领域的众天神之中。诸棍棒和诸武器的拿起、诸争吵、诸争执、诸争论、歧视、恶意和妄语被认为是基于物质性色而发生的,但是这在诸非物质领域中根本不存在。” 在如是反思后,他修习对诸物质性色的冷静离欲、诸物质性色的褪去和息灭。

(V. 没有存在的息灭(THERE IS NO CESSATION OF BEING))

MN.2.60.32 屋主们!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和见是这种:“绝对没有存在(有)的息灭。”

MN.2.60.33 然而有一些沙门和婆罗门,他们的教义与那些沙门和婆罗门的教义直接对立,并且他们如是说道:“绝对有一种存在(有)的息灭。” 屋主们!你们怎么想呢?这些沙门和婆罗门不是持有彼此直接对立的诸教义吗?” – “是的,大德!”

MN.2.60.34 关于这一点,一个明智者如是考虑道:“这些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没有存在的息灭,” 可是我还没有看见那个。然而这些其他的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有一种存在的息灭,” 可是我还没有看见那个。如果我没有知道和看见而要采取一方并宣称:“只有这是真的,其他任何事物都是错的”,那会对我来说不合适。那么,至于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没有存在的息灭”的良善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如果他们的言语是真实的,那么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后可能重现在由感知(想)组成的诸非物质领域的众天神之中。可是,至于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有一种存在的息灭”的良善的众沙门和众婆罗门,如果他们的言语是真实的,那么肯定仍然是可能的 – 我死后可能在此时此地成就般涅槃(final Nibbana)。那些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没有存在的息灭”的良善的沙门和婆罗门的见,靠近贪欲、靠近束缚、靠近欢喜、靠近持有和靠近执取;而那些持有教义和见绝对有一种存在的息灭”的良善沙门和婆罗门的见,则靠近非贪欲、靠近非束缚、靠近非欢喜、靠近非持有和靠近非执取。在如是反思后,他修习对存在的冷静离欲、诸物质性色的褪去和息灭。

(四种人(FOUR KINDS OF PERSONS))

MN.2.60.35 屋主们!在此世间中会发现四种人。是哪四种呢?在这里,有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在这里,有种人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在这里,有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在这里,有种人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由于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东西,他就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

MN.2.60.36 屋主们!哪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呢?在这里,某人赤裸而行,拒绝诸惯例,舔他的双手,受邀不来,受邀不停止(以下与MN.1.12.45相同);他不接受带来的事物或者特制的食物,或一顿食事供养;他不接受从一个罐子,从一只钵,横过一个门槛,横过一根棍子,横过一个杵,从正在吃的两人,从一个孕妇,从一个喂乳的女子,从一个与一个男子一起躺的女子,从食物被广告来分配处,从一条狗等待处,以及从众苍蝇嗡嗡处取食;他不接受鱼或肉食;他不饮烈性酒,果酒,或发酵之酿。他保持在一家吃一口;他保持在两家吃了两口;……;他保持在七家吃七口。他每天以一小碟食物维生,二小碟维生,……七小碟维生;他一天吃一餐,两天吃一餐,……七天吃一餐,象这样直到半个月吃一餐;他致力于定期吃食物。他吃绿色植物、粟米、野稻米、兽皮薄皮、苔藓、米糠、米渣沫、芝麻粉、草或牛粪。他靠山林根与果实们维生;他以落下的果实们为食。他穿麻布、麻的混织物、裹尸布、垃圾布、树皮、羚羊皮、羚羊皮条、库萨草纤维、树皮纤维、木片纤维、头发织物、兽毛织物和猫头鹰羽毛;他是一个拔掉头发和胡须的人,追求拔掉头发和胡须的实践。他是一个连续站立者,拒绝诸座位。他是一个连续蹲下的人,致力于维持蹲位。他是一个使用尖刺垫的人;他将一个尖刺垫作为他的床。他住于追求包括夜晚每天水浴三次的实践。如是通过如此多种方式,他住于追求责罚和苦修身体的实践。这就称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的那种人(与MN.51.8相同)。

MN.2.60.37 屋主们!哪种人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呢?比丘们!在这里,某人是一位屠羊者、屠猪者、捕鸟者、野兽套捕者、猎人、捕鱼者、盗贼、刽子手、狱卒或从事任何其他血腥工作的人。这种人就称作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人(与MN.51.9相同)。

MN.2.60.38  屋主们!哪种人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呢?比丘们!在这里,某人是一位刹帝利灌顶王或富有的婆罗门,已经在城的东面建立了一座新的神庙,并且已经剃除了须发,他穿着粗糙的兽皮,并以酥和油涂抹他的身体,以鹿角刮擦他的背部时,他与她的皇后和她的婆罗门大祭司一起进入神庙。在那里,他躺倒在铺着草的光秃秃的地上。国王以有一个同色牛仔的母牛的第一个奶头的牛奶过活,而王后以第二个奶头的牛奶过活,婆罗门大祭司以第三个奶头的牛奶过活;第四个奶头的的牛奶,他们倒在火上而牛仔以剩下的牛奶过活。他如实说道:“令如此多的公牛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犍牛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小母牛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山羊为了牺牲被屠杀;令那么多的绵羊为了牺牲被屠杀;令如此多的树为牺牲柱被砍伐;令如此多草为了牺牲草被割掉。” 接着他的众奴隶、信差和仆人做着准备,泪流满面,为惩罚和恐惧所激励着。这种人就称作自己折磨自己并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折磨其他东西并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人(与MN.51.10相同)。

MN.2.60.39 比丘们!哪种人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 – 因为他既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其他东西,一个人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呢?

MN.2.60.40  (MN.2.60.40-55与MN.2.51.12-27相同) 屋主们!在这里,一位如来在此世间出现,他已经成就和遍正觉,他明与行圆满,庄严崇高,他是诸世界的知解者,无上调御者,天人师,他已经正觉和为世间所尊(accomplished, fully enlightened, perfect in true knowledge and conduct, sublime, knower of worlds, incomparable leader of persons to be tamed, teacher of gods and humans, enlightened, blessed)。他在在包括众天神、众魔罗、众梵天的此世间,以及包括众沙门、众婆罗门、众天子和众人的这一代宣称,他已经用证智让自己实现了证悟。他教导的法在开首、中间和结尾都是美善的,涵义和言辞正确;他揭示了一种圆满和清净(perfectly complete and pure)的梵行。

MN.2.60.41 一位屋主,或屋主的儿子,或某个其他氏族的人,听闻法。听闻法时,他对如来获得信念。拥有那种信念时,他如是考虑道:“居家生活拥挤而多尘;出家生活却十分开阔。在家生活时,不容易过象一枚磨亮的贝壳般彻底圆满和清净的梵行生活。我不妨剃掉我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过些时候,舍弃一小笔财富或一大笔财富,舍弃一个小的亲属圈或一个大的亲属圈时,他剃掉了他的须发,穿上黄袍,从在家生活出家进入无家。

MN.2.60.42 如是已经出家和拥有了比丘们的修学和生活方式,舍弃杀害活着的众生时,他放弃杀害活着的众生;随着棍棒和武器被放在一旁,温和与善良,他住于对一切活着的众生的同情怜悯。

舍弃未予取时,他放弃拿未给予的东西;只拿给予的东西,只期望给予的东西,而通过不偷窃,他住于清净性。舍弃不独身时,他遵守独身,分开居住,放弃庸俗的性行为。

舍弃妄语时,他放弃妄语;他言说真实,坚持真实,是值得信赖和可靠的,是此世间的无诈欺者。

舍弃恶语时,他放弃恶语;他在别处不重复在这里听到的为了离间这些和那些人的话,也在这里不重复在别处听到的为了离间那些和这些人的话;如是,他是那些分裂者的团结者,诸友谊的推广者,他享受和睦,高兴和睦,欢喜和睦,他是推广和睦之语的言说者。

舍弃粗言粗语时,他放弃粗言粗语;他说温和之言,悦耳,可爱,打动人心,是温文尔雅的,众人所期望的和众人所合意的。

舍弃流言蜚语时,他放弃流言蜚语;他适时而说,言说事实,就良善事物而说,就法和律而说;适时言说值得记录的、合理的、温和的和有益的话。

他放弃伤害种子和植物们。他实践只在一天当中的一部分进食,放弃在晚上和在适当的时间之外的进食。他放弃舞蹈表演、歌曲演唱、音乐和剧场演出。他放弃戴花环们,用香料使自己清新,并用香膏装饰自己。他放弃高大的床座。他放弃接受金银。他放弃接受生的稻谷。他放弃接受女子和年轻女子们,他放弃接受男女奴仆们。他放弃接受山羊与绵羊们。他放弃接受家禽与诸只们。他放弃接受大象、牛群、马匹和骡子们。他放弃接受田地和土地。他放弃当差和传达信息。他放弃买与卖。他放弃称重造假、金属货币造假和度量欺诈。他放弃欺瞒、欺诈、诈骗和欺骗。他放弃伤害、谋杀、绑定、抢劫、掠夺和暴力。

MN.2.60.43 他变得满足于用衣袍来保护他的身体和用施食维持他的肚子,并且无论他去哪里,他只带着这些而出发。正如一只鸟儿不管飞到哪里,它只用双翅作为它唯一的负担而飞翔,同样地,这位比丘变得满足于用衣袍来保护他的身体和用施食维持他的肚子,并且无论他去哪里,他只带着这些而出发。已具备这种圣戒德蕴(this aggregate of noble virtue)时,他在自身中体验无可非议的(无咎的)极乐。

MN.2.60.44 他用眼看见一种色时,他不执取于它的诸相和诸特征(its signs and features)。因为如果他不守卫他的眼根,贪婪和忧伤的诸诸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练习制约它的方式,他守卫眼根,他进行眼根的制约。用耳听到一种声音时……用鼻闻到一种气味时……用舌尝到一种味道时……用身触及一种可触物时……用意认知一种精神对象时,他不执取于它的诸相和诸特征。因为如果他不守卫他的意根,贪婪和忧伤的诸诸诸邪恶不善状态可能会侵入他,他练习制约它的方式,他守卫意根,他进行意根的制约。已具备这种诸根的圣制约(this noble restraint of the faculties),他在自身中体验清白无污的极乐。

MN.2.60.45 他变成一个在前进和后退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前视和后视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肢体曲伸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穿袍和拿他的外袍和钵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进食、饮用、食用食物和品尝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大小便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在行走、站立、坐着、睡去、醒来、交谈和沉默不语时处于完全觉知而行为的人。

MN.2.60.46 具备这种圣戒德蕴,具备这种诸根的圣制约,以及具备这种圣正念与遍觉知(this noble mindfulness and full awareness)时,他寻找一个偏僻的安歇之地:山林、一棵树下、一座山、一条山沟、一个山坡洞穴、一片墓地、一处丛林、一块露地和一堆稻草。

MN.2.60.47 从施食处返回后,食毕,他坐下,交叠双腿,挺直身体,并在他面前建立正念。舍弃对世间的贪婪时,他以离贪婪的一颗心而住;他离贪婪而净化其心。舍弃恶意与瞋恨时,他以离恶意的一颗心而住,为了所有或者的众生的福利而富有同情心;他离恶意和嗔恨而净化其心。舍弃懒惰和迟钝时,他离懒惰和迟钝而住,充满光明的洞察力、具念和充分觉知;他离懒惰和迟钝而净化其心。舍弃掉举和后悔(restlessness and remorse)时,他以一颗内向平静之心不躁动而住;他离掉举和后悔而净化其心。舍弃怀疑时,他已经超越了怀疑而住,对诸善状态无有困惑;他离怀疑而净化其心。

MN.2.60.48 已经如是舍弃了这五种障碍(盖)和削弱智慧的心的诸不圆满性,隐退远离于诸感官享乐,隐退远离于诸不善状态,他进入和住于第一禅,由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相伴,有着生于隐退远离的狂喜和快乐。

MN.2.60.49 再者,随着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寻和伺)的平息,进入和住于第二禅,有内在的信心和心的统一(一境性),没有所应用的和持续的思想和检查,而有生于定的狂喜和快乐。

MN.2.60.50 再者,随着快乐和狂喜的褪去,他住于平静、具念和完全觉知,仍然体验身体的快乐,他进入和住于圣者们宣称的第三禅:“他有一个快乐的住处,有平静和充满正念。”

MN.2.60.51 再者,随着快乐和痛苦的舍弃,随着先前喜悦和悲伤的消失,他进入和住于第四禅,它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快乐,并有由于平静之念的清净化。

MN.2.60.52 当他专注得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和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过去世的生活的回忆的了解。他回忆他的许多过去世的生活,即一生、二生、三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三十生、四十生、五十生、一百生、一千生、十万生、许多世界收缩之劫(坏劫)、许多世界扩张之劫(成劫)、许多世界收缩和扩张之劫(坏成劫):“在那里我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在别处重现;并且在那里又是这样得到姓名,有这样的氏族,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物,这样的苦乐体验,这样的寿长;从那里逝去,我重现在这里。” 象这样,从它们的各方面和细节(aspects and particulars)中,他回忆起他许多过去世的生活。

MN.2.60.53 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l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众生逝去和重现的了解。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how beings pass on according to their actions thus):“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恶行,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错误,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错误之见(邪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苦界,在一个恶趣当中,在毁灭当中(in perdition; 下界),甚至在地狱当中;或者这些众生诸人,在身、语和意当中行于善行,不是圣人们的斥责者,他们的诸见正确,在他们的行为中秉持正见,他们身体破裂消解时,死后重现于在一个善趣当中,甚至在一个天界当中。这样,他以清净和超人的天眼(the divine eye),看见众生逝去和重现,下劣的和胜妙的(inferior and superior),美丽的和丑陋的(fair and ugly),幸运的和不幸的。他了知众生如何如是根据他们的行为(依业)而流转。

MN.2.60.54 当他的专注入定的心是如此清净的(purified)、明亮的、无污的(unblemished)、去除杂染的(rid of imperfection)、可塑造(malleable)、适合使用的(wieldy)、稳定的(steady)、成就不可动摇的(attained to imperturbability)时,他使心导向诸烦恼的摧毁的了解。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痛苦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痛苦息灭之道。” 他如实了知:“这些是诸烦恼。”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集起。” 他如实了知:“这是诸烦恼的息灭。” 他如实了知:“这是导致诸烦恼息灭之道。”

MN.2.60.55 当他如是知道和看见时,他的心从感官欲望的烦恼中、从有的烦恼中和从无明的烦恼中解脱。当它解脱时,而有“它得到解脱”之智。他了知:“出生已尽,梵行已历,该办已办,任何有的状态不再出现(there is no more coming to any state of being)。”

MN.2.60.56 屋主们!这种人就称作自己没有折磨自己或追求责罚自己的实践,而且他没有折磨其他东西或追求责罚其他东西的实践的人 – 一个人在此时此地毫无饥饿感(hungerless)、寂灭(extinguished)和清凉(cooled),而且他住于体验快乐(bliss),使自己变得圣洁(梵净)。”

MN.2.60.57 当如是所说时,萨罗的婆罗门屋主们对世尊说道:“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太伟大了,乔达摩大师!犹如能拨乱反正,能披露幽微,能指点迷津,或者能在黑暗中为那些有视力的人们高擎明灯以看见诸色一般。同样地,乔达摩大师以种种法门来阐明正法。我们皈依乔达摩大师、法和比丘僧团。请乔达摩大师作记我们为众优婆塞,从今天起终生皈依他。”

第六十无可争议的教诫经终。


第一屋主品终。


MN.2.51-60终。


第一  根本五十经篇:MN.1.1-10MN.1.11-20MN.1.21-30MN.1.31-40 和 MN.1.41-50

第二  中五十经篇:MN.2.51-60MN.2.61-70MN.2.71-80MN.2.81-90 和 MN.2.91-100

第三  后五十经篇:MN.3.101-110MN.3.111-120MN.3.121-130MN.3.131-140 和 MN.3.14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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